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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谎言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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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谎言

  作者:桃园

  第十一章 时髦x感

  自这以后,卓融成天沉浸在一遍享乐中,今天跟纪天全,明天跟柳一智……放纵自己。一天晚上,纪天全约卓融去喝咖啡,卓融满口应承。随后,初光旭又约卓融去蹦迪,卓融为难了,去蹦迪呢,还是去喝咖啡,二者只能选择其一。纪天全约她在先,初光旭约她在后。可初光旭是第一次约她,于是,卓融便决定去蹦迪……去到迪厅,纪天全在咖啡屋给卓融打传呼,卓融没有回……纪天全爱她爱得痴狂,既然爱得痴狂,他一定很在乎她;他越是在乎她,爱她就爱得越深。让他急去吧!卓融继续跟初光旭蹦迪。纪天全一连打了五个传呼,卓融没回。纪天全急了,从咖啡屋出来,打的跑到卓融的住处,一瞧,卓融不在家,门锁着。卓融上哪儿去了呢纪天全又打传呼,卓融还是没有回。第二天早晨,天刚放亮,纪天全跑到卓融的家门前,轻轻地叩门。

  “谁呀”卓融还躺在床上。

  “我。”纪天全在门外答。

  卓融从床上起来,睡眼朦胧地前去把门打开。纪天全一见卓融便说:

  “昨晚你跑到哪儿去了打传呼不回。”

  “传呼没电了。”

  “怎么会呢电池是我才给你换的新电池呀!”

  “没听见。”

  “没听见,你在做什么呢”

  “蹦迪。”卓融提水瓶准备洗漱。

  纪天全屁股靠在桌沿上。

  “蹦迪,跟谁蹦迪”

  “初光旭。”卓融将水瓶里面的水倒脸盆里,然后拿牙膏、牙刷,去门外走廊刷牙。纪天全越是急迫的样子,越证明她的算计是对了的。

  “初光旭!你怎么能跟初光旭去蹦迪呢”

  “怎么不能”卓融满口的白泡沫。

  纪天全身子靠在门枋上。前天,卓融跟严荣生去跳舞;昨天,卓融又跟初光旭去蹦迪……他弄不明白,他对她一片赤诚之心,她却这样来伤刺他。他心里面痛。

  “初光旭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烂仔!”

  “是么”卓融一副不屑的样子。

  纪天全一脸苦相。

  “卓融,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卓融瞟纪天全一眼:你急什么呀急有什么用拿“表现”来呀!卓融漱净嘴里面的白泡沫,倒掉瓷盅里面剩余的漱口水,然后进屋拿洗面n。拿着洗面n又去到刚才刷牙的地方,蹲那儿洗面。洗面完毕,进屋取下墙壁上挂着的挎包,肩上一挎。

  “走呀,吃早餐呀,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

  “没有走啊,还站着干啥”

  纪天全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卓融拉一下门。纪天全一脸不高兴地随卓融出去了。去到一个早餐店,要了两杯牛n,两个面包,两个人坐早餐店里吃。卓融胃口大开,纪天全却有滋无味地嚼着面包。

  吃了早餐回来,卓融坐书桌前化妆、描眉、涂口红……纪天全瞧着卓融。

  “你这口红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昨天,柳一智买的。”卓融故意补充一句。

  纪天全不高兴了。

  “前天我不是给你买了一支么”

  “我不喜欢红色的,现在流行紫色的。”

  柳一智挺会赶潮流,社会上流行什么,只要花钱不多,他便给卓融买什么。卓融却故意在纪天全面前炫耀。纪天全气得不得了。

  “卓融,你存心气死我,前天你不是说要红色的吗”

  “前天是前天,你就不会细心观察么”

  纪天全不开腔,闷闷地坐床沿上不语。

  下午四点,纪天全来到打字室,一见卓融的面便嘻笑着说:“卓融,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双手呈上自己的礼物。

  卓融接过礼物,从塑料袋子里取出来抖开一看,见是一条裙子,一条蓝板子镶白花花绵绸裙子。卓融挺高兴,拿着裙子往身上比试。

  “喜欢吗”

  “喜欢。”卓融脸上灿若荷花。

  纪天全也挺高兴,所赠礼物得到心爱人儿的赞扬,心里面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

  卓融把裙子叠好,装进袋子里,锁了打字室门,领纪天全到家里面去了……第二天,柳一智来找卓融,见卓融穿着这条白花花裙子,便称赞道:

  “还好看呢,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纪天全买的。”卓融故意在柳一智面前炫耀。

  柳一智又不高兴了。

  下午,柳一智跑到街上去买了一套弹力紧身服装,送给卓融。卓融高兴极了。那时儿,街上正流行紧身服装,那些街妹们都这样打扮,把身体箍得鳞角分明。第二天,卓融穿着弹力紧身上衣和弹力紧腿裤在单位里走,身上鳞角分明,跟没有穿一样,y都能看见,单位里哗然了。

  “卓融也太不像话了,你们当领导的也该管一管!”

  “穿戴是各人的爱好,怎么去管”

  “成何体统单位成妓院了!”

  老太爷、老太婆们义愤了,见了卓融转过背“呸呸呸”吐口水。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呢,什么公共厕所,的士,阿琦婆,谁想屙谁就屙,谁想上谁就上……这些话语传到天香云耳朵里。天香云气得不得了,跑去教训卓融。

  “看你穿得像个啥子羞都能瞧见!”

  “现在时兴这样,你看外面许多人不都这么穿么这叫时髦。”

  “时髦,不穿才时髦!”

  天香云一脸怒愤,卓融却嬉皮笑脸。

  “你不懂!”

  “我不懂,我看你变了。”

  “变了好啊,说明我跟上了时代潮流!”

  “庸俗!”天香云气得脸都青了。

  卓融仍嘻笑着面孔。

  “庸俗好啊,说明社会在进步了。”

  天香云y沉着脸:“好好好,你进步了,我落后了。”气得转身走了。

  天擦黑的时候,初光旭来了,严荣生来了,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女娃子……九点过,柳一智去了,几个在屋里面疯狂……十一点,几个又一路出去。卓融穿得像个妓女,n子都裸露了半截在外面。凌晨两点,卓融回来,喊门,李大爷不开。大门早已锁了。卓融便用脚踢门,把铁门踢得哐哐哐响,闹得整个院子都不安宁。

  “这一夜了,我还睡不睡觉”李大爷在床上吼。

  “开门!”卓融在外面用脚踢门。

  “什么时间了”李大爷歪声恶气。

  “开不开不开我可要砸门了!”卓融在铁门外吼,哐哐哐摇门。

  “你砸呀,砸了免得锁大门了。”李大爷拉亮电灯,一边穿衣,一边往大门跟前走。

  卓融见李大爷来了,便不再摇门了。李大爷慢腾腾拿钥匙把门打开,卓融虎着脸进来。

  “你老东西不放聪明点,谨防哪天我喊人开了你!”

