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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爸爸日记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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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玩个新鲜的呀,没出息!有时候往往这样的女生太有心机了。别看她哭,那是她懂得用她的武器。”
“你不觉得你无赖吗?那么小的一个女孩,你说人家会用武器?”
“在某些时候你不如她。你不仅智商低,连情商都低得可怕。你玩不过她,尤其是在感情里。”他说。
“操蛋!我干吗要和一个小女生比?”
贝若卿后来不说话了,看了我一会儿。
“你是真笨呢?还是装糊涂?”
“说什么呢?”
他呵呵地笑。
“在一个男人面前,蕊儿可以做出你想象不到的事情。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抵挡住她的那种热情的。我不是自夸,我也是忍了很久的。”
“哦——贝先生,让我瞻仰一下你吧!一会得给我签个名儿,让我看看柳下惠的活化石是什么样的!或者,该说你根本就是个gay,别说是蕊儿,就算玛丽莲·梦露在你身边,你也挺不起来吧!”
“你懂什么!”贝若卿的目光压迫过来,“我虽然不爱女人,但生理机能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在车子里就挑逗我,你能有她那份热情吗?你没有!你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告诉你吧,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可惜,我天生对这样的女人过敏。她老爸和她妈妈离婚了,一说她老爸,她就咬牙切齿。那是她亲爸爸呀。不就离婚吗?可她恨得牙根痒痒。一想起她的小牙咬得噶嘣嘣的模样我就腻歪。这样的女生还是少招惹,她一不高兴,指不定哪天就把我给捅了。”
“瞧瞧瞧瞧!什么事儿都推人家身上了不是?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如果你老先生乖乖的洁身自好,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找到你头上呢?你别他妈的想嫖娼还骂妓女贱了!我看你和她半斤八两!”
他猛地抬眼看向我,他的眼中正是那熟悉的火焰夹杂着似曾相识的怒气,我一震,下一秒他已经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狠狠的堵住我的唇。
“石头!你简直像石头一样冥顽不灵!”他嘶哑着怒吼,“你这个笨蛋!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谁怕谁啊!”攀住他的肩膀,我毫不示弱的接住他这个凶猛的吻,重重的啃咬他薄薄的唇,与他的舌紧紧纠缠,我和他同样的试图让它激烈得燃烧掉我们两个所剩不多的理智。我的反应是出于我自己意料之外的激烈,难道我也在期待着这个?
(省略n字^_^)
和他比我想象的要美妙,一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已这么久没有这种享受,带来的兴奋和快感如此地强烈,简直使我自已吃惊。他是属于我的,那年轻、结实如皮鞭的身体,那丝绸般光滑的皮肤和皮肤下面结实平滑的肌肉,他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属于我,任我抚摸、任我占有和享用。
我的手抚摸着他的全身,他的颧骨,在这一刻和其它一切都属于我的。这一切都使我销魂荡魄,我们互相吞噬着,那种贪婪和欲望在黑夜里就再也掩饰不住……
是的,这只是sex,只是sex。
他那么烂,我也好不了哪里去,两个疯狂的男人,除了用身体彼此惩罚,再没有别的出路。
日记六:石头记
我是一块石头,一块热爱着生活的石头。
我是一块石头,一块丑陋的石头。
就这样,有一天,我刚从一堆淘金的沙石中逃出来——是被那个粗鲁的包工头扔出来(他们不要这么丑陋的石头)。我躺在离沙石远远的地方,一个人迎面走过,又忽然停下来,俯下头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他看。咦——虎头虎脑的少年,充满智慧的双眼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闪耀得象两颗明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石头的心竟然‘格噔’地重重跳了一下。
他捡起我,噘起嘴吹了吹我身上的灰,嘿,灰迷了他的眼,我笑了起来。我竟然把我放入口袋里去了。
“我不要!”我喊道,“我不属于你,把我放下来吧!”
他听不懂石头的话。
他把我带了回家,用水冲了又洗,终于洗出了我原来的面貌。
“是你,我要找的就是你。”他喃喃自语,并且用一根线把我串起来挂到了胸前。我要挣扎,我要逃走,我不断地扭动着我的身躯,不断地张开我又尖又利的棱角。
“我不会让你走开的,不论你变成怎么样,茫茫尘世中我亦能把你认出来。”他坚定地对我说,仿佛知道我能听懂。
我的尖刺把他的胸膛刺出一道道的血痕。我反抗、我挣扎。
我是不属于任何人的,我自由惯了,我要留在自由的天地,我不要被人用线拴在脖子上!!!
