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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9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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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乖就是那晚怀上的。一月你说肠胃不舒服时,我给你号过脉,我就知道了。所以我叫你不要抽烟喝酒,还给你熬了几日的补药安胎。我怕你发现,才故意将时间说晚了一个月。小乖她不是早产儿,她是足月诞生的。”

  “前后我托钱姨(即开头接生的肥姨)给你带了不少的保胎药,可我知道你多半没好好吃,又做成你喜欢的糕点,配上药膳。后来你因为刘健明的事,东躲西藏,担心你被抓到,只得偷听阿豹和韩哥的谈话,从小弟身上探消息,及时给钱姨线索,让他们找不到你。好在钱姨人真是不错,把你照顾得很好。可是,你却不是一个好母亲……”

  姜水瑶听到此,也的确忆起了当年不少本来觉得奇怪的事,现在男人一说,一切疑团都解开了。她也奇怪过,为什么凭韩希宸的手段,竟然每次都抓不到她。而钱姨对她好得有些过份了,照顾她时说什么把她当女儿疼,看不得她受苦,她还信以为真了。原来,都是这男人在背后为她打点一切。

  可是,她不屑接受。

  “我不是好母亲,那她就是好女儿吗?!韩希宸为了她,多少次想要杀我,这些你都亲眼看到了。凭什么怪我!”

  “水瑶,要不是有小乖在,韩希宸早就不会留你的命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抱着小乖的时候,她多么小,多么柔软,可是她还当众救了你这个母亲啊!你那三个月是怎么带她的?她才三个月大,就染了那么严重的肺炎,现在都断不了根不说,当时她身上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划伤,都是怎么来的?她严重的营养不良,住了三个多月的医院才保住小命。她才那么点儿大,你怎么狠心将错怪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身上,你还配当母亲吗!”

  忆及当年,张水生心疼又后怕。他第一眼就爱上那个粉嫩嫩的小娃娃,那第一声“爸爸”虽然换来了十鞭子,他亦是甘之如饴,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知道姜水瑶这辈子也不可能看上自己,他把所有的爱都投注到了孩子的身上,只希望小优能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他没得到的,做父亲的都希望女儿能得到。所以他不允许谁来破坏宝贝的幸福,就算是他爱的女人也不行。

  “哼,我是不配当她妈,她也不配当我女儿。她现在已经十三岁了,都懂得利用男人了。可她却眼睁睁地看着我当众被那个瓦尔达羞辱,看着我被带走被强爆,也不出手帮一把,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你以为我都不心寒的吗?她是从我身体里掉出去的一块肉,可是这十三年都被狼喂大了,无情无义,到现在连一声妈妈都没叫过我。我凭什么要为她好?凭什么?”

  她毫无廉耻地吼回去,自以为是,眼底迸出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妒嫉。

  张水生在这一刻,似乎才终于认清眼前女子的真面目,竟然那么残忍自私,冷酷无情。

  原来岁月如此残酷,她抹掉了那么多东西,却偏偏让女人变得更加恶毒不可理喻,将那人性里的自私和贪婪无限地放大,再也无法收回。

  “水瑶,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男人深深地一叹,叹尽了俗世悲凉,叹尽了心中那份对爱的失望,终于松开了女人的手,转身退开。

  这一瞬,女人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惊慌,却又立即被她的恶毒抹去。

  “哼,别说我,你的宝贝女儿才真是无可救药,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搞上,未来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下贱样儿。你要是……”

  “你给我闭嘴!”

