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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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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天与他说缠,想要和这天底下举世无双的男子联姻,不管怎么说,这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他这回远道而来,亲自来参加夏后氏的秋祭盛事,恐怕打的就是要与白起结成姻事,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白起的主意,既然霁都这么开口了,众人自然是纷纷开口附和。

  然而这话落在姒纵耳朵里,似乎便成了另一回事,霁这话,分明意味着,他们彤城氏愿意向夏后氏伏首称臣,并不是因为心悦诚服地想要奉他姒纵为联盟首领,不过全都是看在白起的面子上罢了……

  姒纵黝黑凌厉的眼睛微微一敛,却没有多说什么:“白起的确是我这些儿子中,最优秀的一个。”

  姒纵说的也的确都是实话,除了白起,姒纵的那些儿子们,最大的也才不足十岁,且性格懦弱,根本不能与白起相抗衡,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白起养成了如今这般野心勃勃的性子,他的这个儿子,冷酷无情,却偏又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得不开始防备着他,如今彤城氏的霁这样看好白起,话里话外,无不表明 了自己的立场,这也难以不让姒纵更加忌惮白起的威胁。以白起的性格和城府,他这般狼子野心的人,就算昨夜地图之事真的与他无关,恐怕谋反也不过是眼前的事了!

  此刻的白起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谈论的话题分明是他,可他看上去是那样气定神闲,因为今日白起并不需要下猎场,为此他也并没有着猎装,他依旧是昨天一样,穿着那身玄黑的衣袍,只是和昨天那件祭祀才穿的“玄端”略有些不同罢了,可即便如此,他坐在那,那张无双的俊美面容噙着似有若无地淡笑,神态显得慵懒又俊惑,好似他们谈论的事,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一般,今天霁看他的眼神也颇为意味深长,霁打着什么主意白起哪里能不知道?可看样子,白起似乎对联姻的事没有多大兴趣呢?

  就在此时,姗姗来迟的伯益也终于到了,和别人不一样,伯益一来,并不首先急着要到前面做好下猎场的准备,而是率先来了姒纵这,向姒纵行礼:“姒纵大人。”

  原本脸色看不出喜怒的姒纵,在见到伯益来了之后,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笑着恩准伯益起身了:“你可做好一会比试的准备了?”

  比起同龄的年轻人,伯益的确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自负傲慢,可在姒纵面前,伯益的态度多多少少会收敛一些,仍是礼数周到地回答道:“还请姒纵大人放心,伯益能有今天,全是您的苦心栽培,今日伯益一定为您射杀一只头狼来,用头狼的皮毛,给您做身度过冬天的衣服。”

  伯益此言不假,伯益虽是贵族,可充其量也不过是姒姓夏后氏的一个旁支,他的母亲是夏后氏的贵族,可出嫁的贵族毕竟比不得部族中那些姓“姒”的尊贵,他伯益甚至只能算是个外人,母亲死后,他在姒姓夏后氏中根本不得宠爱,若不是姒纵大人有意提拔,他那外祖父的眼里,恐怕根本就没有他伯益这个人!

  果然,姒纵听罢,心情大好,朗声大笑:“好好好!伯益,那你今日便好好表现给我们看看。”

  外人只知白起,并不知还有伯益这号人物,见到伯益,霁这狡猾的老狐狸,似乎是察觉出了些什么,对于自己的儿子白起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伯益,姒纵的态度明显不大一样:“姒纵大人,这位是?”

  姒纵笑了:“这是我一位得力部下的子嗣,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出类拔萃的孩子了。”

  “原来如此,如今一看,颇有些白起大人当年的风采呢。”霁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他甚至有意无意地看向白起的方向,然而对于这一切,白起竟然能如此枉若未闻一般,真是城府不同一般啊……

  伯益此刻的来意可不是单单为了向姒纵行礼这么简单:“姒纵大人,伯益也听闻白起大人当年英勇的事迹,伯益愿斗胆向白起大人发出挑战,只盼望能从白起大人身上学到一二分。”说罢,伯益便转而向白起挑衅道:“白起大人,我早就听说了您相当厉害,伯益不才,您敢不敢与伯益比试比试,一较高下?!”

