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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危情 第 5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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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秀。反贪局的枪口始终就没离开我的脑门儿。你把钱转到我的账号上,还不如你直接给反贪局送去呢,省得费道手。”

  “这个我早想过了。其实你现在点危险也没有,台风的中心是最平静的。全世界都知道咱俩吹了,根本不会想到咱俩再钻个被窝。钱打到你那儿最安全。当然别打到你的公司,我是让你找几个可靠的账号。”

  何可待走到沙发旁,摸着落月秀的脸蛋说:

  “你非要给我制造个携款潜逃的机会,我不把你这四千多万拐走也对不起你。行,我给你账号。”

  蒋月秀把高跟鞋踢开,双腿伸在长沙发上,撒娇说:

  “坐这儿来,还有话呢。”

  何可待侧身坐在蒋月秀大腿旁。蒋月秀拉起何可待的手,放在她大腿根,抛个媚眼说:

  “老地方,忘了”

  “忘是没忘就怕老地方有警察站岗。”

  蒋月秀滛荡地笑着说:

  “警察换岗,该猴爬杆了。”

  “月秀,你还记着这个笑话呢。”

  “什么都能忘,就是你讲这个笑话忘不了。可待,你说你坏不坏,我第次和你约会,你就讲了这个笑话。”

  何可待存心要挑逗,摇头说:

  “你肯定忘了。你讲遍,我看对不对。”

  “讲就讲。你以为我害臊,跟你还能学出好来。老公要出远门,对太太不放心。就在太太门户的左边用彩笔画了个警察,说让警察替我站岗吧。太太觉得不公平,说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于是太太就在老公老二的小脑袋上用笔画了个猴子。老公出差半个月回来,想不好,在外头泡妞早把猴子洗没了,赶紧又在那玩意上画了只猴子。太太接老公要回来的电话后,想不好,偷汉子时候早把警察蹭得干干净净,于是她又画了个警察。两口子晚上互相查验。老公看着警察说,不对呀,我离家的时候,警察在左边守大门,现在警察怎么跑右边守门去了太太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警察换岗了。轮到太太查验老公,太太摇头说,不对呀,你出门的时候,猴子在小脑袋上,现在怎么跑上面去了老公本正经地说,猴爬杆了。许你警察换岗,就不许猴子爬杆呀。”

  何可待笑了阵说:

  “主要精神都对。你还真没忘。”

  蒋月秀扭动着大腿说:

  “你就是用这个笑话把我骗上床的,说要看看我那地方画着警察设有。我忘得了吗。”

  “不许讲给别人听,内部文件,注意保密。”

  “轻点揉,你手还那么有劲儿。还有两件正经事。第件,我还有笔美元现金,就在仓库里。也得想办法转出去。他们今天就要拉,我说没在公司存着,他们才走了。可待,我们做个局,伪装成失窃,把这笔美元运出去。”

  “做局你以为我是焦东方,专门给别人做局。你说失窃,人家报案怎么办查就查出来。”

  “这笔美元来路不正,其中还有部分假钞,他们不敢报案。”

  何可待惊讶得嘴没有合上。

  “有假钞”

  “有,不少呢。”

  何可待把手从蒋月秀大腿根收回。

  “我的妈呀月秀,你什么都敢玩。怪不得陈虎怀疑你与假钞有关呢。我爸爸保险柜里的假美元,是不是你给他的”

  “你胡说什么”蒋月秀收起腿,哦缩成团,“你爸当常务副市长时候,我还没做生意呢。那时候,咱们天天混在块儿,我什么事瞒过你顶多也就是捞捞人,办办护照。别说假美元,连真美元我都没有。你爸爸那个高层次的猫腻,能让咱们介入吗”

  何可待点点头说:

  “你说得对。咱们是小猫小腻,他们是大猫大腻。他们放的是人造卫星,咱们放的是二踢脚。”

  “你说,你能不能把美元运出去,做个局”

  “我就做过两回小局,最成功的是把焦东方的女秘书骗到外地。你有多少美元”

  “你甭管。个铁皮箱子,不大。”

  “让我好好想想,也得找对了人才行。我是不能出面。你还有件什么事”

  蒋月秀下了沙发,光着脚走到老板台旁,用钥匙打开个抽屉,取出张照片。

  “暗,可待,你把这个人给我做了。”