  张水生抬头大吼一声,平凡的面容竟因为愤怒看起来格外骇人,姜水瑶吓得僵在了原地。

  正在这时,大门传来砰地一声巨响,被人踢开了。

  阿豹看着里面的男女,脸色一片冷肃,“出来!韩哥要见你们。”

  o38那么多不由自主的爱

  张水生抬步要走时,忽然又顿了一下,回身将地上那几张资料拣了起来,摁平叠好放进了衣兜里。

  出门时,他突然转头对跟在后面的姜水瑶说,“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拿这些东西恐吓小优。我会亲自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以后你也不要再见她。否则……”

  男人下颌紧绷,向来温醇的目光此时已经化成两柄坚冰,对她再无温情。

  这明明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可是她的心早就扭曲得不成|人形,看着男人无情地转身走掉,再看到远处那一男一女已经背道而驰,还有那些向她投来的或怜悯或同情,或下流龌龊的眼光,不甘和妒嫉彻底抹灭了她的人性。

  她姜水瑶从十六岁就跟着韩希宸了,整整四年,韩希宸连一丝恩情都不念,将她撵出港城只能苟且偷生?凭什么那团没用的小娃娃,当初还说是仇人的孽种,韩希宸就那么喜欢,甚至倾整个帮派之力暴怒得几乎要颠覆整个黑道?凭什么那只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和赞美,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但什么好处都没的捞到,到最后竟然沦落到当着女儿面被人强抢强爆狠狠侮辱的下场?

  凭什么?!

  如果,她这辈子已经注定得不到最想要的,还不如——毁了干净,谁也别想得到!

  姜水瑶看着张水生已经有些蹒跚的背影,眼底慢慢浮出一丝深沉的杀机。

  哼,她不会让他给韩小优解套,她就要韩小优一天一天被勒死在道德的枷锁里,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事情的真相,这男人就是自私只顾韩小优的幸福快乐,一厢情愿地想要借自己“爸爸”的身份攀上韩希宸这棵永远的大树罢了。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的女儿!

  哈哈哈,呸——

  这老家伙真以为女儿是她的,也真是老糊涂了,他根本不知道,隔天早上,她还溜到韩希宸房间去过……

  “看什么看,快点走!”

  阿豹发现姜水瑶还在东张西望,一副贼眉鼠眼状,厌恶地狠推了一把。

  姜水瑶正在找黑熊瓦尔达,之前她伺候那两个老外很舒服,她相信只要自己求救多半会起作用,正当阿豹推她这把时,她一下看到了正站在餐饮车边指手划脚要东西吃的两个男人,顺势就朝那边跌了出去,放声大叫,“瓦尔达先生,瓦尔达,我在这儿,我一直在等您……哎呀,这位先生请你看清楚,我是跟着瓦尔达先生来的,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

  “臭表子——”

  阿豹企会不明白姜水瑶在耍什么把戏,想当年刚跟着韩希宸时,他也管过好几家大型的夜总会,那些女人为讨好大哥争风吃醋的烂把戏他是没少见过,姜水瑶当下想借黑狗熊脱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他都没想,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登时打得女人血齿迸流,刚刚梳理好的发鬓又被打散,接着又狠踹一脚,毫不留情。

  阿豹常年跟在韩希宸身边,很多事情韩希宸不说,但他却清楚得很。什么人,什么事,应该如何拿捏,他都有九成九的把握。这会儿下狠手,也是帮韩希宸出口气。

  他们这处儿闹起来时,不远处的瓦尔达和金毛搭档朝这方看了一眼,不过他们此时正为小优赢球的事耿耿于怀,心头不顺,逮着大瓶的啤酒猛喝,没有理会服务员递上的什么茶水蛋糕,琢磨着等会儿怎么扳回面子。

  瓦尔达只是隐约看到草地上倒着个女人,穿的衣服有些眼熟,但那逢头垢面的样子,不怎么清楚,虽然之前玩得爽,心下并没有将姜水瑶当回事儿,加上自己兄弟也爽过了,更没放在心上。

  其实,他首先认出了打女人的男人是紧跟在黑龙身边的,他并不想直接跟韩希宸对上。他已经着了一回道儿,并不是傻子,现在人家主场作战,怎么拼得过。除了明面上赢球能捞回点儿颜面,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一般是不会撕破脸面跟人动刀枪的。

  可怜姜水瑶这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附近树荫下正喝着凉茶解暑休息的人,却发生了不一样的情况。

  “咦,怎么回事儿?”有人想看清姜水瑶那方的情形,却突然发现视线模糊不清。

  “唉……怎么有点儿犯困呢?”有人靠坐在地上,喝着茶水,便不自觉地倒头睡着了。

  而那头正乐呵呵地算着自己赢了多少赌金,跟几个大佬吹捧小优幼年时的丰功伟绩的乔明烈,也觉得脑子有些不清楚,旁边有人突然就倒了下去,他这一看,天生对危险的超强直觉霍然一震,抬手就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发现那种晕眩感却越来越强烈,抬头朝四下一看,发现不少人已经躺下了。

  糟糕,不好!