  刷刷刷,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意气风发志在必得地要与白起挑战的伯益和依旧神情讳莫如深看不出喜怒的白起身上,没有人料到,伯益竟然胆敢挑衅就连姒纵都不得不忌惮几分的白起!

  姒纵也是一顿,但随即点头大笑:“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伯益,你可想好了,胆敢向白起发出挑战的,你可是第一个,好好向白起讨教讨教也好,白起是能教会你一些东西。”

  看起来,姒纵的心思大概也与伯益身旁的褚士如出一辙,伯益虽然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可和白起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让他和白起较量较量也好。

  既然连姒纵都这么说了……白起幽深的星眸缓缓敛起一抹淡笑,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金色的太阳光恰好落了一束在他的唇畔,白起扫了众人一眼,那双深邃湛蓝的幽眸,顷刻间显得更加流光溢彩了:“既然如此,白起也只好在父亲大人面前献丑了。”

  “姒纵大人,伯益要和白起大人比试,可也不单单是比试那样简单。”

  在伯益的示意下,众人看到了远远的猎场深处,那被一根粗得有手腕那样大的绳子捆住,高高吊在半空中的娇小身影,那模样,看上去也不过**岁,那孩子是面朝下倒着吊着的,她的脸面下方,是一个绝大的缸子,照伯益所说,缸子里放了无数条昏昏欲睡的蛇群,而那绳子的另一端,赫然是一只正在啃咬绳子的老鼠,那老鼠的牙齿锋利,可绳子粗厚,要啃断,总得需要一些时间,而那绳子一旦断裂,毫无意外的,那被吊在半空中的小奴隶,恐怕就要掉进蛇窝里,被吃的脸骨头都不剩呢!

  “白起大人,有赌注才更有趣一些,您打败伯益是无可厚非的事,伯益自问不是您的对手,可您若不能在那绳子断裂之前打败伯益,救下那奴隶,这次比试,就算伯益赢了,您看如何?”

  这方法虽然残暴了一些,可于这些贵族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况且被吊在上面的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奴隶,率先赞许的,是姒纵:“也好!如此一来,让今日的比试要更精彩了一些!”

  昨夜那样匆忙与混乱,姒纵本就未看清孟青夏的模样,况且此刻又离得那样远,姒纵又怎么会花心思去记住一个卑贱的奴隶,认不出那被吊着的人是谁是情有可原,只是按照伯益所说的看,这样一来,的确是让比试变得更有趣了一些。

  “也好。”

  这话是出自白起口中的。

  就连伯益原本都以为,白起总该有点反应的,不料白起却只是眸光微微一寒,随即便冷笑着勾起了唇角,并没有反对什么,可就是这样,仍是让伯益本能地皱了皱眉,白起的冷是属于骨子里的,即使他举止闲适,唇角带着笑意,可依然会让人感到畏惧不已……

  正文 o45 白起救美

  章节名:o45 白起救美

  白起大人和伯益大人要下猎场了,这个消息简直惊动了所有人,就连部族里的女人和小孩都争先恐后地挤到了观赏围猎比赛的安全区,一时间整个狩猎场好像了一般,到处都站满了人,鼓声雷动,震撼人心。

  听说这是伯益向白起大人发出挑战的结果,伯益可真是胆子大到了极点,可能得以与白起大人一同在狩猎场上切 磋身手,这对于今日在场的那些信心满满要拔得头筹的少年勇士们来说,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知道,白起于大多数人来说,简直是部族里每一个年轻人心中难以超越的崇拜对象,凭他们的身份地位,想要与白起大人一同狩猎,下辈子也未必有可能。

  可这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意味着离那个拔得头筹的机会越来越远了,有强大的白起大人和虽然傲慢但实力倒也不俗的后起之秀伯益在,这些原本该是秋猎主角的年轻人们,恐怕只能沦为配角了。

