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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危情 第 2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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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何启章的电话,除了焦鹏远和何启章没有另外的人知道这个号码。要是何启章就糟了,市委书记和常务副市长她这两个显要的情人碰在起,这个销魂窟岂不成了办公厅啦她的手在焦鹏远大腿根捏了把,然后拿起电话:“喂,你找谁”

  “我是沈石,有特急事找焦书记。”

  宋慧慧用手捂住话筒说:“是你的秘书,小沈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焦鹏远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是我告诉小沈的,怕临时找我去开会,或者有别的急事。你放心,小沈的嘴很严,把电话给我。”

  焦鹏远接过电话。

  “什么事,小沈”

  “焦书记,对不起,打扰了。何副市长有急事找你,他说,是关于亿元资金的事。”

  “何副市长在什么地方”

  “在市委呢。”

  “你告诉他,我这就到。”

  焦鹏远下了床。

  “慧慧,我马上得回机关。”

  “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等到明天”

  “这个你不懂,别问。”

  宋慧慧帮焦鹏远穿好了衣服。

  “你把车放走了,干脆我送你吧。”

  “你真招人疼,只好辛苦你趟啦。”

  宋慧慧很快穿好了衣服,关上灯,与焦鹏远走出房门。

  公路上只有夜间才允许行驶的两辆装运水泥的大卡车行驶。

  宋慧慧驾驶着何启章送她的保时捷,送焦鹏远回市委。

  焦鹏远习惯地坐司机座后面的首长座上。

  很快,保时捷到了市委门口。

  市委与市政府在个大院里,分两座楼,中间有道路相通。

  保时捷在停车场停下,焦鹏远下了车,保时捷转头驶出市委大院。

  焦鹏远进入楼门,值勤的武警战士立正向他敬礼,他连理也没理,径直走到电梯前。

  整幢大楼静悄悄的,没有点声息,他乘上空无人的电梯来到三楼,进了他的办公室。

  沈石从椅子上站起来。

  “焦书记,您来啦。实在对不起,何副市长有急事。”

  “把何副市长叫来。”

  沈石拨通电话。

  “何副市长,焦书记来了,请您过来。”

  “好,我立即过去。”

  几分钟后,何启章走进来说:“焦书记,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事情实在是很急。”

  “什么事,说吧。”

  何启章看了眼沈石。

  “在这儿”

  “没关系,小沈又不是外人。有些事情可能还要他去跑腿呢。”

  “焦书记,投到市投资公司的那亿元计划外资金,经再三交涉,他们还是还不了。刚才东方去电视台找我,告诉了我个惊人的消息,东方从内线听说,市投资公司的老板冯艾菊被捕了,我们投进去的亿元怕是没指望要回来了。”

  焦鹏远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犹如突然的霜降。

  “东方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刚才我给市的检察长通了电话,得到了证实。焦书记,怎么办”

  焦鹏远拍沙发扶手。

  “你问我怎么办我还要问你怎么办谁让你擅自拿出亿元去给冯艾菊的你昏了头挖坟掘墓,你也得把亿元给我找回来修公路急等用这笔钱事小,我们再授人以柄事大”

  何启章想辩驳,但张嘴没有说出来,是你市委书记给我批的条子,怎么现在不认账了他知道,现在拿出焦鹏远的批条也无益,反正钱是弄不回来了。焦书记也许是当着秘书的面不便承认罢了。于是,何启章的口气变得非常柔顺。“是我的失误,是我的失误,刚才东方还说,冯艾菊的账号已经被查封,谁想到变化这么快呢。李浩义从马忠良手里拿走千万,从孙奇手里拿走千万,两个月后都还了本,利息也不低。我是想给财政增加些收入,没想到被套死了。”

  焦鹏远烦躁地来回踱步,他停在畏缩在沙发里的何启章面前,用手指点着说:“是我们昏了头,中了人家的圈套。那两千万要不让你得点甜头,你能自动把个亿送进去启章,你是分管财政的人,捅了窟窿,你要赶快堵上。我们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好吧,我立刻找财政局长商量商量。”

  何启章拿起电话拨号。

  “马忠良吗我是何启章,你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有急事。”

  “好,我就到。”

  何启章放下电话说:“焦书记,我到我的办公室去等马忠良。有什么进展,我再向您汇报。”

  沈石喝了口水说:“何启章和马忠良谈了些什么,由于是在何启章的办公室谈的,我就不知道了。知道的,我都说了,没有保留。”