  他想要站起身,却觉得浑身一阵虚软,强烈的睡意几乎无法阻挡,他看到小优身边正有个服务生端着一盘子的饮料和点心,心头大惊,看到自己身边已经喝空了两三杯的饮料杯,想要张口叫却已经发不出声来……

  “小姐,您喝点儿我们这里特产的青茶吧,消热解暑,非常可口。”

  那送点心的服务生耐心地劝说了好几次,小优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的私事,也该迁怒到毫不相关的人身上,便伸手去接那杯青茶。

  只是姜水瑶的哀嚎声突然加大,又把她的目光引了过去,她看到张生也在那边,便又放下了杯子,没有注意服务生眼底闪过明显的失落。

  “豹哥,您用不着发这么大脾气。”

  “让开,这没你的事儿。”

  张生看不过去,仍是忍不住想要帮一把,就被阿豹粗鲁地推开。

  “爸爸……”

  小优轻轻唤了一声,却不敢再向前走了,那地上的女人于她简直就像毒蛇猛兽,每次出现总能伤她于无形。偏偏她做不到像那女人一般狠毒,弑亲的事,她绝对做不出来。

  “小优,你别过来。爸爸跟你豹叔能处理好,你快回韩哥身边去。”

  小优知道,自己应该听张生的话,可是目光却抑不住朝地上的女人看去……

  姜水瑶一眼抓住了小优怯弱的眼神,心头冷笑一声,立即大叫着爬了过去。

  “宝宝,救救妈妈,救救妈妈呀……”

  那满脸血泪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形容狼狈无比地朝小优爬了过来,小优刚刚强压下的那股子心慌难受又被生生挑起,吓得她直往后退,便一下退进了一副宽厚的胸膛里,被男人从后面稳稳地抱住。

  姜水瑶似乎是拼了命,任阿豹狠踹两脚也没打住她的速度,她一下就碰到了小优的脚,一副语重心长地哭诉着,“宝宝,你听妈妈说,你千万别干傻事儿,别再错下去了。那是天理不容的事儿啊!韩哥他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刹时间,地上那张血泪模糊的眼,就像一柄血刃狠狠插进了小优的胸膛,她再也无法阻挡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再也无法逃避这场毁灭性的打击!

  她听不到身后人的怒喝,也看不到谁一脚将地上的女人狠狠踢开,她感觉不到那双温暖的大手,看不清紧紧盯着她的黑眸充斥着焦急与愤怒。

  她只知道,她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多么荒唐的事!

  ……

  这是一场恶梦吧?

  她多么渴望快点儿醒来,醒来还有那双温暖的大手给她抚慰,还有那个温暖的胸膛给她依靠。

  他是就是她的星星勇士,她永远的守护神。

  她一点也不想变成勇士,她想一辈子就这么赖在他怀里撒娇,放肆地笑。

  这一定是恶梦,好可怕,她快要以为是真的了。

  韩,韩,你快点叫醒我啊,快点啊,小乖好怕,好怕……

  ……

  “割了她的舌头,别再让我听到她的声音!”

  韩希宸一脚踹开姜水瑶,那力道着实不轻,若是他现在穿的不是运动鞋而是皮鞋的话,恐怕姜水瑶的下颌已经不保,彻底毁容了,只听到咔嚓一声骨响,姜水瑶滚了出去,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眉目一片冷肃,山雨欲来,他转过女孩的身子捧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连声轻唤女孩的名字,女孩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脸上一片茫然,仿佛坠入无底深渊,又像是迷失在大草原上的小羊羔,毫无反应。

  “韩小优,你给我说话!”

