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肉文小说 > 妖宠最新章节 > 第18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妖宠 第18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她想伸出手,也伸出了手,颤抖的手指犹豫不决地在半空中前进又僵住,最后落在他胡渣上。

  她的手指是颤抖的,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止,而他并没有睁开眼或者任何动作。

  她等了好久,才试探性地移动指腹,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胡渣滑过。

  扎人的触感,莫名其妙的心泛了酸。

  眼眶微红了,她伸回手,却被他伸出手抓住,没有睁眼,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凑近唇边细细摩挲着,又是手心滑过他的脸颊。

  她咬住了唇瓣不让哭泣逸出声。

  到最后忍得身子哆嗦。

  他侧了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她再也无法压抑地痛哭着。

  为何会这样?

  为何她的人生会变得如此复杂了……

  哭累了,在他怀里醒来。

  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从前,他们无数次的欢爱上她在他怀中醒来。

  爱与恨什么的,她从来不曾如此清晰过。

  爱玉金枝,恨五爷?

  这些激烈的感情太淡薄了,她可能天性就是淡薄的,对这两种情仇顾不上。

  反正,爱什么的恨什么的,只是让自己更难过。

  眼眶微肿,睁开时涩疼。

  一块湿毛巾覆盖上来,轻轻擦拭后她顺利睁开眼睛。

  “谢五爷……”

  她整衣下床,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他是第一次,在这个宁静的清晨让她听到他的爱恋:“爷想要的就只是你呀,小八,为什么要毁了自己?”

  她声音微哽,露出一抹凄楚的笑:“毁了我的不是我,是五爷呀。是您亲自毁了小八的不是?”

  他身子一僵,面色像受了打击般。

  她连苦笑也挂不住,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他的大掌,垂着头低喃道:“五爷不是喜欢小八吗?那什么还要把我送给别人呢……”

  为什么要一而再地伤害她?

  如果他真在意她,可愿意与兄弟“共妻”?

  口口声声,用行动,用手段,用他能用尽的一切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谁给小八温柔,小八就待谁好……这一切,不都是五爷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是他亲自隔绝了两人亲近的所有机会,是他亲手将她推给别人。

  他现在怨她?要怨就怨自己呀。

  要不,学她一样,谁也不去怨,顺从这无奈的天命……

  103

  她起身,准备推开门做她身为婢子的琐碎事,被他拽了回来。

  他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将她按在了床上。

  她没有慌张,任他撕扯她的衣裳。

  他什么前戏也没有,褪了裤头便塞入她身体里,她疼得面色一白。

  “你何时也如此娇气了?”

  他一脸享受地挺动腰身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撞击着她。

  她的双手紧紧抓在床单上,忍受着他的粗鲁带来的疼痛。

  他的齿咬在她脖颈间,他捏着她下巴让自己尽情地啃咬她。

  她用小穴密密麻麻地吞噬着他,内壁在极快地适应后开始反攻,那些张扬的肉芽儿开始吸食他,花芯深处一股强大的吸附力跑出。

  他在几下挺动下没有压抑自己射在浇灌在她花壶中。

  “我要你也给我生个儿子——这具身子只能给我都枉生孩子——”

  他将她身子翻过来压在床褥中,粗鲁地操干着身下妖娆的身段。

  他从一开始发现的宝贝,本以为能保存得极好,但而今,却早己是满身的瑕疵。

  而他,却怎么也扔不下手,又爱,又恨着……

  痛也是活,快乐也是活,但她永远得到的只是痛。

  所谓的快乐一词离得好远。

  想女儿了,偷偷给她缝小毛衣,怕她冷了,都入冬了不知道玉郎待她可好?

  不知她那夜偷跑后他是否有迁怒女儿,不知道他是否有发现女儿脑袋中那一根针……

  她想得心都痛了,黑暗中无数次掉眼泪也换不来一次见面。

  她欠玉金枝的情,深深的懊恼着他不该喜欢上她,不喜欢就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遗忘什么的,可以再娶一妻,为他生许多孩子,甚至远离都枉毒手。

  她藏好小衣裳,看看天色五爷也该回来了。

  宫中局势,针锋直指着都家人。

  皇帝处心积虑要都家人死绝,都枉说,皇上要捉奸。

  他就在这之前,先把他命捉了!

