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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媚狐惑:公主的床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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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逍遥楼里

  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反正还是在空中,秦万琪感到自己的背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便醒转了过来。

  “啊呀,你小家伙可真能睡,一觉就睡了一千二百年。”东方求败牵着他的手,望着他笑说。秦万琪大为诧异,“不会吧,我觉得才睡了一会儿。”

  “亏你是下棋的,难道不知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东方求败笑道。秦万琪一拍自己的大头,“瞧我,就是没记性,我是跟着大仙你嘛,怎么还能用俗世的时间来计算?”

  “聪明。”

  “大仙,我们是在哪?”秦万琪望着身下月色溶溶的一座都城,不由问。他连“东方”二字都省了,觉得直呼其“大仙”更显得亲切。东方求败对他笑笑,“你就当是在下棋,管它在哪嘛。”

  “大仙所言极是。”秦万琪开心地道。

  两人自空中轻盈盈的飘下。像人家七仙女下凡似的。

  快飘到一座高楼的时候,楼里飘出高山流水一样的琴声,传出娇滴滴的女子的声音。东方求败说声不好,忙叫秦万琪闭上眼睛。

  秦万琪闭上眼睛,却问,“为啥?”

  “棋路走错了。”东方求败答道。

  “错有错着呗。”秦万琪觉得琴声挺好,女子的声音也动听。

  “还没到时候。”东方求败说。

  “什么还没到时候?”秦万琪好奇地问。

  “不必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东方求败道,“好了,我们到了。你睁开眼睛吧。”

  睁下眼睛,秦万琪往身下一看,仍是一座都城,也是月色溶溶,也是一座高楼。高楼灯火通明,但楼里却静静的。再细看,看到楼牌是三只金光闪闪的大字——逍遥楼。

  秦万琪乐了。

  呵呵,大仙这么快就带我来逍遥了?金曲美女?樱桃、樱花也在?秦万琪几乎充满了美丽的遐思。

  两人“嗖嗖”地飘入了逍遥楼。

  大大地“啊”了一声,秦万琪差点没吓昏。

  楼内有鬼不成?

  非也,是一具具断手、断足的骷髅。在灯光的灿烂之下,骨头仿佛飘着一缕缕蓝色的鬼火,越发显得恐怖、吓人。难怪秦万琪被吓得大喊。

  “不就一堆骨头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东方求败笑说。秦万琪脱口而道,“干嘛要带我来明朝?”

  “谁知道干嘛?棋路是这样安排的,我照行便是。”东方求败望着秦万琪,“也许是你们清朝和明朝是两邻居吧,先让你看看邻居,也不失是个好安排啊。”

  逍遥楼,逍遥楼。秦万琪自言自语,猛地醒起来了——

  朱元璋爱棋,他下棋是当兵法来研究的,所以特能带兵打仗。然而,自从他当上皇帝后,特别害怕有人利用棋艺的兵法与他争天下,首先就设了逍遥楼禁棋。

  周漫士的《金陵琐事》说:“明太祖造逍遥楼,见人博弈者,养禽鸟者……拘于楼上,使之逍遥,尽皆饿死。”

  古时称象棋为博,称围棋为弈。

  又据顾启元《客赘语》说:“洪武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奉圣旨:在京但有军官军人学唱的断了舌头,下棋、打双陆的断手。”

  朱元璋视棋如洪水猛兽,不惜严刑惩罚,是因为他对棋太了解了。而且,他本身就是他那个时代顶一的高手。对棋,孔子就道;“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下棋能使人贤明,而贤明的人当然就是能成就大事的人。当了皇帝的人,谁还希望别人胜过自己?

  于是禁棋。

  于是在朱元璋时代,棋城的棋手被杀了几批之后,纷纷转入地下。我们兰园不但把棋楼改称为“艳美楼”,意即是与女子游乐的地方,醉生梦死的地方,无意去争春的地方,不对谁构成威胁的地方,且生怕棋声传出园外,被朝庭的探子听到,满门抄斩,便在园中的林子里建了一个地下室,供园里的人在夜深人静之后去下棋。

  这些骷髅,无疑就是被断手断脚的棋手,活生生饿死的棋手。秦万琪望了一眼那些骷髅,心里不禁隐隐的痛。

  好在自从朱元璋死后,他的儿子朱权也禁不住象棋的艺术魅力,下起棋来,还将朱元璋与大臣下的棋编成棋谱,取名《洪武神机》。他秦万琪是看过这部棋谱的,里面确实有不少的妙着。不过,每当他掀开这部棋谱的时候,一个个苦着脸的影子便从谱上跳出来,冲着他流泪。起初他不解,便问父亲。父亲抚抚他的头,低低“唉”了一声,方道:“他们都是因棋而死的冤魂。”

