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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续(GL) 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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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纪安点头,然后竖了下大拇指,“她的功夫很棒。”想起抓私家侦探的事情,“她抓坏人也很行。”然后冲纪老爷子笑了笑,“改天跟她学几招好不好?”

  “就你那小身板现在还想学功夫,把身体好好养好就行了。”纪老爷子把纪安捞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丫头啊,爷爷活了一辈子,到今天,名利、地位什么都有了,可才发现,人老了,图个什么,就只图个子孙健全!”说完,叹口气,垂着头不说话。

  纪安把头埋在纪老爷子的怀里,没再作声。她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纪老爷子就让人送她回去,说医院不是她呆的地方,让她没事也少往医院跑点。纪安不肯动,纪子龙都快不行了,有她陪着她爸和她爷爷,他们能好受些。

  纪老爷子见纪安不肯走,就打电话把萧言缄叫来了。

  纪安看到萧言缄赶来,从纪老爷子的身边站起来,望向萧言缄。

  萧言缄走到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再向纪老爷子和纪鹏喊了声,“爷爷,爸!”

  “嗯。”纪老爷子点点头,“这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带她回去吧。她这身子骨也不好,别累坏了。”拐杖在地上一点,重重地叹口气,他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哟。

  “那我们先走了!”萧言缄说完拉过纪安就走。

  等出了医院,到了车边,纪安才问,“走这么急做什么?”她钻上萧言缄的法拉利,让吴英自己开一辆车。

  萧言缄替纪安系上安全带,摸摸纪安的脸说,“他们是不想你经历生离死别。”她刚才在去见他们之前,先找过主治医生,纪子龙是已经不行了,估计熬不过明天早上。

  纪安默然,他们还是觉得她太脆弱吗?

  回到家吃过饭,萧言缄坐在纪安的旁边加班忙事情,纪安则在边上捧着笔记本逛论坛,看娱乐八卦。到晚上十一点多,萧言缄接到一通电话,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然后继续忙事情,把手里的邮件发出去,说出句,“纪子龙死了。”

  “哦!”纪安应了声,突然扭过头,问,“什么?”

  “纪子龙死了。”萧言缄又说。

  纪安张大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死了?就这么死了?那个总爱献宝的小孩子就这么死了?那个跟她抢爸爸的孩子死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太突然了,她眨了眨眼睛,愣是没办法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萧言缄见到纪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连合都合不上,就知道今天纪老爷子赶纪安走是对的。她起身,把纪安的嘴巴替她合拢,说,“那么惊讶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这情况。”

  “呃……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有点不可思议……”纪子龙居然就这么死了?不到十岁就死了!虽然之前一直嚷嚷着纪子龙有血癌什么的,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他和死亡想到一块儿,总是觉得可以救治的,这也死得太突然了!“真死了?”她不确定地问。

  “真死了。”萧言缄点头,有点担心地看着纪安。

  纪安又眨了眨眼睛,随即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有点好笑,她今天都去了医院看过了,人家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她爷爷都从首都赶来,她该早有这个心理准备。虽然觉得有点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可是也不是太意外不是?虽说那人是她的弟弟,可她跟他的确不亲。算了,不管了。她继续去逛论坛,看那些八卦消息去。

  萧言缄看了纪安半天都没见到动静,她眨了眨眼睛,有点愣,心想好歹你也掉两滴眼泪哀悼一下给我看看好不好?害她白紧张半天。“安安,你真没事?”萧言缄小心翼翼地问,就怕纪安是把情绪压在心里。

  “我有什么事?”纪安把娱乐八卦的论坛关了,再将电脑也关了,起身去拿书去,问,“你什么时候忙好?”

  “我还有一会儿。”萧言缄扭过头,看向纪安,问,“纪子龙死了你不伤心?”

  “我跟他又不熟,他又不是罗八公,我伤心什么?”纪安回头瞥了眼萧言缄。她想了想,捧着书,问,“言言,你说爸和爷爷……能受得了不?”

  萧言缄心想,要是让罗圣明知道你拿他跟一个死人比,非得跟你急。见纪安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也就放了心。她说,“放心吧,爷爷是经历过风浪过来的,你爸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只要纪安没事,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不过,纪子龙死了,纪家肯定会把纪安要回去,纪氏迟早会交到纪安的手上。至于孩子……萧言缄又回头看了眼纪安,就她这心脏,就算她萧言缄有本事让纪安受孕,纪家也不敢让纪安冒险怀孕生子啊。

  纪安抱着书,踱回萧言缄的身边,问,“要不要我帮你加会儿班?”

