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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危情 第 2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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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士账号上去。我以人格担保你的钱绝对安全。徐立即返回巴黎去办这件事。你接到回国述职通知立即往市委打个电话,说你马上回去,让他们放心。钱转出法国后,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把你送到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先躲阵,等风头过去,咱们大干场。”

  孙奇喝了口酒。

  “就这样,我立刻赶回巴黎,在接收大员到来之前,把钱分别打到六个账号上。”

  “记住,回去别赌了。那个姓黄的华侨,是个放着钱不挣,专打小报告的混蛋。”

  “他妈的,等我将来找他算账”

  焦东方当天搭火车从香港回到深圳,乘当天的飞机返回。他不乘国际航班,是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深为得意,天之行不但解决了孙奇即将露馅的燃眉之急,而且至少五个亿的资金可以进入自己的海外金库。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连沙莉也丝毫没有觉察。

  他刚在老板椅上坐定,沙莉进来。

  “焦总,你堂妹来找你,让她进来吗”

  “小玉快清。”

  焦东方起身,到外套间迎接焦小玉。

  “小玉,今天怎么想你哥哥啦平时也不来找我玩。”

  “挨门深似海,谁敢找你去呀”

  “挨门再深,也挡不住你呀喝点什么,对了,我有第次世界大战的酒,克林顿也不见得喝过,来杯尝尝”

  “东哥,你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酒吗我倒想尝尝。”

  “第三次洪界大战还没打起来呢,你想喝未来酒呀东哥没地方给你找去。你喝完战的酒,我再请你喝二战的酒,下次再来说不定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打起来了”

  焦东方倒了杯给焦小玉,自己没倒。

  焦小玉接过酒杯,品了口。

  “闻不出第次世界大战的味道,你怎么不喝”

  “工作时间我不喝酒。怎么样,小玉,你跟陈虎的关系确定下来了吗”

  “你操那么多心,长不长白头发”

  “我不是想抱小外甥嘛”

  “别涎皮笑脸的,我特意晚上来,是跟你谈工作。”

  “嘿,检察官本正经起来了,审我”

  “差不多,东哥,这壶够你喝的。这儿说话没问题吧”

  “没问题,就咱们俩,沙莉在外面,不叫她,她不会进来。”

  “你那个宝贝杨可,上了车就想自杀,让陶铁良发现了,从他嘴里抠出个氰化钾玻璃瓶。”

  焦东方脱口而出,“杨可没死”

  焦小玉紧盯着焦东方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他要死”

  焦东方掩饰地笑说:“是你刚告诉我的呀,我又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

  “他想死,但没有死成。是我从陈虎嘴里套出来的,听说杨可交待了不少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陈虎可能不太清楚,只听说了件,是你运箱子去火车站的事。依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按照陈虎的布置,焦小玉是来摸焦东方的情况。杨可服毒自杀后,陶铁良立刻命令封锁这消息,当活人样送进监狱。为了防止内部人员走露消息,照样办好了拘留登记人监等等系列环节上的手续,连公安局长蒋大宾也认为杨可是逮捕归案,正在审讯中。陈虎决定利用这招来惊吓焦东方,看看他会作出什么反应。

  焦东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心里想赶快通过蒋月秀来证实杨可的死活,嘴上却淡淡地说:“木箱里是饭店的定购餐具,不合格,给退回去了。不过,小玉,我还是很感激你告诉我,这说明你心里还有你东哥。”

  “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要真有问题,不如主动去说清楚,省得被动。”

  “我能有什么问题,但也免不了别人忌恨我陷害我,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小玉,我爸爸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以后有什么情况,多跟我通通气,咱们毕竟是家人。”

  “这倒是真的,叔叔好吗产

  “我爸爸心里也很烦,都是何启章郝相寿李浩义这些不争气的东西闹的。对了,小玉,你生日过了吗,哥太忙,也没给你什么礼物。”

  焦东方从身边的保险柜取出十万美元,放在桌子上。

  “这十万美元,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吧,算哥给你的生日礼物。”

  焦小玉叠叠地挪动钱。

  “畸,出手够阔绰的呀我十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这算什么,只要你跟哥条心,我把你的生给安排好,在美国给你买套带游泳池的别墅,辆大奔,再给你开家公司。”