  何可待把照片看了看,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就是特别瘦。

  “我说月秀,你这是战争升级呀。第件事,把几千万打到我给你找的账号上,资金往来,好说。第二件监守自盗笔美元,就够悬的了。第三件要我把这个人做了,不是开玩笑吧”

  “这个人,绰号叫跟腰。他特瘦,像麻将牌的腰鸡。又有点跺脚,合起来叫跟腰。”

  “这绰号够怪的。他大号叫什么”

  “不知道。他给我跑过几趟活,我也没亏待过他。现在明白了,这小子是吴爱坤安插到我身边的眼线。他也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非让我把东西交给他,还威胁我不交东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不下手把他做了,就得毁在他手里。他妈的,跟腰的背后肯定有吴爱坤撑腰。”

  “他跟你要什么东西钱”

  可是钱。两块美元印版,其实是废铁块,派不上用场。当初是吴爱坤拿来的,现在她想要回去。我偏不给她。我留着它,就抓住了吴爱坤的把柄。你安排个人,把他做了,去我块心病。“

  “你爸爸是公安局长,做个人还不容易,用得着求外人”

  “你他妈的喝醉了吧我爸能这么干他还不把我先抓起来。你把**的官说成什么了”

  何可待手里摆弄着照片说:

  “月秀,你干脆把话说明了。你这第三件事应该排第件,第件挪到第三件,对不对就是说,我先把这个跟腰做了,这个是你把钱打到我账号上的先决条件。是这么回事吧”

  蒋月秀狡黠笑说:

  “按顺序应该是这样。这倒不是先决条件,问题是不把跟腰做了,我的钱转出去也不踏实,他会反过来追杀我们。这小子手里有枪。”

  “月秀,跟腰是谁的狗你这么怕他。你蒋大小姐还没怕过谁呢。”

  “表面上看,他是吴爱坤的狗,但我怀疑他实际上可能还另有主子。”

  “哪个吴爱坤”

  “承建银行大道那个呀,你不认识她”

  “她呀,”何可待抠抠鼻子,“见过面,她上家找过我老爸回。我跟她不熟。你和她认识产

  “她是勿忘我董事长。”

  何可待想了会说:

  “不对呀。我听老爸说,吴爱坤是美籍华人,半个银行家。她怎么会跟你块做这小打小闹的水货生意”

  俄爸的面子,是我拉着她。操,不绑她绑谁。我提议和她合办个公司,又不知上什么项目。她说做电器,长城贸易公司也是她拉进来的股东。我出的地皮,千钟帮我找的地皮,没花钱。但我以地价入股。吴爱坤投入的是现金。她当董事长,我当总经理。我估计,她根本也没想拿商城挣钱,就是买我爸个人情呗。她拿出几千万让我玩,也是应该的。银行大道那个项目,我爸要想找她麻烦还不是句话,随便找个茬就能给她停了。“

  “这我信。我爸也没少帮她忙。我爸是银行大道项目主管。”

  “谁让你爸出事了呢。你爸要是不出事,你敲她笔,她也得乖乖拿出来。可待,你知道吴爱坤是怎么挣的钱”

  “不是银行大道吗”

  “那你小瞧她了。从咱们市委空手套白狼,你我行,轮不到她。她是真有实力。有五架美式客机是她经手撮合的,这笔她就发大了全国好几个高尔夫球场也是她引进的外资,回扣得拿多少操,我听说海军的炮舰都给她拉过走私汽车。”

  “我要有这么个老婆多好。”

  “歇菜吧你。连我你都无福消受,还惦记人家。我告诉你,吴爱坤虽然不是正宗的金枝玉叶,也差不多。要不能作那么大生意。”

  “月秀,别吓唬我。”何可待点上支烟,“我可不想跟吴小姐玩,咱玩不过她。”

  “我没让你和她玩。我让你把跟腰给我做了。”

  “跟腰住什么地方”

  “他居无定所。从五星级饭店到鸡毛小店他都住。不过这小子特色,离不开女人。你找那帮鸡打听打听,没准能打听出来。”

  “那得下多大本呀。你不知道我瓢了。”

  蒋月秀从抽屉里拿出五万块现金,扔给何可待。

  “我找别人,卸条胳膊,也才三千。卸条大腿,也不过五千。这些够了吧。找你干不就冲咱俩的情分。”