  陈虎态度温和了许多,“亿元计划资金被挪用的事,我们知道。你能够主动谈出来,这种态度对你是有利的。五月二日夜里,你后来又见到何启章没有”

  “大约是在凌晨三点吧,我听见院子里响起汽车喇叭声,从窗户往外看,见辆白色的皇冠出租车开进了市政府大门。然后我看见何启章个人走到院子当中,上了出租车,去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天下午,听说他自杀的事。”

  陈虎与周森林低声谈了两句,说:“沈石,你还有许多问题没交待,已经交待了的也没有全部交待清楚。你下去吧,睡不着好好想想,你还年轻嘛,要珍惜自己的前途。把他带下去”

  沈石被两名警察押出去。

  方浩直担心的他与焦书记的正面冲突无可逃避地来临了。在沈石被拘留的第二天上午九点,他走进焦鹏远的办公室。

  “焦书记,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沈石因嫖娼被依法拘留。这是拘留证的复印件。”

  “什么沈石嫖娼”

  “是的,他交待嫖过七次,昨天夜里被拘留。”

  焦鹏远接过拘留证看了会儿,放下。

  除了嫖娼,方浩什么底也不露,更没有说这是他手布置的计划的部分。涉及到焦东方,他不能不采取谨慎的态度,以免打草惊蛇。

  “不对呀,嫖娼,是公安局管的事,这拘留证是检察院签发的,检察院怎么也管起嫖娼来了”

  “沈石与李浩义案件有关,所以由反贪局介入。”

  “沈石与李浩义案件有关,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也没汇报过。”

  “上次陈虎同志在常委会上时,还不掌握太多的情况,有些也没有取证落实。现在已经查明,沈石接受了李浩义的贿赂,详细情况正在调查。”

  焦鹏远按捺不住火气,大发雷霆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市委书记既然事先已经掌握了沈石的些情况,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汇报省公安厅抓李浩义不打招呼也就罢了,因为与我们没有组织上的关系,是平行单位;你们抓我的秘书也不打招呼,还有点组织观念没有还有点上下级的观念没有立刻把沈石给我放出来,让他把该交待的工作交待清楚,总不能影响我的工作吧,总结报告的稿子还在他手里呢。让他先回来。”

  “这怕做不到阳。焦书记,司法部门独立办案,这是原则呀,我们要按法律程序处理这个问题。”

  焦鹏远把杯子往桌子上域。

  方浩同志,别忘了还有更高的原则。我问你,是党大还是法大是党大于法,还是法大于党法是党制定的,党领导切这才是根本的原则。“

  “焦书记,如果您坚持放出沈石,让他回来交待工作,我建议您召开市常委会议讨论,集体作出决定。”

  焦鹏远挥挥手说:“你先去吧,我不太舒服。”

  “那我走了。”

  方浩离开办公室后,焦鹏远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支接支地吸烟。郝相寿叛逃,现任秘书又被抓起来,使何启章死亡后他摇摇欲坠的地位似乎立刻就会倾塌。他从来没有想到正当他如日中天事业辉煌灿烂的时刻,脚下竟然会突然发生九级地震,而震中竟然在固若金汤的市委大院

  他思绪的焦点渐渐清晰,沈石会交待出什么

  他长出口气,慨叹辉煌生,此刻竟然身边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葛萌萌倒是主意多,但她远在香港。宋慧慧嘛,除了会电视采访和床上功夫,大脑片空白。千钟吗他倒是跟我近二十年,忠心耿耿,但他的地位也受到挑战,五彩广场的屁股还没有擦完,想来想去还是儿子东方最可靠。对,看他有什么主意。

  焦鹏远拨通地平线饭店儿子办公室的电话。

  “东方,你立刻回家,我有事找你”

  第二十五章 黑社会寺庙接头 侦剿部曼谷围抄

  度丁,与缅甸接壤的中国最南端的小镇。

  萧副局长和陈虎站在294号碑观察着对面的地形。

  “萧局,你说郝相寿是在缅甸接应邵玉华,还是在泰国等着她”

  萧副局长放下望远镜说:“到了逼迫邵玉华给郝相寿打电话的时候了,我们从郝相寿的电话号码就能知道他所处的地方。”

  “小玉她们快到了吧”

