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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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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去,刚刚在外面瞧着不怎么起眼,这里面却颇有几分别有洞天。
当面一坐古玉封山屏,碧色葱笼,似有一抹人影从后方一闪而过,便闻得一汩汩珠玉相叩般的活水轻吟,绕过石屏便是活水天井上架单拱小石桥,水中鲜红的锦鲤一蹦而起,泛起晶珠数点,奇怪的是那水珠竟宛如水银一般,不散不化,又顺着桥面的异兽花鸟纹滴回天井之中。
然,这奇景异物,众人未及细看,整个心神就被换走。
青松古柏后,两弯抄手油廊蜿蜒相衔,入阶处,纜|乳|芟拢ち14荒ど碛埃且幌撇怀鍪呛挝锸驳那崤廴泶薹缱远萑胂桑纯辞迦嗣婺浚呀倘松鲆还缮衩啬庵小?br />
“两位进来即可,其他人请舍下等候。”
连这声音都飘忽忽、轻悠悠地恍如天外来音,其他人刚要反对,韩希宸一举手,众人不得不退了出去,便听砰地一声,那看起来明明仅是两块木板的大门便立即关上了。
娃娃没由来的背夹生寒,完全没了兴趣看那人样貌,回头抓着男人胸口,怯怯地叫着,“韩,韩,不要去……韩,小乖怕……韩……”
她一说,就红了眼圈儿。
韩希宸心下也觉出几分怪异,但如今已经进来了,自然不可无功而返。
抚抚那张担忧的小脸蛋,安抚了两句,便跟着那人朝后走去。
行过游廊,转过花迳,又绕假山竹林,这小院竟是比从外面看起来的还要旷大许多,让人不由心生疑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娃娃转动的大眼睛里,却慢慢生出浓浓的惧意来。
“嘻嘻嘻,这娃娃真可爱。”廊上的花鸟图案竟然会说话。
“前世就是只小狐狸精,祸国妲几转世呢!”老天,那个木头鸟头儿居然会动。
“胡说,九尾天狐早就回归神职了。你们应该看的不是小丫头,而是那个抱着她的男人……”站在金色托架上的蓝毛孔雀,声音十分老成。
“去你的,不是我们不敢看,而是……哎呀——”
恰时,韩希宸提步跨进了一间香烟轻焚的房间,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叫唤声嘎然而止,娃娃吓得浑身一抖,立即将小脑袋埋进了男人怀里。
见鬼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小乖,别怕。”
抚抚怀里的小脑袋,他轻声安抚。
一声轻笑响起,“韩先生,不好意思,恐怕我这里吵了点儿,吓到令千金了。”
闻言,娃娃不禁抬头朝声源处看去,刹时两道惊芒射来,眨眼间前世今生的画面扑入眼中,她吓得差点儿惊叫出声时,所有画面又倏忽消失。
然后,她看到一个美得不似人类的人,一头黑发宛如飞泉流瀑,垂泻肩头,幽幽地朝她一笑,笑得无悲无喜,却似融尽了世间万千悲喜。
老天,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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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灵异,嘿嘿!对后面的发展,有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不是一般的打酱油哟!只是这里埋着伏笔,未来的时候自会解开,大家先开开眼吧。
☆、1o8我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韩先生,不好意思,恐怕我这里吵了点儿,吓到令千金了。”
那人语声轻软柔和,恍如万簌俱寂之下,九天神佛的一声低吟,悠渺致远,让人说不出的舒服,极为安抚人心。
韩希宸心下有此奇怪于此处的诡密之象,但也深知这大千世界存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事,并不需要去深究明探,眼下怀里的小宝贝才是他最关注的问题。
遂颔首回应,目光与那双狭细精湛的妙目一擦而过,丝毫没有被那目底咋然绽放的春花秋实之美景给慑到,亦未曾因那天人般亦男亦女的惊魂美貌,而有半分异色,骨子里的那份骄傲自信,久居高位者的淡定从容,显露无疑。倒让东方昭夜生出几分佩服来。
韩希宸低下头,眸色是常人少见的温柔怜爱,大手抚了抚脸色惶怯不安的小家伙,柔声安慰。
这般细心呵护的拳拳之心,倒让那狭细的妙目中,闪过一丝似惊似赞、似讽似谑的神色。
然而,娃娃心底更似擂鼓般的不安,小脑袋埋进男人怀里,就不想再抬起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进这屋子,四周就静得出奇,仿佛……他们现在悬致于非人类的世界,四周的一切都不真实。更让她不安的是当下这感觉,仿佛……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有过……
“你是东方昭夜?”
