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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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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的空气也都瞬间变得凉飕飕了起来,魔怔了一般,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正在发怔之间,白起的大手已经扣住了孟青夏受伤的那只脚,将伤药按了上去,毫无防备的孟青夏怔了一瞬,然后脸色大变,倒抽了口凉气,开始立即挣扎了起来,就连湛让人硬生生从她身上拔下那一支箭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挣扎过,这一回居然被一副伤药给刺激得把持不住。

  孟青夏虽然想挣扎,但白起的大手却有力如钢铁,她落在他手中的那只腿,根本纹丝不动,饶是如此,孟青夏如此不老实,仍是让白起有些不耐地沉下脸来,喝斥道:“闹什么,不想废了这只腿,就闭上你的嘴。”

  白起这话显然不是在说着玩的,她若再闹,他是真的很可能任她那只腿就此废掉!可白起虽严厉地训斥了她一顿,上药的动作,却也真的放轻了些。

  说实在的,白起也从未向现在这样暴躁过,这该死的小奴隶,未免叫唤得也太凄惨了,不过是这点小伤,便已让她挣扎得如此惊天动地,有胆子逃跑,吃这点苦的胆子却没有了?

  白起大人是什么人,城府心机,纵是姒纵那般人物,恐怕也不能比之了,此刻守在帐外的湛和涟二人,默默地听着帐内隐约能传出的对话声,早已惊得连脸色都变得古怪了起来,也真难为那可怜的小奴隶了,就这样,居然还能在白起大人手中活得好好的,要知道,此刻若是换了一个人,白起大人止不定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耐性呢。

  别说是白起了,就连孟青夏也窝了一肚子火,什么样的药要比硬生生拔出箭还要让人疼得受不了?白起这确定不是要杀了她吗?!孟青下虽然不情愿,可面对这个蓝眼睛的野蛮人,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既委屈又恼火,可也不敢在白起面前多嘴什么,生怕他一个不耐烦,直接将她的这双腿给废了。

  孟青夏老实了,后头处理伤口包扎的事便也变得顺利许多,她大概全部注意力都在白起如何对待她那只险些就要废掉的腿上,若不是白起用了狠药,就算当初湛擅自作主提前让人替她简单处理过伤口,往后她想要活蹦乱跳,怕也没那么简单。

  腿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了,白起的手才刚一松开,孟青夏便避他远远的,将自己捆了个严严实实,坚决不肯再靠近白起一步,刚才那样剧烈得连她都忍耐不住的疼痛,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白起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也亏得她现在年纪还小,白起还尚能无视她这些小孩脾气。

  松开了孟青夏,白起便倏然起身,他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冷酷与淡漠,唤了一声:“湛。”

  帐外的 湛听到了动静,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汁端了进来,恭敬地在白起面前欲行礼,因他手中正端着药,白起却也只淡淡地一抬手,示意他免了这些礼节,将准备好的药端上来。

  湛奉命照做,脸上的表情却颇有些古怪地扫了那刚才叫得凄惨的小奴隶一眼,看湛这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分明有些幸灾乐祸。

  白起淡淡地扫了湛一眼,只说了一句“把这药汁灌她喝下去”便阔步离开这个大帐了,很显然,白起很清楚此刻的他已经被孟青夏那该死的奴隶招惹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真有些担心自己若再在这待一会,会忍不住直接掐死她了事。

  湛手中的那晚药汁,气味难闻,黑乎乎的一片,仔细一看,还能看出药汁里残留的药材,那些长长的,黑乎乎的,蠕动的虫,恶心的动物内脏,就是湛看了这一眼,也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这虽是对孟青夏的伤势极其有效的药材,可依照那小家伙的犟脾气,恐怕打死也不肯喝下这种东西的,白起大人大概就是早料到了会如此,才将这难题丢给了他,索性眼不见为净,可这可难为死他湛了,照白起大人那意思……他今天要是不将这碗恶心的东西给那小家伙灌下去,倒霉的要是他了……

  正文 o49 良苦用心

  章节名:o49 良苦用心

  孟青夏一见到那碗恶心的药,立即就想反胃呕吐出来,还没喝就这样了,这要真让她喝进去,不是要她的命?

