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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宠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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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跪了下来,她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磕头:“五爷,小八求您,放过 玉大少爷吧——”

  空气沉凝了几乎有一辈子那么久,男人低柔的嗓音飘了出来。

  “为什么?”

  她心头一紧,压下所有的恐惧说情:“玉大少爷待小八很好……他没有碰过小八,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他蹲下身子,手中的铁扇将少女的下巴挑了起来。

  让她看着她那双眼睛,“在对爷说一次,他没上过你?”

  “没有!”

  清亮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说谎。

  这是事实,说出来不会有任何心虚。

  那是唯一一个让她懂得,原来下人也会被主子尊敬。

  那样善良的人,她一点也不希望他因为她而被连累。

  他眯着眼玩味她眼中的深意,瞧不出身下的人儿有任何对那男人的一丝爱恋。

  这让他心情显得不错。

  “丫头,来,将这颗药丸吃了。这可是爷专为你配的。”

  她疑惑又不安地接过,在她的注视下将药丸吞下去。

  “乖孩子,就顺着你对爷的这份信任,爷告诉你这药丸的作用吧。”

  61

  现在,你可全身都是毒药了。

  可别让那个丑男人沾了你,你的唾液,就连你这肉也是剧毒……

  爷的意思……

  被吓坏的苍白颊面,一想到自己浑身是毒,那种恐惧,就像一双手死死掐在脖子上,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别怕,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那丑男人要是死了,小八儿,你这张小嘴也不用再开口说话了……

  ……是……小八明白……

  颤抖的身子,被男人怜爱地搂入怀中。

  温柔地轻吻她的发顶。柔细的长发是如此地令人眷恋。

  在这世上只有爷对你最好了,这小肚里,本来也只能怀爷的孩子。

  男人的大掌一手滑下,捂在那小小的肚腹上。

  掌心浸透的温暖,和这般诱人的甜言蜜语,净令她一瞬间有了贪恋。

  小八……生不了孩子……

  难过的娇容,忘不了车大夫的判定。

  为何生不了?车大夫的话岂能相信?

  你的身子可以让三哥给碰了,但要怀他的种,爷可是不允的。

  上次给的那颗药是什么可知道?

  摇愰的头颅,看在男人眼中是如此的可爱。

  忍不住捧起来亲吻下去,啃咬着她的唇瓣,几月来的禁欲,借着这一碰触便想直接埋入。

  那可是让你避孕的药啊,傻孩子,爷救了你,让你怀不上他人的种,也保住了你这条小命儿……

  深叹口气,要不是此刻她服用的这粒药在三天内不能行房,他定要狠狠操干得她下不了床。

  五爷……救了小八……

  救了她……

  “在想什么?!”

  面色这么苍白,像见了鬼似的。

  坐在亭子内,看着少女迟迟不肯下笔,这一个“生:字很难吗?

  玉大少爷眉头一挑,递了一杯茶过去。

  被拉回心思才发现自己删神了,“对、对不起。”

  强行拉回心思,提笔落笔。

  “先喝口茶,你春都裂开了。”

  她有事没事就爱咬唇,折磨得那张小嘴没见过完好。

  他不爱他这样,咬唇的人心里藏着压力,活得累。

  她含羞地接过那杯茶,润了唇也润了嗓子。

  舔舔唇瓣上的湿意,又低首下笔。

  却突然被男人捏起下颚,一条湿滑的舌头舔过她的唇瓣。

  在欲要扳开她的唇深入口腔内时,她腾地推开他。

  力道之大,袖子扫翻了茶杯,弄了一桌子的湿,毁了桌上半干的纸。

  他眯眼,她喘气,小脸一白,再抬头见他一脸压抑的愤怒,直觉是道歉:“对不起玉爷,我……”

  在他突然站起来朝亭外走去后,她的道歉消失在空气中。

  满是愧疚地盯着他的背影,那僵硬的绷得直直的背影。

  她低下头,默默地收拾一桌的狼藉。

  ……

  夜色照人。

  有钱人总爱附庸风雅,调琴吹笛,不精也会皮毛。

  手中是拿一把特质的铁扇,可有好几斤重,在男人手心却如纸扇一般轻巧。

  下了府院,无意见到走出大屋的玉金枝。

  也不暗藏行踪,走了上去。

  玉金枝见到都枉,脸上微诧道:“都五哥,你怎么来了?!”

