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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江湖 第 3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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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不忘两位前辈啊”

  祁白微叹道:“紫煞大哥的紫煞天罡掌天下无双,这些年我直在勤练,却未能有所深悟,只时想再见到他的绝世风范”

  祁胜对祁白摇头苦笑道:“若紫煞大哥和那浪沧老鬼都没有退隐的话,中原武林可还会有你我兄弟二人之名么唉,紫煞大哥说起来也有百好几十岁了,他总不能真个长生不死吧白哥你亦不必伤怀,咱们兄弟俩过不了多久也会追随他而去的了”

  祁白点了点头,又对宫鲁战道:“对了,还有你那师叔老夫的邛崃老哥子,他被他那五个鬼徒弟偷袭击落万丈悬崖,却正好碰上老夫兄弟在那儿采药而未失性命,只是身绝学却已不再”

  宫鲁战惊喜地道:“果真如此么真乃天幸那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祁胜叹道:“老夫兄弟为他疗好伤势后,便将他送至长白山上,让他与他的师弟老夫那可怜的白猿老兄的英魂长相依伴”

  祁白看了看地上“邛崃五鬼”几人的尸身,沉声道:“这五个畜牲,早就该死了老夫当年欲为邛崃老哥报仇,他却舐犊情深妇人之仁,不让老夫灭了这五个禽兽,竟还盼着这五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祁胜似思虑了下,又对宫鲁战道:“还有你那二哥宫鲁迟,老夫几次劝他回家看看亲人,他都执意不肯”

  宫鲁战大喜道:“哦,前辈还知晓我二哥的踪迹么”

  祁胜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现化名为宫十老,中原武林人称他为玄机渔翁,先隐居于鄂州城郊江边,现今定是在这东京城的东郊”

  宫鲁战连连点头道:“好得很,好得很多年不见二哥,真的很想念他待办完事,我定去寻他”

  祁胜似微着慌地道:“届时你可千万别说是老夫告知了你他的行踪,不然他可不会放过老夫”

  此刻众人心下大多暗想,敢情那“玄机渔翁”宫十老原来竟是帝王堡主的二哥,难怪他身份来历神秘武功高深莫测了。而他为何不做了“帝王堡”的堡主却反倒跑到中原武林来浪迹江湖隐居世外,却又不为众人所知了。

  万巫上前对祁白和祁胜抱拳道:“幸亏前辈们来得及时,不然此处又会多添数具尸身真个血流成河了”

  祁白微笑道:“老夫等人听到外边有人大声吵闹,说什么帝王堡的人大开杀戒了云云,放心不下,便即刻赶了过来”

  祁胜亦微笑道:“老夫怕那萧大狂儿会惹事坏事,故没让他来。”

  宫鲁战抱拳道:“既有两位前辈在此,咱们便妥善商议番,看今夜如何安排”言至此处,扫了眼“帝王堡”诸人,不由苦笑道:“晚辈这些人,都有了养尊处优的毛病,还望前辈海涵”

  当下众人商议了番,又唤伙计收拾好了烂摊子,便适当地挤挤安排好了夜宿之事。此举自是对“帝王堡”照顾颇多,太湖众英豪碍着祁白和祁胜二人之面不好说什么,俱都默默而寝。白皑皑独坐在櫈上不睡,万巫金不换白天乐和高金石却四条汉子堪堪挤满了铺大床。

  第二十章 帝都屠场1

  今日,就是腊月三十。

  大内西边搭了数十个大楼棚子,中间是个高大结实的擂台,两边各是鲜甲亮刃的千禁军,下面不住攒动着的人山人海是两万余名来自天下各地的武林人士和诸多看热闹的百姓,再外头围了不少于十层的叫卖汤圆包子水饺红茶的小摊小贩,整个场面片哄闹喧哗,浩瀚壮观。

  党项夏国王李德明及“僵尸门”的达尼哈拉扎扎齐哈沙伯舒赫辛格等几人以贵宾身份坐在北面靠近擂台的个大楼棚里饮茶。他们旁边坐着“梅大先生”梅寒香“梅二先生”梅竹青以及“桃花仙子”和“碧灵仙子”梅碧灵母女二人。他们所有人的正中间是个大耳阔口的秃头老者,面若僵尸,巍然不动。

  白皑皑行人挤在擂台的南首之下,祁白指着前面大楼棚居中位正四顾谈笑的黄袍老者对众人道:“这人便是皇帝小儿赵匡胤了。”

