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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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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半句是否会处置礼容的性命,但至少,眼下礼容的命却是保住了,正如他所说,他不会死……就连这个,都仿佛已在礼容的预料之中。他怎么知道……白起不会杀她?

  不仅如此,白起并没有下令立即要了礼容的命,这也同样让孟青夏不解,只因在山谷之上时,白起分明还是对他起了杀心的,可孟青夏还没有傻到在这时候还去触白起的霉头,既然白起暂且不会下令诛杀礼容,孟青夏那僵硬的背部便渐渐地放松下来,现在她一脸的苦恼,分明是在担心自己一会该怎么向白起交待。

  骄火的速度很快,在这即将冲破黎民的夜里,就像一道飞速的闪电,连带着,那冷风迎面而来,也如刀割,孟青夏本就细皮嫩肉,这会又因为掉进了那寒潭水中,当即冷得不行,浑身轻颤,在那厚厚的披风底下,就用这湿嗒嗒的身子,紧紧地挨向了那温热的源头,两只手攥着白起两侧的衣袍,将冷冰冰地面颊都贴在了白起的心口,连带着,将他的衣襟也弄得皱巴巴的了。

  但白起并没有因她冷就将马速放低了下来,今夜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孟青夏一直悬着的一颗心骤然放了下来,整个人便也显得异常疲惫,因为后来又发生了这些让她猝不及防的事,她甚至都忘了问白起是否受伤了,伤势严重不严重,那些葛国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是因为听说了他受伤的事……这才没能按耐得住,后面才又发生了这些令她现在还有些觉得忙乱,想不通的乱七八糟的事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停了马,天都已经蓝蒙蒙的,快要亮了,他们回到了葛国首领庭,白起将她自马背上抱了下来,孟青夏疲倦地睁开眼睛,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了白起的肩窝里,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嘟囔了声:“白起,我们已经到了吗……”

  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睛才刚刚阖上,怎么这就到了。

  等了片刻,孟青夏并没有等到白起的回答,她也好像有了些清醒的意识了,头皮一麻,苦着脸轻叹了口气,她是睡醒了,也记起了白起这里凉飕飕的冷冽气息还未消散的事了,强迫自己睁开眼皮来,她是被白起用黑色披风包裹成一团往他休息的大帐带去的,孟青夏刻意忽视了这一路惊奇又满是窃窃私语的目光,将脸压低了下来,好像这样,那一切暧昧的目光就与自己无关一般。

  这一路的侍女和侍从显然并不知道前一夜都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位来自夏联盟的英俊的统治者抱着自己的宠姬一路走来,在初升的太阳神的光芒沐浴下,这个英俊伟岸的男人,就仿佛是降临的天神,而他衣襟前亦是一片褶皱,风尘仆仆地从外归来的模样,再加之他怀里那个低着头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娇小身影……想到这些,人们便不禁面红耳赤,低低地笑了起来,更有甚者,竟是红着脸,以倾慕又有些羡艳的目光看着白起怀里的孟青夏的……

  她知道他们想歪了,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想歪。

  帐外的侍女见到白起和孟青夏回来了,立即掀了帘子跪了下来:“白起大人。”

  “嗯。”白了点头,他一向不是个会迁怒无辜之人的统治者,可待白起将孟青夏带回了帐子里,这整个帐子里的气氛当即就冷了下来,孟青夏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白起却已经将孟青夏丢到了那床榻上,幸好床榻上铺的毛皮极其柔软,孟青夏倒也摔得不疼,挣开了那裹着她的披风,孟青夏坐起身来,亦是一脸无辜:“白起……”

  “把衣服换了。”

  虽然仍是这不冷不热的语调,但这却是自昨夜之后白起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孟青夏心中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便显得又有些苦恼了起来,白皙的小脸微微涨红着,那色泽红润,不像是因为掉进寒潭水而发烧,更像是因为想起了什么足以令她面红耳赤的事情来,对上白起那深邃却仍隐隐噙着还未发作的愠怒的蓝眸,孟青夏犹豫道:“你……别这样看着我……”