  原来,朱元璋打下天下后,生怕为他出生入死的大臣有反心,便以下棋为名,暗测大臣们的心。起初,大臣们不知就里,每接旨入宫下棋,都以为是皇上对自己的偏爱,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坐到棋盘前,朱元璋也对他们说:“象棋是世间少有的神物,不倾尽全心全力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敬意啊。”

  “是的、是的。”大臣忙道。便放开手脚,全力以付地与朱元璋下起棋来。朱元璋虽然是他们那个时代的高手,然而,他的大臣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轮车来炮往,要么是他朱元璋输棋,要么是他朱元璋赢棋。但由于大臣拼尽全力地下,他即使赢也赢得很苦,不是被对方将了几军之后才反败为胜,便是被对方吃车吃马,吃得他心惊肉跳,才险胜对方,没一点潇洒的劲,更没有淋漓尽致的感觉。心里自然不舒服。可每下完棋,他都会伸出大拇指,夸对手的棋下得如何的好,如何的妙,使对手回去之后,还作着美梦,想不知哪天,他朱元璋又会为自己封官加爵。绝没想到美梦之后,到来的竟是恶梦,是一道赐死的圣旨。所得的罪名,是他们连做梦都想不到的……

  当一个个大臣莫名其妙地死后,有些大臣便悟到了他朱元璋是以下棋为名来测他们的心。所以,当他们接到入宫下棋的圣旨来到朱元璋面前时,他们都小心翼翼,不管朱元璋把棋说得如何的神妙,他们都不敢亮出自我,全力以赴地下棋。便把可赢的棋下成和棋或输棋。但他朱元璋是何等人物,能不一眼瞧破?所以,不管大臣的棋下得如何,结果都是死。

  赢他的棋,说明对手高过他,对他有威胁,非死不可。

  输棋给他,说明对手有心计,是暗藏的敌人,不得不死。

  下成和棋,说明对手有与自己平起平坐之心,也得死。

  不死的大臣,是因为确实不懂下棋。在他朱元璋看来,不懂棋的人,都是有勇无谋的人,对他没什么威胁,活着无妨。

  这个死朱元璋,真是坏透了。自小,秦万琪便对朱元璋没有好感。第二华人站

  第二章 花容月貌

  东方求败好像觉得自己带错了地方似的,冲秦万琪歉意地笑了笑,然后长袖一挥,一舞,骷髅顿然复了人形,坐在棋台前,纷纷下起棋来。但只有棋声,没有人语。几个绝色的女棋手,虽然满脸春色,明眸闪闪,红唇艳丽,却也是无声地下着棋。

  朱元璋真是坏透了。秦万琪仍在想。他朱元璋将人家棋手的手脚断了不说,还偏偏在楼里放着棋台,摆好象棋,使他们望着自己的最爱,却又无法去动一子。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无疑是世上最毒的刑罚。

  好在,到了朱元璋的孙子朱高炽当太子时,他早忘了逍遥楼的存在。他不但爱观内侍们下棋,自己也爱下象棋,且每在感兴之余,即命状元曾子綮赋诗。

  曾子綮赋诗道:

  两军对敌立双营,坐运神机决死生。

  千里封疆驰铁马,一川波浪动金兵。

  虞姬歌舞悲垓下,反将旌旗逼楚城。

  兴尽计穷征战罢,松荫花影满棋枰。

  曾子綮的诗马上激起了朱太子的诗兴,于是摇头晃脑地和了一首:

  二国争强各用兵,摆成队伍定输赢。

  马行曲路当先道,将守深宫戒远征。

  乘险出车收败卒,隔河飞炮下重城。

  等闲识得军情事,一着功成见太平。

  “妙、妙,对得妙。”曾子綮赞道。

  “真妙?”朱高炽虽贵为太子,却也谦虚,反问道。

  “真妙。”曾子綮说。朱高炽摆罢手,笑道:“其实不是我的诗妙,而是象棋太妙了,本身就是一首读不尽的诗。我写的不过是其表象罢了。因为它不是圣贤书,却胜似圣贤书。”

  “太子高见、太子实在高见,太子的‘象棋不是圣贤书,却胜似圣贤书’之句,绝不亚于孔圣人的‘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将是千古名句。”曾子綮啧啧赞道,看太子开心,马上又道,“太子,在下实在太爱此句了,容在下不恭,敬请太子书上一笔,赠与在下。”

  “值得书?”

