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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江湖 第 3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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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你有何仇恨你娘是他亲手所杀的么唉,你爹其实早已知晓内情了”言及此处,目光停在了常云羽身上,微叹道:“羽儿,真苦了你”
常云羽眼中湿润,嗫嚅道:“师叔和师父能原谅云羽,云羽便已心满意足了”
萧王天身子震,对常云羽惊疑地道:“云羽,敢情你早已知道了么”
常云羽点了点头道:“大哥,你没有错,云羽早就不怨你了”
萧王天目中两串泪珠夺眶而出,颤声道:“不不是大哥错了,大哥错了大哥是个千古罪人大哥对不住你对不住云楼”
祁白忽古怪地笑道:“情情爱爱的事么,谁都难免犯错萧老二,你当老夫兄弟此次来是为要你的命么”
萧王天微微愕道:“难道不是”
祁白重重叹道:“杀了你,谁又能得到什么莲姑可还会再活过来么莲姑是老夫的亲生女儿,你喜欢莲姑,老夫又何尝不爱云羽又何尝不是样青儿更需要有个疼她爱她的母亲唉,莲姑就如同你的二弟白云楼样,虽非你亲手所杀,却也是因你而死你这么多年来直心中有愧,善待云羽及白云楼的后人,足见你行事虽太过偏邪,却仍非十足的大大恶之徒,老夫兄弟此次来就是要替你们调解这段恩怨”
萧王天长长地吁了大口气,抱拳颤声道:“祁前辈能如此之想,晚辈感激不尽”
第十七章 旧日恩怨怎生了2
顾仁青跺着脚尖声叫道:“不成不成外公,你怎能欺骗青儿这贼子害得我亲人离散家破人亡,青儿恨不能将他抽筋拔皮千刀万剐外公,决不能放过他”
刘赤水冷笑道:“我四哥和七哥的命,顾门主又该不该还”
祁白冲萧王天微微笑道:“萧老二,你看,就算老夫兄弟肯放过你,你手下的兄弟也不肯放过老夫等人呢”
萧王天正待开口,王书允已起身冲他抱拳道:“大寨主,这些年你也受够了本来这是大寨主的私事,但此刻既在绿林寨里,绿林寨的每位弟兄都不会坐视大寨主的事不顾”
皮归蒙叹息着唱道:“用心良苦却成错”
陆日休接唱道:“人算不如天算啊”
萧王天脸色沉道:“你们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大哥大寨主,就该听我的话,却又为何屡屡与我唱反调”
祁胜道:“场干戈在所难免哪萧老二,你手下的两大金刚是丧身在老夫兄弟的两个徒儿的手下,现今就让老夫兄弟的两个徒儿与你的这四大金刚拼斗场,无论生死胜败,从今往后所有恩怨笔勾销,你绿林寨的人随老夫等共同应付僵尸门及梅氏兄弟的作乱你看如何”
萧王天略沉思,点头道:“如此甚好”
王书允道:“既如此,我等兄弟就向祁老前辈的高徒讨教了”说完,与苏尔妙谢由晋和刘赤水几人同走至场中。
穆小刀和穆大剑二人缓缓走上前,各自撤了兵器,凝神戒敌。
谢由晋手持亮白银枪,刘赤水双手各握柄分水刺,只有王书允和苏尔妙没有兵刃。
王书允冲穆小刀抱拳道:“你二位是祁老前辈的高足,我兄弟四人齐斗你们也不算以多欺少了”
穆小刀亦抱拳点了点头道:“久闻你们四大金刚对敌时共进共退绝不落单,况且又是为你们的兄弟报仇,你倒不必太客气,请出招罢”
王书允微点头,不再答话,个“白鹤亮翅”拉开架式便四处游走起来,眼神鹰隼般紧盯着穆小刀。
苏尔妙谢由晋和刘赤水也跟着王书允的步子将穆小刀和穆大剑团团围住游走起来,只是谁都没有要出手的迹象。
穆小刀和穆大剑二人靠背而立,凝然不动,神色肃穆,目不邪视,丝毫不为王书允四人的游动所惑。
如此对峙了片刻,萧陆通看得极为不耐,冲祁胜叫道:“祁老小子,让我楚狂人也来跟你斗场”话声中,双手按桌面,人已离席飞起,斜落数丈开外,再下掠向了山脚。