  但见赵匡胤年岁五旬上下,身躯略显臃肿,两道倒八字浓眉下的双鹰眼已起了泡袋,唇上及颌下的三绺短须也已微微发白古往今来的开国帝王,有几个不是野心勃勃城府极深且颇有雄才大略的代枭雄他们往往行事利落心狠手辣,定国安邦却极有道,开国之初都能以江山社稷为重,勤于朝政,励精图治,可算是盛世。而到了后期,他们便也常会贪图吃喝滛乐,沉迷于酒色之中毕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不享受番怎成正如赵匡胤晚年沉醉于迷恋花蕊夫人,就是如此。“爱江山更爱美人”固然浪漫,但更要清楚,没有江山你能拥有美人么故而他们更想永保自家的王朝代代相传万世不衰,绝不愿自己的后代子孙也像前朝亡国之君样把自家大好基业拱手交给了别人。但他们忘了的是“盛极必衰”“父富子败家”的真理。

  柴宗训和柴官二人望着赵匡胤,眼中俱是片又敬又恨又惧又怒的复杂神色这个人曾经是柴宗训慈祥亲切的二叔,却也正是夺取了他柴家江山的大恶贼柴宗训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二叔确实比自己的父亲柴荣和他柴宗训自个都要适合做皇帝。

  祁白又指着赵匡胤身旁的位紫袍大汉道:“这人便是皇帝小儿的三弟开封府尹赵匡义,为避讳而改名成了赵光义他的武功倒也不差,昔年凭柄方天画戟与皇帝小儿的根蟠龙棍曾驰骋边塞纵横沙场杀敌无数”

  但见这赵光义与赵匡胤相貌有几分相似,却比赵匡胤年轻得多,面似银盆,鼻直口方,龙眉凤目,眼光如电,顾盼生威,颇有王者之相。再过去人,宛若更年轻些时候的赵光义,颜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乃赵匡胤的四弟兴元尹赵光美。再过去是位俊美的年轻人,乃二皇子也即贵州防御使赵德昭。另首的名儒衣老者乃当今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翰林学士,权知贡举,加兵部郎中,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卢多逊。他旁为英姿飒爽的武将,乃潭州防御使“神箭手”潘美。再旁为前集贤殿大学士枢密使已故宰相赵普之子羽林大将军赵承宗,即当今潭州知府。赵承宗左旁为赵匡胤昔日义社兄弟王审琦之长子昭庆大公主驸马右卫将军王承衍。他左旁为石守信二公子延庆二公主驸马左卫将军石保吉。宰相范质因身染重病,并未出现在此。

  而此刻丐帮少帮主禇宗侗却正盯着赵匡胤身后的名宫女发呆,目中已有泪水溢出,举起手上的酒葫芦阵狂灌,喃喃道:“妙子,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祁白又指着赵匡胤身旁过来的位太阳岤怒凸红发鹰鼻的老者道:“这人便是大内总管大内第高手飞天蜈蚣马泉院了。”复指着马泉院左边两位白发白眉的男女道:“这二位是昔年皇帝小儿的授业恩师,人称大内神眷的柳荫原花成柳夫妇俩,武功极高,当不在马泉院之下,老夫怀疑他们本是帝王堡中人”

  再看另边,坐着位跟“大内四台柱”中的“神刀”曹雄甚为相像的武将。祁白指着他道:“这位将爷,便是今年率军攻破金陵灭了南唐的义成军节度使宣徽院南使检校太傅曹彬曹大将军了,也正是大内高手神刀曹雄的堂兄。”

  曹彬的右边是位清秀俊雅的儒士,头发略显零乱,眼神是片无尽的忧郁沧凉,三绺清须随风轻拂,年纪不过四十出头。祁白指着这人对柴宗训笑道:“训儿,这人可说是跟你同病相怜了他便是昔日南唐元宗第六子南唐后主当今右千牛卫上将军违命侯李煜李重光,也跟你样善于琴棋书画精通音律,却也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而做不得皇帝之人”

  柴宗训深深地凝视了李煜片刻,复又凄楚地摇头苦笑了下。

  祁白又指着过去的另两人道:“他们是右千牛卫大将军恩赦侯刘鋹及右监左仆射刘保兴。”手势转,指向李德明那边中间的那位秃头老者道:“这位么,便可说是当今世的位鬼怪个万难对付的老妖魔僵尸门的老门主萨都剌,是僵尸门现任门主达尼哈拉的大师兄。”将这若干人的情形说清楚后,他又捻须得意地轻笑道:“老夫这数十年来虽已隐退江湖,然天下大事无能逃出老夫的耳目之外”

  再看擂台上,边坐着少林寺方丈弘玄大师相国寺住持慧果大师报恩寺慧能及慧觉大师清云观观主玄通道长如心庵庵主心如师太等十数人,另边是“大内四台柱”曹雄雷奔赵学海和金三,还有“浪沧客”的传人孙鸣鹤“折扇王”王道毕及十几名武官。

  赵匡胤左右看了看这片繁闹盛况,对李煜捻须微笑道:“这些年朕为铲除各地叛军固我大宋江山,没少花心血,李世侄败在朕的手下可心服么朕还有轮顷刻上天衢,逐却残星与残月诗句,李世侄文才高深,认为此句如何”说罢,得意地仰天阵大笑。