  “值得、值得、太值得了。”曾子綮忙道。朱太子不知就里,便叫下人拿来文房四宝,然后即席挥毫,写下“象棋不是圣贤书,却胜似圣贤书”之句,盖上大印,赠给曾崐子綮。

  曾子綮如获至宝,拿回去马上叫人精心装裱,挂在厅堂。时常请人到家里下棋,共赏朱太子的墨宝。一时间里,金陵上下都在传诵朱太子的名句。象棋声也从平常百姓家中传到街上,捕快闻声来捉,被捉的人都腰杆挺得老直,质问:“我们读圣贤书也有罪么?”

  “屁,你们明明是在下棋。”捕快道。

  “可太子明明说了‘象棋不是圣贤书,却胜似圣贤书’,难道太子也错啦?”

  捕快是什么东西?不过小小衙役而已,哪敢得罪太子?只好放人。 太子登基后,曾子綮在一次陪他下棋时自言自语道:“这棋里的将士象车马炮卒形制,真寓着孔圣人‘君君臣臣’的深意哩,要是天下人都读到,岂不寓教于乐?”

  “你说啥?朕没听清哩。”朱高炽道。曾子綮望着眼前的仁宗皇帝,“在下说,如果臣民都能下棋,岂不如普读圣贤书,既令人规矩,又令人贤明……”

  “哦,你是想朕开禁,让全民下棋,是吧?”

  曾子綮点点头,却又道:“但先皇定了下棋的人要治罪的……”

  仁宗笑道:“但这么多年你见谁因棋治罪了?谁不把我那句话当圣旨了?”

  曾子綮默言。

  仁宗也笑而不答。曾子綮顿时明白,要仁宗下旨解禁允许民众下棋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等于公开对朱元璋的否定。仁宗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但仁宗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说自己虽没正式下旨解禁,实际已等于下了解禁的圣旨,他不禁棋,谁还敢禁?

  于是,在仁宗时代,象棋便从民间盛行。

  棋声如曲。

  曲如高山流水,雨打芭蕉,风穿荔枝林。

  嗬,好亲切。秦万琪仿如身在棋城。

  不由坐到一个女棋手身边。女棋手肤如凝脂,脸如鹅蛋,眉若弯月,星子般的眼睛十分明亮。那美,就像春风,一下就醉得秦万琪浑身酥软。

  但他不敢碰女孩的目光,好像一碰,就会被粘住,一生也别想出来似的。他的目光只看女孩拈棋的手指。那是如花的手指。他觉得,手指会散发出花香。又像三月的青藤,柔柔的,会柔出一泓秋水来。

  不知是女孩的温柔美丽给了他柔情的感觉,还是女孩的棋风,本就是走阴柔的一路,他看着女孩走了几步棋,便觉得女孩的棋很柔,柔着一种缠缠绵绵的美丽。

  却是美丽的陷阱。

  嗬,对手的棋子被吃了。

  秦万琪好像是自己下棋似的,开心极了。

  人一开心,往往就会忘情。

  他秦万琪就忘记了自己不碰女孩目光的诺言,一抬头,禁不住就望着女孩。女孩的目光就像十五的月色,一下子就将他溶住了。身上醉人的肤息,一缕一缕地钻入他的心。

  舒畅。陶醉。身骨子酥软。

  女孩那高耸的乳峰,他感到女孩高耸的乳峰,如火一样朝他呼唤。他情不自禁了,大头伸过去,想埋入高耸的乳峰。

  “嘭”的一声。

  他一头碰在棋台上。

  女孩不见了。

  所有的棋手也不见了。

  进入眼里的,都是那些吓人的骷髅。

  他不由急喊,“大仙。”第二华人站

  第三章 脱胎换骨

  “大哥,大哥,你醒了?”

  耳边响起两个急切的声音。秦万琪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两张奶油小生一样的脸庞,白晃晃地跳入了他的眼帘。万分惊奇地,秦万琪脱口便道,“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

  “张瑶大哥,你看他,真被水泡昏了,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稍矮一点的小生对稍高一点的小生道。两人的脸相差不多,秦万琪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好在稍高的小生笑了笑,说道,“徐晖贤弟,这可不能怪人家,人家梦里还喊大仙哩。这世上哪来的仙呀?”

  秦万琪越听越懵,不知他俩在说什么。只知他俩一个叫张瑶,一个叫徐晖,名字都怪怪的。

  他想坐起身,手触到自己的身子,竟是赤条条的。忙用手拉上被子,好像生怕被别人剩机割了腿间的小弟弟似的。

  张瑶和徐晖对望一眼,吃吃地笑了。

  笑什么?莫名其妙。

  “是不是看我胖,觉得好笑?”

