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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8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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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色衣角翻动,不让小优多问,拉着她跟着球童绕了道。不过小姑娘的好奇心向来重,当他们绕过林子时,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就瞧见一金毛大汉扎着裤腰走出林子,很是奇怪。

  而后跟着他们过来的瓦尔达跟那男人击掌说着打赌的事儿,便见姜水瑶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那副样子是个人看了都知道被干得不轻。

  “好好打球!”

  韩希宸声音一冷,伸手将扭过去的小脸给扳了回来。

  恰时,瓦尔达惊讶的声音响起,“草,你们这球落地的位置不错啊,这是第几杆?”

  当事人自然不会理睬他。

  而少年球童则一副与有荣焉的接了口,道,“这,这是小姐刚,刚才挥的第一杆,就打到这个位置了。漂亮极了!”

  瓦尔达一愕,有些不敢置信。

  砰——

  没给他时间思考,小优挥出第二杆,这一次似乎更加适应了球场里的草坪密度,坡度高低,对角度和风向的拿捏,更加准确。

  “啊,这,这这这……上果岭了!”

  球童结巴得满口唾沫星子乱溅,一声拖出,后方跟来看热闹的人又是连声喝彩。

  “黑龙,你这丫头可不输你的风采啊!”

  甘必诺的家长非常给面子地举起了大拇指。

  “您过奖了。”

  韩希宸的态度也相当恭敬,用上了敬称。

  那方乔明烈高兴坏了,直嚷嚷,“小优,加油,再推一杆进洞,咱就是超级老鹰球神,哈哈哈!哎哎,别切,都说了下定离手。这会儿俺不收注了!”

  “乔大少,你也太狡猾了。”

  “怎么能说我狡猾呢?明明就是你们一个个孤漏寡闻,没听说过咱欧亚黑道上那个黑龙组的七年传说嘛?宁可惹上黑龙韩希宸,也不要招惹小魔女韩小优。现在明白是啥意思了么?哼哼,叫你们赌我家小乖输,才这点儿打眼费儿,算便宜你们了。”

  特别说明一下,这道上的赌注跟普通赌一场里的肯定是不一样的,何况眼下这些人全是称霸一方的黑大佬,一两百的赌金就别来丢人显眼了。乔大少这一注,那就是一千万,注意,是美金。而且,他们一次下注赌的是十八洞的输赢,那一杆就是千万上亿美元,这刺激可大了。

  瞧眼下这第一个洞,做为庄家的乔明烈至少就赚了近一亿美元,别提他现在有多乐哥,笑得有多大声得意了。

  这一次,小优这小魔女的称号,算是在美洲一块儿地界打响了。

  当他们开着小白车,挥着胜利的旗帜,朝果岭开去时,瓦尔达早已经被那一片传言加赞叹声,以及眼前赤果果的强大事实,给震得额角青筋直跳。

  “妈的,给我冲!”

  他低吼一声,提着自己那一脸羡慕的球童上了车,彻底把姜水瑶忘了,追向小优一群人。

  姜水瑶看着那群远去的人,刚刚承受了一轮放纵激|情的绯红面容,已经在那一声声对小优的赞美中血色尽褪,一片苍白。

  心底的妒嫉早已经化成夙怨和深深的憎恶,扭曲了一张仍算漂亮的脸蛋,若教人看见此时的她,一定会让人惊讶万分。

  凭什么,不过就打了一杆球,那小鬼就能获得这么多人的喝彩?!

  她牺牲如此大,都没有人关问一声?!

  稻川会长只是晚了众人一步而来,却是对她视若不见,直接打了球就走掉,看样子已经彻底将她抛弃了。

  这样迥异的际遇,已经无形中彻底扭曲了女人的灵魂,女人双手紧紧攥着绿草,平日里倍加呵护的美甲深深陷入泥土里,已经咯疼了细嫩的指间,仍不自知。

  “水瑶,你……你还好吧?”