  “你也不想想,我何可待的脑袋值多少钱。五万就把我脑袋卖给你了。得,月秀,我认熊。这份美差,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就当你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什么也没听见。”

  蒋月秀瞪起了眼睛。

  “你不管”

  “我水平太低,我顶多也就是管警察站岗。”

  “你给我滚滚你真让我失望滚”

  落月秀抄起高跟鞋,朝何可待身上扔去。

  何可待抚摸着枣红马的鬃毛说:

  “句隐瞒没有。小玉,我全告诉你了,包括警察换岗的笑话。我猜,失火的事说不定就是跟腰干的。”

  听了何可待的供述,焦小玉片片地揪红叶,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无疑是破案的重大线索,但涉及到长城贸易公司使她心绪不宁。刚与这个参与了走私的公司签了合同,会不会被牵连进去呢

  “可待,勿忘我商城,除了吴爱坤,另个股东是什么公司产

  “长城贸易公司,军队的三产。”

  焦小玉盯住何可待的眼睛问:

  “你说的都属实”

  “属实不属实,我不知道。我说的是月秀和我的谈话,没有句是我编的。月秀要是不死,这话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替我保密。传出去,不光吴爱坤我惹不起,连跟腰我也惹不起。别我没把跟腰做了,他反倒把我做了。猴也就甭爬杆了。”

  “好吧,我给你保密。你对任何人也别再提这事。我们回去吧。这两匹马都等得不耐烦了。”

  线索的突破在给焦小玉带来喜悦的同时也带来了阴郁。

  在酒吧条街的十字路口,值勤的交警拦住了辆逆行拐弯的跑车型宝马。

  交警二十多岁,戴副近视镜。他走到宝马前,敬礼说:

  “把车开到边上。”

  开车的是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他旁边的是阿里巴巴。光头微微笑,把车开到了十字路口当中的太阳伞下面。

  交警小跑过来,大声说:

  “谁让你把车开到当中来”

  光头把身子往后背上靠了靠,点上支烟。

  “方向盘在我手里,我想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开。”

  “下车先别下车,把车开到路边介

  “停在这里挺好。我说,你是新来的吧”

  “这和你无关。你逆行拐弯,又把车停在路当中。你不仅违反了交通规则,还扰乱社会治安”

  阿里巴巴笑着对交警说:“当警察的功夫就是记车牌号码。你记住了,在你背下来的首长的车牌号码后头,也背下这辆车的号码。该放行的时候放行,见着它给绿灯。老规矩了,光哥的车,什么时候也没让红灯给拦过。红灯见了它就怕,赶快变绿灯。有时变慢了点,车早过去了。你准是新来的,该熟的业务还不熟。手生人也生嘛。我们哥们儿也不怪你。**老人家说过,犯了错误不怕,改正了就是好同志。下回再见到这辆车,别再犯拦车的错误了。样的错误不能犯两回。我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呀姓甚名谁,报大号上来。等我见着你们队长时候,表扬你几句。你这身子板儿,也不适合老站马路呀。我帮你调动调动,坐办公室吧。”

  光头板着脸说:

  “我们给了你面子,让停车就给你停车了,也就是停的地方你不太满意。我手艺潮,车不听使唤。怎么样,警察大哥,我可以走了吧”

  交警气得脸都白了,他站在车门旁,拍着车顶说:

  “下车把驾照拿出来”

  光头把驾照举到车窗前说:

  “你要这个,给你。”

  交警的头刚贴进车窗,光头猛地推开车门,把警察撞了个跟头。

  “跟我要驾照,没长眠的东西。”

  交警躺在地上,鼻子往外冒血。眼镜碎裂。

  阿里巴巴赶紧下车,蹲在交警身边,拨弄下他的脑袋,惊慌地说:

  “哥,他不行了。”

  “装死”

  “真的,真不行了。”

  “把他抬车上,送医院。小心点,别弄脏了我的车。”

  光头和阿里巴巴把交警抬上宝马。仍由光头驾车,还是逆行,驶到了不远处的家医院。

  交警被送进了急救室。光头把两万现金拍在医生面前。

  “这是给你的小费,治不好别说我不客气。”

  光头和阿里巴巴大摇大摆出了医院,回到宝马车上。

  阿里巴巴面色腊黄,嘴唇哆咦。

  “哥,这下漏子了。怎么办”