  他含笑回到:“我去地下室找你大哥叙旧。”

  玉金枝听了,先是恍然,之后眉头一拧,在男人踏进门槛时拦住他:“都五哥,那个……你不生气吧?”

  心知他指什么,但都枉装傻,笑得和善:“我为何要生气?”

  被反问,有点尴尬。

  玉金枝抹抹鼻头,难得像姑娘家扭捏着:“就是都三哥将小八那丫头送给大哥的事……”

  娘亲寿宴那晚,听说都三哥有将自己的婢子小八送进府,他诧异极了。

  都五哥一向护着那婢子,他也认为给了自己大哥怕被玩好,哪料得都三哥竟然送了过来。

  当时心头说不出的怪异。

  还是自家大哥一语点破:“这都是老三和老五有矛盾了,这婢女=子时牺牲品。”

  当时他第一反应是退回去,大哥狠瞪了他一眼,“既然主动送上门的我不要就是不给面子!”

  玉金枝当时只能怜悯地看着晕倒的小八,暗自祈祷大哥能对她好点儿。

  “既然三哥将她送给了你大哥,我自然不会讨回去。”

  玉金枝心思单纯,听了就松了口气。

  “都五哥,那个,大哥对小八很好的,都让大哥决定医治他的身 体了。”

  “哦?他那些疤痕还除得掉?!”

  “除不掉,但那些焦黑的皮肤可以割掉。大哥说不想夜里吓着嫂子……”

  “是吗……”

  他玩味地沉吟。

  片刻后玉金枝不耽搁他的时间,开朗地招收与他道别。

  都枉盯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可惜地摇摇头:“不要太相信外人,你家兄长都明白的道理,长处在商场中为何你还是如此单纯呢……”

  满是可惜地负手打道回府。

  没想到刚翻了墙院,便瞧到那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

  都枉挑挑眉,铁扇刷地挥开,有礼地问:“玉大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陪嫂子?”

  “都枉,那时是你干的吧?”

  玉大少爷不与他废话,厌恶他温和无害下是残虐嗜血的变态性格。

  “哪事?”都枉装傻。

  “少与我装傻。你每夜进我地下室,真当不将我玉府放在眼里?!”

  “这话可罪过了。玉大哥,你要公平也可随意进出我家的地下室呀。唉,想我们幼年时常来返两家地下室,甚至还为了亲上加亲,将两府的地下室连通着,想不到却被玉大哥给锁严了……”

  “够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你还念旧情,就不要再死缠着那女孩不放了。”

  他含笑沉默,但眸中却藏了几分寒气。

  “是你三哥送给我的,既然送出了府,你都五想拿回来那绝不可能的事了。”

  玉大少爷一语点出事实。

  “你这么来还于两家,迟早会被都然发现的,你想让那女孩死吗?!”

  62

  想到自家兄长残忍的手段,那可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都枉抹抹鼻子,叹息道:“那么,玉大哥也不希望那丫头有事吧?”

  玉大少面色一凝,都枉作揖:“那就烦请玉大哥看管她一段时间,等过了这阵风头,都五会将她要回来的。”

  玉大少爷的脾气有些舌怪,小八不敢惹他,只好远远地躲开。

  玉老夫人叫了儿子一道用饭,满意地看着大儿不再缠绷带而是带上柔软的皮制面具,不由得对小八赞叹道:“我就说了有你这丫头,一定让玉儿满意的。”

  小八安静听着也不表态。

  玉金枝忙给亲娘挟菜,“娘,这下好了,以后大哥也能在府中多走动,再过几年也可以出去了。到时咱们以他是远方亲威的身份让大哥出面打点玉行,我就可以退下了。”

  “是啊,以后这玉府的一切里里外外都交给我儿打点了。玉儿啊,以后可更得辛苦你了,要是累就给娘说,让枝儿继续当你左右手。”

  一味偏袒大儿子,完全不在意另一个儿子是否会难过。

  小八瞄了玉二少一眼,但他像个无事人般,扒着饭。

  心头一涩,那种被偏宠到无奈,最后被迫接受到习以为常,她深有体会。

  玉大少听了,眉头一皱,碗筷扔在桌上,指着玉二少道:“以后枝儿要嫁人的。”

  噗。

  “咳咳……”

  要命的咳嗽声从小八嘴里传出,刚喝了一口汤全给喷了出来,弄得桌上好几碟菜被毁。

  玉大少立即抬手为她顺背。

  玉金枝赶紧叫人来撤菜。

  玉老夫人拧眉,轻斥道:“怎么这般毛躁?!”