  白起和伯益等人都纷纷换好了猎装下了猎场,猎场外围是拥挤的安全区,为了保险起见,姒纵还是命人在猎场外围加设了戒备,毕竟猎场里那些能与猛兽搏斗的年轻人,各个都是部落里不可多得的勇士,可猎场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小孩可就没这样的本事了。

  换上猎装的白起就坐在那匹黝黑发亮又桀骜不驯的烈马骄火之上,那马背之上高大英挺的男人……大风吹得他墨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此时此刻,那原本就俊美的面容更显五官深邃,就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他的嘴角牵起了一抹弧度,那湛蓝的星眸中泛着冷冽的淡笑,这从骨子里便磨灭不去的耀眼,让看的人渐渐移不开眼睛……这刚毅的轮廓,倨傲的神情,这样的王者风范,这世间,恐怕也只有这般的男子,才真正称得上君临天下!

  随着白起下猎场之后,伯益也驾着他的马进入了猎场之中,这个胆敢向白起发出挑战的年轻少年,英姿勃发,猎装华美,神情得意,隐隐还有些兴奋与泄愤之意。

  随着所有勇士都下了猎场,霎时间,鼓声一浪高过了一浪,整个伊洛平原上充斥满了欢腾和尖叫的声音,因为狩猎场外围实在站满了人,就连姒纵和霁等人也不得不移步到了前头,才能看清猎场前方的景象。

  这次伯益能向白起发出挑战,虽然是姒纵默许的,可待他看到狩猎场上那分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只是驾马立在那便已呈现出压倒性气势的白起,姒纵竟感到一阵恍惚,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白起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可这样的人,有一个就足够了,姒纵本就多疑,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人,会待在他身边。

  牛角吹响的声音发起了,尾音浑厚拉长,直冲上云霄,场上一片欢呼雀跃,狩猎,开始了!

  这即将上演的精彩戏码令每一个人都从心底开始兴奋不已,可这对于似乎成为这场狩猎比试的主角之一的孟青夏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她被吊在高高的半空,脑袋朝下,稍稍仰脸,便能看到下方盘旋的蛇窝,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发出渗人的光芒,嘶嘶嘶,吞吐的红信子仿佛一道电流穿透孟青夏的心,令她浑身吓得酥麻,这个就算拔箭伤时也一声不吭的小家伙,此刻早已瞪大了眼睛,连脸色都变了,这恐怕是孟青夏毕生都难以忘记的噩梦,比面对一只张大嘴要吃她的狮子还要令她恶心,她生来就怕蛇那种粘糊糊的东西!

  那些鬼东西,看样子,毒性不低,她若是掉下去,定是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眼看着那睁大眼睛苍白着脸吓得哆嗦却仍盯着蛇窝看,好像这么盯着就能盯死那些活跃的蛇群的小家伙,白起心中便不由得好笑,这孩子这两天,为了逃跑的事,总算吃了不少苦头,若是长个记性记得教训便也罢了,看来下次她若再不安分,他可以考虑将她丢进蛇窝里,那要比关她一顿要奏效得多。

  狩猎早已开始了,伯益是充满了信心来的,他早已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搭箭上弓,不断被放上猎场的猛兽早已饿得太久了,见到人就狂扑上去,各式各样的武器碰撞的声音响起,这些第一次要在尊贵的首领面前做出表现的年轻人们多少有些急功近利了,很快便和这些饿疯了的猛兽撕扯在了一块,耳中充斥着野兽的吼声和马受惊后凄厉的叫声,而伯益那边倒是显得从容许多,他若没有一些本事,恐怕也不会如此深得姒纵赏识了,和这么多年轻人相比,伯益的确称得上是个后起之秀,他几乎每一箭都能射中这场上的猎物,可每一箭,却都不能令这些猎物丧命,到了现在,伯益仍是一无所获,这让所有了解伯益的人都感到纳闷,毕竟这可不该是伯益该有的水平。

  然而此时此刻,白起静静地看着场上的这一幕,他的眸光越发深邃,唇角牵起的那抹冷然笑意也越来越深不可测,白起的姿态慵懒,然而他的眸光却像一道利刃一样直穿透了前方的伯益,冷意陡生……