  “你这是向国家公职人员行贿呀”

  “笑话,你不怕受贿,我还怕行贿兄妹之间,什么赚不贿的,我的都是你的。小玉,你比林豆豆聪明。”

  “我怎么会比她聪明”

  “你比她聪明多啦她揭发检举了**,她落到什么了什么也没有,从中国第二公主跌落到平头百姓。老子犯了错,儿子怎么划清界限也没人再相信你。咱俩都得靠我爸爸,别说我爸没问题,有问题你也不能冒林豆豆的傻气。”

  “人家林豆豆现在是普通劳动者,日子过得挺踏实。”

  “她不踏实行吗小玉,你今天来了,我真的很高兴,反贪局的活儿你先干着,咱们家还就缺个反贪的。将来移居美国,提前进入二十世纪。”

  “杨可的事你怎么办他要揭发出你重大问题,我可救不了你。”

  “等到我用你救我的时候,我早完蛋了。你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把你书包拿来,把钱装进去。”

  “我书包连两万块钱都装不进去。”

  焦东方找来只设使用过的密码箱,把钱装进去,递给焦小玉。

  焦小玉笑着说:“这可是你塞到我手里的呀”

  “算我行贿,行了吧,我的检察官妹妹。”

  “那我走了。”

  “嗯,小心别遇到劫匪。”

  焦小玉提着钱箱走出饭店,来到停车场,打开桑塔纳车门,先把钱箱扔到副座上,然后进入驾驶座。

  焦小玉看着钱箱百感交集,哥哥要是没有严重的问题怎么可能用十万美元行贿与焦东方起度过的童年往事涌上心头,在叔叔指导下和东方起针板凳;起抢小人书看;自己受了别的孩子的欺侮,东方上去跟人家拼命;高考前夕,东方帮助她复习功课;考上大学后,东方开车送她去学校报到

  难道手心手背的亲情就要被法律之剑斩断了吗如果东方罪大恶极,那面临的是她不敢想下去了。

  拳头砸在钱箱上。她痛哭失声。

  “哥,哥呀,你怎么变成这样”

  第二十四章 断情缘湖畔分手 谋对策密室相会

  周森林正与陈虎在灯下研究卷宗。

  焦小玉脸阴云提着装有十万美元的崭新密码箱回到秘密办公室。她知道,交出密码箱就是交出了哥哥的秘密,交出了哥哥的生,甚至交出了哥哥的生命。

  焦小玉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她装出轻松的口气说:“以权谋私,真是立竿见影,我转眼之间,成了有十万美元的款姐啦”

  焦小玉打开箱子,露出了十捆钱,每捆万,钞票崭新发亮。

  陈虎打趣地说:“你能买十辆夏利了。”

  “你还不如说我能买副手铐戴了呢焦东方给我的,感谢我给他通风报信。”

  “他要是心里没鬼就不会给你这么多钱。密码箱也是他给你的”

  “是呀,他拿出个箱子,把钱装进去,塞到我手里。”

  周森林翻看美元,用放大镜鉴别说:“是真钞,这回你可发啦。奇怪,这三万美元的号码连着呢。”

  焦小玉灵机动,对了,何可待说他家丢失的三万美元也是连着号码。我有记录。“

  焦小玉拉开抽屉,取出卷宗,找出张纸,说:“这是何可待丢失三万美元的连续号码。”

  “没错。你哥给你的这三万元的号码,与何可待丢失的美元的号码完全致。”

  焦小玉疑惑地说:“是焦东方偷了何可待的保险箱”

  “不会是焦东方本人,但这是个有力的物证。如果真是焦东方,显然他的目的不是钱,而是寻找什么文件。”

  周森林心里感叹焦小玉大义灭亲的壮举,但嘴上没有说出来。“大义灭亲”这四个字眼下等于骂人。

  “小玉,你立刻把箱子送技术室,看看能不能提取焦东方的指纹。”

  “作他行贿的证据”

  “你先去技术室,回来再说。要是箱子上提取不了指纹,你还要上焦东方那儿去次,想办法拿个他喝酒的杯子。”

