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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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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对身子不好,以往他在的时候还好,那炉子总不会点得太过火,如今他只是稍有疏忽,她又睡得沉,侍奉的下人便粗心大意,将那炉子烧得太旺,只当还是寒冬时的分量。

  孟青夏坐起身来,身子沉甸甸的感觉已经没了,可因为她满腹的心事,这一觉醒来,反而累得很,她顺势靠在白起怀里,白起顺手给她递了水来,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孟青夏菜感觉喉咙也好受些,没那么干了:“我怎么就睡着了?”

  “看来你这段日子,的确是太累了。”白起接过她手中的空碗,心中倒有些哭笑不得,这全天下,敢这样自然地使唤他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在他这里早已经无法无天胆大包天的小女人了吧?

  孟青夏沉默了片刻,似乎很想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个清楚,但白起的神色是出奇的平静,甚至比平日里任何时候都要温柔,都要顺从她许多,这让孟青夏不仅有些犹豫,心中的疑虑且更深了:“白起……”

  “你的心思重,若非如此,如何让你老老实实地睡一觉?再瘦下去,我恐怕只能将你再交给孟善多调教些日子。”白起的声音很冷静,就像在说什么再寻常不过的小事,说到这,他的声音一顿,反而多出了些暧昧的意味来:“自然,让你累得老老实实睡一觉的法子,也有很多,比如……”

  白起的话没有说完,孟青夏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她的脸颊不禁一红,窘迫了起来,见她如此反应,白起才似笑非笑地挑了唇,不再继续说下去。

  “那……”孟青夏别过了脸,小脸微凝,转移话题道:“礼容……”

  “看来你很关心他?”白起的话意味深长,带了些浓浓的危险意味,但他的话锋一转,随即只若无其事地回答她道:“那个红眼睛的奴隶没有事,我既答应了你不杀他,就暂且不会杀他。况且……我与岷山国四王子之间,还有些交易,倒是你,比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见她紧皱着眉的模样,白起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了,这个小女人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她的脾性如何,他很清楚,这孩子聪明得很,平日里看起来并没有太重的好奇心,即便闹脾气,也无非是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但她心细如发,许多事情也大多是闷在心中,也就是这段时间,她才在他有意无意的纵容下学会将心中的东西问出来,若非如此,他也担心她早晚要闷出毛病来。

  “岷山国四王子?”孟青夏的眸光微闪,虽然她的确是到现在才从白起口中听说了礼容的身份,可却也并不怎么让她惊讶,默了默,孟青夏才闷闷说道:“我也不是关心他,只是,于情于理,毕竟他也救过我两次……”

  “好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就无需多想了。”白起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这暧昧的姿势,才让孟青夏转移了注意力,忙着脸红,忘了去想别的事:“昨夜趁着你睡着时,我与凤眠他们,召见了从西域九夷联盟来的使者。”

  “西域九夷联盟?”孟青夏的表情这才微微有了些惊讶,不仅仅是因为白起口中的九夷人竟然在这时候来葛国,不知是打什么主意,更令她惊讶的是,以往虽然偶尔白起也会回答她关于政事的问题,但像现在这样,在她尚未主动开口问的时候,白起自己提起这个话题。

  这微妙的转变……是因为白起昨夜向她坦白了他欲征服漠北的野心吗?她和他的那些部下们不一样,她也与他的敌人不一样,在孟青夏与他无理取闹,患得患失,认为白起如今无论如何哄她,都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时候,白起仅以这个微妙的转变,就轻而易举地令她震惊,令她的心中一暖……那股暖意,似乎都从心底蔓延向了全身。

  看她的反应这么大,白起笑了笑:“你不必感到如此惊讶,我说了,你不必看轻了我,也不需要看轻了你自己。”

  孟青夏怔怔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九夷人……怎么了?”

  “你可曾还记得伯益?”