  年轻人,到底藏不住自己的那点心思,伯益的确是使了些小手段,他的箭端淬了些会令人发狂的药,为此他每一箭,几乎都射中了这场上的猎物,但那些猎物非但没有倒下,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横冲直撞,比起平日更加威猛疯狂了好几倍,更令人惊奇的是,伯益也不知在孟青夏那里动了什么手脚,这些发狂的猎物,无一例外的,全朝孟青夏那冲了过去……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那家伙,的确并不怎么安分,也并不怎么让人省心,但既然是他白起的东西,除了他白起可以予杀予夺,旁人若做了些什么,总该付出一些代价的,尤其是……白起的眸光霎时间一敛,似有若无地扫了眼那伤痕累累神经紧绷的小奴隶,忽然,他眼中厉光一沉,冷笑了一声,优雅而又气势勃发地举起了弓箭,这是今日白起下猎场后的第一次动作,场内场外的人皆不由得心中一震,兴奋了起来,无不欢呼叫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英俊不凡犹如天神一般的耀眼男人身上,但此时,白起的嘴角却是泛起了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弧度来,众人呼吸一滞,紧接着,便看到了白起大人的箭端瞄准的……却是伯益的方向,正对着他的脑门……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就连被吊得高高的孟青夏都感觉到了一层寒意,好像是这天地间的温度骤然降温了一般,白起的气势,太过惊人了……

  伯益根本没有料到,白起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箭端对准了他的方向,场外的众人早已吓得哗然出声,姒纵更是低喝了一声试图阻止白起,但白起却似乎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他淡淡地勾起了唇角,就连拉起弓的姿式都那样优美与赏心悦目,若非此刻他的箭端对准了伯益,恐怕早已让场外所有的女人甚至妇人,都要惊叫晕眩了……

  伯益的心中骤然一凉,竟真的,僵硬住不得动弹了,眼睁睁地怔在那,他与白起的距离隔得那么远,他完全可以趁早做出打算的,可当时当刻,他却被自己最不屑的那个人,给震慑住了……

  晚上晚点二更

  正文 o46 大麻烦精(二更)

  章节名:o46 大麻烦精(二更)

  “白起!”姒纵的脸色沉得可怕,这位年过半百的统治者,心机城府非旁人能比,可此刻的他,却是阴沉着脸拍案站了起来,白起应该很清楚,伯益是他有意要培养的人,就算伯益行事冲动多少有些得罪了白起,但白起此刻将箭矢瞄准了伯益的方向,难道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不成?!

  今日他若是连自己部落亲族都能随意射杀,那么他日,造反弑父,大逆不道,岂不是迟早的事!

  “白起大人……”和所有吃惊的众人一样,就连白起身边的亲信湛也豪不例外地惊呼地唤了声白起,伯益虽然该死,可难不成白起大人真的要在秋祭这样的好日子对伯益下手不成……

  狩猎场上原本是热闹一片,此刻更多的却是混乱和惊恐,被吊得高高的孟青夏似乎听到了有无数的人在惊呼白起的名字,她漆黑的眼睛闪了闪,下意识地朝着那个伟岸而又英俊的男人看去,只见此刻白起正将弓箭锋利的一端对准了远处一脸苍白的伯益,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那傲慢跋扈的伯益竟然僵硬在了原地,忘了躲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起身上,伯益恨不得能尽早扳倒白起,欲杀之而后快,然而从骨子里,他便畏惧着白起……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就连孟青夏都惊讶不已地睁大了眼睛,睫毛颤动,小嘴微微张开,然而喉咙却忽然发堵了,发不出声音来,就在此刻,她见到那优雅而又冷酷,霸道而又莫测的年轻男人,矗立于金色耀眼的太阳之下,刺目的光芒反射在了箭端,白起就像一个恶趣味的猎人,喜欢让猎物置身于恐惧之中,而他看伯益的目光,更像看一个窝囊愚蠢毫无自知之明的猎物正在垂死挣扎,忽然,他那俊美无铸的脸上闪过了一道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随即,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雅笑容里带着一点促狭,似是嘲弄,似是不屑。