  急怒交加,他扣紧她的肩头大力摇晃。

  旁边的张生看着也是又急又忧,想要上前却见阿豹突然从靴子底掏出了一把匕首,朝姜水瑶走了过去,霍然正是要执行韩希宸的命令,割了姜水瑶的舌头,他不得不又跟去阻止。

  小优觉得耳朵一响,好像一直被什么蒙住的东西终于破开,听到那道重重的喝斥声。一眨眼,便有东西落了下来,她慌乱得想要用手抹去,惶急得像要挽回什么。

  来不及,一只大手却比她更快地抚上她的脸,那温暖的触感,一下融化了所有的面具,她看到他眼底里的焦急,泪如雨下。

  张口,却什么也发不出。

  “……”

  “我不管她都跟你说了什么,现在什么都不准想,跟我回家!”

  回家?

  她止不住浑身一震,朝后退去。

  他却更快速地将她抓进怀里,抱起来就往回走。

  她很熟悉他此时脸上表情代表的意思,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头顶的太阳明明那么灿烂,她却觉得身心发凉。

  喉咙里干得要冒火,她想要尖叫。

  可是再张口,却只叫出一声,“韩,韩,我……我怕……”

  “别怕,相信我。”

  他的怒意还没有消退,却仍是温柔地应了她。

  她的泪水停不下,心底的罪恶感已然滋生,扶摇直上,无法抵制。

  她知道,不管怎么逃避,那女人的话已如毒素一般,生了根,发了芽,那带着棘刺开始在灵魂中疯狂蔓延,每一片叶子,长满了倒齿,仿佛千万张锋利的唇齿,绞割着她的道德良知。

  老天,为什么最爱的人会变成了她的爸爸?!

  “小乖,别怕,相信我。”

  他看出她的脆弱和惶恐,抚抚她的小脸,倾首帖过去,吻过她的鬓角,可是当唇要碰到她的唇时,她一下躲开了,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湿透了他的心。

  这一天,韩希宸预感,他的末日来临了。

  ……

  那个时候,四周人声渐渐消逝,有人发现了不妥,疾声发出警告,却为时已晚。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平静,个别人闻声望去,便看本来坐在草坡边的乔明烈竟然全身血淋淋地站起来,步覆踯躅地朝前走着,模样很是怪异。

  “小优,韩希宸,水有毒,有危险——”

  乔明烈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声叫出。

  与此同时,那几个服务生早已经互递眼色,走到了没有昏迷的人身边,从宽大的制服里掏出了手枪,对准那几人。

  “全都别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此时乔明烈在好不容易叫出那一声后,就被附近的一个服务生拿枪押在了地上。

  “烈哥哥……”

  小优一看这情形,立即清醒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们身后的服务生已经拿着枪冲了上来,厉声大喝,“你们,都过去那边!快!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韩希宸慢慢放下了小优,缓缓转身看一那拿枪的服务生,服务生身形瘦小,但已一扫先前的谦恭形象,眼中精光湛亮,十分警惕地盯着高大的男人,却仍是被男人一身阴沉的气势给骇到,不自觉地后退了几分。

  “如果我不过去呢?你要开枪射杀我吗?”

  “你最好过去,我可不是说着上玩的。这枪不是玩具!”

  “哦?那我倒要看看……”

  韩希宸脸上毫无惧色,口气轻佻傲慢得仿佛慢步于自己领土的王者,根本不将那枪看在眼里,一步步逼近,那服务生竟然只得一步步后退,脸上的镇定自若也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变得慌乱无措起来。

  很显然,他的主子现在还不想要人质的命。

  “你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

  咔嚓一声响,那是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声音,随即伴着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响彻整片草坪。