  可眼下孟青夏不敢乱动,在白起面前,她大概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被他剥了个精光,这才敢在他面前到处乱窜挣扎,可在湛面前,孟青夏好不容易扯着毛皮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断不可能敢乱动,这让湛更加肆无忌惮地将那碗黑乎乎发出臭味的恶心药汁伸到了她面前,笑眯眯道:“这可是在白起大人的恩准之下,你才有机会喝到这样的好东西,能够得到湛亲自侍候的,除了白起大人,你还是第一个,为此你应该感到不生荣幸,作为报答,我想你还是乖乖把这东西喝了吧,这样你我都好向白起大人交差。”

  湛所言不假,孟青夏的腿险些就要废在伯益手里了,虽然他曾背着白起大人带人去看过她的伤,可在这连受个风寒都有可能丧命的鬼地方,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巫医都未必有真本事,更别提那天湛带过去的只略懂医术的小人物,若不是白起大人下了猛药,这小奴隶的这只腿,就是不废也残,药用太猛,难免危及性命,这碗恶心的药汁,虽然看着不怎么好看,但对她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坏东西。

  可湛口中的“大恩赐”,对孟青夏而言却是一场天大的噩梦,她虽从来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性情也素来沉稳固执,但在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前,她还从未吃过这些苦,没有人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恶心的虫子的尸体将这碗药喝下去。

  见她紧紧皱着眉哭丧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湛真想不通,那个连拔箭都不肯吭一声的孩子,怎么就在治病吃药这事上这么不老实呢?

  “你要识时务一些我亲爱的小奴隶。”湛心中也是对这苦差事叫苦不迭,可面上仍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耐心劝道:“我可是好脾气的,要是换了涟来,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见到你这副模样,涟只怕要更狠心不可,他有无数种强迫别人服毒的办法,毒药尚且都能逼着别人喝下去,更何况这碗好东西,你可要小心了。”

  好像是为了验证湛所言的真实性,一直见湛磨磨蹭蹭还未出来的涟,冷着一张脸从外走了进来,扫了眼还在喋喋不休却毫无进展的湛,涟不禁皱起眉来,冷笑了一声:“你连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都处理不定,废物。”

  “我是看在白起大人的面子上,才不得不对她好言相劝。”湛无奈地耸了耸肩,眼底却满满都是笑意。

  一看涟大有要上前接过本该属于湛的工作的动作,孟青夏便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看来湛刚才的恐吓是奏效了,电光火石之中,这难缠的小奴隶率先接过了湛仍举在半空中的那碗恶心的汤汁,皱巴巴着一张小脸将那碗药给自己灌了下去,终于完成了白起大人吩咐的命令,湛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却忍不住嘀咕,看来应该早些让涟来对付她才好。

  这个小奴隶,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一切都处理妥但了,涟才不苟言笑地扫了湛一眼,走了出去,虽然因为孟青夏的缘故,湛在他这兄长这丢了不小的面子,可湛却仍是好脾气地晃了晃手中的空碗,哄小孩般夸赞道:“真是好孩子,你早该这样,只有听话的孩子,伤才能好得快一些。下次可别再做逃跑的事了,这次只是小惩大戒,若是真的惹恼了白起大人,你恐怕就要随着死亡之神去遥远的地狱了。”

  “那地图……”孟青夏强忍着胃里的恶心,皱着眉,动了动小嘴,似乎还是多多少少对自己连累了白起的事有些自责。

  “既然当时姒纵大人没有立即追究白起大人地图的事,你也就不需要担心太多了,更何况,有白起大人在,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倒白起大人的。”湛笑了笑,只给了孟青夏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毕竟就算白起大人待她再优待,她也只是个奴隶,这些事,总不好在一个奴隶面前谈论。