  焦小玉提着箱子去了技术鉴定室。

  周森林拨通市委副书记方浩的电话。

  “方书记,焦东方中了我们的圈套,小玉向焦东方透露了杨可还活着的消息后,焦东方向焦小玉行赔了十万美元。看来,您的推断是成立的。焦东方显然是被杨可还活着的消息吓慌了,这十万美元就是证明。”

  “很好,以后要给焦小玉同志请功。老周,我们要是处在焦小玉的位置,能不能像她这样做,还不定呢。我分析。焦东方会通过各种途径从公安局证实杨可是死是活,我会布置陶铁良,把切安排就绪,等着他。”

  周森林放下电话,盯着陈虎看,“陈虎,你发现小玉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

  “没什么呀,她表现直很好呀。”

  周森林用铅笔敲敲陈虎的脑袋,“你呀,办案时挺细心,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眼睛,你怎么对女孩子就这么粗心小玉刚来的那阵子,动不动就乐个没完,自从她向组织如实提供了她侦查焦东方的全部情况,她次也没笑过,简直成了个冷美人。这个孩子,心里苦呀。”

  周森林踱了几步又说:“谁没亲情况且她叔叔又是那么高级的干部,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佩服她还不够,要关心她呀,她毕竟才二十几岁。你看见吗,她的眼角出现了好几条鱼尾纹呀说实在的,有些公检干法部为了保护子女或接受贿赂,竟然徇私枉法,我们内部的**并不比外面少。在小玉面前他们真应该感到惭愧。你呀,你怎么对她就毫无感觉呢”

  陈虎挠着刀疤,“小玉哎,我直回避这个问题,是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小玉是个敢恨敢爱的人,陈虎,不是我说你,你在感情上畏畏缩缩,哪里是什么虎,我看是条虫。你就不能担起个男子汉的责任”

  陈虎难为情地笑,“说真的,我怕女人,见着她们心里发毛。”

  焦小玉拿着两张指纹照片回来。

  “这是从箱子手柄上提取的两个指纹,这张照片上的指纹是我的,另个指纹可能是焦东方的,指纹档案里没有焦东方的指纹,所以不好比较鉴定。”

  陈虎从保险柜取出三张指纹照片,放在桌子上说:“这三张指纹照片是从法国华侨的第封举报信上提取下来的。这张是沈石的指纹,已经通过指纹认定。这两张还不知道是谁的指纹,但在信纸上留下指纹的人肯定都能接触信纸,其中有个会是写信人的指纹,另个指纹是谁的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拿密码箱上另个指纹和信纸上除沈石之外的两个指纹对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周森林把三张指纹照片放在起对比,用放大镜进行鉴别。他发现其中有两张指纹照片基本相同。

  “小玉,陈虎,你们看,这两张指纹照片差不多吧”

  焦小玉接过放大镜细看。

  “真的样。”

  陈虎左手拿着张指纹照片。

  “这是从信纸上提取的,这是从焦东方交给你的箱子上提取的。如果这两份指纹确实是个人,那就只能是焦东方,这就意味着焦东方看过那封法国的举报信。走,去指纹室,用电脑鉴定。”

  焦小玉的心里又是沉,每项指向焦东方的新证据都重重地击打她的心。

  陈虎和焦小玉来到指纹室,电脑操作员把两张指纹照片在监视器上显示出来,并对指纹的细部放大后比较。肯定地说:“这两个指纹是个人的。”

  “谢谢。”

  陈虎道谢后拿着指纹照片回到办公室,周森林给他们各倒杯水。

  陈虎把指纹鉴定书放在周森林面前,“周局,现在可以判断,沈石把举报信让焦东方看过,所以信纸上才留下了焦东方的指纹;当然,还需要再提取焦东方的指纹与这两个指纹再比较次。”

  焦小玉用手指揉着眼角说:“你是说沈石向焦东方泄密”

  周森林不忍看焦小玉眼角的鱼尾纹,他掉转目光。“不是简单的泄密,是通风报信,是订立攻守同盟,是串供。沈石焦东方孙奇三个人来往密切。法国来的举报信揭露了孙奇在巴黎狂赌输掉大笔钱财,沈石及时通风给焦东方是让焦给孙奇通风报信;再联系到沈石扣下举报信来看,这是次有计划的包庇犯罪。”