  萧言缄看了眼纪安,想了想,说,“好啊。你帮我处理几份资料,我用邮件发给你。”

  纪安又把电脑打开,把书放到一边。她看到自己和萧言缄挤在一张小书桌上怪可怜的,问,“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弄间书房啊?”想到她家的女王陛下在公司用那么大的一张老板桌,回到家就只能用她的小书桌。

  “不用,卧室里挺舒服的。”萧言缄答。她将一封邮件寄给纪安,说,“这是策划开发部给上来的一款新研发的产品和市场分析预案,你帮我审一下,注上你的意见。”

  又是练习啊?纪安瞅了眼萧言缄,挠挠耳朵,接收邮件,认认真真地审核。

  纪子龙的葬礼纪安和萧言缄都没有去,萧言缄就让人送了个花圈去就了事。这事情上,她不方便出面,纪老爷子和纪鹏怕影响到纪安的心情,也没让纪安来。

  苏承轩和苏承志两兄弟以及苏贝儿都过来了。他们哥仨人见面就是一番唏嘘、感慨!苏承轩和纪鹏都是经历过中年丧子之痛的人,更是同病相怜。晚上,三人找了个地方喝得酩酊大醉。苏承轩和纪鹏更是抱头痛哭。纪鹏一个大男人趴在桌子上嗷嗷地哭,他为了那个儿子,跟最爱的人离了婚,这些年忍了多少委屈,还被亲生女儿恨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承轩,老子不甘心啊!”纪鹏把手里的酒杯摔得粉碎,指天破口大嚎,“这些年,我们纪家对他们童家不薄啊。童老爷子去世后,童霖犯了多少事情,全是老爷子看在童老的情分上替他抹了、平了,我娶了童园园后,又替他擦了多少回屁股。可他……可他居然想谋我家产,害我女儿,害死我儿子……承轩,我不甘心啊!”

  “鹏子,你说吧,要哥们帮你怎么弄?”苏承志在一边叫道。

  “你们两兄弟一个从军一个从政,手底下有不少能人吧?你……你们找几个厉害的人……帮我挖,把童霖这些年犯的事都给我挖出来……我……我要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我要让他童家再没出头之日!”纪鹏说完,直接拿起茅台酒瓶就往嘴里灌酒,灌完人就瘫地上去了。

  第四十六章

  纪鹏有多恨他就有多狠。童霖的案子被一桩接一桩地翻出来,他伙合苏承轩兄弟,那是打算直接把童霖往死里面整。童家人跑了很多关系,童老太婆到处去找童老头以前的战友来求情,钱大把的花出去。但这些老一辈从苏氏兄弟那里得知事情的经过时,都没有人肯出手帮忙,事情做得太绝了,也难怪别人报复。况且,纪老爷子现在如日中天,谁也不敢拂他逆鳞啊。

  萧言缄一直在关注童霖案子的进度,她没有想到此次纪鹏没有出面而是苏氏兄弟出的面,更没有想到他们是把童家在往死里面整。把童霖好几年前的案子都翻了出来,数罪并发,被判了死缓,并没收了个人全部财产。没有查到童园园和童霖合谋的证据,但她在医院闹事的那番举动,也让她被判了半年刑。童家的老太婆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身边连一个照料的人都没有,没多久也过世了。

  纪鹏被纪子龙的死打击得够呛,把所有的关爱都转移到了纪安身上。甚至对萧言缄也特别照顾,对外喧称是他的干女儿,让萧言缄对他的称呼也直接由“纪叔”改成了“爸”,有什么大场面大场合,都把萧言缄带上。

  萧言缄在z市遇到过苏贝儿几次,一打听才知道苏贝儿调工作了,换到z市的市委任职,而且是在实权部门做事,手上握了不少权力。萧言缄分析了一下情况,现在纪苏两家前面死了一个苏彤,后面死了一个纪子龙,只剩下苏贝儿与纪安。纪安适应不了复杂的人际关系,身体也不行,纪家舍不得把纪安推上政治舞台,估计是打算把苏贝儿推到台面上去了。可为什么不直接把苏贝儿往首都调派或者是让她在s市发展,而是调到z市来。萧言缄觉得疑惑,于是从侧面敲击,问过纪鹏和苏承轩,得到的答案都是:苏贝儿自己要求的,说不想靠父辈庇护,想凭自己的能力煅炼两年。