  对于湛等人来说,白起在他们心中,的确是仿佛无所不能的神,可他到底不是神,那件事,姒纵大人虽没有立即将它搬上了台面,那只不过是顾及夏后氏部族的脸面罢了,此事多多少少会让姒纵大人对白起大人存了疑心,以姒纵大人的脾气,只怕要有所动作了……

  最近白起大人只怕即将要忙得不可开交,如今的平静,不过是风雨欲来的前兆罢了。

  “那昆白……”孟青夏担忧的事太多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她孑然一身地来到这个鬼地方,何时竟需要牵挂这样多的事和人了。

  湛不由得苦笑连连,看来这小奴隶是看准了他的好脾气了,若是在涟面前,她恐怕未必有那胆子问东问西呢,这一回湛也只用了敷衍的话回了她,便匆匆离去了,倒有些像落荒而逃,他可真怕她还要追着他问个不停。

  ……

  事实证明,白起给孟青夏用的,的确都是好东西,没几天,她身上的伤便已好了个七八,就连那险些要废了的腿,也能勉强下来走动了。

  孟青夏一能下床,就被那叫做阿修和阿观的两兄弟盯上了,这两个少年年纪不大,但却十分有耐力,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这两个叫阿修和阿观的兄弟,孟青夏也隐约有些印象,他们正是当日为了白起和别的孩子们吵得不可开交的白起的崇拜者,听说那日在猎场上的时候,阿修和阿观的表现都很好,得到了白起的赞赏,同时也得到了能够留在白起身边侍奉效力的机会。

  这对于阿修和阿湛两个如此崇拜白起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一件遂了他们心愿的好事,可当他们踌躇满志地想要在白起大人的部下干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的时候,却不想竟然是要来看着这个什么也不会,只会给白起大人惹麻烦的奴隶,虽不情愿,但阿修和阿观还是寸步不离地盯着孟青夏,只是很明显,他们对于孟青夏可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了。

  孟青夏总不至于和这些年纪不大的少年们计较,但这几日她可不怎么好过,自从她能下床之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了,每天一睁开眼,见到的便是阿修阿观这俩兄弟,天才蒙蒙亮,她就必须醒来,就着那恶心的药汁进了几口食物,阿修阿观便命令她将那堆叠如山的干草搬到牛棚里去,说起来那牛棚……和孟青夏还真是颇有缘份……

  虽是初秋,可清早的天还是冷得很,孟青夏的腿伤还未大好,那每日一碗的恶心药汁总是让她感到一阵虚弱,她一个八岁的小身板每日都要将那些堆叠如山的干草一点一点搬到牛棚里,实在有些吃力,每每她试图歇上一歇,阿修和阿湛便总是皱着眉毛指责她:“你在做什么,这可是白起大人的命令,你必须得将这些干草全部搬到牛棚里去才行!你再不去,那些牛都要饿死了!”

  饿死了……

  孟青夏的脸色一黑,这话从阿修阿观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们说得那样义愤填膺,就连她都隐隐有些为自己迟缓的动作感到愧疚了……

  虽然这都是些轻得不能再轻的活,可孟青夏到底是大伤初愈,不禁也是喘得不行,说来阿修和阿观也奇怪,按照孟青夏那迟缓的动作,走得比他人爬还慢,既然怕那些牛要饿死了,怎的不让别人将这些干草搬运过去更快呢?更何况,这些干草每日堆叠在这里,定是有人特意运来的,怎的不直接运到牛棚去呢……

  孟青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不想阿修和阿观听罢,竟脸色一涨,一时间气恼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阿修恼怒地涨红了脸,提高了音量,好似这样就可以威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到人家肩膀高的孩子一般,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做这点小事就磨磨蹭蹭,我和阿观每天天不亮就要将这些干草搬运过……”

  “你快去干活吧!从来没有哪个奴隶像你这么多话的!”阿观面色一变,连忙捂住了阿修的嘴,阿修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面色古怪。

  孟青夏觉得相当无辜,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况且在干活的是她,怎的就把这俩兄弟惹怒成这样呢?