  一抹淡淡的阴影突然从她头顶罩下,她抬头看去,又是那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孔,而那双总是充满温情的眼眸中,此刻流露出明显的心疼和不舍,伸手就要扶起她。

  她眼角一抽,挥手大叫,“走开,我不要你可怜!走开,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该死的男人——”

  她抱着身子直往后缩退,歇斯底里的叫骂,羞辱失落妒嫉绝望憎恶等等情绪交错在胸臆之间,而此时最不能让她承受的还是男人眼底的怜悯和实实在在的心疼。

  那一抹心疼,是她历经多年以来,从未在任何其他男人身上看到的。

  可是偏偏这个男人从头到尾,也不能为她做什么。

  他跟会长,跟韩希宸,跟刘健明,没什么不一样,只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受伤,被人欺负,根本没有能力出手救她,她宁可不要那种廉价的同情。

  “水瑶,你别激动,我……我不碰你,我走,我走,你别这样,别伤了自己。”

  张水生并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韩希宸是不准他来的,他想到她可能在这里,只得求了同住酒店的乔大少带他来。他也没什么奢想,只是想看看她而矣。没料到会是眼前这情形,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又遭受了什么样的屈辱,他很后悔应该早点赶来。就算韩希宸不高兴,看在小优的面子上,也不会不管他们的。

  姜水瑶别开了脸去,死死咬着唇,不让眼眶中泛滥的水波落下,指甲已经陷进了掌心,

  她不要再当人笑柄,她一定要扳回这一程。

  她发誓,她现在有多痛,她就要让那个害她至此的人痛过她千万倍!

  她抹去眼角的湿意,转头朝张水生虚弱地笑笑,说,“张叔,可以扶我一把吗?我想去看看宝宝,听说她跟黑狗熊对赌。她一定能赌赢,可以帮我出一口气。”

  “水瑶……”

  张水生看着女人苍白的脸上,那朵虚浮的笑意,直觉不安,却根本无法拒绝女人的哀求,也不敢多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女人扶了起来。

  女人起身后掖了一下自己的袖兜,里面还静静躺着那份dna检验报告。

  ……

  高高的抛物线,带着众人惊愕的目光再一次飞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天,又是个老鹰球!”

  “我草,这丫头简直神了。”

  “这还赌什么呀,咱直接送个两亿得了。”

  大佬们看着场上娇小的漂亮女孩,又是叹气,又忍不住羡慕连连。

  “韩老大,您这是怎么训练这丫头的?”有人实在好奇了。

  韩希宸双手抱胸看着小优跟球童商量着推杆的角度,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俊美的面容上一片柔和的光晕,旁人提问的深度也大了起来。

  “扔石子。”

  他这淡淡的一句,还真是石子入湖,立即激起千层浪。

  众人这是越问越迷糊,敢情这几乎达到世界高尔夫种子选手般的挥杆技巧就靠扔石子练出来的,这也太滑稽了吧!

  要是此时光虎兄弟被允许进场的话,那绝对是双簧唱得无比响亮,连带能把手机里存着小丫头婴儿时期拿他们兄弟做耙子练手,以及小家伙当年跟韩希宸闹脾气时自己将两车白石子提上楼的照片,全给翻出来做例证说明。那绝对精彩得能把一干大佬们震昏——黑龙组大小姐当年可是响誉整个港城的超级神婴啊!

  “对,扔石子,砸玩偶,叉眼睛,踩jj,这可都是咱们优宝的拿手绝活啊!哈哈哈……唔!”

  乔明烈的补充说明,最后被一颗小白球塞住了。

  “烈哥哥,你赢了那么多钱,必须分我一半!”