  锻炼?苏贝儿会想自己出来锻炼?打死萧言缄也不相信这个理由,她苏贝儿还需要再煅炼?论起手段本事,比她萧言缄也差不了多少,还需要锻炼?萧言缄不得不怀疑苏贝儿是冲着纪安来的。可是她有点疑惑,在她和纪安之间,还有她苏贝儿插足的缝隙吗?她们结婚前苏贝儿就没有,她们结婚后苏贝儿就更没有。

  “想什么呢?”纪安见萧言缄坐在小书桌前发呆,也不处理手上的文件,就放下书走到她的身后搂住她。“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萧言缄说。她现在的事业有纪鹏的人脉开道,有自己雄厚的财力作支柱,那是发展得顺风顺水,集团下面的九间公司和七家连锁经营的酒吧都赚,哪有什么难题。“苏贝儿来z市了,在市委工作。”

  “哦。”纪安应了声,问,“跟我们没关系吧?”她现在还记得苏贝儿打了女王陛下一巴掌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不气苏贝儿推她的事情,可她介意苏贝儿打女王陛下耳光的事。

  “没什么关系。”萧言缄笑笑,拉着纪安的手,放在胸前,含笑说,“那……我是说假如,假如苏贝儿还喜欢你……”

  “那也跟我无关啊。她喜欢谁是她的事情,跟我没关系。”纪安赶紧撇清关系。

  门铃声响了,纪安一看腕上的手表,就笑了起来,“估计是爸又来蹭饭了!”她站起身,转身去开门。

  李云锦的声音从她的卧室传出,“安安,看清楚,如果是你爸,你就别开门了,打电话告诉他家里没人。”

  纪安看了眼门边的监控器显示屏,还真是她的老爸,旁边还跟了一个烫着留着齐腰长发,穿着粉色裙装的女人。她的脸一沉,怎么又带别的女人上门来啊。绷着脸,一把将门拉开,说,“爸,你进屋,那女的,站门口别进来。”话音落下,才看清那女的长相,顿时愣了,“贝儿?”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来了?找我的?”又眨巴眨巴眼睛,“找我妈吧?”退回屋子里,喊声,“妈,爸和苏贝儿来看你了。”然后转过知就逃回了卧室,“碰”地一声把门关上,拿本书,躺床上看书去。

  萧言缄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走到床边坐下,把纪安的书拿来,“你心虚什么啊?”

  “我哪有心虚?”纪安把手拿回来,盖脸上。

  “你没心虚跑什么啊?锁门做什么?又拿书掩饰什么?”萧言缄瞅着纪安。

  纪安把书扯下来,“不喜欢看到她,不躲屋子里,难道还出去大眼瞪小眼啊。”勾住萧言缄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让她贴住自己。

  “那你就在屋里躲着?”萧言缄问。这纪安怎么还是这性子啊,不喜欢不待见的人就都避着。

  纪安理直气壮地说,“我的屋子,我爱躲就躲。”她嘟嚷一句,“早知道不让她进门。”

  “你!”萧言缄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纪安,“哪有你这样的啊?”

  “就我这样的,谁叫她当初打你耳光。”纪安说完,很不好意思地咬住嘴唇望着萧言缄。这是不是显得她太小气了!“小气就小气,打我老婆,我就小气了。”

  萧言缄被纪安逗乐了,这八百年前的事情,她都不放在心上了,这纪安还在这里耿耿于怀啊。“你啊。”她俯下身子,把纪安抱住,“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一回到家就跟个孩子似的。

  李云锦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安安、言言,纪鹏和贝儿来了。”

  萧言缄起身,很无辜地冲纪安眨了眨眼睛,“李大人发言了,安鸵鸟,躲不了啦。”她把纪安拖起来。

  “唉呀,我好困哦,想睡觉了。”纪安开始赖皮,反正这是她家,她最大。

  “纪安。”萧言缄放开纪安,睨了她一眼,“好吧,我出去接客。”说完,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接客?纪安眨了眨眼睛,翻身坐起,又不是青楼的姑娘,接什么客啊?她趿了拖鞋,捧着本书,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女王陛下的脚步往客厅走去。

  苏贝儿和萧言缄正在那里熟络地打招呼,两人热情得就像是久未见面的好朋友,显得可亲热了。

  “爸。”纪安喊了声,抱着书,坐到纪鹏旁边,顺手抓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往嘴里送去,“咔”地一声,咬出一个大缺。瞄起眼去看李大人,哟,脸色好黑哦。她闪!挪个位置,离女王陛下近一点。靠着老婆安全些。

  纪鹏陪笑说,“云锦,我推你到阳台上坐坐?”