  她身上的衣衫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即便白起不说,她也是要换掉衣服的,折腾了一整夜,没有出现打喷嚏和发烧这些毛病,孟青夏已经十分庆幸了,当然需得尽快换掉这身衣衫,可白起难道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意思吗……就在那双蓝眸之下,她是又急又无奈,前一夜,那亲密的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也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就算不是那夜的事,掉入寒潭水中,她浑身仍是疼得很,她可不想,在这时候……

  白起扫了她一眼,看着她一脸无辜而又微微涨红的苦恼模样,白起不禁冷笑了一声,重复着她的话:“别这样,看着你?”

  他那话,显然是在讽刺她,该看的,不该看的,还有哪里是他没看过的?

  白起不说话的时候,孟青夏的确是心中担忧得很,眼下白起语气不善,带了些嘲讽和恼怒,反倒让孟青夏不怎么怕他了:“你在这……我换不来衣服……”

  白起听罢,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探出手,一把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带向了他的,惩罚意味般低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孟青夏整个人皆是一愣,白起咬得她生疼,令她的身子颤了颤,不禁闷哼出声,她都能感觉得到,自己一定被白起给咬破了皮,渗出血星子了。

  而白起,原本只是泄愤一般的惩罚与逗弄,但在触及她光洁温暖的肌肤之后,竟像大漠中的行人饮了甘甜的泉水一般,那呼着湿热气息的薄唇一时间没有离开她的脖子,而是轻轻地啄下了一个吻,然后又一次咬了下去,贴着她的肌肤低喃道:“你就是,让那个奴隶这样咬你的?这一次,还为了他,反抗了我,你就这么愿意和他一起死?嗯?”

  那危险的气息,危险的语调……带了毫不掩饰的浓浓的嫉恨,孟青夏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间竟然也忘了疼,那运筹帷幄、果决冷硬的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起像一个不满、恼怒的孩子一样赤裸裸的嫉恨口吻与她说着话。

  见她说不出话来,白起离开了她的脖子,一只手仍然搂在她的腰间,令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他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令她的目光与他相对,白起一贯不喜欢被人威胁,也没有人能威胁得了她,而这个小女人,竟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成为那个奴隶的人质,白起嗤笑道:“你是料定了,我会这般纵容你?”

  孟青夏的嘴唇动了动,仍是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白起当时肯定是气炸了,可是,至于和礼容一起死的事……白起肯定是知道的,她一向惜命,怎么会愿意和别人一起死,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也是她不愿意的:“可我现在没事,白起……”

  “没事?”这句话好像又一次惹起了白起的火气一般,他性感的薄唇微抬,但那眼底却毫无笑意,那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向下滑去,在孟青夏身后扣住了她的双手,而那冰冷的唇,也一点一点地落在了孟青夏的唇上,捏着她下巴的手,在将她的衣服往下剥去……

  白起那夹杂着泄愤意味的呼吸日渐沉重了起来,孟青夏猛然打了个激灵,她知道白起不是在吓唬她,这让孟青夏不得不有些着急了,可她的力气在白起面前实在太微不足道了,那挣扎的动作,反而像是在调情,在白起的吻向下滑落的空档,孟青夏的嘴至少是得到自由了,不禁急躁着抗议道:“白起,你别……我不想在这时候……还是白天,白……嗯……还是白天啊!你……我还疼得很……掉下去的时候,差点就死了!那天……那天你也弄疼我了。”

  这断断续续的抗议,因为白起的逗弄,让孟青夏都浑身难受了起来,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完整,每一句都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这样的抗议,听起来就让人脸红心跳。

