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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9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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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滚打了好几圈儿的小优的强大气势,平常她若生起气来,就是韩希宸都要跳脚,那浸一滛在黑道多年的霸道气势被她现在毫无保留地挥放而出,吓得小姑娘立即就露了怯,眼神闪躲,言辞慌乱。

  监考老师立即过来询问情况,小优指着自己空空如野的桌面,将事情简单说明。当问到证据时,小优眼底冷光一闪,只道,“我早上喝鸡汤时不小心弄洒在文具和课本上了,你们刚才摸过的人手上都有鸡油味儿,很浓的哦!”

  顿时,那四个作案人纷纷举手嗅闻,全部脸色大变。

  她在心底冷笑,想整姑奶奶,你们还要再练八百年。

  这时候,有些人生阅历的老师都不用去检察众人的手,光看几个举手闻味道的小姑娘脸色大变就知道情况属实了。

  但是,这里的学生一个个不是官三代就是红三红四代,她虽然也是凭着家庭关系进来的,也不敢轻易招惹谁,万一碰哪个惹不起的家里的小祖宗,那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的前途就毁了。

  于是,老师中规中矩地处理了此事,表面批评了一下付明雪,说等考完试再处理此事。

  小优自然明白老师的难处,也不再做追究。这一闹不过是给这几个小鬼一个下马威,吓吓她们,量她们以后就不敢搞这些小动作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却是,自己完全小瞧这一帮颇具黑道精神的“有仇必报”的小丫头。

  期中考是三天,最后一天下午考的正是她不怎么拿手的地理。总的来说,死记硬背的科目都不是她拿手的。幸好那个满篇大论的思想品德是开卷考试,她翻书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当地理试卷发下来时,她就觉得有些乌云罩顶了。盯着卷子,笔锋变慢,不时纠结抓脑。当她正在纠结神州大地到底有几个省、几个直辖市、几个自治区、几个特区时,一个白色小团子掉在了她的桌面上。

  她心下咦了一声,刚刚伸手拾起纸团子想扔掉,就听一声嘹亮的“报告”声响起。

  “老师,韩小优作弊,她夹带小纸团。”

  o51这么近,那么远…2

  小优扭头一看那“诚实正直”的孩子,正是当初折腾她的小团伙里,暂时未曝光的团员之一。

  她在心里暗啐了一声,有些忍无可忍了,姐不发威真当姐是病猫啊!

  由于是正在考试时间,小优也不想破坏考场气氛影响别的同学,自行出了教室,跨出教室大门时,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要让是我发现是谁背地里整我,本小姐一定要她好看!”

  说着,将手上的笔“啪嗒”一声瓣断了,扔在门口光亮的地板上,眼神更是冰冷无比地扫了那几个可能的串犯。那几人当真是吓了一跳,急忙埋下脑袋做题。

  “韩小优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明明自己犯了错还想威胁别的同学。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反省,考完后到教务处报到!”

  可怜今天这老师比上次那位稍微有些缺心眼儿,小优决定不跟这个眼镜女一般计较,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削翻那几个罪魁祸首。

  ……

  教务处

  “报告老师,我没有夹带小纸团。如果老师不相信,可以用纸团上的笔记与我的笔记进行对证。”

  都说先下手为强,小优一进办公室就将纸团子和自己的作文本递上教务处长的大桌子,大人们毫无犹豫地就把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看了起来。

  小优小脸绷得严肃又认真,接道,“我到贵校学习已有一个月零八天,但是早已经练就了十三年的繁体字书写习惯,在三十九天里不可能全部改掉,所以老师们时常会从我的书写里挑到繁体字,平均比率是一百比五,即每二十个字里至少有一个。这个小抄上面罗列了至少一百个字,却没有一个繁体字,所以我可以证明这小抄绝对不是我写的。”

  这条理分明、论据确实的说辞让那监考老师颇有些奇怪,立即提出了异议,“不是你写的,也不能说明你没作弊。或许,这是别人传给你的呢?”