祁胜身形未见晃动,人已向萧陆通紧贴了过去,口中边笑道:“老夫倒要看看你萧大狂儿的朝凤十九式有何进展,还是又新练成了什么厉害的本事”
这二人宛若弹丸般四处蹿动,从岩顶打到林梢,从山脚斗到山腰,其形活似两条神龙不时乍现,其声直如暴雨前闷雷连劈。
穆小刀和穆大剑二人仍动不动,却是已将门户全部锁死。
苏尔妙眼见对手毫无破绽,右臂轻轻震,柄飞刀已滑落手心,拇指摁住刀柄,食中指紧贴刀身,随时准备将飞刀发出。他的飞刀短小精悍,份量却极沉重,刀尖有螺旋血槽,专破内家气功。他号称“流星飞刀客”,少年时就仗飞刀赖以成名,刀发出就算伤不了对手,也必会叫对手乱了阵脚。
穆小刀和穆大剑仍屹立不动,旁的顾仁青提醒道:“两位师叔小心,那厮的飞刀十分凶险”她的话音刚未落,苏尔妙已抖手将飞刀发了出去刀身划出道优美的弧线,发出“哧哧哧哧”的破空之声,从上空斜向穆小刀的左颈疾奔而去
未容穆小刀稍有行动,苏尔妙左指推,又柄飞刀已无声无息地到了穆大剑的下阴,右手同时疾挥,破空之声不断,十数把飞刀骤雨狂雹般疾洒穆小刀兄弟二人的上身及头顶三尺以内
穆大剑巨剑疾抡,将上空的飞刀尽数扫落,而那悄然飞向他下阴的刀却业已挨着了他衣襟的下摆,但却又突地被穆小刀轻轻伸手拈住了。同时谢由晋已贴地滚出,手中银枪直向穆大剑的小腿刺去从来只闻说有“地趟刀法”,谢由晋这套出人意料的“地趟枪法”却正是他秘密的制敌绝招。
另边的刘赤水已腾身而起,双手分水刺交错连挥,硬硬地向穆小刀怀里直撞而去
王书允早已俯身直冲过去,以头撞穆小刀右胯,左肘横错,左臂直扫穆大剑左胸,而右手却在同时极隐蔽地如袋兜收口般直抓穆小刀的下阴
顾仁青惊怒叫道:“无耻”话声中,但见穆大剑双脚叉,两条小腿竟将谢由晋的银枪生生夹住,巨剑同时“铮”地下擦着枪身直抹过去,逼得谢由晋急急撒手弃枪懒驴打滚般斜翻丈开外。
穆小刀的刀柄在王书允头上敲,“叮”地声将王书允震得晃。而他左手拈来的那柄飞刀却同时探向下阴往王书允的手中塞去,右膝个高抬又正好将攻向穆大剑的臂轻柔地撞开。
苏尔妙又有八柄飞刀业已出手,其中四柄流星般直夺穆小刀的双目眉心和咽喉,另四柄斜取穆大剑的左右太阳岤耳根和小腹
穆小刀与穆大剑二人身形突地错,同时避开了袭来的飞刀,穆大剑还将手上的巨剑伸长了等着刘赤水向剑尖撞来。
王书允右手突地改抓为拳,反地里击向穆大剑的右腹,左脚同时冲穆小刀的左膝斜踹了过去
刘赤水分水刺搭穆大剑的剑身,人屈身翻掠空中后又疾坠而下,分水刺幻化无数道寒光直罩穆大剑的脑门
谢由晋突自俩小腿间抽出了两柄短枪,路趟地连连向穆小刀的下盘扎去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致命杀着
苏尔妙的飞刀仿佛无穷无尽,挥手间又有数颗“流星”驰向了穆氏兄弟二人。
不过瞬息之间,场上再风云突变,生死胜败仿佛就在刹那,却又显得那般遥远
第十七章 旧日恩怨怎生了3
祁胜与萧陆通二人也已斗到了场中,各自阵令人窒息的抢攻,看得旁观之人大多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祁白看了看场中的情形,微笑着对萧王天道:“萧大狂儿的武功虽大有进展,却仍不是老夫兄弟的对手而老夫的两个徒儿若再与那四大金刚斗下去,势必会两败俱伤”语气顿,侧首对康逸君道:“小康儿,老夫很久没有听到你弹的琵琶了”
康逸君眼神亮,点了点头,从座下抽出具古木琵琶,纤指微动,沁人心脾的乐声即刻响起,悠悠扬扬,断断续续,使人仿佛身坠灵霄深宫,又似腾驾彩霞仙云片刻后,突又变得不胜凄凉悲怆,催人潸然泪下,叫人肝肠寸断,但随即又是片祥和静谧,令人似沉醉在香烟袅雾的迷幻之中
祁白冲穆小刀和穆大剑二人喝道:“小刀大剑,你二人可以停手了”
萧王天亦对王书允四人沉声道:“算了,书允,再斗下去也无甚益处”