  白起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孟青夏红着脸,她一边得承受着白起带了惩罚意味的逗弄,一边还得担忧地不住往那帐口的方向看,她想抗议,可是又怕自己忍不住就申吟出声来,让外面的人听了笑话,这又急又面红耳赤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白起低头看着她,孟青夏亦是满腹怨气地瞪着他,她的身子是紧紧地贴着白起的,所以几乎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那明显的变化,虽然是隔着衣衫,可这衣衫褴褛,再加之面红耳赤的青涩模样,竟然比那些妖娆成熟光果着身子取悦男人的女人要更让人心动。

  孟青夏以为白起停下来了,必是要饶了她了,那瞪着他的眼睛,也有些迷蒙,粉唇殷红,轻轻地飘出了一句:“白起,我还很疼……”

  她可真是……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

  这无辜又委屈的模样……白起当即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确是有满腹的火气隐忍不发,但现在,看起来反倒最无辜的那一个人成了她了?那夜的事,也的确是他太急躁了些,这才令她对男女那档子事有了些畏惧,他本也不打算在这大白天对她如何,可眼前的她,小脸微醺,又有些心虚又有些责备地瞪着他,反倒让他什么火气也没了,只有了那不受控制的火燃烧了身体里的血液。

  白起一向是个醉心于权力和政治的,拥有雄才伟略的男人,他并不怎么热衷于女色,但如今,反而在她这里……他迟早会变成一个昏君……

  “白起……”

  孟青夏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起却已经嫌她吵了,低头,便将她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吞没在了那纠缠的唇舌里,而他的手,也探进了她的衣襟里,扯下了她身上皱巴巴的衣衫,接触到了她滚烫甚至还落着处处旧痕的肌肤。

  孟青夏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还以为……白起已经停止了,他应该是听到了她说她还很疼的话才对,孟青夏在白起面前,那不由自主地孩子气和时而流露的娇俏的少女脾气,也的的确确多半是在白起的脾气不怎么好的时候才会越演越烈,她的确是很懂得在白起这儿的生存之道,所以,她还以为……白起会饶了她……

  孟青夏还想再反抗,毕竟这可是大白天,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

  可她的身子在白起的逗弄下,就像着了火一般,四肢也十分无力,这种感觉孟青夏并不陌生,至少前一夜,她才深刻地体验到那身子背撕裂的感觉,所以孟青夏才格外慌张起来,也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感到有些羞耻,好几次想要去推白起:“白起,别……”

  但这一回,白起似乎根本不打算对她存有半分同情,他将她抱回了床榻之上,高大沉重的身子覆盖了下来,看着她这挣扎在理智和谷欠望中的模样,白起低头,警告般在她耳边咬道:“我并不打算饶了你,要知道,你是个很容易让男人一反常态恼火的小女人,我也不过是寻常男人……也会,嫉妒……”

  她不知道,当他看到,她竟然拿她自己的安危作为威胁他的筹码,况且……还是为了那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奴隶,那一刻,他恨不得将这个可恨的小女人给生吞活吃了……

  “白起……”孟青夏睁开满是雾气的漆黑水眸,那墨发披散,这一幕,的确是美轮美奂,不像她,又像极了她……

  “这可恨的,该死的女人!”白起低低地斥责了一声,然后又一次,重重地咬了下去……

  正文 o4o 不追究了?

  章节名:o4o 不追究了?

  白起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孟青夏滚烫的肌肤之上,她倒是想反抗,可在白起的逗弄之下,脑袋里一片空白,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甚至……还有那令人羞耻的愉悦的快感一波一波地袭向了她,白起那性感的薄唇,好像带了电流,所经之处,都能看到孟青夏那炙热嫩红的肌肤激荡起的一点点鸡皮疙瘩,他一手把玩着她正在成长的小馒头,一手扯掉乱七八糟被她抓来盖在身上的皮毛,探向她的下方,这让她羞愤红了脸,一度想要伸手掩住自己的脸。她不敢去看白起的眼神的变化,可白起却十分可恶地将她捂住脸的双手都拉了下来,那暗哑的声音、蛊惑的蓝眸,无不在怂恿她:“青夏,用你的眼睛看着。”