我不管他的胸口滴出的血,一任血染上我的尖刺,一任我的尖刺扎入他的心里。
他没有理睬我,一任我的尖刺染上他的血,一任他的心被我尖刺扎得鲜血淋漓。
他的朋友问他,为什么把一块这么难看的石头挂在胸口,他说:“这是我的宝玉!”
“我不是玉!”我的心呐喊道,“我只是一块石头!我是石头!”
“你是玉。”他低声说。他听到我心里的话了。
我是吗?我第一次怀疑了。我是玉吗?我难道不是石头吗?我用力地摇着头。就在我摇头的那一刹,我身上最长的一根刺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心脏里。
温热的血喷了我一身。
天,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下了。他把我拿到他的唇边,说出最后一句:“相信自己——你是玉!”
我震惊了。
我发现我的刺在一根根的落下,他的血温暖了我,我的黝黑被冲洗去——我竟然成了一块温润的碧玉。
“我知道了!你醒来!我懂了!我是玉,因为你的爱,我从一块执迷不悟的石头变成了一块玉!只要你醒来,我愿意一生伴着你!”
可是,他永远不再醒了,任我怎样呼喊,他是永远不会在醒来了。
就这样,我被他的手紧紧握着;
就这样,我被他的手握了一个又一个世纪;
就这样,我随着他长埋黄土。
直到有一天,考古者们把我从长眠中唤醒,惊诧地发现,我身上依旧散发着暖暖的温润。
他们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曾经发生在这块石头上呢?
于是,有多事者,写了《石头记》。
13
贝若卿绝对是个拿肉麻当有趣的人。
后的房间总是显得奇怪,即使不注视对方,仍能感觉到弥漫在周围的爱欲与疏离。也许是激情的时刻贴得太近,所以分离的一刹那总是觉得疏远。这种时候通常无话可说,虽然脑袋里也许正充斥著太多的东西。
我盯著墙上的壁挂,而他却看著我。他沉默不语,目光却片刻不曾从我身上移开,就在我按奈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张口道:“dd,咱们同居吧。”
“啥?”我真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因为做得太多而麻痹了。
“让我们手牵手儿同居吧!”他含情默默地说。
“太肉麻了!!!”
“dd~~~~”他拖着长腔,像只撒娇的猫,一只超级大猫,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太肉麻了!太肉麻了!!!”我大叫。
“怎么肉麻了?手牵手儿多好呀。”他笑眯眯地说,一只手不规矩地在我的腰腹间攻城掠地。
嬉皮笑脸!
“就是肉麻!同居就同居,还手牵手儿!小孩儿小孩儿!”
“当然要手牵手儿,都同居了,还不让我牵手儿,那同居干嘛?耶——你同意同居啦?啊哈哈哈……好好好,那就先不牵手,先同居再说。”
“啊呸!谁要跟你同居了?”
“咱们这不如同同居一样了吗?”他继续卑鄙地在我的身上做小动作。
“不一样!”我要坚决杜绝敌人的糖衣炮弹,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警告你,我和你上床只不过是因为我很久没和男人上床了,所以才和你上床,也并不是因为是你才和你上床的,只不过你是个男人罢了!哼!”
“dd~~~~你总是口不对心。就承认喜欢我好了嘛!”他又蹭过来。
咦?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是这么厚脸皮的人?!
“躲开!我们只是同居在一个屋檐下!白痴!”我翻身下床,真是个有够oo叉叉的笨蛋!
“你干吗去?”他一身又把我扯回床上,压在我身上。
“回我的房间啊。万一辛薪夜里醒来不见我会哭的。”
“行了行了,他都多大啦?你以为你是他的万能妈妈啊?他早该学习独立了。”
“我愿意陪着他!”要你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不管!你今天夜里一定要陪着我。和我一起睡。”
“凭什么呀?”
“凭我一颗洁白无瑕的心。”
“你让我呕吐吧!你还洁白无瑕呢!”