  莫看孟青夏那一张青涩无辜甚至有些无趣沉闷的小脸并不怎么显得精明,可她的心思却素来细致,照阿修和阿观那意思,是白起让他们监督她每日做这些工作的?虽不是什么重活,可在阿修阿观的监督下,她也从没有丝毫偷懒的机会,若不是因为这几日在他们的鞭策和逼迫下,她恐怕不会拖着这只还未大好,就连行动也显得格外吃力的伤腿来来去去往返牛棚这么多趟,这对她的伤势而言,只好无坏……

  孟青夏的脸色一凝,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也有些出神地凝着沉思的光华,她越发有些糊涂了,她给白起带来了这样多的麻烦,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了事呢……况且这几日,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了,就连湛和涟也没了踪影,然而她日日在阿修和阿观的督促下做这些繁琐却并不沉重的工作,一切都显得那样风平浪静,但为何她总是感到有些不安……

  果真如湛所说……没有白起做不到的事吗?可他们明明已经这么多日没有消息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孟青夏有些烦躁,她一心一意想逃跑,对那个蓝眼睛的野蛮人,也只有畏惧和忌惮,可现在,她却烦躁得不行,那定是因为这几日被阿修和阿观这两个烦人的少年盯得太紧了,定是如此……

  见这总是磨磨蹭蹭心不在焉的奴隶又在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总是想方设法试图偷懒,阿修和阿观不禁又生气地指责她,说来说去,还是重复那句话:“你在干什么!还有这么多干草呢,你快点把它们搬到牛棚去,太阳都快下山了,难道你想饿死那些牛吗?!”

  阿修和阿观的呵斥声打断了孟青夏的思路,她轻叹了口气,弯腰打算抱起新的一捆干草,就在此时,从来恶言相向没给过她好脸色的阿修和阿观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毕竟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少年,他们的表现显得还是有些紧张和拘谨,忙恭敬地跪了下来:“微生大人……”

  微生?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抬起眸来,见到的正是由着一名侍仆搀扶着缓缓朝这走来的微生,那个面容温柔清隽,总是穿着一身浅淡巫师长袍的年轻男人,他闭着眼睛,面容却已泛起了轻和温润的微笑:“你们便是阿修和阿观吧,白起大人亲自赞赏过的年轻勇士,果然后生可畏。”

  阿修和阿观愣了一下,在他们印象中,微生大人可是高高在上,被称为神的孩子的年轻巫师,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微生大人竟然记得他们,甚至还叫得出他们的名字,这两个尚且年轻的少年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微,微生大人……”

  微生笑了笑,让人扶了这两个紧张得都说不出话的少年起身,这才转而将脸转向那一直睁着一双漂亮的黑眼睛,静静看着他,无丝毫局促,也无丝毫敬畏之意的孩子,这个特别的小奴隶,总是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微生的神情温润,他虽一直闭着眼睛,可看他的模样,好像真的能看得见孟青夏一般:“可以出来走动了?”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说实话,她对微生并不算熟悉,可微生就是有那样的本事,莫名地让人感到想要亲近他,就连一向对人总是怀了几分警惕和戒备的孟青夏,在微生的问话下,都忍不住点了点头,但随即一想,他似乎是个瞎子,这才忙开口回应了一句:“嗯,已经能慢慢行走了……”

  “那就好。”微生点了点头,他虽然身份高贵,且还挂了那么一个“神的孩子”的神秘名头,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傲慢,甚至温柔得很:“我听说了近来关于你的事,真是经历了不少磨难,可看到你现在一切都好,看来白起大人对你的伤势也算下了不少功夫,你该好好向白起大人表示感谢,上次逃跑的事,也多亏了白起大人不与你计较……”

  “我这可不像是他不与我计较的结果。”孟青夏小脸一垮,有些不满地嘀咕了几句。

  微生一听,微顿,随即笑了起来,这个年轻的男人,面容清隽,这一笑,也好像在这阴霾霾的傍晚瞬间洒进了一缕阳光一般:“你的脾气……也难怪了,我们这儿,很少见到像你这样……‘有趣’的性子。”

  微生大概是想了有一会,才将孟青夏那固执又倔强,甚至有些让人伤脑筋的脾气委婉地描述成了“有趣”二字。

  “我们这儿?”孟青夏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与微生谈话的机会屈指可数,可每每与微生对话,他的话,似乎总是满含深意,让她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这个巫师真的有几分本事,和那些无用的巫医不同,真的猜到了她的来历不成?

