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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品毒流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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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洌牍径曰埃突u萸j郑饶芾投土叮帜芴找鼻椴伲嘤腥ぱ剑≡竟笮Γ煤煤茫∥一棺杂魅死嘧詈蟮脑餍帜兀幌氲交褂形幌路驳钠呦膳牙3牙3∥医裉煲踊匾豢穑抢锷夏恼矣中孪视置晃廴镜暮枚鳌bsp;雨后的枝叶洁净翠绿,生机盎然,微风吹来,好似调皮的孩童晃着脑袋。袁木光着脚丫踩在温软的土地上,轻轻拨开花生秧,将小草拔起,生怕弄伤庄稼。小蔓说你这么富有爱心。如花生有灵,定会变成花生仙子,在清晨悄然降临,头扎盘绺,裙幔飘扬,给你端来早点。袁木道,你这一说,我倒真觉她暗香浮动,富有灵性了。让我好好欣赏欣赏,说着,他伏在上面边嗅边语:“花生、花生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小蔓笑道:“我倒有个主意,下午你写词,我谱曲,咱边吟边唱,如何?”袁木挑起大拇指,“妙妙妙!”

  拔完草,他们到旁边选菜。蕃茄熟了,红彤彤的,悬荡碧波之间,好似元宵的灯笼,手触即落,放在口里,酸酸的,甜甜的,解馋去渴,清爽怡人;辣椒熟了,青干干的,后圆前尖,肚饱皮嫩,掂在手上,沉甸甸的。

  袁木要主厨,小蔓坚决不答应,说这没你的事,看电视去。说着系上围裙,朝袁木莞尔一笑,关上厨房门。袁木抓抓脑袋,心头充满幸福和蜜意。不过半个钟,甜滋滋地声音传来,“袁木,开饭啦!”三菜一汤达到小康,一律自产货:蕃茄蛋汤、青椒茄丝、干扁豆角、松子苞谷。小蔓笑呵呵道,“今天到我家别说没见荤,这可是你自己要的。”袁木笑道,知我者,小蔓也!他双手并拢,在胸前作虔诚状,“主啊,谢谢您的恩赐,阿门!”小蔓红唇一抿,忍俊不禁。

  午后,柳小蔓拿出笔墨箫琴,袁木说咱今天有话在先,或诗或画,或弹或吹,不得耍赖,否则重罚。小蔓说行啊,这里没有横笛,只有长箫,你请吧!袁木一摊手,说那我惨了,这玩意我半生不熟。小蔓笑道,你刚定下规距,罚,啤酒一杯,再学狗爬三圈!袁木笑道,这招厉害,奖罚相宜,人兽结合,我认了。他喝完酒,一猫腰钻到桌下,四肢着地,一爬一扬脖,逗得小蔓捂着嘴笑:“好啦,起来起来,快将功补过,你以园子的果蔬为题做词,我谱曲,咱自娱自乐来几首。”两人忙活了半天,只听小蔓弹袁木唱:

  蕃茄

  你是绿园一点红

  你的味道别不同

  脸蛋光鲜美

  汁液爽怡人

  深藏灌林不面世

  唯遇才俊方相知

  奉于掌心难释手

  欲含口中恐乌有

  有君在旁百宴惭

  相顾一刻胜万年

  ……

  应袁木请求,小蔓把院中的景致画下来,交给他。袁木起身,高兴地说今天没有白来,不但大饱口福,还大饱眼福,我回去把画贴在床头,看一看,就能解馋。小蔓笑道,你不就是怕忘了给你菜吗?嗯,赶紧拎着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华人小说吧

  10、力挽败局

  苟总接到侯总的命令,知道他老人家下了狠心,再不卖力,自己乌纱帽唯恐不保。他申请5个点的促销,这么多的让利,在康康发展史上可谓第一回。侯业兴在审批时说,给你的舞台够大的吧,再跳不好猴,看我怎么收拾你。苟占坤如临大敌,召集全国销售会议,他脸绷得象尿毒症患者,骂骂咧咧,一着急,什么屁都放。说这次别怪老子翻脸无情,不管你是偷是抢,完成任务是英雄,奖钱送小车,完不成任务就是狗熊,跪地求饶也得滚。然后,摊开责任状:条款分明,处罚严厉,所有公司经理必须在上面签字画押。

  可康康已如重疾病人,不是三两幅药就能治好的。有些地区就是打强心针,也回天无力。不少公司药料猛下,不准业务人员休假,克扣工资给客户补贴,武汉的货卖到合肥;河北的货窜到吉林。有些客户库存能卖到08年,市场大乱,后患无穷。