  李煜淡淡笑道:“天下唯德能者据之,皇上德才兼备,自可定天下得太平,万民拥戴,永世兴盛”

  正说时,忽见名年轻乞丐跌跌撞撞地向这边行来,眼睛不眨下地盯着赵匡胤身后的名宫女,口中边喃喃道:“妙子,妙子,你真的那般绝情么”

  赵匡胤回头问那宫女道:“这个小叫化子就是丐帮的禇少帮主么”

  这宫女垂首道:“回万岁爷,此人正是丐帮少帮主禇宗侗。”看她的面貌身形,再听她的声音,正是使禇宗侗变成那般模样的事主关妙子。

  前面几名禁军士兵伸了枪戟将禇宗侗拦住,其中人正待大声叱喝,赵匡胤浑厚的声音已传了下来:“让他上来”

  几名士兵即刻让开条路,任禇宗侗踉踉跄跄地上了楼棚。

  大驸马王承衍按着桌子对禇宗侗大声喝道:“见了皇上,还不下跪么”

  禇宗侗浑若未闻,只是走到关妙子面前呆呆发愣。

  赵匡胤“嗯”了声,对王承衍道:“江湖中人,行事不拘于泥,这些小节就免了。”又对禇宗侗微点头道:“丐帮为天下第大帮,禇少帮主肯赏脸上来,倒使赵某脸上增光添彩不少禇少帮主,请坐”听他的语气,竟似十足的个老江湖。

  禇宗侗目不斜视,看都不看赵匡胤眼。

  关妙子目光垂地,瞟都不瞟禇宗侗下。

  禇宗侗深深叹了口气道:“妙子,妙子,只要你肯跟我走,我还是会原谅你的”

  旁的赵光义冷哼道:“这小子也太放肆了”

  赵匡胤微摆手道:“由他去罢”

  禇宗侗古怪地凝视着关妙子,见关妙子仍是副冰冷,不由激愤地骂道:“好好既然你对我这般无情,我还不如死了的好”说着,右手自怀里摸出那把“越王剑”来,看似要扎向自己的胸口,却突地似惊豹般转身直冲赵匡胤的后背撞去,左手同时向台面上疾甩出两枚鸽卵大的黑色弹丸

  台上台下的众人俱是声惊呼

  台上诸人眼睁睁地看着这剑堪堪挨着了赵匡胤的后背,却都来不及出手相救

  大内第高手“飞天蜈蚣”马泉院眼见禇宗侗甩出两颗弹丸,不由脸色剧变,惊叫道:“霹雳雷火弹”话声中侧身甩臂,大袖平铺直展抹过台面,接着收缩,将那即将触及太台面的两枚弹丸裹住,就势往斜上方疾甩但听雷鸣般两声巨响,半空中爆开两团巨大的紫色火球,转眼间又腾冲升天,霎时化为片灰雾,消散不见。

  那短剑眼看就要刺进赵匡胤的后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赵匡胤肩头震,双手轻轻按坐椅的扶手,竟连人带椅整个儿齐向前斜冲而起两丈多高,随即在空中个后翻,竟又泰然回到了原位。

  禇宗侗收势不住,往前向下疾撞,这憋足了全身功力的剑刺过去,竟将那张宽厚的大理石方桌生生地划开成了两半,顿时茶水点心杯盘碟勺打了他身。

  那两个白发白眉的“大内神眷”柳荫原花成柳夫妇俩齐地怒喝声,双双拔剑,套凌厉无匹的合璧剑法狂飙般向禇宗侗疾卷过去

  禇宗侗只挡得几招,胸腹间便已被洞穿了数十处,数股血柱狂喷暴射疾蹿而出

  柳荫原花成柳夫妇二人同时收剑,淡然地又坐回到了原位。

  王承衍起身怒叱道:“好大胆的刺客”叱声中欺身而上,半蹲着双掌记横推,将正摇摇欲坠的禇宗侗下击飞到了半空中,斜飞十数丈远

  丐帮“风雷掌”洪极刚早自人丛中跃起,迎着禇宗侗的来势飞身掠去,在空中将禇宗侗拦腰抱住,再个大翻转,随即轻轻飘落地上。他搀扶着禇宗侗,悲声道:“少帮主,你这是做什么赵贼武功高强,要刺杀他谈何容易,你怎能如此枉送了性命”

  禇宗侗嘴角泛起丝淡淡的浅笑,凄迷的眼神遥望着远处关妙子那朦胧的身影,艰难地道:“我我我总算还还对得住丐丐帮的兄兄弟们”话音未落,头偏,已然闭目气绝,脸上是片恬静的微笑他其实本就是个脆弱多情之人,他那些泼赖刁钻之态都只不过是他掩饰自己脆弱的花招罢了。故而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洪极刚阵悲嘶:“少帮主少帮主”人头攒动,丐帮数百名弟子群情激愤,雷鸣般地吼叫道:“杀了狗皇帝”“杀了狗皇帝”“为少帮主报仇”“为少帮主报仇”