  “你放心,”萧副局长拍拍陈虎的肩膀,“小王找的那个援尼族向导是我们的眼线,三个人还看不住个邵玉华他们应当下午两点到达界碑附近。陈虎,如果我们不能把郝相寿引过来,只好实施第二套方案,你去趟泰国,把他引渡回来。外交文件已经给你预备好了。”

  “这个败类,太狡猾。我非让他栽到我手里不可。”慢尼族向导带着焦小玉邵玉华扮成小偷的侦查员小王,趴在个草坑里,他指着界碑悄声说:“看见没有,那就是294号界碑,碑的那头是老挝。我送你们就到这里。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焦小玉说:“不行,你把我们送过去才能走。”

  “偷越国境,是要人大牢的。除非那边有人接应。缅甸军队抓住更麻烦。你们商量商量再说。让我送你们过去,还得加钱。”

  慢尼人不说话了。

  “小偷”想了想说:“你们二位自己想办法吧,我个人好过去,不能再带着你们。”

  邵玉华焦急地说:“小小,我们俩怎么办你在泰国不是有朋友吗”

  “有是有,联系不上。华姐,你的朋友呢能不能过来接应”

  邵玉华摇摇头说:“他对这带也不见得熟。我联系下试试。”

  邵玉华掏出手机,焦小玉把按住。

  “慢点,咱俩找个地方。”

  焦小玉和邵玉华爬出草坑,钻进深得比人高的草丛里。

  “华姐,你怎么说”

  “问问他能不能接我。”

  “你说几个人”

  “要不,就说咱们俩不管那个人。”

  “不行,你就说你个人。其实,你有人接应就行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那我先说个人。小小,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

  焦小玉点点头。

  邵玉华打开手机拨号,接通了。

  “喂,喂,我是酸”,你是老郝吗“

  电话里传来郝相寿的声音:“我是你到什么地方”

  “我到了界碑。”

  “听不清楚等会儿,我换个电话”

  邵玉华合上手机盖。

  “听不清,他会儿打给我。”

  半个小时过去了,邵玉华没有接到电话。

  焦小五比耶玉华还忐忑不安,会不会是郝相寿觉察到了什么危险,脱钩了

  手机突然振铃。

  邵玉华拔出天线。

  “喂,我是酸丫。”

  “你到了什么地方”

  “294号界碑。你能过来接我吗”

  “你是个人还是几个人”

  “个人,就我个人。”

  “是蛇头带你过来的”

  “是”

  “蛇头呢”

  “走了。各走各的了。你能来吗”

  “我去不了,从老挝到泰国,很好走。我在曼谷玉佛寺等你。信用卡在身上没有”

  “在呢。你在什么地方”

  “这个你别问,到了曼谷,你还打我的手机。祝你成功。我收钱了。”

  邵玉华失望地关上手机。

  “他来不了。让我到泰国找他。”

  焦小玉撇嘴说:“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去冒险。没有接应,我们过去也没用。老挝边防军和这边公安勾着,让他们抓到,还是送回来。”

  “小小,那我们怎么办”

  “嗅我想起电话号码了,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试试,他在老挝有个公司。”

  邵玉华把手机递给了焦小工。

  打开手机盖,只两三秒钟焦小玉记住了显示屏上记忆下来的刚才通话的电话号码。

  焦小玉拨动了国际刑警李云龙的手机。她知道按照预定的部署,他应该早去了泰国。

  “龙头大哥吗我是小小,我到了294号界碑,你能来接我吗就我个人好,我等着。谢谢你峻。”

  焦小五把手机还给邵玉华,合盖之前她删去了号码。

  “怎么样”邵玉华急切地问。

  “联系上了。正好,龙头老大有个朋友是缅甸边防军的个头头。过去之后,他负责接应,并派人送我到泰国。”

  “我听你说,就你个人”

  “是呀,我只能这么说。要是说还有你,怕他不管,干脆不来接了。”

  “小小,你不会把我扔下吧等到了泰国,我给你好多钱。我的朋友是个大官,等他翻过身来,光中国的钱我们就赚不.