  宾果!就等眼镜姐姐您给我搭这个桥了。这可不能怪我冤枉好人,陷害同学。

  小优严肃的小脸上,慢慢显出委屈的神色,红着眼眶看向已经抬起头的余处长,带上了一点将哭未哭的鼻音,本来还很标准的普通话里渗上了港音,将事发过程说了出来,末了挤出两泣水珠,捂着眼睛哭述起来:

  “人家每天放学都要去医院看爸爸,我爸爸现在一直昏迷没有醒……平常课业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与人冤怨,我也不懂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才惹别的同学不喜欢……呜呜……为什么要扔纸团给我……我爸爸说过,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我就算考鸭蛋,也不屑作弊……呜呜……”

  余处长本来他是想小事化了,哪知道这监考老师年纪太轻不懂事,他都来不及阻止,就把问题给弄大了。很明显,这事儿要再深入下去,肯定会挑出更多的孩子,还可能得罪更多的家长啊!

  小优这一哭,余处长更郁闷了,之前那方律师为了这孩子可不只到过学校一次,询问情况,并再三拜托叮嘱,这小丫头背景殷实,不便明说,但绝不是普通官绅惹得起的主儿,要他多照应点儿。

  同时,方律师也透露了小丫头平日勤奋刻苦的生活作息表。想这孩子除了学校这点儿课程,居然还有大半时间在校外看护病人,又学武功,报的是高级外语研习班,未来百分百会成为外面墙上大红榜里的光辉一员,为学校增光。而且如此会规划时间,自我控制能力那么好,独立生活,成熟懂事,完全跟成年人似的,怎么会搞这种作弊的小动作!

  刚才那纸抄他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唉,越想,余处长越是讨厌那监考女老师,一看小优哭了就心软劝说,说着就要去逮那几个可能是陷害者的学生来对质。

  “哎,等等……”

  那女老师可真是耿直得不得了,完全不管余处长的招呼跑得溜快,余处长回头就想给她和稀泥打发她离开,她坚决要求要澄清自己的清白,不愿意离开。

  女老师的办事效率可真不错,很快就抓了那小团伙里的三个女孩过来对质。这三人当然是抱成一团,全部不承认,更异口同声地诬赖她,同时编派她的不是,还指责她搞个人主义,孤僻不和群,骄傲自大,看不起其他同学云云。

  小优一时哭笑不得,却也没强行争辩。毕竟,她一个南方软糯糯的语调,拼三张炸咧咧的北方女人大嗓门,太费劲儿了。

  “老师,韩小优根本就是冤枉人,她自己地理差得要死,才作弊!”

  “这纸条一定是她怕被人查到,所以叫别人帮忙写好她带上的。”

  “对对,一定是这样!”

  付**一开口,另两人齐声应合,配合得相当默契。

  小优红着眼,不语,站在余处长身后侧,尤显得楚楚可怜,势单力薄。

  她有点奇怪,自己一个多月来连十句话都没跟她们说上,怎么会如此针对自己?!她忆起初来报到那天,总感觉有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也是常年训练和待在特殊环境里的一种本能的感应了。

  他们这方吵得太大声,把附近路过的老师都引来了。付**见状故意加大了声音,左一个作弊,右一个作弊,就是想让小优丢尽脸面,便长了自己的脸。

  “老师,这里证据确凿,你不能看韩小优长得漂亮可爱说话温柔,就包庇她作弊啊!”

  “对啊对啊,这太不公平了!”

  监考老师本来很正气,现在却压不下小姑娘们的场子了。余处长脸色也黑到了底,恰时一道铃声响起,他便想以此为借口将事情先拖一拖,容后逐个私下教育,将事化了。

  突然,一道宏亮的报告声响起,大门被人叩响,一道矫健的身影,宛如旋风般地刮了进来,一下窜到了余处长那舒服的待客大沙上,翘着二郎腿,吆喝起来:

  “哟,谁这么漂亮温柔,还干出作弊这样丢脸的坏事儿啊!赶紧儿了,给爷写检讨报告去,面壁思过三周半,洗心革面一个月,不准吃大肉块儿。就不信这逆歪的毛毛捋不顺,再不济……”

  余处长一看那窜进来的人,当即脸色就变了,上前一把拉起人来,“你个臭小子,都开学半学期了才来报到,还给我胡说八道,看我不告到你爷爷那份儿上去!”

