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危情 第 10 部分阅读

    　　何启章坐在安乐椅上摇晃。

　　“哪有旅游带夫人的”

　　“慧慧又不是你的夫人。”

　　“可她以夫人自居。孔子说的对，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对她好吧，她给你来个得寸进尺；你疏远她吧，她给你来个口出怨言，要死要活。真让人受不了。大陆的姑娘不行，不会讨人喜欢。”

　　“我看你是大陆的姑娘玩腻了，想找个港姐是不是”

　　“猜就中，善解人意，要不焦书记怎么会对你恋恋不舍呢萌萌，能不能找个香港明星”

　　“品位蛮高的呀行，我给你找个港姐。”

　　“港姐不行，我要明星，香港的明星。明星的滋味儿我还没尝过。”

　　“好，我的市长大人，明星就明星。今天晚上来不及，我先给你找个，你就当凉菜，过几天给你上正餐。”

　　何启章在沙发上满意地点点头。

　　为了给何启章猎艳，葛萌萌下了番大功夫，在前来报名的美女中认真挑选。

　　应召而来的女郎在葛萌萌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坐成排，等待召见。

　　葛萌萌坐在里间老板台后面，对坐在老板台外侧个女人说：“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葛萌萌按铃，门外秘书对排在第个的女人说：“你可以进去。”

　　这个女人非常妖艳，看就知道是个妓女。葛萌萌没有请她坐。

　　“会国语吗”

　　女人用广东话回答她不会国语。

　　“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又进来个女人，文静得有些呆板。葛萌萌连话也没问。

　　“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再进来的是个身材窈窕的漂亮女人，二十来岁，眼睛泛蓝，皮肤白皙，大腿修长。

　　葛萌萌觉得她妖艳美丽，天生丽质非常漂亮，轻优但不失雍容大度，不禁阵喜悦。

　　“你是混血”

　　香港明星丘思雨优雅地回答：“我有四分之是西班牙血统。”

　　“西班牙血统，那你定很热情。”

　　“我会用西班牙响板跳踢踏舞。”

　　“你的普通话讲得很好。”

　　“谢谢，我会广东话英语西班牙语。干我们这行的，要多会几种语言，客人才喜欢。”

　　“你是香港明星妓女”

　　“是吧，不过我般只作包月，陪旅游客人，也可以叫香港明星小姐。”

　　“去过大陆吗”

　　“当然去过。上海深圳北京重庆乌鲁木齐拉萨西安。天水。”

　　小姐贵姓“

　　“丘思雨当然，客人给我起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名字。”

　　“丘小姐，你陪过高级客人吗”

　　“我陪过英国参议员，日本参议员，台湾的中将，沙特阿拉伯的王室，不知道这些人算不算你说的高级客人”

　　“很好，我很高兴。我让你去陪位大陆来的副市长，你要能让他高兴，我不在乎钱。”

　　“我的客人没有对我不满意的。”

　　“有个条件，你不能对副市长说你是香港明星妓女，哪怕是高级妓女也不行，你只能说你是明星，香港明星，明白吗

　　哦还真拍过三级片，香港明星。“

　　“那很好，这点可以说，就说是香港明星主角。只要你服务周到，先生是很慷慨的。”

　　“这个我懂，在大陆，谁有权难就有钱，我会让他满意的。”

　　葛萌萌从支票本上撕下张。

　　“赌，预付你五万港币。以后，要看你的活儿练得地道不地道。”

　　“谢谢。”

　　丘思雨收好了支票站起来要走。

　　“记住，你不是香港明星妓女。”

　　“明白，我是明星。”

　　丘思雨摆出影视明星的气派，摇摆而去。走进了去何启章下榻的宾馆的房间。

　　何启章对她说：“为了等你，我大早已经在家里洗得乾二净”。不过她便只好顺他的意思，乖乖的走进了洗澡间。

　　她在浴室脱衣服的时候，他心里盘算著进去，和她来个“鸳鸯戏水”。终于让进到了，何启章在浴室对她说，她的电热水器好像有问题，没有热水的，是不是失灵了

　　她听到何启章这样说，走进来看看，等她开门的时候，看到何启章全身丝不挂，而下身就兴奋得竖了起来，她都看得呆了呆。何启章便趁机握紧她的手，拉她进来浴室，紧紧拥著她，对她说：“不如我俩起洗”