“为了证明我和那个什么见鬼的蕊儿清清白白的,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做个证人还不好吗?”贝若卿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不由感到好笑:“干吗呀?你就怕她怕那么厉害?那还去招惹她。”
“我一直把她当作普通网友,谁知道她会跟我来这一手,打我个措手不及啊。不行,你今夜一定要陪着我,否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万一她哪天宣布我侵犯了她等等,如果没个人给我作证,我真的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黄河当然洗不清了,你要是跳进长江估计就成了。”我拍拍他的脸。
“dd~~~”
“好了好了,怕了你!既然害怕,又何必玩火呢。”我瞪他一眼,“往里点啦,笨蛋!一个床快让你占满了,还是我家辛薪好,就那么一小点,小猫咪一样。”
“我也可以做猫咪,喵……”
我浑身起鸡皮,一把推开他:“算了吧,吓死人。你也真够绝情的,人家小姑娘不远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就这样对人家。”
贝若卿仰躺着,沉默了半天才说:“要是一个女生对我好得发腻,我就本能地排斥她。你知道吗?她为我叠了n只千纸鹤呢。可她对我越好我就越反感她。真的。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为真情所打动的。我喜欢感情自然地加深。这种刻意让人想到目的。”
“得了吧你!如果看到一个帅哥,指不定对谁起腻呢!”
“是啊是啊,我就爱对你起腻。”他又蹭过来。
我张开双臂:“那就到我怀里来睡觉吧,嘻嘻,辛薪都是这样睡觉的。”
他一副被呕到的表情,嘻嘻哈哈哈……真是好玩!
◆ ◆ ◆
蕊儿走了。
走得不甘不愿,一步三回头的样子。
贝若卿送她去机场。
今天是周六,辛薪不必去学校,就在阳台上和我一起目送他们出门。
“哇噻!现在的女生不得了。”辛薪煞有其事地摇着头说。
“又怎么啦?”
“你看你看,现在的女生多么不淑女,倒追男生哦。哇噻!”
这个破小孩不知道在哪里学会了个新词,动不动就会大喊一声:哇噻!
他说:“快迟到了!哇噻!”
他说:“你怎么穿那么难看的衣服?哇噻!”
他还说:“还有那么多的字要写啊?哇噻!”
我觉得他开始有街头不良少年的苗子了,问:“什么叫哇噻?”
他瞪了我一眼“哇噻!你连哇噻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啊?哇噻!”
我狠狠地敲他的头:“你又懂什么叫淑女了?”
“我当然懂!老爸,你不要这么老古董好不好?我是新世纪的超级儿童哦。”辛薪臭屁的样子自从贝若卿来了之后越发厉害了。
“我还古世纪的超人老爸呢!”再打他的头一下。
他护住脑袋:“老爸,你不要动手打人哦,我严厉警告你,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是再过两三年,你就会打不过我了。这是贝壳叔叔教给我的!”
啊——tmd!果然是贝壳那个混蛋!
“你说,什么叫淑女?”
“淑女就是会成为好老婆好妈妈的女人呗。”辛薪小嘴一噘,颇不以为然地说。
我的下巴快掉下来。
“所以——”他握起小拳头,“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娶个淑女做老婆,让她好好孝顺老爸。”
哦……
我的眼泪快掉下来,把他搂进怀里,这个傻小孩!
感谢上苍,在我孤独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小天使。
虽然我的婚姻是出悲剧,辛薪却是这出悲剧里唯一甜蜜的果实,因为有了他,我才感觉到了生命的新鲜、甜美与梦想。
曾经,我那么渴望爱:渴望爱那么一个人,渴望被那么一个人来爱。
这种渴望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不是天生就是为了受折磨,我曾渴望下地狱,不想苟延残喘在人间……
后来,后来坚持了下来,都是因为有了辛薪。
我大概是那种菟丝草一样的人,总需要找个依赖的主干才能存活,多么好,上苍给了我永远不会舍弃我的辛薪。
儿子,我爱你。
永远,永远。
◆ ◆ ◆
贝若卿很快就回来了。
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然后他就开始找辛薪谈判。
“宝贝乖。”他这样喊辛薪。
真是,干吗剽窃我独一无二的昵称?辛薪是我儿子耶!
辛薪立刻像小狗一样偎到他身边:“贝壳叔叔,今天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里玩?”
“我想去野生动物园!”
“那好,我们就去野生动物园。但是,在去之前,我们要讲个条件。”贝若卿蹲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你耍赖,你说你是无条件热爱我的!”辛薪显然不是一个简单就能哄骗的小孩。
“我是无条件热爱你的。我换个说法,你想不想变成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小男生?然后再慢慢变成一个像叔叔这样有魅力的男人?”
“想!”
“我知道你喜欢你们幼儿园里的一个小姑娘,她叫谭文琪是不是?”