  李大爷不吱声了。

  第二天,李大爷跑去找丁站长。丁站长说:“今后晚上十一点钟关大门,早晨六点钟开,过时一律不开。你不坚持原则,这就是你的责任了。”

  丁站长这么一说,李大爷便把丁站长的话语当圣旨,写出来贴在大门口,一公布,事情就出来了。

  一天夜里,卓融跟纪天全几个在外面ok厅唱歌,十点钟,卓融说:“我得回去了,回去晚了进不了大门。”

  “哪那么严重,正在兴头上,唱。”纪天全说。

  又唱了一会,卓融坚持要走,大家便散伙了。卓融回到单位,十一点过五分,大门早已上锁。卓融在铁门外喊:

  “李大爷,开门。”

  李大爷不吭声。卓融喊了好一阵子,李大爷都不吭声,卓融就用脚踢门,“哐哐哐哐……”再怎么踢,李大爷都不吭声。卓融急了,跑到门口公用电话亭给纪天全几个打电话。不一会,几个小伙子打了几辆的士来了,在铁门外喊门,打门,把夜都快闹翻了,李大爷仍然不吭声。几个小伙子就拿石头砸铁门……大家睡不着,有的推开窗户,在楼上吼,“在搞啥子!”有的干脆穿了衣服下搂来了。李大爷见来了救星,便从床上翻起来开口便骂:“是哪里来的野物!”拿着木b从收发室里跑出去把门一开,举b欲打。

  纪天全顺手抓住李大爷手里面的木b,一推,李大爷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打死人哟!救命哟!”李大爷倒在地上吼。

  大家纷纷地跑了过去,把李大爷拉起来。

  “嗨!你们这些小伙子怎么动手打人呢”

  “赖啊,睡在地上赖啊!”卓融吼说。

  “我们g本没有碰他。”柳一智说。

  李大爷一下蹦起来。

  “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你们打呀,打呀!”往柳一智面前碰。

  “李大爷,你也积点德,哪个在打你”

  “就是你!”李大爷的手指头碰着了柳一智的鼻子。

  柳一智打开李大爷的手。李大爷便激动起来,抓扯柳一智的衣领。柳一智一掌,李大爷连连后退。

  “嗨!干啥子”李老太挡开柳一智。

  “你打呀!打呀!”李大爷往柳一智面前碰。

  “算了,都少说几句……卓融,晚上早点回来,这是单位,看吵得像个啥子”马老太吼说。

  “天天晚上都这样,我还睡不睡觉”李大爷又蹦了起来。

  “开门是你的职责!”卓融也吼了起来。

  “为你一个人开门……这一晚黑了你在外面搞啥子”李大爷正欲说句脏话,被李老太拦住了。

  “嗨,李大爷,少说几句。”又转过身对卓融说,“走走走,回去睡觉。”把卓融推走了。

  大家说的说,劝的劝。马老太把李大爷拉走了。李老太把卓融推走了。

  夜里恢复了平静。

  激情谎言

  作者:桃园

  第十二章 真心相帮

  第二天早晨上班,天香云刚一走进办公室,卓融便走了进来。

  “昨晚你跟李大爷在吵啥子”

  “那老东西不是人!”

  “又来了!”天香云脸色一怔,“你不找自己的原因,却去指责人家。”

  “本来是他的不对嘛!”

  “你知道人家说你什么”

  “说什么”

  “说你是‘阿琦婆’。”

  “放屁!”卓融挺激动。

  天香云瞥卓融一眼。

  “卓融,你确实也太不像话了,夜夜深归,你在外面做什么”

  “唱歌。”

  “唱歌没得个时间”

  “八小时以外是我的自由。”

  “好好好,你的自由。”天香云不言腔了,忙手里面的活。

  卓融坐了一会便起身出去了。卓融觉得自己没什么错,一个看守大门的临时工有什么资格跟自己过不去。

  这以后,卓融并没有收敛,也并没有认知到自己的错,反而更加地放肆起来了。来单位找她的小伙子一拨接一拨,勾肩搭背,无聊透顶。柳一智抱来一台14吋的黑白电视机。纪天全抱来一台录放机。一天下午,纪天全去到打字室,笑眯眯对卓融说:“卓融,我搞到一盒带子,好看得很。”卓融知道纪天全说的“好看得很”指的是什么,便放下手里面的杂志,锁了打字室门,把纪天全领到家里面去了。门一关,打开电视、录放机,放进带子,键钮一按,电视荧屏上便显现出一组龌龊的画面……在隔壁库房里取东西的老魏听见卓融屋子里面的shenyin声,又像是录像里的声音,又像是卓融的声音,总之,是一种愉快的声音……听着听着,老魏便持不住了,手里面的东西“咣”一声掉落在地板上,隔壁的声音,没了。老魏从库房里出来,来到前面的院子里,天香云、段宏斌几个站那儿聊天。老魏走上去。

  “卓融这女人才骚哟,大白天在屋里整得唧唧叫。”

  “莫乱说!”天香云脸色一y,瞧一眼老魏。

  “乱说,不信你去瞧呀这会儿正在屋里整呢。”老魏瞧一眼天香云。

  天香云y沉着脸,不语,也许老魏说的是真的。

  近一段时间里来,卓融变得愈来愈放肆,愈来愈不要脸了,这些天香云心里面清楚。天香云也曾教训过卓融。

  “卓融,你也应检点一些,不要放纵自己,这对你没好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新生活,新观念,就应放纵自己。”

  “你这是什么观念有些风景是用来眺望的,在远处眺望,那风景充满韵味,一旦进入,也许味道就变了……打个比方,一个靓妹打扮入时,穿戴得体走在大街上,会招徕频频回头率;假若这靓妹一丝不挂走在大街上,你想,那将会是什么效果”

  “什么效果”

  “疯子!人人都会远离她。”

  “嗬!你落伍了天香云,你不会玩。”

  “我不会玩,我玩的是x情,是感觉!”

