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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品毒流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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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扯淡归扯淡,当面还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明天就大年三十,没人敢回家。这是康康惯例,向来视国家法规为儿戏,五一、十一,你崩想休息。现在是它的销售高峰,公司利益至上,员工只能卖命。发两三倍工资?做梦!想干就干,不干走人,反正有的是廉价劳动力,大学生都排队等着呢,不榨你工人的油,老板怎能肥起来? 受侯业兴恩典,马惜晶这个厂一年四季没闲过,春节更是不分昼夜。马厂长说了,今年谁都别想回家,否则这月工资崩想拿,明早大扫除,她检查完请大家吃肉,不过,要搞干净彻底。下面无声地笑了,很多人半月都没沾着荤,等着这顿呢,终于可以过把肉瘾,大块大块地吃个够,想起来都流口水。 第二天,马惜晶带人检查:马路上没一根草、一片纸;化验室用手套一摸还洁白如新。马厂长很满意,信步来到男生宿舍,水泥地拖的镗亮,豆腐块般的被子整整齐齐。她暗自得意,小的们真听话,叫朝东不敢朝西,令打狗不敢扰鸡。金钱呀权力是个好东西,要不然,谁会拿我的屁话当圣旨。想着,马厂长走到一张高架床边,发现墙上有些笔迹,低头一看,果然上面画着两个相吻的卡通像,旁边写着:my lanny; i love you ; i kiss you in dream every evening!马惜晶虽说离校多年,这几个单词还是认得出,再一细瞧,从床头到床尾,“l”形的墙壁上绵延起伏如爱潮汹涌,全是卡通像和英文,四根床柱画着龙凤呈祥。马惜晶冷笑地问寝室长石守江,谁睡这张床,“嗯,挺浪漫,很有创意吗?”石守江知道不妙,结结巴巴道,韩义,我说了他多少次,可他就是不让擦,还骂我狗逮耗子。 “是吗?吃饭时别忘了他,我有重赏!”马惜晶阴着脸吩咐。 秋兰是韩义的热恋女友,在包粉间上班,小姑娘长得小鼻子小嘴,长胳膊细腿,很讨人欢喜。开始她不答应韩义,可别看他神经兮兮、老实巴脚,做事却不达目的死不休,最后把秋兰感动了。两人感情很深,偷闲就凑在一起,是厂里有名的恋人。秋兰毛线织得好,据说给韩义上上下下打了好几套,包括袜子和帽子,一直从脚武装到头。韩义也是倾其所有,为心上人添衣送花,写情书,唱情歌。晚上分别了,眼前还是兰兰的身影,睡不着,就在柱子墙上画呀写呀,历经数次修改,完成大作。每晚欣赏着秋兰的卡通像,感觉她就在身边,梦里与她缠绵绯恻。石守江说他弄脏墙壁,要擦洗掉,韩义急了,拎起修机器的锺子要砸他脑门。石守江知道他的倔脾气,只好听之任之。 全厂二百多号人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叽叽喳喳,菜也上了,酒也倒了。在雷鸣般掌声中,马厂长起身讲话:“首先,我要感谢你们一年来为我厂作出的重要贡献,北陵厂的发展壮大,是各位努力敬业的结果,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我们今天齐聚一堂,开怀畅饮……”马惜晶满面春风,下面掌声群起。 马厂顿了顿,好象川剧中的花脸陡然一变,“但凡事分个黑白,我昨天再三强调,迎新春、大扫除,可就是有人和咱过不去,乱涂乌鸦,在我们的欢歌中留下不和谐的声音,害群之马岂可听之任之!”马惜晶绷着脸朝6号桌望去,“韩义,站起来!”韩义红着脸颤颤巍巍起身,只听马厂长断喝:“上前面来!”项进过去把他拉到前台。马惜晶指指点点:“这位,据说是咱厂的爱情王子—?”下面哄堂大笑,“寝室到处是他的情诗,还不让别人擦,这是不是对我们的公然挑衅?”马厂长嘲讽道:“你也不用在这上班了,干脆去找普希金算了。”她粉脸一拉:“为严肃厂纪,特处罚如下:一、面壁立正思过,不得吃饭,直至晚八点。”说着,她让项进搬来椅子放在墙边,冲韩义厉声喝道:“站上去!”“第二,回去后立刻擦净,罚款两百,留厂查看。”