  “他胖?张大哥,他说他胖,真是笑死人了。”徐晖笑道。张瑶也望着他说,“你怎么会胖?你一等的英俊公子。”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胖?秦万琪想。手忙伸入被子摸自己的大腿,这一摸不要紧,一摸则令他惊恐万分——

  大腿厚厚的肥肉、松松软软的肥肉不见了,代之的是结实的,一条溜滑匀称的大腿。

  大屁股不用说了。原来肥肥的像大磨盘一样的,此刻却坚坚实实,很世界标准的屁股。

  头,我的大头呢?

  秦万琪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大头。那可是智慧的象征,棋城赌圣的招牌啊。

  摸,赶紧摸。

  摸得秦万琪几乎掉进了地狱。

  大头哪里还在?

  按他心里的说法,或者是感觉,他的头简直就是被人修理了一半,或者说是被压缩小了一半。

  太过分了。这不等于要了我的命么?

  他猜,肯定是东方求败搞的鬼,正想破口大骂,只听徐晖对他道,“靓仔大哥呀,你这是在我们的船上。”

  我怎么会跑到你们的船上来的?秦万琪想说,但他没说。没说的原因是徐晖说的一声“靓仔大哥”,十分合他的心意。在棋城,大家都叫他是“肥仔”,从没享受过一声“靓仔”。靓仔比英俊更胜一筹,它除了靓之外,还代表着一种灵气。就是说,东方求败对他怎么变,都万变不离其宗,没将他的灵气变走。

  男看男的都说靓,那肯定是很靓的了。

  “有镜子吗?”他不由问徐晖。徐晖感到有点愕然,但片刻即道,“你要镜子干什么?怕被水泡残了你?放心,你半点也没有憔悴,还是那么靓。”

  什么水泡了泡了的,我什么时候被水泡了?秦万琪心下莫名,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东方求败搞鬼搞马的,谁知道他会搞出什么名堂来?便对徐晖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我的额头有点痛,看是不是青了,还是什么的?”

  “那还用说?肯定青了。你昨晚自己拼命地用头撞床板,我们拉都拉不住,你嘴里还说什么来着。”

  “我说什么来着?”秦万琪急问。

  “你嘟嘟哝哝的,谁知道你说什么。”说罢,徐晖拿来镜子,“你自己看吧。”

  接过镜子,秦万琪一照,惊得差点没喊出声来。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镜子里那张靓脸,却是那样的陌生,令他一时找不着北。

  “额头是青了一块,但靓仔依然嘛,是不是?”徐晖特别爱说话。也正是徐晖的爱说话,使他秦万琪感到一种亲切,从找不着北,到找着北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渐渐就喜欢上了。一眼看上去,那是眉清目秀的,很有岭南人那种清雅高远的灵气。他想东方求败还不错,没将他变成黑咕隆咚的非洲人。不过非洲人也不差。在棋城的时候,一个搞巫术的非洲女郎,想巫他的赌术。赌术没巫成,倒是她自己的丰乳贴着他的额头,幸福地颤栗,差点就要跟他回了兰园。要不是她父亲及时赶到,硬将她拉走的话。她走后,她那对丰乳软软暖暖的,足足在他的额头长驻了三个月。便想,如果东方求败将他变成黑人,按照棋路的发展,他必定是乘上大帆船,飘洋过海,寻找那位非洲女郎去的。

  眉目很清秀,鼻子也很精致,还略略有点勾。这勾不能小看,如果没了这小小的勾,他就缺了一股英气。脸部的轮廓也很好,既显得靓,又不失一种岭南人的豪气。

  就是嘴唇皮略厚了一点,是纯朴而不太会说话那种。看来,东方求败是希望他心灵,而不要嘴巧。

  祸从口出嘛。

  “看够了?”徐晖笑问。

  忙将镜子给回徐晖,秦万琪笑答,“看够了,看够了。”

  “了”音未落,他秦万琪突然觉得鼻子闻到了淡淡的胭脂味。胭脂味显然是从镜子散发出来的。

  两个大男子也用胭脂?