  “难为白起大人愿意对你格外宽容,下一次,可别再做出惹白起大人不快的事了。”微生朝身侧的侍仆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在一旁等着他,这才对孟青夏说道:“白起大人让你做这些事,也是为你好,总是在床上躺着,可不利于你的伤势恢复,多活动活动也好。只是今天天色也已不早了,你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必急于一时,小奴隶,不如与我随处走走吧,我虽看不见,可也知道,初秋的伊洛河,尤其到了傍晚的时候,金光洒落,尤为好看。”

  微生心中自然清楚,这孩子是个犟脾气的,这天底下能制住她的人还真不多,白起大人不愧是白起大 人,总能想出一些新奇的法子让这孩子老老实实地活动活动那受伤的腿,白起大人可从来没对哪一件事情如此上心过呢,就连他微生都有些好奇了,或许这个看起来一心想逃跑,并不怎么安分,只会给白起大人捅一些麻烦的孩子,的确有她吸引人的过人之处呢。

  “可是……”孟青夏的神情显得有些为难。

  微生却好似能将任何人的心思看穿一般,不等孟青夏说完,便对阿修和阿观那两名少年道:“暂且歇息一时,想必白起大人是不会怪罪下来的。”

  阿修和阿观本想出口阻止,可经微生这么一说,不禁也红了脸,诺诺地点起了头来。

  “微生,你这样会将她惯坏的。”就在此时,声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冷酷的声音,他这话虽然是对微生说的,但语气却颇为清冷,隐隐约约还伴含了几分危险的警告之意……

  正文 o5o 生存模式

  章节名:o5o 生存模式

  孟青夏的身子一僵,白,白起……

  孟青夏的那张小脸,在听到白起的声音之后,立即垮了下来,这一幕,落在跟在白起身后一同回来的湛和涟的眼里,都不禁暗自叹了口气,颇为同情地摇了摇头,这小奴隶,平日里看着也不像是个愚钝的,甚至还隐隐约约带了一些小聪明,怎的现在又这么不开窍了。

  果不其然,见着小奴隶立即垮下来的一张小脸,白起漂亮的蓝色双眸微微眯起一道危险的寒芒来,嘴角是凉薄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莫测弧度:“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在他还没回来之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隶尚且能在与微生谈话时露出那样毫无防备的放松神情,她的嘴角,甚至还隐隐带了些在他这儿从未见过的笑意,怎的他一来,她倒像是不乐意一般,要知道,救她命的,是他,可不是微生。

  孟青夏一惊,一时摸不清白起这话是什么意思,思前想后,她这几天都很安分,即使是那令人反胃恶心的药汁,她都老老实实喝了,况且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的面了,应该没有机会得罪他……难道是因为逃跑和地图的事?可是这阵子,白起并没有与她追究这件事,她以为她已经逃过一劫了……

  “白起大人,您回来了。”微生那安静的面容上迅速地闪过了一丝无奈,他好像莫名地被牵扯进来了?白起大人方才的口吻……可不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哦,微生,我的老朋友,真难为你还惦记着我这里。”白起的目光从那小奴隶身上扫开,他淡淡地看了微生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任谁都听得出来,白起这话中不乏对微生的挖苦:“我听闻父亲大人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毕竟是上了年岁,秋祭大事,父亲大人仍是亲力亲为,也难免伤了身子,倒难为你这几日费心照看父亲大人了。”