  乱中添乱的是,成都公司带一车货向兰州进军,翻越祁山时,迎面来辆帕萨特,小吴猛打方向盘,十五米的东风车象受伤的母兽滚下山涧。康康奶粉纷纷散落,车头砸得象烂柿子,小吴当场断气,随车业务员也不治身亡。可怜这两位兄弟,一个是新婚燕尔,一位刚大学毕业。他们的亲人哭着嚎着到康康要人,侯业兴心也够黑的,指示每人赔三万了事。侯总出一个子都觉得心疼,吃一堑长一智,他吩咐苟占坤,下月扣员工工资,购买意外人身保险,以后再出现这事概不负责。

  即使付出血的代价,康康不能挽救败局。9月30日报表显示只有7个公司完成任务,全年下滑亿。侯业兴坐不住了,把苟占坤拿下,换上多年旧部杨开英。苟占坤临死也要拉垫背的,兑现当初誓言,合肥、长春、西安几个弱小经理免职,长沙、太原、贵阳经理重罚。

  这杨开英可谓侯业兴的开国元勋,和侯总关系非同小可,曾为康康立过赫赫战功:由面粉加工向奶粉转型是他的主意,在央视黄金时段做广告是他的点子,把“康康”推向全国是他的策划…… 侯业兴一次酒醉拉着杨开英的手说,没有你,就没我的今天,我爸死得早,你就等于我亲爹。

  康康集团成立那天,侯业兴好象打了翻身仗的朱洪武,坐在金銮殿上封官赏爵,张三当副总,李四做部长的;杨开英则似刘伯温,请求退居朝野,给他俩养老钱即可。他心里明镜似的,从秦皇到宋祖哪个不是卸磨杀驴,建国灭臣。他不想参与康康的派系争斗,功成退隐乃明智之举。

  这回,侯业兴三登何家庄,两拜杨开英。他恳切地对杨军师说,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康康,你多年血汗即将毁于一旦,你不心疼?你不为自己,也得为莉州,眼睁睁地看着左邻右舍回家种地,你不心酸?老杨啊,康康是莉州的荣耀,也是咱留给子孙的家业。侯业兴不愧表演天才,言之灼灼,意之切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让杨军师松了口。老军师说,我多年脱离市场,现在统领全国,能否胜任,实没把握。表演家侯业兴皱皱眉,摆摆手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放手一搏,干好干孬,都是对我的支持。

  侯业兴望着杨开英的背影,叹口气,不知这位开国老将能否再显神威,力挽狂澜。原来还想当雀巢第二,做百年康康,现在看简直是痴心妄想,能捞多少是多少。近来,他频频向空壳公司注资,派人到海外考察,万一康康不行了,还可异国雄起。侯业兴想起袁木,上次跟他说出国之事,一直没有下文。这孩子!他心事重重,拨通袁木的电话。

  11、情意朦胧

  转眼深秋,柳小蔓去落霞山画枫叶,袁木陪着欣赏美景:远处蓝天白云,近处火红一片,对岸的枫叶,千姿百态,相映生辉,微风一过,呼拉拉作响。这次小蔓落笔谨慎,差不多花了两个钟,做完山水画,她请袁木题词。袁木围着小蔓踱一圈,挥亳写道:叶红云飘若仙境,执笔乃为画中人。

  柳小蔓笑道,不错不错,简明隽永,笔力遒劲。袁木欣喜地望着她,心头涌出异样的感觉: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面容玲珑娇美,身段纤巧婀娜,简直是刚掉下来的小天使,袁木胸脯砰砰直跳。一只彩蝶飞来,小蔓叫道,好漂亮呀,逮住它,说着抬腿去追。那蝴蝶好象故意逗她,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在空中翩翩起舞,小蔓差之毫厘,就是抓不住。袁木见状,手拿纸板过来援助。

  小蔓叫道,你轻点,别伤着它。话刚落音,只听“哎哟”一声,袁木回头一看,只见她跌倒在地,手捂脚腕。袁木问她怎么啦,小蔓牙关紧闭,小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的脚—脚崴了……”袁木慌忙去扶她,肌肤相接,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小蔓害羞地扭过头,他下意识地抽回手,跑向汽车拿跌打药。车里感冒灵、创口贴、面巾纸,乱七八糟混在一起,袁木越急越找不到,他干脆把袋子撸个底朝天,翻出止痛膏。

  他后背箱不锁,钥匙也不拔,就直奔柳小蔓。她的脚踝已肿起老高。袁木倒上红花油,用棉球涂抹均匀,等到快干之时,将止痛膏贴上。他见小蔓眉梢紧蹙,额头汗都疼出来了。袁木顿生怜惜之情,想帮她揉揉小腿,又不好意思,悄悄坐在她旁边,半天才说,这么疼啊,等强点再走吧,我给讲个神话故事,你听着听着就不疼了。