“正是在下。”
两个大人目光交接,也不过眨眼功夫,便不约而同地收回了那份本能的探询,进入正题。
东方昭夜抬手相请,韩希宸便落坐于那紫檀木雕鹤飞鸟的白色包皮大沙发上,甫一看,好似坐卧于云端,娃娃的小手一下触到沙发时,手指仿佛一下穿过了云絮,吓得她“啊”地叫了一声。
“小乖,怎么了?”
娃娃刚要叫,东方昭夜眼角掠过一抹惊芒,那只穿云游霭的小手一下被弹了出来似地,再一摸就是实诚而极富弹性的真皮。
哦,这是什么东西啊?!
韩希宸见小家伙使劲儿摸着人家的皮沙发,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惊奇的表情,以为这只是娃娃初到陌生环境时的寻常反应,便收回眼光,抬头看向东方昭夜,切入主题。
“小乖今天刚好十六个月零八天大。她是我唯一接触过的婴儿,我不知道别的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但是……”
韩希宸语音忽滞,低头看着怀里捣腾了沙发皮又去扒拉扶手上的鹤鸟雕饰的小家伙,似乎她也觉察到他在看她,仰起小脸,就叫了起来,他却只是抚抚她的小脑袋,将她胡乱挥舞的小手握进大掌中,眉心慢慢陷下两道深痕。
“她与别的孩子完全不同。”
男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沉缓的声线里似蕴满了万千情感,将初识娃娃的情形到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让她遭遇那样的经历和伤害,是我的失职。”
大手轻轻揉着那只小肉掌,拇指在缺了半截的小尾骨上,轻轻摩挲,男人垂下俊容,眉睫半掩,看不清那眸底的神色,却清晰地感觉到那份说不出的自责和后悔。
东方昭夜淡笑着,那种认真聆听的态度很容易令倾诉者放松戒心,拖出自己心中的顾虑和隐忧,当韩希宸停下时,他亦是点了点头,道,“韩先生,勿需内疚。这世上没有天生的好父母,万事总有第一次。以您现在对小乖的用心,她已经是相当幸福的宝宝。”
韩希宸闻言,眉间印痕却更深了,“东方先生,你言过其实。如果她真觉得幸福,又怎么会……”
那眸色徒然一沉,似忧似怒,“几次三番地闹自杀!”
“自杀?”东方昭夜颇为奇怪,目光直投到漂亮小宝贝身上,不禁好笑道,“韩先生,以正常儿童发育标准来说,这个时候她的自我意识还在初建中,只有生存本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成年人身上才会有的现象。您是以何确定,才十六个月大的小乖,想自杀?”
随着东东方昭夜陈述的“标准”,韩希宸脸色愈来愈沉,沉声道,“我说过,小乖同别的孩子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是指她比别的孩子更早懂事一些,三个月就会哭求着救自己的生母,还是比寻常孩子更早地拥有一些分辨能力,更懂得表达自己的意图,或者像您说的她学爬、学走路、学开门、学说话,都比一般孩子要早上一年半载,喜好也非常明确,会察言观色,会生气发脾气,还会吃醋妒嫉?”
“韩先生,请恕我直言,您所提供的这些信息,在当前人类已经拥有的儿童发育资料里显示,您的小乖各方面发育格外优于普通宝宝,是个小神童。莫说察言观色吃醋妒嫉这些情绪她是否表现得过早了,事实上几个月大的狗狗也懂得对自己的主人察言观色,也会因为主人多骂了它几句而拒绝吃饭,至于争宠妒嫉情况也显而易见。所以,韩先生您大可不必担心……”
韩希宸面上微微一怔,眼底明显闪过一抹不确定的神色,低头看怀里早就坐不住开始七拱八翘的小宝贝。
不必担心?