  便见那服务生执枪的手腕已经被折断,呈怪异的角度搭拉在手背上,白森森的骨头从皮肉里穿插而出,这已经不是接上就能好的伤了。

  这不过眨眼的功夫,韩希宸夺到枪转身就朝不同的方向开出数枪,服务生瞬间死了大半。

  这个时候,阿豹也顾不得姜水瑶这表子了,急忙跑去拣枪。

  因为他们进场时都缴下了自己的枪,除了能在身上藏一把小刀外,就没有什么热兵器了。

  然而就在阿豹刚刚拿到枪时,一串枪响从身后传来,他急忙俯身滚进了草丛里。

  原来,那餐饮力上还有两个服务生被众人漏了眼儿,还在车边的瓦尔达和他的金发哥们儿低咒着跑到了厕所后面。那两服务生拿着的可是真资格的6兵作战用冲锋枪,一枪连发十六弹,登时打得那雪白外包装的厕所壁上一片黑洞。

  “妈的,这些东洋鬼子想黑吃黑?!”

  瓦尔达现在身上没枪,也气得很,一边骂着一边就从自己的皮裤上取下了那些奇怪的金属装饰,开始啪啦啦地组装起来,不过三十秒钟,竟然就组装出一把漂亮的银色手枪。

  到底这二十多岁的黑狗熊能坐上哥伦比亚大毒枭的位置,也不是个吃醋的家伙,没有几分头脑或真本事,那早就在血腥的争斗中死翘翘了。

  “大哥,有干扰,电话打不通,没法求救!他们一定是早计划好的,想要黑吃黑。”

  “妈的,等我们杀出去,非把他们的才窝给炸了。草,炸之前先把他们的老婆孩子都搞了,卖到窑子里去!”

  两人一边骂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形,随着又一阵激烈的响枪过后,小优等人也躲到了厕所后面,两路人马狭路相逢。

  “草,我说刚才明明火力减弱,怎么突然就加强了。原来是你们这群倒霉蛋!滚出去——”

  瓦尔达一看,根本不管是敌是友,抬枪就指向了韩希宸。

  “你叫谁滚!”

  冷冷的一声低喝,同时四五把枪口对着瓦尔达那可怜巴巴的一个小枪洞,黑狗熊登时熄了火。

  心头恨不能把厕所墙当枕头撞!

  “别,你们现在别吵。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多数人都被他们迷昏了,我们必须保存实力,不要内斗。”小优立即开口求和。

  “草,什么内斗?老子跟他不是一伙儿的。”瓦尔达啐了一声。

  “不跟我们一伙,那就是跟外面的一伙儿了。滚出去!”

  砰地一枪,毫无预警地打在瓦尔达屁股后面的一块大石头上,擦飞出来的石块射在熊躯上,惊得瓦尔达立即失了狂傲相,抱头爬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帖在厕所墙上,那模样看起来真够滑稽的,惹得后面被阿豹和张生一起拖起来的乔明烈噗嗤一声笑起来。

  “妈的,你……你朝哪儿打!”

  韩希宸吹了下枪口,冷冷地回道,“爆一菊,可惜打偏了。”

  后面又响起一片噗嗤声。

  瓦尔达的脸色那叫一个青红白紫乱交错,他的哥们儿低语几句类似于“识实务者为俊杰”的话,最后才不情不愿地丢下一句马后炮,“妈的,看在你们火力猛,老子分一半地盘给你们。”

  这话当然遭到了一堆大白眼儿。

  但众人来不及嘲弄谁,外面的火力突然消失了。

  传来了对方的叫声,“瓦尔达先生,我们是朋友,我们只跟韩希宸有矛盾。请您不要介入我们的冲突,事成之后您和诸位美国朋友都可以安全离开。”

  显然这是来搞内部分化的了。

  “不想屁股真的开花,就出去。”

  韩希宸看了眼瓦尔达,眼神非常不屑。

  瓦尔达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叫道,“他妈的,说是朋友就是朋友,他以为他是美国总统吗!”

  这个笑话说的实在不是恰当的时候,瓦尔达啐了一声,竟然就冲了出去,还没让自己的红发兄弟跟上。

  韩希宸眉头一压,朝阿豹打了个眼神,阿豹顺手就将多出的一只枪扔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先是一愣,说了一句“谢谢”,便也跟着瓦尔达出去了,阿豹亦尾随其后。

  “待在这里,不准出去!”