马厂没当演员委实可惜,旋即又换上一副笑脸:“来,庆晏开始,我敬大家一杯……” 韩义头嗡地一声大了,马婊子接下来的臭屁,他一字也没听见去。对面是冷壁,脊梁上是几百只眼睛盯着,大堂里的欢声笑语象一片片飞刀支解他的心脏,羞辱、廉耻让他无地自容,他的心在颤抖,泪水在悄悄地流。更要命的是兰兰,他的爱人、他的命根子也在这人堆里,她一定比我还痛苦,她那么要强,那么要面子,她承受得了吗?我有何面目见她?他恨、他恨透了马惜晶:这个骚娘们儿、母老虎,几次三番刁难我,要是我的兰儿有个好歹,绝不轻饶你! 秋兰哭坏了,他是因为爱她,才受此耻辱啊,这么多人欢欢喜喜,他却凉在耻辱架上。她伏在桌上剧烈地抽泣,泪水打湿她的新衣,那是义哥买得新衣。有人劝她,秋兰摇摇肩膀,抬起头,透过觥筹交错的酒杯,透过笑语满堂的同事,她看见向壁而泣的男友。秋兰“嗖”地站起来,捂着脸冲出人堆,碟碗摔翻在地,伙伴惊诧地睁大眼睛。马惜晶冷冷地问,就是这个小狐狸?很不满嘛,嗯?项进,这事交你处理! 五点,马惜晶开车直奔鸿运大酒店,老公孩子等待多时。吃完年夜饭,高武贵让老婆先回去,他到秘书长那里玩牌。高处爱好这个,只是娶了马惜晶后,收敛许多。近段时间跟她闹拐扭,下身憋得慌,手也开始发痒,隔三差五地到秘书长家搓一把。今天准备战个通宵,秘书长开玩笑道,武贵,还是你义气,大过年的来陪老哥,年轻媳妇都撇在家啦。小高打肿脸充胖子,假笑道蜜月早过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吃。秘书长打趣道,不会是身体扛不住吧,我这有特制的“劲酒”,功效不错,打完牌捎两瓶。 高武贵今天手气不错,百元大钞鼓鼓一包。天色微明,结束战斗,吃过牛鞭水饺,喝完鲍翅粥,他夹着皮包、带上劲酒就走,心里盘算着,该解禁了,这半个月不办事还真难受,估计那婆娘也凉得不轻;物极必反,别受不了又跟别人上床,今天得痛痛快快干一把。 高处长想着,裤裆里的大炮也就昂起头来,他感觉自己还行,都五十的人了,还晨勃。古书上说,早上精力旺盛,也是最适合办事的时候,对,现在就干。高处兴奋得忘乎所以,放下东西直入卧室。 “啊!”,高处大叫一声,房间的情景把他吓傻了,血流满地,儿子压在马惜晶身上,两人赤身裸体,一把长刀通过他们阴部串在一起,四只眼睛只剩下窟隆。高处“嗷”的一声跳出来,浑身乱抖,目光呆滞。他定定神,擦把汗,拿起电话拨打110。 案子很好破,因为在不远的河边,发现自缢而亡的韩义。警察把两个事件联在一起,核对指纹,走访群众,果然是韩义所为。项进说,他可能早有这打算,要不,中秋节怎么问我马厂长的住所,我还以为他送礼呢,要知如此,我就不告诉他。有人说,昨晚在外面的小饭馆里,还见他和秋兰哭哭啼啼在一起。在警方的再三追问下,秋兰才红着眼睛说,他们在马路转到大半夜,听到新年的鞭炮声,两人哭得更伤心,觉得以后没法做人,后来去招待所开了房。韩义事毕,一个劲地说,这下死也值啦,没想到他走这条路,“呜呜呜—他觉自己太丢人,还连累我,”她摇摇晃晃步出警局,嘴里不停地嘟囔:“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警方推测,韩义回去后,拿了钳子、绳子、刀子直奔高府,他以机修工的身板和技能,轻易爬上三楼,拧开护栏。高武贵沮丧地说,我要不分居,要不打牌就好了。警察说,未必,从双方的力量来讲,您要在,可能您也很危险。 16、欢场尽失 得此消息,袁木大为震惊,侯业兴沉着脸对他说,送一万块钱去,你就代表集团。其实,老侯有些心虚,他不敢见高武贵,更怕他嘴一歪什么事都说,那他的一世英名算演砸了。这几天,只要有人在背后嘀咕,他就犯腻歪,是不是议论我? 柳小蔓陪袁木一起去的,她也很难过,给兮兮带那么久的课,还是有些感情,小家伙很招人喜欢,前几天还说请权成来看灯会呢,元宵节马上到了,他却去了另一个世界。 两人来到殡仪馆,门前小车一溜排开,人源源不断地朝里走。袁木把车停稳,一抬头,发现吕首归从对面走来,正冲自己打招呼。 吕老板衣着华贵,神色凝重,看来这事对他打击不小。这段时间,他很得意,生意红火,美女一个接一个地上。根据同宗申的协议,他进行贴牌生产,第一批货,800辆摩托车到市场反响良好。左总说,下次让他弄500辆到越南,开辟国际市场。吕首归高兴得拍着桌子叫好,一脚把康康踹了,集中精力搞机械加工,这才是大买卖。牛大海风闻,登门拜访,递上烟,点着火,一个劲地说好话,说春节占全年的30%,这一仗打不好,全年都完蛋,你无论如何给我们两个月的准备期。吕歪嘴坚决地摆摆手,傲得象占领巴黎的希特勒,不行!