  “古印度有位石颇大神,非常疼爱莎蒂,可她却不幸早逝。石颇很伤心,发誓从此独身,永不婚娶。那时,统管天下的大神叫梵天,他不相信,就派各种各样的美女去追石颇,仙女们一个个轮番上阵,用尽套路,石颇就是不为所动。梵天摇头叹息,爱神丘比特跳出来,说我去试试。石颇不耐其烦,让她赶紧离开,可丘比特死磨滥打,纠缠不放,石颇毛了,额头第三只眼一睁,嗖地声,爱神就化为灰烬。梵天有些生气,说石颇,你不是想要莎蒂嘛,我可以答应你,但要看你能不能修完九御苦行。石颇说行啊,什么苦行都管,只要能看她一眼。梵天说声好,一掌把石颇打下七十二层地狱,这个苦行真是是苦啊,惨绝人寰,毫无神道,从女娲补天至今,没有第二位能修完的,石颇咬着牙、闭住眼,心里默默在念:莎蒂莎蒂莎蒂…… 凭着对爱的执着,凭着不怕苦的韧劲,他硬是挺了过来。当石颇念到第九九八十一亿个莎蒂时,忽闻天际间传来一首仙歌,那歌声空灵舒缓,渐行渐近,他睁开双眼,石颇惊呆了,只见自己昼夜思念的爱人,正手捧仙桃、飘然而至,她面如春花、仪态娇娜……”

  太阳只剩下半张脸,天边红云朵朵,对岸红叶片片,大地寂静而苍凉。小蔓泪花点点,娇柔袭人,袁木问她怎么啦?她擦擦眼角,说我想哥哥了,从小每次受伤,都是他哄我。袁木心头一酸,用手扶扶她的肩膀道,以后我就是你哥哥,行吗!小蔓凄美一笑,泪珠悄然滑落,她痴痴地望着着远方,两眼无限忧愁。残阳西下,满天彩虹,这个哀伤美人让他怜惜,叫他心疼,她如娇花带雨、晓荷滴露,一脸的羞怯、满目的柔情。别样的情愫涌上心来,股股暖流在胸中翻滚,袁木砰然心动,禁不住揽她入怀,低头吻去。小蔓躲避不及,两唇轻触,电闪全身,酥酥的、麻麻的、令人兴奋,叫人眩晕,她感觉自己轻轻地飘起来,被他抱着飞起来,飞过丛林,飞过高山,飞向那缤纷的彩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慢慢松开。小蔓羞得双手捂面,不敢直对。袁木轻轻将她的手放下,说你的样子真乖!小蔓满脸绯红,目光闪烁,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说,你真坏,人家从没这样过!袁木很感动,附在她耳际说,谢谢,我一定好好珍惜,永远对你好!

  天色已暮,袁木问她的脚伤怎么样?她咬咬下唇说,还有点疼。袁木转过身,牵着她的手,“来,我背你!”小蔓有些不好意思,边摇头边往旁边闪。袁木双手作揖道,求你了,小妹妹,听哥的话,要爱惜脚脚!

  袁木把小蔓放进车里,在她额前亲一口,让她坐好。车在朦胧的夜色中行驶。前所未有的幸福袭上心头,袁木感到生活是如此美好,街灯向他微笑,树叶向他招手。他问小蔓想吃什么,小蔓甜甜一笑,嘴儿一噘:“你说!”袁木转转眼珠,说还是你们自家种的菜好吃,想登门品尝。小蔓说行是行,我外婆不在,你要摸黑摘菜。袁木说,没问题,我有手电筒。路过熟食店,袁木买了份她爱吃的鸡翅,说今天你最需要吃这,吃哪补哪。我不但要你走起来,还让你飞起来。

  打开门,进了屋,两人张开双臂,好象久别重逢,紧紧拥吻在一起。小蔓嘴儿翕动,尽品爱情甘露。她面如红桃、唇若花瓣,那花散着芬芳、沁着蜜汁,含着迷药。袁木花径探幽,口吮花蕊,漫步花间,她花儿初开,口巧鼻秀,舌尖点点,呼气如兰。

  良久,两人相视一笑,小蔓羞赧地推袁木一把,说还发呆呢,快摘菜吧。袁木缓过神来,面带喜色,挠挠头说,对对对,还没吃饭呢,你歇着,今天全交给我。小蔓做个鬼脸,调皮道,我还不放心呢,得坐你旁边当监工。袁木拧拧她的腮帮,“分秒难离是吧?小乖乖!”