  “阳台的风大,冷!”李云锦冷冷地回答,她转过轮椅,对苏贝儿说,“贝儿啊,有六七年没到阿姨家来过了吧?来,坐,吃水果。”

  “云锦阿姨。”苏贝儿甜甜地叫了声,然后望向纪安,冲纪安笑着眨了下眼。

  纪安僵硬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礼,摸出摇控板换电,她的眼睛盯着电视,手却拉住萧言缄的手,把她拉到旁边坐下,问,“看什么台?”

  “看一下新闻联播吧。”萧言缄说着,摸摸纪安的头,又问苏贝儿,“听说你调到z市的市委工作了?”

  “嗯,单位安排,正常的人事调动。”苏贝儿随口答道。她看了眼纪安,又看向萧言缄,说,“听说你最近发展得不错?公司已经转成了集团?”

  “马马虎虎吧。”萧言缄淡淡地答,递了个桔子给苏贝儿,很随意地问,“我听说你前阵子谈了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分了,不是那个人,始终没感觉。”苏贝儿叹了口气,说,“有时候,人生错过那个人,再难找到第二个。”

  萧言缄笑了笑,“慢慢找,总能遇到。”她拿起个桔子慢慢地剥开皮。

  李云锦看了看萧言缄,又再看看苏贝儿,她算是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来了,这三个人之间还有问题。她对纪鹏叫道,“纪鹏,陪我去阳台收衣服。”

  纪鹏听到李云锦叫他,立即受宠若惊,赶紧起身陪着李云锦去。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不对劲,家里有保姆,李云锦腿脚不便,哪里用得着她收衣服。跟着李云锦到了阳台上,就听到李云锦的声音传来,“我说你脑子不清醒是不是?这贝儿跟安安有那么一段过往,你没看出她喜欢安安啊?现在安安和言言在一起了,你还把他往家里带?”纪鹏叫屈,“凭我们纪苏两家的关系,她来看你,我还能不让她来?这孩子也是你看着她长大的啊!现在到z市工作,上门来拜访一下也很正常。”

  “哦,对了,安安,我给你带了份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苏贝儿从包里摸出一个锦盒,她打开,里面是一串很精致的白金宝石手链,宝石的颜色很纯,晶莹圆润,微微泛着一丝莹亮的光芒。她送到纪安的面前,说,“看看,喜欢吗?”

  纪安扫了一眼,慢吞吞的、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言言买的咖啡。”

  萧言缄闻言差点把吃到嘴里的桔子喷出来。这种拒绝的方式,也太绝了吧,比直接说不喜欢更让人难下台。

  苏贝儿愣了下,随即笑笑,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这次没有再打开。“这个是给阿姨的。”

  “妈喜欢护肤品,和言言用一个牌子。”纪安又答,那神情即无辜又可爱,跟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似的。

  苏贝儿愣了下,随即苦笑声,问,“你还怪我,是吧?”她垂下头去,说,“我……我以为我们讲和了。”

  “我跟你没仇啊!”纪安眨眼,扭头看向萧言缄,说,“对吧,言言,我跟你朋友没仇的。”

  “行了!”萧言缄摸纪安的头,不让她说话了。再让纪安说下去,非得把苏贝儿弄哭不可,这样子不是摆明了让人家难看吗?她对苏贝儿说,“贝妞,你也别往心里去,安安的性子你应该清楚。”

  “嗯,跟她那么些年的朋友,能不了解她吗?”苏贝儿笑了笑,问,“杨扬跟你联系过没有?听梦霓说她到云南的时候,都脱水虚脱了。现在应该好了吧?什么时候能回?”

  第四十七章

  “过两天吧,听阿生说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萧言缄睇了苏贝儿一眼,嘴角噙起淡笑,“阿君想把杨扬挖过去帮她,可我这里的事务所还等着杨扬回来开张呢!”如果苏贝儿没来,她真有把杨扬送回s市的打算,可是现在苏贝儿来了,杨扬是万万不能送走的。她摸不准苏贝儿的来意,只有先找杨扬去应对苏贝儿。

  苏贝儿的嘴角噙起浅笑,右颊印起一朵很浅的小梨窝,眼眸里微微透过一丝凝色,她微笑着说,“很久没见过她了。”把玩着手里的翠玉指环,神情变得有些莫测。

  纪安用眼角瞄到苏贝儿,伸手去拉萧言缄的袖子,在萧言缄的耳边悄声问,“为什么一提到杨扬,贝儿就有怪怪的?”