  亲眼看着……孟青夏又生气又羞愤,白起蓝色的眸子幽暗而炽热,不等孟青夏抗议,白起就已经将她欲说话的唇噙入了齿间轻咬,慢条斯理的轻吮,孟青夏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生的异样的变化,小白起抵住了她的柔软,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只是白起并没有立即侵略她的领地,孟青夏急了,她弓起膝盖想要去推白起,却被白起很轻巧地按住了……

  ……

  就在孟青夏以为又要被白起吃干抹尽的时候,帐子外传来了白起的部下十分胆战心惊又有些为难的声音:“白起大人,凤眠大人他……他来请您前往议事大帐一叙……”

  凤眠会在这时候来请白起,大概也在白起的意料之外,毕竟昨夜在首领庭发生的政变之事应该就已经够让凤眠焦头烂额的了。

  没有得到白起的回应,那帐外的侍从又请示了一句:“霁大人也已经在议事大帐等您了,白起大人,您是否立即去看一看?”

  就连霁也被惊动了吗。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白起的动作不得不停滞了下来,但这毕竟是箭在弦上,火都已经燃起来的时候,更何况白起还是正当壮年的一个男人,看得出来,对于这样的事情,白起也并不怎么好受,他颀长的身体压着孟青夏的,头伏在孟青夏娇小的肩头沉沉喘息着,那汗珠顺着白起英俊深邃的脸部线条向下滑落,滴落在了孟青夏的身上,又引起了身下的小人儿的一阵战栗。

  静默,静默,这一瞬的静默,好像蔓延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就连帐外的人,在没有得到白起大人回应的时候,都不敢再吭出第二声了。

  这也难怪白起的那些部下会如此战战兢兢了,任谁在这档子事上,被人在兴头上打搅,都会大发雷霆的,就算是英明的白起大人也不会例外,可……这里毕竟是葛国人的地盘,无辜的凤眠大人并不知情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会在这时候来邀请白起大人前去商议要紧的事,也是无可厚非的,只苦了他们这些当部下的……

  因为白起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身下的孟青夏也睁开了迷蒙的眼睛,那黑眸泛着茫然的雾气,氤氲着那让人心动的澄澈和羞红,她看起来也有些迷迷糊糊了,毕竟在白起的逗弄下,这副青涩的身子很容易拥有强烈的反应,那一阵阵让她变得不像她的动作忽然停了,孟青夏的脑中才隐约有了一些清醒的意识。

  现在是大白天,白起又一向是个勤勉于政务的统治者,葛国又刚刚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凤眠在这时候来找白起,肯定是因为重要的事,以白起的性子,他一定会以政事优先的,既然如此……那么,他应该就没有功夫留在这里“欺负”她了吧?

  孟青夏那迷蒙的双眼渐渐地退散了雾气,清醒了过来,因为想到了些什么,眼中竟然还窃窃地闪过一些欣喜,若不是现在她不敢吭声,怕让白起的部下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现在可恨不得能够催促着白起去处理政事呢。

  但孟青夏那眼中的欣喜和侥幸心理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个小女人眼中耀动的光芒并没能逃过白起的眼睛,看着她着窃笑的模样,白起忽然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竟是笑了,俯下身来,在她的耳垂下落下一个吻,低喃道:“让他们等去吧,我得,先办‘正事’。”

  那一句“正事”沙哑而暧昧,像是一道泛着蓝光的电流钻进了孟青夏的耳膜里,让她整个人再一次地忍不住战栗了起来,白起那满含深意的话语让孟青夏眼中才刚刚浮现的欣喜当即凝固住了,她的小脸一垮,复又面红耳赤了起来,而那帐外的人也好像死寂了一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再坑声催促白起……

  这些部下,一个一个的可真不尽职,分明应该是以政事优先的,这可比任何时候都要让孟青夏难受极了,在这样的大白天,没有得到白起的命令,他的那些部下又不敢擅自离去,全都跪在帐门口……