  孟青夏点头,白起方才笑道:“昔日令伯益逃窜,我负伤在身,未能及时令他伏诛。听说伯益逃窜到了西域,此次九夷派遣使者来,便是有意向我夏联盟示好,要亲自交出伯益。”

  白起在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孟青夏心中不禁有些怀疑:“可九夷人明目张胆地向你示好,他们不是应该知道,你已经与葛国凤眠他们结盟了吗?况且……如果伯益落入了他们手中,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们才提出要将人交由你发落?那凤眠他们,难道不担心你转而与九夷交好吗?”

  凤眠倒是沉得住气,九夷人都派使者来到葛国了,示好的对象竟然不是他,反而是白起。

  “我与葛国结盟,九夷人在这时候欲向我示好,许是感到威胁,不愿与我们为敌,这并不奇怪。”白起心中的确是有些惊讶于孟青夏心思的敏锐,可他回答得仍是云淡风轻,最后语气一缓,温柔异常:“我告诉你这些,正是为了将接下来的安排也一并告诉你。九夷人既然提出要将我夏后氏的罪人伯益交还予我,由我处置,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亲自出面接受九夷人的这份礼物,即便是不看在九夷人的面子上,伯益的身份到底也是特殊。如此一来,我不免要离开些日子,日子不会太久,我与凤眠的交情也算不浅,况且霁他们也会留下来,等待檀舟和凤眠大婚,我也能够放心一些,你与檀舟也算自小相识,想必会愿意留在这里,凑凑热闹。”

  正文 o45 最是狡猾

  章节名:o45 最是狡猾

  “你一定要亲自去吗?”孟青夏低下了头,拽紧了白起的袖子,那表情古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无意中流露出的不愿意他离开的小女人的心思,白起笑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事实上,将罪人伯益归还予我夏联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届时九夷联盟东首领将亲自出面,商谈一些重要的政事。这是男人间的事,我想你不会感兴趣,与其跟着我奔波,我也担心到时候忙起来,无暇顾及你,要让你闷得慌,倒不如就留下来,葛国即将发生喜事,你待在这凑凑热闹也好。”

  九夷联盟是西域最强大的联盟,九夷分别有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凤夷和阳夷九大氏族,就与夏联盟内部十二大氏族的关系一样,在政治上虽各自为氏族,却是发源于同根同脉,具有同样的血统,九夷虽然为盟,但内部关系却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稳固,若以派系分,这九个氏族,大致分为了东西两夷,为此在联盟首领的推选上,也出现了东西首领并存的局面。

  孟青夏抬起头来,那闪烁的黑眸便撞进了白起深邃而又温柔的蓝眸,如同深海静月,祥和得敛去了几分面对他的部下时才有的冷峻和威严,孟青夏面带了狐疑,无论如何也觉得其中事有蹊跷,她很希望能从白起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他的神情从容而平静,态度甚至都出奇的温柔,任谁在这样一幅英俊而温柔的皮囊面前都会受了他的迷惑,这样的白起,让孟青夏看不出一点破绽。

  “可比起留下来凑热闹……”孟青夏蹙了蹙眉,老实说道:“我更希望能跟你一起去,你既然说了那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况且你也知道……我也没那么喜欢热闹,闷不坏我的。”

  孟青夏会有这样的反应,似乎也早在白起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否定了孟青夏的话,也没有继续坚持自己先前的安排:“既然你是这样想的,我也不好再拒绝你的请求。”

  “白起你……同意了?”也太容易了吧?

  孟青夏仍是眸光泛着疑虑,白起的回答未免也太爽快了,他今天的态度也太温柔了,也太顺着她了,而且那神情,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般,这让孟青夏心中一直藏了几分怀疑,若是按照白起以前的脾气,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他通常不会怎么和她计较,但在这种有关政事的重要议题上,他通常是不容置疑的,也不会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而改变了主意,再者,孟青夏也不是真的就希望白起能够带上她,她会怎么说,也只是自己心中存了几分怀疑罢了,这才故意和白起唱反调,可那疑心就摆在那,想探究清楚,又变得模糊了起来,那是说不清楚的。

  “你都这般可怜兮兮地求着我了,我若还忍心把你丢下,岂不是太铁石心肠了。”白起嘴角噙着笑,那蓝眸幽深,却仍是一贯的优雅和从容,就像一个上位者,那眸光讳莫如深,睿智而又让人猜不透。

  孟青夏心中不禁更加迟疑了,难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总是把白起的好心想得太复杂了?