　　她轻轻的应了声，何启章开始吻她的樱桃小嘴，手也开始不规矩，上下其手的抚遍她身体每部份。有时伸手进去睡衣内搓弄r房，有时则伸进睡裤内揉搓私处，而在不断挑逗她的情欲的时候，何启章已经技巧地帮她脱掉所有衣服。

　　真的是极品。r房硕大饱满，而且成浑圆状，像皮肤似的，乳首颜色比较深，可能无生过孩子的关系。可是腰肢纤幼，何启章想大概是24寸，没有赘肉。

　　私处的荫毛又少又稀，柔柔的象细锦丝，整个阴沪白嫩丰隆肥美很漂亮。小腹有点微鼓，屁股又圆又大，非常之有肉感，富弹性。最好的是她全身上下都柔软滑腻，摸上去好像摸丝绸般，好舒服，是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要真的摸摸才会明白的感受。

　　她最初都有点不自然，身体有点僵硬，只是站著任凭何启章抚摸搓揉亲吻，但到后来，何启章不停的挑引她，开始燃点起她的情欲之火。她懂得抱紧何启章并热烈回应何启章的吻，何启章当然不会放过她，和她来个湿吻，将他整条舌头伸到她的嘴里，那刻，何启章下身反应激烈，硬度前所未见，硬得何启章也觉得有点痛。

　　何启章只手不断玩弄她的r房，另只手就不断抚摸她的背，她看来愈来愈兴奋，除了抱紧何启章之外，还手轻抓何启章下身，她抓何启章这个动作，令何启章有触电般的感觉，身体不禁震了震。

　　她还不停用手套弄何启章的下身，何启章真的兴奋到叫了声，何启章还真害怕就这样射了出来，幸好何启章还忍得住。

　　接著，她跪下来将何启章的棒棒放进口中舔弄，真的发梦也想不到和她不过是第次，她就肯替何启章交，何启章立即站好位置，让她为何启章服务。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帮她丈夫交，还是帮过很多人交，她的技术真的是流。除了含著何启章的棒棒，还用手不断刺激何启章的卵袋，有时又用舌头舐何启章的下身。

　　何启章从未试过这种感觉，何启章以前的女朋友即使愿意和何启章交，都只不过是不停的上下套弄，没有这么多技巧。 何启章当然要狂吻她那白嫩漂亮丰满性感的肉体，不会放过她，他爬下去亲吻她的雪白的大r房平坦小腹圆润的大腿肥美的大腿根肥厚高凸的白嫩漂亮的阴沪和荫唇红润的荫唇口等处 ，又将他整条舌头伸到她那红润的荫唇口里去吮去舔去吸去撩拨去逗弄。那刻，明星丘思雨下身反应激烈，她感到她的下面非常舒服非常爽快，不停地“哦啊噢喔啊”爽快地哼着。

　　当何启章被她弄得十分兴奋，就拉她起来，将她的背紧贴墙壁，然后抬起她的条腿，就这样由下往上插入她的私处。她的私处不算紧窄，但就很多蜜汁，何启章下子就插到最深处，她不禁“哦啊”的声叫了出来。

　　之后何启章就不断用力抽锸，尽力将棒棒顶进她身体深处，而她亦很配合的上下的迎合著何启章的动作。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粗重的气息令何启章知道她好享受和开始兴奋。

　　在何启章插到差不多的时候，何启章便抬起她另条腿，她双脚自然而然的紧箍何启章的腰，双手搂紧何启章的脖子，全身都靠何启章的棒棒支撑著。

　　而何启章就当然扶著她的背脊，另只手就摸她的r房，接著，何启章便不断用下身顶撞她，每插次，她就“呀”的声。

　　后来她的腿愈夹愈紧，何启章知道她将会泄出来了，于是加快速度和力度，而她就由声声的叫喊，变成连续不断的叫声。有时，她又会用力亲吻何启章的嘴唇，何启章插得更深更快，手也开始用力搓她的r房和刺激乳尖，之后何启章只是听到她叫声愈来愈大，呼吸愈来愈重，何启章不管那么多，不停的抽锸，直到何启章高嘲，将液射进她荫道为止。