  好像是看透了孟青夏这气恼的心理活动,白起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深深的弧度,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肌肤,那柔白的身姿和披散的墨发,无不让一个男人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炙火蠢蠢欲动,他吻住了她,看着她迷蒙又强制忍住不让自己发出那羞耻的声音的模样,白起嘴角的弧度便越发深邃了。

  他虽有意捉弄着她,但在孟青夏因为那被撕裂的疼痛袭来而身子发颤的时候,他还是爱怜地哄着她,放慢了动作,缓解她的紧张,然后才慢慢地,变成了一场残酷而又温柔的折磨,这是一场,狂野而霸道的掠夺,令孟青夏痛苦得狠狠地咬住了白起的肩膀,才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来。

  那疼痛的感觉并没有因为白起先前那足够耐心的逗弄而缓解多少,尤其是在明知帐外有人的情况下,这种猫儿偷食腥物的刺激感让孟青夏身体里的反应更加激烈,白起,分明是故意的……

  ……

  他果真没有饶了她,孟青夏到了后来,都没了力气,在白起结束了这狂风暴雨般的“惩罚”之后,竟虚弱无力地瘫倒在了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自然,后来清理她身子的事又是白起亲力亲为的,和前一夜一样,孟青夏总是被他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睡得也格外地沉,尽管这是大白天……否则她应该也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任由白起“侍候”她……

  孟青夏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她还是被食物的香气给诱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便是已经穿戴整齐,仪表堂堂、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白起,亲自端着还热腾腾地泛着香气的食物进来的,见她醒了,白起便朝她而来,似笑非笑道:“饿了?”

  孟青夏初醒来,还有些糊涂地眨了眨眼睛,赖着没有动。

  最后还是白起将她给捞起来,抱到他腿上坐着的,食物被白起放在了手边,那是葛国人这里常见的食物,剁碎的肉煮了羊奶,粘粘稠稠的,味道却极香,孟青夏也的确是感到有些饿了,可一看到白起,她还是先红了脸,然后闷声道:“你处理好政事了?”

  孟青夏那话明显是带了怨气,埋怨他在折腾完了她之后,竟然还有精力和体力去处理政事,她的这点话外音,白起哪里能听不出,他挑起好看的嘴角笑了:“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若非是因为怜惜你……”

  白起这话没说完,可孟青夏就已经涨红了脸,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凤眠他……为什么找你?”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凤眠要与檀舟成婚,这件事情,虽然只要有霁做主便能定下,但那些必要的场面总是要有的,霁和凤眠他们,才不得不亲自来请我,与我商议夏联盟与葛国联姻的事。”

  孟青夏这话题转移得生硬,白起却也不拆穿她,边说着,端了食物来亲自喂她,孟青夏倒也不客气,并不是因为她娇贵到办了那档子事情以后事事都要白起侍候了,实在是因为她现在什么也没穿,全靠着那毛皮裹着身子,空不出手来,只能就着白起喂上来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听闻白起谈到了凤眠要与檀舟成婚的事,虽然自那夜寿宴之后,白起便已经说过了这桩联姻必成之事,但乍一听白起此刻这么说了,孟青夏仍是感到有些惊讶:“成婚?可是……我听说,凤眠的父亲才刚刚出了事情,也不知是否入葬了……”

  对于孟青夏的疑惑,白起倒是很耐心:“葛国的规矩与中原各大氏族多有不同,凤眠的父亲虽然死得蹊跷,可毕竟年过五旬,算是高寿,即便死了,也是喜丧,葛国人信奉死去的首领已经登上神庙成为天神了,为了庆祝这样的好事,人们很乐于接受新任首领继位以及他要娶妻这样双喜临门的事情发生。”

  要知道,在以往孟青夏与他谈及政事的时候,白起总是以“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就敷衍了她,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竟然将这些重要的大事当作闲谈的话题耐心地解释予她听。

  “新任首领?”孟青夏眼中的诧异更深,她随即想到了昨日白起的部下说他受伤的事,皱了眉,孟青夏靠在白起怀里,问道:“那么,你就是因为凤眠继任的事情,才负伤的吗?”