  焦小玉焦急地说:“要真是这样,孙奇远在法国,得采取措施呀”

  “召孙奇回国述职的通知已经发出,孙奇也回了电话,表示立即动身回来,但我怀疑,这是不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呢”

  “我试试,能不能从焦东方嘴里打听出些什么来。”

  周森林真想抱住焦小玉说句“我可怜的姑娘”,但他克制住感情。“小玉,你要注意安全。陈虎,小玉要是有个闪失,我找你算账。”

  焦东方与田聪颖沿湖畔散步。那天夜里来玩,全部的灯光为他们打开,使田聪颖对这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们划船去吧,特好玩。”

  焦东方突然说出了句让田聪颖震惊的话:“小颖,也许到了我们分手的时候。”

  田聪颖愕然不语。

  “你是我最珍爱的,地球毁灭了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能毁灭。跟着我,你可能就起毁灭了。”

  “东方,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是个特传统的人,经不起感情的折腾。出了什么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理解,如果我再次出生,我绝不愿意再生在相侯之家。有普普通通的父母,当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挺好。省得每天绞尽脑汁玩弄权术,现在我是欲罢不能了。你那么纯洁,又充满理想,何必死死挂在我这辆随时可能中弹起火的战车上呢。我们分手更好吧,反正我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不会牵累你。”

  田聪颖扑到焦东方怀里说:“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只在乎你爱不爱我。其实,我也有不光彩的历史,我我卖过滛,就次。”

  “你别说了,我知道。”

  “你知道”

  “对,我知道。”

  焦东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密室观看荧光屏上由秘密录像设备传来的田聪颖与大款上床的画面。

  “你那不算卖滛,是为了凑钱买电脑而误入歧途,所以我要救你。”

  田聪颖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了中大奖,焦东方祝贺她的难忘往事。不禁狐疑地说:“那我购物中了大奖,得到台b也是你手安排的了”

  “我不能看着个大大学生为了台电脑而堕落。”

  “那你后来爱我也是假装出来的是救我的部分”

  “不,我对你的人格非常尊重,也不会拿爱情作筹码,我是真心地爱上你了,但开始时不是,开始只是同情。”

  田聪颖羞辱交加,控制不住情绪,叫起来:“你骗人,同情不是爱情,我不要你的同情”

  田聪颖掉头往外跑。

  焦东方顿足大叫:“小颖小颖”

  田聪颖消失在树影后面。

  焦东方怅然若失,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去追,也许就这样分手更好吧。

  也是在湖畔,也是在这刻,陈虎与焦小玉在湖中划船,双方都有些尴尬。焦小玉冷漠地说:“陈处。”

  “你怎么客气起来了,叫我陈虎就行了。”

  “陈虎,是不是周局让你陪我”

  “不是,不是,是我自愿的唉,你瞧我说些什么呀,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真的,我特佩服你,你原则性强,关键时刻能站在”

  焦小玉不耐烦地打断说:“你能不能说点人话这又不是给我进行名优品牌论证。”

  陈虎下了决心似的说:“小玉,你变了,不像你刚进机关时那么让人好理解,那么爱笑。”

  “那时你理解我了吗没有。我容易让人理解,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是不信任,是距离感。那是我太傻,尽管现在也不聪明。”

  “小玉,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不会因你哥哥有问题而影响对你的看法。”

  焦小玉面色肃然。

  “听起来像在挽救失足青少年。告诉你,陈处,我爱我的哥哥,很爱,这种爱不会因他犯了罪而变化。对不起,请你把我送到岸上。”

  岸上的焦东方意外地发现陈虎与焦小玉划船。田聪颖走后,他直坐在长椅上抽烟。

  陈虎把船靠在岸边码头,距焦东方有几十米远。

  焦小玉下船后没有与陈虎告别,径自而去。

  陈虎追了几步后停下。

  焦小玉没回头。

  “她不会回来了,我了解我的妹妹。”

  陈虎回头,才发现是焦东方站在身后,感到有几分惊奇。

  “焦先生”

  焦东方没有任何敌意,像老朋友似的说:“是小玉邀你到这里来的”

  陈虎点头。

  “这美丽的湖畔公园是我们俩最爱来玩的地方,小玉小时候我们就经常来。陈先生,块儿坐坐吧。”