  “韩……”

  “听话!”

  韩希宸给乔明烈打了个眼神儿,也跟着跑了出去。

  小优知道自己出去只会让他们分心,回头查看乔明烈的伤势。看着乔大少刚才浑身是血的模样,只是表面看着挺壮烈,其实只伤在几个痛感明显的地方割了一刀防止自己昏迷,伤得并不深,很快血就止住了。

  “小优,姜水瑶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千万别相信她。”乔明烈也看到刚才发生的事,安慰小优,“那晚不用看我都知道,她肯定在酒里做了手脚。妈的,老子现在腰还有点儿酸。你们家韩韩也太……”

  小优脸色黯淡地垂下了头。

  而在一旁观察外面情况的张生听后,脸色更是一片冷黯。他们跑进来时,他也没再管姜水瑶。没想到之前还有这么一出事,那个女人真是太令人心寒了。

  “小优,乔少说的对。”张生抚了抚女孩冰冷的小手,“听爸的话,就和韩希宸在五年前说过的,你就当你的亲生母亲早就死掉了,不要再理那个女人。她……根本不配做你的母亲!”

  这个世界,有哪个母亲会妒嫉女儿到想要杀死女儿的?!

  “真的,可以……”

  小优心口一片酸涩,泪水又抑不住流下来。

  男人们心疼不矣,连声地应诺,给女孩擦眼泪。

  “可是,她之前说我……”

  “小优,你听爸说,不要相信姜水瑶的任何话。”张生握住女孩的手,心疼地说,“等我们出去后,爸爸再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不是她说的那样。你相信爸爸!”

  小优微愕,想要问缘由,但外面突然传出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救……救命,不要啊……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张生朝外间一看,便见瓦尔达竟然把姜水瑶抓住当成了挡将牌,抵着朝餐饮车走了过去。餐饮车原本放满了美味食品的台子上霍然架着两管冲锋枪,对准了姜水瑶这方。而韩希宸等人则顺着边侧的一个小草坡,悄悄朝那方摸去。

  总之,没有人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

  “爸爸,你干什么?”

  小优低叫一声,却也来不及拉住中年人的手。

  张生已经冲了出去,就在他刚刚说出不要再管那个女人的话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人呵,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常常做着与说的想的完全相反的事儿。

  那么多不由自主的情感,爱意,无法控制,无法摆脱,就像附骨之蛆,如影随行。

  o39她是他的

  冲出去后,张生知道自己这是给孩子做了个坏榜样,却不后悔。

  他知道,小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就算不理解他的做为,也不会真的怪他。

  “爸爸,你回来,你干什么啊?”

  女孩的声音瞬间破裂,张生的心也跟着一紧,脚步却没有缓下半分,反是迈得更快了,他相信有乔明烈在,会保护好小优,不会让她跟出来的。刚才韩希宸离开时,跟乔明烈打了个手势,就是要绝对保护好小优,其他的事都由他们男人解决。

  张生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瓦尔达狠狠撞了过去,他们这方本就处于餐饮车到移动卫生间之间的下坡处,也许张生年过半百,不管是体力还是身形都远远不及瓦尔达,但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他这全力以赴不畏生死的一撞,正是从瓦尔达侧后方的盲点而来,瓦尔达紧绷的神经一直专注于前方餐饮车上的冲锋枪,故而他这出奇不意的一撞,倒起了不错的效果,一下将瓦尔达撞了个趔趄。

  “放开她!”