  “对、对不起……咳……娘……”

  嗫嚅着小声道歉,为自己的粗鲁造成了众人用餐的不悦,心里头也是难过。

  还是玉金枝出来解围,“大哥没有告诉大嫂吗?”

  见她喷汤是因为那句“嫁人”所致。

  “我以为你说了。”

  玉大少将责任丢回给玉叶枝。

  玉叶枝只好无奈抹抹鼻子,心里头埋怨着是自己妻子为什么要由他来说。

  但面上还是一脸和蔼道:“我和我哥是只相差两岁的兄妹,当年他烧伤后就是由我来代替他。我俩长相小时候像孪生子,要不这些年早就给拆穿身份了。”

  因为长相一样,哪怕身高矮了点,但还是比普通姑娘来得高大,从未被人怀疑过。

  小八听得一愣一愣的。

  玉金枝再道:“我叫玉叶枝啦,玉金枝是大哥的名。这可是个秘密,千万不能传给玉府其它亲威,尤其是我爹那知道,要不然他那个私生子会分光玉府的财产的。”

  当年玉金枝火烧后不久,玉老爷还是知道的。

  只是玉金枝伤得太严重,大夫又说他活不下来,玉老爷就是在那个时候另设金屋藏娇。

  玉老夫人见丈夫这般无情,死了心,在儿子硕强活下来后,隐瞒了真相,让女儿代替了。

  当时可是耗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瞒过玉老爷的眼,让他相信死的是女儿不是儿子。

  这心酸的刻薄的家族史,就这么给随随便便搬上了台面。

  这家人,其实真的很和善……

  小八盯着玉金枝,再看了看玉叶枝。

  她想象着玉叶枝的俊秀脸蛋是玉金枝的。

  这么高壮的身子配上这么文秀的脸蛋…

  扑哧……

  极力压下隐忍到喉头的笑意。

  她突然觉得,玉金枝被毁了容,免去了日后被人笑话的景况,该幸庆呢。

  玉金枝皱眉,见小八忍着笑,她来府几月,何曾见过她表露笑脸的?

  但在暗自高兴之余,却不悦她笑的理由。

  玉叶枝瞌着瓜子,任小八打量个够。

  “玉……叶枝,你什么时候恢复女儿身?”

  “不想,没必要。”

  玉叶枝吐了瓜子壳,看看时辰要上工了,便起了身,朝他们道别。

  “我先去玉行了。”

  待玉叶枝离开后。

  小八挺惊讶的,玉金枝看穿了她的疑惑,代妹妹解择道:“他已习惯这男儿身二十年,恐难改回来了。”

  无论举止间都似个男儿,哪怕与男人一道逛花柳地,见了男人的裸体,也眉头不皱,是真将自己当成了男人。

  听了,一丝凄凉划过心头。

  要一个女孩子装成男孩子,还从不让人怀疑,那得花多少心血……

  “那都家的几位爷晓得吗?!”

  她突然想起。

  “小时候一道长大的,怎么不晓得。当年他们也帮着我爹将我妹妹瞒了下来。”

  所以和都府的交情,是很亲密的。

  再加上与都然同年出生,玉大少在幼时算是与都然最亲密了。

  “…”

  心头恍然大悟不足以形容现下的心情。

  只道知道了某一些真相时,那份沉叠与松了口气,那日求五爷饶了玉大少爷也是做对了的事……

  “玉少爷 ……是小八令你与五爷闹僵了吧…”

  “你的事与他无关。从小我与他关系便不好。”

  “…是吗……”

  但是五爷说过,我可也舍不得让他死啦,小时候他生得跟个女孩子一般漂亮,我还曾动过要娶他为妻的念头呢……但是小八儿,这笔帐可得记在你头上哦,是因你,我与他关系才坏掉的……

  要她记得,她肩上又添了罪

  业。

  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到头来,全是她的错……

  都府。

  从京都捎来的信,皇帝近来越来越不安份,有意要除掉都家的势力。

  朝里快生了,请了算命师算出是龙子,也将是个极富贵的主。

  “皇帝想除掉咱们,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也不想想是谁帮他坐上龙椅的,屁股还没坐热就想一脚踢开了恩人。

  啧。

  都然拈信在烛火中燃烧干净。

  对都枉道:“你去京都先把朝里压下来,她想再换丈夫也得先物色满意才行。”

  63

  都枉择日上路。

  玉府这边同时收到了消息。

  玉金枝问小八:“你想不想出去,却另一个城镇,我带你去那儿玩。”

  “出去?!可以吗?!”