  陈虎与焦东方回到长椅上坐下。

  焦东方凝视着起了微风的湖面,半天才说:“戏看你样,也与女朋友发生了误会。我们两个男人,还是有共同之处啊,这叫男人的苦恼。请抽烟。”

  “谢谢。”

  焦东方给陈虎点上烟。

  焦东方苦笑说:“这是我们俩第次坐在起,两个都被女人抛弃的男人。”

  陈虎也苦笑了下,“我们的不同之处也许远远大于共同之处,你说呢,焦先生”

  “叫我东方好了。陈虎,我很爱我的妹妹,她对我太重要了。也许你不相信,我珍爱切单纯的没被污染的东西。我能把小玉托付给你吗”

  陈虎看着焦东方不语。面前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看他堂堂正正的外表很难与犯罪联系在起。

  “我能把小玉托付给你吗”焦东方又说了句。

  陈虎挠着刀疤,“小玉不是件行李,她有自己的意志。”

  “我知道她爱你,而且爱得很深。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此时此刻我是非常真诚的。你是个好男人,配得上小玉的爱。而我,以后恐怕不能如我所愿去尽当哥哥的责任了。你能承诺,生爱她,保护她,使她永远不受伤害吗”

  陈虎真诚地说:“你这话,听起来像西洋神父主持婚礼。说真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玉的性格太刚强,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也没有这种资格。”

  焦东方拉住了陈虎的手,“不,你有资格。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朋友,但完全能成为亲戚。我对你有信心,你是妹夫的理想人选。当然,不是我挑上了你,是小玉挑上了你。你要是让她伤心,我会报复的。”

  “如果是你让她伤了心,你会怎样对待自己刚才在船上,她还和我说她很爱你。”

  焦东方抽回自己的手,伤感地说:“这正是我的心病。但你别想利用我这个弱点。今天的谈话很愉快。这是我们第次单独谈话吧我知道你正费尽心机地给我罗织罪名,要不要我帮忙”

  “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找你。”

  两人相视而笑,像是对老朋友。

  为了核查杨可是死是活,焦东方来到他最不愿来的蒋月秀的家。

  “月秀,还生我的气吗”

  蒋月秀躺在床上,翻个身,给焦东方个后背。

  “没功夫搭理你这人渣。”

  “我请你吃龙虾,这就去。”

  “没胃口。”

  “还生我的气打是疼,骂是爱,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爸同意咱们结婚了”

  蒋月秀翻身坐起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国庆节好不好”

  “那没几个月了,来得及吗”

  “来得及,有钱明天早上结婚都来得及。”

  “那我要去欧洲度蜜月”

  “除了欧洲,再加个美洲。”

  “太刺激啦”

  “现下我有件急事。杨可让陶铁良抓走了,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弄得我很没面子。你跟你爸说说,能不能办个取保候审”

  “够呛我听说他想自杀,没死成,现在态度老实多啦我问过陶铁良,他说杨可要立功呢他跟你有关系吗”

  “关系倒没什么关系,但他是我的雇员呀,我给他送点东西行吧”

  “我跟陶铁良说说试试,他能给点面子吧。喂,上哪儿吃龙虾,我又有胃口了*

  赵五州开着卡车去火车货运站提货,他把车停在桥头,下车挑四个搬运工。

  通向货运站的桥头,簇拥着五六十个外地来的民工,他们等候去货场提货的雇主,负责装车和卸车。

  桥头上还停着十几辆个体卡车,几乎堵塞了交通。司机们在桥头抽烟,招待雇车拉货的主顾。民工们和这些个体司机很熟,经常为他们充当搬运工。

  赵五州在民工中发现了张熟悉的脸。那人见他,立刻躲进人群里不敢露面。

  是他,那个挨打的民工赵五州拨开人群,走到民工面前。

  “你忘了,上次在地平线饭店,你摔了箱子,挨了顿揍,今天活儿轻,跟我走吧。”

  “我不去,大哥,你饶了我吧”

  赵五州这时才看到民工上下的四颗门牙都没有了。

  “你的牙怎么回事”

  “就是上次让他们打的,打掉了四颗门牙不说,我腰也受了伤。”

  “这帮杂种,下手真够黑的你怎么不告他们去”