  第二十章 帝都屠场2

  十多名丐帮弟子就待越众冲出,祁白忙运气沉喝道:“诸位稍安勿躁仇是定然要报的,且等待下时机,先让老夫上去跟皇帝小儿打个招呼”

  待丐帮弟子稍平静了些,祁白祁胜二人便带了柴宗训和柴官大步向赵匡胤等人所在的楼棚走去。

  楼棚上正将那片狼藉收拾好,另换了张大桌。

  见祁白等四人行来,数十名禁军士兵即刻如临大敌,却不料上边的皇帝主子已起身沉声道:“是两位祁老前辈么快快请上来”

  众禁军士兵忙让开条路,任由祁白等四人径直上了楼棚。

  祁白走至赵匡胤面前,斜眼嘿嘿笑道:“小胤子,你很威风啊”

  赵匡胤抱拳道:“几十年不见,两位前辈风采依旧,真可喜可贺”

  祁胜冷笑道:“几十年不见,倒难得你还记得老夫兄弟俩”

  赵匡胤微笑道:“两位前辈神功旷古绝伦,威名远扬,自上回匆匆别后,晚辈时刻铭挂在心”目光斜掠处,看见柴宗训与柴官二人,他不由吃了惊,紧盯着柴宗训,颤声道:“你你是训儿么”

  柴宗训微微冷笑道:“十多年不见了,不想二叔竟还认得出我这个郑王”

  赵匡胤大喜道:“训儿训儿你真是训儿这十几年,你都跑哪儿去了,叫二叔和你母后都好生惦记着你你瞧,你都长这般高大了,又出落得表人才,真跟我大哥年轻时模样唉,我那符大嫂在西宫可是日日夜夜都念叨着你呢”

  柴宗训淡淡道:“有劳二叔挂心。我这些年游遍神州大地,饱览名川秀水,逍遥五湖四海,倒也快活自在得紧,扫兴的只是还得时刻提防地上的走狗和天上的飞鹰”

  赵匡胤不由黯然道:“你还在怪二叔么二叔当年见你年幼无知不能整理朝政难以定国安邦,甚至朝权还会可能落入人手中,故而二叔便暂替你把持朝政,以更富国强兵,待你长大后再把个欣荣盛世还予你”

  柴官冷笑骂道:“说得好听你自毁盟约,又杀害了郑恩王爷,还派大内高手苦苦追杀柴家后人,正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也不必再往自个脸上贴金了”

  赵匡胤脸色变,沉声道:“三弟是我酒后失性所杀,这些年来我直抱愧于心,寝食难安但这柴赵郑三家轮坐江山的盟誓却是我那柴大哥先自毁了的,须怨不得我”

  柴官仍自冷笑道:“这话怎么个说法”

  赵匡胤亦冷笑道:“我大哥他也太放心了,将大周江山交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却对患难兄弟不加信任,先自毁了兄弟三人轮坐江山之誓,你说是谁先对不住谁”

  柴官微微呆,涩声道:“大老爷固也有私心,但他把兵权交付于你,足见对你的信任他对你和郑王爷更绝无半点加害之意,何似你这等心狠手辣”

  赵匡胤哈哈大笑道:“赵某生来便是人中龙凤,岂甘居人篱下赵某文韬武略资质胆色哪样又会输给柴家之人你看如今的大宋江山,片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又岂是我大哥那时所能相比的”又转首对李煜道:“天下唯德能者据之,李世侄说句公道话,我赵某能算得上是个千古罪人么”

  李煜微颔首,对柴宗训道:“柴兄弟,你父皇昔年平淮右复三关,也不失为代豪杰,但如今天下之势你也应当清楚,柴家的王气已是荡然无存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天下百姓但求平定安康,可不管这皇帝之位由谁来坐李某虽为大宋阶下之囚,却也不怨谁,只是觉着对不住我那南唐的父老乡亲唉,李某说的这些俱发自肺腑,望柴兄弟能听得进二”

  祁胜不由笑骂道:“你这姓李的娃儿,好生没出息你自个成了亡国之君倒也罢了,却还要帮着仇人说话”

  李煜淡然笑,目眺远方,微微叹息着低吟道:“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赵匡胤沉声道:“这些咱们姑且不谈时辰不早了,几位先慢坐用茶,咱们且先来看看比武盛会罢”