  焦小玉故作不解地说:“国家的钱才不好赚呢”

  “这你不懂。国家就是钱柜,伸手就拿,就看你有没有钱柜的钥匙。”

  “那你怎么还落到这步田地”

  邵玉华不说话了。

  华姐,我们回去吧。跟他们俩,别提咱们的计划。想个办法,把他们甩开。“

  她们回到了草坑。

  “你们俩背着我搞什么鬼”

  焦小玉瞪了“小偷”眼。

  “管你屁事。你不是不愿意带我们俩吗,干脆,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谁也甭管谁。”

  “畸,翅膀硬了。那太好了,咱们各走各的。”

  “你们另找地方,我们俩就留在这儿,块儿过去,目标太大。分开走,目标小。”

  “小偷”站起来要走。

  焦小玉叫住他:“就这么走了好歹我们也是起来的,祝你顺利。”

  焦小玉伸出手。“小偷”把手也伸过来,在握手的刹那焦小五把个纸条塞到对方的手心里。

  “小偷”和慢尼族向导爬出了草坑,消失在雨林深处。

  草坑里只剩下了焦小玉和邵玉华。

  “华姐,你怕不怕”

  “不怕,就咱俩,心里更踏实。”

  “我们等天黑就爬过去。你睡会儿吧,我给你放哨。”

  “睡不着,天快点黑下来就好了。”

  陈虎收到了“小偷”交给他的纸条,上面只有个电话号码。

  萧副局长立即给国际刑警中国中心局打电话,请迅速查清电话号码的位置。

  半小时后回复来了,确认是泰国曼谷空余饭店总机的电话。

  萧副局长与陈虎商议出个决定:立即请李云龙监视空金饭店,查出电话号码是从哪个房间打出的包房的客人是什么身份

  他们焦急地等待李云龙的回复。

  晚八点,李云龙打来了电话:电话是从空金饭店210房间打出的,包房的是柬埔寨人波肯塞先生,没有发现郝相寿的踪影,对210房间正在密切监视。

  萧副局长皱起眉头说:“情况复杂了,又冒出个柬埔寨人郝相寿与这个叫波肯塞的是什么关系”

  陈虎挽着刀痕,“郝相寿是不是在曼谷,还不能确定。云龙没有发现郝相寿的踪影,会不会是波肯塞出面接应邵玉华也不能排除波肯塞是劫持郝相寿伙的,那样情况就更复杂了。也就是说,我们在找郝相寿,劫持者也在找郝相寿。”

  “要是这样,我们面前有两个对手,个是郝相寿,拿到邵玉华的信用卡后消失,是他的目的;另个是劫持郝相寿的黑道组织,他们的目的是继续劫持郝相寿,甚至是从我们的手里抢走郝相寿。”

  “萧局,你有什么办法怕是需要泰国警方援助才行。”

  “让我想想有个熟人,他访问过中国,我宴请过他,叫莫提乃,是位将军。让李云龙去找泰国警方协商吧。泰国有个军警宪特合的官方机构,名称叫侦剿部。我协助过侦剿部办案。莫提乃将军是侦剿部的长官。你需要时,去找他。我给你写封信,带给他。”

  萧副局长看看手表说:“小玉该出发了吧。老挝方面已经安排好了,他们非常配合。我们正在协助他们实施绿色戒毒工程,把过去种毒品的土地改造成稻田,派了许多农业专家过去。所以两国警方合作得非常愉快。如果郝相寿到老挝来,抓住他是点问题也没有。”

  “可惜,他没钻进我们的圈套。”陈虎的语气忧心忡忡,他最不放心的是焦小玉的安全。

  当陈虎为焦小玉忧虑的时候,她与邵玉华已在老挝境内了。

  李云龙派来的接应人员把焦小玉和邵玉华直接护送到曼谷。

  邵玉华对焦小玉非常信任,觉得没有焦小玉的关系就算到了老挝也进不了泰国,因为身上没有合法的证件。她完全不知道是国际刑警设下的圈套。

  就在焦小玉和邵玉华从陆路进入泰国时,陈虎已经从空中抵达曼谷,并和李云龙江合。

  战友相逢,他们来不及畅谈香港别后各自的情形,马上讨论缉拿郝相寿归案的细节。

  李云龙介绍情况说:“泰国警方查阅了半个月来进关的外国人名单,没有发现郝相寿这个名字。我怀疑他改了名字,仔细查找进关的中国人,也没有他的踪影。看来,他不是持中国护照。”

  陈虎烧着刀疤说:“即使中国护照还在郝相寿手里,他也不敢使用。那个柬埔寨人还住在空余饭店吗”

  “还住在210房间。但没有发现进出这个房间的人有郝相寿。奇怪的是波肯塞能讲很流利的汉语。赌,这是偷拍的照片。”

  李云龙递给陈虎张照片,波肯塞刚走出空亲饭店的全身照片。

  “在监视波肯塞的过程中发现有两个人好像在跟踪他,这两个人的来历还不知道。”