  也难说。秦万琪想,看他两个奶奶油油的,脸圆如鹅蛋似的,本身就像女孩相。偷偷涂点胭脂也说不定。

  “我的衣服呢?”秦万琪想起身,不由问。

  “衣服?你哪还有衣服呀?”徐晖望着他道,“我们把你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你就是赤条条的。”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们的船是在洞庭湖出了长江不久,就遇到风浪翻了。”秦万琪很醒目,知道东方求败将他弄到水里,是要泡走他的一身肥肉,泡给他一身清灵。不是水灵,水灵都是指女孩子。女孩子腿间长的是小妹妹,而不是小弟弟。东方求败留着他的小弟弟,肯定是大有用意的。

  “可不是嘛。”徐晖道,“我们快走了半个时辰,要不,我们的船也完了。”

  “其他人呢?”秦万琪明知故问。

  “都没见,就救了你一个人。”徐晖答。

  秦万琪“哦”了一声,脸上作出很悲伤的样子。

  “靓仔大哥,你也不用太过悲伤,也许他们被别人救走了。”徐晖安慰他道。

  他点了点头,心想他徐晖真善解人意,可惜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孩,那真是很不错的女孩。嘴上却道,“但愿老天能保佑他们。”

  “会的,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朋友的。”徐晖道,过了片刻,他又问秦万琪,“他们都是跟你一样,是赴京城赶考的吧?”

  秦万琪想答不是,这念头刚出,他就觉得不妥,一个灵气盎然的靓仔哥哥,定是个才艺双全的读书人嘛,读书人要沿长江到京城,不是去赶考,还会干什么?所以他忙道,“是的,是的,都是一块赶考的。可惜——”

  “看你,又来了。既是才子,老天肯定会保佑他们的嘛。”徐晖嗔怪道。

  秦万琪心里一颤,这嗔怪的口吻,一般都是出自女孩子的,他徐晖怎么会这样呢?真奶油到了大半女性了不成?

  第四章 清香如瀑

  秦万琪心里一颤,这嗔怪的口吻,一般都是出自女孩子的,他徐晖怎么会这样呢?真奶油到了大半女性了不成?

  徐晖从一只藤箱里拿出一套衣服,丢给秦万琪,笑道,“快穿上吧,等会我们好一块喝酒。”

  接过衣服,秦万琪的目光却仍然停留在藤箱上面。藤箱的做工很精致,白色的藤片,被编织得细细密密。秦万琪猜,倒一勺水入去,恐怖都不会漏水。秦万琪感兴趣的不是这点,而是,他觉得藤箱太净洁了,洁净得令他感到,只有是闺房里拿出来的,才会有这么洁净。

  “望什么望嘛?想知道我里面有多少银子,是不是?”徐晖吃吃笑说,盖回藤箱的盖子,再锁上一把精致的铜锁。

  真有宝贝。秦万琪边穿衣服,边伸长鼻子,想嗅嗅藤箱里面有多少金子银货。可任他怎么嗅,藤箱都静静的,金子银子并没为他起舞,更没有为他散发出金银的富贵味道来。倒是一股清幽的气息,兰花一样的气息,钻进了他的鼻子。鼻子清清爽爽的,仿佛流淌着一条清泉。

  不,是飞瀑。一道清香的瀑布。

  他是三月的黄果树瀑布。

  端坐着。胸膛成了绝壁,双臂是旁边连绵的山,双腿双脚是岸。瀑布从他的鼻子飞泻而下。他差点忍不住就“呵呵”地笑了。笑啥?笑大腿根的地方,小弟弟生机勃勃的地方,竟成了瀑布下的深潭。这深潭应该是女性的。所以他想笑。

  人为什么爱到水里游泳?就是要感受女性的阴柔。

  但我怎么可能会变成女性呢?如果不可能,我又怎么会感到自己的大腿根是深潭呢?

  他再抽了抽鼻子,才猛然醒悟:清幽的气息,来自徐晖给他穿的衣服。

  狗日的奶油,连衣服都有女人味的。

  吓我一大跳。以为自己变成了女人。秦万琪心里骂道。

  穿裤子的时候,他还专门看了看自己腿间的小弟弟。小弟弟好好的还在,只是没那么生机。泡了水嘛,不给泡软才怪。

  就怪东方求败了。什么变法不好变,偏偏要我泡到水里去变?若是我的小弟弟有些三长两短,我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揍你这个东方老怪。是的,你就再不是大仙了,是老怪了。

  “靓仔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们姓甚名谁哩。”徐晖望着他,说道。

  “哦,在下小姓秦,不是秦桧的秦,是秦始皇的秦。”

  “卟嗤”一笑,徐晖道,“那还不是一样吗?”