  咻……

  白起手中的箭突然破空擦出了,只见伯益眼中的瞳孔骤然一缩,心脏抵达了一个临界值,几乎要瞬间休克,周遭的一切也随之静止了,他耳边忽然什么也听不到,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简直要停止的声音,收缩的瞳孔眼睁睁地看着那利箭的一端朝自己而来,咻的一声,伯益整个人怔住了,大梦未醒一般,而那飞速而来的箭端,却已擦过了他的耳际,脸颊一烫,有血腥味淌了下来,被风带动后扬的头发凌空削断,飘飘扬扬地自半空中垂落了下来……

  那箭,擦着他的耳际,过去了……

  即便如此,那一瞬间,伯益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叫做死亡,电光火石之间,尽管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告诉自己一切安然无恙,可大脑却还是滞留于那种极致的恐惧之中,以至于伯益身子一软,驾驭不住马身,整个人滑落了马背,摔到了地上,灰头土脸,狼狈到了极点。

  那箭早已自伯益身边擦去,而场内外的众人却顿时全部寂静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那利箭自伯益身后,追随着那一只横冲直撞不知道在发什么狂直扑向那被悬空的可怜的小奴隶的猎豹,那只猎豹身上,仍插着先前伯益射中它的箭身,猎豹的速度很快,几乎闪电一样要扑到了那小奴隶身上,白起的箭术很了不起,那直追发狂的猎豹的箭凌厉而又准确地横穿头了猎豹的喉咙……

  孟青夏是惊呆了,她一门心思都在那些令她浑身毛骨悚然的蛇窝之上,哪里知道自己险些就要葬身猎豹之口了,轰的一声,那被白起射中的庞然大物的动作也突然慢了下来,原本要向上跃起扑向孟青夏的动作也在半空中戛然而止,砸到了地面,只是它已离孟青夏身下的装着蛇群的巨大容器太近,这一庞然砸下,直接将那容器撞了个粉碎,蛇群洪水一般四散了开来,又洪水一般聚集成一团,朝倒地的猎豹撕咬了过去。

  从马上直接被吓得狼狈摔到在地的伯益似乎也明白了白起的企图,他此刻的表情很精彩,年轻跋扈的面容上一阵红一阵青,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个废物一样瘫倒在地,就连现在两腿都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他那一身华丽的猎袍,也因恐惧而被冷汗浸湿了,伯益觉得自己简直是丢尽了脸面,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与阴狠,可此刻,更多的却是无地自容!

  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他被白起那狼子野心 的男人吓得险些尿裤子!

  远处曾试图闯进猎场的湛见了这一幕,顿时愣在了原地,他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湛立即低下了头,有些掩饰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轻咳了几声,心中却是一阵哭笑不得,白起大人这……分明是将伯益当作猴子一样戏耍……

  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白起大人,有时候,其实也是挺兴趣恶劣的……

  被吊在半空最是无辜的孟青夏眨了眨眼睛,大概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在刚才那一阵短短的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但人倒霉的时候,噩运绝对是接踵而来的,滋滋的声音在这突然寂静下来的猎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孟青夏原本因刚才的一阵变故而短暂忘记自己对蛇的恐惧,也因此刻这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细微声音而重新回归,孟青夏的脸色一变,果然,将她吊在半空中的粗绳子……断了!

  孟青夏的身子在半空中有一刻短暂的停留,然后身子一坠,朝下栽了下去……

  眼见着,这倒霉的小奴隶就要栽进蛇窝里了,离孟青夏仍是有些距离的白起此刻正高高坐在马背上,他那湛蓝的鹰眸顷刻间向上眯起,近乎有些冷淡地旁观着孟青夏那一瞬间脸上简直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的唇角也因此淡淡地向上勾勒起了一道不浅不淡的弧度,只见那金色阳光下有如天神一般英俊从容的男人,动作优雅而又凌厉地将悬挂在马侧的利箭全都抽了出来,搭在了弓弦上,几乎也不见他怎么瞄准,咻咻咻,便已全部离了弦。