场中几人听得琵琶声后打斗早就慢了下来,此刻俱都停了手,刘赤水仍悻悻道:“四哥和七哥就白死了么”
萧王天叹道:“错全在我,步清和文龙也是因我而去,须怨不得人家”
顾仁青斜目道:“本门却不会如此就放过了你”
祁胜拍萧陆通的肩头,微笑道:“大狂儿,你的武功进展不小啊,老夫要胜你恐怕得需三天三夜”
萧陆通不屑地冷笑道:“老小子,少给自个脸上贴金三天三夜后未知谁输给谁呢”
祁胜甚悉萧陆通的性情,知他心虽已服,嘴上却仍是狂妄没遮挡,当下便也不与他计较,径直走过去对顾仁青道:“青儿,你外公说要放过萧老二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外公的苦心么”
顾仁青冷笑道:“是了,我外公和和外叔公都已老了,斗不过萧老贼兄弟不必说,还怕了梅氏兄弟和僵尸门的人,要请萧老贼兄弟相助嘿,外公和外叔公当年傲视天下的凌云豪气哪儿去了你们二老又何时变得这般畏畏缩缩了”
祁胜不由红了老脸,轻叱道:“青儿放肆”
顾仁青仍自冷笑道:“难道青儿说得不是么”
祁白哈哈笑道:“胜弟,你怎地跟青儿这任性的丫头都认真计较起来了几十年的涵养功夫都泡汤了么”
祁胜哼了声道:“青儿不明白国恨大于家仇,小义不及大节的道理么僵尸门和梅氏兄弟蓄谋已久,来势汹汹,中原武林若不齐心阻之,则不但武林浩劫难免,中原大好江山亦将落入异族之手,其时我等人人皆为亡国之奴,空有身绝世武艺又能如何”
柴宗训点了点头道:“青姐,外叔公所言极是”
顾仁青瞪眼冷叱道:“我还没过你柴家的门,你就外叔公外叔公短地乱叫,也不害臊么”
柴宗训涨红了脸,结舌道:“我我”
顾仁青冷哼声,对祁白道:“外公,青儿只想听听个人的话”
柴宗训闻言,不由自主地向白皑皑望去,神色片黯然。
祁白微叹息,也拿眼向白皑皑瞟去,微笑道:“是听他的话么”
顾仁青点头道:“不错”话声中斜身挪步,冲白皑皑抱拳道:“白公子,你看此事如何”
白皑皑也抱拳道:“本来在下也跟顾姑娘样,爹娘虽非萧大寨主亲手所杀,却也是因他而死但祁老前辈的话,却说得极为有道理”
顾仁青突地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外叔公说得极为在理么你如此说法,还不全都是因为萧大小姐么哈哈哈哈可笑有人为了仇家之女而将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忘了可笑啊可笑可悲啊可悲”
萧玎珰阵面红耳赤,只紧埋了头不敢做声。
白天乐听得热血,蓦地起身大声道:“不错顾门主所言极是白某这些年来虽似被萧大寨主宠爱有加,其实却直受着提防猜忌,白某也心要为父母报仇”
萧玎玲已哭了出声来:“白大哥,你你你都在说些什么”
白皑皑不由黯然,心道:“我并不知晓什么大节大义,莫非这位顾姑娘真的没有说错,我不思报仇只不过是为了萧玎珰萧姑娘”
祁白正待开口,顾仁青忽又对白皑皑凄然笑道:“白公子,若你父母没有过世,若我娘没有改嫁,咱们俩还会从小在块长大你说是么”说到这里,语调忽地顿,静静道:“无论如何,你还是如此说了,我听你的话。”又转首对萧王天道:“萧老贼,咱们的帐就此了了结,但若是你的手下不肯放过我的两位师叔,却也休怪我手下无情”
祁白环顾了下白天乐白皑皑萧王天康逸君萧玎珰和萧玎玲几人,摇头叹息道:“你们本应和和美美胜似家人,却为何弄成了今日这个场面这个场面难道真的就无法改变了么难道意气仇杀真的就那般重要么”
众人俱都阵默然。
白天乐沉思良久,又看了看正噙着两汪秋水哀怜怜地盯着他的萧玎玲,不由仰天长叹道:“罢了罢了就此了结罢”
听他如此说,萧玎玲顿时笑靥如花,涕笑着靠进了他的怀里。
祁白捻须微微笑,又对白皑皑道:“白家小二,你以为如何呢”
白皑皑茫然道:“我连我大哥都已如此说了,我又还有何话可说”
听得此言,萧玎珰不由阵欣喜,抬起头红着脸痴痴地望着白皑皑,不知神归何处。