这时,娃娃的注意都被桌子上的功夫茶盘给吸引去了,她挣开男人的手,滑下了大沙发,伸手就拍向了那副田园浮雕上突出的小黄牛。
哞——
妈呀,活的,会叫?!
小手想抓起小黄牛,可不知为什么居然无法将之扯离那块紫砂茶盘,牛尾啪啪地打在她的小手上,让她惊讶地急忙回头去扯男人袖角。
叫着,“韩,韩,妖,妖……乖,乖……”
可男人似乎完全没看到她这方的诡异景象,仍蹙着眉一脸凝重地跟那个邪气的漂亮男人谈她的“自杀病”。
怎么回事?难道只有她看得到这些怪景象?难道她真的有精神病,异想天开?
韩希宸声音倏冷,“不可能。她……”
他看向娃娃,娃娃一只小手扒拉在功夫茶座上,咿咿呀呀地叫着,朝他挤眉弄眼,目光中闪动着向他求助的惊色。
“她的眼光告诉我,事实绝不简单。我想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对她……到底产生了什么影响?”
这时,娃娃本想放开小黄牛,哪知道小手好似被粘上了松不掉又挣不开,急得她小脸通红,想叫韩希宸,抬头却一下对上东方昭夜,吓得她啊地大叫一声“鬼”。
恰时,韩希宸伸手来抱她,她就看到东方昭夜眼角一挑,她掌下的功夫茶盘倏地变回了的石头,再没有会叫的小黄牛,青幽的小草,凉凉的小溪。怔愣之下,又被抱回了男人的怀抱,听到男人语声阴戾地说。
“她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东方昭夜,你要是再跟我说什么普通孩童会如何的狗屁话,就别怪我韩希宸翻脸不认人,你要付出的代价绝不止那一纸合约上的内容!”
娃娃闻言,不由一愣。
唔?他真的那么重视她么?
早上的事情明明就是个意外啊,他居然为了这个,完全就是……杯弓蛇影,如此担心她会再自杀?
“韩,韩……不是,不是啦……韩,一万,是意万……韩,我不思,不思了……”
娃娃抓着韩希宸的衣领,又拉又扯,急急地申辨着,韩希宸却没有低头看她,仿佛完全没听到她的解释,兀自脸色阴沉地盯着对面的人。
看男人没反应,娃娃又急又恼,一扭头就看到东方昭夜肩头上多出一张狐媚的脸,那脸模模糊糊、如烟似雾地飘在半空,似乎意识到她的目光,转眸看来时,仿佛有一股阴风倏地撩过她的脖子,再一眨眼,那张脸居然飘到了她眼前,她吓得“啊”地低叫一声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
耳边却飘来一声戏谑的嘲笑,“哟哟,瞧这小样儿,胆子怎么就变这么点儿小了。当年追着阎罗大人上九天下地狱的那股子劲儿跑哪去了?”
“阿嫦,不要胡闹。”
这道威严的男声响起,脖子上的冷风倏忽不见,再一眨眼,仿佛一切又恢复自常了。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韩先生,”东方昭夜的目光似乎闪了闪,垂了垂眼眸后,再抬起时,仿佛虚应客套已经不需要,直言道,“令千金似乎已经说了是意外,您若一定要打破砂锅、究根追底,我也可以尽遂你愿。只是,世上诸事,并非一清二楚就能解决问题。还请您再斟酌一下……”
韩希宸眉峰一动,“不用了。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竟然能想到用煤气来自杀?”
娃娃一听,待不住了,“韩,韩……我不,我不嘛……小乖饿,饿……小乖要回家,回家啦……爸爸,爸爸……”
她开始以幼儿常见的怪脾气叫闹起来,对着韩希宸又拉又扯,甚至挤出小水珠以改变男人的决定,因为她直觉那个东方昭夜的手段不简单,虽然她很清楚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知道她是个带着记忆转世投胎的人,可是她就是害怕。
“小乖,不要闹。”
“不嘛,不嘛……呜呜,你坏,你坏……小乖痛痛……小乖饿……小乖要爸爸……呜呜……”
她挣着身子就要往门外跑,可身子被那双大手箍得死死的动不了。
“小乖,你看这是什么?你告诉叔叔,说对了,就可以回家。”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后面绕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力量,让娃娃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心说真的说对了就能离开吗?