  光头拍拍阿里巴巴的肩膀说:

  “你不是跟陶局瓷器吗,你给他打个电话,把经过告诉他。我们去分局自首。”

  “自首”

  “就是个说法。在江湖上混,你给警察个台阶,警察才能还给你个台阶。面子上的事。”

  陶铁良在局长办公室接完阿里巴巴的电话,气愤地把电话挂断,自言自语地说:

  “也太狂了把交警打昏,还有王法没有。”

  几分钟后,分局打来了电话,说光头和阿里巴巴自首,请示如何处理。陶铁良握着电话听筒问:

  “这个光头是谁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交警。”

  “酒吧条街上的黑道老大。百多家酒吧,都向他交保护费,月收入几十万。酒吧归特行科管,光头跟咱们特行科特熟,弟兄们开的车都是光头送的,所以黑吃黑的事也不大管,只要不出大格就行。光头把酒吧条街管得还不错,直没出什么大乱子。他手底下马仔多,破案他们也没少提供线索。有时候跟踪老外,咱们跟不方便,他们负责跟。上半年抓那两个贩毒的老外,光头立了功。所以弟兄们平时对光头伙也稍微罩着点。交通规则上让他们几分,出点事罚点款也就算了。今天的事,新来的交警是个大学生实习,不认识光头,才发生了误会。陶局,阿里巴巴说他是你的眼线,这事怎么处理呀”

  “交警伤得重不重”

  “轻微脑震荡,不重。其实是误伤。光头开车门,撞了交警下。光头立刻把交警送到了医院,留下两万块治疗费,马上又到分局自首。态度还不错。是不是教育下子,让他们走人”

  “眼线也不能让他们瞪鼻子上脸。光天化日之下打警察再不抓,我这个局长还于不干了。马上送看守所,别的你们别插手。”

  堤,送看守所。“

  光头在看守所的牢房里靠墙跟蹲了半个小时。陶铁良坐在警察特意搬来的椅子上抽烟,句话也不问。

  光头支持不住,坐在地上。旁的警察上去脚,踢在光头的大腿根。

  “蹲着,谁让你坐下”

  陶铁良示意警察出去。牢房里只剩下他和光头。

  “蹲功都没有,你小于就敢跟警察叫板。告诉你光头,我见过蹲八个小时都声不吭的。你差得远了。”

  “大哥,我错了。”

  “谁是你大哥”

  “报告政府,我有痔疮,再蹲就死过去了。”

  “你小子连屈服都没有,上哪儿长痔疮你以为有几个局警察让你喂饱了,你就敢肆无忌惮黑道上的杂碎我见过多了,哪个敢在警察面前技份你连道上的行规都不懂,就敢在街面上混你说你,谁的裤裆开了,把你给露出来”

  “报告政府,我认打又认罚,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知道你有几个黑钱,在我这儿没用。你以后把收保护费这行当给我停了。”

  “停了简单,我停,谁要再换新车,我就没钱了。我这也是支持公安工作不是。再者,那条街要没我镇着,有些事警察大哥也不好出面摆平不是。其实我也是为社会治安出力。”

  “不争气的警察就是让你们这些杂碎给带坏了。整顿行业不正之风,我先拿你开刀。把你往新疆送,我看你还有什么脾气。”

  光头跪倒在地,磕头磕出了声。

  “您别跟我来真格的呀。我金盆洗手还不行吗。我求求您了。”

  “好呀,你认栽就有救。我给你条生路。有个人,没名没姓,你二十四小时给我找出来。”

  光头的眼睛闪出了光。

  “这没问题,他就是死了,我能把骨头给您挖出来。您要找的这主儿,有什么特征”

  光头要站起来,陶铁良喝住。

  “蹲着。他有点跺脚。勿忘我电器商城火灾的事,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

  “这个赔脚,在失火当天,到过火灾现场,抢走了块假美元的印版。线索就这么多。他在火场可能也受了点伤,衣服肯定也烧坏了,头发也可能烧焦了。你手底下不是马仔多吗,你能不能把他找出来产

  “找是没问题。他要是黑道上的人,就更好找了。就怕是外地民工,没谱儿。时间紧了点,四十八小时行不行”