  祁白摇头微苦笑,与祁胜和柴宗训三人俱在桌边坐了下来,柴官则立在柴宗训身后。

  阵大噪的锣鼓声响过之后,中间的擂台上有武官行至台前,年约五旬,面色红润,三绺长须,正是大内副总管“烈火枪”杨焱。

  杨焱冲台下抱拳左右转,边洪声道:“诸位英雄豪杰江湖朋友,四年度的武林大会又到了,当是诸位展身手显露绝学之时此次大会跟往常有所不同,办到了京城里来,是因当今圣上要与万民同欢,并在诸位之中选拔英才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诸位江湖朋友虽讲的是四海为家洒脱不羁,却也应当以民族大义江山社稷为重,为朝廷效力”说到这里,台下片嘈杂,有人热嘲冷讽地大声说话,有人则不时发出阵嘘声。

  杨焱不管台下众人如何,只顾说自个的:“此次比武不只限中原地带,还有来自党项契丹等各地的武士,以示我大宋广纳天下贤士能人之心比武者胜场后便可自行估量是否下场休息若下场的话,由另两人上台对擂,上场的胜者随时又可上台再战如此反复,最后的胜者方可挑战上届大会第高手梅大庄主”说到此处,他重重挥手,阵急促的锣鼓声又响起,他边大声道:“好,比武开始”边向台后退了下去。

  锣鼓停,“大内四台柱”中的“燕子铁链镖”率先登场亮相,走至台前抱拳道:“诸位,小可金三,自知武艺低微,就权作引玉之砖,不知哪位朋友愿上来赐教”

  话音未落,台下已纵上来人,正是潭州的高手“丑采和”宋景。

  宋景与金三互行礼,便立即交起手来。

  金三的铁链镖哧溜哧溜灵蛇般四处蹿动,链头的金镖似鸡公啄米,时刻纠缠在宋景的头顶。

  宋景的铁篮子大开大阖四抡如风,封住了金三凌厉的攻势,脚步又连连推进,欲强行逼近金三。

  金三微皱眉,叫声:“得罪了”叫声中脚步突地滑,人已疾摔倒在地上,左肘支身,右手铁链的中段已缠住了宋景的双腿,链头疾冲,那支金镖唰地下扎进了宋景的喉咙之中

  宋景闷哼声中铁篮子脱手疾掷,竟霎时化为漫天飞蜂冲金三疾射而去

  金三大骇之下铁链四旋,仍被几根锋利的铁篾射穿了胸腹

  台后的“神刀”曹雄声悲嘶:“四弟”急抢上来欲救金三,却见金三已然气绝

  众人均未料到这第战便弄了个两败俱亡待台上清理干净后,时间倒无人再上台叫阵。

  赵学海却跳至台前,凶悍地大叫道:“奶奶个熊的,咱四弟走了,咱家也不想活了,哪个兔崽子上来跟你家爷爷干场”

  不怕死的江湖好汉毕竟多的是。

  有几人上得台来,却均被正气冲牛斗的赵学海打了下台去,或狂喷鲜血,或脑浆四迸,或全身四分五裂,无生还

  赵学海正杀得昏天黑地分不清东西南北时,黄衣人忽地盘旋疾掠而来,但见寒光骤闪,赵学海那颗斗大的头颅已砰然落地,手脚挥舞了阵,无头尸身随即轰然倒下

  再看这黄衣人,虽乃清秀儒装老者,但却气宇轩昂飘逸豪放,正是“成都第剑”司马闪。他手指抹剑上的血渍,斜看着赵学海的尸身冷笑道:“你这走狗,太过嚣张太过狠毒,司马闪可看不下去”

  雷奔声厉吼,拔剑冲出,冲司马闪狠狠道:“司马闪,还我三弟命来”

  司马闪淡然笑道:“你号称闪电剑,司马闪人称成都第剑,今日司马闪倒要瞧瞧咱们这两剑究竟谁更强”

  雷奔又是声厉吼,正待扑上前去,曹雄已紧紧拉住了他,沉声道:“二弟,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可枉送了性命,且待为兄替三弟报仇”

  司马闪剑尖指曹雄,傲然笑道:“你上也样”

  曹雄推开雷奔,沉声道:“好”边紧盯着司马闪,边缓缓拔出腰刀。

  眼见两大高手剑拔弩张,攻势触即发,却不料台下忽地又跃上人来,花狐皮帽,身裹虎皮,粗眉铜眼,高鼻阔口,方面大耳,高壮精悍,乃是位中年契丹武士。

  这契丹武士当胸抱着把金刀,刀鞘澄黄锃亮,刀柄漆黑如炭。他对司马闪淡淡道:“在下契丹人耶律泐,平生嗜刀如命,久仰中原武林几位刀客的大名,早欲拜会现恳请兄台将神刀曹雄让给在下如何”他所说之汉话虽平淡客气又不甚流利,却似乎有着股无形的魔力,令人无法抗拒。

  司马闪呆了呆,欲对耶律泐发怒,却又怒不起来,只深深地看了他眼,沉声道:“好”言罢,自顾转身纵下台去了。

  耶律泐静静地望着曹雄,仍是淡淡道:“曹兄神刀威名,耶律泐仰慕已久,请不吝赐教。”