  萧言缄附在纪安的耳边,悄声答,“自从苏彤死了,杨扬一见到苏贝儿,毒嘴功力马上发挥到十二层。”

  “呃!”原来是死对头。纪安瞄了眼苏贝儿,起身去给苏贝儿泡了杯茶,送到苏贝儿的面前。

  “谢谢!”苏贝儿接过纪安的茶,含笑望着她,眼眸柔得能拧出水来。

  纪安被苏贝儿看得全身发麻,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赶紧跑回萧言缄的身边坐着,把整个身子都藏在萧言缄的后面。

  苏贝儿看到纪安这样子被逗乐了,笑着对萧言缄说,“她还是这么害羞!一不好意思就藏起来。”

  纪安在萧言缄的背后扭嘴巴抗议,她才没有!“啊,言言,我去厨房看秦阿姨弄好饭没有。”她说完就起身朝厨房去了。

  萧言缄笑看着纪安离开,才回过头对苏贝儿说,“你可别欺负她。”

  “我有吗?”苏贝儿笑着反问。她想了想,抬起头看萧言缄,睨着她问,“欺负她的是你吧?”

  “哦?”萧言缄挑眉,说,“这话我可听不明白了!”

  “你对杨扬可不一般啊?”苏贝儿扫了眼萧言缄,勾了勾嘴角,端起纪安泡给她的茶往嘴里送去,轻轻吹了下,再抿了口,又再扫了眼萧言缄,笑了笑,说,“这茶的味道很不错。细、圆、光、直、多白毫、香高、味浓、汤色绿,该是产自河南信阳的毛尖。”

  “彤彤对她不是也不一般吗?谁叫她人好啊,特别是那张嘴,特招人喜欢。”萧言缄继续剥桔子。她看到苏贝儿在那里一脸陶醉地品茶,有点想要拍死纪安。好端端的跑去泡茶做什么,泡茶还只泡给苏贝儿,不给她泡,青梅竹马还真是不一样啊。

  “你的这张嘴也很招人‘喜欢’!”苏贝儿轻轻吹着茶,慢悠悠地说,只是“喜欢”二字咬得特别重。

  纪安又端了杯柠檬茶出来,送给萧言缄,“晚上茶喝多了睡不着,我泡了两片柠檬给你。”

  苏贝儿正在喝茶,听到纪安的话,差点喷出去。她把茶搁在桌子上,抬起头问,“小安,你就不怕我睡不着啊?”

  纪安回过头,“虽然我泡茶给你,可又没让你非要喝啊。”

  “你——”苏贝儿咬牙,愤愤地盯着她,“你这是有了新人在,就忘了旧人好是不是?”

  纪安回嘴,“我这是珍惜眼前人。”话音一转,“我又没有对你不好啊?”

  苏贝儿气得直瞪眼,“你自己说说你有没有厚此薄彼?”

  纪安很老实地点头,“她是我老婆,她要是晚上睡不着,那我也……”萧言缄赶紧把纪安的嘴巴捂住,这话也能乱说啊。纪安把头一仰,将嘴巴从萧言缄的掌心挣脱出来,“那我也会心疼啊,睡不好会长黑眼圈和眼袋的,她又不像你平时都抹眼霜去眼袋的!”

  “安安!”李云锦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这两人又得吵起来。

  苏贝儿被纪安气得不轻,咬牙问纪安,“你就不能好点说话?”这损人也损得太过火了点。

  “我又没有骂你。”纪安仍然一脸无辜。

  “行,我不跟你说了。”苏贝儿都快气闷死了。

  “安安!”李云锦冲纪安翻白眼,“你怎么跟贝儿说话的呢?”

  “妈——”纪安也冲李云锦翻白眼,“人家就是好好说话的啊。那我不说了,你跟贝儿慢慢聊。”她拉了萧言缄就要回房,“吃饭了再叫我们啊。”直接把萧言缄拖回了房里去。

  苏贝儿坐在那里,气得张开嘴,连连喘了好一回儿气才回过神来,随即,又笑了笑,客气地跟李云锦说,“云锦阿姨,我晚上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说着又向纪鹏打招呼,“叔叔,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唉,你这孩子,饭都快煮好了,就起了晚饭再走……”李云锦赶紧留人。