  “四十八小时我就不用你了。二十四小时你能把他给我挖出来,我立马放你。没把握,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成交。我把全市的哥们儿全动员起来,来个地毯式搜查。”

  “你悄悄给我干,不许张扬。我把话先跟你说明白,二十四小时内你找到了他,对你可以考虑从宽处理。找不到,你还得回来给我蹲着。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站起来吧。”

  “谢谢您啦”

  陶铁良掏出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手机号码在上头。有什么线索,直接给我打电话,对别人不许提。”

  光头双手接过名片,高高举过头顿说:

  “敢请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陶局呀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您愿意怎么使就怎么使。您这张名片回家我得放在观音菩萨上块儿供着,别看张纸,它含金量高呀”

  陶铁良用皮鞋跟着光头的屁股说:

  “滚,给我练活去。”

  放走光头和阿里巴巴之后,陶铁良对如期找到跟腰有了信心。他觉得光头阿里巴巴这类的黑道人物,是盘踞在犯罪蜘蛛网中的大蜘蛛,他们沿着丝网能爬到任何黑暗的角落。

  他打电话把公安交通管理局的政委叫来,起去医院看望受伤的交警。

  在病房里,他握着交警的手说:

  “我代表市局向你表示慰问。你敢于执法,不畏强犦,我号召所有的交警向你学习。对打人的罪犯,我们定法办。你安心养伤。”

  交警感动得流下热泪。

  “谢谢党对我的关怀。我出院后,定用实际行动报答党给我的荣誉。”

  陶铁良心里突然明白在干警的心目中,他已经是党的化身了。这使他有些不自然。丝恐惧掠过心头,如果与焦东方暗中接头的事情败露,那党的光环就不再照耀我的头顶了。

  走出病房,陶铁良对交管局政委说:

  “光头留下的两万块钱,你全部都给这个交警。别说是光头的钱,省得他收钱时心里不痛快。算特殊奖励吧。还有,以后哪个交警给黑道上的车开绿灯,不敢纠正他们违章,轻的记过,重的你给我清除出公安队伍。”

  政委连连点头。

  “还有,你告诉那些胜了混水的干警,以前的事,暂不追究。以后谁再湿鞋,我让他把鞋脱了,给我光着脚走人。这队伍再不整顿,你还怎么带”

  政委大气不敢吭,知道新任局长不好惹。

  “把这个交警给我树个样板,让大家学习。”

  “我马上贯彻局长的指示。我还要动员全体交警学习您的作风,当上局长,还自己开车,保持了人民警察的本色。”

  陶铁良不耐烦地摆摆手说:

  “得,得,我的马屁你就免拍吧。空话我也不听。你们蒙蒋局行,蒙我不行。别忘了我是干刑警出身的。个月后我检查,交警要是不出新的精神面貌,我唯你是问”

  陶铁良驾车驶离了医院。

  路上,他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这次打到了沙漠王的车载电话上。

  “陶局,知道你把烟送到了。有人让我提醒你,专案组兵分两路对你很不利。该剪断的线头你要当机立断,别让他落到陈虎手里。”

  陶铁良憋不住了,大叫: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别冲我指手划脚有种你站到前面来”

  对方挂上了电话。

  气愤过后,陶铁良觉得暗中操纵他的人想得很周到,该把沈东阳怎么发落呢照电话的意思是做掉沈东阳,这也太黑了吧。

  陶铁良驾车驶向秘密拘押点。

  第五十九章 放惊鸟感激涕零 抄后路心生怨恨

  陶铁良坐在秘密拘押点北屋的沙发上抽了三支烟,还是想不出妥善处置沈东阳的办法。

  按照王中王的指示做掉沈东阳个外地来的打工仔,无意中卷入了桩危险的事件,以往又没有任何恶迹,就被剥夺了性命。不行,断然不行。但如果他被陈虎找到,对我又是非常的不利,我把他打发到天涯海角,陈虎也能把他找出来,怎么办

  还是放沈东阳条生路吧。我陶铁良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陶铁良冲门外的便衣管家招招手,示意把沈东阳带过来。

  沈东阳被带到北屋,站在沙发前。

  “沈东阳,我坦率地告诉你,由于你心术不正,从蒋月秀的保险柜偷了块美元印版,后来这块印版又被别人抢走,你就卷入了桩罪行。你是这起罪案的参与者之,证人之。凭这点,我就能依法拘留你,甚至逮捕偷。”