我不能因小误大,沽名钓誉非企业家所为;再说这么多年,我对你们的支持也够多啦,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牛大海那个气呀,走出大门就骂他娘。 吕首归乐得耳朵发颤,我支持你?康康倒了才好呢,这对狗日的!想起那天的事他就叫绝,当侯业兴提着裤子往下跑、马惜晶耷拉个破脸跟在高处腚后时,他正躲在一旁偷笑呢。 情场,吕歪嘴更是如沐春风,上个月结识一哈密嫩妞,名唤吴情仪。人漂亮不说,最让吕总着迷的是她###声,喘息富韵,娇滴有律,那歪嘴好比战场听到胜利号,激情万丈、勇往直前,不管乱草壕沟,还是高崖深潭,他都欢快地跳下去。 可今天有些霉。吃完饭,吴小妹递给他一罐饮料,两人聊着聊着进入角色。也不知咋地,吕总状态欠佳,开始软不拉及,好不容易被吴小姐吹弹起舞,没两分钟就折戟而归。吴情仪在旁笑着安抚,说这玩意也有伤风感冒的时候,改日再战吧。歪嘴偏不,睡一觉,又要干。这次更丢人,小脑刚进涵洞,就开始呕吐。 吕总很沮丧,四仰八叉死猪般瘫在那。这时手机响了,宋紫芹问他怎么现在才开机,都找你大半天了。吕首归窝一肚子火,张口就骂,你她妈有屁快放,别那多废话!吕夫人也不是软泥,半是揶揄半是幸灾乐祸,“你冲什么冲,你的宝贝儿子都死了,还不去看看?”“去你妈的!找抽啊,你?”宋紫芹一本正经地说,“不信拉倒,bye—bye—”“到底怎么回事?”老吕光着屁股噌地坐起来。 听老婆说完,他相信了,黑着脸穿衣服。吴小妹作小鸟态、作依人状,“再陪陪我嘛,你早就答应到中百给我买钻戒。”吕歪嘴不胜其烦,无名火起,“你就知道钻戒项链,给我滚!”说着用力一甩。吴情仪站立不稳,酿酿跄跄,一头撞在墙上,玉指点点“你—你—你……”吕首归一心想着儿子,哪有功夫理她这些,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马惜晶死了,他无所谓,甚至还有点暗自高兴,自从上次逮住她酒店偷情后,更是对她情断义绝,心想,少给老子假正经,你我都是盗花贼。兮兮就不同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吕家的亿万家产还靠他继承呢,吕首归象中国许多款爷一样,圈来的钱除自己挥霍之外,其余的全留给子孙后代,让他掏点银子献爱心、帮穷人,比割他的肉还难!北陵慈善协会张会长说,中国慈善机构之所以没钱,是因为拥有80%财富的阔佬,捐的钱还不如普通百姓多。吕首归多少次找马惜晶要儿子,可那贱货就是不给,他已想好点子,打算以送兮兮到英国读书为名,对她们进行隔离,没想到出了这事。 问清案子的来龙去脉后,吕首归对马惜晶是咬牙切齿,要不因为这死人,儿子怎么会落这下场,想到这,他恨不得把马惜晶从白布下面掀起来,狠抽她的狗脸。还有侯业兴,这鸟人乃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勾引骚婆娘,去干什么厂长,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吕首归越想越恨,越想越不对劲:他妈的,是不是我离婚之前就已经勾搭成奸了,这事没完,下次见到熊立果得好好参他一本。表哥和他关系很铁,人也能干,从秘书到区长,现在又调到莉州当了一把手。上次从娇娃夜总会出来,还淫笑着请老弟到莉州品尝“野味”。 花圈肃穆、哀乐低缓,主持人语调悲怆,让人潸然泪下,亲人不住地嘘唏抽泣。马惜晶厂里的人都来了,有人指点,那位一身白衣的女孩就是秋兰。当遗体告别时,吕首归悲痛地扑上去,拽住儿子的灵柩不放,想把他留在人间,可一切都为时过晚。在众人挣脱下,他艰难地松开双手。 袁木安慰老吕保重身体,我们都很难过,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吕首归咬咬嘴唇,说现在连儿子都没有了,我活着还为谁拼命?袁木叹口气说,兮兮确实是好孩子,就连小蔓这个做老师的都哭了好几场,谁会料会到这样?事情既已发生,只有想开点。 出了大厅,迎面走来一人,袁木一愣,姬佳欣?对方也吃惊不小,面露喜色道,哟,是你啊,很长时间没见到你啦!袁木拉紧小蔓的手,冷冷地回道:“你怎么来了?”“不知道吧,高处长算我们的顶头上司,在我们那搞试点,你说我能不来吗?”她盯着柳小蔓说,这位挺漂亮的,是你新女友?小蔓脸一红,点点头,“你是—?”佳欣扬扬脸:“我叫姬佳欣!怎么,袁木没提过我?” 