看到两位小姐不同的的小女儿之态,绿林寨众人不由片欢笑哄叫,又纷纷举碗大吃大喝大声划拳行令起来,真心为这个和美的结局而庆贺。
第十八章 论奇功,叙大义
祁胜萧陆通王书允苏尔妙谢由晋和刘赤水几人又坐回了原位,顾仁青行却不肯上前就座,和穆氏兄弟起只在旁看着。
祁白举手对万巫和白皑皑二人道:“你们两个娃儿过来,老夫有要事跟你们说”
万巫和白皑皑相互看了眼,齐地起身移步至祁白身旁坐下。
祁白给万巫和白皑皑二人添了碗筷,又自先举杯将酒饮尽,随后才道:“咱们边喝边谈。”
当下众人便边喝着酒边闲谈了起来。谈到万巫的师父“万毒神君”曹子良时,祁白不由阵叹息,复对万巫道:“你师父那极端霸道凶险的炸尸神功,你可习得么”
万巫点头道:“晚辈自十年前武功略有小成后便开始习练炸尸神功我师父常说,武功再高的人也会有失手之时,碰上了更厉害的对手却也不能任其宰割这炸尸神功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方可使出,其威力可在方圆三丈之内无坚不摧,发功之人本身固也会尸碎而亡”言及此处,又念及恩师二十多年来的抚育教诲,心头不由阵感伤。
祁胜微微呆了会,对祁白笑道:“白哥,那毒鸠婆子的天罗地网毒尸大阵并不可怕,但她若练成了炸尸大阵的话,你我兄弟可还有命在么或是晚节不保,双双成了她的裙下之俘”
祁白肃容道:“这炸尸神功端的为天下第凶险霸道的邪门功夫老夫人称武林学圣,熟知江湖各大小门派天下诸多能人异士的武功秘技,却对这炸尸神功仅只是耳闻而已”
万巫双目下视,淡淡道:“前辈可是想学么”
祁白叹道:“老夫本以为自身的武学已是包罗万象天下无双,这几年方真正领悟了艺无止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真谛,故又重出江湖,来为维护武林正义,二来还想再学得些新奇的武功”又转首对祁胜道:“胜弟,克制那九转元功的恐怕就只有炸尸神功了我若将这炸尸神功练成,你又将如何应付”
祁胜微微笑道:“应付炸尸神功之道,我早已想出只有个逃字,就是远远地避开你”
祁白哈哈笑道:“逃整日东躲西藏么你若不练成那内气生生不息的九转元功,你能逃得了么”
万巫道:“萧大寨主最近练成的洞元真气可把所有潜力集中次发出,其实跟炸尸神功之理大致相同”
祁白微感惊奇,对萧王天道:“萧老二,你已练成了洞元真气么这种功夫老夫二十多年前方始练成,却决不敢使用只因它旦使出,此后便真气散尽形同常人故它也非到紧要生死关头才可派上用场”
萧王天干笑了下道:“这个么,晚辈正是为了应付两位前辈才练这洞元真气的”
祁白笑道:“果真人人都有套安身立命于江湖之上的手段啊”顿了顿,又道:“还有项功夫,老夫却绝对不想学,就是僵尸门那鬼僵尸神功不过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笨功夫却倒很有用,在诸多护体功中,比少林的大罗金刚体外家的铁布衫和金钟罩之类还有东瀛的柔术均要高明筹至少它没有罩门,而且练它之人还不用是童子之身”说到这里,他不由捻须阵大笑。
白皑皑也不由笑道:“既如此,这僵尸神功还能算是笨功夫么”
祁胜拍白皑皑的肩,笑道:“你这个娃儿,你自个练了僵尸功,自是这等说法”
祁白脸色整,正色道:“说正经事儿腊月三十之日,当今皇帝小儿要在东京举办什么与民同欢大会,把中原武林大会改成什么天下武林第大擂台,实则他是想藉此举铲除异己势力,稳固他赵家江山”
祁胜点头道:“不错太湖郑家届时固要前去闹事,而老夫招了柴家后人做侄外孙女婿,故也决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这是就私事小事来说。大事么,自是梅家两个娃儿跟党项异族勾结,若不制止他们,天下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境,中原大好河山亦将落入异族之手”