  沈东阳腿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别抓我,别抓我呀我们家是农民,但她被村里卖了,无地可种,全家的生活全靠我了。我还有个女朋友,攒够了钱就该结婚了。我不明不白抓起来,我爸我妈要急死,要饿死呀"

  “别哭。我放了你,你也许更危险。你卷入的罪案是黑道上人物干的,他们要是知道你见过印版,会要你的命。是他们从你手中抢走的,当然认得你。所以放了你,对你也不定是件好事。”

  “您是好心人,给我指条生路阳我们全家都给您磕头谢恩啦,,

  “不许哭。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哭无抹泪救不了你。”

  沈东阳擦干泪水,坐在椅子上啜泣。

  “除了东阳老家,你还有地方去没有”

  “有,杭州上海都有亲戚。”

  “离东阳太近。远点的地方,你能不能投亲靠友你爹妈把你的名字就起错了,傻瓜也能猜出你是东阳人,更何况电器商城的档案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你找个地方,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成都,我女朋友的哥哥在成都。”

  “你就去成都。不要回东阳,直接去成都。不许坐飞机,身份证能把你暴露出来。坐火车安全。你记住,你在火灾现场所见到的切,以及你在这里拘押,包括你见过我,和与我谈的所有情况,概不许对任何人说。对你家里女朋友亲戚朋友,都不能漏个字。如果你再被公安机关抓住,同样也不能说。漏个字,就会有人要你的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能做到吗”

  “能。我再也不敢招惹闲事了。”

  “你有路费吗”

  “没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保证金他们又不退。没关系,我出去借,能借到。”

  “借你借钱,就有人发现依了。黑道上的人正在找你。我看你还算本分,出来打工养家也不容易。”

  陶铁良从上衣兜掏出两千块钱,数数后留下五百,把剩余的放到茶几上。

  “留下五百,我买烟吃饭。这千五百块钱给你。我这个月的工资奖金成全你了。”

  沈东阳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他跪在陶铁良面前磕头说:

  “我永生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钱我将来定还您”

  “起来。大恩不谢,你懂不懂。钱不算什么,我救了你条小命,为救你这条小命我将来不知道要承担什么风险,这是真的。放生的大思,你谢得了吗你把我这个人忘了,彻底忘记,还谈什么还钱。你去洗把脸,我让他们给你找几件衣服,把洗脸毛巾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给你备齐,再给你到墨镜,个手提包,直接用车送你去火车站。票钱也不用你掏了。下去吧。

  沈东阳又要跪地磕头,被陶铁良喝住。

  “不许磕头。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骨头这么软还行下去吧。”

  沈东阳到拘押他的耳房洗脸去了。陶铁良把名便衣警察叫过来说:

  “你们去两个人,把他直接送进车站,走软卧通道,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把他在火车上安顿好,你们再下车。火车开出站台,才算完成任务。”

  “陶局,这小子是因祸得福。你把他超生了。”

  陶铁良如释重负地出口长气说:

  “干我们这行的,抓的人不计其数,同情心也越来越少。将来到地狱见阎王老子,都不好交待呀。”

  警察嘿嘿笑说:

  “大不了到了阎王老子那儿,咱们还干老本行呗。阎王老子也是天天抓人,黑无常白无常就是咱们的前辈。地狱也有司法制度,有司法制度咱们就有饭吃。你还怕阎王老子有咱们给他帮衬,他的日子还不更优哉游哉”

  在本田雅格专案组的办公室里,陈虎听完焦小玉把她与何可待的谈话讲了遍之后,非常兴奋地说:

  “重大突破,重大突破啊这个跟腰是重要角色,找到他,就找到了突破口。何可待手里有跟腰的照片没有”

  焦小玉的神情并不轻松。

  “没有,何可待不敢接做了跟腰的事,也就没拿跟腰的照片。没名没姓,我们能找到他吗”

  “嗯。难是难点,总能找到办法。吴爱坤也有重大嫌疑,但我们没有指控她的证据,先找到跟腰再说。这件事,还得找何可待再问问。”

  焦小玉失望地叹口气说:

  “案子有了进展,你就把我忘在边。”

  陈虎挠着刀疤,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不起,这是我的坏毛病。只要进入工作状态,我和所有的人就都是工作关系了。抱歉,抱歉。小玉,你有什么心事”