  真够奶油的,连笑都像了女孩子。秦万琪想。嘴上仍继续道,“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有些男人是男人,有些男人就不像男人。”

  故意停顿,看有什么反应。

  没有。徐晖和张瑶都毫无话应。

  是我的话还说得不够露骨,还是什么?秦万琪猜不透了。话也不能再过分地说,毕竟人家是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东方求败拿捏得准,让他半生不死的时候漂到他们的船边,他早就喝鱼了。

  “一笔是写不出两只秦字,但两笔去写时,就可分轻分重,分有情还是无情。”

  “秦始皇和秦桧都一样不值得尊敬啊。”徐晖直言道。

  “我知道啊。但我写秦的时候,两个我都不去想,只想着我老爸。这不可以重重地写,想着养育之恩去写了?”

  “你这是狡辩。”

  “呵呵,言之成理就成了嘛。我的小名呢,叫万琪。一万的万,宝玉边那个琪……”

  “这么罗嗦,王其不就行了。”徐晖抢白道。

  看他牙尖嘴利的,好在他不是女孩子,要不,谁娶他谁遭秧。秦万琪心想。然后跳下床,问徐晖,“那你们俩呢,高姓大名?”

  “徐晖。”

  “张瑶。”

  两人答得干脆。

  相互又通报了自己来自何方,说了些闲话,天已近黄昏。

  船家已将炒好的菜端了上来。

  都是麻辣的菜色,看得秦万琪头赤。但有什么办法?人家是来自天府之国的人,一日不可没有麻辣。

  他秦万琪就怀疑,天府之国之称放在麻辣的地方,是不是搞错了?麻辣将一切都麻辣了,还会有什么好味道?除了麻辣还是麻辣。

  客随主便。

  酒倒不错。哗啦啦地到入碗,秦万琪就闻到了酒香。再看酒色清亮透澈,没有一点杂质,人就像六月天被阳光暴晒,突然见到一股清泉一样,那种欢欣,那种渴望,十分的到位。

  坐到桌边,六目相对。

  良久,仍没见张瑶端酒碗,秦万琪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酒,酒,酒真不错。”

  期望他们马上有反应,端起酒碗跟他干。

  却没有动静。

  美酒对他们而言,好像不美酒了。

  秦万琪正想着如何绕弯子,如何采取迂回战术,令他俩举碗,张瑶却开口说话了,“秦兄,这么好的酒,可不能白喝。”

  “当然,当然,等我以后回到棋城,立马送你们酒钱。”秦万琪忙道。心想也不知谁年纪长哩,“秦兄,秦兄”的叫得爽口,却不知道会将人家叫老。看在美酒的份上,不计较,不必计较吧。

  “秦兄,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大家同条船上的人,何论区区酒钱?”张瑶说话显得大气。

  “好,听你的,不论,不论。那该怎么喝?”秦万琪有点逼不及待了。

  “猜马。谁输谁喝。”

  “这太好了。”秦万琪开心地道。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以自己猜马和天赋,哪里会输?不输,岂不眼白白望着美酒干瞪眼?干心急?不过也不怕,故意输不就行了。

  便猜马。顺太阳方向轮流猜。

  张瑶做庄。徐晖坐他下家,先跟他开始。

  嘿,“哥俩好”喊开了。

  一马四枚。

  输者喝一碗酒。酒清香如瀑呀,秦万琪巴不得一气喝他十碗。在棋城,他最高纪录是喝过三十碗酒。他想李白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了。说不定,也就七八碗的水平。“斗酒诗百篇”,不过是诗人的夸张之词。

  “八匹马呀”

  “六六大顺。”

  叫法跟棋城差不多。语音不同罢了。

  秦万琪看他俩猜了两枚马,便知其水平一般。尽管两人叫得很熟络,一枚会喊上十几二十下,才分出输赢。在旁人看来,这马猜得很有水平。秦万琪却想,他们两人同是眉山人,说不定就是同窗好友,有马经常猜,有酒经常喝的,要不,也不会一块同船赴考。

  眉山,三苏父子留下的灵气,该在他俩身上有所体现吧?

  第五章 不是哭输

  眉山,三苏父子留下的灵气,该在他俩身上有所体现吧?秦万琪想。但他知道,苏父子都不是玩家。尤其是对象棋,不是一窍不通,是水平低。按他秦万琪的推测,三苏父子的棋艺,也就是个镇级水平。如果三苏父子再世的话,他可以同时跟他们下棋,并可以让双马。让双马已经很给面子了,是看在他们是文豪的份上了。若是一般人,别说让双马,就是让车马炮,他也会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没眼看。