  从未想过能踏出这座府中一步,安分老实地守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中。

  竟也有能出府,甚至去更远的地方?!

  “我带你出府吧。”

  他已下了决定,此时是最好的时机阻止都枉的纠缠。

  她脸上扬着笑容与将要离开的不安心。

  “你怕都枉吗?”

  他淡淡点出事实。

  “大少爷……”

  “他如果不想逼死你,就决不会动你家人。安心吧。”

  “是……”

  玉金枝带着小八在都枉离开后的当天晚上匆匆而去。

  都府的探子跟丢了他们的行踪。

  这是位于边境地段立于沙漠中的一座小城镇。

  因有沙漠中最大的绿洲,这座城镇相当的繁华。

  被玉金枝带到这里,小八水土不服,一进入这沙漠城镇便病倒了。

  直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这里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奴仆成群,一切都是如此的简陋。

  但小八却过得很快乐。

  玉金枝说,以都家人那分养尊处优,是决不会来这里受罪的。

  再加上城镇外来人口流动太大,任何怪异之人都不会引人好奇。

  他将一切都计算好了。

  但小八心里头却愧疚万分。

  “大少爷,你何苦跟着小八一道儿来这里受苦……”

  要躲五爷,那得躲多久?

  直到五爷对她的执着还没消失之前,都得一直窝在这里?!

  她不敢想象未来会一直窝在这边境处,对她或许习惯,但对他,可不是活受罪吗?!

  “我无所谓。”

  他倚着木窗而坐,带着皮制面具盯着窗外。

  他与她每日泰半的时间都是这样过去的。

  “娘亲在我十二岁之后便再请武师将我练武,哪怕我因这具身子不见任何人,只有她与妹妹没有放弃过我。”

  因为亲人从未放弃过他,才有今日的他。

  他可以继续家业,也可以将家业发扬光大,只因为亲人一直在帮助着他。

  他回过头去,无论何时见到的都是那副卑微的奴隶样子。

  她与他相处几个月,还是无法忘记自己身为下人的低贱身份。

  这让他有些无奈。

  “我能习惯在这里,三年五年都无所谓,我在这地方呆了很多年…”

  在下人总是在背后议论以及用那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的脾气变得相当的残戾,那时候死在他手中的下人不少。

  玉老夫人命武师

  将他带走,带到了这边境地。

  那时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哪怕娘亲总会派许多人来教导他,属于玉家大少爷该学习的一切。

  直到二十三岁被带回去,接管玉家的生意,他的脾气一直都是如此。

  残忍手段,害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慎闯入他院中的下人,一一死在刀下。

  然后那一天。

  二十八岁的生辰。

  娘亲暗地里向他指着一个婢子说:“瞧那丫头水灵吧?才入府一年,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日后娘亲许给你做媳妇好吗?”

  “你拿别人用过的破鞋给我?!”

  他狂怒极了。

  “乖,别闹了。她还是个处呢。那几个男人嫌她身子不够好…但她模样水灵,屁股那么大,一定能生好几个儿子。”

  那一年的小八,是十五。

  他嫌她,因为娘亲的话,让他深深厌恶着她。

  以他的样子只能要别人不要的残次品吗?!

  连娘亲也只顾着她能生儿子,就不在意她身子是否干净吗?!

  那时候他在心底发誓,她要是被送来了,他一定会掐死她!

  见着玉金枝望着她出神,忍不住开口轻唤。

  “大少爷……”

  他回神,收敛所有表露于外的心思,甩去那过往的一切。

  朝她招手,让她坐到他怀中。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

  她如此娇小,就像是天生为他生的。

  他喜爱这分宁静,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不会有人在黑暗中给她威胁,她的笑靥可以随时出现。

  瞌上眼,深深嗅着她身体散发的清香。

  皂香味混合着淡淡的精油香味,他不会委屈自己的妻子,给予她一切最好的,只要她会快乐。

  那一年,他可从未想过,他现今会如此的喜欢她。

  “小八,你喜欢这里吗?”