  天香云把对卓融的爱视若一种j神享受,一心想改变卓融,想把卓融改变成为一个仪表端庄、举止高雅的女x;想用自己的真情实感去感化卓融、开导卓融,让卓融成为一个正派的女人,纯洁的女人,令人心仪的女人。然而,事以愿违。天香云又苦口婆心。

  “卓融,我希望你收敛一些,离开你那些猪狗朋友吧。”

  “你别把人家说得那样坏,人家也是受过教育(指当过兵)的。”

  “好好好,他们是受过教育的,我没有受过教育,我素质低。”

  这次的谈话,天香云的心冷了半截。天香云喜欢卓融,但天香云不喜欢卓融的fangdang;想改变卓融,却又无能为力。他不希望人家在背后对他说三道四,便选择了逃避,尽量减少与卓融的接触。可当卓融的这些行为一旦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的心又隐隐作痛,好像人家在说他老婆偷人一样——心里面那样难受。

  天香云y沉着脸,回到五楼办公室,坐立不安,一会儿坐进椅圈里,一会儿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瞧着对面的楼顶。楼顶凌乱不堪,堆放着许多杂物,什么废弃了的花盆、箩筐、砖头、盆子、钢j、铁丝、破布烂棉絮,缺胳臂少腿的木床、桌子、凳子……瞧着这些,天香云的心里面更烦。那些建筑是郊区农民的住宅。那些郊区农民的素质也低,经常吵嘴骂脏话,甚至打架斗殴;卫生意识也差……卓融的母亲便是郊区农民的女儿,可卓融的母亲后来参加了工作,早已脱离了郊农的x质。卓融从小接受的也是城市文化,论人品、教养,简直是不相吻合。天香云不知卓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作为朋友,他必须帮助她,教育她,让她改邪归正,做一个正派的女人……约她出来,同她推心置腹地谈谈。天香云拿起桌上的电话,欲打卓融的传呼……不,现在不能去找她,谈,也得找个适当的机会……天香云放下电话,手捧茶杯,站起来,往办公室外面走。

  走到走廊尽头露天阳台上,站那儿俯视楼下。对面是职工宿舍,往右是单位大门,往左是单位食堂和库房。卓融便住在食堂旁边的库房里。那儿比较僻静,这给卓融的放肆提供了便利条件。卓融刚来单位不久的一天晚上,他随她去御江广场散步,回来的时候,她叫他送她。他去了……她拥入他的怀抱,他推开她……他离去之后,丁站长去到她的住处,想占她的便宜,被她咬了一口……他佩服她,觉得女人应该这样,泼辣一些,不然,人人都来欺负呢。他赞扬她的品质,她也更加地倚从他。如今,他没有料到她竟然变成了这样——恬不知耻,大白天在屋里乱y!

  四点一刻,卓融从家里面出来,纪天全跟在身边,两个人卿卿我我,勾肩搭背。天香云恨不得将手里面的茶杯摔下去,砸在他们的头上,以示警示。然而,天香云没有这么做。天香云恨恨地盯视着他们,两个人走到办公楼脚下便分手了,纪天全朝大门外走,卓融朝办公楼里面走……楼下挺静,阳光明媚。

  天香云回到办公室,放下茶杯,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便起身锁了门,朝三楼打字室走去。

  卓融坐高凳上,拿镜子照自己的容颜。

  “你有空吗”天香云走进去,面无表情。

  “做啥”卓融看着天香云。

  “出去。”天香云说。

  “到哪”卓融问。

  “我在北河边等你。”天香云说了,转身走了。

  北河边是他们常去闲步的地方,在那儿他们无拘无束,什么都聊。

  “你与景尚zuo -ai,是你主动呢还是他主动”

  “有时他主动,有时我主动。”

  “两个人zuo -ai,要相互配合,尊重对方,特别是男的要学会控制自己,等待女的x兴奋高氵朝来临之时再sj,那样双方都会感到激情满怀。”

  这是一次她与天香云闲步到北河边聊到的话题,她感到愉快!

  他们在一起无话不谈,然而,近一段时间里来,他却冷淡于她,少了往日的热情。她也知道,她与纪天全、柳一智往来,令天香云不快。天香云曾教训过她……有时,她也真想收敛一下,可做不到啊!她是个x情中的女人,耐不住寂寞的人,害怕孤独,可孤独偏偏来到身边……现在,她感到幸福,觉得愉快,因而没把天香云的冷淡放在心上。居然天香云冷淡于她,她也冷淡于他。好久没去天香云办公室聊天了。天香云也好久没有来找她了。今天,天香云突然来约她,她不能不去——天香云是个令人心仪的男人,单位里只有他对她是真诚的。

  她收了小镜子,站起来,锁了打字室门,便下楼出去了。

  北河边幽静,没有行人。天香云站在一棵柳树下。柳树儿静静的,河面平静,水流缓慢……

  “瞧什么呀”卓融走上去。

  天香云看卓融一眼,没语,又两眼眺望河面。

  卓融也两眼眺望河面。河面有一只小船儿,小船儿上站着一位渔翁。鱼翁手儿一抛,渔抛向了河中……渔翁慢慢地收,劳而无获。

  “这河里面怎么没有鱼呢”卓融瞧天香云一眼,又像是在问天香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天香云没语。卓融也不语。

  两个人便这样静静地站着,眺望着。眺望了一会天香云突然回过脸来:

  “你一天在外面尽交往些什么人”

  “朋友、同学,怎么啦”

  “你的朋友、同学硬是多喃……难道尽是些男的么”

  “我不喜欢跟女人交往……跟女人交往是非多。”

  “跟男人交往难道就没有了是非么了么”

  “我喜欢。”

  “你喜欢,你知道人家在背后说你什么么”

  “说什么”

  “说你是只‘’!”

  “放屁!”卓融用手捋一下额前一绺头发,傲视远方。

  天香云也傲视远方。两个人都y沉着脸。

  过了片刻,天香云放低音调说:

  “下午,你在家里面做什么”

  “看录像。”

  “你上班不上班,在屋里看录像……看什么录像”

  “生活片。”

  “人家老魏在库房里听得清清楚楚,说你们在屋里整得唧唧叫……”

  “放屁!”卓融头一杨。

  天香云虎着脸,瞪视着卓融。

  “你不要跟我急,女人家要自尊,要洁身自爱,举止要检点,不要让人家瞧不起……”

  “我让谁瞧得起我自个儿瞧得起自个儿就行了。”

  “你怎么这样讲呢你不尊重你自己也应尊重一下我呀!”