  “哎哎,余叔,别,算我求你了……”少年一听,立即灭了自己的“爷们儿”风范,急忙求饶,谁知眼一偏就瞄到正在撸眼睛的漂亮女孩,刹时傻了眼,惊叫出声。

  “韩小优?!”

  小优早就看清来人,根本不想认这人,遂有听当没听到。

  少年更不满了,绕过余处长就扑了过来,抓着小优的手不放了,仿佛苍蝇粘上了蜜糖,“小优,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跑这儿地界来了?港城待腻味了,想哥哥了吧?嘿嘿,我说我最近就说怎么特别想来上学呢!原来我家小媳妇儿来了,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呐!想死哥哥了,来亲一个!”

  “周一阳——”

  余处长彻底化身为咆哮狮了。

  当然,这件作弊案在周一阳小爷的威慑力下,很快就被揭过去了。付**三人被通知了家长,回家写检讨。小优陈冤得雪,托着个大声公回公寓。

  原因很简单,付**家虽也有老将军爷爷,以及现任的正处级干部叔叔,但也远远拼不过这学校里出了名的太子爷周一阳。付爷爷只是跟着过了草地的一个正营长,少将级。周爷爷却是现在还能左右政坛的元帅级,而周一阳的亲爹更是当前军中正红的带兵少将,上面的大叔更是部级要员。这整个就是大象比小羊羔的差异,谁还敢上来诬赖人。

  当然,他们也不屑拿权势来压人。这整件事只要稍有些眼光的人都知道,只是小姑娘之间的妒嫉心作祟罢了。

  小优不想闹大,给了周一阳下了指令,说自己在这里只待一年,只想平平静静地读自己的书,照顾爸爸尽快康复,不想惹事,让他想办法让那些花草别再来马蚤扰她就成。

  “嘿嘿,那没问题。本小爷出马,那些不长眼的残花败柳再敢招惹我家小媳妇儿,我就让她们永无宁日。”

  小优暗啐,这小子每次见比上一次更皮更滑油,都不知道是怎么学坏的。她这就听说这小子在学校里横得很,居然顶了个副学生会长的名头招摇撞骗了一堆无知少女心。

  “不过,让小爷办事儿,媳妇你是不是应该也赏点辛苦费什么的啊?”这说着就动手动脚不安份起来了。

  “辛苦费?你顶着哥哥的名头,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还敢跟我要。哼!”

  小优一个旋身躲过狼嘴,就着那狼爪子一翻,就将人给摆平在绿草坪上了。

  周一阳瞪着星星夜空,郁愤,草,怎么过了十三年他还是打不赢她啊,不行,这都到他地盘上了还这么丢人要被其他哥们儿看到非笑话死他不可,他得加强功夫锻炼了!回头就去找外公取经去。

  ……

  三天后,周一阳神秘兮兮地拉着小优跑到一处草笼子里蹲点。

  “林季圆,你骗我们韩小优只是港城小孤女,根本没有任何势力在京城。那她怎么会搭上周太子了啊?你知不知道,我被爸妈罚整整三个月没零花钱用,还在全班同学面前念检讨书,丢脸死了!”

  “付**,我怎么骗你们了。她本来就是港城来的,听口音大家都知道啊!小孤女的身份不是你自己查到的吗?她有没有后台,后台硬不硬,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叫你们去欺负别人的,你凭什么怪到我头上。真是莫明其妙!”

  当下,这两人互不相让地吵了起来。

  小优这方真相了!

  “怎么又是这个林季圆,我前辈子是不是欠她的,阴魂不散,难怪……”

  周一阳听出这梁子还有历史了,道,“这两妞儿真他妈够歹毒名够无聊的啊!回头我一准儿让她们自己要求退学去。”

  “哎,别。她们年纪还小,别做得那么赶尽杀绝,缺德。”

  “嘿,你敢说我缺德。你没招她们惹她们,她们又扔文具又扔小纸团地折腾人,还不叫缺德。就这种德性,就算老子现在不收拾她们,她们迟早也会碰到收拾她们的人。我不过是替天行道。”

  对此,小优翻了个白眼儿,便拨开草笼子走了出去。

  周一阳先是一愣,也笑着跟了出去。看着小魔女恐赫人,也是一件非常有趣儿的事啊!