  可就算孟青夏此刻看不懂白起嘴角那抹笑的含义,下一秒,她便不可能还如现在一样天真了,在怀疑了白起之后,竟然还自责了起来,以为是自己错怪了他!

  在听到白起同意了要将孟青夏也一起带上的声音的时候,那帐子的帘子忽然嘶拉一下被人给扯坏了,扑通一声,整个帐帘都被扯了下来,阳光失去遮挡,也蜂拥而至,整个大帐内顿时亮堂了起来,一道娇小的身躯几乎是面朝下地栽了下来,就压在那被扯坏的帘子之上,还伴随着一声极其凄惨的“哎哟”声。

  这场面有些滑稽,也有些突然,将还坐在白起腿上的孟青夏给惊得愣住了,似乎一时间还认不出那突然出现在帐口的不速之客,只见那人按着自己的胸脯爬了起来,直咳嗽,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且因为那一摔,发髻都歪了,灰头土脸,鼻子上都沾了灰,在原地直跳脚:“疼疼疼疼疼……”

  好像是摔疼了胸脯……孟青夏这下已经认出了那灰头土脸的人了,莽撞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檀舟是谁?

  可是……檀舟怎么会出现在那?她一直就在那外头偷听?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这帐子里安静的只有他两个人的空间好像也因为檀舟的突然跌进来而变得热闹了起来,好在那帐子外守着的侍从很识相地转过了方向,是背对着这里面的,没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孟青夏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好半天没法动弹,甚至都忘了应该立即从白起身上下来,天知道要让别人看到了这一幕该怎么想,孟青夏是刚起床的,头发和衣衫自然不整,此刻又坐在白起的腿上,靠在白起的怀里,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白起的衣衫虽然工整,可人们只要看到她一个人是乱糟糟的就够遐想的了。

  等到孟青夏回过神 ,想着赶紧要从白起身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檀舟一边皱巴巴着小脸,一边朝他们看了过来,然后那张脸果然也因为眼前这画面一红,又因为自己在他们面前出了那么大的糗而有些窘迫,檀舟尴尬地嘿嘿笑了笑,支支吾吾红通通着脸解释道:“我是不是……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孟青夏慌忙从白起身上下来,除却和白起发生亲密的关系之时,孟青夏会像一个寻常的小女人一样窘迫而羞涩,但平日,在她身上,可一向很少看到她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恨不得钻到地底下的慌张模样,她还试图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开口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又发掘越解释越乱,最后干脆还是一脸郁闷地闭了嘴……

  好在白起在这时候解了她的围,他淡淡一笑,也起了身,举止优雅,若无其事地看了檀舟一样,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父亲可知道你往我这里来了?”

  比起孟青夏那从呆滞到慌张的惊讶神情,白起则显得从容得过分了,他嘴角噙着笑,那双蓝眼睛里也是笑,好像早就知道檀舟在外面,甚至一点也不意外檀舟会在这时候出现一般。

  孟青夏甚至觉得,白起刚才那句话,是故意说给檀舟听的!

  对于白起的问题,檀舟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尘土,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告诉父亲大人,父亲大人说,女子要出嫁,在出嫁之前,谁也不能见的,就是父亲大人,我也不能见他。”

  白起虽然是在与檀舟闲聊,但那高大的身形却很自然地挡到了孟青夏的面前,因为她的确是衣衫不整,甚至那衣襟都没理整齐,那帐帘被檀舟给扯了,帐外的侍从虽然很自觉地转过了身去,可难保不会有人撞见里面发生的事。

  事实上,檀舟能够将那样结实的帐帘子都扯下来,也着实让白起意外,这也是檀舟感到特别窘迫的原因之一,见白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檀舟则通红了脸,气呼呼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早就说了,凤眠那坏蛋最小气了,这帐子未免也太不结实了!”