  “我怎么不尊重你”

  “你心里面明白。”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人家在背后说你,我心里面痛呀!”

  “你心里面痛我心里面还痛呢。”

  “你痛什么”

  “你清楚。”

  “卓融,你不要把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那样的好心我受不了……你知道吗我心里面空虚呀!”

  “空虚也不能放纵自己。”

  “我喜欢……”

  “你不要脸!”天香云吼了起来。

  卓融一惊,傲视天香云。

  天香云瞟一眼卓融:卓融今天是怎么的啦怎么句句跟他作对呢卓融拿纸巾揩眼睛。天香云便不言腔了,两眼眺望河面……卓融用手捋了一下披散在额前的一绺头发,转身走了。

  天香云平静下来,回过脸,见卓融已经走远,气得一脚将脚边的一粒小石子踢飞到河里。河面泛起层层微波,一波推向一波……

  激情谎言

  作者:桃园

  第十三章 丢魂落魄

  卓融这一走就再也不见天香云。天香云不见卓融,茶饭不思;有时,莫名其妙地发火。

  一天晚上,天香云坐客厅沙发里,女儿从厨房端饭进来。

  “爸爸,吃饭。”

  “吃你的!”天香云歪声恶气。

  女儿“哼”一声将饭碗搁客厅茶几上,瞥爸爸一眼,又去到厨房。

  “妈妈,爸爸吼我,贬他。”

  “别理他,把菜端过去。”妈妈在厨房里炒菜。

  女儿端着菜碗又去客厅。天香云两手枕着后脑,仰沙发里,眼睛盯视着墙壁……这些天来,天香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那天,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会弄成那样,也没有预感到卓融会那样对他。往日,他批评卓融,教训卓融,卓融总是默默地听着。可这天,卓融句句与他作对……有时,他也在想,他们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呢凭什么去约束人家的行为呢他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不想见她。可不见她心里面又痛啊。女儿将菜碗搁茶几上,又“哼”一声从他面前走过。他起身进卧室,躺床上睡了。妻子走进客厅。

  “你爸爸呢”问静静。

  “晓得的哟。”静静说。

  “香云,吃饭。”妻子在客厅里面喊。

  他没有应声。妻子走进卧室。

  “你哪儿不舒服吗”俯身去m他额头。

  他挡开妻子的手,静静地躺着。见这情景,妻子也没有再问,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便从卧室里面出来。

  “静静,咱们吃饭。”

  “爸爸不吃么”

  “不管他。”妻子想,他一定是遇着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才这样消沉。妻子给静静拿筷子。

  静静跟妈妈有说有笑……晚饭后,静静缠着妈妈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七个小矮人吗”

  “不,鱼翁的故事。”静静搂着妈妈的脖子。

  “好,妈妈给静静讲鱼翁的故事。”妈妈把静静搂在怀里,“从前,有个上了年纪的鱼翁,每天靠打鱼谋生……”讲着讲着,静静便睡着了。妈妈把静静抱进小卧,放床上,给静静掖好被单,尔后来到大卧床边,俯身问他,“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弄吃的。”

  平时,他最爱吃甜食。妻子便去到厨房,煮了一碗醪糟蛋端到床边。他坐起来,接过妻子手里面的碗,坐靠在床头上吃。吃毕之后,妻子将碗送进厨房,尔后回到卧室挨他身边躺着。

  “云,谁惹你生气啦是工作上的事儿吗”

  “不是。”

  “那是什么呢跟谁闹不愉快了么”

  他不语,侧了一下身子,将背对着妻子。妻子扳过他的身子,伸手去拨弄他的阳物,想激发他的qingyu,让他兴奋。往日,凡遇他有不顺心的事儿,妻子总是这样,激发他的qingyu,同他zuo -ai,分散他的j力,以减轻他心灵的痛苦。

  他静静地躺着。妻子拨弄了半天,没反应,妻子手儿一抛,躺一边睡了。

  这样的情形大约过去了一周。一天下午,艳阳高照,他独自一人站在办公楼走廊尽头露天阳台上,俯视楼下……赵大姐从家属楼出来,往办公楼走,一面走,一面磕瓜子。马树森从办公楼下面出来,往大门外走。大门口进来几个人女人,往办公楼里面走……这几天创建卫生城市对饮食服务业检查得挺严,餐饮服务人员没有《健康证》一律不许上岗,因而来防疫站办《健康证》的人特别多,来来去去,进进出出……这些不属于他工作的范畴——他负责传染病疫情统计与管理,这天下午没什么具体事儿,便一直站那儿俯视楼下,忽然,卓融映入眼帘。卓融又穿着那件弹力紧身上衣和弹力紧腿裤在阳光灿烂下走,闪闪发光,像滑雪场上的健儿,矫健、潇洒!他觉得卓融挺美、挺健美,一点儿也不令人生厌。“卓融!”他想喊,但没有开口,便这样一直地俯视着,直至卓融的身影在他面前消失,才收了目光。

  晚饭后,妻子问他:

  “逛街,去吗”

  “你们去吧。”他坐沙发里,心不在焉。

  “走吧,呆家里面干什么呢”

  他不语,静静地坐着。妻子知道他的脾x,凡他不愿做的事儿,劝也是白搭。

  “静静,咱们走。”

  “爸爸不去么”

  “不管他。”