　　何启章和她慢慢躺在地上，她好像整个身体都散掉了那般，动弹不得；何启章也是，双脚有点发软。因为站立性茭，还要抱起对方，这姿态太辛苦了，可能当时因为太兴奋，所以不觉得累。

　　之后他们起洗澡，还互相帮对方涂皂液，那时候何启章便可以慢慢的欣赏她的身体。当然，何启章直很温柔的抚摸她和亲吻她，真的想不到，何启章竟可以和这么漂亮的香港明星性茭。

　　在何启章与丘思雨三度春宵之后，葛萌萌设宴款待何启章和丘思雨。

　　丘思雨款款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身说：“对不起，我去去洗手间。”

　　何启章粗鲁地拍了拍丘思雨的屁股。

　　丘思雨的身影消失后，葛萌萌笑。

　　“市长大人，对她还满意吗”

　　何启章神秘地笑。

　　“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只恨相见太晚，相见太晚呀”

　　“你太夸张了吧比慧慧如何”

　　“六宫粉黛无颜色，美女宋慧慧连她个脚趾都比不上。美女宋慧慧也算是个明星，但跟人家香港明星没办法比。思雨简直不是人，是个妖精，缠到你身上，像蛇样。最妙的是她全身都有感觉，我碰她哪儿她都发情，什么时候该紧什么时候该松，她的节奏感特好，萌萌，你从哪儿把她挖出来的”

　　“人家是大牌明星，跟周润发拍过电影。费了不少周折才请她出山的，本来她要嫁个阿拉伯王子呢”

　　“你这份人情，我定重重偿还。说吧，要什么”

　　“我需要十套房子，四室厅的。”

　　“在香港买房，你还用得着我”

　　“你是让思雨把你弄糊涂了别着急，她去补补妆，会儿就回来。在你的地面上我要十套房子，都是朋友，求到我，我在香港也没办法，只好求你了。这点小事，又不好饭麻焦书记。”

　　何启章挠着头皮说：“十套房子，就千多万，五套行不行”

　　“你看你，刚才还说大话，现在十套房子又缩手缩脚了吧，没劲，套不要了。”

　　葛萌萌娇慎地转过头去。

　　何启章把拳头往自己脑袋上敲。

　　“好，我的姑奶奶，你是金口难开，就十套房子，把名单给我，我保证把钥匙和房契交到他们手里。”

　　葛萌萌举起酒杯。

　　“咱们碰杯为定”

　　由于用力过猛，只杯子突然破碎。

　　何启章自言自语道：“这不像是好兆头。”香港明星

　　焦鹏远打了个吃又醒来，听葛萌萌讲完何启章的香港之行，才忽然明白为什么何启章给丘思雨提供了那么多的方便，不禁说道：“副市长找了个香港妓女，传出去成何体统，哪有点高级干部的样子。”

　　从监视器里传来的葛萌萌的讲述使焦东方听得入迷，甚至对何启章有几分妒忌，悻悻说：“何启章倒率先与世界接轨了。”

　　监视器里的画面又揪住了焦东方的心。

　　葛萌萌说：“这个丘思雨，了解不少市委大事，何启章在床上什么都敢说，说不定反贪局会利用丘思雨打开缺口，陈虎已经注意到她了。”

　　焦鹏远烦躁地说：“真是让人头疼。”

　　焦东方被葛萌萌的话提了醒，他想，是该找个万全之策对付丘思雨了。

　　焦东方与葛萌萌坐在露天酒吧，观看海上的快帆练习。他邀葛萌萌前来不为观景，而是共谋。

　　葛萌萌见焦东方在谈话中流露出除掉丘思雨的意思，便说：“妓女绝无信义可言，尤其是香港妓女，丘思雨早晚要坏事。”

　　焦东方以进为守，“你是怕她把你抖露出来吧”

　　“我是为你老爹着想，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才懒得管你们父子俩这些烂事。”