  曹雄见耶律泐似尊巨岩般屹立不动,眼神深不可测,心知碰上了个极厉害的对手,不由暗道:“先下手为强”边叫声:“好,曹某得罪了”话声中刀已劈了出去,攻势奇快,虚实莫分,无招可循:似佯劈面门,忽又实戳小腹;似横斩腰间,忽又斜刺胸前刀紧接着刀,层出不穷,连绵不绝,台下的众人大多自忖自个无法接得了这等攻势的十几招。

  耶律泐却好似整暇,刀未出鞘,或避或挡,身形似木偶般僵硬,却又快捷无比,曹雄数十招致命杀着竟似未对他构成半点威胁。

  再攻得数招,曹雄不由阵胆战心惊,全身都已沁出了冷汗,边疾攻边沉声道:“你为何不还手”

  耶律泐边招架闪躲边淡声道:“你的刀法已臻收发自如意至刀到无招可循的境界,可算颇为不错了可惜你的功力仍未够深厚,出刀收势变招均还不够快我若还手,就在你攻出刀后收势的那刹那,你是必死无疑”

  曹雄暴喝声:“曹某不信”话声中全力劈出刀,刀式已老,收势间耶律泐刀已出鞘,寒光微闪即没,曹雄整个人竟已呆住了不动,瞪大着恐惧惊疑的双眼,脖颈间缓缓沁出了圈血珠。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耶律泐的金刀仍连鞘抱在怀里,盯着缓缓倒下的曹雄,仍那么淡淡地道:“原来神刀曹雄,亦不过如此而已。”他话声中,曹雄已轰然倒地,颗头颅咕咚咕咚滚出了老远,脖颈间鲜血狂喷了大片

  第二十章 帝都屠场3

  雷奔竭力声悲嘶:“大哥”嘶声中人已冲至耶律泐面前,狂吼声,雷霆般向耶律泐攻出了数剑。

  耶律泐连挡了数招,边淡然道:“你不是用刀的,我不跟你打。”

  雷奔不顾自身门户大开,疯魔般向耶律泐阵紧阵地狂攻过去。

  耶律泐被逼得连退了数步,似微感不耐,却仍淡声道:“你若再纠缠不清,你的命便保不住了。”

  雷奔仍自狂攻不已,后边的孙鸣鹤冷冷道:“难道大内四台柱今日要死光光么”话音落,他人已斜身奔出,几步跨至雷奔背后,伸手连点了雷奔几处大岤,雷奔顿时动弹不得,只是怒目圆瞪了举剑空中。

  孙鸣鹤边轻叫声:“得罪了”边已携着雷奔回到了原位上。

  眼见曹雄等“大内四台柱”已去其三,柴宗训和柴官心下大为解恨,赵匡胤面无表情,曹彬略现悲容。白皑皑念及与金三曹雄几人相交的旧情,也不由阵黯然。

  待几名官兵将台上清理了番后,耶律泐向台下沉声道:“在下此次中原之行,不过是想会会中原两位使刀高手神刀曹雄在下已领教过了,另位绝寰刀圣萧王天萧大侠不知是否在此若在此处,望萧大侠上台赐教”

  台下的萧王天正自呆望着耶律泐出神,他身旁的萧玎珰轻声问道:“爹,对那契丹人你有必胜的把握么”

  萧王天“哦”了声,回过神来,微皱眉道:“这契丹武士出刀之快令人无法想象,刀法高深莫测,爹委实没有分把握能胜得了他”

  台上的耶律泐见无人上来,不由微冷笑道:“敢情中原武林朋友尽是些缩头乌龟么”他话音未落,已有两位儒装老者同时疾掠到了他面前,正是江陵绿林寨三寨主“鹿门山主”皮归蒙和四寨主“天随散人”陆日休。

  皮归蒙挥刀怪声唱道:“鼠辈要想见我家大哥面啊”陆日休跟着唱道:“须得先过咱兄弟二人刀剑关哪”歌声中,二人身形连连疾错,刀剑合璧前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攻向耶律泐。

  耶律泐招架闪躲间冲陆日休轻喝道:“你使剑的,我不跟你打”

  皮归蒙边阵猛攻,边唱道:“我兄弟二人从不落单哪”陆日休随即唱道:“我陆鲁望的剑法就是贱人剑啊”皮归蒙复又唱道:“且让你尝尝我皮袭美的狂徒刀呀”

  看皮归蒙的刀法,虽似狂乱无章,实则却挥划着他口中唱出的每个字,刀势霸道凶狠,且又沉稳泼辣,专攻耶律泐的头胸腹等要害。陆日休则副卑颜奴态,长剑似懒洋洋地探出,中途却又突地变得疾如惊蛇,连连刺向耶律泐的两臂双腿和下阴,剑招仍似划着大字,和着他口中所唱。