  或者说是根本不值一谈。

  高手相遇,时常就不用棋盘,不用棋子,而是用口谈。既是你一句,我一句,道着行棋的招数,直至局终。

  “不值一谈”的出处是否出于象棋的口谈呢?秦万琪不知道。他猜肯定有点关系。

  猜马在棋城也盛行。起叫不是“哥俩好”,而是“来个、来个,两兄弟呀”,挺有节奏的。秦万琪既是下棋的高手,也是猜马的马王。艺术相通,万物相通,能通一物,物物皆通。看人家猜过几次马,秦万琪就瞧出了道道,一是要注意对方的习惯出指数和顺序,抓准了,就###不离十,准赢。二是要注意观察对方的眼睛,推测对方下一步所要出的指数。这个相对比较难,因为时间短,要在瞬间就能推测、预知,这就需要常练。所谓勤能出精。三是有出千之嫌,即自己出指比对方慢百分之一秒,比对方喊慢百分之一秒,两个百分之一秒到家了,那就是百战百胜,包赢不输。

  输也是故意输。否则你百分百赢,别人就不跟你猜了。

  因此,看了两眼张瑶和徐晖的猜马,他秦万琪心中已经发笑,这样差的水平,居然敢向我这个马王叫板,岂不找醉?

  自然,看在美酒的份上,他才不会老赢,眼白白美酒让他俩喝光哩。但颜色是要给他俩看看的,要不,老让他俩当着救命恩人,自己的腰杆如何直得起来?赢了他们,就有主动权,就可以开点恩,减免喝酒的份量,甚至全免。

  一切都想好了,刚好就轮到他秦万琪上了。

  准备开始。

  秦万琪望着张瑶的眼睛,只望了一下,秦万琪就差点没叫出声来。妈呀,他的眼睛怎么是水水的,就好像是会波动的秋湖。望入去,岂不是被淹死?

  奶油啊奶油,奶油到这个份上,你倒不如干脆做女孩子好了。

  在妓院跟那些风尘女子猜马也是挺好玩的。喝酒不说,输一马还要脱一件衣服。冷天好一点,穿的衣服多,可以挺住好一会。热天就麻烦了,两三个回合下来,就被剥光猪了。

  不过,也碰过狡猾的女孩子。秦万琪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叫小青,人也长得清灵,眼睛水水的,能淹人。胸脯鼓鼓的,养小孩肯定不错。起初,他以为小青也是和别人一样,一件外衫,一件内衣,一件红胸兜。三件套。念着小青蛮可爱的,第一轮、第二轮他都故意输了,剥掉两件衫,他便光着上身。

  “小青,该轮到你了,剥了光猪,你可不要哭哦。”他当自己是神,好像完全可以控制局面似的。

  小青对他嫣然一笑,两只小酒涡就像要醉了他似的,“放心,琪哥,我不会哭,就怕你嫌我,看不上我哪。”

  “呵呵,别叫我琪哥。我可还是未成年的少年儿童,要我失身的事,你想都别想。”秦万琪马上声明。

  “谁叫你失身?想得美吧你。”小青笑道,“你不提十两银子来求我,你想失身我都不愿哩。”

  “呵呵,才十两银子,那么少?”秦万琪也笑说。他虽然没亲自实践过,但听那些咸湿佬说,破瓜(即搞处女)才要十两银子。难道她小青还是个处女?肯定不是了。秦万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处女。她清灵是清灵,脸蛋也洁净,但处女那种黄黄细细的绒毛,她已经没有。这是其一。二是洁净的脸蛋,也没有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再就是眉毛。小青的眉毛是飞了起来的。只有骚过的女孩才会这样。处女的眉毛,那是如水一样清莹,而又柔顺自然的。

  张瑶的眉毛倒有点像处女的眉毛。秦万琪由想小青而想到张瑶,心里不禁笑了一下。这个奶油,真是奶到家了。

  却说他和小青继续猜马,他一气连赢两马。

  小青的外衫脱了。

  小青的内衣脱了。

  两件脱下,秦万琪目瞪口呆了。

  为啥?

  小青的红胸兜厚厚的,足有十几件。

  难怪她的胸脯鼓鼓的……

  “上当了吧?这回就要剥你的光猪,为我的姐妹报仇。”小青得意地道。

  原来她是有备而来的。秦万琪心里不由叫苦。

  当然,他毕竟是马王,最终他是输剩了一条裤衩,而小青则成了光猪。

  小青光洁的身子轮廓分明,该凸的地方凸,该收的地方收,很有曲线美。却眼含泪光了。秦万琪生怕她会哭,马上安慰道,“别哭啊,我也成大半光猪了嘛,跟你一样,是不是?”