  “我哪儿敢呀他们关了我三天,我磕头求饶,才放我出来了。大哥,您另找别人吧,他们说了,再看见我,要剥我的皮。为了治牙和腰病,我借了好多钱,再也不敢惹什么是非啦。”

  “走,上车,我给你找个说理的地方,非得让他们赔偿你全部损失厂

  “大哥,您把我拉到哪儿呀”

  “讲理出气的地方。我有哥们儿当官。”

  说着,赵五州硬把民工拉上卡车。他货也不提了,开车回城。

  卡车在反贪局门口停下,赵五州走到收发室门口,对保卫人员说:“我要见陈虎处长。”

  “什么事”

  “告状”

  “告状上法院,这是反贪局。”

  “那我举报,举报行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证件”

  “赵五州。”

  他递过去驾驶执照。

  门卫拨通了电话。

  “陈处长,有个叫赵五州的人要见你,说要举报。”

  “好,我立刻下来接他。”

  几分钟后,陈虎快步来到收发室,拉住五州的手说:“你来了,太好啦这个人是谁”

  “我是带他来申冤的。”

  陈虎对门卫说:“不用登记了,我带他们进去。”

  在办公室坐下后,陈虎给赵五州和民工各拿了瓶矿泉水。

  “先凉快凉快。五州同志,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赵五州不好意思地笑说:“上回,你们从我家走后,我心里也直不是滋味儿。我赵五州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上次算我昧了回良心,连吃饭都不香。今天要不是碰见这位小兄弟,也不定真能来。嘿,你坐了我半天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张志云。”

  “多大了”

  “十八啦。”

  “哪儿的人”

  “安徽,蚌埠。”

  “我是带小张来申冤的,你看他的门牙,全让杨可给打没了,那天装箱子,小张是搬运工,他”

  陈虎听说是为木箱事件而来,忙接住了赵五州的话茬说:“小张同志,你先到我们医务室查查病,不要钱。”

  陈虎到隔壁叫来名检察员说:“你跟着他先去看病,会儿咱们再聊,好吗”

  检察员带民工离开办公室。

  “你不是让我给你保密吗就咱们俩,说话方便。”

  “我也不怕了,顶多地焦东方砸了我的饭碗,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见到小张被打成这样,我肺都气炸了。本来应该去火车站货场提货,我都没提,跑你这儿来了。”

  “我知道你是条汉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条汉子,就冲我上回那熊劲儿”

  “从你给我往医院送小花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条汉子啦”

  “你骂我我全告诉你吧,不然都对不起小张被打掉的那四颗门牙。原来我也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就是刚才那个小张,不小心摔了只箱子,杨可上来就对他拳打脚踢,杨可让我找来工具,他怕箱子里的东西摔坏了,我帮着播开了箱盖,杨可先拿出来个西洋古钟,上面有几个活动的小人,后来又拿出个金子铸造的古城堡,我还以为是铜的镀金,杨可说是纯金,价值连城。东西都没坏,有纸条垫着,后来又装回去了。别的箱子里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木箱拉到火车站货场,是我办的集装箱手续,个集装箱发往重庆,另个集装箱发往上海。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后来,听小张说,把他扔在地下室关了三天,挨了不少打,磕头求饶才出来的。当时查箱子里东西坏没坏,小张在场,他能作证。”

  陈虎放下手中记录的钢笔,握着赵五州的手说:“五州同志,你不但提供了重要的线索,还带来了名证人,谢谢体”

  方浩调森林陈虎焦小玉高检的丁副局长及另外几个人在方浩的办公室研究案情。

  方浩严肃地说:“拘审沈石已经得到高检的批准,由于沈石是焦书记的秘书,所以这次行动由丁副局长亲自坐镇。陈虎,你都按计划布置好了吗”

  “切就绪。沈石由于内心的恐慌,他已预感到要出事,连日来夜夜嫖妓来摆脱空虚。以嫖娼为理由拘留他,谁也没话说。”

  丁副局长说:“你这个计划很周到,各部门会配合你们的行动。”

  “方书记,丁副局长,还个好消息。地平线饭店的卡车司机赵五州找到我,揭发了他在木箱里看见了件西洋古钟和件纯金的外国城堡模型,其它箱子里的东西他没有看见。”