  “微生不敢居功,悉心照料姒纵大人的功劳,该是医术高超的巫医的。”微生笑了笑,即便在白起面前,这个年轻的巫师,仍能做到不卑不亢,却又不失恭敬:“姒纵大人卧病也有几天了,很是想见一见您。”

  “哦……”白起凉薄的唇慵懒散漫地隐隐向上翘着,风吹得他身上的黑色斗篷纷飞攒动,也将他的长发吹乱,但却遮掩不住他那双越发诡异冰冷的湛蓝色幽眸缓缓敛起的莫测光芒,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可直视的威严霸气:“作为父亲大人的长子与臣子,我本早该前往探望父亲大人,只可惜,前些日子父亲大人风寒尚重,不见访客。”

  二人的谈话不显锋芒,孟青夏纳闷了,白起那口吻,那神情,平静得就像在与微生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坏,在他身上,也丝毫看不出连续忙碌奔波了几天的疲惫,难道他真的是永远不会倒下的铁人不成?

  就算别人不知,但她孟青夏还是知晓的,白起这几天,根本没有回到帐子里来,微生此番会来,更像是来查勤的,难道姒纵终究还是怀疑白起怀了什么不轨居心,就连病倒了,都不能放心得下白起这边是否会趁机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此时此刻,孟青夏乖乖地选择了闭嘴,这可是他们的事,她还是少掺和的好,知道得越多,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而以。况且……就连父子朋友之间都无时无刻不在互相猜忌堤防着,看来为了权势地位残酷无情互相算计,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无论到了哪里都一样。

  想到这,孟青夏不由得苦笑,她这个“有男氏”贵族,还不是被自己的兄长当作奴隶送给别人了?说起来,她可没资格嘲笑别人。

  这边孟青夏正在胡思乱想着,那边白起与微生也不知正在谈论什么,只见白起朝着微生点了点头示意,又回过身嘱咐了湛和涟几句,便阔步要 与微生一同往相反的方向去,他这才刚回来,甚至连自己的帐子都还没回去过,这是又要去哪?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那一瞬间,她做了一件让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咬断的事,她甚至等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脱口而出问了白起一句:“你去哪儿?”

  孟青夏这话一出,不只惊坏了自己,阿修和阿观那俩兄弟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合上嘴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奴隶,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问白起大人话,况且,白起大人要去哪儿,哪里是她一个卑贱的奴隶可以过问的?

  就连白起都微微停下了脚步,双眸微敛,满含深意地看了眼这个一时间忘了自己身份的孩子,此时此刻的白起,像极了一尊美丽又尊贵的雕像,尤其在这傍晚的金色光晕晕染下,俊美得无可挑剔,他湛蓝如潭的眼底,此刻正噙了几分戏谑笑意,幽深莫测,他是个危险的魔鬼,偏又披了一副会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好皮囊。

  这个孩子,焦急得就像是生怕被丢失的羊羔,看来前些日子那些苦头,让她受够了教训,就算她不愿意承认,可心里已是慢慢养成了她对他的依赖,其实她也很清楚,除了在他白起这儿,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他这还安全。

  被白起这样的目光一看,就连孟青夏也知道自己问得是有多突兀,她怎么关心起白起的踪迹来了,这个蓝眼睛的野蛮人,离得她越远越好才是。

  孟青夏的小脸微涨:“我,我的意思是……我还需要将这些干草,搬到牛棚里去吗……”

  白起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他那性感的薄唇勾起一道戏谑漫笑,英俊的面容上是少有的愉悦心情,开口的话,却更像是在嘲讽她:“你既然想要逃跑,只有腿好了,才能早日再谋划着逃跑的事。多多活动筋骨,对你没有坏处,阿修,你们务必在天黑之前,督促她干完自己分内的活。”

  阿修阿观闻言,连忙像是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郑重地向白起行礼领命,唯有孟青夏一人,听了这话,不由得苦下脸来,她自然听得出白起那话里的嘲讽和警告意味:“可是微生说了……”