  小优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颗小白球抛上抛下。

  “唔唔唔……啊呸,臭丫头,你想分钱还这么对我,太不给面子了。”

  刚才众人可真是看清楚了,那一球扔得太神了,给他们也关不住这嘴巴啊!而且看乔少的憋苦模样儿,那力道可不轻。

  “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占了这么多叔叔伯伯的便宜,不分点儿出来,小心天妒英才啊!”

  “优宝,你怎么能咒哥哥我呀!不行,我得把话给我收回去。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呸呸呸,我就不收就不收。你个花心大萝卜,未来准看着喜欢的女孩被别人娶走。”

  两人当下就绕着韩希宸追打起来,闹得不亦乐乎。

  然而,小优却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一语中的,还把自己也给拖了进去。

  “行了,还有一个果岭。休息一下,打完了早点收钱!”

  韩希宸伸手将乔明烈挡开,把小丫头拉回身边,掏出上衣口袋的帕子,拭过那小脸上的一层蜜汗。

  他这口气淡得,话说的真够膈应人的。打完了就收钱啊,众人听了没有不郁闷的,这收的可是他们的钱啊!可也没办法,愿赌服输。他们一个个自恃一介大佬身份,再不爽这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赖帐。再说,平日休假时,他们到拉斯维加斯或者澳门赌城,一晚上输个上亿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哦,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女孩小小声地说着,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羞涩的小鹿。

  男人实在不喜欢女孩太多这般抛头露面,即使是不断赢来喝彩和赞美之声,这大男人的独占欲怎么也减少不了。

  殷情的球童急忙上前引路,却被人给拦住了,原来是后赶到的张生。

  “优宝,爸爸陪你过去吧!”

  “嗯,爸爸,我给你说哦,刚才……”

  优宝不疑有他,见张生晚来一步没看到刚才精彩的一击,挽着张生的手就摆了起来,两人一起朝球场边的移动厕所走去。

  “优宝,爸爸在外面等你。”

  “好,我很快的。”

  小优进了女厕,里面飘着淡淡的桔子香,装修得也相当舒适豪华,铺陈的米白色瓷砖,在柔和的灯光下有凹凸不一的小坑,就好像高尔夫球上的那种圆形起伏一般,相当有特色。

  她迅速解决了民生需要,出来洗手时却看到了立在洗水槽边上的女人,眼底充斥着露骨的恨意,吓了她一跳。可是再眨眼,那女人脸上的神色完全变了,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眼神变得哀婉而脆弱。

  她想起女人之前遭遇的一切,心头立即升起了警惕,再眨了眨眼,看着女人道,“你,在这里干什么?”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宝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做那样的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没空奉陪。”

  她扭开管子洗了手,转身就要走,却一把被女人拉住。

  女人更是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她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罪。她受不了女人那种眼神,一把甩开了女人的手。

  “宝宝,你是不是已经跟韩希宸发生关系了?”姜水瑶又伸手去攥小优,当看到她手臂内侧的印记时,几乎难以克制地失声大叫。

  “我跟韩的事,论不到你啰嗦。放手!”没想到这次女人攥得死紧,她怎么也甩不脱,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女人,她就动真格的了。

  “他是你爸爸呀,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无聊的谎话你还想重复多少遍,以为说上一万遍就会变成事实吗?你要有胆子就出去说去,我不在乎。”

  她敢肯定,姜水瑶出去说上一句,就会被韩希宸给灭了。这女人向来贪生怕死,应该不会蠢得出去胡说八道。

  “宝宝,妈妈没有说谎,妈妈说的绝对都是实话啊!你听妈妈说……”

  “你放手。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你以为当年你说的那些谎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吗?”

  女孩怒火满涨的眼神投来时,姜水瑶心下也是一跳,以寻常人而论,谁会记得自己才一岁时发生的事。姜水瑶仔细一想,便否认了心底的猜疑。

  很肯定地说,“宝宝,难道你就那么相信那些人说的话吗?!没关系,你跟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妈妈不怪你。可是妈妈这是真的为你好,你绝不能跟你爸爸搞乱一伦啊!那是……那是天诛地灭大逆不道,你知不知道啊!”