  林季圆这一见小优出来,顿时就吓白了脸。付**还强撑了一下,却在看到小优拿过周一阳好玩的军刀一甩手就擦过她们的身旁,一下将一片树叶定在了后面的柳树杆上,登时吓得蹲在了地上抱头大叫“不是我干的,都是林季圆使的坏主意”。

  小优冷冷地说道,“过去的小打小闹,本小姐没功夫跟你们计较。以后自己规矩点儿,别没事儿找事儿惹我头上。否则,别以为你们家世大就了不起罩得住你们胡乱欺负人,我韩小优也不是好惹的。从今以后,咱们井水不泛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懂了没?”

  两女孩早吓得魂飞魄散,抱成一堆直当应声虫了。

  周一阳取回了自己的刀,拿下刀尖上正插着中心的叶子,透过破洞瞄着小优坏笑道,“优优,如果你想以后这样的事情一了百了,哥哥我再给你加个保险栓,如何?”

  “什么保险栓?”

  小优见事情处理完毕,就想赶紧去医院看爸爸,随口问了一句。

  “嘿,包在哥哥身上,周一你就等着坐收好处吧!”

  “周一阳,我可警告你,不准给我耍滑头,否则我就告你周叔去!”

  “遵命,大小姐!”

  周一阳行着军礼,却是一副十足的流氓相,小优忍不住笑开了,将书包扔过去,两人一起上了路。

  事后,小优很后悔搭上周一阳这“事儿妈”,想低调都被他彻底破坏光光了。那个周一都是大6学校开全校大会,宣读一些重要通知和事务安排的日子。等到校长一讲完话,全校师生们6续散场时,这小子直接冲上讲台,抢在余处长之前,对着麦克风放声大吼一通,宣布说:

  “韩小优是本少爷早就订下的小媳妇儿,俗称未婚妻,现在由本少爷罩着。谁要敢动她一根毫毛,胡乱宵想,就是跟我周一阳过不去!”

  草,谁敢跟他“周大爷”过不去啊?!

  小优从此是安生了,本来因付**的话想改变形象正常地交几个朋友,就被这么破坏光了。索性作罢,一心扑在了留学的准备上。

  事后,林季圆和付**还是退学了。付**听说转到了另一所机关学校,但是师资教学和未来前途都不如现在这所了。而林季圆却是赶紧出了国,据说国内没有一所学校敢接收她。

  小优奇怪,周一阳黑着脸说不是自己告的状。

  那当然,这状的确不是周太子爷告的。但想要知道这些茬儿,并不难。付家人到底后台要硬实点,且又是在京城这地界,就算是个处级干部那对着地方省市的厅级干部仰鼻孔了。所以,林家在地方上的势力,远不足以应付这场小波头掀起的大浪头,为了不让林季圆惹出更大的事儿,大家长直接一句话就将人远远送走,没有必要最好别回来。

  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温室里的小花朵,要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求生存,就算家世再好,那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儿。很多小留学生难于融入当地文化,心理问题严重患上自闭症的也不在少数。这种惩罚,比起直接杀了一个人更可怕。

  ……

  小乖乖微博:

  周一阳简直就是个事儿妈,明明是个旱鸭子居然还想骗我下水游恒温游泳池,结果自己差点儿被淹死。本小姐美女救狗熊很帅吧!特别p上来给大家瞧瞧周大爷的囧样儿。嘻嘻,今天爸爸的手指动了一下呢!优优一切都好,大家不用牵念。

  苍白的指轻轻滑过手机屏幕,视线却很模糊,想要看清楚下面的图片,却怎么也看不清。

  “韩哥,我给您放到电脑上看吧!”