辛薪的小脸红起来,居然忸怩得像个姑娘。
啧啧,小屁孩,和老爸一样早熟啊!
“那你知不知道小姑娘最讨厌什么样的小男孩?”贝若卿绝对是只狐狸。
“你到底想哄骗宝贝做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却只笑,不理我。
“是什么样的?”辛薪果然上钩了,立刻紧张起来。
“最讨厌胆小鬼,讨厌六岁了还要和爸爸一起睡觉的胆小鬼。”
“哦……”辛薪垂下了头,显得很是沮丧,“那么怎么才能成为有魅力的小男孩呢?”
“要独立!懂不懂?成为男人的先决条件就是要独立!所以你要自己睡一间房,行吗?”
辛薪低着头,良久不语。
然后抬头看我,大眼睛里满是不安。
我说:“那要看你自己决定。”
我也知道,宠爱一个孩子却不能完全代替他,孩子从小就要培养独立性——虽然我觉得辛薪已经比别家的孩子好很多了。
辛薪问贝若卿:“那成为有魅力的小男孩谭文琪就会喜欢我了吗?”
“当然。除了要独立,你还要从现在开始赶紧把自己的名字写写好,每天洗三遍脸,照十八次镜子,不说话的时候就默默地念茄子,这样你就总是微笑的样子。无数的漂亮女孩子会围绕着你,你就不用带糖给她们吃了,她们都会带许多许多好吃的,心甘情愿地送给你吃,如果有一个女孩子的东西你忘了吃,她还会难过地直掉眼泪。”
“哇噻!” 破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显然他被独立之后成为有魅力男孩的种种好处所深深诱惑了,尤其是还有女孩子自动送糖给他吃,堪称财色兼收。
“所以现在,”贝若卿终于言归正传了,“你挑选一个房间吧,自己来住,叔叔会送你想要的小床,想要的桌椅,想要的玩具,想要的——”
“我想要电脑!”
“哦?”我和贝若卿同样吃惊。
“因为贝壳叔叔有电脑啊,你不是说都是用电脑来赚钱的吗?我也想……爸爸不工作,我来养他。”
辛薪居然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这个笨蛋老爸。
贝若卿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然后说:“你最大的成功就是这小孩吧。”
我仰起下巴:“怎么?嫉妒了?”
可是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害我的头越仰越高,不能在这个混蛋面前流泪。
14
因为决定了要让小孩自己住,所以要去买儿童床,以及其他装点儿童房间的用具。
野生动物园之行被取消,辛薪也没有多少遗憾,因为他正被成为魅力男孩的梦想鼓动得热血沸腾。
我发现贝若卿是个天生的说客。
说客的定义是总能说到点子上。有时候牙尖嘴利并不一定代表这个人说话有多高水平,总是口若悬河,倒出来的却全部是无用废话的人多的是。
而贝若卿显然这厉害得多,他懂得如何和小孩沟通。
我们决定去宜家。
路过某个广场时,我问小孩喜不喜欢这几栋楼,辛薪抬起头看了一会儿,说:“喜欢。”
然后解释他的理由,他说这楼很高有着传统的外形,大楼的中间还有一道线劈开看上去很清爽。
辛薪一直喜欢高楼,他说的线是指楼房外立面上的一道装饰线。
但是我们非常想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关于‘传统’的概念,因为这几栋建筑线条简洁轮廓清晰,造型的确很传统。
辛薪总是带给我一些惊喜,万幸他是聪明的,我有理由期待他的未来会像哥哥,或者像贝若卿这样光辉灿烂。
可是在宜家里逛,凡是能取用铅笔的地方,破小孩都要拿一支放在口袋里,不一会儿他的口袋就放满了。他捂着口袋笑嘻嘻地对我解释说:“每个地方都只拿一支,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可是宝贝你的口袋鼓囔囔的,就不怕被人发现吗?真是掩耳盗铃……
我快昏倒了,贝若卿哈哈大笑。
原来小孩终归是小孩。
下午的阳光很好,宜家的家具也送来了。
我们一起给小孩收拾他的房间。
我用报纸叠了三顶纸帽子,小孩戴起来就像个小博士。
我们挥舞着绑在竹竿上的扫帚清理这间很少有人住的房间,小孩边干活边捣乱,后来忍不住外面风儿的诱惑,跑到了窗在旁边,然后指着外面说:“爸爸,你看,是麻雀!”