  “你胡说!你放手,姜水瑶,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小优挣开了朝门口跑去,却发现门竟然打不开,好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她拍了几拍大叫数声,终于得到了张生的回应。

  这时候,张生也很着急,忙叫着管理员来看情况。他就是担心姜水瑶可能对小优做出什么,才特意陪着小优过来,哪知道姜水瑶也说要上卫生间整理刚才的污渍,那模样可怜又委屈,他一时心软便也就让她进去了,哪知道她一进门就将门锁了起来。

  “宝宝,你告诉妈妈,像不是真的跟韩希宸发生关系了?”

  “你够了,我和韩很清白,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姜水瑶徽微一愣,即有些庆幸,却又有些失望。失望在于,若是这两个明明有着血亲关系的人真发生了什么,那么心理负担最重的永远都是这小鬼,那么就真正达到她报复的目的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没发生也不差。爱而不得,才是最痛苦的!就像她一样,她也要让这小鬼尝尝,永远都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煎熬,哈哈哈,太棒了!

  “太好了,这大错还没铸成,就是好事儿。”

  “我的事不要你管。”

  小优根本不想看女人一眼,用力拍着门叫外面的人赶紧开门。

  “宝宝,妈妈真的没骗你。这是我用那天你们在酒店受伤时,采血做的dna检验报告,你看看。”

  “哼,那种东西给点儿钱都能假造,你以为能唬得了我吗?!”

  姜水瑶也不急,仍是将东西递到了小优面前,说,“那天那个红胡子男人,就是韩希宸假扮的,对不对?妈妈毕竟跟他有过一段,一眼就认出来了。若不是你们长得太像,我也不会这样猜疑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而且,我听说男人在结扎后,若是不小心处理的话,半年之内也是有可能让人怀孕的。你看看这份报告,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薄薄的几片纸硬被塞进了小优手里,她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看,可是却禁不住目光的牵移,看了下去,最后落在那个小小的方框里,那个约等于百分之百的字数,仍然刺痛了她的眼。

  “你骗人!”

  她将纸团一揉,狠狠掷回到女人的身上,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地朝姜水瑶大叫,“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随便给点儿钱能造多少份这种无聊的资料。你恶心不恶心,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母亲。姜水瑶,拿着你的鬼东西,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姜水瑶却一下落下泪来,嘤嘤哭泣道,“宝宝,你怎么还是不相信,你和韩希宸的血缘关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要是你不信,大可以自己用你们的血缘和口腔样本,去做dna亲子鉴定。如果你那么笃定,你们不是父女关系,做一下鉴定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总好过事后发现的好啊!宝宝,不要一错再错了。妈妈真的没骗你。要是你们在一起之后,生出的宝宝竟然是畸形儿或者低能儿,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宝宝啊?!”

  “小优,你们那是乱一伦,是违背人伦道德,是主都不能饶恕的罪恶啊!”

  小优已经无法忍受,捂着耳朵退到门边,大叫,“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你说谎!我不信,我不信,我通通不信——”

  正在这时,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小优一下落进了张生怀里。

  姜水瑶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韩小优,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谁也不能改变。自欺欺人的后果,你若自信能承担得起的话,那妈妈就不多说什么了。”

  小优的脸色一片苍白,推开了张生,转身就跑掉了。

  张生一回头,便看到冷着脸色站在移动卫生间下看着他们这方的韩希宸,心急之下也没多想就进了厕所,将门锁了起来。

  “水瑶,你刚才所说的……”

  o37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水瑶,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水生的声音紧抽,语气里透出一丝少见的严肃,连那张普通的面容都阴沉了下去,目光严厉地看着姜水瑶,那种罕见的强势让姜水瑶心下微微惊愕。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时间,她慌乱地躲开了那逼问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开,我要出去了,这里是女厕所,不是男厕所!”