  孟青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才从白起身后走出,檀舟见到了孟青夏,似乎这才想起了自己一时冲动跌进来的原因,檀舟本来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见了孟青夏,当即忘了刚才自己的窘迫,着急地上前握过了她的手,几乎是央求的语气撒娇道:“青夏,白起大人要走了,你就不要走了好不好?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我们小时候,同生死,共患难,我还以为你对我的心意,也像我对你那般。如果你要嫁人了,我恨不得要尽早看到你最美丽的样子,可现在我要嫁人了,你却连我大婚的热闹都不想凑。我的那些姐姐妹妹们都不在,虽然有父亲大人和微生大人他们在,可除了我的那些姐姐妹妹们,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如果连你都不在,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嫁人,一点也不好玩!我不要嫁给凤眠了!”

  白起面对孟青夏无理取闹时是一片头疼,就如孟青夏此刻对于一贯会撒娇也会胡搅蛮缠的檀舟时也是头疼得紧,除了白起之外,她很少与人这样的亲密,檀舟拉着她的手,那可怜兮兮地央求她的模样,让孟青夏都有些不习惯,只能有些手足无措地回应道:“檀舟,你别这样……我不是,不是不想凑热闹……”

  “我这就告诉凤眠去,让他娶别人去吧!鬼才想嫁给他!你要跟着白起大人去玩,我也要去!”

  孟青夏实在是词穷了,到了檀舟嘴里,她则成了宁可要跟着白起去玩,也不愿意留下来见证她大婚的人了。

  孟青夏这种沉闷的性子,除了在和白起闹脾气时,那小嘴才会变得牙尖嘴利,面对檀舟这种小孩子性子,孟青夏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檀舟都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人了,可那性子,仍被宠得天真而娇蛮,像个小孩子。

  若是因为她,檀舟就不要嫁给凤眠了,这罪名孟青夏可担不起。檀舟和凤眠之间的婚事,不仅仅是他们二人间的婚事,更是身为葛国首领的凤眠和彤城氏之间的婚事,更是葛国联盟和夏联盟之间的事。

  “青夏,你别走了,就留下来陪我吧,好不好?我第一次成婚,好紧张啊,父亲大人总数落我,我嫁给了凤眠以后,就是葛国人了,还是首领夫人,不能出半点差错,我觉得好害怕,你就留下来吧,就当是凑热闹了,有你在,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就像小时候被困在雪山上时一样,檀舟虽然比孟青夏还要年长上三四岁,可当时她还是因为有孟青夏在,才没被吓死呢。

  孟青夏被檀舟缠得头疼,几乎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檀舟,你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

  檀舟闻言,当即欣喜了起来,又一想到自己刚才那失态赖皮的模样,檀舟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端起了大人的模样来,对白起说道:“白起大人,我也已经从凤眠那里听说了九夷使者的事,伯益那坏蛋,早该千刀万剐了,您见了他,可别饶了他。青夏在我这里,我一定会像一个仁慈的姐姐一样照顾她的,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您就放心吧。等您回来了,我一定还您一个完整无缺的青夏!”

  白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似笑非笑地束手旁观着,即便孟青夏在那样窘迫的情况下,白起都没有开口替她解围,直到此刻,白起方才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淡淡一笑:“既然这样,我便将青夏交给你照顾了。很遗憾,我虽是看着你长大的,却不能亲自看着你嫁人。但凤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你跟在他身边,无论是我还是你的父亲,都会感到放心。”

  听到这,孟青夏心中一凛,抬头怔怔地看着白起,她那嘴角的笑意温柔而又从容,甚至……还有些狡猾!他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般……孟青夏感到郁闷,十分郁闷!可那闷气就像打进了一团棉花一般,到了最后,出尔反尔的可是她自己,就算是问了白起,白起也一定还是会这样说的……