  阿豹急忙拿来平板电脑,可是床上的男人却一把将手机砸了出去,翻身挥开了阿豹的手。

  吼道,“不需要,呼……你出去,让我……静一会儿。”

  “韩哥,您别再硬撑了,萨尔森老大来电说这种俄国黑帮新研制出来的第三代毒一品,比当年向老大中的还要烈性。他让您最好尽快去……”

  “我他妈叫你出去,你听不懂吗!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爱纯岛,我哪儿都不去,滚开——”

  床上的男人突然挣起身,一把推开阿豹,但那动作却明显虚弱无力,准头大失,他一下失去平衡跌倒在床边,拨落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圆溜溜的水晶球,水晶球的开关被拨弄开,里面传出一个稚嫩甜美的声音,那是小家伙在四岁的时候录下的圣诞歌曲,后来专门做成这东西送给他做生日礼物。

  一直摆在他的床头,或者说,是他们俩的床头。

  可是如今匿大的床上,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消失得那么干净。

  男人看着水晶球里飘舞的雪花,浮肿的眼眸,一片惨红中流露出无边的孤寂,他的世界早已经沉入冰天雪地,那个最温暖的小火球已经离他而去,他伸手想要握紧,却完全没了力气,水晶球从他手中脱落,咕噜噜地滚远了,在明媚的阳光下依然自顾自地欢快唱着乐着舞着,就像她一样。

  而他,已经开始远远地落在她身后,看不见的阴影里……

  “韩哥,韩哥……”

  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一下收缩成一团,冷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削瘦得惊人,浑身都抽搐起来,那紧咬的牙几乎都浸出血来。

  阿豹吓坏了,再也不管男人的命令不能告诉任何人,直接将电话拨到了向予城。

  很快,黑龙组的直升机起飞离开。

  阿豹只觉得,这个冬天异常的冷!

  ……

  元旦节这天,小优一早起床,跟着桂姐一起做汤圆儿,然后带着去医院陪仍在昏迷中的张生。

  医生说,病人身体状况恢复得很好。但能不能醒来,就需要亲友多陪伴,说话,或许能刺激他尽快醒来。所以,小优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医院跟张生说话,报告一天发生的事。

  现在难得放假,她自然要要充分利用时间,多陪陪张生。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周一阳居然跑来了医院,提着一大筒热滚滚、圆溜溜的饺子。

  看到她们做的汤圆时,噜声叫着,“有没搞错啊!咱们这儿过元旦都吃饺子,你们怎么吃汤圆了,太不懂得入乡随俗了,幸好本小爷今儿准备齐全。来来来,尝尝我宇宙无敌最完美的漂亮妈漂亮奶奶亲手赶制的正宗的东北饺子。”

  “去你的,我们港城的习惯就是吃汤圆!我就爱吃汤圆,爸爸他也爱吃汤圆儿。”

  两小家伙这就斗起嘴来,本来满是药水的病房也有了浓浓的节日喜气,将那一丝无法如愿的愁绪也冲淡了。

  “我们大老爷们,谁喜欢吃你那甜腻腻的东西啊!”

  “谁说的,我们港城好多男人都嗜甜,你别把自己的喜好都套别人身上,幼稚!”

  桂姐忍不住呵呵笑道,“周少爷您不知道,咱们每年在港城过元旦,大小姐都要亲手给大宅子里的小弟们做七色汤圆,说吃了七色汤圆,新年就能获得幸福。”

  “哟,那韩希宸也会吃这玩艺儿?”

  周一阳一个不小心说溜了嘴才急打自己一巴掌,他是被外公特派来照顾小丫头的,外公之前就千叮吟绝对不要在丫头面前提这茬儿。

  气氛陡然一降,小优愣了一下,佯似不在意还颇为自得道,“你怎么知道,韩就只吃我做的七色汤圆,别的甜食都不会吃。”

  “切,咱大老爷们儿从来都只吃饺子。”