  “是泰国人还是中国人”

  “个黄种人,个洋人。他们似乎对波肯塞很有兴趣,但没有动他。”

  陈虎点上支烟,“我和萧局也研究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从拉美劫持郝相寿的人,准备继续劫持郝相寿。如果劫持者跟踪上个柬埔寨人,说明他们发现这个波肯塞与郝相寿有什么联系。那么会不会是劫持者把郝相寿劫持到柬埔寨后才导致了郝相寿脱逃呢”

  “嗯,你说的有理。柬埔寨内乱,出入境管理松懈,黑社会容易在那里进出,就像当年的贝鲁特样。最简单的办法是郝相寿露面,我们悄悄抓住他,再把他悄悄押回去,这样就避免了和劫持者的正面接触,又避免了引渡手续的麻烦。把葛萌萌从维尔克岛引渡回国,程序繁琐极了,英国的法律条文让人没法变通。焦小玉该到了吧”

  “焦小玉直没引起邵玉华的怀疑,但到了曼谷,焦小玉就不便继续和邵玉华在起,因为郝相寿会认出她来。云龙,你说气人不气人,郝相寿这个大**分子,竟然是我和小玉的顶头上司,焦鹏远派他进驻反贪局主管何启章的案子。”

  李云龙深有感触地说:“怕就怕司法**,司法旦**,天下就成了**分子的天下了。”

  陈虎鼻孔哼了声:“云龙,不是我发牢马蚤。司法**是人的问题还是体制的问题司法在同级党委领导之下,你怎么办同级党委的案子权大于法这个问题不解决,司法独立的问题不解决,司法**就没办法从根上断绝。郝相寿进驻反贪局,何启章是市委反腐领导小组副组长,焦鹏远成立何启章专案三人小组,自任组长。你说这案子怎么查只有中央插手,否则案子就办不下去。要是真从体制上保证司法办案独立,而不是靠尚方宝剑,才能谈得上法律公正。”

  李云龙摇摇头,笑着说:“老弟,你这番言论要是在五七年,非打成右派不可。咱们当差的,当好差就行了。牢马蚤太盛防肠断哟”

  “我也就是跟你说说罢了。我们是人微言轻啊谈正经事吧,小玉会跟你联系的,下步,你让她怎么行动”林看这样行不行“

  两名泰国人走进焦小玉和邵玉华下榻饭店的客房。哪位是我们龙头大哥的表妹“泰国人的汉语很流利。

  “我。”焦小玉知道这是李云龙派来的人。

  “龙头大哥派我们请你过去,他给你安排好了住处。”

  焦小玉为难地说:“我还有这位同来的朋友呢。”

  “对不起,龙头大哥说只有你个人。”

  焦小玉转向邵玉华。

  “华姐,你看怎么办”

  邵玉华有些慌乱。

  “我还没联系上我的朋友。”

  “这样吧,我先去龙头大哥那里,看看他能不能让你和我块去。你呢,也和你的朋友联系下。对了,你没有钱。”

  焦小玉对两名来者说:“你们能不能留下些钱,我的朋友会还给你们的。”

  “这个容易。”

  其中人掏出沓钱交给焦小玉。

  “美元泰殊,足够个月用的。”

  焦小玉把钱塞到邵玉华手里说:“你先花着,我住下后马上给你打电话。”

  “谢谢,小小,你真好。”

  “那我走了。”

  邵玉华送焦小玉到饭店外,看着焦小玉上了辆大奔。她虽然若有所失,但心里更踏实些了。毕竟个人与郝相寿联系更安全。

  给邵玉华个独立活动的空间正是李云龙和陈虎的安排。

  邵玉华叫了辆的士,直奔玉佛寺。

  在出租车上,邵玉华用手机给郝相寿打电话,却总是没人接听。其实,郝相寿接到了电话讯息,他怀疑有人跟踪邵玉华,故意不接。

  在出租车的后面尾随着辆丰田车,车里是李云龙和陈虎。他们放出鱼饵,只等郝相寿上钩。

  车开到玉佛寺,陈虎没有下车,怕郝相寿认出来。李云龙身本地服饰,像个典型的泰国商人,他与郝相寿从没见过面,不怕认出来。

  李云龙在视线可及的远处尾随邵玉华。

  玉佛寺以座完美无假的玉佛成为佛国的象征。善男信女与各国游客云集。

  邵玉华到处走动,左顾右盼,没有见到郝相寿。

  太阳落山,邵玉华快快返回她住的饭店。

  比邵玉华更失望的是李云龙,他想不明白郝相寿为什么没有露面是躲在暗处考察邵玉华,还是郝相寿已经死了,死在劫持者的手中或者他被劫持到别的地方去了

  或许是由于李云龙在场,陈虎与焦小玉在异国的相逢竟然是平平常常,他们连手也没有握。

  陈虎只说了句:“小玉,你瘦成条了。你受大罪了。”