祁白接着道:“太湖那帮草莽英雄若在水上倒可称王称霸,而在东京城却万万斗不过皇帝小儿近些年来少林丐帮华山南岳黄山雪山青城点苍崆峒这九大门派为何如此人才凋零衰落不堪只因他们之中的杰出好手大多已被皇帝小儿秘密地网罗进了大内之中,如五年前在武林中失踪的少林武僧慧智和尚丐帮长老泥鳅大仙南宫北平,还有七年前突从江湖上销声匿迹的华山剑滑郭正房雪山刀刁解平达点苍铁命鸳鸯岑珠玉和陈惜九小两口黄山金轮道长龙根为,再有十年前的崆峒掌门幽灵客赵肖图青城女枭蓝凤凰毒爪儿艾梦花而最为高手中之高手的,便是十三年前名声正如日中天却突然暴病身亡的南岳阴阳双怪张太阴孙甚阳二人,他们假借病死,实则却暗地里投进了皇都大内,为朝廷训练御林军”
万巫接口道:“便是当时流传阴阳怪客至刚柔,神鬼见了也犯愁的那两位么唉,他们却乃是我恩师的至交好友”
祁白点头道:“他二人个使把大鲨皮伞,个用两柄巨铜锤,武功端的十分高强老夫昔年人独斗他二人,险险落败,现今他们必是更上层楼啦”顿了下,又道:“固可见皇帝小儿的实力殊为雄厚他还在江湖上安插了不少细,熟知武林各派情形江湖风吹草动,当也深知党项异族乃是他最大的隐患,故咱们与他赵家于私怨是仇敌,于大义却为朋友”
祁胜微笑道:“咱们若单凭眼下的情形,很难抵挡得住梅氏兄弟及僵尸门的攻击,故老夫想习得炸尸神功,以便届时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万巫抱拳道:“前辈大义,晚辈心愧”
祁白看了眼白皑皑,又道:“据言习过了僵尸神功之人再练炸尸神功的话,其威力更可大增数倍,且发功之人亦只不过会散去僵尸神功而变得跟常人无异,并不会就此丢了性命但这亦只不过是传言,古往今来似还无人同时练成了这两种邪功。”
白皑皑点了点头道:“晚辈无意之中习得了僵尸神功,早已厌倦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就算传言有虚,晚辈倒也算是为大节大义出过点力了。”
祁胜拍白皑皑的肩,笑道:“有傲气的年轻人老夫见过不少他们也确实值得狂傲,有艺业有朝气有抱负,但如你娃儿这等不卑不亢谦恭有礼含而不露精华内敛而却又似难以捉摸揣测的年轻人,老夫倒是头回见着难得,难得,嗯,确实难得”
白皑皑微笑道:“晚辈不过个乡下俗夫,没什么见识,也不懂得什么道理,倒让前辈说笑了”
这诸多人便都呆在了绿林寨里,共同修炼武功,以便几个月后对付党项“僵尸门”及梅寒香梅竹青兄弟。顾仁青王书允几人虽心存芥蒂,却也碍着祁白祁胜和萧王天的面子不好发作,只是每日里闷闷地苦练武功。
第十九章 帝王高手1
大家过年好唉,偶又老了岁,年近三十了,还是老光棍的条,可悲啊
终于来下电了,抓紧时间更新,春节期间喝酒的任务繁重啊
第次写题外话,实在是感慨颇多啊,真不好意思以下两章内容较多,正是精彩好戏上演之时不要怪本书的精彩部分太少了,切从整体出发为大局着想嘛
雪儿又飘了。
故地的切,仍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山,那水,那石,那树,那雪花,那冰草,那云天
而故人,却都已不在眼前。
万巫四面望了望,轻叹道:“爹娘就是在这里躲师父躲了近三十年么”
宫十老在这里搭了两间木屋。
小任儿依偎在宫十老的膝间,漠然地望着正向这边走过来的白皑皑。
宫十老轻轻推了推小任儿,慈声道:“乖孩子,你爹来了,快叫爹。”
小任儿有些陌生地怯怯地脆声叫道:“爹”
白皑皑轻轻应了声,抚了抚小任儿的头顶,对宫十老道:“我们没能找着我娘的坟。”
宫十老点头道:“春海当年料理得极为草率,况且已事隔二十多年,找不着便也罢了你娘九泉之下知你兄弟二人现下仍好好活着,必定欢喜得很。”
后边的万巫金不换白天乐萧玎玲和萧玎珰五人也走了过来。白天乐对宫十老抱拳道:“宫老前辈,三日后城里的大盛会,你老人家可也会去凑凑热闹么”