  耶律泐身形阵狼狈,衣裤已有好几处被划破,微微惊怒中不由轻叱声道:“好,我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的刀法”话声中,刀已出鞘,身子自左向右不停地疾快旋转,那刀不绝地划着圆圈,似无数个大光环,又交织成无数张寒冰巨网,中间仿佛没有丝空隙,“哧哧哧哧”地罩向皮归蒙

  皮归蒙连连退后,陆日休长剑的攻势也不由滞。

  刀剑齐招架,却仍挡不住那无穷无尽铺天盖地而来的张张巨网声闷哼中,皮归蒙已然身首异处倒在了台面上

  陆日休呆呆地瞪着皮归蒙的尸身,手上的长剑无力地跌落台面,整个人仿佛已麻木了这二人自打出娘胎后边如同各自的影子般时时刻刻在起,连上茅厕都是结伴而去,更都不曾娶妻成家,各自的父母早亡后都没有了个亲人,两个人便如同个人般,此刻其中人已去,另人便仿佛没了影子没了心。

  耶律泐已收起刀,对陆日休道:“你不是用刀的,我不杀你。”

  陆日休仍是动不动,台下已有两条人影飞掠上来,正是萧王天与常云羽二人。

  常云羽叫声:“四哥不必如此”叫声中,左手提了皮归蒙的人头,左腋将皮归蒙的无头尸身夹住,右手携了陆日休向台下掠去,空中边对萧王天沉声道:“大哥多加小心”

  耶律泐眼神亮,紧盯着萧王天沉声道:“阁下就是绝寰刀圣萧王天么”

  萧王天将手中的长刀刀柄拄在台面上,亦沉声道:“正是”

  耶律泐连连点头道:“好好阁下为何早不出来,却要叫你的兄弟来送死,莫非是想看清楚我的刀法么你若果真能破得了我的刀法,眼下就可以为你的兄弟报仇雪恨了”

  耶律泐边躲闪退避,边道:“阁下刀沉力猛,收势变招极快,只可惜每攻出刀后仍有间隙”

  萧王天面色如铁,长刀直伸连旋,抖颤斜砍,梭蹿直探,似秋风扫落叶般路向耶律泐绞去

  耶律泐被逼得连连退后了数十步,蓦然间大喝声道:“好,看我的”喝声中人已冲天拔起丈余高,刀已出鞘,空中似飞天陀螺般不住疾旋,那无数张寒光巨网接踵巨浪般罩向了萧王天

  萧王天退后间长刀不断地疾斩,撕破了张又张的巨网,却仍有数张巨网缓缓地向他逼近,近得两丈丈五尺四尺三尺两尺尺眼见就要挨到了他的身上,瞬息间便会将吞没

  不容细想,他狠狠咬牙,身子阵剧抖,衣袍忽地急剧地鼓胀了起来,口中“呔”地声大喝,长刀横向耶律泐拦腰斩了过去这刀,快得几乎没有影儿没有风声没有过程没有距离

  耶律泐声惊呼,刀网突地消失,他人已向后斜落在了台上,大半个腰身不停地往外直冒鲜血

  萧王天的胸口已多了把刀柄,正是耶律泐的金刀他全身的衣袍四分五裂,嘴角不停地渗着乌血,剧烈地咳嗽着道:“我的刀法虽不如你,但你却也休想挡得住我洞元真气的全力击”

  耶律泐脸上片笑意,艰难地喘息着道:“很好,很好,绝寰刀圣,毕竟没有让我失望”话音弗落,他人已倒在了台上,那腰身的冒血处忽地下裂开,花花绿绿的肠肠肚肚滑落了大片

  常云羽萧陆通萧玎珰和萧玎玲四人几乎同时掠了上台,齐地伸手扶住了摇摇晃晃的萧王天。

  萧陆通连连干咳了几声道:“唉,唉,兄弟,你果真就这样要去了么”

  萧玎珰和萧玎玲只是哭叫着:“爹爹”

  萧王天轻摆了摆手,微弱地道:“云羽,大哥生都对不住你,今后总算可以摆脱了玎珰玎玲,回到家里,好生照顾娘大哥,你自保重”话音顿,头歪,整个人便已倒在了常云羽的怀里,从此长眠于世。

  常云羽潸然声长叹,与萧陆通同抱了萧王天的尸身复掠下了台,萧玎珰和萧玎玲亦悲泣着掠了下去。

  这连番血战,场场必有人伤亡,时间台上台下俱寂静了许多。

  但这冷场才不过片刻。台面刚清理好,孙鸣鹤已径直走到了台前,向台下傲然冷笑道:“使刀的好手已比划过了,孙某极欲会会中原武林年轻辈中的剑道高手回头浪子金不换金兄不知金浪子朋友可在台下”