  胆小的皇上,不缺聪明,偏生怕了命。

  都枉在外面做些什么,她沉默着看着,他安静地给她讲着。

  他会制毒,他会暗杀术,他的武功是都家五子中最厉害的一位。

  他要皇帝死,斗智可以,但皇帝千不该万不该封了棺,那活活闷死了朝雾里啊!

  她听了心酸,一个女人被闷死在棺内是何种感觉?

  不能去破棺,会被发现。

  都风如此深爱着,去了地府陪着亲妹子。

  这乱伦之恋也是情真意切,这都家人,该憎,也可恨,却也可怜……

  三爷是真病死了吗?

  小八在惶恐中怀疑度日。

  五爷如此心疼自家人

  亲手下的毒, 害到兄长,不可能不解毒……

  越想越心惊,起想心越凉,没有明日的未来呀,她总在绝望中挣扎再挣扎。

  他回来了,一脸志得意满,瞧到她来不及敛去的惶恐。

  于是上前,一把抓住: “想到什么事如此可怕的?”

  她不敢问,紧张地盯着他,带笑的颜慵懒的神色,又是那一位凡事皆在掌握中的都家五爷。

  “什么都没有……”

  他眯眼捏着她下巴,将她搂腰提了起来。

  “你知道夫妻俩第一件事就是要交心吗?”

  “夫妻?!”

  她怔愣不解。

  他含笑吮吸她的唇: “咱俩很快就要完婚了,由皇帝亲下圣旨。”

  她脑中空白一片。

  “不,我不要……”

  她早已完婚,岂能再婚?!

  “由不得你不要!”他冷冷钳住她,时而温柔时而冷漠让人骇怕。 “我可爱的八儿,我早该在当年就这么做的。既然你是爷钟爱的女人,自然得冠上都家人的姓。”

  “我是玉爷的人……”

  “住嘴!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他面色犯阴戾,将她扔到床上, “我得让你早点受孕,有了孩子你还能跑哪儿去?!”

  他早该这么做,有了孩子她这个当母亲的能不顾?

  让那该死的玉金枝抢了先位,生了那小孽种,可知他多恨?!

  “你别惹恼我,小八儿,爷怕一个失手下,不给那小孽种解药了,她死了,你这当娘的可要哭鼻子了……”

  破碎的衣裳,用粗暴代替一切。

  他的爱恋,一再重复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爱到骨子里,爱到要将她吞入肚……

  “如果不是吃一你入腹便再也碰不到这具身子,我早就煮了你来吃……”

  那种深沉到恐惧的爱恋啊,一旦说出来,没有丝毫的甜蜜,而是无尽的恐惧。

  他迷醉地望着与他交缠的女人一脸酡红,他要给她满满的爱欲,将他的精液涂满她的全身,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让她再也逃不开……

  被撑开的后庭,好难过。

  被男人紧紧跨抱在怀中,她的小穴贪婪地吞吃他的粗大。

  他在她后庭内涂了好多他的精液,身子在发烧,她好难受,他伸进手指肆意玩弄着,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肠壁,在他挺进间按压,她难过地尖叫。

  他在她耳边低语淫声浪语: “这么紧?这么刺激,没有跟那男人做过?!”

  她的身子哆嗦不已,双眼一片迷离。

  他邪恶地挖弄着后庭, “那群无趣的男人,怎比得上跟爷欢好?他有我粗吗?有我大吗……”

  像要证明,他卖力

  地挤入,她受不住地低叫哭泣,求他饶了她,她受不了了。

  他恶狠地怒骂: “你会受不了?!你连我的拳头都吃得下,怕是同时再来一根你让你受得了吧——”

  恶意地将手指掏出, 他企图就着那紫红肉棍将自己的一根指头一并送进去。

  她尖叫着剧烈收缩小穴,让那些小小的肉皱将他死命吸附,龟头马眼被花芯同时一吸,他缴械投降……

  “吃吧,多吃点, 让你的小浪穴灌满我的种子——”

  怀他的子嗣,他开始期待,他与她的孩子将会生得何等可爱……

  104

  用言词的羞辱可以达到何种效果?

  曾经成功了,她是卑微的逃不出他手心的小麻雀。

  而现在,只是麻木了,习以为常就不会再伤心。

  男人爱床上言词的羞辱,那是情趣。

  越爱女人的娇羞那让他们越有冲动。

  她怔愣地躺在床上,旁边是熟睡的他。

  一条腿还被他捏在手上,她望着他,不分白天黑夜他想时就与她交欢。

  之后他会睡得熟,她可以用她的手指去抚摸他,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不会阻止。

  她喜欢摸他吗?