  他问了,问得小心翼翼,但她却听不出。

  两只小手搁在他大掌中,像被抱娃娃似的圈在他怀中。

  那份亲昵,真让人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喜欢。”

  只要没有都家人的地方,她哪儿都喜欢。

  “喜欢咱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三年五年,直到那个人对你彻底死心……”

  “……好。”

  两只缩头龟头,被动的只能逃。

  可曾想过,若不主动出击,那便败得一蹋糊涂。

  京都。

  朝里的肚子快要临盆了。

  都枉得留下来陪朝里。

  这一陪,便是一月。

  朝里生孩子那天,就在娘家里,大半夜的。

  皇上并没有来。

  他还有另一个宠妃,也在同时辰生孩子。

  现在这两

  人在比赛,谁先生出龙子。

  皇上是个有理想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最好掌握也最难掌握。

  都府千算万算,就忘了算计皇帝要一脚踢开他们。

  只因朝里总说,她已将皇帝迷得团团转。

  而今,报应来了。

  一边嘶吼哀叫中,将孩子诞下来时,竟是个女儿。

  朝里发疯似地叫道:“不是儿子吗?!不是告诉我怀的是儿子吗—— ”

  都家三位老爷立即赶去阻止,并及快地采取措施。

  这位小公主的诞生坏了他们的大计。

  “快去看梅妃娘娘诞下的是男是女?!”

  都五脑子转得快,已有一计。

  将孩子抢走:“我先进宫。”

  他轻功是都家人中最高的。

  64

  半时辰后再回来,手中已是个眉清目秀的儿子。

  “长得跟他爹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将梅妃的儿子抱给朝里,见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朝里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叹气。

  “朝里,从今以后这孩子就是你的儿子。”

  五爷坐到她身边,怕她一气之下将这婴孩掐死,便接了过来。

  “我的女儿呢?!”

  “已经送到梅妃那了。”

  朝里将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大哥和二哥,还有雾里。

  “朝里,别恼了,你生的可是皇子。”

  雾里走上前安慰,都枉让了坐给她。

  “那皇上来了吗?”

  她最关心的,那个无情的男人,在利用完她后就想扔?

  哼,只要她坐在皇后宝座上一天,他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梅妃一听说是女儿,在抱头痛哭呢。”

  “她不要指望怀上龙子就能母凭子贵,我照样给她换了!”

  朝里笑得邪恶,坏心事一扫而光。

  皇帝赶来了。

  他是个英俊而威严的男人。

  一看就非池中物,这样的狠角色才能镇得住一些想要作乱的臣子。

  只瞅了朝里怀中婴儿一眼,一见他长得与他极像,严肃的眉目就软化了。

  温柔地抱起儿子,逗着他,多日来冷落了皇后,此刻摆出的愧疚之色:“朝里,辛苦你了……”

  朝里好不委屈回道:“不辛苦,为皇上诞下龙子,是朝里的福气。”

  却是在心里冷笑道,这个只要儿子的混帐东西。

  皇帝心情极好,当晚就带着妻子儿子回了宫。

  而宫内,梅妃一见到那眉目清秀的女儿,便气恼地撇过头去:“一点都不像我!为什么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不是皇子——”

  任她百般咒骂,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那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女婴。

  边境。

  在这个比较混乱的地方,要从京都接收到最快的消息,也要在三天后。

  听说皇后诞下龙子,皇上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梅妃诞下女儿,一气之下卧榻不起。

  百娃听了都在暗地里咒骂都家妖孽是连老天爷也在帮他们!

  玉金枝携带小八在停晚时分出来买菜,像平凡的小两口。

  在不小心听到了这番流言后,两人都是面色不豫。

  天家的妖孽,都家人,在朝中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为何老天还要偏袒着他们……

  都家一日不倒,玉金枝便一日不敢出手。

  小八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只求着能躲在这不毛亡地求得一处安生。

  那晚回到家的两人都是沉默不语,直到卧榻后。

  玉金枝的拥抱吓着了她。

  “小八,让我抱抱你,我是你丈夫,别再排斥我了……”

  今夜的他有些异样,这份异样是听了消息后产生的不安。

  他的情绪失常,而她,却是怪恐。

  “大少爷,你别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你……”