  “咳……”难得的,那个温润的年轻巫师,在听了这话之后,竟然忍不住低咳了几声,试图阻止这孩子在这时候再将他给牵扯进来,他可不想在这时候,和白起大人之间惹出什么间隙来呢。

  “可是……”

  白起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孟青夏一滞,浑身一凉,竟是冒出了冷汗来,看来她在这鬼地方待久了,还真培养出了几分奴性来,在白起的威吓下,她竟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狗腿地缩回了脑袋来,不敢再顶撞他一句,省得自找苦吃……

  看这孩子稍有些老实了,白起的面色才微微有些和缓,破天荒地,他像是在奖励这个不怎么听话,就连吃药都要湛他们威逼利诱的孩子:“今日过后,那药就可以断了。”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面色古怪,这可算是作为最近难得的一个好消息?

  倒是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的湛,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子,已经慢慢在白起大人这儿,摸索出了生存之道了,也并不算太愚蠢,在白起大人这儿要强,永远不如示弱来得要聪明,就算她仍打着要逃跑的主意,也总归得先做出点什么,迷惑了白起大人再说。

  ……

  暮色渐渐地降临,如微生所说,金色落日余辉下的伊洛河,静静流淌着,就像一条闪闪发光的长蛇一般蜿蜒到了遥远的地方,很是美丽与壮观。

  前方便是姒纵休息的地方,比起前些日子,戒备似乎更为森严了一些,看来姒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仍是对他起了疑心了的,随着暮色的渐渐降临,天际的那抹余光,也渐渐地在消失之中,伊洛处处都燃起了火把,取代了太阳作为照明,那火光在降下的夜空中向上跳蹿着,空气中,隐约能嗅到火星子爆破烧焦的味道。

  “白起大人。”微生忽然顿住了脚步,微微笑道:“微生便送到这里了,姒纵大人就在前面等您。”

  白起淡笑着看了微生一眼:“辛苦你了,微生,要知道,你的身体也并不怎么让人放心得下,这几日为了秋祭的事,你也该累了。”

  微生微微一怔,然后轻轻地躬下了身子,他的面上虽仍是那一成不变足以迷惑世人的温润淡笑,但那语气里的微妙变化,却让人听出了少有的几分严肃:“多谢您的关心,白起大人,微生当日的话,希望您仍记得。”

  微生这话,显然是意在告诉白起,当日他在白起的封地禹康曾表示过的忠于他的立场,至今仍是未变的。

  “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白起的唇畔,是淡淡勾起的弧度,他是如此俊朗,火光和夜色的交织和缠绵,也好似在膜拜于他棱角分明的深邃俊颜,无论怎样的光线怎样的角度,他都近乎完美。

  顿了顿,微生又特意补充了一句:“今夜……白起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一会二更…。

  正文 o51 姒纵施压(二更)

  章节名:o51 姒纵施压(二更)

  “白起大人,微生大人的话,您是否信他……”涟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更是极少议论他人的是非,然而此刻,涟却是皱着眉,神情冷峻而又严肃,低声地在白起身旁说了些什么。

  夜色中,这入秋的月华,似乎让空气都寒冷了几分,那冷光静静地落在白起俊朗挺拔的伟岸身躯,涟的话,只让白起唇畔的那抹弧度,更加讳莫如深了几分:“比起湛,涟,你总是更多疑一些。”

  白起说的似乎是否定涟的话,可口吻中,却无丝毫斥责之意,微生与他之间的立场,本就是一场博弈,这天底下,恐怕只有最天真的人才会相信,微生真的是那位无欲无求正直不阿的天神之子,夏后氏最身份尊贵的巫师,其实只不过比常人多了几窍心思罢了,微生是个聪明人,眼光永远比别人长远一些,今日他向他白起效忠,是明智之举,同样的,他日他若垮台,土崩瓦解,一无所有,微生也会是那个最善于落井下石之人。