  只是无意识吧。

  她在无聊中就会将手搁上去,然后一直爬,等她收回心神时她早己摸遍他全身。

  是否为缠绵?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当瘟疫逐渐得到控制时,朝里与景王的情事,随着朝里的肚子丝毫不见长大,终于在那一天晚上,入冬的十一日后,皇上亲自来捉奸。

  推开的宫廷大门,来势汹汹的侍卫,火把照亮了宫殿内。

  当君王负手踏入时,料想不到的是,宫内只有她一人,端坐在大殿之中,绣着另一只鸳鸯。

  见皇帝来了,她微讶地惊呼道: “皇上怎么来了?”

  他不动声色说: “前宫有刺客,联派人来保护皇后。”

  朝里听了掩嘴轻笑,娇红的容颜一片瑰丽。 “谢皇上,难得还惦记着臣妾……”

  侍卫并没有搜到人,皇帝眯眼睨了一脸镇定的皇后,带人离开了。

  人一走,大殿再次关上。

  朝里席地坐回,继续绣着那另一只鸳鸯。

  从暗处,被两名宫女架出来的一个高大宫女,被推到锦袍下。

  那宫女抬头间,霍然是景王。

  刚与之偷情一番,便被扮作女装。

  朝里并未摞移身子,面色祥和地绣着图。

  “景王,你问过我,何时再绣这只鸳鸯。现在,我就如你所愿绣出来了。”

  景王眉宇间含着苦涩, “那只鸳鸯可曾是我?”

  “不是。”她淡笑中,夹杂了一丝小女儿羞涩: “是别人哦,我入宫前就有了喜欢的男人。”

  听得景王面色不郁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继续道: “你还要与你皇兄装多久?斗智吗?自认可以将我都家兄妹把玩于手中。”

  景王面色一怔,一脸不解道: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你不配。”

  云淡风清的话,却是说得景王面色再无半丝血色。

  他垂头,蠕动的唇辨几次张合想开口,最终却仅是化为紧握的拳头,转身,背影微佝偻地离开。

  她抬头,安静的眸中

  流出泪珠,浑染了那绣帕。

  “到头来,男人们都不是好东西……”

  想要真心付出,哪料还是一场骗局。

  “谁都不能骗我都朝里的感情,骗了就得付出代价!”

  阴冷的瞳,透出凶光,她直视寝外,不再犹豫,这一刻,天家欠都家的,将血债血还!

  都晨已多久不曾与皇帝如此面对面谈过心了?

  当年也曾是豫王的少傅之一,豫王年少气盛,聪明自傲。

  自是比太子好,却又怕刚愎自用。

  挑上豫王时,他挑眉问过都五。

  记得弟弟说: “他是聪明人,亲自培育他,与他斗一番,那滋味该是美妙。”

  是美妙,美妙到让都家七子失了两子。

  这下都枉如何再品这妙味?

  他与皇上用茶间,谈的都是一般琐碎之事。

  他倾听着皇上的伟大大志向,他有心当个流传百世的贤明君王,他含笑地听着。

  直到皇帝飘来一句: “朕就是讨厌你的笑容。明明大不了朕几岁,偏装得跟老头子似的!”

  好似看惯世间百态,那是另一种自傲,对上皇帝的自傲,就见不惯了。

  都晨淡笑: “原来是臣的这般笑容惹到皇上了,臣恕罪。”

  说完全收敛了那笑容。

  皇帝冷冷一哼,又扯了些别的话题。

  到最后,都晨也没在皇上预料内探他话。

  “你为何不开口?”

  “开口什么?”

  “都家人。朕一心对付都家人,你不担心?”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赢,臣不强求。”

  皇帝手中茶杯一搁,面色一丝阴郁: “你是想说你们都家人定会赢?!”

  “臣没有这种想法。臣是出家人,皇上,带发出家的俗家弟子,最终也要归依佛门。”

  “那好,联就马上赐你剔度,让你不再理会凡间俗事!”

  “……谢皇上。”

  十一月,都家二子都晨被赐出家,法名德真。

  都家二子出家,李景得意。

  眼看一个个都家人都被拔除,就差都迹。

  那个罪魁祸首倒是活得比谁都久!