  在他强大的力量下,任她蹋打着双脚也无力阻止那全身尽裸的命运。

  一脚踢中男人的腹部,给予了一些杀伤力,在他停下那发狂的撕扯时,她机不可失地向床头爬去。

  谁料他动作极快,大手一伸,拉住她腿,将她拉下来。

  她蹋蹭中,被他一掌拽住手臂,另一只手掌将她背上衣裳全数撕掉。

  她半跪着趴伏在榻上,光洁的上半身整个暴露了。

  即将被强暴的恐惧袭来,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大手捏上她的乳房,是如此的用力。

  他将她按在床上,让她脸颊紧贴在床褥中,她的腰高高地弓起,她伏跪在他身下。

  他开始拉扯自己的裤头,她绝望地哭叫请他住手,他一掌掌住那圆润的臀,将罗裙撩到她腰际,露出那光滑的丰臀。

  “玉少爷不要……您会后悔的……您会后悔的啊—— ”

  她拼着最后一击,双腿直蹭着,哪怕他粗硕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也夹紧了大腿。

  她的哭叫传不出他的耳朵里。

  他为那不安而有着不下于她的恐惧。

  她可知,在男人的想法里,女人得抱了她,才是他的。

  没碰过的女人都不是他的,那让男人不安。

  唯有借由身体的缠绵,彻底地感受那份肉体的欢愉,才能让心踏实下来……

  他脱了裤子,将她紧夹的双腿扳开,将自己的腰置了进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时,房门被人敲起。

  一声低唤让一切打住。

  “玉爷,从城里传来消息了,此事万分紧急!”

  那一向沉稳的声音竟难得透着不安,让男人的理智飘了回来。

  深呼着气望了一眼身下那狠狈哭泣的女孩,随手扯来棉被盖住那裸露的身子,下床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远离,暂时确定危险离去,压抑不止的哭泣声从棉被中飘出。

  忍了许久的狼,吃素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吗?

  玉家与都家,交好了足足四代。

  这浓厚的情谊,两家祖先曾许下结拜的誓言。

  能让玉金枝变脸色的,是缘于近日沙漠边境有土匪出没。

  他们从他国运来的货物全被洗劫一空,那些商人全被杀了。

  玉行损失惨重。

  而再过几天后,

  从各地又传来货品被劫,商人被杀。

  当然不只针对他们玉行一个,却是里头商人最多的。

  玉叶枝传来了消息,都三爷问他在哪儿,要与他商量如何防御那些土匪。

  玉金枝在考虑许久后,对小八说:“我要先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因那一晚的阴影,她是巴不得他离开的。

  玉金枝去了另一个城市,他绕许多路才回到老家。

  然后,这一走,便是两个月。

  对人来讲,只要有银子就能生存。

  小八的一切,是由这边的玉府一位管家负责,离开了玉家,她便失去了依靠。

  而这,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65

  沙匪骁勇善战,他们时常抢夺经过沙漠的商队,为严酷的沙漠环境而强悍的适应了下来。

  但沙漠的土匪并没有光明正大跑去城镇骚扰,所以百姓一直过得还算安宁。

  没想到这日傍晚,太阳刚下山,一群土匪骑着马匹手执大关刀杀进了镇里。

  宫府以最快的速度派出士兵镇压,最还是阻止不了一些被抢走的姑娘家。

  土匪们爱什么?

  一爱财,二爱色。

  全是一堆汉子自然想找姑娘来泄火。

  这些被抢走的姑娘中正好有宫老爷的姨太太,派出全部士兵进沙漠中搜寻。

  被掳来的也有小八,一扇防君子的门挡不住小人,一把刀来她便被一道掳了来。

  被扛在马身上一路颠簸,漫天的风沙迷了她的眼,灌入口鼻中,每呼吸一下都是痛苦的。

  在土匪们因官兵的围捕下,不得不扔掉一些物口以减轻马儿的重量。

  小八便是被舍掉的物品之一,和几个姑娘家们被扔在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

  必须得自救。

  小八强忍着眼泪,看着一个皮肤黑勘身材壮硕典型的沙漠少女站了起来,“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了,我们得省下任何一滴水,包括眼泪也不允许!”

  那些姑娘们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边境人,听了马上就停止了哭泣。

  小八看着她们准备行动,也赶紧站了起来跟上。

  这时旁边一个姑娘看着她问:“你是从中原过来的吧?”