宫十老眼神亮,脸色红润起来:“天下武林顶尖高手能人异士的龙虎之会,少了老夫怎成”低头看了看小任儿,他脸上忽地又片萧索落寞,重重叹道:“老了老了当年老夫也曾有雄心壮志,苦练武功,费尽心机搜集武林各大高手的隐秘,以欲雄霸天下唉,天下万事万物,又岂是己之力所能定夺的老夫这副臭皮囊,又还能支撑得多久有些事情,终究是只有你们年轻人才能做的”
金不换道:“前辈正是老当益壮,怎能有如此消沉的想法”
宫十老笑了笑道:“你还没有到老夫这等年岁,自不能体会老夫的心情。”
白皑皑微叹道:“既如此,相烦前辈这几日照顾小任儿,晚辈办完事就回到这儿来,再也不走了”
宫十老看了看萧玎珰,笑吟道:“希望萧姑娘也到这儿来安家”
萧玎珰脸红,白天乐已抢着答道:“她自然是跟着喜弟了,喜弟不走她当然也不会走了这点,萧大寨主夫妇二人都已答应了”
萧玎玲扯了扯白天乐的衣角,嘟着嘴道:“白大哥,那咱们呢咱们到哪儿安家我可不想再呆在绿林寨了”
白天乐哈哈笑,并不答她,复冲宫十老抱拳道:“宫老前辈,晚辈几人就此告辞了”言毕,他便与白皑皑万巫金不换萧玎珰和萧玎玲几人别了宫十老,路投西向东京城行去。
东京城内片繁忙景象,到处走动着各式各样的江湖人。
太湖郑承勋钱长方等诸多英豪早已赶到,与祁白祁胜行和绿林寨众人分散住在南北两街的十几家客栈,他们还为丐帮弟子预先订好了三家客栈的数间客房。
党项夏国王李德明也领着“僵尸门”的达尼哈拉诸人出现在大街上,却只不见梅寒香与梅竹青二人。而那“僵尸门”老门主萨都剌,众人大多不知是什么模样。
丐帮弟子却是今日方始赶到,在郑承勋他们预先订好的三家客栈住下了。
白皑皑几人见到丐帮少帮主禇宗侗时,不由大吃惊敢情这位禇少帮主从头到脚只剩下副皮包骨,两眼涣散无神,脸上毛毛刺刺突满胡茬儿,全身黑皱邋遢,走起路来似风吹就倒,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白皑皑心下暗叹这就是往日那个清秀俊美泼辣狂妄的禇少帮主么关妙子对他的伤害有如此之大么不能与心爱的人在起是这般残酷么
万巫当时就对禇宗侗道:“你怎地弄成了这副模样太叫万某失望了”
白天乐负手悠然叹道:“为了个女人,特别是个根本不值得你爱的女人而如此自暴自弃,那该是多么愚蠢”
白皑皑道:“钱帮主放心你出来么”
旁的“风雷掌”洪极刚叹道:“老帮主固然是不放心的,可少帮主非要来不可,说还想再见见那个万恶的关妙子哼,那个贱人,洪某非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禇宗侗举起手中的酒葫芦,仰脖灌了口酒,跟着阵剧烈地咳嗽,涩声道:“洪舵主,你怎能如此说她”
金不换鄙夷地笑了笑,冷声道:“江湖传言丐帮少帮主是个了不起的少年英雄,今日见,不想你竟如此窝囊,倒叫金某掉了眼界”
白皑皑忙道:“师叔何必还要如此说,禇少帮主已是够难受的了”
禇宗侗摆了摆手道:“金兄说得对,就像小刀和大剑骂的样,这都是我活该,嗯,我活该”
望着禇宗侗蹒跚离去的单薄身影,白皑皑忽地想到自己的发妻徐雪花几年来望穿秋水不见他的那种煎熬般的相思之苦,心下不由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客栈甚是拥挤。住的多是来自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江湖豪客。
万巫金不换白天乐白皑皑萧玎珰萧玎玲梦英张保生莲英钱茂山秋英紫英高金石等人及太湖诸多英豪同住在这间东京最大的客栈鲸头客栈。除他们行外,其余的尚有数十人,各自背刀佩剑插斧挂锤拎枪拄棍,看就知是武林人士江湖朋友。