  吃完饭,袁木坐在沙发里看《都市快报》,小蔓依偎在他旁边。这份报纸不象某些同行,靠名星的风流韵事和花边新闻取胜。主编具有正义感,和劳苦大众站在一起,实事求是、针贬时弊,替弱势群体说话,曾受到省长的表扬。b5版倡议大家奉献爱心、援助失学儿童,旁边配有孩子的相片和简介。

  袁木跟小蔓商量,咱也省点钱,支助一个,说不定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未来。小蔓说行啊,这样既帮助了别人,又能提升咱自身价值,走路都有信心。“ok,就这么定了,你心肠真好!”说着,袁木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一口,兴奋地将她抱起旋转三圈:“我要永远记住这个日子—,我找到了真爱,我要向社会付出爱!” txt小说上传分享

  12、每况愈下

  有个叫权成的孩子引起两人注意,照片上的小家伙尖下巴,深眼窝,是周瑜的同乡,上面有个13岁的姐姐,爸爸得中风,瘫痪在床,七十多岁的奶奶体弱多病,里里外外全靠母亲种田维生。小蔓佩服这位母亲的坚强,供应两个孩子上学,“要是脆弱的,早吓跑了,这样的家庭应该支持。”

  通过报社,袁木很快与权成取得联系。第一次,袁木给他汇二百块钱,约定以后每月寄一百,有什么困难随时来信。小蔓说:“你出钱,我出力,指导学习、寄资料的活交给我,咱们共同把这颗小树栽培好。”

  柳小蔓拿权成的事教育兮兮,说人家多可怜,个把月都吃不到肉;买不起本子,就在地上写。想想你,光玩具都一柜子,要不好好学习,多惭愧。兮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摸着脸巴说,要不,我送他几辆“小车”和本子。柳小蔓喜道,真是好孩子,你顺便给他写封信,喊他哥哥,不会写的字问我。兮兮说老师,我想先给他打个电话?柳老师笑道,人家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电话?

  西伯利亚寒流到了,莉州一片萧条,天空灰蒙蒙的,街上滚尘飞扬,老百姓蹬着自行车艰难行驶,身体在寒风中左摇右摆。前边有棵树刮倒了,占半个路面。杨开英让司机开慢点,别碰着路人,他的心很烦很乱,得跟董事长好好谈谈,这担子他不能挑了。

  新官上任,收效甚微,没人拿杨开英当盘菜,他的许多措施只能算一纸空文。董事长那俩宝贝弟弟统管全国60%的市场,哪把姓杨的放在眼里,他们有自己的人马,自己的政策:批发窜货唱好戏,商超特价是绝招。在他俩支持下,家乐福、好又多这些全国性连锁的售价比出厂价还低。批发客户嗷嗷直叫,找上门来,要甩套子、给说法;当地商超更狠,家乐福卖28,我们卖25块5,反正是欠款发货,直接从帐上扣。

  苟总虽调到企管部,但余威仍在,原来的亲信只听他的。东北、西南这些没有靠山的经理,就耍小聪明,行贿财务部。在下拨费用时,毛部长自然多多关照,反正老总审批时,不会看那么细。

  杨开英心知肚明,自己实际被架空了,他打电话向侯业兴辞职。侯董坚决不允,说你宝座还没暖热就走人,传出去,于你于公司,都不好听,无论如何得撑到年底。这次侯总回莉州主要想给他打气,让他先来见驾,明天好开大会。

  侯业兴住的恒元大酒店,是康康公司自己盖的,按五星级标准建设装潢,室内高尔夫、游泳池等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有专人从各地挑选按摩小姐,个个丰胸貌美,每两月更换一茬,还从广东特聘资深妈咪,传授她们各种功夫。侯总建这酒店有他的初衷,一方面供莉州官员享乐,和各界搞关系,另方面想多种经营,给他带来更多财富。前一个目标实现了,不少腐败分子被老侯的酒色放倒,他和各部门领导其乐融融。有位副市长迷上该店的当红花旦,把这当成办公室,三天两头朝这跑。恒元一时成为头头脑脑的安乐窝,影响恶劣。有人上书,要捣毁这个淫窝,可市里就是不予理睬。

  经济效益方面,恒元大酒店就差些,莉州毕竟是落后县市,仅凭康康一家企业也升不了天,工商业不发达,能住恒元的客商廖廖。平常接待的客人除了政府官员,就是康康的高层,这些人多数白吃白玩。偌大的庭院,十几层高楼每月的贡献就是负一百多万。它象一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康康现在有钱,这几个子还贴得起,只当大家的乐园吧。侯业兴是这么想的,也就没有关它的意思。

  这时,杨开英敲门进来,侯总客气地给老杨让座,拿杯子要给他倒水,被杨开英拦住,说你坐吧,我自己来。侯总叹口气,说这几个月你委屈了,我知道你日子不好过。杨开英摇摇头,叹口气:侯总,有你这话,我再多委屈也没了,知遇之恩,涌泉相报。不是我蹬蹄子甩揽头,为了咱创下的基业,累死磨前,不足为惜,可—可我不能耽误康康的前程啊……

  接着,他啪啪啪,把目前的销售局面、内部纷争摆上桌面。他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康康毁下去,在位一天,我内疚一天,身肩重任,不能扭转时局,我不想成为罪人啊。老杨有些哽咽,第一次称他董事长,“我有负重望,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侯业兴凝思片刻,说老杨,感谢你对康康的忠诚,如果他们都有你这胸襟,我公司何愁百年,康康有你实在万幸!我问你一句,全年能下滑多少?