  顿了顿,白起似有意无意地扫了一旁一脸郁闷的孟青夏一眼,然后嘴角一扬,又笑道:“这孩子与你的交情不浅,能让她代替我亲眼看着你嫁人,也算弥补了一些我的遗憾,也希望凤眠能够代替我和你的父亲,让你永远像现在这样保持着你无忧无虑的天真和快乐。”

  即便如今檀舟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但眼前的这个伟岸英俊的男人,毕竟是她整个少女的生涯里,最崇拜,也最敬仰,甚至还一度想要嫁给他的人,得到白起如此郑重的祝福,这是任何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檀舟心情激动,不禁眼眶一红,问了一句:“白起大人,真如我父亲所说,我嫁了凤眠,以后就是葛国人了吗?那么父亲大人,还有白起大人您……还会像从前一样疼爱我吗?如果有一天,我的丈夫,和白起大人您,还有我的父亲发生了战争,那么我该站在谁的那一边呢……”

  这也是檀舟最近一直很烦恼的事情,白起闻言,也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就像一个仁慈的兄长,安抚着这个即将嫁人的,夏联盟的掌上明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即便有,那也是男人之间的事,我相信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凤眠,都不会希望让你落入如此为难的境界。即便是我,亲眼看着你长大嫁人,我的这份心意,与你父亲是一样的。”

  白起的话虽然让檀舟一知半解,但能得到白起如此的承诺,檀舟心中的大石头就已经放下来了,她又破涕为笑,与此同时,那些发现了檀舟忽然不见踪影的侍女们终于寻到了这来,看那阵势,还有那些侍女脸上一个个焦急的模样,便可猜想,凤眠果然一贯了解檀舟的性子,虽然婚事是葛国和夏联盟之间达成的共识,但对待檀舟,总还是小心些的好,不多派些人盯着她,难免要出岔子。

  “白,白起大人……”见了檀舟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又看到站在面前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中原的统治者,当即吓得那些侍女都跪了下来,欲哭无泪道:“檀舟大人,大婚就在眼前,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狼狈的模样……凤眠大人知道了,只怕要降罪予我们。您还是快随我们回去吧,凤眠大人知道您不见了,就要大发雷霆呢。”

  檀舟有些不耐烦了,但一想到凤眠生气着急的模样,她似乎又不好再和这些无辜的侍女对着干了,便央求孟青夏道:“青夏,你来陪我吧,我好紧张,明天就要穿那些繁琐的衣服去拜什么宗庙,想想就好烦呀。”

  孟青夏有些无奈地看向白起,白起这一回倒是好心地一把捞过了孟青夏的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怀里,即便在那么多侍女的面前,白起也没有一点忌讳和孟青夏亲密的举动,孟青夏落入了白起怀里,不禁小脸一红,只听头顶传来了白起的声音,暧昧又带了几分宠腻,那话是对着檀舟说的,可不知怎的,反倒让孟青夏格外地面红耳赤起来:“你该回去了,檀舟。至于这个孩子,还是留在我这里要合适一些,近来她的‘身子’可不怎么舒服,再者,你也是要大婚的人,应该多听听你父亲的话。”

  那句身子不舒服,分明是意有所指,孟青夏现在就是站着,两只腿还是有些发软……可这一切,还不是白起所赐?!

  檀舟的脸色也是一红,她好像也差点忘了,现在的孟青夏,可是白起的宠姬,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和白起抢人,的确不怎么合适……

  正文 o46 听到秘密

  章节名:o46 听到秘密

  距离白起离开已经有数日了,檀舟的大婚是在盛大的典仪中结束的,草原上的葛国人在篝火旁狂欢了一夜,孟青夏的身份虽然微妙,但由于作为白起的宠姬的名声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再加之凤眠和檀舟的厚待,孟青夏是和贵族女眷们待在一块的,受到了相当的礼遇。

  尽管如此,女人小孩毕竟还是不能与男人们同席,孟青夏并不能如愿见到留在葛国的霁和微生。事实上,由于她是白起的宠姬的身份摆在那,从前白起还在的时候便罢了,如今白起不在,霁和微生也是不能不避讳,孟青夏几乎没有机会见到他们,自然也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丝毫关于白起的消息。