此刻华灯初上。外面炮竹爆响之声车轮滚滚马蹄踏地之声大人慈喝爱叱之声小儿追打嬉哄之声不绝于耳。片喧闹,片嘈杂,片吵叫,片欢笑里面亦静不到哪儿去通亮烛光摇曳杯影下,百多号人正在大口大口吃肉大碗大碗喝酒大声大声划拳大力大力拍桌也有独自寂寞孤身发呆的,也有默默喝着闷酒吃着闷饭的,也有几人群偷偷摸摸地小声嘀咕嘀咕嘀嘀咕咕的,而更多更多的是堆堆眉飞色舞唾沫四溅高谈阔论大声吆喝砸桌踢櫈的这切的切,无不洋溢着欢快的新年喜庆,充斥着粗犷的江湖豪情,激荡着炽热的人间暖语
小二和掌柜的都忙不过来,四处团团转,给这边的女豪客添酒,给那边的虬髯兄上菜,全没顾着外边进来了群面色冷然的黄袍人。
第十九章 帝王高手2
这为首的黄袍人是个四旬上下的高大汉子,三绺清须,面无表情,双目之中隐有股傲视天下的帝王之气。他身侧左右各是两个清秀娇美艳丽妩媚的黄裙姑娘,年岁十六七至二十三四不等:较大的两位目不斜视,脸漠然;较小的两人大眼圆睁滴溜四转,甚是古怪好奇精灵顽皮然而她们身上却也无不散发出种令人不能言传却可意会的霸王傲气。她们后侧是四位年轻公子,面孔俱英俊而冷漠。再后边是七位神貌形态兵器各异的黄袍老者。最后面最后面是字排开的二十位佩刀黄袍壮汉,人人亦具股慑人的王者气魄。
小二上完酒菜后,抹了把脸上的汗珠,抬头便看见了这群黄袍人。
“诸位爷,真对不住,小店的客已满得不能再满了,还请诸位爷到别间去吧”小二迎到黄袍人面前连连哈腰道。
位年轻黄袍人淡然道:“你们这家客栈是整个东京城最宽敞最有名最高贵的客栈么”
小二连连躬身道:“这位大爷太过奖了”
这年轻黄袍人仍是淡淡道:“既如此,我们便住下了。”
小二正待开口说话,另位年轻黄袍人轻叱道:“我们肯住你们这家客栈,是你们的荣幸”说到这里,他的手指团团指,以不可抗拒的威严口气道:“还有,这些俗夫草莽,都得滚出去”
最小的那位黄裙姑娘忙道:“二哥,好歹也得留几个陪我玩耍吧”
小二不由吓了大跳,忙赔笑道:“爷,你请多包”他话未说完,近旁位腰别板斧的黑壮大汉已“啪”地拍桌站起,冲着黄袍人怒吼道:“娘的,你等是些啥子鸟人,敢骂老子为啥草莽俗夫的,还敢说啥叫老子们滚出去”
掌柜的忙奔了过来,按住这位黑大汉,边不住地赔好话,边跑到这边,正待对黄袍人开口说话,先前那位年轻黄袍人已沉声道:“我数到十,倘若还有哪位没有滚的话,这家客栈马上就要变成屠宰场了”他的声音似不大,然而却盖过了客栈内所有的嘈杂,人人都清楚地听见了。
黑汉桌的五人都已亮出了家伙,迎向黄袍人,纷纷怒喝道:“好狂妄的小娃儿,不想活了么”
白天乐亦是气愤,正待起身,万巫已按住了他道:“稍安勿躁几位老爷子吩咐过了,大事未办,暂且不要生出小事何况有邛崃五鬼出头了,咱们先看看好戏吧”说完,仍与众人边大碗喝酒大声猜拳,边暗观场中变势。
那五人已走至黄袍人面前,其中那位握着板斧的黑汉冷笑道:“咱们邛崃五鬼素来行恶,横行江湖无所顾忌,却也还没有似阁下这等嚣张”此人诸多在座的朋友大半都认识,正是“邛崃五鬼”中的老三“凶鬼”董大拜。
掌柜的拉了小二离开,边沉着脸回头对黄袍人道:“不错,我这家客栈是做生意的,自也有生意人的规矩东京第家大客栈,什么场面什么人物没有见过诸位既如此不讲理,就让你们自行与我的这些客官了断罢”
“邛崃五鬼”个个武功高强,更有套唤做“五行绝命大阵”的合搏技击之术,行事毫无顾忌,出手辛辣狠毒,名头在江湖上颇为响亮。他们最大的恶行并非烧杀抢掠滛,而是专干些阴恶馊损龌龊的勾当,像使计把长白山得道的“白猿老人”与他最心爱的头大白猿同囚室,废了“白猿老人”的武功,不给他们粮水,结果“白猿老人”被白猿生生撕碎吃掉了还有将“金盾镖局”的大局主与他的儿媳脱光了绑在处,又喂了两个少局主和他们的姐妹烈性蝽药后再同禁室而发生乱囵滛事,致使大局主家尽数羞愧自尽,而曾为“江湖第镖局”的“金盾镖局”也因此而土崩瓦解江湖上的朋友听到“邛崃五鬼”的名头,无不忌惮三分远而避之,生恐惹上了这帮瘟神恶鬼。
那最前面的中年黄袍人眼神亮,盯着“邛崃五鬼”沉声道:“你等便是用恶毒手段害了长白山白猿老人的邛崃五鬼么”
手举两柄八棱铜锤紫发大嘴的那位傲然昂首道:“咱哥五个正是你家邛崃祖宗爷爷”这位老兄,正是“邛崃五鬼”中的老二“恶鬼”季风朗。