  母女俩拉开门出去了。屋子里挺静,一点儿声息也没有。电视也没有开。他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阳台,推开窗户眺望远方。远方星星点点,近处灰蒙蒙一遍。楼下是一遍菜地——郊区农民的菜地。他站在阳台上,思绪万千……自从卓融来单位报到在楼道里见面的那一刻起,他便喜欢上了她,无时无刻地关爱她、体贴她。她病了他帮她买药;她例假来临他给她端茶递水,讲笑话,分散她的j力,以减轻她的痛苦;她寂寞了他陪她聊天、逛公园、河堤上散步……他们无话不谈。可而今,她却让他的j神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他痛苦万分,眼泪滚了一颗出来。他抬手揩眼睛。“不行,我得去找她,问问清楚,我究竟哪儿做错”他来到客厅,静静地站着,“找她说什么呢难道去说:卓融,别这样好不好我给你道歉,我不该用那样的口吻来教训你……别折磨我了,咱们和好吧。来吧,来到我的身边,我爱你!”他仿佛张开两臂,做出一副敞开x怀的样子,让卓融扑进他的怀里。然而,这样的思绪在脑子里一闪即逝。他垂着脸,走到沙发跟前,颓然坐下,仰沙发里,两手枕着后脑,“凭什么给她道歉我没有错。”“是我的错!”忽然,卓融出现在眼前,他兴奋地站起来,“卓融!”卓融不见了。他揉揉眼睛,幻觉;再揉揉眼睛,是幻觉。喜悦的心情慢慢地褪去。他又颓然坐下,两手枕着后脑,仰沙发里。仰了一会便起身走到门前,扭开门出去了。

  楼下挺静,没人。他像一个j神失常的人一样在院子里走,一会儿走到大门口,一会儿走到后面的篮球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圈……去卓融的家吧,又没有勇气;不去吧,心里面又惦记着她。他便这样地走,走了好一阵子,最后,走到卓融的家门前,抬手敲门,卓融不在家。卓融上哪儿去了呢他皱眉疑思……一想到卓融的那些不检点,他的心又隐隐作痛。他回到前面院子里,站梧桐树下……

  这晚的夜,特别的黑,院子里没有路灯。九点一刻,卓融从外面回来,肩膀上挎了个包。“卓融!”他想喊,但没有出声,便在暗处瞧着卓融从过道上走过,走进食堂旁边的过道里,他才慢慢地朝回家的路上走。

  ——断了的也好,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去留恋的呢

  回到家,仰沙发里两手枕着后脑。

  ——我凭什么去教训她呢

  ——她是我的什么人呢

  ——我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这样的思绪在他脑子里来回萦绕。然而,另一种思绪又闯进他的脑际。

  ——早该拒绝这种亲近!

  ——女人是陷阱!

  ——明智点儿吧天香云,明智是最好的选择!

  ——天香云,你该清醒得啦!

  他直起身来,拿遥控扳打开电视。电视里尽是些无聊的广告。他拿遥控板剥剥剥过去,剥剥剥过来,二十几个频道浏览了好几遍也没有选中一个中意的节目。他放下遥控板,仰沙发里,又两手搂着后脑……

  “爸爸,开门。”女儿回来了。

  他没有动身。妻子拿钥匙捅门。门开了。

  “爸爸,我买了条裙子。”女儿欣喜地蹦到他面前,将手里面的裙子丢他脸上。

  他扯下蒙在脸上的裙子,丢沙发里,又两手枕着后脑。

  “哼!”女儿拿起裙子,进卧室去了。

  “妈妈,你看我漂亮么”女儿穿着裙子从卧室里出来,来到妈妈面前。妈妈在盥洗间弄热水。

  “漂亮!”妈妈将热水倒盆子里。“坐下来洗脚。”

  “嗳。”女儿愉快地坐小凳子上。妈妈蹲下身子给女儿洗脚。洗了脚抱女儿进小卧,放床上,脱女儿的裙子,给女儿盖上毛巾被。而后从小卧出来,来到客厅天香云面前。

  “睡觉吧,这一夜了。”

  天香云便关了电视。

  妻子进卧室理床铺。天香云关闭客厅里面的灯,进卧室躺床上睡了。妻子躺天香云身边。

  “……你跟卓融闹不愉快了,是么犯得着跟她生气么伤自己的身体……你脑子清醒点,外面有风言风语……”

  妻子唠唠叨叨。天香云不语。

  夜渐渐深了。天香云迷迷糊糊地走进梦乡,梦见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一遍森林。森林里冷森森的,烟雾弥漫,周围尽是些灌木、杂草丛生,厚厚的落悠闲闲,或下到河里面游泳,或坐在河滩石头上纳凉,河风徐徐,再将双脚c进水里,凉爽、怡意。那儿的河水也挺清凉,缓缓流动,是近年来环保整治的结果,深受市民们欢迎。前些年,那河水漆黑,废渣浮面,臭气熏天,上游一个造纸厂的污水直接排放到河里,污染了河水。后来,市长下了狠心,将造纸厂搬迁到远离市区几十华里的一个山边上,投资改造了设备,实行现代化管理,才还了这一带河水的清亮。

  来到河边。河边的人儿挺多,草坝上,河滩上,河里,密密麻麻尽见是人,男男女女,花枝招展。女人们身着各色泳装,曲线毕露;男人们裸着上身,穿着紧臀泳裤,yanju毕现。

  天香云肌r不够健美,但看上去却挺结实。卓融肌肤光洁无暇,美丽动人,特别是那对颀长的大腿,雪白的臂膀,丰隆的x脯,x感、灼人。天香云身着紫红色泳裤,脚穿凉鞋,踏着河滩上的石子儿,三两下便下到河里。景尚牵着卓融的手,赤着脚,半蹲半爬,手m着河滩上的石头,左摇右晃。

  “好磕脚哟。”

  “你怎么不穿凉鞋呢”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们晓得呢。”天香云浸在水里,惬意极了。

  “呀,好舒服哟!”卓融、景尚好不易爬进了水里。

  “天哥,你能游过去么”

  “行啊,咱俩一块儿试试。”天香云一个猛子泅在水里,又猛地露出水面,头几摆,甩掉脸上的水珠。

  “我不行啊。”

  “哈哈!男子汉不能说不行。”

  “天哥,你真逗!试就试,看谁不行。”

  景尚匍匐在水面上,欲往前游。

  “不嘛,”卓融喊了起来,“就在这儿游。”

  景尚便原地不前。

  “来呀,小景。”天香云已远离景尚和卓融。

  “你慢慢游吧。”景尚喊说。

  “你不行了吧。”天香云喊说。

  “哈哈!天哥!”景尚笑了一下。

  天香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将自己沉浸在河底,闭住呼吸,侧着身子,一只手直伸向前,一只手在身子下面划水,像一条梭鱼,直冲向前,许久,才猛一下从水底浮出水面,脑壳两甩,抖落脸上的水珠。

  “来啊,卓融,这儿好玩。”天香云距卓融、景尚约有十五米远,身子不停地在水里面摇摆,抹一把脸上的水,快活地笑。

  “我才不敢来呢。”