  对于孟青夏如何知道他负了一点小伤的事,白起也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笑了笑,安抚道:“不过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伤,凤眠的父亲是突然死的,葛国突然失去了首领,为了争夺空出的首领之位,这里难免要发生一些混乱的事。但好在,凤眠是个本事不小的人,仅仅一天之内,就已经平了政变之乱,下令处死发动政变的罪犯。”

  孟青夏当然知道,对白起这样的人而言,成王败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今日凤眠在政变之众占了上风,那些在政变之众失败的人,自然要丧命,沦为“罪犯”。况且在葛国首领还在位的时候,凤眠便是他十分宠爱的一个儿子,凤眠继位,应该是一件极其顺利的事,想必白起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早有所料。

  外头虽然传言,凤眠是一个醉心于风花雪月,不怎么热衷政事权位的人,但光凭白起口中的,凤眠有那在一天之内就平息了政变,顺利继任的手段和本事就可以看得出,凤眠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人,这也许,也是白起为什么会这样欣赏凤眠的原因。

  孟青夏忽然皱了眉:“那么,凤眠已经知道了檀舟的身份了吗?”

  见这个小女人皱眉,白起便知道,这孩子聪明得很,什么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只是看她为了别人的事这样凝重又上心,白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放下了手中的碗,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他:“凤眠急于与檀舟成婚,的确是与别的什么政治利益多少有些关系。”

  不必白起明说,孟青夏也是知道的,凤眠虽然平息了政变之乱,但他要在这时候站稳脚跟,和檀舟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孟青夏心中的确有些疙瘩,她那小神情,分明是有些不满:“那么,他们的大婚也沦为政治工具了吗?”

  “也”?

  白起对于孟青夏的这点小心思,的确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的心眼看来也不怎么大,她大概还惦记着先前他与檀舟的婚事。

  见白起笑了,孟青夏的小脸便绷得越发紧了:“白起,你笑什么,你必是与凤眠那家伙一丘之貉,女人对你们而言,当然比不上政治利益,凤眠一贯会哄女人……”

  想必白起也不差。

  “你这……”白起一顿,一时间竟然也无法说出斥责她的话来了,这个小女人在闹脾气,他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她这任性的脾气,可冤枉了他了,怎的好端端地又将他也一并扯上了……

  白起的心情看上去倒是不错,和今天早上满身寒气的他判若两人,难得的,白起是相当耐心地哄着她:“你何苦作茧自缚,拿莫须有的事情令自己苦恼。纵然凤眠在这时候娶檀舟,的确是带了些政治目的,可檀舟嫁了他,必不是件坏事,至少,凤眠是对檀舟有情义的,否则你以为,以霁那偏宠檀舟的心思,哪里会允许让自己的女儿沦落为一介政治工具?况且……我毕竟不是凤眠,你以为,我这般哄你,是因为能从你身上捞得什么好处?”

  孟青夏沉默了,或许白起说得也不错,至少,现在檀舟在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以后,一定正欢天喜地着吧?白起也的确……从她这里捞不了什么好处。

  孟青夏虽然也听得出来白起在哄她,但在这种时候,她也难免免不了俗,得寸进尺了起来:“你从我这当然捞不了什么好处,所以你这般对 我,也不过是一时兴致罢了,等你厌烦了,我还不知道被丢到哪个角落呢。”

  白起轻叹了口气,看起来是有些头疼了,他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孟青夏这胡搅蛮缠的功夫,他从前,还以为她的性子不过是犟了一些,没想到,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竟然也是如此让人无可奈何,为了让孟青夏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白起的眸光微凝,将她紧紧拽着皮毛遮掩自己身子的小手握入了他宽厚温暖的大掌中,低声唤了一声:“青夏。”

  孟青夏一愣,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白起,等着他的下文。

  就在此时,白起的嘴角微抬,孟青夏只觉得手心中一凉,是白起将什么东西塞入了她的手中,孟青夏脸上的表情当即发生了变化,原本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慢慢地变得有些心虚了起来,她当然知道白起交还给她的东西是什么,她还欺骗她,她将这块白起给她的玉石留在了禹康,而现在,这东西竟然到了白起手里,孟青夏的目光闪了闪:“白起……”

  她该如何解释?因为这接二连三乱七八糟的事,她都将这块玉石丢了的事给忘了……可,现在它怎么会在白起手里?