中年黄袍人微冷笑道:“很好,你等五人用卑劣手段杀了你们的师父邛崃老人,又施毒计谋害了你们的师叔白猿老人,便自以为你们可以毫无管束横行江湖了么”
“邛崃五鬼”五人的身子俱都不由阵颤栗,相互瞪大了眼看来看去。那位执着把三环鬼头锯齿大刀的青面文士问黄袍人道:“你是何人何以知晓我等师父的名号,又怎知道白猿老头是我等之师叔”这位,却正是“邛崃五鬼”中的老大“阴鬼”司空目。
众人听,不由阵议论,均未想到“白猿老人”竟会是“邛崃五鬼”的师叔,更从未听说过有“邛崃五鬼”的师父“邛崃老人”这么号人物。
黄袍人冷厉的目光紧紧逼视着“邛崃五鬼”,冷冷道:“难道邛崃老人从未向你们提起过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咱们也可算是同门中人了唉,家门不幸,师门又何尝不是如此”
“邛崃五鬼”五人面色齐地阵惨变,异口同声地惊叫道:“你们你们你们莫非是帝王堡的人”
听到“帝王堡仨字,除了白皑皑恍若未闻外,在座的众人大多如雷贯耳,不由惊呼出了声,随即议论纷纷。万巫也皱紧了眉头,举杯唇边不饮,宛若呆思。
只因这“帝王堡”在江湖上的传说太过诡异神秘,才使得诸人大为吃惊传言“帝王堡”地处西北大漠,为百余年前的武林怪杰“紫煞老人”所创建,堡中人无论男女老幼人人武功俱相差不大,均可放眼江湖罕逢敌手。曾有数批武林好手前去“帝王堡”探秘,均是有去无回。只有“乌龙庄”的老庄主裘戈濂和丐帮帮主钱吹豪得以重伤归来,隐隐透出些有关“帝王堡”的情形。
“帝王堡”的人百余年来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此次竟有这许多人出堡,不知所为何事。
为首的黄袍人微点头道:“老夫宫鲁战,紫煞老人乃是家师”看他年岁应不超过四旬,竟自称“老夫”,还说是“紫煞老人”的弟子,众人惊惧之余也不由阵疑问。
宫鲁战扫了眼在座众人,又道:“老夫已年过花甲,正是现今的帝王堡堡主”此言出,众人又不由阵躁动,均未想到宫鲁战竟如此驻颜有术,亦更未料到他竟就是“帝王堡”的现任堡主。
“邛崃五鬼”中的老大“阴鬼”司空目强笑道:“原来是师兄亲自出堡了那师伯他老人家呢,莫非已仙逝了么”敢情“邛崃五鬼”竟跟“帝王堡”有这等瓜葛,这倒是众人根本未曾料到的。
宫鲁战神色微黯,轻叹道:“自老夫的二哥私离帝王堡后,老夫的表兄表姐竟自乱天伦逃出帝王堡而投身于中原武林”说到此处,语气蓦地寒:“我帝王堡本不愿涉身凡尘俗事,更不屑与尔等江湖草莽打交道,但家师叔之仇不可不报,家师积怨而终也因老夫表兄表姐所起哼,这些年经我堡之人暗地查访,已得知了老夫表兄表姐的下落,更已查明了老夫两位师叔的死因,今日便是老夫替师叔清理门户之时了”
左边那位年轻黄袍人淡淡道:“邛崃五鬼,你们还是认命自行了断了罢。”
“邛崃五鬼”横行江湖何等凶悍霸道,他们又岂会自行了断五人互使眼色,各自咬紧了牙关,提足了全身功力,便待拼个鱼死网破
第十九章 帝王高手3
宫鲁战忽地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数十年来帝王堡直未曾涉身江湖之中,倒有不少江湖好汉不断马蚤扰我帝王堡之清静此刻便叫诸位见识下我帝王堡中人,也让诸位见识下我帝王堡的盖世绝学”言毕,手指最后边字排开的佩刀黄袍壮汉中的位,道:“阿三,你个。”待那壮汉站到了前面来,他又对七个老者中的位抱拳道:“显德四尊者,也有劳你下”老者应声站到前面后,他又对靠前排最左的年轻人道:“铁燕,你也出来。”这年轻人略躬身,站了出来。他又对最小的那位小姑娘微笑道:“颖儿,这些天把你闷坏了吧今日你就好好开心下”说完,他又转身对众人沉声道:“他们四人,乃是本堡品刀客中的老三黄阿三七尊者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