  尽管白起在临行前曾不断地安慰她,这一趟不会去太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待他办完了事情,就会回来接她,但这几日孟青夏心中总是或多或少有些不安,这样不相信白起的话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就连孟青夏也无法解释清楚这是为什么。

  草原上的篝火明亮得晃如白昼,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通通的,孟青夏的不远处,是一些年龄还小的孩子们在围着篝火欢快地嬉闹着,那些衣着华贵的贵族妇人则成群地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孟青夏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加之心中有心事,这样热闹的场景,似乎并没有影响她的情绪丝毫,大些的孩子会顾及她的身份,不敢也不愿意和她凑太近,有些年纪小或是天生好动的孩子们,则会时不时地来邀请她一起玩,孟青夏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加入他们。

  瓜果和酒肉也是供应不绝,毕竟是新任首领要大婚的盛大典礼,就是可怜的奴隶们都能在这样的日子饱餐一顿,更何况遭遇如此厚待的孟青夏?只是她的面前已经堆积了琳琅满目的食物,却不见她多动几口,唯有她面前离得最近的烙饼见过了几口咬动的痕迹,孟青夏便不再关心那些丰盛的款待了。

  “好!打得好打得好!”

  “拿酒来!我也要上去比划比划!”

  “哈哈哈,他摔了个四脚朝天,真好笑!”

  “快看快看,那边又打起来了!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欢笑的声音和着那酒杯交错碰撞的声音络绎不绝,许多喝醉了的年轻人都爽快又大方地扭打在了一起,听说摔跤是这些草原上的牧民最拿手的娱乐活动。远处热舞的女郎身姿妖娆,草原上独有的风情和歌舞都格外地感染人,但这些在孟青夏眼里,似乎根本没法让她提起一星半点的兴趣,事实上,这几年跟在白起身边,孟青夏也算是见多了这样盛大的场面了,葛国毕竟地处漠北,虽位居一片广袤绿洲,但比起实力,和中原仍是有些距离,比这还盛大的场面摆在孟青夏面前,想必她也是见怪不怪,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满腹的心事?

  看在别人的眼里,这个长了黑眼睛黑头发,个子娇小皮肤白皙的中原少女,似乎并不怎么合群,然而孟青夏这中原人的身份就吸引了不少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们的兴趣,尽管她再不合群,仍是有不少孩子热情又好奇地凑了上来,还学着大人的模样要和孟青夏喝酒,这些在草原上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们,虽然年纪小,但酒量却是各个惊人,就是女孩子,也能喝上一整坛果酒呢,孟青夏并不想节外生枝,她的身份毕竟特殊,可惹不起这些贵族的孩子,应付着喝了几杯酒,孟青夏便谎称醉了,踉跄着身子要让侍女送她回去休息。

  就是那侍女,也是因为檀舟愧疚于自己忙于今日大婚的各种繁琐典仪,不能亲自照料孟青夏,而特意留给她的,孟青夏心中的确对檀舟有些愧疚,今日毕竟是她从一个少女,即将嫁为人妇的重要日子,她好心邀请了她,然而孟青夏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不能沉浸这热闹中,也不能真心地为檀舟的喜事而高兴,现在甚至还找借口逃脱了,无论是从前的昆白,还是如今的檀舟,孟青夏都不能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朋友,这也难怪了,她这样的性子,总是不那么讨人喜欢的。

  孟青夏被送回了住处,尽管离得前方篝火的地方有些远了,但那热闹的欢笑和吵闹声仍能传到她这里来,吹了一路的冷风,孟青夏只觉得头重脚轻的,回到了帐子里,便累得一头栽向了那温暖的床榻,也不知怎的,她分明是装醉离开的,眼下却似乎真的有些醉了……

  ……

  热闹的庆祝还在继续,这一场盛宴,可能要持续到天亮不可,忙了一整天,最累的却是檀舟了,人人都说大婚是女人一生中最刻骨铭心也是最幸福难忘的一天,她现在简直是恨不得将说这句话的人千刀万剐,一向娇声惯养的檀舟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从昨夜开始,就在没完没了地宗庙和祭典里来回奔波,身上穿着一层又一层,光是里衣就穿了六层!层层叠叠,让她连路都走不好,好几次都差点当中出大洋相不可,头顶的追髻沉得她的脖子差点就要断了,更可恨的是,凤眠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大吃大喝呢,唯有她一个人在这里饿着肚子,还不能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栽下来!