  “看来你是知道它已经丢了?”白起似笑非笑,那眸光里的揶揄和嘲讽,无不让孟青夏面红耳赤。

  孟青夏的架势果然被白起熄灭了:“白起……你是如何,找到它的?”

  孟青夏小心翼翼地将那湛蓝的美丽的玉石握在手心中,他不知道她有多珍视它,所以才将她小心翼翼地带在身边,可毕竟她弄丢了它也是事实,如今它还到了白起手里……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将它交给了我?”白起眯起了蓝眸,那眸光讳莫如深,又带了些探究的危险气息。

  孟青夏怔了怔,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就像要告诉他答案一般,可那东西又闪逝得太快了,让她捉不住蛛丝马迹来。

  看她的模样的确是茫然,白起的神情似乎这才缓和了一些:“既然不知道,那便算了吧,只是,这样的事情,可不许再发生第二次。往后,你可得好好地收好它,代替我珍视它。”

  听白起的语气轻松,不算太严厉,孟青夏才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白起……你,不追究了?”

  白起意味深长地嗤笑了一声:“你以为呢?”

  正文 o41 亦是寂寞

  章节名:o41 亦是寂寞

  “是礼容以它为饵,掳走了我,所以你才会出现在那里吗……”孟青夏凝着眉,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她看着手中那美丽的蓝色玉石,尽管这样想,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礼容既然已经得到了自由,当然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再与白起作对呢,他甚至还因此,差点就掉下山谷丧命了,他应该明明知道,和白起作对,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孟青夏也说不清这一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如何,礼容是在利用她,有意要挟白起,在他这里获得一些什么?可那骄傲的少年,三番两次地以最刻薄的言语地对待她,从来不曾掩藏他对她的敌意,尽管如此,他仍是三番两次在危险面前挡在了她面前,孟青夏很难想象出,这个敏感的对任何人都充满防备的年轻人,会是如此地处心积虑……

  且不说能不能威胁得了白起,他就算要对她不利,可最后,为什么又突然收手了呢,就连他自己,不是也重新落入白起手中了吗……即便到了最后关头,他也没有再做出丝毫对她不利的举动……

  看孟青夏的小脸凝重,甚至有些失望的神情,白起不禁笑了,柔声安抚她道:“想不通的事就别想了,我早告诫过你,那个红眼睛的奴隶,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孟青夏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起便已经起身,稍稍理了理因为孟青夏坐在他怀里而有些褶皱的衣襟,那蓝眸垂下看她,叮嘱道:“你也应该累了,记得将东西吃了再睡,我会早点回来看你,听话。”

  那一句“累了”意有所指,白起毕竟正当壮年,这个小女人的身子又还尚且青涩,那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她能不累吗?

  孟青夏的面颊如预料之中的一般一烫,但听到白起又要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她身上甚至都没穿衣服,只用那床榻上的毛皮毯子裹着,可在白起起身要走的时候,孟青夏竟然脑门一热,伸手拽住了白起衣袖的一脚,探出了脚来欲起身,可这身子才刚站起来,孟青夏的脚下一软,腿根部的酸痛一时间竟然让她连站都站不稳了,所幸白起及时探出手扶住了她,孟青夏的脑袋栽进了白起的怀里,在他的搀扶下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从白起的角度看下来,恰好能看到孟青夏由白皙开始寸寸泛红的耳后根和后颈的肌肤,那墨发如绸,衬得这泛着红晕的肌肤越发颜色粉嫩。