  “不了,云锦阿姨,我改天再来,再见。”苏贝儿客客气气地道谢出门,李云锦和纪鹏留也留不住。

  等苏贝儿走了,李云锦去把纪安的门敲开,板着脸训纪安,“你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把人都气走了。”

  “是她自己小气。”纪安坐在书桌前捧着书嘟嘴。

  “你说你是不是还记恨人家?”李云锦叫道,“你手上的伤早就好了,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纪安把书放下,叫道,“妈,我没记恨她推我的事了。但我不乐意她打言言,她还没跟言言道歉呢!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她这次来咱们家有目的的。”

  “有什么目的?”李云锦瞅着纪安问,“跟你几年的交情,以前你天天巴着她来咱们家吃饭,这闹翻了脸了,你就一见面就把她当仇人了?我说你这孩子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啊?就不能有点容人的量?”

  “我就小心眼,就没有容人的量怎么了?”纪安也怒了,站起来叫道。

  “安安!”萧言缄赶紧把纪安拉住,哄道,“好好说话,那是妈啊。”

  “妈又怎么了,妈就能乱说人啊。”纪安叫道,“我就不待见她,就不乐意她到我们家来。”

  “纪安,你都二十五了,不小了。怎么还能这么任性!”李云锦也怒了。“伤树不伤皮,伤人不伤脸!你是成人了,说话做事该有个分寸,还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凡事给人三分余地,将来也好给自己一分退路。”

  “我又怎么伤她了我?她来我们家挑事儿,我就不能把她怎么着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挑事儿了?”李云锦叫道,“她就算是曾经跟你们闹过不愉快,但冤家宜解不宜结,看淡了,各退一步,将来见面还好说话。”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纪安冷着脸叫道。她看到李云锦眼看就要发火,又说,“妈,我知道你怪我什么,你怪我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我承认,我是没打算给她留面子。”她缓了缓,放软语气,说,“妈,我自己有分寸,这事情你别管。”说完,就把自己摔在床上,用枕头盖住头。

  李云锦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就被萧言缄用眼神制止。李云锦看向萧言缄,两人互使了个眼神,李云锦就转着轮椅,转身出去了。

  萧言缄把房门关上,再在床边坐下,搂住纪安,低声问,“怎么了?还跟妈怄气?还是苏贝儿……”

  纪安把枕头拉下来,说,“言言……”她把头靠在萧言缄的怀里,说,“说不上来。”眼珠子左右飘忽,“就是感觉到苏贝儿刚才怪怪的,像是在试探什么,只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想了想,说,“她跟以前比,变了很多。以前的苏贝儿很骄蛮,但是有什么说什么,嗯,就是跟汪雅佳的性子有点像,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不舒服,像是被侵犯,比看到杨扬还遭,觉得……危险……”

  “她对你余情未了,刚才是在试探你的反应。”萧言缄摸着纪安的头,“你的反应过激了。”她在纪安的额头上吻了下,说,“放心吧,她闹不出乱子。”苏贝儿的心里有纪安,不会做伤害纪安的事情。“你说的不一样是指她变得有城府吧。她在政界里混,自然是不能像你这样由着性子来。”

  纪安一下子明白,“难怪我刚才总觉得她怪怪的,怎么看她怎么不舒服,忍不住想刺她,原来是觉得假!”不仅是假,还有攻击性。笑里藏刀!

  萧言缄摸摸纪安的头,靠着纪安躺下,“那你也不能让人家下不了台啊。”她捏着纪安的鼻子,说,“宁得罪真君子,莫得罪真小人。人家假,你同样假回去不就行了?”

  纪安皱眉,“假回去?”她想起刚才的情形,试着“嘿嘿嘿嘿”笑了下,结果是笑成皮笑肉不笑,跟鬼一样,特阴森,吓得萧言缄一下子翻身跳起来,站得远远地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脸怕怕地望着她,“你鬼笑什么啊?中邪了啊?”

  纪安坐起来,额头上飘过几条黑线,“我这不是在练习假回去吗?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算了,你别学‘假’了。”萧言缄很挫败地看着她,让纪安学‘假’,她能把鬼吓跑。能有她那样子笑的?跟冤鬼索命似的!贞子都没有她笑起来恐怖!