  人们还未从刚才那一波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见到白起根本是随随便便发出的数支利箭,刷刷刷几乎是同一时间射中了目标,每一箭,都穿透了一只蛇头插入地面,更有甚至,是一箭穿透好几只蛇,将它们钉在了地面,只余下尾巴乱蹿,奋力挣扎,却始终逃离不得。

  孟青夏虽然摔了个结结实实,可那吊起的高度也不至于将她摔坏,尽管幸免于葬身群蛇之口,可就光这一摔,也够她受的了。

  她不仅逃跑没成功,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下来,简直要把她折磨疯了,孟青夏此刻是欲哭无泪,精疲力尽,到了要崩溃的边缘。

  解决了这一切,白起却根本就像没花什么功夫一样轻松,他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那可怜的奴隶,下了马,全场仍处于那片还未回过神来的寂静之中,白起却已旁若无人地将摔得不轻,伤痕累累的孟青夏从地上捞了起来。

  白起是一如既往以抱着小孩的姿势抱着她的,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孟青夏实在太累了,她的脑袋仍处于一片空白,身子却已本能地扑向了白起,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搂住了白起的脖子,将臭烘烘的脑袋埋进了白起的颈弯里:“白起……”

  稚嫩的嗓音,委屈的腔调,这个惹出一堆麻烦的罪魁祸首,说她是十恶不赦的麻烦精也不为过,她竟然也敢委屈了?

  正文 o47 上药打战

  章节名:o47 上药打战

  一感觉到身子凌空被白起给抱了起来,孟青夏无法否认,自己那一瞬间,是真的仿佛彻底被他从恐惧和死亡的泥沼中抽离出来一般,浑身都跟着一轻,一切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弛了下来,人一旦连最后那根支撑着自己在煎熬中走 下去的神经都松弛下来了,整个人便会感觉瞬间地土崩瓦解,再也坚持不住,孟青夏便是如此彻底地挂在白起身上,失去了意识,可那双胳膊仍是紧紧地搂着白起的脖子,一点也不肯松开。

  入秋的夜晚已经格外冷了,虽然比不上冬天,但没了太阳的照射,就连那月华都变得清凉了不少,迷迷糊糊之中,孟青夏只感觉到一股冷得让她哆嗦的凉意从她背上的肌肤每一个毛孔里钻了进来,她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半点束缚和累赘也没有,可就是冷得可怕,这让孟青夏不得不蜷缩了身子,还好她的身下是柔软的毛皮,那温暖又厚实的触感让孟青夏找到了一点温暖,便缩着身子企图要钻进这毛皮里去,可无论她怎么缩,浑身上下总有一面是与那冰凉的空气正面接触着的,一点遮盖物也没有……

  一点……遮盖物也没有?!

  仿佛一寸电光突然从上至下往孟青夏的头顶劈了下去,孟青夏猛然一个激灵,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毫不夸张地,她是瞬间清醒过来的,顷刻间半点睡意也无!

  这眼睛一睁开,孟青夏便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这间帐篷很大,说不上华美,但就是一个小小的装饰都十分讲究,可就是它的面积太大了,孟青夏方才才会觉得那样冷,况且这才刚入秋,这里的人是不会那么快就生火烧炭于夜里来取暖的,尤其是出门在外,条件不比在自己的封地里,但好在,她身下的床榻非常大,铺了一层厚厚的毛皮,那毛皮松软柔和,很是束缚,这样的帐篷,孟青夏脑中已经直接告诉了自己最有可能的答案,这是白起住的地方……

  然而此刻她浑身上下都被剥了个精光丢在了这个大大地床榻上,若不是如此,她也总还不至于在秋夜就被冻得浑身哆嗦,方才她之所以被一阵凉意冻得直哆嗦,正是因为有人正在用沾湿了的布匹在擦拭她的身子……