小蔓心里一沉,这就是袁木的那位?袁木跟她说过此人,没想到她如此嚣张。见小蔓老实好欺,佳欣故作嗲声道,木子,我打的来的,捎我一程如何,顺便向靓妹请教请教降夫之道,我当初怎么就没逮住你呢?袁木见小蔓脸涨得通红,眼起波涟,情知不好,他横了姬佳欣一眼道,对不起,我还有急事,你再想办法吧。说完,拉着小蔓就走。只听姬佳欣挑衅道,木子,你回来,我有话给你说! 袁木将车开上主干道,偷瞟身旁的小蔓,见她闷闷不乐,忙轻声道,生气啦,怎么不说话?小蔓眯下眼,冷笑道,我说什么,想听的话,人家不是喊你了吗?“别理她疯疯颠颠的,成天胡说八道!”“疯疯颠颠?那是感情深,你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定多高兴呢,这么个大美人,送上门,你不要?!”小蔓满眼的委屈,把脸转向窗外。袁木吧嗒吧嗒嘴:“你看她妖里妖气的,我怎么可能—” “你还说跟她没啥,鬼才信,你看她那样,当着我的面跟你撒娇。”小蔓说着噘起嘴模仿,“木子—”她瞥袁木一眼,“今天要是我不在,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呢!” 一句话把袁木噎得,他扭扭脖子,咬咬嘴,不知如何辩解,左手直拍方向盘:“你—你—你,她是她,我是我,凭什么联系在一起?神经病!” “好,我神经病。”她苦楚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圈,“停车,让神经病下去,你们再续前缘吧!” “我说的是姬佳欣!” “管你说谁,人家还等着你去疼爱呢,快停车!”小蔓说着,就要拉车门。 “唧—”地一声,袁木猛踩刹车,他也火了“你不想活啦!”旁边一辆依维柯急驰而过。 “是的!免得耽误你们的好事!”她拉开门,跳出去,绕过护栏,跑到相反车道。 袁木干着急却不能左拐,见小蔓拦辆出租车,头一低钻进去,眨眼消失。袁木无奈地摇摇头,旁边有人鸣笛,是吕首归的坐骑,姬佳欣从副驾探出头,对他使眼色。袁木那个气哟,还给我拌相,就是你惹的祸。他对吕首归说,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吕首归慢慢把车开过去,对姬佳欣说,袁木是不是和女友吵架啦?佳欣应道,他吵不吵架关咱屁事,你准备带我到哪?吕首归有些无奈:“昨天没睡好,想回去休息休息。”佳欣嘟囔着嘴,身子往他这边靠:你都很久没陪人家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咱到涓涓河边晒太阳嘛! “怎么样,这里空气很清新吧?”佳欣兴奋地晃着脑袋:“这地方刚建成,背山面水、来的人不多,咱先尝个鲜。”首归叹口气,“哎,只可惜,现在是冬天,草色枯黄,没有生气。”“你高兴点吗,别说那没劲的话,”佳欣牵着他的手朝一条小径上走,把头靠在他肩上,想了想又说,俄国哪个诗人不是说,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首归淡淡一笑,哟,你还会两句呢。佳欣跳起来朝他脸上就是一口,你以为我是白痴呀,告诉你,今天不许你再无精打采的,否则,我跟你没完!说着,两条胳膊一圈,吊在他脖子上。 夕阳西下,两人手挽手走到城墙僻静之处,这里灌木常青,枝繁叶茂,隐约之处有张长椅,看来是专为恋人准备的。他们偎依着坐过去,佳欣万种柔情千般蜜意,体内的欲望不断升级,她指着吕哥的下体笑问,小弟弟不想我啊?说完把手伸进去。首归一声叹息,老了,不管用罗。佳欣右手不停动作,嘴附在他耳边,有感觉吗,想吧? 首归揽腰将她抱起,嘴角挂着淫笑,小荡妇,想,在这? 佳欣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伸手解他裤带。 吕首归朝四周打量一番道:你真是色胆包天,这地方随时都可能来人。 “怕什么,要的就是这刺激,陌生人来了,该闪开的是他们,你今天怎么啦,假正经,平常不骚得很么?”佳欣一撇嘴。 “我怕把小宝贝冻成冰棍,再说这里场地窄,也难施展拳脚。” 姬佳欣已两天没享受火腿了,有些迫不及待,既然姓吕的坚持己见,她只好忍让,匆匆忙忙上车,直奔阳威大酒店。佳欣指点他的裤裆,说“热狗呀,热狗,姑且放你一马,等会老子咬死你!” 佳欣床头斜倚,玉腿半露,雪白的胸脯散发着肉香。老吕披着浴巾从卫生间走来,身上冒着热气,佳欣盯着他下体淫笑:“热狗蒸好了吧,我要大饱口福罗!”,说着掀开被子,一个饿虎扑食,将歪嘴压倒在床。 