  “要致都四于死地?他不是好色吗?那就让他自食其果吧……”

  暗处的覆带皮革的男人淡淡飘来一句,引得李景侧目。

  “你倒真是下得了手啊……”

  “我只是为了一家三口能早日团聚罢了。”

  “可记得,李景,都家人一死,皇帝下一个要除的就是你。”

  “所以你得保我,玉金枝,尽你所能保住我。”

  “……你也是个可怜的男人啊……”

  “彼此而已。”

  是谁被逼上

  绝踣?

  说到底他们都是为了反攻之人,要怪只能怪都家人欺人太甚!

  小八在给园里的盆栽浇水。

  车大夫从角落冒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那东西别浇,浇多了会死人的。”

  “车大夫?!”

  止不住的意外。

  瞧他那熟悉的样子,他是否早己住在这里?

  “车大夫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让小八看到,您到哪都一样让人察觉不到呢。”

  小八轻声试探道。

  “还好,我只是不喜欢热闹。”

  105

  车大夫话不多说,摞了那盆小八水浇得多的药草移至阳光下。

  小八安静地看着,车大夫摆弄好了便准备离开,她张口一问: “车大夫,我的女儿中了何毒?”

  车大夫脚步未停朝前走,只淡淡说: “没有解药的,你也别想着来偷。”

  在她黯然神伤中,又远远地飘来一句: “只要将那根针取出来就没事了……”

  小八面含喜色, “谢谢您。”

  车大夫是个医术高明之人,他出现在都府的岁月已记不清楚了,只是有都家七子的记忆中,他就已经出现了。

  都枉一身医术向他所学,只是车大大用药从不行邪事。

  所以每次都枉害人总要问他一句: “你可有想过将我杀了的时候?”

  “有过。”车大夫也老实。 “但既是我徒儿,又是我门主,你的命令,我唯有遵从。”

  “你很甘心啊。”都枉一声轻叹中,对车大夫道: “都家人,我已厌倦了没日没夜的争斗。最后一件事吧,车问,用你的医术,保我都家五子。”

  用医药保都家五子?

  他想干什么?

  “我想做的事,以慈悲为怀的车大夫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吧。”

  事实的确如此。

  当某人感到疲倦时,他便不愿再斗下去了?

  车大夫好奇,都枉为谁而疲倦?

  忍不住望向窗外,那一抹湖绿身影,了然于心中。

  男人敌不过美人关。

  小八转身,都枉站在身后。

  何时来的,没有发觉。

  “五爷。”她福了身问好。

  他就站在那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你可恨过我?”

  “……”她沉默。

  他未再吭声,转身离开之时,他说: “我给你个机会,一个唯一一次能赢我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话,伴着那道华袍旋转而开时,离开的背影,给她一丝恍惚。

  没过几天,小八被劫。

  一群黑衣人将她掳进一座华殿之中,当她从惊慌中清楚,殿宇之上端坐一位男人。

  他面相英俊不凡,却太过于冷漠,给人无情之相。

  她被人按着肩膀跪在他眼前,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眼中盛满惶恐不安。

  殿上的男人在端详了她半会儿后,开口道: “联知你乃玉府玉、金枝之妻。都枉夺他人之妻,你对他恨吗?”

  他的声音充满威严与无情。

  她垂下头颅不吭声,良久才幽幽开口: “恨又如何?”

  恨得再深也是枉然。

  “只要你心中有恨,朕便能实现你心愿。”

  他向身侧公公示意,那公公端着早已准备好的药瓶走向她。

  这东西可无声无息杀死一人,你若恨,该知如何做吧。”

  她抬头,眼瞳闪过一丝迷茫,公公只见她一径盯着药瓶却不出手,便主动拿了药丸递给她。

  小八紧紧拽在手中, 沉默着被那些人带走了。

  当走出殿宇,她回头一看,那高悬的金色牌匾。

  这里是皇宫呢……

  端坐在殿宇上的男人是九五之尊,冷落朝里的夫君,想除掉都家人的皇帝……

  时间可能太久了, 她还记得都家人当着她面谈论谁可以成为当今天下,他们挑中了豫王。

  给了豫王一臂之力,而今天他却不知感恩来,是为养虎为患?

  都家七子可曾后悔过,千挑万选的人,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自以为能永远玩弄他人于掌心?