　　焦东方笑笑说：“萌萌姐，开个玩笑，何必当真。我们才真正是条战壕里的战友，何启章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卒子而已，更不必说丘思雨了。不过，这个表子真把你和何启章之间的交易抖落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你把她摆平，后果我来承担。”

　　葛萌萌为难地摊开手，“不容易呀。”

　　焦东方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海面，“你面前就是大海，它拥有有巨大的毁灭性。”

　　海面上波涛汹涌，快帆起伏。

　　几天之后，还是在这片海域。

　　丘思雨与葛萌萌两个人乘双人快帆冲浪。波浪起伏，两人配合默契。宛如浪尖飞舞的海燕。

　　突然，条摩托艇冲来。

　　葛萌萌惊慌失措，大叫：“快，躲开摩托艇”

　　刹那间，摩托艇撞翻快帆。葛萌萌与丘思雨双双落水，沉没。

　　海上救生艇快速冲来。事故地点不见丘思雨与葛萌萌。

　　摩托艇已逃遁。

　　葛萌萌浮出海面，呼救。救生艇把葛萌萌救到艇上。葛萌萌神志昏迷。救生员作人工呼吸。葛萌萌吐出口水。

　　“还有个人”葛萌萌又昏过去。

　　救生艇在海面上转了几圈，不见人影。

　　救生艇放弃了救助，驶向岸边。

　　葛萌萌躺在病床上，接受两名警察的调查，主问者是陶铁良。

　　“葛小姐，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落水的另个女人是谁”

　　“她叫丘思雨，香港人，在本市有家饭店。”

　　“你们两个，是谁提议玩快帆”

　　“是丘思雨，她打个电话约我来的。”

　　“把你们撞翻的摩托艇是什么颜色”

　　“红色，也许是黄色，记不清楚了。”

　　“驾艇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来不及看清，就翻到海里去了。”

　　另名警察做着笔录，这时焦东方手拿鲜花进来。

　　“葛小姐，我向你表示慰问。”

　　“谢谢。”

　　焦东方与陶铁良握手，“陶处长也在这儿。”

　　“我们找当事人了解出事的情况。”

　　“你们不认识吧，葛小姐是原市委办公厅机要处的副处长，怎么样，差不多了吧。听说落水的还有个女人”

　　葛萌萌掉下眼泪，“请你们定把她找回来，她是我的朋友。”

　　葛萌萌哭泣着说不出话来。

　　焦东方以商量的口吻说：“陶处长，是不是先到这儿。病人受到惊吓，要多休息。”

　　陶铁良站起来说：“谢谢，打扰了，再见。”

　　陶铁良与另名干警离开病房。

　　葛萌萌轻声地问：“公安局找到丘思雨尸体了吗”

　　焦东方轻松地说：“让他们到鲨鱼肚子里去找吧，多余的东西。”

　　“我想起了你最爱说的句话。”

　　“哪句

　　“雕塑就是除去多余的东西。”

　　“这是真理。”

　　“那何副市长的儿子惊马受伤，也是你除去多余东西的杰作”

　　焦东方削个苹果，“那是天意。”

　　何可待穿身住院病人的条纹服，拄着拐杖在医院小花园里艰难地挪步，大间地平线宴会厅之后，他又回到医院继续治疗，但心绪直不佳。

　　名护士小姐推着轮椅过来说：“何可待，你正是恢复期，不要走路太多，还是坐在轮椅上吧，别累着。我警告你，别再偷偷溜出医院。”

　　“谢谢。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坐车上呀”

　　何可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我还能坚持。”

　　“那好，我把轮椅放在这里，你累了就坐上去。会儿该吃药了。”

　　“谢谢。”

　　何可待陷入沉思。他已经想了多少遍，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从马背上掉下来。

　　蒋月秀穿着长裙，手里捧着束鲜花走过来，亲热地叫道：“可待可待”

　　蒋月秀来到他面前，送上鲜花。

　　“暗，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何可待嘲讽地说：“稀客，稀客。”

　　“你别设良心，你还生东方的气呢，他说你们之间有误会，我最近特忙，正在组个团去美国，抽不出空儿。”

　　“你又做上贩卖人口的生意啦”

　　“我推着你吧。”

　　何可待坐在轮椅上。

　　“那我就享受享受。生意怎么样”