  焦小玉淡然笑,“还成。”

  李云龙抱歉地说:“本来应当让你们出去玩玩,怕暴露目标,只好委屈你们了,就憋在这饭店里吧。在这里也不能随意走动,防止有人监视我们。今天,邵玉华没能和郝相寿接上头,不知在什么环节出了毛病”

  焦小玉担心地说:“现在,谁监视邵玉华”

  陈虎神秘地笑。

  “想你的难姐难妹了你放心吧,泰国侦剿部的莫提乃将军派了得力警员监视着邵玉华的动静,随时会和我们联系。”

  “我要不要给邵玉华打个电话”

  “不要。”李云龙摆摆手,“我们既不能让邵玉华觉得有人监视她,也不要惊动郝相寿,还不能惊动准备劫持郝相寿的黑道人物。让她自由去表演。”

  “那我干什么”

  “你呀,小玉,”李云龙把焦小玉推进了套间里屋,“你给我踏踏实实的睡觉。”

  第二天,邵玉华又去了玉佛寺,仍然没有见到郝相寿。但在这天,李云龙发现了柬埔寨人波肯塞出现在玉怫寺的人群中,他与邵玉华迎面错过,没有说话,仿佛对邵玉华根本没有留意。

  李云龙悄悄拍下了波肯塞与邵玉华迎面错过的照片。

  在侦剿部莫提乃将军的办公室,李云龙陈虎焦小玉及国际刑警泰国中心局名高级警官研究案情。

  李云龙拍下的照片是波肯塞下台阶邵玉华上台阶。邵玉华完全没有留意波肯塞,而波肯塞的眼睛直机邵玉华的面孔。就在这张照片上,在台阶的最高处,有两个男人注视着波肯塞。

  泰国警官出示了组偷拍的照片,也是这两个男人尾随波肯塞,但波肯塞没有察觉,神色坦然。

  泰国警官指着照片说:“这说明,这两个人在跟踪波肯塞,他们从来没有跟踪过邵玉华。”

  李云龙说:“这两个人的身份,贵方查清楚了吗”

  “个持香港护照,个持美国护照。”

  莫提乃将军说:“你们的麻烦来了。这两个人,由我们解决,不能让他们阻挠你们抓郝相寿。郝相寿和邵玉华由你们解决,如果在泰国真有郝相寿这个人的话。”

  “谢谢,有侦剿部的协助,我们能够成功。”

  第三天晚五时,邵玉华在玉佛寺没有任何收获,返回下榻的饭店,刚下出租车,被突然驶来的辆汽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强行拉进车内。

  汽车疾驶而去。

  尾随邵玉华回到饭店的李云龙和陈虎在车里目睹了这场面,他们惊住了,完全不知道劫走邵玉华的是什么人。

  第二十六章 割动脉红颜薄命 出重金老妇买官

  宋慧慧与六名编辑坐在审片室沙发椅上,刚刚审看完兄弟台的个节目。

  宋慧慧有些疲劳,“这个可以过了,看下个吧。”

  编辑把盘34专用带塞进放像机,主显示屏和九个小显示屏上出现了他们不曾料到的画面。

  屏幕上两个身体赤裸的人纠缠在起

  编辑们都惊愕地叫了声。

  这是个男人和个女人在爱。女人露出了完整的脸,竟是宋慧慧。

  接着,男人的脸部也露了出来

  编辑们都认出来了,这是副市长何启章

  编辑们都屏住呼吸,仿佛是闪电把他们击中,失去了语言和动作的能力。

  屏幕上何启章翻身起来,把宋慧慧压在身下。

  宋慧慧惊愕得对自己的躯体失去了感觉,她想扑上去关闭放像机,但手不听使唤;她想离开座位逃到个没人的地方,但找不到腿;牙齿上下打颤,眼睁睁地看自己的丑态格格地播映。

  耻辱感战胜了恐惧,生命力在遭到摧毁后渐渐收拢,宋慧慧“啊”他声惨叫,捂着脸冲出了审片室。

  宋慧慧跌跌撞撞回到她的办公室,插好门,拉上窗帘,坐在椅子上,这时委屈与耻辱的泪水涌出来。

  我完了,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有什么脸见人,就是死也不能洗去我的耻辱。她大脑片空白,只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死