  她虽然说着,却不敢稍动,只是想拖着时间,门外的人自然会帮她开门。

  “姜、水、瑶!”

  蓦地,张水生大喝一声,冲上前抓住了女人的手臂,衣袖霍然滑落,露出一片可怜的青紫红痕,他却已经视若无睹,眉眼间怒火腾烧地瞪着她。

  “姜水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小优的亲生母亲,你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她是你怀孕十月生下的亲骨肉啊!”

  他痛心疾首地控诉她,连原因都没问。这字里行间,都是对那小鬼的疼爱和呵护,更加挑起了她心头深埋的那根隐刺,痛得她瞬间也失去了理智。

  “张水生,这是我们母女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就只是个外人,一个没用的老东西。”

  她立即吼回去,一把挣开了他的钳制。

  虽然他气急交加,却并没有下重手,不是没看到她受的伤,而是怕再提起又挑起那些痛。

  一句“没用的老东西”,却像一根钢锥,一下子戳破了他满涨的怒气。

  他身子微微一晃,是呵,他但凡有些用,就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屡次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屡屡受伤受苦受累,却无人呵疼。

  他想给,她却不要。

  姜水瑶走到门边想开门,却打不开,气得她咒骂一声,狠踹了大门一脚。

  张水生回过神来,看到地上的纸团子,俯身拣了起来。

  姜水瑶看到,冷笑一声,“哦,想知道我干了什么,看看这纸团子你就懂了。”

  张水生直觉女人的笑容太阴黯,手抖了抖,还是将纸团撸开,当看到抬头的那几个大字时,他的眼眸也是一缩,看到最后那个数据时,他微微地抽息了一声。再抬起眼看向女人时,女人一脸的笑容更加丑陋,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你叫人伪造的?”

  “张水生,你以为这种事伪造出来有意义吗?”

  姜水瑶一听就吼了起来,声音拨尖得像风拨弄过老旧的窗叶撕拉出的哀鸣。

  张水生拧眉,脸色更加严肃,“真的不是你伪造的?”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伪造,有胆子你回头就查查韩希宸和你那个小乖乖的血样,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龌龊关系!他们俩明明长得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么像,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怀疑,真是一群睁眼瞎。”姜水瑶口气愈发讽刺,眼角冷光如霜,“依我看,八成就是那男人见猎心喜,早就觊觎我那宝贝女儿的天姿美色。明知道两个人关系不干不净,还压着悠悠众口,干出这种违背人伦的肮脏事儿。呵呵,等到哪天真生出个怪胎,看他们俩还有心情笑得下去?!”

  “水瑶,你为什么就这样放不下?见不得他们好?”

  “张水生,我凭什么要放下?那一切明明就该是我的!我连女儿都给他生了!你们这些男人通通都是有了儿子忘了娘,一个个忘恩负义,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根本就是借题发挥,一股脑儿地将那些不甘不平全吼了出来,涨红的眼眶中,却是一片干裂。

  张水生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纸片,没有说话,又俯身将落在地上的另外几章血样检察报告拣了起来,细细察看。

  “我得不到好,别人也休想得到!”

  那样自私恶毒的话啊,他听在耳中,却是痛在心头。已经十三年了,他本以为她过得挺好,没想到……

  “水瑶,你是怎么采到他们俩的血样的?”

  “哼,酒店那天你也在,你会没看到我在地上擦过血?!”姜水瑶在男人面前,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本性。

  “小优的血也是那时候采的?”

  “你晚来了一步,没看到你的小宝贝怎么当众卖马蚤,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调戏那个黑狗熊瓦尔达的精彩好戏。不愧是我生的种,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料!”

  “水瑶,不要乱说。难道你没看到,当时瓦尔达拿刀暗算韩希宸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为韩希宸挡了一下吗?我的手也受了伤,那刀上、地上也有我的血!”