  周一阳故意打趣儿哼哼,迅速将话题转移。恰时,方律师居然也提着一只北京烤鸭来探望张生,一群人有说有笑,小优离家的这第一个元旦节倒也过得热闹。

  天色将晚时,一大一小两男士护送女士们回步行十分钟的公寓。

  刚走到楼下时,周一阳就在后面使坏手儿,抓小优的瓣子,两小家伙这就打闹起来。

  恰时附近楼宇竟然有人放烟火,一串串明丽的烟花映亮医院大楼,门外还有不少游动的摊贩叫卖着烟花,周一阳这典型的公子爷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玩货儿,大红票子一掏就抱了一堆烟花讨小姑娘欢心,一行人一路放着走,欢声笑语不断。

  然而,几人都没注意,远在街角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跟着他们移动。

  车后座,车窗被放下了一小半,露出一双漆亮森黑的眼眸,远远地凝望着那一行四人里,穿着一身雪白小绵服、波点红纱裙的漂亮女孩,眼底涌动着浓烈的思念和情感,却都紧紧压抑着。

  自从张生出事后,他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开心。

  她在马路牙子上,跳上,跳下,和少年嘻戏,打闹,那样快乐,自在,无拘无束,就像终于飞出鸟笼的小鸟,展翅翱翔于天际,笑容里充满了自信。

  现在,她离开了他,还是能过得这么开心快乐。

  “韩哥,我去叫大小姐!”

  阿豹实在等不下去了,其实他们从早上看着小优和桂姐离开公寓,跟着她们到医院,一直等到现在又看他们一起出医院,偏偏男人不上楼。

  “不……”

  韩希宸一开口,身子就抖了一下,不自觉地蜷缩下去。

  “韩哥,如果大小姐看到你现在这样,她一定不会放着……”

  “够了,闭嘴!”他喝斥一声,远处的人儿突然朝这方望了过来,他立即退离了车窗,声音嘶哑地下令,“走,马上离开……”

  “韩哥,您专门来看大小姐的,这还没看着,怎么就能……”

  “阿豹,我说……走……”

  看着那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向来冷傲的眼眸中竟然透出一丝乞求,阿豹瞬间酸疼了眼,不得不吩咐司机升起车窗,离开。

  只是开走时,韩希宸还是控制不住抬头朝窗外望去,阿豹很清楚他的想法,让司机故意慢慢从小优他们身边开过。

  那一瞬间,烟花燃亮她漂亮开怀的小脸,那眉,那眼,去年还曾停留在他怀中,撒娇耍赖,亲昵相拥,今年却有其他的人代替了他的位置,陪着她笑。

  他们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世界,一样生机勃勃,一样拥有无限炫烂的未来,一样的步伐。

  而他,只能这样看一眼,这么近,那么远……

  ------题外话------

  哦!有点儿虐唉,我可怜的儿子,再忍忍吧!

  马上这一卷完了,下卷直接娶老婆,尽情地享受幸福滴婚后生活,哈哈哈,有肉吃啦!

  o52这么近,那么远…3

  有人在看她!

  小优又朝四处望了望,路上行人,对她行注目礼的不少,但那种萦绕不去的感觉和陌生人的似乎不太一样。

  旁边的周一阳突然朝她脚下扔了个甩炮,吓了她一跳,她跳起来去追打,看到他们后面二十米的地方有辆黑色轿车跟着。

  她心头一跳,一边甩着炮一边打望那个方向。

  想到今天元旦,回头必须给宅里的那些哥哥们打电话问候,不然微博上一定会怨气冲天。

  突然,小优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变。

  周一阳抓着她的大辫子,口气皮皮地挑衅半晌没得到回应奇怪地凑上前询问。

  “我好像听到……”

  “听到什么?”

  他的声音?!

  小优下意识地朝那黑色轿车看过去,而汽车却立即加速,从他们身旁开了过去,在烟火映照下,自己的身形在窗口上一闪而过,很快就远远地消失在了街。一股沉沉的失落感,一下从心底升起,就像一个酝酿多时的黑洞终于暴露了真相!

  不可能!