  纪安一头趴在床上,捶了几下床,“我本来就不是那样的料嘛!让我带着面具做人,还不如一闷棍打死我算了。”

  “安安,你这样就挺好的,没让你戴着面具做人。妈刚才也是怕你以后说话太直得罪人,以后遇到苏贝儿这样不喜欢的人,你少搭理就是。”萧言缄坐在纪安的身边,抚着她的脸,说,“别郁闷了,我就喜欢你的这种坦率。”能把苏贝儿气走,那也不是一般二般的本事啊。萧言缄摸着纪安的脸,纪安要是能像她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也就不是纪安了。

  第四十八章

  萧言缄和客户吃饭谈生意,说中午不跟纪安一起吃午饭了。纪安想了想,把苏贝儿叫出来吃饭。

  苏贝儿问纪安,“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怎么又请我吃饭?”

  纪安抿了抿嘴,说,“不见你不放心。”她想了想,问,“就是想问你来z市的真正目的。”

  苏贝儿轻笑一声,温柔地睨着纪安,问,“那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纪安摇头,“你不是,最多算是顺便来看我。”她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说,“昨天晚上,我也有点怀疑你是故意来挑女王陛下的事的。”她耸了耸肩,“后来冷静下来一想,我有点自以为是了。”她轻抿口咖啡,说,“你有你的骄傲,你曾经向我说过祝福,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再搅在我和女王陛下的感情里,即使有,也是维护,而不是破坏。”

  苏贝儿笑了,然后望着纪安,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安,你没白让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她端起水杯饮了口,又问,“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纪安想了想,端起咖啡,饮了好几口,才摇头,说,“总觉得,你是针对女王陛下来的。”她又摇头,“可又觉得不是。”她皱着眉头,陷入思绪里。

  苏贝儿望着纪安,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她知道纪安是为了萧言缄约她的,她比萧言缄了解纪安。纪安不喜欢被事情牵扯到,但是她喜欢躲在边上冷眼观看,如果跟她有牵扯的事情,她可以不插手,但是一定要看清楚弄明白,了解清楚事情的动向,然后早先一步躲开。而她,让纪安看不清局势,所以才约她出来,明谈。

  纪安看了眼苏贝儿,“算了,你不答我也不问了。”她拿起筷子,在桌子上跺齐,然后去夹菜。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现在多想也是庸人自扰。

  “只是想来看看你幸福不幸福。”苏贝儿叹了口气,说,“但看到缄缄,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忍不住想刺她几句,可是没想到,你维护她的心这么重,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

  纪安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谁对她有意见,我就对谁有意见。”

  苏贝儿低笑,笑得有点无奈和心酸,纪安的偏心眼她见识过。“我这次来z市是为了躲人。”她说,“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朋友,男的是我爸看中的准女婿。他们一个在s市,一个在首都,我就只好往z市跑了。”叹口气,“还是你和缄缄幸福,没人逼婚。”

  “他们应该不会太逼你吧?”纪安问。毕竟有苏彤的案例在前,苏家应该不会逼苏贝儿太狠。

  “念叨得烦。”苏贝儿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问纪安,“我们还是朋友吗?”

  “你跟言言道了歉就还是朋友。”纪安很认真地回答。

  “道歉?为昨晚的事?小安,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跟我道个歉?”

  纪安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下,说,“这事情,不是昨晚的事。”

  “你——”苏贝儿气结,“我真想用杯子砸死你!你少维护她点会死人啊!”都一年前的事情了,她和萧言缄都不提了,这小王八蛋还记在心里念念不忘。

  纪安垂下头说,“她是我老婆!”她夹了道苏贝儿爱吃的菜在她的碗里,说,“我不维护她还让谁维护?”低下头,说,“我没那天大的能耐,在外面撑不起她的天空,只是想在家里,能让她觉得温暖。”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苏贝儿说,“我们的爷爷是生死之交,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哥们,论起苏纪两家的关系,说是一家人也不言过,言言现在是我的媳妇,你曾是我生命里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朋友,我不想你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过节和不开心在,更不希望你们之间因为我而存在疙瘩或闹得不开心。贝儿,如果没有言言出现,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去爱上别人,但是我爱上言言不是因为你,仅仅是因为她是她。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是朋友,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冷冷清清带着孤傲的她,像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女王陛下。”

  “曾是生命里最要好的朋友?那如今呢?”苏贝儿低声问,“不再是朋友了吗?”

  “不知道。”纪安很老实地回答,“朋友是互相的,而且是坦白的,至少不是昨晚那样的。”她偏了偏头,说,“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有什么说什么的才是。”

  苏贝儿笑笑,说,“你成熟了很多。”她想了想,问,“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约我吃饭和跟我说这些话?”