扭过头,就看到一个亮晶晶的泪形晶石,由一条云絮般的丝带,悬在半空,一晃一荡,撕扯出一道道赤橙黄绿青蓝紫般的七色残晕,繁复的切割面反射出碎亮的光色,迷人眼眸。
“告诉,叔叔,这是什么?”
“钻,钻。”
“不对,你再认真看看,这是什么?”
“嘴……嘴晶……”
“不,你再认真看里面的颜色,那是什么……”
明明就是一块水晶,或者钻石,还能是什么啊?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呀?咦,那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娃娃的大眼随着左右摆动的泪形晶石,缓缓地瞌上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么,除了这个名字,你还叫什么?小优,你为什么要自杀呢?”
随着东方昭夜一个个问题的深入,韩希宸看着怀里的小宝贝从木然呆滞到愈发激动的表情,眼底光色不断变幻,瞳仁剧烈地收缩,渐渐透露出越来越无法置信的神色。直到……
“小优,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报复韩希宸,所以早上才故意滑扶梯下……”
东方昭夜的目光慢慢移开了娃娃的小脸,落在韩希宸不自觉紧抓扶手的手上,青筋暴突,指节根根泛出青白。
“够了,住口!”
突然,韩希宸一声大喝打断了就要出口的娃娃,一把转过娃娃的身子,大手钳住那肉肉的小下巴,高高抬起,娃娃仍在下意识开合的小嘴里,吐出不清不楚的话语,若是仔细听,仍然能听出“那是意外”的意思。
然而,深凝着小脸的黑眸,时明时暗,时而锐利如刀煞气蒸腾,时而冷酷狠戾让人不寒而栗,时而又纠结疼惜无奈愧疚,多少反复虽不过几秒时间,他额角上已渗出一层细密薄汗。
良久,娃娃已然回神,看到韩希宸阴兀的脸色,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无所知,这从上午事发后就一直隐忍求全到现在,害怕恐惧、内疚不安交织,终于受不了男人眼底的阴冷黯色,瘪着小嘴,弱弱地拉了拉衣角,没有反应,好似脸色更糟糕了,鼻头一酸,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韩,坏……呜呜……韩,韩,对不……对不起嘛……呜呜,消厌消厌你……韩,韩……”
娃娃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求饶,一边又推攘,真正反复得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又忍不住因为她红通通的大眼睛里那怨怨的委屈之色,生出满满的心疼来。
“小乖,别哭,没事了,我们……回家。”
黑眸终是撤去了那层疏离的冷黯,换上熟悉的温柔宠溺,大手轻轻拭去娃娃小脸上的水珠,将她拢在心口,声音中一片挣扎后的沙哑。
当娃娃的一双小手用力抓着他领口,小脸用力在他风衣上胡乱蹭时,那眼底的温柔气息悄悄渲染了一身的黑暗孤冷,变得深邃而博大包容。
对此,东方昭夜似乎没有多少意外,他站起身,笑道,“韩先生,水滴可穿石,孩子还小,一切尚无定数。孰是孰非,亦无定论。”
韩希宸抱着娃娃起身,只丢下一句,“尾款即刻到帐。你要的保镖,明日到府上报到。”便转身大步离开。
东方昭夜唇角一弯,眼中滟色流光,亦随着那高大身影渐行渐远,而悄然收合于丛笼叠翠之中。
……
娃娃埋在宽厚的胸膛里,哭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把一腔不安内疚的情绪渲泄完毕。
抱着她的男人,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她瞧瞧男人如常的脸色,心下又有些小忐忑。
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
那个东方昭夜感觉很狡诈,给她看什么水晶还是钻石的东西,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回神就听到韩希宸的怒吼。
糟糕了,那个什么亮闪闪的石是不是传说中的催眠石啊?