  方浩心里开了扇窗。“你再说遍是什么东西”

  “件西洋古钟和件纯金的外国古城堡模型。”

  方浩沉思了会儿,在屋里踱步说:“这两样东西我都见过,西洋古钟我是在市委礼品陈列室见到的。那件纯金的古城堡,是北欧的个总统访问我市时赠送的礼物,赠送仪式我在场。如果司机看到的两件东西就是我说的这两件东西,那么这些东西就是外国首脑送我市的礼品”

  丁副局长皱着眉头说:“连外国元首送的礼品也敢往外捣腾,太无法无天了传出去,就是政治丑闻。”

  丁副局长看手表说:“出发。”

  这是焦小玉第次参加逮捕人犯的行动,她的心怦怦乱跳。她不是担心人犯会武装拒捕,而是被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所鼓舞,亲手抓坏人,是迈进政法大学校门那刻就带着浪漫爬上心头的梦想,再过几分钟梦想就要成真。

  焦小玉扮成惠康宾馆的服务员,通过对讲机轻轻呼叫。

  “05,05,目标带着女人已经进入125房间。”

  陈虎坐在饭店停车场上的切诺基里,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点半。他用目光请示周森林,周点点头。

  “05明白,点四十分行动。”

  估计沈石已经上床,陈虎对着对讲机下达命令:“开始行动”

  接到陈虎的命令,焦小玉掏出早拿到手的125房间的钥匙,与女两男三名干警冲入房间。

  沈石全身赤裸压在个二十岁左右妓女的身上,见突然冲进来四名持手枪的警察,吓得他瘫软在床上。

  妓女干嚎声,抓起被单遮住她光溜溜的身子。

  焦小玉掏出拘留证,“沈石,作被拘留了”

  名女警察把上衣和裙子扔给妓女。

  “你,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名男警察把沈石脱在沙发上的衣服扔给他。

  “沈石,穿上衣服”

  沈石全身颤抖,牙齿打颤,根本穿不上衣服。

  警察过来,帮他穿上裤子和衬衫,然后给他戴上手铐。

  被戴上手铐的刹那,沈石全身软出溜在地上。两名男警察人抓他只胳膊,把他架出房间。

  沈石尿了裤子。

  妓女与沈石被押上面包车,焦小玉回到切诺基,上车坐到陈虎的身旁。

  “我比沈石还紧张呢。他尿了裤子,熊包个。”

  陈虎摸着刀疤说:“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向来是外强中干,不堪击。回去后立刻突击审问。”

  两辆警车悄悄离开停车场,战斗在静悄悄中圆满结束。

  周森林陈虎与焦小玉及书记员坐在预审室长桌的后面。

  沈石坐在屋当中的只方凳上。

  陈虎敏锐的目光盯住沈石,沈石低下了头,他不敢看那如剑刺来的目光。

  “姓名”

  “沈石。

  “年龄”

  “三十五岁。”

  “职业”

  “市委办公厅秘书。”

  “具体点。”

  “市委书记的秘书。”

  “知道你为什么坐在这儿吗”

  “知道,我嫖娼。”

  “你嫖过几次”

  “六次,不,七次。”

  “你身为党政干部,知法犯法,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我错了,我决心改正。请放我出去,天亮,焦书记要审我给他写的总结报告的稿子,我不能耽误工作。”

  “你还有别的什么问题需要交待”

  “没有,绝对没有,除了生活作风,我没有别的问题。”

  周森林厉声说:“沈石,你别以为你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就能逃脱法律的处罚你要仅仅是嫖娼,用不着反贪局出面把你请来。你要是放弃坦白交待的机会,等着你的是什么后果,你心里很清楚法国华侨黄雅兴第次寄来的举报信,你为什么私自扣压”

  沈石心存侥幸地摇头说:“不是私自扣压,是我把信与外国来的咨询信件混在起,没有认真地看那封信。”

  “你听清楚,你每次狡赖都要记到你的贴上,对你是非常不利的。举报信你不但看了,而且看得很认真,你怕你们的**暴露,才有意扣下信件。你不但自己看过,而且还让另个人看过,信纸上留下了你和另个人的指纹。给他看看证据。”