不知马惜晶在阴间捣乱,还是丧事的晦气沾身,不管姬佳欣如何拨弦怎样吹箫,姓吕的就是进不了状态,他这两天心烦,伟哥也没有带。老吕直犯嘀咕:完了,难道我对那玩意有了依赖性?嘴上安慰佳欣: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心情郁闷所致。佳欣很失望:刚才在园子里还有点反应,现在竞成了阿斗,怎么也扶不起来。首归愈急,身体愈不听使唤,自认为佳欣手法不到位,把她推到一边,亲自把握,可还是不行。吕首归恼羞成怒,推卸己任,指责佳欣今天不该干这事。“我一点心情都没有,就是你,鼓着老子干,哪那大的骚瘾!” 佳欣一听火了:“你阳萎早泄,没吊本事,还来怨我!?”她一把拽过被子,自己裹得紧紧的,将歪嘴凉在外面。 “你听你说话还有一点姑娘味吗,别忘了你还没结婚,文明点!” “我不文明?你倒好意思说,我好歹也上过大学,你呢?初中都没上完,除了日逼,还懂得啥?现在连这本事都没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吕首归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恼怒异常,猛地把被子抢过来,恶狠狠地骂道:“去你姥姥的,你个臭婊子,也不知被多少人干过,你给我滚,谁的吊大,谁的###硬,找谁去!” 佳欣咬着牙站起来,双眼喷火,眼眶欲裂,她边穿衣服边点头,“好,我走!好,我走!你以为我找不到男人?!”披挂整齐,出门前,她还觉得这样走太亏。回头朝歪嘴就是一耳光,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老太监,还朝奶奶发脾气,你永远都硬不来,让你还沾女人!……” 吕首归瘁防不及,脸上实实在在地挨了一下,火辣辣疼,他擦擦腮帮,愤怒抬眼,只见她指指点点,随后是山响地关门声。 1、疯狂显骚 姬佳欣气呼呼地走出酒店,外面冷嗖嗖的,寒风一个劲往脖子里钻,她哆哆嗦嗦,左等右等没拦着出租车,下个月说得再好也要上驾校,不会开车就是不方便,搞得象流浪狗似的,看来谁的话都不能听,包括父母。她越想越气,拨通好友叶芳的电话,问她在哪,“在朋友家party!”背景吵杂,一会儿清静了些,说躲出来打的,“有事你说。”佳欣皱皱眉:我一个人闷得慌,想找你玩。叶芳痛快人讲痛快话:找我算对了,这里热闹得很,来了保你开心,猛男帅哥随你挑,快快快! 姬佳欣到时,那儿正进行才艺表演,一黑人选手走上台,满口流利的汉语,自称7岁随父来华学习少林功夫,现想班门弄斧。他让人拿来一摞热水带,足有半厘米厚,几个棒小伙拼命地挣,丝毫没有动弹,他拿起当气球。叶芳告诉佳欣这人叫haila,中文名“山怕”。谈话间,山怕连续吹烂六个,又拿起一个,拧眉咬牙,腮帮鼓得放下鹅蛋,热水带已成水泡状,“山怕山怕,大山都怕!”人群吆喝四起。“砰”地一声,热水带炸成碎末。阿芳冲佳欣示意:厉害吧,等着瞧,精彩在后面呢! 有人拿出一块木板,上中下共有五根又长又尖的铁钉,明光闪亮、锋芒逼人。山怕冲大家挥挥手,问是否有人敢穿鞋在上面踩踩,台下头摇得象波浪鼓。山怕笑笑,先练一套组合,热热身,朝下一抱拳:“各位女士,失礼啦!”说着,“唰唰唰”甩掉衣衫,只留内裤,他运运气,飞身上了铁钉,光脚在上面走起梅花桩。台下一阵嘘声,没胆量的蒙住眼睛,佳欣一手紧握阿芳,一手压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随后,山怕一个鱼跃,象块牛肉重重摔在梅花桩上,双掌两脚搭住四个铁钉,中间那根对肚皮。掌声响过,两条大汉纵身跳上他的后背,在上面腾挪雀跃,打起醉拳。尖叫声,口哨声乱作一团,几个胆小的吓得抱头鼠窜,生怕黑汉撑不住,五钉穿身,那岂不成了烤青蛙。 两条大汉下来后,山怕一个跟头站起来,拍拍胸脯,弹弹裤裆,手指自己的肚脐眼,笑道:这就是你们的国粹,金钟罩铁布衫,被本人偷来,各位再不努力,百年之后要到我利比亚观赏了!说完他一伸手,下位请! 接下来,有说相声的,有跳脱衣舞的,还有法国大师表演魔术的。姬佳欣早把晚上的不快忘到爪哇国去了,兴致勃勃地对阿芳说,这都成世界文艺绘展啦,真是不虚此行。叶芳低声告诉佳欣,节目的最后是熄灯跳贴面舞,看上了谁,跳着跳着,就拉出去过夜。佳欣一惊,“真的!你试过?” “当然,好玩吧?”