以前,她只听小良说过他们班女生迷上了塔罗牌这类占卜游戏,还弄了什么水晶来学催眠术,还说心理治疗师都要学催眠术,那之前她该不是……
娃娃越想越害怕,小脑袋又勾了下去,恰时汽车停下,韩希宸将她送到了张生怀里,自己出了汽车,她才猛然回神,大叫。
“韩,韩——”
她挣开张生的怀抱,就往车下跳,幸而保镖搭了一手才没摔个狗啃泥,跌跌撞撞地追上了红地毯,一把抱住男人的西装裤脚,就不撒手了。
仰起小脑袋,皱着眉头,泪眼汪汪地叫着,“韩,韩……不走,不走……韩,我要你,一起嘛……”
垂下的黑眸遽然一缩,那刚刚覆上的冷酷颜色,瞬间融化消失,他弯身抱起她,揩去她颊上的小泪珠,说,“小乖,我必须出席组织的大宴。张生爸爸带你去玩,姝芹姐姐也在。”
“不,不,我要你,我只要你嘛!韩,韩,不走,不走嘛……”
小家伙抓着男人的领口,小脸就蹭了上来,一时间,周围待立的保镖们全不由自主别开脸咳嗽。
韩希宸素来沉稳淡定的俊美面容上,不由渗出一丝尴尬的黯红。
“小乖,听话……”
“不嘛不嘛,我要韩,我要韩……呜呜……”
她抱着他的脖子死活就不松手了,呜呜咽咽地又哭了起来,哭得十分委屈,仿佛就要被人抛弃似的。
良久,韩希宸轻轻一叹,“小乖,我……不会杀姜水瑶,但是,这一生你就当从来没有这个母亲存在。”
唔,他什么意思?
不杀姜水瑶。
自打醒来后,她似乎再没想起过这个女人,或者说她也是在逃避,比起对姜水瑶和刘健明这对父母的失望,她似乎更多想到的都是他。
对于姜水瑶在那场拼杀后的下场,她也没有特别关注过,也许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她宁愿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曾有过这样的母亲,做个孤儿都比有这种自私自利的妈妈幸福吧!
是不是她对亲生父母的漠视和无动衰,终于让她遭报应了,现在连他都不要她了。
娃娃一愣间,韩希宸便将她交给了张生,即转身离开了。
“韩,韩,呜呜……”
这一回神儿,就只看到酒店大门关闭,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再看不到。
娃娃哇啦一下大哭起来,小手直直伸出,在空中乱画,凄凄哀哀的模样,让人心疼又不舍。
大骗子,刚才还说“我们回家”来着,怎么一转眼就把她抛下了。就算要陪大伙吃饭,也可以带上她的嘛!以前他登基时的流水大宴,她也有参加啊!
可恶,可恶!
韩希宸,你这个大骗子!
那个东方昭夜,一定说了什么坏话,不然他怎么会不理她了。
……
“小乖乖,没有暴君韩希宸,还有英俊潇洒的烈哥哥陪你啊!来,笑一个,说茄、子!”
韩希宸一走,乔明烈趁机篡了权。抱着娃娃走在海洋公园里,让自己的跟班小弟给他俩拍照,美其名曰:未婚夫妻第一张新年照!
可怜娃娃还兀自沉浸在被人抛弃的郁闷情绪中,一直皱着小脸蛋儿不说话,任乔明烈左哄右哄,也没弯一下小嘴儿。
“小乖乖,你太伤哥哥心了,怎么一张都不笑啊!”
乔明烈可怜巴巴地哀叫,怀里的小家伙却死挣活拗地下了地,气哼哼地甩开所有人,一个人朝前摇摇晃晃地走着。
众人互窥一眼,又无奈,又好笑。
“妹妹,吃糖糖。”
没走多远,前方的深水馆门口就噔噔噔地跑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手上拿着两个彩色绵花糖,伸出一只手递来一颗粉红色的,格外晶亮的大眼睛里写着惊艳羞涩。
“严堂主,您今天没参加大宴?”原来,是严思薇带着周一阳小盆友。
张生问得有几分诧异,严思薇笑得随意,“年年都参加也没什么新意,也就是一堆酒鬼狂拼酒罢了。这不,带小帅哥出来溜达一圈儿,倒碰上小小美人儿了。”
众人说笑着,全看向了地上两个小家伙。
娃娃一见突然耸到眼前的粉红绵花糖,心头的厌烦突然一涨,抬手就要挥开,但突然又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伸手拿过棉花糖,大啃一口,甜丝丝的味道滑进喉底,莫名地心情便好了几分。
“谢谢,哥哥。”
哼,臭流氓,不理就不理,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哈皮(happy)!