  昨天的微博里,小弟们还提到过他经姝芹姐姐的介绍,计划投入电子产业,最近都忙着到深城考察工厂,每日马不停蹄的连轴转,都没给自己留什么休息时间。所以,刚才多半是自己听错了,不可能是他的声音,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那样伤害了他,他一定恨死她了。她还把戒指退还给了他,他怎么会来看她?!虽然阿光他们给她使了个小手段,可过了这么久了,他似乎没什么动静,多半是根本不知道戒盒里根本没有戒指吧!那他该多生气,连里面还有没有戒指都没看就……

  “喂,小优,你这魂儿又飞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周一阳不满地用手晃小优眼睛,小优回了神,看到公寓已到,匆匆跟他们道别就冲上了楼,这一点让周一阳很是不满。

  “哼,三心二意的家伙!”

  “周大少,你喜欢上小优啦?口气这么醋。”

  “去你的,谁会喜欢上那小魔女,我才没那么找抽。要不是外公托付,我才懒得……”看到方律师一脸暧昧的笑,周一阳觉得自己蠢得像“不打自招”,瞪了别人一眼跑掉。心下嘀咕,那男人来了为嘛不出现,难道这年头老家伙都喜欢玩闷马蚤了?!

  楼上,小优看着手机上排位第一的号码,犹豫到底要不要打。

  恰时,时钟敲响了十二下。

  她的勇气似乎也一下消失了,都这么晚了,打过去不是马蚤扰别人睡觉嘛,他那么忙那么累,还是不打扰他了。

  她上了床,又打开床头柜,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半圆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那颗红钻石戒指。她拿出戒指,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大小刚刚好。

  在柔淡的灯光下,红滟滟的光芒,洋溢着鲜活的生命力,她吻了吻,心里默默说着那不敢说出口的三个字,缩进被窝里,脑海里便浮出一个鲜活的影像……想像着,那眉,那眼,那个人,仿佛还和去年今时一般,陪在自己身边。

  另一方,汽车里,阿豹看着男人一直紧握着手机不放的样子,几次差点冲出门去,却又放不下男人万一病发时,其他人根本就应付不了男人的脾气,要是耽搁了打针用药,后果不堪设想。

  唉,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

  隔日,亦是大6法定的休息日,小优给大宅的哥哥们打了电话,众人光是抱怨就差点儿烫熟了她的耳朵,最后还逼着她转战到视频电话上唠叨了一阵儿。

  众人看到她戴着雪白折耳帽的模样,非说她独自在外生活苦都累瘦了一大圈儿,心疼得不行,一个个吆喝着要来京城照顾她,还说要带她喜欢的地道粤式点心来,她废了三寸不烂之舌才把众人安抚下去。

  光虎兄弟抄走了电脑后,偷偷询问她是否见过韩希宸。她摇头,两人都有些奇怪。

  这方提到戒指的事,光虎兄弟非常严肃地警告她说,“大小姐,你要真敢把戒指寄回来,我们兄弟以后都跟你绝交!”

  “啊?”

  这个……有没有这么无赖的啊!

  这话题太尖锐,小优直接跳过。

  接着电脑又被阿细给抢走了,也是一脸严肃地问她,韩希宸有没有去找过她,她摇头,开始奇怪。

  “阿细哥哥,之前小弟们在微博上说,韩不是在忙着开电子工厂都没休息么?为什么你们都问我?”

  阿细脸色沉肃,让小优更加不安起来。要知道平常阿细都是最没架子最乐观的,他要严肃认真起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是不是韩出什么事了?”她忍不住冲口而出,却又使劲儿地安慰自己,月前他们因为张生病况突然危机通话的时候,听他的声音很正常。难道……

  “是日本又派刺客杀手了?韩是不是又受伤了?阿细哥哥,你快告诉我啊!”

  “如果我说韩哥受伤了,你会回来看看他吗?”

  阿细沉声道,脸色依然很严肃,让人无法放松。

  “我……当然会回来!”

  即使做不了一辈子的爱人,也一定是一辈子的亲人啊!