叶芳点她的鼻尖,“还有更刺激的呢,我参加过一个黄莺俱乐部,那里的男人各式各样,随便你挑,挑上了就做,现场表演,还有擂台赛,有次一个男的连胜三员女将,我也试过,都搞死啦!”叶芳见佳欣目闪灵光,捣她一拳:“想见识见识吧,下次带你去,谁叫咱们是好姐妹呢!” 舞会开始了,大家早瞄准了,各自走向锁定目标。姬佳欣看上了山怕,外国人她接触不少,可和黑人没深交过。今天的山怕象条猎豹,野性十足,干起来肯定过瘾。可麻烦的是,有四五个女孩围上去,根本轮不上她。 一红发青年请佳欣跳舞,她只好应筹着。灯光越来越暗,慢慢地漆黑一片,红发开始动作,紧紧地搂住佳欣,两手掰着她的屁股瓣,胡子朝她脸上扎,末了问她走不走。佳欣没理他,她今天要捞条大鱼。灯又亮起,人少了一半,叶芳也不知跟谁跑了。佳欣看山怕时,他也正朝这边笑,她一个箭步窜过去,这次一定逮住他。 问他怎么没走,“等你呢!”山怕声音浑厚得象杨中基,佳欣搂着他坚实的后腰,好象倚着一座大山。山怕在她胸前摸索,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她小腹,两人没跳到三分钟,手牵着手就走。 健美的肌肉,犀利的钢枪,吕首归根本没法比,她从来没见过这长的家伙,他的坚挺,他的遒劲,让她波涛胸涌,如痴似醉。山怕站起来,如拎小鸡般把她提起来,跟她空中作业,佳欣虽久经沙场,这一招却没练过,她面红乳颤,下体痉挛。最后一招是老汉推车,在山怕的嗷嗷声中,在佳欣的尖叫声中,数亿个小蝌蚪喷射而出。 2、情眼滤沙 袁木一次次拨过去,柳小蔓的手机始终关着。他寝食难安,每顿最多半碗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拧成麻花,也无法入睡。眼前全是小蔓的身影,感谢苍天为他安排了小蔓,这是上帝对他最大的恩赐。他为自己能遇到这么优秀的女孩而庆幸,她多才多艺,善良正直,她美丽温婉,细心周到;她是他的一切,他的全部,世间万物也无法替代对她的爱。难道、难道她真的不理我了?不、不能,我不能没有她,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去死!袁木痛苦地闭上眼睛:没有你我真的没法活,我太爱你了,我的蔓,我的人儿,你快些回来,你救救我吧! 袁木又颤抖着给她发短信:孤灯冷壁无人语,凉衾难暖唇犹香;泪眼望,神黯伤,我为蔓儿忧断肠。 对方悄无声息,拨过去,依然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袁木闭上眼,好象吞了苦胆,他不甘心,又发信道: 我在寒冬为你守候 爱你的心永不回首 思念在黑夜中飞驰 寻找蔓的枝头 那儿是我永久的归宿 袁木想,她只是赌气,我写的东西她早晚能看到的。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将自己的一片痴心与她倾诉。他索性披衣起身,拇指点处,字字相思、句句爱意如绚丽彩虹,飞向那边的月光宝盒。指头疼了,眼睛涩了,爱的音符在键盘上跳动。 第二天,袁木又拨了过去,“通了!”激动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他喜极而泣,哽咽着:“蔓儿,你终于开机了,你让我想的好苦,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折磨我好吗,我—我—我太痛苦了!” 对方无语,只有嗖嗖的风声传来,袁木焦急道“你说话呀,蔓蔓,快说话,告诉我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大的风声!?” “我们分手吧!?”虽然只是简单几个字,却无异重型炮弹。 “不行!”袁木眼泪哗地出来了,他哽咽道:“为什么,你在哪,我们见面说,好吗?” “那好吧,我们见最后一面,涓涓河六彩桥!” 袁木发动机器,汽车象头狮子窜起来。几天未见,感觉象过了半世纪,他恨不得驾驶的是火箭炮,油门一踩就到她跟前。 小蔓斜倚桥头,神情黯伤,秀发挡住半边脸,见到袁木淡淡地问,有什么话,说吧,今天把该说的都说清,以后就不用再见面了。 袁木有些激动:“咱为什么分手,你总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们不合适,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类人。”