  杨开英伸出四个指头。

  侯总点点头,这个数我认了,现在你死马当活马医,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有功,如何?你坚持到年底,明天会上我给你撑腰,该撤的撤,该批的批,看谁还敢乱来。

  第二天,在全国经理大会上,侯业兴狠狠地教训了几个公司。为显示整顿决心,给二弟侯业旺降级处理。同时告诫诸位,今后市场任何事宜,包括促销、人事、财务必须经杨开英认可方可执行,否则,一律严惩,“哪位不服,可以试试,看我的刀子见不见血?”

  侯氏兄弟不服,会后气呼呼地找老大,说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凭啥给老杨那大的权力。侯业兴恨得咬牙切齿,怒骂两位白痴:康康毁就毁在你们手上,大字不识几个,你懂个屁,什么叫市场,给我滚!

  俩狗货对老大是又怕又气,红着脸走出来,嘴上嘀咕着,不能就这么便宜姓杨的。在干坏事上,他们颇似太平天国的恶棍刽子手—曾国藩曾国荃兄弟。他们关起门,商量半天,有了主意:罢工!让手下的不要货,也别回款。侯业达冷笑道,我就不信这康康姓苟姓杨,非把这老东西整下台,召集咱的人晚上到恒元开个会。侯业旺提醒他,老大住在恒元,咱换个酒店吧。

  撵走两个兄弟,侯业兴叫来财务部的毛小武,问他收购的公司情况。提起旧部,侯业兴经常自豪:“原来跟我一起在面粉厂干的,我亏待过谁?很多荣升副总,家产千万,就连当初做饭的厨师,都当上火腿肠公司的一把手!”此话不假,尽管火腿肠公司连年亏损,周大厨却肥得流油,不信你去嘉年华娱乐城看看,经常有辆鲁d18x8“凌志”去潇洒,主人就是周凡通。

  侯总用人唯亲的直接后果就是损失惨重,就说这位毛部长,初中文化,原面粉厂库管员。随着康康的裂变发展,他扶摇直上,成为康康的财政大臣,手里掌握几十亿资金。他除了贪点,对侯总还算忠心。几次侯业兴说撤他、关他,只不过是敲敲他的脊梁,以便更好地为自己效劳。前年从股市融十几个亿,除填补空当,还剩下不少,有人提议还债,有人主张收购,还有人说,拿到股市上,那里来钱快。最后,侯总拍板,欠银行的钱改日再还,哪个企业不举债,借鸡生蛋乃为上策,剩下的钱,拿来扩张再生产!

  收购的任务交给毛小武,在他领导下,康康席卷大江南北,浙江、湖北、河南、吉林等十几个奶粉厂都冠上康康的字号,毛部长也落得盆满钵满。现在,除陕西的一个盈利,吉林的关门,其他一律亏损。

  听完毛小武的厥词,侯业兴恨不得甩这蠢驴几鞭子,这些小厂都是毛小武考察把关的,当初老侯问他前景如何,他头点得跟驴蛋似的,一个劲地说潜力无限,只要注入新鲜血液,定能起死回生。哪料到,投进去的钱都流进了太平洋。他问小武有什么打算,小武子很愧疚,耷拉个脑袋想半天,才仰起猪屁股一样的肥脸,“侯总,以我之见,要救活这些厂只有一条路,加大投入,设备更新、技术改进都需要投入。”侯业兴皱皱眉,冷冷地看着他:资金你最清楚,我们还有钱在这上面折腾吗?

  毛小武有些犯难,他摇摇猪头:侯总,我正想为钱的事找您,这几个厂撇开不说,中央台黄金时段的广告竞标又开始了,我们每年都做,可今年,上哪弄钱呀?侯业兴也不含糊,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这就看你的了,各路神仙我们年年打点,如果连这小事都办不成,我看你这财务部长也干到头了!

  赶走毛小武,侯业兴问袁木对这几个收购厂有何想法。小袁昨天随老总一起回的莉州,侯某住十八楼,他住十七楼,每次出差,生活秘书都会这样安排。小吴讲得好,这是学问,和领导保持若即若离,既方便随叫随到,又给上司一定的私人空间。现在,侯业兴走到哪,都会把袁木带在身边,对一些未决事项,会问问他的意见,如果和他看法一致。侯业兴就会笑着夸他几句,如果意见相左,就会问他有何依据,哪哪考虑不周。

  袁木有时很矛盾,按照常理,他应该感谢侯业兴这些年的关照,可正因为了解他,才比常人更了解他的贪婪自私、他的阴险狡诈,此时的袁木,好似曹操旗下的关云长。

  想起这,他就烦,不知自己是为虎作伥,还是正义之师。好在爱情给了他生活的慰藉。想起小蔓,袁木心如生疥,痒痒的,这分别一天犹如过了半世纪。电话打过去,问她在干吗?小蔓幽幽地说,正发呆呢,你一下离我这么远,感觉世界空荡荡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搁。袁木说,我也是,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突突直跳,真想揽你入怀,巴不得顺着电线爬到你那头。

  对方传来嘤嘤的抽泣声,袁木又难过又心疼,劝她别哭。这一说倒好,那边哭声更大了,振得话筒哧哧作响,她哽咽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好难受。”

  “可能还要两天,我也是,都想死你了!”