  张生叫了一句英文,直接掐向瓦尔达的手臂,他祖上的点|岤手法虽是以医人治病为主,当医生的对于人体致命弱点也是最清楚的,加上他毕竟常待在黑龙组总坛,平常没事儿也会跟小弟们练练几把式,擒拿自卫的功夫其实并不弱,当下就拆了瓦尔达的蛮力,将姜水瑶救出钳制。

  张生这方突如其来的搅局,一下打破了刚才两厢制衡的局面,瓦尔达愤怒之下,举手便是一枪。

  “不——”

  砰——

  小优一见,大叫一声就朝外跑,却被乔明烈用力抱住没能跑出去。

  在那时候,餐饮车里的人就要开枪,却被耳麦里的声音给喝止了。

  “抓不住那女孩,把那贱妇和老头抓住也成。”

  可惜这命令下得太晚,战场上的事总是瞬息万变,一刹那的犹豫,就被已经摸上来的韩希宸等人抓着空子,连放几枪,击毙一人,另一人眼看时下势单力薄,搭档死了,瞬间红了眼。

  “鬼哥,阿荣死了,人是抓不住了,其他人我压不住,您来了要我还活着,我这条命就交待给您了!”

  那人也不管耳麦里的斥叫声,同时扣住了两柄冲锋枪,一阵乱扫,顿时满场爆响,众人全部滚落地,朝附近的障碍处躲避。而韩希宸等人本来已经靠近餐饮车近十米,也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移动卫生间后方,小优急得满眼通红,用力地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救爸爸,爸爸被打伤了。”

  “小优,你冷静点儿。你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啊!”

  “我不管,我不要爸爸死,我不要爸爸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死掉,那不值得。”

  “小优,那是张叔自己的选择,值不值得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你冷静一点儿,不然你一出去,韩希宸怎么办?”

  小优立即停止了挣扎,脑子中那被幕然间混乱一片的人影和枪声而充斥的血液,也慢慢消退下来,变得冷静。

  不行,她不能冲动,不能再害韩为她分心而受伤。

  小优的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低头对乔明烈说了一声,“对不起。”声音已经嘶哑一片。

  乔明烈这么多年来,都当这小丫头像亲妹子一样宠着疼着,哪里见得她伤心难过,忙给她擦眼泪,安慰道,“小优,你别急。刚才我看得很清楚,那女人还有了点儿良心,把瓦尔达的手给打开了,那一枪没打到张叔,张叔应该没事儿的。”

  “你……真的确定?”

  “当然。烈哥哥怎么会骗你,回头还不被你给劈死!我可怕某人在背后给我穿小鞋,以后去了港城就被驱遂出境。”

  乔明烈为放松气氛故意调侃了两句,揉揉女孩的头,却没有注意女孩低垂的目光正落在他后腰方向,当女孩扑进他怀里时也没有戒心,然而下一秒,那只小手无知无觉地抽走了韩希宸走时扔给他防卫的枪,就蹦出了他的怀抱,朝外跑了出去。

  “该死的,小优,你个臭丫头居然用美人计!”乔明烈登时气得将明明是“诈降”说成“美人计”。

  可惜,为时已晚。

  ……

  由于移动卫生间的地势处于餐饮车的下坡方五十米远的距离,完全在手枪的最佳射程范围内,她没有跑出去正面相对,而是绕到卫生间前方溜进了男洗手间里。

  没料一进门,就撞见两个球童,吓了一跳。

  球童们一看她拿着枪,立即哆嗦着举起了手告饶,宣称跟对方绝不是一伙人。

  小优心下一转,上前询问,“那些餐饮车上的服务生,是你们临时请的,还是以前就一直在这里工作的?”

  其中一个正是小优的球童,见小姑娘脸上的冷凛之色撤了不少,便稍稍放下了戒心,回道,“那,那些服务生是临时换上的。以往,为了讨好客人,俱乐部里安排的一般都是女生。不,不过这次活动前,经理接到电话说,说……”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腼腆少年吓得脸色苍白,结巴得不行。

  另一个球童见状,急不耐地接过话头,显见更机灵些,“对对,就是经理接电话,听上面说不要女人,怕坏事儿,叫经理找些能干漂亮的男孩子。经理很着急,毕竟这漂亮男孩不比女孩好找,而且听说这回来的客人都是豪客。经理就想亲自到歌舞伎一町街去挑人……咳,您知道的嘛,那地方,也有不少鸭店,而且里面的货色也相当不错。奇怪的是经理才出去一会儿,就有车送了一些少年来,说是受经理之托将人送上门来。经理回来后,听我们报告说人已经到了,好像也有些惊讶。”