  张水生举起了自己受伤的左手,还包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布。

  姜水瑶脸上的冷笑徒然一僵,咬了咬唇,立即反驳,“不,你只是擦了一下,韩希宸的血比你流得多得多,我采的血是地上溅的,不是刀上的。”

  张水生轻叹一声,将一张纸递上前,说,“水瑶,你为什么不认真看一下这两份血样报告。上面有清楚地说明,另一份血样疑似为第三者血样。血型是a型,而我正好就是a型血。”

  “你胡说什么,这关你什么事儿?!”姜水瑶一把抢回了血样报告,睁大了眼看起来。初时她只关心了dna报告上自己想要的结果罢了。当下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却又不想承认。

  张水生上前一步,将另一份也递了出去,说道,“我早就知道,小乖不是刘健明的孩子。我是黑龙组的内部医师,我没给他少疗过伤。你,刘健明,韩希宸,许继欢,他们的血型我都很清楚。小乖刚送来时,体虚气弱,沾染风寒,抽血验尿时,我看了化验单就知道她根本不是刘健明的孩子。”

  “刘健明是o型血。你是ab型血。要生出同样拥有ab型血的小优,孩子爸爸必须是a型,或者是b型。”

  韩希宸是b型血,张水生是a型血,那么这份血样报告的结果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

  不,不是这样的!

  姜水瑶瞪向张水生,喝问,“张水生,你别想混淆事实。就算有你的血混在里面又如何,可现在报告检察出来韩希宸跟小优是有血缘关系的。要是真混了你的血,怎么可能会是这结果?!”

  当然,她没有说自己那晚对对方的要求。她才不管检验方采的是哪一个男人的dna跟小优相符合,名义上都必须是韩希宸去顶着就成了。

  而且,她很笃定八成以上都不可能是张水生,就算他喜欢她,可她从没让他碰过她。

  “水瑶,你为什么还是听不懂?小优她是我……”

  “张水生,你别胡说八道。”她一吼截断了他的话,坚持道,“我问过医生了,就算男人结扎了,但是还会有一些精子留在输孵管里,可能会在发泄时被射出来,也会导致女人在结扎之后怀孕。”

  “对,你说的没错。当年是我陪韩希宸去教会医院结扎的,这些注意事项,医生全部都告诉过他。所以,在之后你们仅有过的三次接触里,他都做了防护措施。你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吗?

  在此之前,就算是你们的第一次,他也从没松懈过。韩希宸出生在圣域那个鱼龙混乱一片肮脏的地方,他幼时曾遭遇过一些事养成了他隐性的洁癖习惯,他用的专业消毒隔离喷雾也都由我检察过。你难道忘了,他对性,向来都非常节制,都会做完善的防护措施,而且他从来不跟女人同床,办完事都会立即离开,绝不留宿。”

  在女人这方面,也许外人看会觉得韩希宸年轻时相当荒唐。但身为组织医师,张水生却觉得这个男人做事滴水不漏,将自己那小小的精子也管束得非常严格。

  “不,你胡说!我记得很清楚,圣诞节那晚,我们玩得很疯。当时,已经有风声传出向老大要把位置传给韩希宸,那晚他和许继欢还有黑枭,喝了很多酒,很尽兴。事后,我照顾他,我们就有过一次。当时,他应该刚刚才结扎,我记得他好像特别激动,那一晚我们做了不只一次。他醉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次次都那么清醒记得做防护措施。”

  姜水瑶越说越笃定,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是斩钉截铁,毫无更改。

  张水生声却露出一丝苦笑来,目光落在手上的报告,没有立即答话。

  姜水瑶心浮气躁,又冲到门边,要开门离开。

  “该死的,给我开门,听到了没有,开门——”

  张水生上前拉女人的手,就被女人甩开。

  “放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水瑶……”

  “张水生,我告诉,就算我死了,你这辈子也没资格碰我!”