我放下抹布过来,贝若卿也走了过来。
“城市里又没有麦田,麻雀来干吗?”辛薪好奇地问。
“因为人们占领了它们的麦田,所以它们也要占领人们的城市。”贝若卿摸摸他的头说。
“哦……”辛薪看起来不是太明白,可是接着他说,“因为你占领了我们的房子,所以我们要占领你的钱是不是?”
“啊——”我吃惊。
贝若卿大笑:“对,这叫等价交换。”
“那么,我占领了爸爸的什么,爸爸又占领了我的什么呢?”
“嗨……”贝若卿咳嗽起来,原来他也有窘迫的时候。
我蹲下来,摸着他的脸说:“你占领了爸爸的心,爸爸占领了你的童年。”
“宝贝啊,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也是不这样等价对比的,爸爸爱你是天性,就像你天生依赖你的老爸一样。可是贝壳叔叔也爱你,并且是不计回报的。”
“那你也爱我老爸吗?”
我的脸红起来。
贝若卿摸摸他的头:“这个问题,牛肉鸡蛋面可不会回答哦,它还在等答案呢。”
晚上,辛薪再三地闹腾之后,终于躺在他的小床上睡着了。
贝若卿把我挟持到他的房间。
我踹他:“放开我!流氓!”
“说好的,从今天起,我们同居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别过头:“为什么?”
“我喜欢抱着你睡。”
我努力想想,这样似乎也不错,既多了一个提款机,又多了一个免费sex伴侣,掐着指头算过来算过去,好象得到好处的都是我。
“dd。”他轻轻的叫我。
“嗯?”
“你快乐么?”
“sm。”
“啥?”他大吃一惊。
“在我的字典里,sm是傻冒的意思!”我鬼笑。
“真的s你哦!”他咬了咬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觉得很安静。那些浮在生活表面的泡沫被吹开,只看到深蓝的深蓝的大海,平静,平静又温暖。
他的身体贴在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温柔又微微坚挺着的物体抵着我,我一动不动。想起昨夜他曾经忧愁的说:“dd,我真自卑,我的size太大了,我想去把它做小。”
我当时说:“不准,我一定要亲手毁灭它!”
他就哈哈大笑。果然是个低级的男人,拿低俗当有趣!切!
他再度贴紧我,宽厚的胸膛抵着我的后背。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的靠近我。
“dd。”
“嗯?”
“你快乐吗?现在。”
“sm。”
“我真的s你哦。”
他再次咬我。我浑身本能一颤。这是必经过程。一个抵抗恐惧抵达温暖的过程。
有点伤痕有点裂缝有点恐惧有点坚硬有点冷漠有点单纯有点复杂有点疯狂有点怯懦有点自虐有点自恋有点冰冷有点温暖的,算了,我也不管不顾了。
我知道我一直想找一个人,不要谈什么爱情,简简单单的,只要sex,只要能生活,就一切满足了。
贝若卿说的不错,我想嫁出去啊,最好是嫁个金龟婿。但是连美女都找不到这样的人,更别提我这个小虾米了。
我一直知道梦想与现实的差别。所以我才迷恋童话。
贝若卿与辛迪。
两个异类。
没有一点点的共同点。
居然能同居?
这也算sex的神奇吧?
实际上,在稍稍不适之后,在他的齿印刻在我的肌肤上时,我前所未有的觉得我的脖子上一直缺少这个印记。
它是贝若卿的。
“疼吗?”
“不疼。”
“dd。”
“嗯?”
“你在不安?”
“说什么呢?”
“我们来签约吧?”他在我耳边吹气。
“什么约?”
“同居契约。”
“耶?”