  却不知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报应啊……

  他悄然步入,她端坐在榻前,眺望那窗外一轮新月,手中紧握的是那瓶毒药。

  她并未回头,只是在他凑近时,喃喃低语: “五爷,后悔过吗……后悔挑中那样的人……”

  他撩袍坐于旁边的空位上,手中拿回一只长盒打开: “后悔什么?他本就是人中之龙,我挑中他成全了他飞龙登天的愿望。”

  那长盒中是一排排细密的银针,看得她情不自禁更捏紧了手中小瓶,指节关骨泛了白。

  “但是五爷你输了呀……”

  她微哽,压抑下那份激动。

  “我可没有。”

  他丝毫不认为自己输在哪一点上。

  “一场游戏就是赌博,赌博本就有输有赢,要想一味的全赢那是不可能,过程输了干金也无所谓,只要结局全部收回即可。”

  “您……还是这么自信……”

  尾音颤抖中,她瞌上眼睑,掩去那一脸的苦楚。

  这样的男人,有心还是没心?

  他把人们戏耍在手中,可曾想过他人的感受?

  皇帝不是第一人反抗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五爷您若没有死,这天下不会太平……”

  心中,有了决心。再眨眼,一片清明。

  他望不进的深水秋潭中,只触到表面一片平静。

  “那你想毒死我吗?我随时欢迎。”

  他含笑抛下诱惑。

  “是啊,你说过要给小八机会的,唯一一次……”

  小八可有喜欢的人?

  不知道。

  她喜欢有人待她好,那就是喜欢了。

  但其实并不然。

  玉金枝待她好,她一心只惦记着还他情。

  她认为给他生个孩子,情就偿还了。

  她未曾想过,玉金枝的喜爱能令她喜悦,能今她开怀大笑的事实,从来只有那份沉重。

  她感到无尽的愧疚,只有加倍的付出她才能不心虚。

  那样就不是喜欢了。

  那谁是小八最喜欢的男人?

  还有五爷吗?

  她对他恐惧永远多过于亲近,这样就称得上喜欢吗?

  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

  三爷呢?

  她恨他。

  非常,非常地恨。

  比对五爷还要惧怕,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一阵恶寒。

  别说喜欢了,那连自己光是假设也只觉得好恶心的事。

  结论是什么?

  小八还没有遇上过喜欢的人……

  106

  过年。

  今年的都府,一点也不热闹。

  都家七子,在府上的只有两子。

  朝里无法出宫,只因景王在闹,他想讨来朝里,想请皇兄赐婚。

  这事儿是在皇帝预料之外,就连朝里也甚觉奇怪。

  但无关乎景王如何想,对从中得利的人,见缝插针。

  皇帝不允,景王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当初景王自动请缨接近朝里便不合情理,而今,只是更加确定了皇帝要将朝里除掉的心。

  “你喜欢上这女人了?!”皇帝质问景王。

  景王年轻的脸毫不犹豫地承认: “请皇兄开恩,不要杀了朝里,我愿娶她为妻,带她远离京城。”

  “不可能!你娶谁都可以,就是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休想!”

  “为什么?!既然皇兄你不爱她,那就送给臣弟,我能待她一辈子好……”

  “她不值得你为她付出,以你的能力到头来还是被她利用!”

  “皇兄!”

  “看看现在的你,你敢跟皇兄谈条件,不就是被她利用了吗?!”

  兄弟俩不欢而散。

  而当晚皇帝找了朝里,怒斥一顿,朝里只是淡淡的笑道: “这不是皇上所想要的吗?您真的认为,仅凭你,就能改我们都家人吗?!”

  “你!”皇帝厌恶她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令他忆起从前,他们问他,是否愿意合作?

  那种好似施舍的笑容令他哪怕背负忘恩负义的罪名也要除掉他们!

  “皇上,这只是开始,把景王小心地看好吧,可别让他再踏进这后宫一步!”

  春节,回老家凉卡。

  豪华的马车载着主仆俩,咕噜噜的车轮声,伴着这寂静的马车内,只是更形寂寞。

  不说话的男人与女人,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都枉在睡觉,近来他似乎很忙,眼窝有淡淡的黑影。

  小八撩了布帘看着窗外,官道两旁单一的风景也显无趣。

  刚收回布帘子,车内便一片喧哗。

  她正要撩开布帘,却见窗门紧闭,有什么东西射在马车上,依那声音,是箭。

  车外有喊打喊杀的声音,而马车内的他却未动半分,仍在假寐中。

  他不动,她也不动。

  有他在,她不担心。

  那种自信,源于他的能力啊。

  马车外很快便停止了声音,接着马夫熟悉的声音飘来: “爷,起程了。”