  “这两天我可怎么过啊?”

  “你找几本吸引人的书看,我到北陵就直奔你那儿。”袁木说着,乖巧的小蔓好象就在眼前,伸手可及。他觉得有些干渴,爱情的蜜汁往外流,他咽了两口,喃喃地说:“蔓儿,吻你的感觉真好,好想吻你!”

  “嗯……”眼泪悄悄下流,她把耳朵紧紧贴在话筒上,只听见对方传来叭嗒叭嗒的声音,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远方的雨露。

  13、辛辛童子

  元旦到了,袁木去接权成来北陵开开眼界。按信上的地址,几经打听,下省道,穿山路,车子在距权庄半里的地方停下,前面道路狭窄,车子根本别想通过。

  原野一片荒凉,四周冷清。三三两两的孩子在挖野菜,他们好象顺风耳、千里眼,见来辆小车,个个撒欢似的,呼拉把“丰田”围得团团转,有摸车灯的,有抠轮胎的,还有对着反光镜龇牙咧嘴自我欣赏的。

  不过这帮家伙挺热心,一听找他们庄上的权成,立刻叽叽喳喳比划着怎么走。还有个小毛头自报奋勇,给袁木带路。

  几间土坯房,东倒西歪,用木桩支着,院子里坐个晒太阳的老奶奶,权成正在修雨伞,听说袁叔来了,高兴得腾地蹦起来,笑得嘴都合不拢。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搬来木椅,用袖子擦干净,请叔叔坐下。袁木扭头看看屋内,房间阴暗,一张旧木桌、几条破凳子,看样还没通电。

  全家对远来的客人非常感激,说他们的小成真是走运,能碰上你这么个好心人。权父被褥下垫着厚厚的稻草,瘦得只剩皮包骨,他热泪盈眶,握着袁木的手,说只要小成有学上,他死也闭眼了。袁木从包里拿出几幅药,劝他好好养病,权成上大学还等着你送行呢。老权瘪瘪嘴,说自己是不指望站起来了,只要儿子有出息,这辈子算没白活。

  第二天,袁木留下两百块钱,带着权成向省城进发。权成第一次出远门,甭提多兴奋了,摸摸这,指指那,象只欢快的小猴子。翻过双鹊山,眼前是宽阔汹涌的江面。权成要下车看一看,斜拉桥气势如虹,横跨南北,下面是滚滚洪水,轮船穿梭,他快活地乱蹦,嘴上叽哩哇啦嚷个不停,还手插腰杆装模作样地让叔叔照相。袁木笑道,哟,小伙子还挺帅的嘛,拿回去让奶奶看看,她孙子多神气。

  柳小蔓带着兮兮在饭馆等他们,权成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羊毛围巾送柳老师,蜻蜓标本给高兮兮。他说围巾是妈妈织的,标本是我做的,我最喜欢小动物了,长大一定当个昆虫专家。柳小蔓笑道,理想不错,有志气。兮兮歪着脑袋问,那袁叔叔呢,不给他礼物?袁木拍拍他的脑瓜说,你看我脚上的布鞋,我哪能让它闲着。

  在北陵,权成见识了大熊猫和千年海龟,和兮兮一起坐惊险刺激的翻山车。柳小蔓领他去步行街,让他选新衣服,给他妈妈也捎了件外套。

  临行那天,兮兮给权成带来十几个本子、一盒钢笔。权成依依不舍地上车,怀里揣着一本影集,里面记载着他北陵之行,他眼泪唰唰地往下掉。车子缓缓启动,兮兮跟出很远,手不停地挥舞。

  14、奸情败露

  几天没上班,袁木案头堆积不少材料,小汪说,每年的两头是最难熬的,年头忙计划,年尾忙总结,尽管许多工作毫无价值,但形式还照样要走。

  袁木擦净桌子,刚进入状态,董事长让他过去一趟。侯业兴不知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操劳过度,神情疲倦,印堂发黑。他说公司现在处于非常时段,各项工作要尽快开展。他让袁木起草一份任命书,任余保民为总经理,杨开英另有重用。侯业兴说,没料到今年整体销量下降这么多,他伸出四个手指头,“4个亿呀,照这样下去,我们康康不用两年就要关门了。”