“小乖乖——”
“大小姐。”
两道愉悦的声音响起,娃娃抬头,便看到姝芹挽着一个比她高佻几分,面容更成熟的美人走来,后面还跟着谈竞司,铁婶高美瑄和谈母并肩而行。
“小乖乖,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亲大姐姝芸。来,叫一声,芸姐姐。”
“芸姐姐。”
娃娃乖乖巧巧地叫出声,裂嘴一笑,便露出了两颗小缺牙。
姝芸刚想夸奖娃娃可爱聪明,却一下子被这有趣的小模样给逗得“噗嗤”一声笑起来。
恰时,周一阳小盆友惊奇地瞪大眼,叫道,“啊,缺牙妹,妹妹是缺牙妹!”
他这一叫,本来早就习惯的众人,看着娃娃裂着小嘴儿,鼻头上还粘着一缕粉红绵花糖,全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一阳一看大家如此赞同他的说法,更乐了,直叫,“缺牙妹,缺牙妹,哈哈哈,妹妹是个缺牙……噢!”
娃娃气得将手上的绵花糖一下砸到了周一阳的小脸上,大骂一声“消厌,小流氓”,回头狠狠地踩了一人一脚,扭着小身子冲进了浅水馆。
周一阳被这干净利落的一扔,给砸疼了脆弱的小心灵,小嘴一瘪,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严思薇急忙抱过小帅哥安抚,不由对着张生啧叹一句,“张哥,你们家小乖乖这气性儿,完全遗传韩希宸的嘛,瞧她才这点儿大就会欺负人了,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看这身手,真够干净利落的。
张生只得苦笑着赔罪,急忙追进了深水馆。
这方,姝芹对着乔明烈冷哼一声,“乔大少,今晚是我们黑龙组的内部大宴,向来不会邀请任何外帮人员参与。”
乔明烈一听,眉峰斜挑,口气闲懒道,“那本少爷今儿个就是专门来打破这道陈规陋条的。”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井底之蛙,妇人之见。”
这对冤家又斗上了。
深水馆里,娃娃看着倒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的小脸,眦牙一照,两个小黑洞着实让人郁闷。
难道,因为她现在缺了门牙,没以前可爱,怕她丢人,就不带他出席组织大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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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下一章就是咱们的周岁大宴啦!周岁大宴完毕后,咱们优宝直接升级到7岁(即6年后)。
☆、1o9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这天下午,逛了海洋公园,看了海豹海豚表演,在乔明烈的撺掇下,又到儿童电子游乐室疯魔了一圈儿,众人才打道回府,为晚宴做准备。
车上,乔明烈满足地细数着自己的收获,在电子游乐室里他总算得偿所愿,抱着娃娃拍了好几套大头帖,各种暧昧姿势表情,临到离开时,还硬是教游乐室里的主管把电子版的资料也拷备了一套。
不过,这游乐室的玩乐项目确是相当花俏趣味,五花八门,端是大人进去也会被闹得晕头转向,莫说各种项目玩一圈儿下来,两个小宝贝上车后就累得呼呼大睡起来。
严思薇和男生组一车,看着怀里的小帅哥,忍不住斥了乔明烈一声。
乔明烈不以为然地回道,“抓周宴在晚上八点了,这还有两个多小时。急什么!”