  车轮子再次转去,窗户再度被开启。

  小八立即撩了布帘,视线紧盯着逐渐飘远的地方。

  她只看到一地的尸体……模糊不清。

  满足了好奇心,视线落于卧躺的男人面上。

  紧闭的眼,由始至终未曾掀开过。

  她身子一软,俯身将脑袋枕在了他胸膛间,侧耳倾听那心脏有力地跳动声,缓缓地瞌上眼。

  他说要回乡,她的亲人在凉卡。

  物景仍在,却是人事已非。

  莫老爹还是那个莫老爹,永远不变的自私自利。

  莫老娘还是那样的忍气吞声,到死怕也是。

  不过家人富裕了,他们的子女至少还算不错,穷不到,也富不死。

  平平凡凡的一个大家子。

  她回去时,弟弟已经二十有三了,都谈了一门亲事,准备成婚了。

  她才恍惚到,她自个儿,已经这么大了……

  都家旧宅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那一堆废墟,依约瞧出昔日的风华。

  而百米外相比邻的玉府,也已是被宅门紧闭,荒草丛生。

  有些无助,她怔愣地站在两府之间,那密草中零星的几枝梅树何其孤高冷清,给这片荒地注入一丝活气。

  身后一双手将她的牵起,她侧头一看,五爷一身秋装伫立她旁边。

  她裹得厚厚的,天还下着雪。

  忆起昔日奢华,这座大宅院何其热闹?

  入冬何曾冷过?

  男人一身薄袍即可过一冬,出门也仅仅一件貉衣。回来时,她会为他掸去那肩膀的雪花……

  昔日,己一去不回头。

  “走吧。”

  他淡然道,眼中未曾有过一丝留恋。

  她仰头凝视他的背彰,高大而颀瘦。

  迈开步子追了上去,最后仅回头一眼,见到那紧闭的玉府一位年老者开了门将雪水扫出来……

  一切繁华,令人唏嘘。

  在老家呆得不是太久,只因人人都认得都家五爷。

  他们入住一家小院子,那是五爷买下的。

  呆了几天,为的是让小八见见亲人。

  但小八仅是远远地看着,看着弟弟与三年后将成亲的媳妇幸福满面。

  这一切功劳,是玉枝枚给的。

  她的五爷,给的只是一味的腐败。

  她想回玉府去,她没有遗忘掉自己是玉家的媳妇儿。

  手中的药瓶,紧紧地拽着。

  只要将五爷杀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与丈夫女儿幸福生活,他们会是最平凡又幸福的一家人……

  眼前的饭菜,死死地瞪着,她颤抖着手将木塞子打开,哆嗦着将药粉倒出。

  看着白色的粉未很快地被吸收掉,那盆佳肴一丝异味也没有。

  只要端给他,让他吃了,他便会中毒,而她也能解脱……

  将木塞子塞回去,将药瓶装回荷袋中,她端起饭菜,朝那内厅走去……

  玉府的新年,是热闹的。

  总有如此多的生意人常来走动。

  玉老夫人抱着孙子笑得快乐,玉大少爷抱着女儿低头沉默。

  他的女儿已经一岁了,脸越发的漂亮,眉与唇像他,那眼那脸形像小八。

  她会叫人了,也会吃菜和饭。

  她手里玩着筷子, 在桌上和大她几个月的表哥玩耍着,用筷子将桌上的菜弄得一片狼籍。

  接着抖着小手去抓了桌上的南瓜饼往嘴里塞。

  玉金枝轻轻接近,用温帕给女儿擦干了油湿的手,接过南瓜饼喂她。

  107

  “爹爹…”

  女儿含糊的叫唤声,柔化了男人冷峻的面容。

  “珍环,叫娘来听听。”

  “娘娘……

  他笑了,将女儿举得高高的,任她嘴里叼着南瓜饼。

  “爹很快就把你娘给我回来了……”

  他向她许下承诺。

  被举在空中的女娃咯咯地笑了,啃里的饼也掉了。

  哇的一声大哭,要她的饼饼吃。

  大年初十,有所压抑的瘟疫袭入宫中,皇后不幸得病。

  两仪殿被紧紧锁住,任何人只进不出。

  景王夜探后宫,床榻上那被病痛折磨的女人己失去昔日风光。

  “你的皇兄可真很呀——十玑,你当真爱我的话,就记住选一天,你的皇兄,对我所做的一切——保我都家人——”

  她将他赶出了宫殿,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再过十日,朝里死。

  都家,朝中势力正式孤夫。

  下一个要对付的郝家老五,开始积极搬家中。

  朝里死了,是真死了。

  但是,在都家人搬出京都之前,圣旨一下,罪名都家人谋反,从家中搜出龙袍一套。

  都迹与都枉被打入天牢,都枉意外吐血不止。

  皇帝亲临天牢探查,身边带了太医为其把脉,确认已中毒。

  “朕必须看着你亲眼死了,联才安心!”