  随着孟青夏猛然的清醒过来,那位她擦拭身子的动作也停了,整个空间里寂静一片,感觉不出是有多于的侍奉的人滞留在帐中,凉凉的空气中,孟青夏背朝上趴着的,甚至还未用上自己的眼睛,她便已感受到了一道比这空气还要冰凉几分的危险目光……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霎时间,意识到了自己竟然是光溜溜地被扔到床榻上的,虽然她还只是个孩子,可她到底是女儿身啊,况且这心理……孟青夏实在过不了这一关,整张小脸霎时间火烧火燎地通红了起来,像是突然吃了炸药一样,刷地一下蹿了起来,一骨碌抓起身下的毛皮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死活不肯松开手,睁着那一双眼睛,也戒备得像是有人要吃了她一般,那张小脸,更是红得要掐出血来了。

  动作这样的敏捷,一点也不像先前那个委屈着钻进他怀里遍体鳞伤的可怜虫,昏暗的大帐中,那双似乎一直都在德蓝眼睛,微微眯起,冷冷地审视着这个一睁开眼就蹿起来恶狠狠瞪着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隶……

  孟青夏本是满腹怒气和怨气的,可此刻她一睁眼瞪去,目光便落入了白起那双幽深危险又带了几分玩味审视的蓝眼睛里,白起手中恰巧仍拿着一块沾湿的巾布,他一向喜怒莫测,孟青夏更是琢磨不出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那样不冷不热地看着她,也不说话,更没有半分把她剥了个精光丢在床上的窘迫之意!

  淡定,他那么淡定,甚至有些哂笑一般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旁观着她这激烈的反应,好像这时候该无地自容的是她!

  孟青夏的双目充血,整张脸燥热得不行,本来她该有一通火起要爆发的,可一对上白起那双蓝眼睛,她那火起便很没骨气地瞬间被浇灭了,就像一桶冷水,当头泼了下来,她甚至都能听到火被浇灭后滋滋挣扎的声音,孟青夏张了张嘴,就连白起都以为经过这些事,这个小奴隶倒涨了几分脾气,不想孟青夏开口的声音竟是没底起得很,脸红得像是随时会炸了脑袋一般:“你,你怎么,怎么脱我衣服!”

  孟青夏虽然口气萎靡,没有底气,更多的是委屈,可光就是这样的对话,在白起面前,已经是显得十分不敬了,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靠着他三番五次地救她才得以活下来。

  白起微眯眼睛,出人意料的,对于孟青夏这无礼的态度,竟没有生气,他只是像在看笑话一般看着他,湛蓝色的眼底,隐隐流露出了一丝戏谑和好笑,半点多余也没有,丢给了孟青夏两个字作为答案,那样理所当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上药。”

  自然是上药,她那身也有好些天没洗过澡了,白起素来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将她那身肮脏的衣服全剥了,清理干净,又怎么会肯让她沾上他的床榻?况且……她这身遍体鳞伤,若不清理,恐怕只会浪费了一堆好药。

  要知道,白起能拿出的那些药,绝对不是她一个小奴隶有幸使用的。

  换换换……换药?!

  孟青夏睁大了眼睛,像是见到了鬼一般,那张小脸的颜色好不精彩,她绝对是见鬼了,这帐里除了她和白起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可白起居然会给她上药?他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况且他这真的是要救她命而不是要顺便冻死她了事?!

  孟青夏无法和白起解释自己当发觉被人剥了个精光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她这身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还没发育呢,白起的封地里圈养了那样多的女奴,就是年纪尚小的昆白也是别有姿丽,白起当然不会对她产生半点兴趣,可是,他竟然把她剥了个精光,她这样在他眼皮底下躺了多久,那岂不是……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且不说这些……他确定是在救她的命吗?可是他能再细心点吗?她为什么觉得他就是成心要折腾她呢?这样不会先把人冻死了吗?!