  “你工作吧,别让我分了你的心。”

  “别赌气,说出来我听听。”

  “其实跟你说了,也没用。”

  “试试看,也许我能出点主意。”

  “那你就出个主意吧。我代表龙金公司刚与长城贸易公司签了受理委托进口合同,数额很大,是项保密的军事工程。从何可待所说的来看,长城贸易公司是勿忘我电器商城的股东,该公司可能参与了走私。我担心与这样的公司合作,卷入到什么走私活动中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虎点上支烟,抽了几口才说:

  “如果何可待的供述属实,长城贸易公司与吴爱坤还会有更深层的关系。合同能不能宣布作废”

  “项目已经启动。单方面宣布合同作废,我们要赔偿的。况且对方又是军队的公司,又是个保密军事重点工程。要是因我们单方面撕毁合同,政治责任经济责任甚至法律责任,都会相当严重的。”

  “按道理说,只要你们这个合作项目不出现问题,长城公司以前的问题与龙金公司无关。”

  “陈虎,我想把这些情况向纪副部长汇报清楚,免得被动。你说呢”

  陈虎不假思索地说:

  “应该。纪副部长委派你去当公司法定代理人,你当然应该向他汇报。而且他掌握的情况又全面,能采取措施,防止不规范的事情发生。”

  焦小玉站起来说:

  “那我去了。找何可待,你自己去吧。这个人也不知怎么了,满嘴的粗话,我懒得搭理他。”

  “咱俩块走。小玉,沉住气,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停车场,焦小玉上了宝马,陈虎钻进切诺基。出了市公安局招待所的大门,向不同方向驶去。

  焦小玉在车上与纪涛通了电话,说有要紧的事情汇报。纪涛在电话中说他正与个外国代表谈判,但能抽出二十分钟接见她。

  焦小玉把车停在国际会议中心的停车场上。这里是谈判的所在地。

  在十八层的小会议室,焦小玉等了半个小时,纪涛走进来。

  “鬼佬喝咖啡去了,我们能多谈会儿。这阵子太忙,也没顾上过问专案组的事。有方书记坐阵,我得偷懒就偷点懒吧。有什么进展”

  焦小玉把从何可待处听来的情况如实向纪涛讲述了遍后总结说:

  “陈虎的策略是先抓住绰号叫跟腰的人,如果有证据,再突破吴爱坤。您看,这样行吗”

  纪涛托着腮,听得很认真。

  “行,我看行。我和陈虎陶铁良都不熟,但这两个人的能力有口皆碑。我相信能在方书记限定的时间内破案。”

  “纪副部长,长城公司过去可能参与过走私,我们与它合作,会不会受什么牵连”

  纪涛爽朗地笑着说:

  “甲方是甲方,乙方是乙方,是谁的账就是谁的账,只要你们这次合作的项目没有问题,龙金公司就不会出问题。公司的业务,我向来是不过问的。你是上级指派的法人,管理好公司是你的权力,也是组织给你的任务。你也不要太紧张,魏明比较熟悉情况,遇事多和他商量。”

  “我还是想辞去董事长的职务。”

  纪涛摆手说:

  “议决了的事情,就不再讨论了。听公司反映,你干得很不错吗要开会了,鬼佬很难对付。小玉,这段时间,我这里你可以少来点,把主要精力放在专案和公司业务上,就这样。”

  陈虎把何可待叫到反贪局的局长办公室。

  “你又想从我身上立功是不是”何可待坐在沙发上,接过陈虎递过来的香烟,“你提了副局,也不请我撮顿。”

  “你什么时候见过反贪局请人吃饭”

  “这倒是。你们是专吃人的。”

  “你瓢了,要是非让我请你顿,小意思。”

  “瓢瓢了也比你有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忘了我请你桑拿了”

  “可待,你帮我个忙。”

  “找跟腰是不是你与小玉合起来算计我,我该你的怎么着。你们俩口子,个提了副局,个提了正处,全是打我身上立的功。我掉冰窟窿里,你们连把手都不伸,算什么朋友。”

  “不拉恢不拉你,你能成了局长的座上客你以为反贪局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什么人都能坐这种待遇不低吧说正经的,我知道你能找到跟腰,不然蒋月秀也不会找你。帮我找到跟腰,算我欠你个人情。”