他的眼睛贼亮贼亮的,转身从电脑桌旁抽出一份打印纸张:“看看,这是原来那份友好契约的修正完善版本。”
同居契约
甲方:贝若卿
乙方:辛迪(附带小孩辛薪)
(一)契约目的:为了更好的继承与发展中华民族的古老文化,严肃广大市民的家庭纪律,维护三个男人家庭的正常秩序,规范家庭生活,特制定本合同。
(二)契约的指导思想:乙方坚决听甲方的话,坚决跟甲方走。
(三)双方的权利义务关系:
甲方:
(1):有权决定家庭的经营计划和家庭风格;制订家庭的年度财务预算方案、决算方案;制订家庭日常开支分配方案和弥补亏损方案,拟订家庭合并、分立、变更家庭形式、解散的方案,决定家庭内部管理机构的设置;制定家庭的基本管理制度。
(2):家庭财产的所有权、使用权、经营劝、处分权、收益权归甲方所有。
(3):甲方有随时与乙方过sex生活的权利,特殊情况下除外。(特殊情况特指:超市门口、广场、会堂等情形下。)
(4)甲方应当承担的义务:提供家庭的日常开销,以及休息日的娱乐开销,小孩的成长消费……等家庭一切有效支出。(非有效支出特指乙方去网吧、钓凯子等不良行为。)
乙方:
(1):房屋产权。
(2):得到宠爱权。
(3):讲童话故事特权。
(4):有权在每日清晨大声呼喊一次,呼喊内容为:卿卿,我好好爱你呦。
(5):乙方应当承担的义务:珍惜自己生命的义务,爱惜自己身体健康的义务,经常锻炼身体保持体型的义务。应当严格履行作息时间的规定,早晨7:00起床,晚上视甲方的要求而定。乙方应当注意仪容,严禁在公共场合穿低腰、紧身、牛仔、透明、暴露等性感衣服,绝对禁止!应当搞好家庭卫生和环境保护,甲方将参照《iso9001》和《iso14001》进行检查验收。
(四)契约有效期:
契约有效期从双方签订之日起生效,失效由甲乙双方协商确定。
甲方拥有最终解释权。
本契约一式三份,甲方、乙方各一份,另外一份交中立人辛薪保管。
甲方:贝若卿(签名盖章)
乙方:辛迪
x年x月x日
“为什么我的义务那么多?你就那么一点点!”我愤愤不已地说。
“乖啦,这是为了你好,你看我已经做出了许多牺牲,我本来把义务列了足足有一百条之多,现在删除了多少啊。”他一副委屈的模样。
不错不错,这是个契约社会,承诺不算数,还是有份契约保险,起码我短时间内不用为赚钱而发愁了吧?
再说,他本来只提供房租就可以的了,现在不仅免费提供肉体供我玩,还自愿负责家庭一切开销……呼啦啦,我真的是赚翻天了!
这样的契约再不签我就是超级大sm(傻帽)!
于是我在最后签名、盖章。
契约正式生效。
我抱着它入睡。
半夜,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我一惊,贝若卿已经打开了床头灯,辛薪抱着他的加菲猫站在大床前,正泪流两行,抽抽噎噎:“叔叔最坏了,让我一个人去睡,自己却和爸爸一起睡。呜……从明天,你就是最没魅力的男孩。呜……”
ps:大飞狼的故事
夜深了,小白兔哈哈睡得正香。突然,他觉得有东西在舔他的脸,有两只绿眼睛在闪动。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我摸摸,胖不胖;我闻闻,香不香……”
小白兔哈哈以为自己在做梦,翻身又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这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小白兔哈哈睁眼一看,两只绿绿的眼睛发着绿光,一条红红的舌头上滴着口水。原来是长着翅膀的大飞狼。
大飞狼一边拍动着翅膀,一边说:“摸一摸,胖不胖;闻一闻,香不香。要是胖,要是香,一口吃个精光光……”
小白兔哈哈哆嗦着问:“……你……你觉得我胖吗?”
大飞狼说:“你不胖,你不胖;不胖的白兔就不香,我要喂你吃青草,让你长得胖又胖。”
大飞狼拿来许多青草,瞪着绿眼睛说:“快吃,快吃……不吃我就打耳光!”
小白兔哈哈最怕打耳光,只好吃青草。他越吃越害怕,越吃越着慌,因为草吃得越多,他就越会长胖,大飞狼也就越会喜欢吃。说不定过一会儿,‘吭哧’一口,自己就进了大飞狼的肚子。
吃了好一会儿,小白兔哈哈还没有长胖。
大飞狼说:“你吃了这么多草,还没有长胖,真让我着急。你先好好吃草,等明天你长胖了,我再来吃你,我先去睡一会儿。”
小白兔哈哈哆哆嗦嗦地看着大飞狼飞进了一本硬壳书,就悄悄地走了过去。
他翻开书一看,啊,原来是童话书里的大飞狼。小白兔哈哈见大飞狼睡着了,马上找来彩笔,用白色涂掉了大飞狼的绿眼睛、红舌头,把大飞狼改画成一只小小的小飞羊。
等大飞狼睡醒了,再从书里飞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小小的小飞羊。
从此,这只小飞羊就跟着小白兔哈哈到处跑,他们一起玩耍,一起吃草。
不过,因为小飞羊是大飞狼变的,所以,小飞羊吃草时,还会说:“摸一摸,胖不胖;闻一闻,香不香。要是胖,要是香,一口吃个精光光!”^_^
15
贝若卿现在去洗澡了,偶尔可以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口哨声从洗手间传来。
有时候,他大声的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也东拉西扯的回答着他,水声很大,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我的回答。他有时并不太关心答案,只是喜欢向我问这问那,因为我总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有天夜里,他突然抬起身,说了一句:“你真是好孩子啊!我该怎么疼你?”