  那丸五之尊赢了,但因赢得太过简单而起,

  于是令人严加把守天牢。

  华殿内,小八被绑来。

  殿上的男人仍是一如即往的华贵。

  他说:“朕念你有功,这就赐你毒药一瓶。

  她蓦地瞪大眼抬头,“你明明说过会放我回家的!”

  他狡猾一笑点头:“是啊,送你的尸骨回家。”

  说罢,挥手,让人灌下毒药。

  “那毒,跟你的男人是一样的,他不是极爱你吗?那就下地府与他一块陪伴吧。”

  她被扔出了宫,扔进了乱葬肖中。

  漫天的届臭喙,尸虫的嗡嗡声。

  她好害叶臼,啃里翼血不断溢出。

  她抒扎着爬离z …雄尸体,全身无力也要爬离这里。

  她五脏俱痛,没想到一瓶毒药如此恐怖。

  如果五爷喝了,他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痛?

  痛得想立即死去,痛得想哭……

  一双华靴出现,她微微露出一抹笑,晕死过去。

  他问她,为什么不毒他?

  既然药都下了,为何还要打翻了它。

  她说不知道。

  他一再追问,杀了他,她可以回家,可以与那玉金枝双宿双栖。

  她失疯般地尖叫,将一桌子的菜全扫到地上,嘴里不断叫着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她任何原因!

  他冷冷地笑了,那是她见惯了的冷笑,“因为你真正喜欢的是我!所以你舍不得下手。”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你喜欢说谎的,记得吗?你心中早有了答案,我给了你机会,但你没有下手。

  你不是恨我吗?恨得想杀了我?”

  “我没有恨你,我一点都不恨你——”

  恨什么的,太可怕,她不要恨,不要恨……

  “不恨,那即是爱了。你爱得连恨我的勇气都没有……可怜的小八儿,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

  她就是他手中的蚂蚱,怎么也跳不出去,跃过那道城墙,他早己牵了根线在她腿上,她会自己回来,直到线头到速极限,她都得乖乖回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五爷,他嘴角慵懒的笑容。

  她看到一堆婢子应他身下做着淫秽之事,他的手指曾抚过她的身子,引发那一片灼热……

  要追忆何时喜欢上的?

  部府的五位爷,哪中不是叫婢女又爱又恨?

  初怀的少女心,很容易就被勾了去。

  她嘛,以为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不过是排斥。

  她拒绝一切可能,拒绝让自己那少女心荡气涟漪。

  她是聪明的小八,她是本分的小八,比起那所谓的情与爱,她更看中平淡。

  她告诉自己,未来若能出了府,她会找个普通男人嫁了一辈子就那么过下去。

  她也告诉自己。像五爷那样滥情的人,不是她小八所攀之人。

  生得俊又如何?

  人们易对皮相尸生贪婪,却未知皮相下那副性子何等腐败残忍。

  她聪明地看穿了,便本分守着自己。

  直到被他碰触,被他打骂。

  他说她好无趣,他说她的身子满足不了她,她的心就被紧紧地揪着。

  他打她,骂她,她起来越深地保护着自己。

  瞧瞧,这样一个俊公子,皮相下是多么地可怕,谁敢迷恋?

  她从来不恨五爷的,哪怕有也仅短暂一过。

  她觉得恨太过沉重,恨他就得一直惦记着他。

  那为何要去恨?

  她喜欢玉金枝给予的温柔,她喜欢他眼中透着的眷恋,哪像五爷,那么冰冷地不近人情。

  她将心转移到她的丈夫身上,她想要的平淡幸福实现了。

  所以她不恨五爷。

  不恨他,真的……因为不愿记住他。

  她好痛,身子无尽地疼着。

  身边有说话声,她睁开眼,是玉金枝。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语承诺:“我会给你找到解药的,你不会死的——”

  她嘴角舍了笑容,想回抱他,但遗憾她没有力气。

  她感到很高兴,她看到的是他。

  “都枉会死,从今以后就没有人敢拆散我们了……”

  她的心好痛,她想一定是毒液入侵了心脏,所以她想露出笑容借以附和,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可能太累了,她觉得自己需要再睡一觉,忘了那份疼痛,忘了五爷将有的下场……

  他看着她静静的沉睡,嘴角合了一丝满足与得意。

  都枉仅凭一人想跟皇帝斗?