  “我妈说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纪安说,“而且,你跟别人始终不一样,曾经关心过的人,再怎么也不该是……不该有恨或者是疙瘩,这会让人感到遗憾。”她想了想,又说,“而且,你刚才也跟我说实话啊,说你为什么到z市来,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跟你说实话。”说完,她笑了笑,很傻很纯的样子。

  苏贝儿看着纪安,说,“缄缄一向很有眼光,也很幸运。”想了想,问,“如果当年我没有推倒你,今天的萧言缄会是我吗?”

  纪安想了想,摇头,“不会。”

  “为什么?”

  “少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和心疼吧。”纪安老实回答。她又笑了笑,说,“有时候她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像个女王,有时候又像一个妖精,各方面都让人着迷。”纪安的眼睛都笑眯了,说,“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守着她或者是能够看到她,都觉得好幸福,呵呵。”纪安又傻呵呵地笑了笑。她趴在桌子上,说,“她最可爱的时候就是睡着的时候,这样子蜷我怀里,柔柔顺顺的,特乖,我抱着都舍不得放开。”她学着萧言缄睡觉的样子比划,把苏贝儿也逗笑了。

  苏贝儿咬着嘴唇,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说,“你幸福得让人嫉妒。”她的话音一转,说,“幸福就好,我也能放心了。”朝纪安伸出手去,“以后还是朋友吧,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说。”

  “嗯。”纪安也朝苏贝儿伸出手去,“那……那你打言言耳光的事情咱们勾销了,你也不准再埋怨言言。”

  苏贝儿怔了下,随即“呵呵”一笑,说了声,“好!”有点无奈,也有点好笑。

  “我请你吃圣代。”纪安比了个胜利的姿势,说,“这餐饭我请,吃过这餐饭,我再请你吃圣代。”

  “好!”苏贝儿开心的笑了,没想到还能吃到纪安买的圣代,更没想到能和纪安握手言和,这该算是来z市的意外收获吧。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和萧言缄曾经是朋友,如果她们之间不是有个萧言缄,也许纪安不会这么轻易说原谅,纪安的原谅里含了一份萧言缄的情份。萧言缄真的让纪安改变了好多,从内而外的改变。纪安比以前更加活泼,人也更加随和与宽容,或许这就是心里有爱的关系吧。有萧言缄的纪安很幸福,这种幸福,是只有萧言缄能给的,她苏贝儿给不了,别人也给不了。

  两人从餐厅出来,纪安还真跑去买了三杯圣代,她、苏贝儿和吴英,三人一人一杯,然后又回到餐厅外,送苏贝儿上了车,她才和吴英回公司。

  纪安心情大好地回到公司,她把手插在裤兜里,三步一跳,跟个孩子似的。

  吴英跟在纪安的身后,也不禁扬起嘴角,她觉得纪安真的很特别,为人处事还有处理事情的方法都独竖一帜,待人平和,她只是一个保镖,纪安却连买冰激淋都算上她一份。

  一个下午,纪安的心情都很好,工作效率也特好,没一会儿就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她坐在办公位上,端着水杯喝茶,见到萧言缄把客户送走了。她慢慢地数着时间,过了几分钟,就又见到萧言缄返回来,她故意端着喝光水的空杯子走出去,绕到萧言缄的面前,笑眯眯地冲她行了个礼,喊了声,“萧总好。”

  萧言缄冷冷地扫她一眼,绕过她,昂首挺胸地往董事长兼总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纪安愣了下,咦,女王陛下不开心?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一名销售部的同事从她的旁边走过去,在纪安的耳边说了句。

  纪安看了那人一眼,眨了眨眼睛,不对啊,就算女王陛下不开心,也不会给她摆脸色啊。想了想,转身朝萧言缄的办公室走去。她走到萧言缄的办公室门口,刚准备敲门,就被专秘挡住了,“萧总吩咐了,今天不想见你。”纪安愣了,她猛眨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哪里惹到她家的女王陛下生气了?她想了想,摸出手机,发条信息给萧言缄,问,“怎么了?”慢慢悠悠地转回办公室坐着。她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萧言缄回她的信息。纪安有点纳闷,她觉得应该是她在哪里得罪女王陛下了,要不然女王陛下不可能不理她的。可是哪里得罪了呢?她的工作处理得好好的啊,也没出什么岔子啊。上午女王陛下还开开心心的,下午遇到就不开心了。她支着下巴琢磨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女王陛下看到她跟苏贝儿一起吃饭了?可是这也不该生气啊,她们是去讲和嘛,免得以后苏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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