  早知道,她还不如像孟青夏那样,求着白起大人带她们去玩呢!

  婚帐里,侍奉的侍女们皆有些战战兢兢地小心观望着眼前这位涨红了脸正在闹脾气的美丽女人,是了,她们的首领夫人此刻身着华重的大婚服饰,尽管是生活在草原上的民族,但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规矩的繁琐丝毫也不亚于中原氏族,那些葛国贵族才有的大婚的服饰,简直像是为了檀舟而存在一般,裙裾层层叠叠,庄重的黑玄相接的颜色是尊贵的色彩,头顶上的追髻越厚重,象征着她的地位也就越尊贵。

  可眼下,这个美丽的女人似乎心情糟糕透了,那低沉的气压让这些侍女全都胆战心惊,只能手忙脚乱地围着檀舟转,七嘴八舌地说着劝说檀舟的话,她们越吵越乱,反而让檀舟更加脾气暴躁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檀舟一面想要把自己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扯下来,可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她息怒,吵得檀舟的耳朵都快要炸开了,她气呼呼地跺脚,因为那裙裾太长,反而让她不慎踩到了裙摆,头上的追髻一歪,整个脖子也被带着扭到了一边,身子的重心出现了偏差,竟然整个人摔了个狼狈不堪,那头顶的发髻也歪着掉了下来,连带着那些围着她转的侍女也一并都通通摔了个东倒西歪,这混乱的场景,让檀舟更加生气了,气得肺都快要炸掉了,终于受不了尖叫出声:“啊!我不要嫁给凤眠了!”

  轰!檀舟这话一出,整个婚帐里顿时又乱成了一团。

  “檀舟大人,您,您可不能胡说啊!”

  “今天可是喜事发生的日子,您都是与凤眠大人祭拜过宗庙的人了啊!”

  “您,您别生气,想必凤眠大人很快就回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扶檀舟大人起来,把发髻,发髻给扶起来,歪了,歪了……”

  你一言我一语,让本来就满肚子怨气的檀舟终于忍受不住了,气呼呼地将所有手忙脚乱要围上来的侍女通通推了个人仰马翻,她气急败坏地扯掉了自己头上的东西,还把身上繁琐的华服也脱了个乱七八糟,甩下她们就跑了出去:“谁要嫁给凤眠让谁嫁去 !一点也不好玩!我恨死凤眠了,死凤眠,臭凤眠!”

  “檀,檀舟大人……”

  “快,快去追啊!凤眠大人知道了,定要怪罪我们了!”

  “檀舟大人,您,您别跑,您等等我们,来人,来人啊……”

  整个婚帐都乱成了一团,檀舟的身形又高挑,力气又大,性子又急躁,这说风就是雨的脾气,不知怎的就开始大发脾气了,再加之她的身份尊贵,那些侍女们根本不敢拦着她,外头很快乱成了一团,可还是转眼间就让檀舟给跑了!

  好不容易甩掉了这些烦人的家伙,周遭安静了下来,和那宴席上热闹的方向截然相反,檀舟自己也是一时昏了头,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来了,她应该去找凤眠算账才对,都是死凤眠、臭凤眠,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父亲大人同意将她嫁给他了,还哄她大婚是一件好玩的事,她一定会开心!