  金不换听得孙鸣鹤叫阵,纵身斜蹿至空中,几个翻滚后便已掠到了台上,耳际仍留有白天乐的急叫声:“师叔千万小心,那姓孙的剑法十分可怕”

  孙鸣鹤微抱拳,冷然笑道:“金朋友果真爽快”

  金不换淡然笑道:“阁下乃名动天下声传万代的绝世剑仙传人,金某的恩师却并不甚为人知,但他老人家的徒弟却没给他脸上抹黑。”

  孙鸣鹤傲然笑道:“若你师父也在此,不妨你们师徒两人齐上”

  金不换淡笑道:“阁下武功虽高强,却也未免太过狂傲了点这样,可会得罪不少人,很容易被江湖朋友嫉恨而遭暗算”

  孙鸣鹤冷笑道:“孙某凭的是自身艺业没有人可以教训我你先出手吧,倘若孙某出招的话,你便没有任何机会再活下去了”

  金不换沉声道:“好”话声中木剑已横伸而出,左手抖,将剑鞘甩向了孙鸣鹤的面门,薄韧坚利的木剑同时已连连刺向孙鸣鹤的下三路他这甩剑鞘惑敌心神而同时攻对手下三路的打法,往往能出其不意地将强敌击败在莫明其妙间。

  但孙鸣鹤却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微斜身,再顺势两转,瞬时间身子竟已溜到了金不换的背后,金不换并不回头,旋臂反手向左腋下刺出剑,同时身子向前跌出以防对手背后出招,落地时即刻个翻转跃起,又面向了孙鸣鹤,随即木剑团团四挥杀出,所攻之面甚广,谨防孙鸣鹤再施奇妙步法溜到自己背后来。

  孙鸣鹤点了点头道:“你果真有两下子”话声中挥剑招架,真气贯注全身,欲与金不换的木剑硬碰硬。

  但金不换却甚为老道,木剑灵巧地横贴孙鸣鹤的剑身阵拖拉缠带,突地又长臂暴刺剑,移步时还有意无意地渐渐将孙鸣鹤逼向擂台的边沿。而他的长剑虽为木制,招发间却暗挟有无形的锐利劲风,灵巧的剑式里更深藏着无坚不摧的炽烈杀气。

  孙鸣鹤亦不敢以自身护体罡气相试金不换之剑,全凭巧妙的身法腾挪闪躲,手上的长剑也似全无用武之地,片刻间便已被金不换逼到了距离台沿只有步之遥。

  台下有众多人纷纷哄叫道:“金浪子果真了得啊”“看就知道他是个老江湖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老梅萧,少万金,果真不虚,看来江湖朋友果真还是招子亮有眼光啊”“那姓孙的娃儿口气挺狂,手头也颇似还硬朗,却毕竟还只是个嘴上无毛的愣头青罢了”

  就在众人的喧闹声中,孙鸣鹤脚已跺在了台槛上,屈膝间声暴喝,喝声中整个人已冲天拔起两丈多高,空中个倒转,头下脚上,长剑抖出无数道寒星直向金不换当头罩下

  金不换高叫声:“你终算肯出手了么”开口之际人已倒纵退出丈开外,却又蓦地斜向前跃起,木剑横地大挥,向空中的孙鸣鹤拦腰疾斩过去

  第二十章 帝都屠场4

  孙鸣鹤在空中身形突变,双脚向下疾打,人已贴地滑出三丈多远,“唰嚓唰嚓”声中将铺擂台的硬厚木板溜溜地划出了数十道深痕,溅飞起无数碎屑。同时他左手猛然拍地,人已冲站起,横剑当胸,目中杀机大盛,森然地盯着又已挥剑攻来的金不换。

  金不换久经阵仗,眼见对手神色,心知对手欲出看家绝技了,遂暗叫声:“先下手为强”心念间真气引贯全身,再猛提聚至右肩右肘右腕,蓦地贯透剑身,道绚丽灼亮的青虹霎时从剑尖如离弦劲矢般直冲孙鸣鹤当胸射去

  台下立有数人惊呼出了声:“剑芒剑芒”“果真是百年难得见的剑芒”

  就在同时,孙鸣鹤的长剑也已挥动,步跳,推出数朵剑花剑花未平,又步跳推出了十数朵剑花忽儿间连跳得十三步,顿时有千千万万朵连绵交叠的冰寒剑花惊涛骇浪般将金不换的身形整个儿淹没了

  但听得数声闷哼,剑花顿时全无,二人身形已然分开。

  孙鸣鹤举剑当空,脸冷峻。

  金不换剑拄台上,胸腹间数十处血流如注。

  台下喧哗的众人顿时片鸦雀无声。

  良久,金不换忽地涩声道:“我虽败了,你却也不能算赢”

  孙鸣鹤点了点头,突地张嘴连连狂喷出了十数口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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