  阿细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j一计得逞的模样,直说他是逗她玩的,说韩希宸的确是去了深城忙工厂选址的事。不过还是抱怨她不在,宅里完全没了过节的气氛。

  “唉,宅里就你和桂姐两个女人。你们一走,咱们这里就根本没有节气味儿了。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女儿大了不由娘啊!”随即又拉开了伤感的话题,警告她以后必须多打电话回来,且要好好学习,寒假了必须乖乖回港城过年,这才结束了通话。

  小优这才放了心,想了一想,还是拨了那个顺位第一的号码。

  然而,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

  她想,他应该真的很忙,所以没听到吧!

  遂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祝节日愉快,注意休息,几个简短的问候语。

  那一方,电话的主人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手上扎着红色液体的管子,但他的手里还握着手机,只是震动了许多下,他也毫无感觉,眉心却紧紧蹙着,仿佛在那毫无意识的世界,也有一份让他无法抛却的挂念……

  ……

  临近年关,小优以为除了准备期末考,应该没有多少忙的了。但留学班的老师找她谈话,说若她下学期就要出国,就必须从这个时候开始准备了。

  她才知道大6这边出国要办理的各种手续,除去她必须通过的一些资格考试,向上的申报,审批等等,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相对于港城在诸多国家免签证的优越条件,大6这边要出个国,还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地困难啊!

  虽然觉得很麻烦,不过看着张生日渐好转的气色,有些得失也不便计较了。

  于是,这一忙起来转眼就临近寒假。

  小优想要在期中考的基础上,争取在期末有一个更大的提升,即时回港城也才好向哥哥长辈们报告好成绩。也便连着一月没怎么跟大宅里的人联系,临到要考试的这一日,有些忍不住想让大家给她打打气,便拨去了电话。

  “大小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跟哥哥们联系啊?”

  “哎哎,大小姐,你要再不回来,韩哥就要被人挖墙角了啊!”

  “去,胡说什么呢!”

  某小弟的话被光虎兄弟和阿细同时截断,转移了话题后,小优才汇报了最近的生活情况,众人一致鼓励她好好考试,考完了早点回港城过节。

  虽然心里对那句“挖墙角”有些梗了,但她每看看那漂亮的红宝石戒指,就会觉得很安心。

  这日,一连三天,紧张的期末考终于完结了。

  随着铃声一响,教室里响起一片欢呼声,整整一个学期四个月的紧张学习生活终于圆满地画下一个句话,不少人狼嚎似地从楼上冲到楼下,吆喝着要去哪里玩哪里渡假。

  至于考得好不好,那似乎都是未来烦恼的事情了。

  眼下,充满青春活力的孩子们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度过寒假这个最富裕的假期。

  周一阳三阶做一阶地往楼下窜去,沿途的哥们儿全都打趣他,他也不避违地吆喝着说,“快让开让开,小爷我要接俺家小媳妇儿过寒假去!”

  他刚一冲到小优班门前,小优已经背着书包,形色匆匆地跑了出来,根本没看到他就擦身而过了,他眼明手快一把将人逮住。

  “小优,你这么急着想去跟哪个野汉子偷情啊!”口气痞痞的,实在让人难以想像他还是出身军人世家,这模样要是被他老爹瞧见了,非捶死他不可。

  “我订了飞机,七点整的,再不走就要误机了啦!”

  小优甩开他的手就跑了出去,周一阳暗咒一声追了出去。

  “喂喂,你给我站住!臭丫头,现在五点,老子就不信你能在这个最京城最堵的时间赶到机场。”

  果然,出了校门就半天打不到出租。小优急了,她在考试之前就下了决定要当晚赶回去,给大家一个惊喜。

  “哎呀,你们这里怎么这样难打车。”

  “哼,这时间段就是下班的高峰期,你都在这住了大半年了还这么路盲啊!”周一阳正闷着,满口怨气,看小优像个无头苍蝇似地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我知道啊,可是我怎么晓得会这么挤啊!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了你也赶不急!”彻底无良损到底。

  可惜小姑娘一门心思在那一辆辆飞驰而过的出租车上,没有注意少年满肚子的酸味儿,将头晚早准备好的京城特产大包包一甩,就朝更大的路口跑去。

  少年郁闷地低咒一声,又追了上去。

  小优看着倏倏开走的出租车,突然停下了一辆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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