　　蒋月秀推着轮椅往前走。

　　“还成。那些不大不小的大款，恐怕将来政策有变，保不住他们的财产，就想到国外去换个身份，回来就成外商了嘛三万美金个，交钱我就给他们弄个签证。美国咱们有人，这边护照还不是我句话。这批走二十三个。”

　　“这个生意倒比捞人好多了。我上次说的那两个人，捞出来没有”

　　“没立案那个，捞出来了。你不知道”

　　“我住在医院里怎么知道。”

　　“立了案那个，还有点麻烦，看看再说吧。李浩义被省公安厅逮捕后，大家都挺紧张的，小心点好。”

　　“李浩义是正式逮捕吗”

　　提呀，贪污罪受贿罪，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别的事。我爸爸说，焦伯伯特生气，脑袋在汽车上撞了个大包呢“

　　“这下子，市委就热闹啦就停在这儿，我们在椅子上坐会.”

　　轮椅停在绿色的长椅旁。何可待下车，和蒋月秀并肩坐在长椅上。

　　蒋月秀摸着何可待的脑门。

　　“见不到你，我还真够寂寞的。”

　　说着，她吻何可待。

　　“这是医院。”何可待轻轻推开她，“月秀，你不觉得我从马背上掉下来，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又不是你个人从马背上掉下来，就是你倒霉，摔得比别人惨。”

　　何可待沉思良久说：“要不是我学过武术，那天非死不可。按常理，人落下马，轮子会顺势从马锡脱离，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那天，我只脚出来了。另只脚却像被吸住了似的，怎么也出不来。这是不是有点怪”

　　“那些马没经过驯服，也是你们何家倒霉呗，你爸爸死了，你又从马背上差点摔死。别瞎想了，你不是快好了吗，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何可待从长椅上站起来，拄着拐杖踱步。他抡起拐杖，砍断了条花梗。

　　“绝不会这么简单，是有人对我下毒手。我非得弄个明白”

　　蒋月秀瞪大了眼睛：“那会是谁”

　　过江桥工地非常忙碌。

　　排桥墩耸立江面，混凝土搅拌机把泥浆注入桥墩。工人们忙着架设钢筋。

　　黎尚民及工地负责人总工程师等人视察工地。他明显地消瘦下去。

　　“钢筋水泥，进行过化验吗”

　　“全部化验过，符合设计要求。”

　　“这带地下有流抄，施工所需各种材料定要从严把好质量关，稍有疏忽，就会出现重大事故。你说呢，总工程师”

　　“现在材料进货渠道混乱，过江桥又没经过充分论证就上马，我心里也是不踏实。最担心的正是这个。”

　　他吩咐工地负责人去把材料处处长找来。这时两个干部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

　　“黎副市长黎副市长汀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二段三段五段工人不干活啦”

　　几十辆大卡车静静地排成排。工人们坐在地上，队伍很长。

　　黎尚民等走来。他最担心的罢工终于发生了。

　　个工人挥手，所有的卡车司机上车。

　　个司机按动喇叭。

　　所有的喇叭齐鸣，表示抗议的愤怒的喇叭声拖得很长，震耳欲聋。

　　第九章 副市长追款震怒 嫌疑犯中毒身亡

　　财政局的办公楼像两座金黄耀眼的宝塔直通天空。

　　黎尚民怒气冲冲登上财政局的台阶。引发工人罢工的重要原因是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如果亿元能按计划到位，这切根本不会发生。

　　黎尚民进了马忠良的办公室。

　　两名工作人员在文件柜找什么东西，马忠良忐忑不安站在脸怒容的黎尚民面前。

　　黎尚民铁青着脸，“请他们离开会儿。”

　　马忠良挥挥手，“你们出去吧。”

　　两名工作人员离开，马忠良关严门。

　　“请坐，黎副市长。请坐。”

　　黎尚民在屋内踱了几步后站住，“我出差前对你怎么说的，想尽办法也要把亿元到位，至少要到位三分之。你怎么做的”

　　马忠良委屈得要哭，“我是管钱的，又不是造钱的，实在是资金紧张。”