  看来,这孩子很有些狗仔队的观察潜力。腼腆少年还在不安地拉扯同事的衣服,似乎觉得对方说得有些夸大。

  小优终于确定这两人应该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才放下戒心来,打开了头顶上的小窗户,朝这看正好对着远处的那架餐饮车。

  她观察了一下,立即发现那车顶上华丽的装饰牌后面,支出的一根天线杆似的东西,然后目光移落下来,对准车里的人,半眯起一只眼,心中默数着三、二……

  “呀,我想起来了。”

  刚要扣下板机,那机灵少年突然叫了一声。

  小优气得回头狠刮了一他一眼,少年缩了缩脑袋,有些委屈地道,“小姐,我是突然想起来,经理好像偷偷跟人打电话时,提到过少主。不过,不知道是大少主,还是小少主。”

  “行,我知道了。如果你再想起是哪个少主的话,晚一点儿再告诉我。”

  没再理那眼眸透露出哀怨委屈的机灵少年,小优回头时,便见韩希宸已经率先冲向了餐饮车,心里一着急,也没有注意对方似乎并不想杀韩希宸而刻意回避着,韩希宸却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冲了出去。她举起枪,对准了车里的人脑袋,扳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她看到车里的人倒下了,可是韩希宸的身影也倒下了。吓得她跳下了窗口,就朝外跑。

  “小姐,”哪知道那机灵少年又来了神,一把抓住她,模样像中了大彩票,“我想起来了。应该是神弓少主,虽然当时我听不到,不过我看经理的唇型,绝对不可能是矢野少主。所以……”

  机灵少年的话嘎然消失,因为他抓着的少女脸色阴沉得可怕,吓得他立即松了手,更觉得委屈了。

  小优心里着急,但也知道这孩子是好意,拉开门后,才道,“你这功劳我帮矢野少主记下了!”便跑了出去。

  两个少年对望一眼,又惊又奇,却是大松了口气。能在大佬们决斗之时,提供有利消息,还能聪明地站好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撞上的大运啊!

  ……

  “韩——”

  小优心急如焚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青草地上一泼腥红,刺得她心口抽疼,声音都破裂了。

  韩希宸立即撑起了身,却是甩了甩头,看向声源处,目光还有些模糊时,一个小小的身子撞进了他怀里,又急又慌地对他上下其手,紧绷的神经便松解了下去。

  “韩,你伤到哪里了?你快告诉我啊,不准硬撑,你听到了没?韩,韩,你说话啊?我怎么没看到伤口?怎么会有那么多血?你哪里疼?”

  小家伙在前面没找着草地上血渍的来源,又绕了身后去,看到男人腿上也没受伤,小手就摸到了那紧翘的屁股上,还在往里探……

  男人额头一抽,将人一把扯了回来,低斥道,“那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却忍不住抚上眉心,直甩脑袋。

  “那怎么……你头疼了?不会是打到脑子了?”

  这一说,她更吓得不轻,小手就抱着男人的头开始上下察看,一时搞得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幸好这时候危机已经解除,不然哪有他们在这里傻磨叽。

  “小优,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昏,刚才我喝了一口那茶水。”虽然他当时就吐掉了,不过这东西的药量应该很大,现在还是有些上劲儿,才会突然觉得头昏。

  “哦,好像真的没伤口。”小优终于松了口气,“刚才真吓死我了。”

  他揉着额心冷哼一声,“真担心,之前还叫我走开!”

  小优的心不由沉了下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别开眼时看到了张生那方,立即借口溜掉了。

  韩希宸眯着眼看着女孩跑掉,没有跟上,回头吩咐阿豹找干扰源,自己则去找稻川家的两父子。这里属于他们的产业,他们对此应该最熟悉,能迅速将这一切给摆平了。可惜,找到人的结果是两人居然都中了自己人的道,昏死掉了。

  这情况让人不安。也许稻川会长和少主根本不知情,才会被迷倒;也许是两人想逃避责任,才故意被迷倒;还有可能是意外。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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