“你这臭小子,瞧你把两孩子弄得这么累。小阳年龄大,估计睡一会儿肚子饿了就会醒,小乖乖才一岁,也带着这么瞎闹腾,晚上要是八点开宴还醒不来,到时候看韩哥问起事由来,我可绝对不会包庇任何外帮份子。”
乔明烈一听,傻眼儿了,先前他还得意这终于pk下去一个低级别的隐形情敌,根本没想到韩希宸那一关,要真惹了那暴君不快,恐怕就没法在小乖乖的生日宴上送上他细心准备好的礼物了。
“严姐,不会那么夸张吧?我瞧着小乖乖就是睡一会儿,她待会儿肯定也会饿醒,到时候……”
“大小姐还那么小,这可说不一定呢!”
严思薇暗笑,心说让你小人得志便猖狂,现在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不就是玩个电子射击游戏,赢了她两枪就门缝里看人了。
乔明烈还不知道自己给严思薇暗将了一军,另一辆车上,张生接了韩希宸的电话,提到下午带娃娃玩的情况,张生也不禁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下。
“是,是……有严堂主和姝芹姝芸小姐在,给小乖乖打扮肯定没问题……是,是,您放心……
挂下电话,一抹额头都是冷汗。
看看怀里的小家伙,那睡得叫一个四平八稳,十面不动,瞧这情形,实在很难保证到点后会不会。
唉,这下午玩得也太疯了,乔明烈带着小乖乖和周一阳,简直就是整个游乐室里的无敌龙卷风,把人家推钱币的游戏赢了个有史以来的大满灌不说,射击游戏和灌篮高手也不知道他们一大两小怎么玩的,居然机器就爆火了两台,吓得经理求爹告饶地让他们放过这两类游戏玩别的。
而小乖乖后来明明玩得很疲累的样子,还咬着劲儿地跟两男孩拼,这还没出游戏大门儿就睡着了。依过往的经验,她曾经担了一车石子上楼,第二天都睡到快中午起床,现在……
老天,这周岁宴准备了这么久,可千万别又开了天窗。
……
哼,她就要透支体力,让韩希宸的周岁宴开天窗。
这是娃娃昏睡前,唯一想到的极幼稚的报复办法。明明知道很幼稚,可是还是忍不住。
谁叫他整个下午,都没有打电话过来问候她一下下情况。
她想,只要一下也好呀,可是玩了一个又一个游戏,每次她扑回张生怀里补充营养水份,都没动静,真是让人郁闷。
以往,他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打电话过来,就只为听上她两个字”韩,韩“,然后说一句诸如”乖乖听话“或者”不要胡闹“等等例行公式的问候,也比不闻不问的好呀!
睡梦中的娃娃不时皱皱小鼻子,一扭头,小脸埋进熟悉的气息里,睡得更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中,她听到女人们的嘀咕声。
”哇,好q好嫩的皮肤哦!“
”姐啦,你别玩了,快点洗好给小乖换装,我们还得化妆,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咦,她身上怎么有黑疤……好像是烫伤啊?“
”嘘,你别大惊小怪的。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当初我们一起被绑架时,我逃出来了,她为了给我打掩护没逃出来……我听细哥说,油仔和麻仔那两个畜牲拿烟头子烫她……“
姝芹的声音突然沙哑哽咽下去,姝芸急忙劝着妹妹,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娃娃感觉到身体似乎在水里一荡一荡地很舒服,遂又抿抿小嘴儿,继续接着睡下去。
两个女孩刚把娃娃抱出浴室,严思薇便过来了。
一边掐着脖子,一边苦笑道,”唉,真看不出来这些小家伙这么能折腾,这好不容易给小阳穿好衣服,他又叫着要爷爷了!我说,小阳啊,你不是要和妹妹一起走红地毯,确定你未来小老公的地位吗?你们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这样儿的,说,妹妹好凶,我怕怕,我想要像姝芸姐姐一样温柔贤惠的小媳妇儿。“
女孩们一听,全笑得前仰后合。
因为周一阳是被自家爷爷撺掇着,非跑来说要参加娃娃的周岁宴,而且还要当引路的小男童,硬是让阿细在宴会的开场仪程里安排了一个”走红地毯“的环节。
没想到,这还没开场,就见异思迁要变褂了。
”哇,这衣服好漂亮的哦!有没有成一人一版的,我也弄一套穿穿,一定迷死欢哥。“
”姐啦,你别玩儿了,快把裙子拿过来。我听张叔说过,小乖乖的这套行头,是韩哥从欧洲找米兰当前最炙手可热的天才设计师大卫量身订制的。“(ps:看过《强大》滴亲应该知道大卫是哪位,也是我的一个男主角哟!)