小蔓象受伤的幼鹿,迷离的双眸折射出哀愁。 “我要找哪种人?谁说你不是啊?”袁木无奈道。 小蔓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面对护城河。袁木急了,上前扳她的身子,“你说,你说,你倒是说话呀?”小蔓有些嗔怒,用力甩掉他双手:“请你尊重点,现在我们已没什么关系了,就凭这,还说你过去清白,你骗得了谁啊?”小蔓边说边大步向前,“我们就此了结吧!” 袁木又慌又苦,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声音带着哭腔:“你—你不能这样,你不知道我多在乎你呀!” 小蔓怔怔地看他一眼,使劲憋住自己的泪水,狠狠心、咬咬唇,绕过袁木就走。 悲伤、痛苦潮水般涌来,袁木冲到她跟前,用力地摇头:“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待我,我太难受了,我—我—我不能没有你啊!” 小蔓潸然泪下,她擦擦眼角,忧伤地说:“你以为我好受吗,我比你还难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分手?” 小蔓泪光闪烁,声音凄恻:“长痛不如短痛!你不明白我的心!” “你到底什么心,你说呀?” 小蔓摇摇头,重复道,“你不要再问了,bye—bye吧,望你保重!” “真的不可能了?” 小蔓重重地点点头,泪如涌泉。 好好好,你不要我了,失去你,我等于失去一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袁木喃喃地说道,神情恍惚,转身踉踉跄跄走向桥心。 “你干什么?”小蔓惊道。 “你不要管我,你走吧,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信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向你证明我的清白,我要你相信我的痴心。”袁木说着,就往栏杆上爬。 小蔓双手拼命地拽住他的胳膊,话语未出泪满面:“不要,不要嘛,木!”袁木中了邪似地还往上爬。小蔓哇地大哭,“你要死了,我也不要活了。”说着,她松开袁木的手,也往栏杆上爬。这时从旁边冲过一男青年,上前把他们拉下来,嘴里断喝:“干什么!干什么!?”袁木转身抱住小蔓,泪水落在她的发际,小蔓在他怀里,嗷嗷痛哭。 袁木捧起她的小脸:“你相信我吗,我真的一生一世只有你呀!”她不停地点头,泪水扑扑下掉,肩膀不住地颤抖,悲痛的哭声使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袁木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轻轻拍打她后背,让她呼吸顺畅。 小蔓喘息了几下,“我一想到姬佳欣那妖狐的神情,就感觉你们的过去不一般,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你们之间真的那样清白吗?实话告诉我,你现在不说,将来会对你我造成更大的伤害。我只请你说实话!”她恳求道。 袁木跺着脚发誓:“请你相信我,我和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可以拿家人起誓。如果我和姬佳欣做过那事,我全家老少……” 小蔓伸手捂住他的嘴,她知道袁木是个孝子,假如不清白,他宁可掉脑袋也不会押上父母的。小蔓说,你以为我好过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看看我的眼睛:你知道我流了多少泪,有多少夜晚没睡吗?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相互折磨呢,咱们恩恩爱爱多好。” “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但你记住,如果哪天我发现你欺骗我,那就是咱们诀别的日子,不论何时!” “放心吧,宝贝,我怎会欺骗你呢,”袁木破涕一笑,“不过,你这样也好,让我更加坚定的爱你,你真是这个社会稀世珍宝。”袁木说着朝她腮帮亲一口,“小蜜儿,想死我了!” 小蔓闭上眼睛,两人紧紧搂在一起,悲伤和欣喜齐涌,思念与拥抱同临,脸挨着脸,唇贴着唇。