  孟青夏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她简直要崩溃了,欲哭无泪,通红着脸委屈地控诉:“可是天这么冷……这么,这么,这么……”

  白起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在在意些什么,就连她说出口的话也是那样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只见他眉间微微一拧,似乎是被她吵得有些头疼了,沉声道:“闭嘴,过来。”

  孟青夏吓了一跳,哪里肯过去,白起越命令她老实一点,她就越是反应剧烈,躲他像躲洪水猛兽一般,吧嗒吧嗒直摇头,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我……”

  孟青夏吵得不行,上药俨然变成了打战一般,白起就是再有耐心,此刻大概也不愿意再跟她浪费时间了,孟青夏亲眼看见白起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凌厉的杀气,就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冷冷地呵斥了一声:“不想死就过来。”

  原本还想再挣扎的孟青夏,忽然感到了一阵寒意自白起周身蔓延开了,她不由得一愣,瞬间安静了……

  晚上二更。留言板有支持也有其他意见,乌鸦都很感激。是宠文,白起大人很有爱的,不必担心。另外,男女主身心干净,后面会说==乃们纠结啥。

  废话不多说,等待二更吧,会比较晚,你们可以明天一早起来看二更。

  正文 o48 惹怒白起(二更)

  章节名:o48 惹怒白起(二更)

  这吵闹的小奴隶终于安静下来了,白起那沉如水的面容才稍稍有些缓和,但面色却依旧淡漠,只是说话的声音要比刚才要平和一些:“过来,上药。”

  孟青夏虽是个犟脾气的,但在白起面前,也不得不学会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白起显然不会有再说第四次的打算,孟青夏有些犹豫,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躬起身子,小小的身躯藏在厚厚的毛皮之下,小心翼翼地朝他爬了过去,这一牵扯,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伤,尤其是中箭的左腿,虽由湛带人简单处理过了,可仍是疼得不行,孟青夏的脸色一白,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疼得直抽气。

  白起微微皱了皱眉,大手一捞,将磨磨蹭蹭的孟青夏给拽到了面前,按住她受伤的腿,不准她乱动,命令道:“坐好。”

  孟青夏的嘴一瘪,一脸委屈,可还是老老实实地照着白起的话去做了,一动不敢动,只是她手中仍紧紧拽着那裹在身上的毛皮不肯放手,白起不浓不淡地扫了她一眼,根本不必与她沟通,直接便伸手将碍事的毛皮给扯掉了,孟青夏一惊,赶紧伸手想要拽回来:“白……”

  白起冷眼扫了孟青夏一眼,孟青夏的身上却已经一下子空了,只好反射性地抱着双臂夹紧了双腿垂死挣扎遮挡住自己,这个动作发生在一个身段姣好的女人身上,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画面,可发生在孟青夏这前后坦荡身材娇小还未发育的孩子身上,便显得极其滑稽了,白起微微敛眉,大概也想不明白这孩子的反应为何会这样大,孟青夏却被他这一眼看得面色通红,忍着那疼痛,据理力争道:“你会上药?”

  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随时给他捅麻烦的小奴隶敢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了,白起却也难得地没有与她计较,只那样有好气又好笑地冷眼看着她,回答了一句:“不会。”

  孟青夏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料到白起会回答得这样干脆直白,随即又是一滞,饶是孟青夏这样沉闷的性子,竟然都被白起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说不出话来,几乎要脑溢血:“可我还不想死,上药救人是巫医的职责,至少……巫医他……”

  至少巫医治病救人,不会像白起这样不耐烦非要把她剥个精光吧?

  白起的确从来不曾这么侍候人过,即便他的处境再不济的时候,他身体里流的好歹也是姒姓夏后氏的血,是部落里的贵族,孟青夏浑身上下都是伤,他可没有巫医那样的好性子一处处为她细心处理,更没那好脾气容忍她浑身脏兮兮地出现在他眼前。

  听闻孟青夏嚷嚷着要巫医来替她看伤,白起便不由得好笑:“你确定要巫医来?”

  且不说孟青夏顶着这奴隶的身份,让身份尊贵的巫医来替一个奴隶看伤实在不合适,白起请来巫医就是为了替一个奴隶看伤,传出去也有损白起的名声,可她确定要让巫医来替她看伤?

  巫医对待奴隶,可从来没有所谓的耐心。

  颇有些揶揄的口吻,白起的嘴角是嘲弄而又冷然的笑意,好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家伙在试图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一般。

  莫名地,孟青夏呆了一呆,只觉得心底一凉,就连周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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