  他一说,小青倒真的哭了起来。

  其他姐妹忙道,“愿赌服输,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是哭输,我是哭他跟我不一样。”小青泣声道。

  “怎么不一样?一样的,一样的,我是人,你也是人嘛。”秦万琪拉起小青的手,说道。小青甩开他的手,“才不一样哩,你望着我的目光,好像望着什么脏东西;我望着你,却像望着一尊神……”

  小青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得厉害。

  一个姐妹轻推了他一下,“把人家小青弄哭了,你还不好好抱抱人家,安慰安慰。”

  鬼使神差,心一软,他将小青抱入怀里。

  那是他第一次抱女孩。没有什么感觉就完了。

  回想着这些光荣史,他秦万琪哪里将张瑶放在眼里?

  第六章 屡赌屡输

  那是他第一次抱女孩。没有什么感觉就完了。

  回想着这些光荣史,他秦万琪哪里将张瑶放在眼里?

  来来,他等着张瑶出手喊“哥俩好”。

  张瑶伸出手,口还没张,话还没喊出,他秦万琪又不满了。他一眼看到张瑶的手指太白,葱白似的。算他,就算他的手指是白玉兰一样,白玉兰很美,但放在他的手指上却没了美感。太女性化了嘛。而且,白了还不算,每只手指都匀匀称称的,根本体现不出男人的骨关节、骨感。你白点也就罢了,手指起码要粗点吧?关节的地方至少要有点骨头凸起吧?没有,都没有,还像什么男人?

  不管了,反正人家都是奶油来着。青菜罗白,各有所爱。有些女孩子就专喜欢奶油男人的,你吹么?

  问题是……

  一想到这个问题是,本已不计较了的秦万琪,又计较起来了。他的问题是张瑶就在他面前,没眼看都不成。在他的印象中,棋城是极少极少见这种奶油小生。

  按说,天府之国啦,那么高尚的地方,男女应该更加分明的,怎么就净出奶油呢?所见两人,就百分百是了。船家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说温柔不像温柔,因为细声细气里面,还夹带着一个尖。刺耳。

  难怪古人就说,“少莫入蜀”。大概是蜀女都厉害,对管教男人很有一套。你再阳刚,不出三月,就叫你阴柔没商量。

  看在人家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吧。

  亮些功夫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叫男人。

  “来、来,哥俩好。”两人齐喊。

  第一下张瑶会出什么?一心敬?不会。他跟徐晖猜的时候,四枚的开叫,只有一枚是叫“一心敬”的。四分一的机会。五梅花?唔,出过两回,一半一半。真女人,四枚开叫,就占了两下是花。

  叫是一方面,还得看所出的指数。

  这个倒有点鬼。张瑶四下开叫,用了“一三四五”的指数。就是说,都是四分一的机会,等于没什么机会。

  眼睛?秦万琪一想到张瑶的眼睛就火。那也是跟徐晕一样的,水水的,三潭印月似的。他可不想自己被印了去。想到他俩不男不女的,他就作呕。再被他们的水眼印去的话,他想他情愿跳长江。

  没办法,只能出绝招了。

  听觉加指数。

  “五”,张瑶的“五”字喊出了。

  秦万琪的“六位高升”的“六”字慢百分之一秒喊出。

  听着是同时,同步,同音。

  张瑶、徐晖都懵懵然的,毫无察觉。

  指数。快。快出指。

  哈哈,是三。好。我加三。秦万琪开心地想,高兴地叫出,“六位高升。”

  嗬嗬。

  嗬嗬个屁。

  眼直了。秦万琪眼直了,张瑶明摆出来的指数是“二”。二加他的三为五。张瑶是喊“五梅花”的。

  输。

  撞鬼了。明明看到他出三只手指的,怎么就变成了二呢?秦万琪想。

  再猜,结果仍一样。

  撞鬼。

  喝下一碗酒,秦万琪心里就“蠢才、蠢才”地骂起自己来。

  轮到徐晖做庄。第一个就是跟他秦万琪猜。徐晖坐在他正对面。

  微微一笑,徐晖两只好看的小酒涡,就向他醉来。他一阵恶心,不由对徐晖道,“你不笑行不行?”

  “为啥?”徐晖笑问。

  笑是人家的自由,我硬说不行,就显然有失礼数了。秦万琪想。得找个理由。

  “别人一笑我就心乱,就输。”秦万琪认真道。徐晖笑得更欢了,“心乱?你当我们是女孩子啊?”

  是女孩子我才不乱。秦万琪心道。

  “也许是习惯吧。”秦万琪没跟着笑,仍然认真道。

  “行,秦大哥你说不笑就不笑。”徐晖倒爽快。

  “来、来,哥俩好。”

  两人齐喊。

  想都不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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