  身材是这些姑娘们中最矮小的,就连皮肤也比她们腻,一看就知不是本地人。

  “嗯。”

  她点点头,举袖便擦掉了额上的汗,一放下来满手的黑。

  “怪不得你被扔下了,原来是脸上很脏啊。”

  这时候领头的姑娘叫道。

  小八胆怯地扫了众姑娘们一眼,没见到敌意才松口。

  “我当时在起柴火……”

  后来一见有土匪闯进来,因为挣扎间脸全部扑进了煤炭中。

  她抹抹右脸颊,那上面还火辣辣的疼着。

  琢磨是被煤炭划破了皮肤。

  她也不敢冒然举袖擦了右脸颊上的碳灰。

  那些姑娘们也没再将过多的注意搁她身上。

  黑姑娘说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她常年来沙漠中捉蛇去卖。

  一堆姑娘们都十分信任她,总数有五个姑娘家,结成一串走在沙漠中。

  约莫半时辰后,在她们不远处扬起一地的沙尘,伴随着粗戾的吼叫声:“抓住她们 —— ”

  是那些去而复迟的土匪追上来了。

  可能是摆脱了官兵,又回来抓人了。

  “快逃,大家向四处分开跑 —— ”

  黑姑娘一

  声大吼,众姑娘们便拨腿狂奔。

  从来没有进入过沙漠,也没怎么跑过的小八,没跑几步脚下一拌,身子止不住势地从沙坡上滚下去。

  额头磕在暗藏于沙子中的石头上,令她当场昏了过去。

  燃烧的柴火,粗鲁的大声喧哗,哭泣与打骂声交织在这个宽大的石洞中。

  当从昏迷中醒来,首先感觉到的便是额头的疼痛让她本能的吟叫了声。

  然后头顶上传来声音,“醒了?!”

  陌生的粗犷声令她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残戾的眼睛。

  被一个像熊一般强壮的男人搂在怀中,和玉金枝一般高大的身材,却是一脸横肉。

  她翻身爬起来,这才瞧清处境。

  身下一张虎皮辅垫着,那壮硕男人熊腰下也压着一张。

  他四股大张着瘾开,瘦小的她被圈在其中。

  他们在一处高台上,高台下,几张桌子上摆放着酒与肉,旁边围着几十个大汉。

  那被掳来的姑娘们也夹在其中被他们强逼着灌酒。

  当眼角瞄到角落一个瘦小的猥琐男人身下压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凄惨地叫声刺痛了她的心。

  她恐惧地望着头顶上那个壮汉,他对她说:“从中原来的丫头?!倒真是皮粗肉厚的!”

  然后,他朝底下的一个手下唤到:“去请军师,他喜欢的女人给她抓回来了!”

  等待的当头,那头顶上的壮汉抓着酒灌牛饮,那些洒出来的酒水喷得小八一身。

  躲到边上,被抓来的姑娘们能完好着出去简直是奇迹。

  她心头的恐惧被强自压下来。

  眼眸不停地环顾四大周,抹抹脸颊,指腹上全是黑碳。

  再抹上那处划破的肌肤,疼得她直皱眉。

  军师被带出来了,硕长的身段与文儒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带着一副面具,踏上高台,有礼的向壮汉作揖。

  “历帮主。”

  那姓历的帮主指指角落沉默的小八,“你要的人给你抓来了!”

  军师朝她瞄了一眼,仅那一眼,莫名地让小八感觉熟悉。

  在军师朝她走来时,那身上串来的男人体味,让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满意于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蹲了下去,一把铁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狼狈的黑脸,怜惜地摇摇头:“女人靠的就是一张脸,若这脸蛋上有疤痕,谁会要你?”

  她大声也不敢吭,往角落缩,在他眯眼瞪她时,咬牙扑了上去,躲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历帮主斜眼看着,冷哼声:“军师,这女人有啥好的?”

  “我已年近三十却还未娶妻,正好去镇上瞧了

  一眼这丫头,长得合眼便要了。”

  他一手搂上她腰,嗅着她的发香,没有任何男人的味道。

  “历帮主,今晚我要与这丫头圆房,请大伙儿不要来打扰可行?”

  “当然。”

  历帮主慵懒地庞大身躯从椅子上撑了起来,朝台下众干下属一吼:“今晚谁都不准去军师的房间,他要和他家小娘子圆房了!”

  底下人听了,恭喜声不绝于耳。

  在众人暧昧淫乱的视线下,小八被男人拉进了一间石室中。

  66

  “帮主,那姓陈的小子来路不明不能相信啊!”

  当历帮主摞动那具高大的身躯朝他的石屋走去,一个瘦小的老头冒了出来。

  历帮主见到他,从鼻孔里冷哼声, “你见过本帮主相信过谁了?!只相信自己!”