  康康如此飞流直下,这是侯业兴始料不及的。他还盼望年底捡回点损失,没想到输得这么惨。其实,毁就毁在他那两位弟弟手里,他们看老大吃里爬外,大权交给杨开英,心头那个气呀。不把这肉中刺拔掉,咱别想过好日子。你不是说他能吗,少了我们,看他如何逞雄。侯业旺、侯业达吩咐手下兵丁,冻结市场,不发货少回款,给他点颜色看看。

  好家伙,这就好比人,原本吃两碗的给一根油条,吃一碗的给俩水饺,饿不死也让你晕。康康的大部分疆土都在他们手中,近一个亿的销量让这两个败类给生吞了。杨开英想拿他们问罪。侯狗头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比你还急,可市场萎缩,我们有什么办法。”放下电话,侯业旺心中窃喜,我就不信整不倒你姓杨的。

  这下,他们终于旗开得胜了,杨开英引咎辞职。董事长考虑了几天,这总经理还得有人干,外来的吧,没有一个能降住这些皇亲国戚的。他想起余保民,自己的中学好友,曾在康康干过,有魄力,对康康高层也熟,看来只有拿他试一火了。

  别说,老余还真行,上台十多天,形势一片大好,各地订单不断,大车大车的货往外拉。余保民有些沾沾自喜,其实他老人家不懂康康现状。康康要死也没那么快,市场缺了那么长的货,又赶上春节旺季,哪怕派条狗蹲在那,销售也比上月强。

  侯业兴给各厂长开会,要求他们加快生产,确保市场供应。有的厂长叹气,终于可以发动机器了,再停个把月,机器零件都生锈了。这话不假,康康前两年盲目扩张,旺季还用得上,一过完两节(春节、中秋节),很多厂子都要叫停,工人解散,厂长歇班。不过,马惜晶从没为此发愁,一年四季,她的车间从没闲过,这还要归功于他老侯。侯董见她装模作样坐在那,暗想骚娘们越来越会打扮,近段时间忙,都半月没尝她的味道了,得抽时间会会她。

  侯业兴让袁木一行先走,自己另有安排。侯总给马惜晶发短信,让她找个偏僻地方接他一块回北陵。在罗汉街,侯业兴匆匆上了马惜晶的车,惜晶笑道你做贼呀,老侯也不答话,抱着她就亲。董事长在莉州是公众人物,熟人多,他不能不谨慎。他揉揉雄起的老二说,快,咱回北陵。惜晶指指他的裤裆,说你不难受呀。老侯笑道,火烧火燎的,临清泉而不畅饮,能舒服吗?考验它的时候到了。

  两人一路欢声笑语,车子过了徐州,很快进入北陵。他们在省城也是打一炮换个地方,今晚入住阳光饭店。交押金,拿钥匙,门牌2010,老侯说这号好吧,“爱您就要您”,惜晶风情一笑,刷卡开门,侯业兴盯着她饱满的屁股,春意荡漾,邪念顿生,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惜晶也是花开待雨,玉体需温,回头与老侯热吻起来。“马惜晶!”听到有人叫她,马惜晶吓一跳,赶紧与老侯分开,抬起头,见吕首归正一脸坏笑地盯着她。

  “哈哈,日子过得不错啊,来这风流快活啦,看来咱们是半斤八两,以后没资格教训我了吧。”吕歪嘴皮笑肉不笑,认出转过身的侯业兴:“哎哟,我说这位仁兄的背影这么熟悉,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侯董事长,幸会幸会!”说着伸出肥厚的右手,“咱现在可谓同行又同靴哟,亲上加亲哪!”

  侯业兴气得脸如猪肝,狠狠地瞪吕首归一眼,扭头就走。马惜晶又羞又恼,面如火烧,边撤边怒斥道:“姓吕的,管你屁事!”

  “可我心里还是酸溜溜的,咱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还有那可怜的高处长!”吕首归紧跟几步,对侯业兴揶揄道:“我甩掉的破鞋,你穿起来不大吗?”“你他妈的给我滚!”侯业兴火往外窜,一步踏入电梯,指着门缝的吕首归怒骂。

  吕首归也气得不轻,不能便宜这对狗男女。他从另一电梯紧跟下楼,朝收银台瞟一眼,奸夫淫妇在办退房手续,吕首归悄悄溜出大厅,叫辆的士,把车窗摇上,远远地等着。

  今天,吕首归到宾馆见两位客人,从雅马哈集团来的。这可是宗大买卖,谈成的话,一年几千万的销量。吕总不敢怠慢,让手下把贵宾接到酒店。事情进展顺利,正准备出去吃饭。电话响了,姬佳欣打来的,说起来没完。客人和和下属都在身边,吕首归只好出了房间,在过道上听她呱唧。