  这一通变故当即让孟青夏窘迫难当,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白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像是故意恶作剧一般重现在她的脑海中,头顶上,也不期然地传来了白起低笑的声音,孟青夏极少像现在这样,在白起的低笑声中,如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愉悦的心情,不再似那形笑神不笑的冷漠莫测、手握大权的统治者,他就像个再寻常不过的男人,是个因妻子偶然间的小小举动而被取悦了的丈夫,也会因为她在不听劝告之后差点出丑的行径而取笑她。

  孟青夏微愣,就像白起威严时,那压抑而又让人敬畏的气息会令每一个人心悦臣服怀有畏惧一般,白起低笑时,那愉悦的气氛好像也会感染人一般,让人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清新了起来,天气好像也更好了一些一般,这个男人,主宰着这个政权体,也主宰了人们的心绪,孟青夏在片刻的怔神之后,有些气恼地抬头瞪向白起:“你笑什 么!”

  白起的嘴角噙着漂亮的弧度,那蓝眸深邃,仿佛要看到人们心里一般,在孟青夏正要闪烁着黑眸避开他的目光的时候,白起大手一捞,便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孟青夏惊呼了一声,然后又窘迫又羞恼地埋怨起来:“白起……你,你放我下来,外头有人……”

  看来这个小女人是对今天大白天发生那样的事情而心有余悸,先前她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别的事情,现在经过那一下的扯痛,孟青夏才发觉自己浑身真的是疼得不行,就好像被人拆开了两半又重新缝合再一起一般,就算缝得再好,撕裂红肿的地方仍是轻轻一动就疼得不行。

  她的肌肤娇嫩,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预料之中的,但昨夜因为寻她,再加上今天上午他也实在是被气糊涂了,白起这才耽搁了不少政事,念在他在“罚”她的时候,是在被气坏了的情况下进行的,难免少了些温柔,她娇生惯养的身子必是要难受,念及此,他原本就是打算回来看一看她便放过她,让她休息的,但眼下被她这一番折腾,白起亦是哭笑不得,索性抱起了她:“罢了,眼下我也没有什么非现在做不可的要事,来葛国首领庭的这几日,你怕是还没好好四下看看。”

  他此次带她来,本意便是让她将此行当作一趟玩乐,但后来又发生的这些棘手的变故也是人们所不愿意看到的,难得现在这些棘手的变故都暂告一段落了,白起这才有了些空闲来陪陪她。

  “白起……”孟青夏轻轻颤了颤眼帘,似乎没有听清白起方才说的话一般,她早已习惯了白起的忙碌,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又一贯勤勉于政事,孟青夏本来就不怎么指望像白起这样的人,会为了儿女私情,抛下正事,她也不怎么相信,在葛国易主,发生了这么大变故的时候,白起会有那闲情逸致陪她“四下看看”。

  “既然你不愿意休息,那我便陪你散散步。”白起说着,并吩咐让人送衣服进来,侍奉孟青夏更衣,他自己则放下了正面红耳赤的她,率先向外而去。

  抱着狐疑,等她走出帐子的时候,白起的坐骑骄火早已经让人牵了上来,此刻那匹黝黑的骏马正像一头乖巧的小绵羊一般待在白起的身侧,时不时还用自己的脑袋去蹭白起的手,哪里还有平日里那马眼看人低的骄傲劲?

  此刻的帐子外头正是太阳要落山的时候,落日余晖给整个广袤的草原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碎光,就连立于骄火身侧的白起,也仿佛整个人沐浴在这金色的光芒之中,落日时分的风吹来,将他的衣袂卷起,白起的身形高大,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英俊的侧脸线条深邃而完美得无可挑剔,孟青夏看得不禁有一瞬的发愣,直到白起朝她看过来了,她才仿佛做贼心虚一般,慌忙地收回目光,低下头来。

  毫无以外地,那英俊而伟岸的男人嘴角微抬,阔步朝她而来,轻而易举地便将孟青夏从地?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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