  男人闻言,瞳孔霍然收缩,看着女人娇丽的面孔,心口压抑多年的情绪也终于忍不住暴发了,他一把攥回女人将之推压在房门上,抓着女人乱扭的头便吻了下去。

  女人立即疯狂地反抗,挣扎,却不料男人的力气想像不到的大,完全料不到平日里看着那么温和谦躬毫不起眼的人,真倔起来时,仅凭女人的力量也是抵不过的。

  这一吻,直吻得女人气喘吁吁,脸红耳热,甚至那被太多男人开发过的身体开始克制不住地情动申吟时,才被放了开。

  他深深看着怀中的人儿,被他视为女神一般存在的女孩,是呵,她于他的年龄,相差二十多岁,他只能做她的叔叔了,他怎么敢觊觎如此青春美好的她呢?!

  可是,人这一生,总会做出一两件难以想像的疯狂事儿。

  “水瑶,你还记得吗?那一晚,你也喝醉了,你根本就弄不清抱你的人是谁。当时我被安排去给大哥们送醒酒汤,是我送你回的屋。那一晚,抱你的人是我!”

  ……

  小优跑出洗手间,一脸的惊惶失措,她没有像过去一样扑进那个就站在那里等她的男人怀中,而是跑向了就停在路边的球车。

  “小优——”

  韩希宸拧着眉,追了上去,在小优发动之前,将人拉了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激动地扑打起来,挣不开时,竟然张口咬他的手臂。他便任她咬着,一动不动,直到她感觉到口中泛出浓重的苦咸味儿,才霍然醒转松了口。

  “小优,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他口气又重又沉,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红通通的眼眸,看到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心口又是一搅,声音更重了三分,“刚才在里面,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事实上,在这一刻,他已经决定不管那女人说了什么,他都不会再饶过她了。

  “你不要问,不要问。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现在想要静一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想静一静。”

  她甩开他的手,反身又要上车。她心里慌得不得了,她怕他的眼神、他的追问,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说出口,她怕自己后悔,她现在不能面对他,她只想先躲起来,躲起来后干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不能跟他待在一起,否则将万劫不复。

  可是男人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莫名要求,根本无法接受,女孩愈是慌乱无章,他亦是一样地恐惧担忧。

  他将她死死摁进了怀里,低喝道,“韩小优,你要不给我说明白,今天哪里也别想去!”

  “韩,韩,求求你,不要逼我,我……”

  突然之间,她便落下泪来。

  他强硬的姿态,就因为那一颗颗脆弱恐惧的泪水,被湿了个透。

  瞬间便放柔了声音,“小乖,你告诉我,那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若不说,我立即让人开了门,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饶了她。而不是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这么痛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森黑的眼眸中迸出冰冷的杀意,然而他的声音却是那么温柔而满含着心疼。

  他将她视若珍宝,细心呵护了十三年。

  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们竟然是这样血浓于水的关系。

  不不,也许这是个骗局。

  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再好好思考一下,也许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韩,我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我不准。刚刚还好好的,你一见那女人什么都变了。你当我是三岁孩子那么好哄吗?”

  韩希宸顿时失了耐心,回头朝他唯一带来的保镖阿豹吩嘱,“把里面那两个人给我弄出来!”

  小优立即拖住他的手臂,失声央求,“韩,不要,我求你了,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问题。”

  韩希宸再不理她,狠狠喝斥了旁边待立的那几个球场服务生,他那愤怒的模样吓得周人都诧异地朝他们这方看了过来,却不敢靠近半步。只是奇怪之前明明那么亲蜜的一对,突然就变得阴云密布了呢!