  名警察从陈虎手中接过两张指纹照片,拿着放在沈石的眼前。

  陈虎冷笑说:“看清楚了吧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你也知道,泄露国家机密的罪过,仅凭这条,就能给你判刑”

  “我作为市委书记的秘书,确实了解些机密,为了遵守保密法,除非得到焦鹏远书记的批准,否则我个字也不能讲。”

  周森林觉得有必要打下沈石的气焰。

  “你向另个人泄密时,你的保密观念到哪儿去了看起来,你的所谓保密是有选择的,对郝相寿,对李浩义,对焦东方,对孙奇你从来是泄密。不错,你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但那是从前,而不是以后。我相信市委办公厅很快就会另派名秘书坐在你的办公桌上。以你现在的顽抗态度,只能加重法律对你的制裁市委常委会通过立刻召孙奇回国述职的六点决议之后,你当天晚上就去了地平线饭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饭店616房间与你的靠山密谈了两个小时,你出来后乘辆皇冠出租车,半路上来名少女,到了惠康宾馆,那是你第次嫖妓吧我们已找到了当天晚上开出租的司机,也找到了被你糟蹋的那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女,你的举动早在我们的监视之中。直没有动你,是给你留个主动自首的机会,但你到现在还顽抗你的问题还远不止这些,还要我继续给你提醒吗”

  沈石面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浸透,又次尿了裤子。

  周森林看到沈石的精神防线已接近崩溃,决定再给对手狠狠击。

  “沈石,指出问题后你再交待,那就不算体主动坦白。没有人能救你出来,你不交待,别人交待,没有我们攻不克的堡垒。订立攻守同盟也好,串供也好,销赃也好,销毁罪证也好,到头都枉费心机。李浩义已经交待你巨额受贿的问题,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他的揭发材料”

  听到李浩义的名字,沈石仓惶地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恐惧,渐渐地散了神,连恐惧也没有了,像对死鱼的眼睛。他的声音硬咽柔弱,犹如垂死的哀鸣。

  “我交待,我全部交待,我揭发,我要立功赎罪,除了你们已经掌握的我要彻底交待,你们可能还没掌握的,我先交待,我要揭发何启章,揭发马忠良”

  “好吧,这才是你推的选择。”

  月二日夜十二点,沈石正在值夜班忙于处理文件,门被推开,何启章副市长走进来。

  “沈秘书,今天你值夜班呀。”

  “是呀,有事吧,何副市长有病了脸色不太好。”

  何启章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沈石连忙点燃打火机。

  “何副市长,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呀”

  何启章摆摆手。

  “我没病,我有急事找焦书记,往家打电话,他没在家,我以为他在办公室,看来没在。你知道焦书记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您先回您的办公室,我给您找找看,找到了,我去叫您。”

  “好的。你定要找到他。事情很急,会儿见。”

  何启章叹了口气离开。沈石拿起外线电话,拨了两个号码又放下电话。他知道焦鹏远在什么地方,但拿不准该不该去马蚤扰;扰了市委书记的好事,吃不了兜着走。焦鹏远曾明确告诉他,除非有特别重惑大的事情,比如中央来了电话叫他去开会,或者急件需要立刻批阅,才能在找不到他的时候打这个电话。副市长的事情是不是急到非与焦书记见面不可的程度呢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何启章的办公室。

  何副市长吗我是小沈,你能告诉我事情是不是特别急呢“

  “当然是特急,不然我不会在半夜三更找他。”

  “哪方面的”

  “你就说关于亿元资金的事,焦书记立刻就会来的,这事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好吧,我找找着,会儿再给您去电话,告诉你找到没有。”

  沈石拿起外线电话,打到了宋慧慧在湖畔小区的住宅。

  在何启章送给宋慧慧的豪宅,焦鹏远趴在床上,宋慧慧站在床边给他进行全身按摩。焦鹏远身心放松,享受美人按摩的乐趣。

  这时,床头柜上电话响起铃声。焦鹏远不悦地说:“谁来的电话我跟人说过,这个电话号码不要告诉任何人。”

  “谁知道呢,也许是打错了号码。不管它,你只管享受就是了呗。”

  电话铃响了十二下后停了停,接着又响起来。

  宋慧慧担心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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