  差得太远了。

  他不再依靠都家人,他人的背景,与这个男人联手,他们赢了,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都枉,将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108

  皇上最终因众大臣求情放了都家人,但也下令收回他们所有的功绩抵过这次的罪。

  都家被没收了全部产业,国庠充实了近百万两白银。

  都家人从此世代不允踏入京都一步。

  自此,都家没落。

  而都家人,不知所踪。

  有人传闻,他们暗地里早被皇帝杀了……

  仅余德真和尚。

  又一年冬。

  珍环已经一岁了。

  一年来被玉金枝接回府中,调养身子骨,一家人倒也是和睦。

  而朝中,李大将军官拜一品,甚得皇帝喜爱。

  与李景交情极好的玉金枝也甚得不少厚礼,权贵自此而生。

  玉府可以恢复昔日风光,而都府却巳不复存在。

  都家人是生是死,有心人知。

  小八未曾刻意去打探过,她安分地呆在府中守着自己的闺女。

  玉金枝生意越做越大,就连县老爷也惮忌于他与朝中李将军之交情而礼让三分。

  于此也是想方设法要将自己千金推给玉金枝做妾。

  玉金枝一再婉拒,委身于他实在太委屈。

  一介商人与布衣百姓同是低贱,已有高攀之意。

  小八常有耳闻,只因玉老夫人时常念叨。

  玉老夫人从未死过心的,逼着小八给玉金枝枚再生一个儿子。

  她也说了:“你是玉府大少奶奶毒地位决不会动摇,婆婆我要求也不高,就图个亲孙子,你说呢?”

  说到底的,玉老夫人,逼的也就是个孙子,要孙子,不是外孙。

  小八沉默,生不生得出儿子,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一切看天意。

  她望着院里学会走路的女儿,追在表哥身后四处跑。

  因为是女孩就不受疼爱,婆婆的偏心楸疼了她的心。

  看着院中那对男女姓,他们咯咯的笑容无比欢乐,她一点也不想再生一个……

  青山绿水春常在,却是人已非昔日。

  这是关外,常年接触的都是戈壁或沙漠。

  恶劣的气侯条件靠天吃饭。

  边关的守将长年让那些闲着没事做的士兵们垦荒植村,为老百姓谋福的就是个好官。

  朝廷帝王匀从除掉都家妖孽后,便自当高枕无忧,开始享乐起来。

  在中原是一片繁华,但在边关却仍是贫穷饥饿。

  这座边境,在下州长将军数十年的辛劳下,这片戈壁自成一片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将有罪之人分别护迟到国间四十边关口,这下州长半年前就按收到一个囚犯。

  来史吞吞吐吐中探知他便是都家妖孽七子之四子都迹。

  下州长将军不解疑问:“这都家人不是暗里被处决了吗?

  “话是这样没错,不过都家人与宰相勾搭着,又与现在最得宠的月妃有关系……那抄家时百万两元金,那只是公帐啊!听说都家私下将另一半给了宰相和月妃,的只是暗地里做下手脚,留下一脉……便是这都老四呀!”

  “哼!都家人留下这最声名狼籍的都老四,老夫还当他会是第一个死的!”下州长将军冷冷地嗤嘲间,又探道: “那这么说,都家妖孽除了已出家的都晨和都迹,无一活口了?!”

  来史重重点头,“自然!那都家老五被收押进天牢中便是吐血身亡的,当着众多牢头的头呢!皇帝私下亲令人封了石棺,就算诈尸也给活活闷死了!”

  “喷喷……你嚷瞧,这世人可曾想过左他们风光一时时会话刭这等落魄的下场……”

  下州长将军有戚而叹。

  来史尴尬一笑,对这清廉的将军之意他不发表看法。

  之后又交谈了几句,人已带到便离开了。

  下州长自此将都迹发配于戈壁中,与那堆囚犯一道工作。

  就这么半年后。

  昔日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一身细皮嫩肉结实黝罢,与下苦力汉一般无二。

  在下州长将军这儿干活是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