  宋慧慧从文具盒里找出吉列刀片,镇静地割开左手腕上的大动脉,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眼看鲜血涌出血管。渐渐地,她的意识模糊了,她看见在手腕上开出朵朵血色莲花。

  宋慧慧与副市长爱的镜头出现在审片室的新闻比唐山大地震对人们的震动还要强烈,其他部门闻讯而来的编辑记者蜂拥而至,把审片室挤得没有落脚的地方。个编辑关闭录像机,后来的编辑又打开。

  形形色色的议论立刻填塞了审片室,沸沸扬扬。

  “宋慧慧买得起保时捷吗免税进口还要八十万人民币呢原来是傍上了副市长”

  “瞧她整天趾高气扬的样儿,我还以为她有什么本钱呢,原来是床上功夫”

  “丑闻丑闻特大丑闻这要在外国,头版头条”

  听说宋慧慧根本不回家住,她外面肯定还有房子“

  “看起来,宋慧慧跟何副市长的死有直接关系。”

  “你说这**不整整行吗,常务副市长不是看毛片,而是亲自演毛片,这是什么事”

  “莫谈国事,小心你科长的乌纱帽。”

  “嘿,小桃,你也别玩命了,找个副市长榜榜,还愁不给你评职称”

  “我呀,盘儿没有慧慧靓,也犯不上丢那份德性”

  “台长来啦”

  “快再看几眼,会儿就成内部参考片了。”

  台长与王庆升过来。

  台长看了眼监视器上的画面,板着脸大声中斥:“立刻关机,这件事谁说出去谁负责任宋慧慧呢”

  “刚才还在这儿,她大叫声就冲出去了。”

  “大概是没脸见人了吧。”有名女编辑尖刻地说。

  台长预感到会发生不幸,大叫道:“快找人”

  王庆升拍打宋慧慧办公室的房门。

  “慧慧开门慧慧开门”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把门撞开”

  门被撞开了,只见宋慧慧趴在写字台上,胳膊下垂,地上摊血迹。

  “快,送医院”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宋慧慧抱起来。

  当天夜里十二点,焦鹏远脸沮丧地回家。

  焦东方已经知道宋慧慧自杀的消息,他今晚提前回家,就是要看看父亲的反应。

  “爸爸,您回来啦。”

  “嗯”,焦鹏远仇恨地盯了儿子眼,“走,上你的楼,我找你有事。”

  焦东方个人住在由玻璃走廊连接的老楼的第二层。焦东方把父亲让进了客厅。

  “爸爸,你喝点什么”

  “什么也不喝。”

  焦鹏远坐在沙发上长叹声:“宋慧慧割了大动脉自杀,抢救无效,死了。公安局正在处理这件事呢,唉,她才二十七岁呀”

  焦东方故作惊讶地说:“真的”

  “慧慧和何启章的录像带也传开了,让她有什么脸活下去,现在说什么的人都有,乱套啦”

  “真的”

  焦东方装出困惑不解的样子,焦鹏远指着儿子的鼻子说:“你跟宋慧慧有什么仇非要置她于死地”

  “爸爸,您这是从哪儿说起,她自杀,和我有什么关系

  焦鹏远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喝:“你别演戏啦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慧慧和何启章的录像带,是你录下来的,你还给过我盒。肯定是你把录像带捅到电视台去的,让慧慧当众出丑。你这是逼她自杀,现在你达到目的了。你小子阴损坏占齐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由于过于冲动和宋慧慧之死的沉重打击,焦鹏远的心脏病突然发作,他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焦东方急忙跑过来,他知道父亲的上衣兜里备有硝酸甘油。他伸手去拿,被焦鹏远态度厌恶地推开。

  焦鹏远掏出硝酸甘油,放进嘴里,病情很快得到舒缓。

  “爸爸,您别激动,要不要叫医生”