  姒纵所在的帐篷就在眼前,帐外守着姒纵所信任的亲兵,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姒纵召见了白起前来,但即便如此,在见到白起的时候,那些守卫在外头的亲兵,仍是各个警惕了起来,他们立即恭敬地向白起行礼:“白起大人,首领大人已经等您很久了。”

  他们并不怎么敢正眼对上白起的眼睛,隐约中,只能看到头顶上方,这个年轻的上位者刚毅冷峻的下颚和淡薄的嘴唇,听到头顶传来的,他磁性低沉的嗓音:“父亲大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是。”那几名亲兵起了身,他们看起来对白起毕恭毕敬,可看了白起腰间的佩刀与他身后随行的湛和涟,这几名亲兵仍是皱起了眉:“白起大人,首领大人卧病在床,还请您一人进去为好,多余的人,只怕要扰了首领大人休息,请那两位大人到百尺之外稍作等候。”

  “谁是多余的人?!”湛闻言,自然不肯,这几个混球,看起来对白起大人毕恭毕敬,可那恭敬,只怕只流于表面吧!

  “湛。”对于自己这个鲁莽的弟弟,涟只低声唤了声他的名字,湛虽然不满,但也无话可说,只好恶狠狠瞪了那几个亲兵一眼。

  “湛,你们退下。”白起只淡淡扫了湛和涟一眼,既然白起大人都这么说了,湛和涟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可即便湛和涟都退到了百尺之外,那几名亲兵仍是不愿意请白起进去:“白起大人,请您卸下您的武器。”

  清冷的月华下,人们只见到这个生了一双诡异蓝眼的英俊男人,缓缓地敛起了那双冰冷威严的星眸,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这位父亲,竟已忌惮他到这份上了。

  随即,白起仍是眉目俊逸,慵懒带笑,卸下了自己的佩刀方才掀开帘子进入了帐中:“有劳了。”

  入了帐,白起径直行到了姒纵卧榻之前,一丝不苟地俯身曲膝行礼道:“儿臣见过父亲大人。”

  此刻的姒纵正侧卧在床榻上,白起行礼之后,他似乎仍未有醒来的征兆,白起便这样维持着那个单膝跪地行礼的姿势,直到那帐中的蜡烛都快要烧到了底,姒纵在隐约有些要醒来的迹象。

  那蜡烛仍是极为原始,这几年才稍稍经过了改进,由脂肪或者蜡一类的东西涂在树皮或木片上,捆扎在一起,以此来延长燃烧的时间,为此待它燃烧到底,也已是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白起始终是维持着那跪着的姿势的。

  终于,那床榻上年过半百的统治者似乎是终于要醒来了,他咕哝了一声,又侧了个身,眼皮里面隐约有眼珠的光芒闪烁,顿了顿,这才缓缓地撑开了那双日渐年迈却不减年轻时威严厉光的眼睛:“你来了,看样子是等了许久。”

  “儿臣也不过刚到不久,还望父亲大人保重身子。”白起的回答显得那样云淡风轻,甚至算得上极为谦逊。

  “你这样的性子,就是我年轻时,恐怕也要逊色几分。”姒纵缓缓地坐起了身,看那模样,这几日疲劳过度染了风寒病倒之事,应该不假,他以圈握口,又低低地连咳了好几声,这才缓了一口气,却仍没有要恩准白起起身的意思:“我记得,你年纪尚小些的时候,也是个棱角锋芒的人,这几年,到底把你锻炼成了这样处心积虑处处谨慎的人。”

  对于姒纵话中的别有深意,白起只当作听不懂,淡淡笑道:“人总会因为岁月的历练而有所改变,正如父亲大人所言,儿臣从前,确实不知收敛一些。”

  “不知收敛的人也有不知收敛的好,总好过一些人野心勃勃,笑里藏刀,欲行大逆不道之事的好。”姒纵似有若无地冷笑了一声,多年没有关心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倒不知道,他竟已养成了这样“谦逊”的好脾气!

  “父亲大人教训得是。”白起的态度还是那样不浓不淡,无论姒纵态度如何,到了他这,就好像打进了一团没有任何回应的?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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