  何可待晃着二郎腿说:

  “你还人情的方法,就是坐坐沙发。我老爸活着时,别说局长的沙发,部长的沙发我都懒得坐。我手里还有更大的王牌呢,现在送给你,你也不敢要。到时候,我送给你。先说好,不白送,你们得给我办件实事。”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你先帮我找到跟腰。我早看出你来了,你这个人,大事不糊涂,将来肯定还有希望。”

  “陈局,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找到跟腰”

  “还用我点破你手底下帮马仔,把你视为小宋江,他们哪个不听你使唤。要找到跟腰,靠我们不是办不到,但费时间。让马仔们去找,贼见贼哈腰,容易多了。”

  “好,”何可待的手拍着大腿,“我帮你再立新功,提了正局,我也沾点小便宜。你还记着阿四吗”

  “记着,你的马仔。怎么他也出来了”

  “这小子现在阔了。开了洗脚城连锁店,包娼包赌,日进斗金。我让阿四帮个忙。丑话说前头,阿四要犯到你们手里,你们放他马。你要答应罩着阿四,我就让他把跟腰给你挖出来。”

  陈虎想想后说:

  “行,只要他不出大格,好说。”

  何可待拍着胸脯说:

  “我何可待开的公司,是培养革命干部的大熔炉。我的马仔出去,个个都当了总经理。别看他们个个都成了老板,见了我,照样还是马仔,大气也不敢出。阿四还不算最有出息的个,不过四六城他也算是跺脚乱颤的主啦跟腰好色。好色他就得嫖,他只要嫖,十有**要落到阿四手里。再说,我又见过跟腰的照片,阿四把怀疑的人扣下,我去那么看,验明证身,齐活。”

  “可待,你让阿四加点小心。跟腰手里有枪。”

  何可待把嘴撇说:

  “有枪管扈用,打洞光屁股,他还能手摸奶子,手扣扳机呀。”

  “你这糙话能不能少说点。这个方案可行。你马上去找阿四,先问问他见过跟腰这个人没有,然后把网撒开。定要把跟腰活捉。”

  何可待半躺在专用沙发椅上。名小姐给他做足底按摩。他用脚丫子拨弄小姐的脸蛋,笑嘻嘻地说:

  “足底按摩是套学问,你学过没学过怎么跟挠痒痒似的。”

  小姐不敢吭声。河四站在何可待身旁,像当马仔时样恭恭敬敬地说:

  大哥,您就别难为她了。前三天才从贵州山沟里上来,她会个屁。您说,真做足底按摩的能上这里挨宰全是冲打洞来的。那天来个性急的,刚脱了袜子,脚还没价呢,就地掏家伙打洞,让我给劝到后头去了。后来打听,还是个县局级。“

  “县局级也就是个科长,能见过什么世面。”

  “他小子打洞不给钱,留下四瓶茅台。肯定是人家给他进的贡,上我这以物易物,搞起易货贸易来了,真有邪的。”

  何可待看看手表。

  “个钟头了,怎么还没有回话陈局的事,你给我办漂亮点。”

  “各个我都打了电话,不会那么快。堆误不了大哥的事。要不,你先给她办了,等着也是等着。”

  何可待用脚丫子又拨弄小姐的脸蛋,觉得模样还说得过去。

  “她是女吗”

  “是呀。”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

  河四学着士兵敬礼说:

  “报告团长,小的试过,见了红,保证是女”

  何可待哈哈地阵狂笑。

  “阿四,我讲的笑话,你倒都记住了”

  阿四歉意地说:

  “大哥,真不是笑话,跟您讲的笑话差不多。我真给她办了,不办她不听使唤。没想到您来,没给您留着。让我尝了个鲜。就用过次,您要不嫌弃,接着用。要嫌弃,再绷绷,隔三差五上新货。天底下的丫头都着了魔,她上门来,你要给她拒之门外,她给来个哭天抹泪。你要同意她跳火坑,她还真手舞足蹈。”

  何可待品了口茶,放下茶杯。

  “嗯,茶不错。”

  “给您我敢泡次的吗,您最爱喝的大红袍,弟兄们都知道,谁敢差样。再贵也得供着。”

  “阿四,包娼包赌这行当,你钱挣得也差不多了。该收山的时候赶紧收山。中国再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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