时间已经停滞,万物开始飘浮,身体的翅膀悄悄展开,沧海桑田尽在脚底,头顶没有云彩,前面只有蓝天,那里好美好美呀,纯净无瑕,静悄悄的,没有凡间的喧嚣烦扰,没有人世的功名尘埃。华人小说吧 m.hrsxb 3、上级发难 这几天侯业兴一直铁青着脸,象挨过板子的驴屁股,把几位核心人物召到北陵,关起门开会,袁木一侧旁听。侯业兴对莉州本届政府是破口痛骂啊,指责这群赃官无视康康的突出贡献,没有长远眼光,是堆混球,都他妈的为一己私利。“这些狗娘养的,白吃白嫖白拿,反过来倒咬一口!” 原来,熊立果到莉州上台伊始,秘书长就特别提到康康公司:虽然盘子搞得大,但走的都是歪路,侯业兴偷梁换柱,剽窃国有资产,“康康简直成了他侯氏王国”;兴建恒元酒店,酒色腐蚀党政要员…… 陈秘一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可不断有人吹康康的邪风。熊市长对这企业就犯考虑了,春节回北陵,吕首归也参一本,说你们莉州有个康康吧,他们的“红楼”满有名的,听说把市府的人都俘虏了,个个为他效命。熊立果一愣,问听谁说的。吕首归故作惊诧状:你还不知道呀,北陵都有贪官去玩。又一摇头道,也难怪,有谁在你市长面前说这事,现在都是报喜不报忧啊。这话说得熊市长心格登一声,这要传到省里还了得,回去一定严查。 在人代会上,熊立果没给侯业兴好脸色看,老侯请他视察工作,他嘴上嗯嗯哈哈,就是不付诸行动。这在康康历史可属首次,以前哪位头脑来,不把康康当宝贝似的捧着。 侯业兴感觉不妙,左思右想,心里嘀咕。他正为钱的事发愁呢,康康上市募集那十来个亿,早被他挥霍一空。今年重点推出色拉油,厂房建了,法国的生产设备也谈好了,就是缺钱。为此,侯业兴和市经贸主任专程去请熊市长,心想只要你上了我的船,后面事情就好办。熊市长官腔打得溜圆,“你看这记性,早就说去康康,一忙起来就忘了,这两天是安排满了,下周一定,陈秘书,你记住了。”侯业兴一等二等没等来,他就让人上书,汇报康康的现状,恳请市里财政多给支持。 领导就是领导,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态,嘴上一万个好,就不干实事。别说多项融资了,就连正常贷款都拿不到。银行都说接上级通知,你们康康资信出现问题,暂不放贷,只有中行行长,看在女人和金钱上,通过别的渠道,借贷一千万。 听完毛小武汇报,侯业兴差点没气晕过去,“一千万?”这点钱还不够老子擦屁股的,要他何用。侯总大手一挥,让小毛出去,容他好好考虑考虑。 这事还没着落呢,管理部门又来找茬,税务局说他偷税漏税,要一查到底;社保局说他没为员工办理三金,要予以重罚。侯业兴那个气呀,拍着桌子冲手下发脾气,你们都是饭桶啊,嗯!怎么侍候这些老爷子的,我一年为莉州贡献两个亿,还落个漏税,我让大学生、老农民有饭吃,为市里解决就业,还让我管他们的生老病死,真是岂有此理!他质问公关部长:何乐天,你每年花去几百万,光在恒元,吃喝玩乐不下六位数,给公司创造的效益在哪?社保局的事若拿不下来,你去年的开销自己买单吧! 瞧何乐天低头哈腰,唯唯诺诺的熊样,侯业兴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叫他滚出去。这时有人来报:警方查封恒元大酒店,罪名是涉嫌组织卖淫、私藏毒贩,酒店老总甘代化找市公安局长,电话还没打完就被人带走了。 侯业兴贼脸青紫,狗蹄哆嗦,他知道症出在哪儿,现在哪个酒店没有小姐三陪,哪个迪厅不吃摇头丸?这分明是鸡蛋里挑刺,骨髓里寻沙呀!变故不期而至,责难接踵而来,这不是想掀我下台吗?他让人给甘代化捎信:半个屁都不能放,实在不行,就说是你所为,和康康无关,哪怕在牢里坐三年,也不会少你红包,出来照样当副总;否则,要是把康康卖了,这些年你挣多少,得让你吐多少,再制你个贪污罪,照样得蹲号子。 侯业兴闹不明白市府为何跟他过不去,有人说树大召风,康康在莉州这么多年,哪有不得罪人的,更有那些同行怨家,比如老对手雪银集团,早就想搞跨康康;还有人献策,说这市长来者不善,得从他入手,追宗溯源。 董事长布置了两件事:一、对市长进行调查公关;二、组织协调和莉州政要各方面的关系。“我去找李副省长,请省里支持我们工作。”老侯恨恨地说:“如果莉州真跟我过不去,咱们就迁址,把总部搬到北陵,‘希望饲料’不都到上海了吗?我们现在就着手准备。 侯业兴让袁木做个迁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