  与此同时,球场的餐饮车也开了过来,车上满载着各种饮料、冷饮、餐点,还有热狗面包等快餐食品。殷情的服务员推着小型餐车,给众大佬们送饮料解渴解乏。

  那方稻川会长看到韩希宸这两人似乎起了不愉快的争执,便想做个和事佬,拉着一个服务生,挑了一盘子小女生喜欢的饮料和糕点便走了过去。并没有注意那餐车上,两个埋头忙碌的服务眼底传递的异恙神色。

  不过短短几分钟,几乎所有的大佬手上都拿着一式两样的饮料或点心。

  “黑龙,韩小姐,来尝尝我们这里西点餐厅特制的点心,这位点心师傅在欧洲美食节上曾得过大奖,还是来自你们港城的本地人。”

  稻川老会长相当殷情,托着盘子的服务员连忙在老会长的眼神下,呈上托盘,细心地介绍起来。

  韩希宸不耐烦地低吼一声,“滚开!这里没你们的事。”

  这半分情面都不给老会长,登时气氛大变。

  小优紧张地抬起头,“等等,会长,对不起。我尝尝看那个点心。”

  韩希宸黑着脸盯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小优拿过一块放着红色小樱桃的慕司蛋糕,便低垂着头,默默无语地坐在车上,蛋糕散发的香甜味儿,一向是她的最爱,可是此时却激发不出她一点儿食欲。只觉得五脏六腹都搅在了一起,难受得她只想吐。

  她强自压抑着,额头渗出一层层的冷汗来,脸色也一点点苍白下去。

  脑子里来来回回播放着刚才姜水瑶说的那些话。

  ——要是你们在一起之后,生出的宝宝竟然是畸形儿或者低能儿,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宝宝啊?!

  ——你们那是乱一伦!

  ——违背人伦道德,是主都不能饶恕的罪恶!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看向站在几步远的背影,眼睛已经一片模糊,明明伸手就可以触及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得那么遥远?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他们?

  为什么?

  ……

  那个时候,仍滞留在卫生间里的男女,陷入了一段纠葛的往事中。

  “那一晚,抱你的人是我!”

  张水生声若掷地说道,姜水瑶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四目交接的同时,时光仿佛瞬间回转到十三年前的那一夜……

  他还记得,她当晚穿着一件紧身的火红色蕾丝透视装,里面薄薄的黑色内衣若隐若显,在男人们如狼似虎的啸叫声里,她踩着十寸高跟儿,站在黑亮的玻璃桌子上,任头顶五颜六色的灯光,如千万只触手一般抚过她年轻性感的身体。

  她高高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酒杯,就像女王一般,将杯中的玉液泼在男人们的脸上,引得一片狼嗷鬼叫。

  那些人看她的眼光,就像冬季饿了几个月的草原野狼,见着肥美的猎物,眼里全是绿光,恨不能都扑上去剖了她的衣服,将她拆吃入腹。

  可是她是大哥的女人,那些人永远只能看着,望着,连一根手指头也碰不得。

  碰了,那就是侮辱大哥的尊严,必死无疑。

  她骄傲得像女王,她以为韩希宸即将成为新一任的黑龙,她就可以成为当家主母,真正享有无上的荣光和地位。

  她喝得烂醉如泥,突然扑到他身上直叫“希宸,我好爱你哦!”,却不知那样的软糯娇柔的声音,能让人为她寻死觅活,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他本来还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将她送回房时,她突然就将他压在了大门上,砰地一声关门声响,掩去了他的低哼和她的娇吟,随后那一切就像是巫山神雨,让他魂牵梦萦了十多年,也不能忘,也不舍忘。

  她青春,活力,她美艳,放荡,她爱慕虚荣,她贪图享受,更自私自利,狠起来了一样翻脸无情,正是道上许多女人的真面目,大佬们私下里只会称这种女人做“表子”。

  可是,她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一个因为讨不到糖吃,就会嘟嘴的可爱女孩。

  她在他眼里,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因为,他爱她。

  “水瑶,那一晚,的确不只一次。我,控制得不好。我专门为你算了时间,我知道你的月事周期。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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