  瘦小老头听后,立即眉开颜笑上前为他打开石屋的大门,让帮主走进那间最宽敞豪华的屋子,然后小心地将门关上,对帮主进言道:“帮主,那姓陈的小子也不过来这里一个月,却从不曾取下皮面,说什么貌被火烧怕吓着咱们。但小老头瞧他的面容肌里完好无损,一定是假的!”

  且不说那人在一个月前来到他们这沙漠中,单枪匹马说可以帮他们抢夺更多的财富,只要给他个军师之位坐坐。

  用残忍的手段踢掉了前一位军师,在他的指挥下这一个月可说是大丰收。

  但就是太过顺利得让人心生疑。

  瘦小老头自认还算得上是帮主的心腹,再说他的进言帮主十有八九都采纳过。

  历帮主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任瘦小老头继续分析着种种对陈忠的怀疑。

  等瘦小老头说完后,历帮主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本帮主困了,你出去吧。”

  “是。”

  瘦小老头也不恼,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恭敬退出去了。

  被带进石室后,小八第一个动作就是跪在地上,头紧贴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

  男人摘下了面具,状似彳=解地蹲下身将女孩扶起来。

  “小八儿,这是做什么?以为爷会打你骂你吗?”

  小八被他扶起来,瞧到他脸上并未带怒色,笑意也未加深。

  他要是生气了,就会笑得非常温柔。

  他牵她走到石桌上,上面搁着一盆清水, “乖八儿,把自己打理干净。”

  在沙漠之中水是最缺乏的,这么一盆清水多珍贵。

  土匪要去绿洲取水也得徒步一里路呢。

  取来布巾擦拭脸颊上的污黑,在擦到伤口处时抽了口气,手中的巾帕立即被男人取过。

  “真粗鲁的丫头,真想毁容不成?”

  他接过她的工作。

  她黯淡了几分眸色。

  这脸早就毁容了,多一条少一条又有何区别。

  他为她细细擦了干净,露出一张细嫩偏黄的小脸。

  “瞧这张小脸蛋被晒伤成什么样了。”

  在玉府将她喂得滋润,那皮肤也逐渐转为白皙,一来这沙漠城镇就被晒得前功尽弃了。

  “五爷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何会跟一堆土匪混在一起。

  “为了我家的八娃呀,被玉金枝带出来藏起来,那人真自私不是?爷为了找出你,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为了找她……

  她身子一僵,想起玉大少爷离开是因为土匪的错。

  “小八,你真彳=乖,害爷伤害了多少条人命呢……”

  摇头叹息间,将她小手再度牵起。

  一打开木门,门口贴着好几个偷听的汉子。

  被当场逮了个正着,一堆人尴尬地朝带着面具的军师笑笑,小八下意识躲在男人身后,低着头。

  “去告诉帮主一声,我带小妻子去外头逛逛。”

  因作贼心虚的众人立即唯唯诺诺让开,还巴结般说: “军师,在马儿背上做那事也很爽的,要不您试试吧……”

  任着马儿带着他们到处走,不用担心被偷窥。

  都枉笑容一坏,打趣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众人暧昧地挤眉弄眼,任这对新婚夫妻离开。

  小八双手紧紧抓着男人,几乎整个身子都贴上去了。

  那低垂的小脸儿红似朝霞。

  牵了一匹马儿,将小八抱了上去,扯来披风一裹,将她严严实实裹在怀中。

  这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当马儿撒了腿膀子,她只能紧紧抱着男人以免自己摔下马。

  马停在一处绿洲前,这处土匪们赖以为生的泉水,有夜晚出没的动物在喝水,因他们的打扰而吓得立即跑开。

  都枉将小八抱了下去,将撕了她身上的衣裳,倾刻间赤裸的女孩被扔进泉水里。

  噗通一声,在小八被呛了一口水后冒出头,才发现自己好渴,又忍不住缩进去再喝了几口水。

  男人跟着下了水,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他踱至女孩面前,将她搂进怀中,坐到泉边去。

  “五爷……”

  冷得瑟瑟发抖的丫头直觉得抱着男人,两具赤裸的身子在这处清澈的泉水中毫无遮掩,看得远处偷偷跟踪而来的汉子直冒鼻血。

  中原女人身材都是这般好吗?

  瞧那胸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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