黑暗里,我看见男人明亮的眼睛,如此深情。
我安心安意的坐在电脑前,有时回答他的问题,有时看着房间出神。每当我注视着我和他共处的这个房间时,总是容易出神。每一个转折,每一个角落,每一处添满,每一处空落。
贝若卿的口哨声仍然从洗手间传出来,是一首老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这时候,我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如果你亲眼见到他,肯定不会相信他是这么肉麻的一个男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偏偏说起来话腻得要死,特别是在床上……
当然,即使愚笨如我也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和他的sex。
我深深地陷在了肉体的泥潭之中。两个星期我们六次,两个人加起来每次射精四到五次回……贝若卿对这种游戏保持着高昂的兴趣,像春天的种马一样乐此不疲,他告诉我,自从第一次以后,他的欲望就没有真正的疲软下去过,总是处在整装待发的半硬状态,伺机勃起。
每当他进入我的身体,如此完美的融合一体的时候。他总是凝视着我的眼睛,说:“说你爱我。”
我笑笑,捏他的脸,捏得像个橡皮娃娃。
我无法回答,但我也停不下来,他的呼吸、他的触摸、他的光滑的皮肤无时无刻不在缭绕着我,让我渴望重新与他交合在一起。
我们经常纠缠一起,一直持续到各自撒手沉沉睡去。
我们之间中断了交谈,好像从前那些交谈都是无谓的前戏。
贝若卿说,拥抱着我,他总是轻易就能兴奋。
无论他抱有怎样的激情,我都无可避免的开始独自怀念我们刚认识时无休止的扯淡、争吵以及掐架。
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一条只剩下肢体接触的路。
这条路是我选的,我为什么会觉得隐隐的不满足?
多了,好像就有了轻车熟路的程序。我喜欢在过程中盯着他的脸,看他的鼻翼快速的歙合。我喜欢看他在快要射时紧绷着的身体,和鱼一样的张开双唇抽动,我更喜欢他熟睡时的身体,没有了力量,没有了侵犯和抵抗。
他的表情从不掩饰梦境,微蹙着双眉时,代表他在梦里伤心,安详时,代表他感觉温暖,微笑时,表示他在飞。
我曾在他抽离后,用手指叩弄他汗涔涔的后背,忍不住向下探弄到他的股间,他推开我的手,对我说,“我不做0的。”
我无所谓地笑:“你说不做咱就不做,还是你做我好了。”
有时我们背靠着背睡,默默无言。
他随随便便的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说:“嗯。”
他又问:“那你爱上我了吗?”
如果是在安静时,我会默不作声,无论爱或者不爱,我们都已经陷入了这不能自拔的欲望火焰当中,总有一天会烧的粉身碎骨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留下。
如果是在高潮的时候,我会把这三个字咬碎了吐出来:爱。我爱你……
这时候,贝若卿总是默不作声,就那么无谓的听着。
想来他也知道,男人在高潮时刻说出的话,是信不得的。
已经做的乏了,即使是行进当中,也免不了走神,有时是他,有时是我。表情仍然是激情而痛楚的,只是里面多了些苦闷,少了些欢娱。
我们都发现出了些问题。
可谁也没有勇气把那问题晾到太阳光里来。
日子就这么继续着。
暧昧而激烈的快乐。
快乐而微微的痛楚。
直到我的生日那天。
◆ ◆ ◆
我的生日是11月11日。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占了四个一。
贝若卿早已开始了课程,但他还是经常呆在家里,我不是太明白博士是如何念书的,大概与普通大学生不同吧?