”大卫?真的假的?老天,我听说,他从来不接受专人订制的呀?韩哥的面子都大到欧洲那里去了?“
”姝芸,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在迷恋阿欢那只花心大种马啊?他比你大了整整十岁,这代沟多大。我瞧竞司孝顺母亲,乔少热情体贴,随便挑一个都比他好,姐姐劝你,还是尽早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铁姝芸比妹妹大四岁,今年已经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
”薇姨,你怎么能这么说,真爱是没有年龄限制的。才十岁而矣嘛!老夫少妻可是婚姻关系稳定持久的一大经典搭配,我可不喜欢姐弟恋。您都一直喜欢大您十七岁的周叔,还说我,这不是明着自打……哎哟,小妹,你干嘛打我,我又没说错!“
”呵,芹芹,没关系,这事大家都知道,我就喜欢小芸这直率劲儿。不过,小芸,你周叔可是个超级专一痴情的男子汉。许继欢那家伙,男子汉尚算一枚,可他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
”薇姨,欢哥那是没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女,要是他碰到了,就会和韩哥一样,从此以后洁身自好,为小乖乖守身如玉。呵呵呵……“
听到这话时,娃娃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躲开了那根戳她小脸蛋的手指头。
拜托唉,她还是个婴儿唉,什么为她守身如玉,别恶心了好不好。
不过,韩希宸真的没有再乱玩女人啦?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娃娃只隐约感觉到有人不断摆弄着自己的身子,一件一件的东西往身上套着,末了,还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一下子笼罩全身。
响起姝芸那格外清亮欢快的笑声,”哇塞,这小家伙长得真漂亮。我觉得啊,等不到她长大,再过几年,就能把咱道上的帅哥全迷昏头。难怪呢,听说韩哥为了她,又是冲火圈,又是跳大楼,还扑狮子。光是看这势头,未来啊,她一定比她那个极品妈妈还能耐……哎哟,小妹,你干嘛又打我?“
”姐,你不要捕风捉影地胡说八道了。快换衣服,不然时间真要来不及了。“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震得娃娃瞬即又清醒了两分。
眨了眨眼,感觉光线似乎很刺眼,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好像不在床上,似乎是在沙发上,侧过身子,再睁眼,一下看到了专门被搬来的大大的落地穿衣镜,里面映着一个一身盛装华服的小女娃,粉雕细琢五官宛如瓷玉,说不出的漂亮、可爱。
一时间,她都被自己的模样给惊到了。
恰时,一串杂沓的脚步声响起,娃娃立即闭上了眼。
接着,又是一片急促紧张的交流。
”张叔,大小姐已经换好装了,不过,她还在睡。“
”这个……“张生的声音似乎很为难。
”啊,妹妹,我要看妹妹……啊,妹妹好漂亮,好漂亮,像小仙女。我要,我要嘛!“周一阳好像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跳得楼板啪啪作响,扑腾个不停。
”周一阳,立正,稍息。现在还没到你上战场的时候,一切行动听指挥。“严思薇沉声一喝,那跳腾声就立即消了,不愧是大姐大出身,”张哥,咱们先上路吧!您别担心,我有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严思薇那话中的笑意,让娃娃忍不住抖了抖眼皮。
……
潮皇阁
七楼的多功能宴会厅门口,由粉红粉青色气球扎成了一个圆形拱门,拱门左右两侧鲜花扎成的花瓶拖台上放着两幅真人大的照片,画片中穿着可爱小老鼠家居服的娃娃,明眸善睐、精灵可爱,拱门正上方悬着彩红般的大字,写着:小乖乖抓周宴。
一条长长的红地毯,正被两个酒店工作员推到了电梯口。
此时,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几分钟了。韩希宸着一身简约黑色西装,走了出来。
阿豹随后,又报告了一次小寿星汽车的行驶情况。
”韩哥,已经上电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