  焦东方慌了神,尽管他对父亲暴怒有精神准备,但绝不想气死老爸。

  焦鹏远的心还隐隐作痛,最让他难于忍受的是悲伤之情不能表露出来,甚至在儿子面前也不能。为宋慧慧而哭,这成何体统,哪还会有父亲的尊严。他认为儿子不知道他与宋慧慧的关系,如果他知道儿子手中也有盒他与宋慧慧爱的录像带,他可能会在愤怒和冲动中杀死儿子。

  自从葛萌萌去了香港后,他真心实意地爱上宋慧慧,喜欢看她娇艳的笑容,抚摸她充满弹性的躯体,在宋慧慧的曲高逢迎之中他才体会到了生命的辉煌和权力的价值。步入老年之后,他对下级的溜须拍马已经厌恶,但对来自年轻女性崇仰的目光深感快慰,仿佛青春重又回到他身上。他特别爱听宋慧慧当他面说的“权力增加男人的性感”这句话,认为这是对男人与权力关系最本质的解释。而盒可恶的录像带夺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因而也夺去了他生命的大部分,而这个凶手竟然是他的儿子

  焦东方绕开谁捅出录像带这个敏感的话题,给父亲线曙光,他尽量把话说得含蓄,但要击中要害。

  “爸爸,其实宋慧慧死,与您有百利而无害。沈石了解的情况太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去,难免会对您造成不良的影响。宋慧慧自杀身亡,死无对证,脏水就波不到您身上。爸爸,我是为您的身体着想,也为您的事业着想。您是市里的顶梁大柱,不能出半点闪失。慧慧死了,我也难受,但您不值得为这么个下贱女人伤心过度呀”

  “下贱女人”四个字极大地损害了焦鹏远的自尊心,如果他爱上并把全部生命放在个下贱女人身上,他又成了什么儿子当着他的面谩骂个刚刚被迫自杀的年轻漂亮的女人,使他怒火中烧。也许是为了替宋慧慧鸣冤,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也许是对儿子的鄙视与仇恨,焦鹏远操起茶杯朝焦东方的头上砸去。焦东方的前额立刻出了血。

  焦东方捂住额上的伤口。

  “爸爸”

  焦鹏远狠狠地拍着写字台怒吼:“你少管我叫爸爸宋慧慧下贱你比她还下贱你是个阴谋家政治流氓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坏蛋”

  焦鹏远愤怒的喊叫引来了他的妻子,她慌张地跑进来说:“你们父子俩今天是怎么啦哟,儿子,你受伤啦”

  她跑到焦东方身边,掏出卫生纸巾盖住伤口,扭过头冲焦鹏远不满地说:“你下手太狠点啦。”

  “你也给我闭嘴”

  焦鹏远捂着胸口,摇晃着走出去。

  张白单子盖住了宋慧慧的全身。昔日那充满弹性的躯体此刻开始僵硬,倾国倾城的美人带着屈辱与秘密离开了养育她又摧毁她的世界。

  护士把张纸送到医生面前。

  “李大夫,请您在死亡证明书上签字。”

  “她就是那个著名的节目主持人”

  “就是她,宋慧慧。”

  “太可惜,太可惜了,真是红颜薄命呀”

  李大夫叹息着签字。

  护士推着宋慧慧的尸体去太平间。

  陶铁良驱车来到电视台,他找台长王庆升和几个知情的编辑在台长办公室了解宋慧慧之死的前前后后。

  王庆升把特快专递包裹单递给陶铁良。

  “陶处长,这就是邮寄这盘录像带的特快专递包裹单,打的是地方台交换节目的旗号。”

  陶铁良看包裹单。

  台长愤愤地说:“全中国任何个地方台都不会制作这种节目,这显然是有计划进行的次行动。”

  王庆升捏着太阳岤说:“问题就是录像带上的宋慧慧与何副市长全是真实的镜头,可以说是现场纪实,是纪录片。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拍摄下来的呢”

  陶铁良沉思片刻说:“请电视台的技术部门对这盘录像带的品牌,有哪些商店出售,是用什么样的摄像机和编辑机制作的等情况,提供个技术分析。另外,这件事暂时不要扩大。我立即向市委请示。”

  “全台的人都知道了,简直是特大新闻,控制不住范围了。怎么会出这种事宋慧慧唉”

  三天后。

  焦鹏远失神地坐在他办公室的转椅上。

  公安局长蒋大宾,刑侦处长陶铁良站在写字台旁。

  蒋大宾拿出几张照片放在焦鹏远面前说:“宋慧慧割腕自杀,送到医院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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