他说他在做一些课题,用一台电脑就足够了,偶尔回学校是为了和boss交流意见,以及从图书馆获取一些资料。
他还在几家大公司兼职,相处久了,我终于明白他何以出手那么大方,看着他赚钱那么容易,我只有哀叹羡慕的份。
我生日的那天,他一大早就神秘兮兮地离开了,中午地时候打电话回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好笑地听着,也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把戏。
辛薪仍然想去野生动物园,可是那天不是周末,他和贝若卿都要上课。
我对自己的生日无甚兴趣,因为过了今夜,就意味着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二十七岁的男人,除了一个孩子,一无所有。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安全感。
但我还是去买了些菜,准备煮一桌丰盛的晚餐,好好给辛薪打打牙祭。
大部分的时间里,依然是贝若卿在做饭,但我也偶尔会进进厨房,虽然手艺不是绝佳,却也可以入口吧。
傍晚的时候,贝若卿和辛薪一起回来,辛薪还买了三支棒棒糖,他骄傲地说:“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哦。”
那三支棒棒糖分别是:草莓味、香蕉味和柠檬味。是辛薪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最爱吃棒棒糖,所以认为棒棒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把他最好的东西送给了我。
贝若卿抱着一个大盒子,扁扁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神秘地眨眼:“等吃完生日蛋糕再给你看。”
居然还像个孩子!
就在我们熄灭了所有的灯,点燃了蜡烛,准备许愿唱生日歌的时候,门铃响起来。
我疑惑地抬起头:“现在还会来客人吗?”
“是不是有人也要给爸爸庆祝生日?”辛薪快乐地说。
我起身去开大门,看到站在门前的男人,不由怔住。
高大依旧,英俊依旧,只是有些倦容。
他的手心里捧着一大束玫瑰。
“生日快乐!”他把玫瑰送到我面前,笑得很是灿烂。
我傻傻的,过了好大会才回过神来:“你……你……你……你……”
我居然结巴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我……我……我怎样?”
他……他竟然冲我眨了眨眼,像个调皮的孩子。
“你……你……你怎么……怎么会……”
我使劲掐自己的手背,一阵疼痛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他哈哈大笑,伸手抱住我:“dd,你还是这么可爱。”
有哪家的哥哥是这样说弟弟的?
“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微笑着:“为了给你庆祝生日啊。”
有哥哥给弟弟庆祝生日送玫瑰花的吗?
他依然这么脱线… …
“怎么?不欢迎吗?”他显得非常沮丧,可怜巴巴地耸耸肩。
“怎么会!欢迎!我……我太高兴了……呜……”就那样傻傻地站着,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我的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涌出来。
哥哥伸手温柔地为我拭泪:“生日快乐。”
“嗯。”
“去叫辛薪过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嗯?”
哥哥微笑着:“是你一直想去看,却还没看到的美丽地方。”
“好!你等我!”
我转身想跑进屋里,却看到贝若卿已经牵着辛薪的小手走了过来。
贝若卿看到哥哥,似乎也是一愣,然后微笑着伸出手:“辛总,您好。”
“若卿,最近一切还好吧?”哥哥也伸手接住。
我再次怔住,他们认识?
看到我脸上的疑惑,贝若卿主动解释:“我曾经在你哥哥的公司兼职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
哥哥说:“想起很久没给dd过一个象样的生日了,今天带他出去玩。”
贝若卿微笑着:“好啊。”
“辛薪也一起去吧?”哥哥摸着小孩的头问。
贝若卿却把他揽进怀里:“不早了,他要早点睡觉,我在家照顾他好了。”
“那也好,dd,我们走吧。”哥哥伸手给我。
我回头看看辛薪,再看看贝若卿,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深沉如墨,没有任何波澜。
我跟着哥哥上了车,竟有一丝的难过。
哥哥,我的哥哥……
为什么你的再次出现竟会让我有些难过?
16
车子在夜风里疾弛,哥哥面色沉郁,一直不语。
我坐在他的旁边,不时用眼角偷偷地瞟他一眼,然后又急忙忙收回视线,心砰砰跳,实在是跳得急了,我把手压在胸口,希望能够止住那种骚动。
车子里实在太闷了,我喘不过气。
在贝若卿的跑车里,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压抑啊。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穿越了城区来到码头。
我们所居住是一座海滨城市,有几座大的海港。
哥哥把车泊好,然后下车。
我跟着下来,好奇地打量四周:“今天人蛮多哦,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哥哥微笑,习惯性地抚摸我的后脑勺,就像小时侯那样的抚摸:“等一下上了船你就知道了。”
夜是寒冷漆黑的,海风很凉,远处更是一团墨似的天空与海。
站在游轮的甲板上,我有些发抖,下意识地抱了抱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