  “这儿水浅。”

  “你骗人。”

  “真的,你看,水才齐我的x口哩。”天香云两脚在水里面不停地划动,肩膀露出了水面。

  “你骗不了我,那儿的水至少有两米深。”

  天香云笑。

  的确,那儿的水有两米深。天香云在那儿踩水——人立在水里面,两脚不停的划动,让身子直立在水中。

  景尚站在卓融的身边,两臂交叉,搓手臂。卓融两手不停地拍打水面,水花溅景尚一脸。景尚突然浇水于卓融的脸上。

  “讨厌,”卓融抬手揉眼睛,“你将水弄我眼睛里了。”

  “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景尚欲去看卓融的眼睛,刚一靠近,卓融突然不停地用手浇水,“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景尚睁不开眼睛,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游向远方,又折转身来,泅在水里,游到卓融的身边,围着卓融的身子转了一圈。

  “啊!”景尚在水里面搞小动作。卓融快活地叫了一声,伸手去捉景尚。景尚猛一下从水里面冒出头来,抹一把脸上的水,望卓融笑。

  卓融也快活地笑。

  天香云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水底滑翔。

  天香云水x极好,一直在远处戏游。卓融和景尚在浅水处戏水。卓融匍匐在水面上,景尚两手托着卓融的下巴,卓融两手不停地拍打,拍打得水花四溅……

  这天,他们玩得特别开心,一直戏游到天擦黑才上岸。回到家,景尚和卓融站在屋子的中央便开始y雨。与此同时,天香云也情不自禁地避着娃儿在妻子的身上搞小动作。晚上,他们各自躺在自家的床上说着悄悄话。

  “你不能多呆几天么”

  “不能,校园里要办画展。”

  “再呆一天,行么”

  “明天必须得走……”

  以此同事,天香云跟妻子也在说着悄悄话。

  “云,你要把握自己……”

  “我知道。”

  “咱俩能走到今天,不易。”

  “你不相信我,是么”

  “我相信你啊!”

  ……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激情谎言

  作者:桃园

  第十七章 暴雨之夜

  景尚走后,卓融又回复到原来的生活,上班便干活儿,没活儿便往天香云办公室跑。

  “怎么,还想景尚么”

  “想有什么用呢”

  “梦呗!”

  这天,卓融一副慵懒的样子走进天香云办公室。天香云调侃卓融。卓融瞧着天香云,出神。天香云避开卓融的眼神,将桌上一堆信用一张报纸包好。

  “上街,去吗”问卓融

  “去做什么”

  “我去寄疫情简报。”

  卓融站起来,以示作答。天香云也站起来,锁了办公室门,两个人一块儿出去了。

  来到街上,穿过美丽的大街,走进邮局,天香云把信从邮递窗口递进去,邮递小姐接过信,清点了一下数量便开具发票。天香云付款之后从邮局里面出来,与卓融一块儿在街上闲逛。走过“每一天”、“好又多”,来到人民广场。广场上有一露天舞台。舞台上有几个小女生在台上走猫步……天香云跟卓融走过去,站在稀拉拉的人群里,看小女生表演。“这些妞不漂亮!”身边一小伙子说。“这哪儿是时装秀,这是商业展播,打广告。”另一个说。两个小伙子走了。天香云跟卓融也走了,从舞台的后面绕过去,绕到人民公园的侧大门,进去。里面游人稀少,冷清得很。这天是礼拜二,两个人围着人工湖转了一圈,来到“樱花屋”门前。樱花屋是个茶园,周末到那儿喝茶的人挺多。那儿风景秀丽,绿树成荫,搭一张条桌在人工湖边,坐那儿一边品茶,一边欣赏人工湖里的美景,划船儿的,坐快艇的……令人赏心悦目。可这会儿人工湖里比较幽静,只有一对小青年在那儿划船。小船儿停泊在湖边树荫下,两个人蓬头相拥,又像是在说悄悄话,又像是在接吻……茶园里也冷清得很,只有一对老者坐那儿谈笑。

  “喝茶,去吗”

  “算了。”卓融没j打采。

  两个人绕“樱花屋”门前走过,走在卵石铺就的甬道上,来到假山的后面。假山后面是一遍桂花林,那儿比较凉爽,幽静。他们来到一水泥凳前坐下。

  “雀雀雀!”

  一对小鸟儿在树梢儿上蹦跃、嬉戏,一只爬在另一只的背上,翅膀扑扑扇……天香云拉一下卓融的手,噜一下嘴。卓融扭头一瞧,笑了。天香云也笑了。

  小鸟儿飞走了。又飞来一对斑鸠,栖息在地上。一对恋人从面前过来,斑鸠飞了,恋人过去了。又走过来几个小学生,蹦蹦跳跳……

  “昨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

  “段宏斌。”

  “段宏斌!梦见段宏斌什么”

  “跟他……我也不知道,”卓融笑了一下,“怎么做那样的怪梦。”

  天香云也笑了一下。

  “有时,我也做那样的怪梦,跟一些不认识的女人,甚至是仇家……你梦见过我吗”

  “没有。”

  “梦这个东西就是怪,往往相处得很好的夜里梦不到,梦见的反而是些想都没有想过的……你喜欢段宏斌吗”

  “喜欢他吃错了药差不多!”卓融一脸怒愤。

  天挺热,树儿上的蝉子嘶啦啦叫。卓融撩裙裾扇风。

  “这儿太闷热了,咱们找个凉快的地方喝茶。”

  “好啊,你说到哪”

  “旖旎。”

  “那就走吧。”天香云站起来。卓融也站起来。

  “旖旎”座落在御州城中心地段,那儿有座十八层高的商贸大厦,是台商投资兴办的合资企业。里面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各式服装,家用电器,美容桑拿,歌舞厅,迪吧厅,写字楼……聚集在一起。商贸大厦的两侧是各种专卖店。对面是麦当劳,肯德基。往前走是东方旅社,新潮箱包,恋恋风尘,金夫人影楼,奥波干洗部。再往前走是丽声音响,宏远通讯,米粉店,三姐兔,席凉粉,美容美发,酒巴,书店。书店里最近新开设了一项对民服务,你可以进去花三块钱泡一杯茶,店里面的书仍你挑,仍你选,看个够,不收钱。晚上,这条街也挺热闹,逛街的、赶夜市的……人头搌动。什么服装、针头线脑,地摊书,烤,烤鸭,罐罐,担担面,麻辣豆花,王烧腊,李排骨……都云集在这条街上,香味扑鼻。“旖旎茶园”就在商贸大厦的旁边,里面有雅座,有大厅,在那儿喝茶、看电视,心情是再惬意不过的了。也是情人约会的好去处。