  “臭凤眠,我讨厌死你了,都是骗人的!”檀舟一面气呼呼地折回,想要往宴席的方向走,去那里找凤眠,也不管自己现在的打扮有多不合适,檀舟现在生气得就想找到凤眠,骂给他听,她可不想一个人生闷气,一面则仍怒气未消,嘀嘀咕咕地重复着一会要说给凤眠听的话:“明明只有你一个人好玩!又可以吃又可以喝,还得意得很!那些人都快烦死我了!这不准我做,那不准我做!死凤眠,大骗子,大坏蛋,我才不要嫁给你!我要和父亲大人回去!”

  死凤眠,臭凤眠……

  檀舟正气恼着,忽然听到了前方低低地说话的声音,这四周不比宴席那里热闹,人少得很,都静悄悄的,怎么会有人躲在这里说话?那声音,还有些像是凤眠的……

  檀舟愣了一下,心中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刚才嘀嘀咕咕要骂的话,她满腹的怀疑,脚下不禁也放轻了,顺势往旁边的干草堆后一躲,幸好他们好像也没有发现她,毕竟宴席那边热闹的声音太吵了,哪里还能注意到她这里,檀舟原本还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这会再仔细一听,竟然真的越来越像是凤眠的声音……

  眨了眨眼睛,檀舟就那样披头散发又穿着大婚华服里面的里衣躲在那草堆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个脑袋来,这一看,不禁让檀舟更加疑惑了,只见这夜色之中,一身俊朗不凡的华服的凤眠敛去了平日的几分吊儿郎当,竟还真的看上去相当气宇轩昂,他的身旁随行的是一名中年男人,檀舟在凤眠这里也待了有些时日了,自然认得他,那人在凤眠的父亲还在位的时候,就是长老院里举足轻重的大臣了,凤眠能与他父亲的旧部待在一块,自然是商讨重要的事情,毕竟凤眠才刚刚继位,很是需要笼络大臣们的支持。

  但此刻檀舟可想不到那么多,她只觉得奇怪,凤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宴席上大吃大喝的吗?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了?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难道他在和她大婚的时候,还想着去找别的女人不曾?!就是她父亲的许多妻妾之中,也有很多是部下亲信的女儿。

  檀舟嘟起了小嘴,刚刚还一心想着不要嫁给凤眠了,鬼才要嫁给凤眠,现在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檀舟正要气呼呼地冲上去把凤眠揪个正着,然而她这前脚才刚想踏出一步,竟然就在半空中生生地僵住了,然后是面色一变,就连呼吸也干脆一凛,整颗心都一下子揪了回来,她藏回了草堆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凤眠与那部下在走到前方不远处的位置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他们离得檀舟藏身的位置近了,对话的声音自然也就更能听得轻了。

  “九夷人那边,确实是这样与您说的?如此一来,夏后白起这一趟,怕是有去无回了……”也不知道凤眠是说了什么,那大臣竟然突然问到了九夷人那边去了,这也是檀舟所纳闷的地方,九夷人不是正要向白起大人示好吗?因为这样,他们还要向白起大人交出潜逃到西域的伯益呢,为什么他们要说,白起大人这一趟,是有去无回了……

  檀舟的心底一沉,她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接下来,凤眠的话却让她的脸色更加煞白了起来,只听凤眠亦是低低一笑,慢悠悠回答道:“九夷人也是受了那叫伯益的家伙的蛊惑,竟然打起了和白起作对的主意。你这话说早了,白起心思莫测,手腕高超得很,就算他这一趟要倒霉,也未必会回不来。”

  这幸灾乐祸的口吻,旁观凑热闹的态度,的确是像极了凤眠会做的事。

  “您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一趟陷阱,为什么不告诉夏后白起?我以为,您倒戈向九夷人那边,是因为有把握,夏后白起这一回一定是有去无回呢。”

  “我可不曾倒戈向九夷人,只是九夷人欲与我结盟,盛情难却,我不好推托罢了。在政治立场上,谁也不是谁永远的朋友。况且,我不过是答应了九夷人,不插手这件事罢了,就算是和白起谈判,我也不曾做出违背盟约的事,他白起的人,我可是好生款待着呢。”凤眠的口气相当不以为然,甚至相当“委屈”,好像他真的没有做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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