  说起这姬佳欣瘾也够大的,上次在望湖宾馆与唐源决战完毕,屁股没揩干净,就直奔第二战场。吕首归把她载到江岸,水面鱼腥扑鼻,天上黑云压顶。吕首归也顾不了那多,在后座上摸索起来。佳欣扭着水蛇腰,格楞楞地浪笑。挑得老吕雄起,一把扯掉她内裤,扑将上去。此时窗外,狂风怒吼,暴雨滂沱。事后,云收雨歇,他们转战朝日大酒店。吃完夜宵,姬佳欣又吹响号角,把吕首归折腾得,要不是伟哥撑着,他早趴下了。

  吕首归没料到她的欲望这么大,今天又约他出去,他刚想搪塞。一个熟悉的影子晃过,定晴一看:马惜晶!那婆娘正满脸贱笑,和个男人粘糊在一起。吕首归挂电话就跟过来,发现这对淫贼还没进屋就抱成一团。

  马惜晶余怒未消,脸冒紫气,环顾一圈,没吕首归和他的车。侯业兴从车库开出三菱,说咱到西郊宾馆。马惜晶兴致全无,说算了,改日吧。侯业兴这火那火的憋了一肚子,不泄出来很难受,他恨恨地望着前方,说不行,岂能让小人得逞,坏咱的好事。

  吕歪嘴查出高武贵电话,让司机跟上两人。见马惜晶进了西郊宾馆,他稍息片刻,步入大厅,向服务员问出房间号,悄然来到六楼。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两人还在骂骂咧咧,只听侯业兴说,找机会老子非收拾他不可。老吕心里狠狠地日他祖宗,又听姓侯的淫笑道,来嘛,宝贝,先消消火,开开心,饭也吃得多些。马惜晶说,我要先洗澡,侯道,我也去,咱来个鸳鸯浴。

  吕首归抽回身,冷笑着摸起电话,拨通高武贵,把战况向高处来个现场直播,叫他快来捉奸拿双。老高在饭桌上喝得正酣,一听这个,酒全醒了,开始还持怀疑态度,走入卫生间,把门锁死,探明虚实。吕首归叹道,您高处长的大名谁人不知,我惹得起吗,快,再晚就逮不着啦。

  哗哗流水冲去烦恼,带来轻松,侯马二人你搓我揉,打情骂俏。侯业兴想起a片《潘金莲》,要学西门官人,玩个水上大战。一是丰乳肥臀的骚娘们,一是腰挎铁棒的采花贼,两人你来我往干得正酣。忽闻门铃大作,马惜晶颠着身子想撤,老侯正在兴头上,抱住她的后腚不放。高武贵不耐烦了,“咣”地一声把门踹开。老侯快到站了,鼻歪口斜、枪刺蜜穴,闭眼享受尖锋时刻,这下差点给他废了,命根子抖动两下,蚯蚓般缩成一团。

  浴室门是开的,两人屁股是光的。赤裸裸的事实,无可争辩。老高怒目圆睁,血顶当门,一掌煽过,马惜晶脸上留下五个鹰爪,高处那个气呀,打完偏将,直取主帅首级。侯业兴何等机敏,在女将掩护下,套上长裤,拎起上衣,两蹄一蹬,跑了。

  高处长火气冲天,做梦也没想到成了宋公明,杀阎婆惜那是远古,现不足取,可也不能便宜这婊子。离婚虽解气,再娶肯定还是二手车,还可能不如这娘们儿年轻美貌,让她浪子回头方是上策。官场多年,他很会算计,在对马惜晶斥责和痛骂中,拿定主意。高武贵指着她的鼻尖,“知不知道什么叫无耻?你还有没有脸啊—你!?”

  马惜晶背对着他,慢慢穿衣。老高长嘘一口气又说:“我得到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和你离,但想想,咱都是二次婚姻,不容—易,你我也算有身份的人,不能让别人笑话。”马惜晶擤把鼻涕,两眼通红,“那你说怎么办?”

  “发生这样的事,真让我左右为难,这样吧,先分居半个月,你好好反醒反醒,”他指点江山,加重语气,“但前提是,你必须和那狗日的断绝往来!”

  马惜晶告诉侯业兴,都是歪嘴惹的祸,这段时间老高看得紧,咱缓缓再见。侯业兴咬牙切齿:“姓吕的,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15、惜晶毙命

  马惜晶很郁闷,为转移注意力,她全心扑在工作中。大会小会地开,部门挨部门地查。看谁不顺眼,她劈头就骂、扭脸就罚。胆小的见到她,腿肚子都哆嗦,文雅的喊她“母老虎”;粗汉叫她“逼欠拷”,让老子干一夜,包她喜笑颜开。

  背后扯淡归扯淡,当面还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明天就大年三十,没人敢回家。这是康康惯例,向来视国家法规为儿戏,五一、十一,你崩想休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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