  天香云跟卓融肩并着肩,走在彩砖铺就的人行道上,穿过百媚广场,走过步行街,来到熙熙攘攘的幸福街,便到了“旖旎茶园”的门口。走进去,步入电梯。电梯徐徐上升,升至三楼,停下,门自动向两边滑开。步出电梯,走进茶园。茶园里凉风徐徐,轻音乐轻轻流淌……是一首《舞女》,不知是谁在唱,唱得凄凄切切,令人怜悯。他们来到一靠窗边的一车厢座,刚一落坐,走来一位打扮入时的女郎。女郎手里面托着一个茶盘,茶盘里面盛着香水热毛巾,让他们净手。他们净了手,女郎递上茶谱,让他们点茶。天香云接过茶谱看了看,什么竹悠走。走进打字室,拿过天香云拟好了的疫情快报稿子,啪啪啪,啪哧,啪哧……地敲起来。

  疫情紧急,忙而不乱

  8月31日,御州市西城区卫生防疫站内一片紧张繁忙的气氛,彻夜灯火通明,值班电话铃声不断,喊人声,跑步声,汽车喇叭声,响成一片……疫情就是命令!各应急小组在疫情应急指挥领导小组的统一调度下,各就各位,流调组、检验组、消毒组……纷纷出动。经过紧张的几小时战斗,流调xx人,采吐泻物肛拭样标本xx份,在xx的大便标本中培养分离出o1群霍乱弧菌小川型1株……

  这会儿的卓融也挺麻利,一会儿便把疫情快报打出来了。接着,跟天香云一块儿油印、分送,上报有关部门及领导。

  接下来便是:

  再接再励,打好疫情攻坚战

  疫情新动向

  铲除霍乱孳生源,大战马家厕所

  御州又发新疫点

  御州查出8例霍乱带菌者

  御州疫情基本稳定

  御州疫情得到控制

  疫情快报,一天一份。有时,一天两份。

  激情谎言

  作者:桃园

  第二十章 推杯换盏

  御州的霍乱疫情很快得到控制,易副站长在御州宾馆设宴款待控制疫情中的单位中坚骨干。这天,卓融也去了。卓融是随后到的。大家坐在御州宾馆温馨厅,周副区长进来,见卓融没有在场,便问:

  “卓融怎么没有来呢”

  “噢,来了,还在路上走。”易副站长给天香云递眼色,“天香云,打电话催一下,周副区长都到了,还磨磨蹭蹭的在搞啥子。”

  易副站长这么一说,天香云便拿手机给卓融打传呼。不一会,卓融回传。

  “什么事”

  “过来吃饭,周副区长来了……”

  “在哪儿”

  “御州宾馆二楼,温馨厅。快点,等你了。”

  卓融搁下电话,忙忙地回家去换衣服。打开衣橱,里面花花绿绿挂了一排溜,穿哪一件好呢这一件不好看,颜色不鲜,这一件太风骚了……这一件,对,就这一件,天香云说过,她这身材适合穿旗袍。卓融脱去身上的衬衫,穿上黑色金丝绒旗袍,r色长统袜,高跟鞋,淡妆、素描,屁股扭扭地从屋子里面出来。来到街上,手儿一招,一辆的士驶停在身边。拉开车门,钻进去,坐副驾驶座上,潇洒一句:

  “去御州宾馆。”

  司机是个小伙子,瞅了瞅卓融。

  “小姐去赴会么”

  “ok。”

  “你真漂亮!”

  “是吗”

  “小姐在哪高就”

  “你猜。”

  “机关”

  “不对。”

  “公司”

  “下岗了。”

  “呵呵,下岗了还这么阔绰!”小伙子快活一笑。

  卓融从手袋里拿出化妆包,从化妆包里取出小镜子,照自己的容颜。

  “瞧你这身装束,倒像个小秘。”小伙子无话找话。

  “是么”卓融一笑,收了小镜子。

  小伙子愉快地吹起口哨: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不一会,到了御州宾馆门口,一漂亮小伙子身着红色礼服,打着领结,上前一步,躬腰拉开车门,卓融从车里面钻出来,付了车钱。走进宾馆,里面富丽堂皇,这是个三星级宾馆,一进门便是个宽敞的大厅,大厅里摆了几组沙发。茶几上放着花瓶,花瓶里c着鲜艳的花,显得挺温馨、挺浪漫。

  “请问小姐有订座吗”

  “温馨厅在哪儿”

  “请随我来。”礼仪小姐在前面走,卓融在后面跟。登上二楼,来到温馨厅,礼仪小姐推开门,卓融一瞧,周副区长、易副站长、天香云、段宏斌,李文、马树森,周副区长的司机小刘,都在场。

  “小卓,就等你了。”段宏斌一见卓融,便兴奋起来。

  “嗬嗬,等我,快斟酒啊!”卓融走进去,挨天香云身边坐下。

  “小卓,坐过来。”周副区长笑说,“小卓越来越漂亮了,你们说,是不是呀”

  “就是哩,小卓今天打扮得跟仙桃一样。”易副站长笑说。

  卓融满面生辉,搬过凳子,挨周副区长身边坐下。

  “小卓,喝酒。”易副站长说。

  “我不喝酒。”

  “假打,周副区长来了不喝酒还行。”

  卓融便端起面前的空酒杯。

  “敬大家一杯!”

  “嗨,你杯子里怎么没有酒呢小姐,斟酒。”易副站长喊说。

  站一旁的服务小姐便提瓶给卓融杯子里注酒。酒是御州皇,400块钱一瓶。酒斟好了,易副站长说:

  “感谢周副区长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大家站起来,举杯与周副区长碰杯。

  “卓融,你怎么不端酒杯呢”

  “我不会喝。”卓融端的是茶杯。

  “卓融,喝酒。”天香云说。天香云知道卓融能喝酒。

  卓融便放下茶杯,端起酒杯,放于唇边,杯底儿向上一掀,杯里面的酒,没了。

  “卓融,见你喝酒这动作,跟杨贵妃一样。”易副站长咯咯笑。

  周副区长也笑。

  说笑一阵,卓融开始敬酒。

  “周副区长,敬你一杯!”卓融端起杯子。

  周副区长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

  “朱文华……”

  “哦……好……我马上过来。”周副区长关了手机,“失陪一下,那边有个急事得过去处理一下。”

  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康复公司董事长朱文华与几个朋友在国际大酒店喝酒,打赌说周副区长算个什么,一个电话,随叫随到,果然,周副区长挺守信用。

  “我们等你,周副区长。”

  “不等了,小卓,改日陪你好好喝一杯。”

  “好啊!”

  周副区长站起来。卓融也站起来。大家也起身离座,送周副区长下楼。周副区长钻进小车,小车启动,徐徐地滑走了。滑进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去了,大家又回到楼上,接着喝。

  “卓融,敬酒。”易副站长挺兴奋。大家也挺兴奋。以其说周副区长的到来大家兴奋,还不如说卓融的到来大家兴奋。

  “好,敬大家一杯!”卓融端起酒杯。

  “一个个来。”

  “我只能打批发。”

  “不行,零售。”

  卓融高兴,“零售就零售。”便站起来,打了一圈,一人一杯。接下来段宏斌打了一圈。天香云打了一圈。马树森打了一圈。李文打了一圈。桌上的气氛便热烈起来。

  “卓融,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周副区长的呢”

  “我们是亲戚。”

  “什么亲戚”

  “周副区长是我姐夫母亲娘家的亲戚……”

  “是不是哟”

  “我把他喊表哥。”

  “那他把你喊表妹啰!”易副站长咯咯笑。

  卓融笑。大家也笑。

  “吃菜。”卓融给易副站长拈了一只基尾虾。易副站长给卓融拈了一个g头放卓融面前碟子里。卓融夹起碟子里面的g头,张开嘴,放进嘴里,夸张地吃。大家呵呵笑。天香云没笑。天香云y沉着脸。

  “天香云,喝酒!”易副站长说。天香云端起杯子,一口干了。易副站长又笑眯眯瞧卓融笑,“小卓,敬你一杯!今天大家都是沾你的光,不然,周副区长才请不来哩。”

  “屁呢!”卓融满面容光。

  这天,易副站长请周副区长吃饭,周副区长说:

  “你们单位打字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小卓。”

  “这姑娘还挺水灵的哈!”

  “到时叫她给你倒杯酒。”

  “好啊!”周副区长爽快地答应了。

  卓融笑眯眯端起杯子,“易站长,敬你一杯!”易副站长笑眯眯端起杯子,跟卓融碰了一杯。卓融起身往房间外跑。

  “哪去”

  “屙尿。”

  易副站长咯咯笑。大家也咯咯笑。天香云没笑。天香云y沉着脸。卓融从卫生间回来,段宏斌说:

  “卓小姐,敬你一杯。”

  卓融不接招。

  “怎么,瞧不起嗦”

  “喝,小卓,免得他屁话多。”

  “我喝醉了。”卓融忸怩着说,“易站长,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喝一杯酒。”

  “卵弹琴,快喝。”

  这时,卓融有些兴奋,脸有些红,白里透红,更加好看。

  易副站长喜欢喝酒——喜欢跟漂亮女人喝酒。说跟漂亮女人喝酒不醉,干活不累。

  卓融见天香云不说话,便端起杯子来到天香云面前:“敬你一杯。”身子靠了一下天香云。

  天香云夺下卓融手里的杯子,顿桌上。

  “你不能喝了。”

  “什么呀”卓融不高兴了。

  “吃醋了。”段宏斌火上浇油。

  “天香云!”易副站长脸色一y。

  天香云不开腔,闷坐着。

  “天香云,我敬你一杯。”李文见状,忙端起酒杯解围。

  天香云一口干了。桌上的气氛又开始热烈,第二瓶御州皇捶平了,又要了第三瓶。第三瓶快完了,段宏斌欲喊第四瓶。马树森说,算了,酒差不多了。

  “人生难得几回醉,来,咱俩干一杯!”段宏斌说。

  段宏斌跟马树森干了一杯,又欲与卓融碰杯。卓融硬着舌头说:

  “我不能干了,干了就回不了家了。”

  “不回家……今夜不回家。”段宏斌唱了起来。

  “喝,喝了去唱歌。”易副站长说。

  一听说唱歌,卓融便兴奋起来。

  “好啊,唱歌!唱歌!”卓融与段宏斌碰了一杯。

  随后去歌厅,一进歌厅卓融便嚷嚷着说,来一首《粉红的回忆》。片刻,荧屏上便显现出来了,卓融拿话筒就唱:

  “女人爱漂亮,男人爱潇洒……”

  “小卓还唱得好呢。”段宏斌拍手奉承。

  卓融唱得更加展劲,一首唱完,又来二首,一首接一首,什么《爱情的故事》,《命运不是辘轳》,《潇洒走一回》……尽是些情歌。

  易副站长过来抢卓融手里的话筒,“我给大家来一首《弯弯的月亮》。”易副站长刚刚唱了两句,段宏斌便拍手喝彩,“好!好!”易副站长便更加得意,唱完之后又说,“再来一首《涛声依旧》。”易副站长浑厚的嗓音在包间里辗转、回荡……

  段宏斌过来邀卓融跳舞。卓融随段宏斌走进里间的小黑屋,两个人搂在一起,摇动……一曲终了,又跳二曲,接连跳了好几曲,两个人才从小黑屋里出来。

  卓融回到天香云身边。天香云平躺在沙发里,似睡非睡。

  “喂,跳舞。”卓融拍了拍天香云的脸蛋。

  天香云的身子蠕动了一下,只觉得音乐在脑壳里轰鸣,“只要是冻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送你上竹床……”这是马树森在唱《杜十娘》,唱得有些凄凉。

  卓融看着荧屏,一面磨着天香云的手,一面跟着节奏哼。

  易副站长过来邀卓融跳舞,卓融随易副站长进了里间的小黑屋。易副站长将身子贴在卓融的身体上,手搂着卓融的屁股……随后,马树森过来邀卓融跳舞,也将身子贴在卓融的身体上,手搂着卓融的屁股;李文过来邀卓融跳舞,也将身子贴在卓融的身体上,手搂着卓融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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