　　“工人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你知道不知道工人已经罢了工，要是闹事上街，你负得了这个政治责任吗该进的设备材料，没钱进不来，已经严重影响了施工进度和质量。我们对人民怎么交待”

　　马忠良双手抱住头，坐在沙发上冒汗，“我有什么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有什么办法。”

　　黎尚民对要赖皮非常反感，怎么会把点责任都不敢负的干部安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他厉声说：“个亿，那专款专用的个亿，你给我弄到哪儿去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黎尚民拍了桌子，“马忠良，你要想清楚，如果有什么挪用公款之类的事，你是要进资房的”

　　黎尚民愤怒地离开。心想，这件事定要提交常委会讨论。

　　马忠良差点被禁肖民吓出心脏病，他匆匆进入首都地平线饭店去找焦东方。此时，他最害怕的是市委丢卒保车，把他脚踢出来承担个亿的责任。

　　焦东方听完马忠良的哭诉，微笑着吐着个烟圈。

　　“黎尚民要告我，要把我送进班房你要赶快想个办法。”

　　焦东方给马忠良倒了杯，“黎尚民作为个剧市长，竟然威胁下级，以监狱进行恫吓，这性质就够严重的了。你不要紧张。”

　　马忠良抬起惶恐的眼睛，“他要查我呀。你别忘了，他是中纪委委员。”

　　“我先查他。”

　　马忠良苦笑：“这个人勤勤恳恳，也没有经济问题，你怎么下手”

　　焦东方目射四光，“当初决定把外环公路块地皮盖别墅，我找过他商量，对他很尊重，还叫他黎叔。你猜他对我说什么他竟然资问我以什么身份和他说话，说我不是工程指挥部的人，工地也不是首都地平线饭店。我当时忍住了，这家伙太不配合，这回我给他点颜色看看，报他箭之仇。”

　　马忠良来了精神，“黎尚民是个害群之马，好像就他是焦裕禄，我们都是贪官污吏。你有什么办法”

　　焦东方捐灭烟卷，“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马忠良拜访焦东方三天后，过江桥工地辆轿车驶来，驾车的是杨可。

　　杨可与沙莉下车。

　　过江桥工地承包商贺喜来笑眯眯地迎上，“二位好，二位好。”

　　杨可脸傲气。

　　“你就是贺喜来”

　　“是我，我早就等着您，没敢出去。”

　　“过江桥是你的公司承包

　　“是呀。”

　　“那你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电话里跟我交待了。能得到焦东方先生的照应，我感激不尽哩。”

　　“废话少说，你把江桥工程转包给我指定的人。”

　　“谁呀”

　　“这个你不用管。”

　　贺喜来委屈地说：“我就指着这项工程挣钱呢，让我转包，我就亏大发了。”

　　“这是救你，你别不识抬举。我们已经查过了，你偷工减料，以次顶好，这桥能结实现在退出来，出了事也不是你的。要不真等出了事，七年八年的大狱等着你呢。”

　　请您说的，开这玩笑，我这小公司可承受不起。“

　　“转包时，你要大幅度让价，损失由我们给你补上，还能让你多少挣点。你又挣钱又省心，还省得吃官司，上哪儿找这便宜事。”

　　贺喜来喜上眉梢，“那咱们细谈谈。”

　　沙莉从皮包拿出份文件晃晃，“我们给你起草了个转包文件，对你只有好处，没点不利的地方，转包之后，切质量事故与你无关。”

　　“那我谢谢您啦。让我再琢磨琢磨。”

　　杨可动了怒，“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明天上午到首都地平线饭店找我，我替你请了个法律顾问。”

　　候机厅，在香港标牌前排队等待签票的几十人中有个是葛萌萌。

　　“飞往香港班机就要起飞，请乘客登机。”

　　丘思雨提着行李箱朝队伍走来。

　　丘思雨看到了队伍中的葛萌萌，她驻足犹豫片刻，迎上前去。

　　葛萌萌办完手续，回头，被丘思雨挡住了路。

　　葛萌萌目瞪口呆，“你也被救上来了这真好”

　　“是呀，这真好。你怎么样”

　　“我被救生艇救上来时，已经昏迷了，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丘思雨冷冷笑，“但以前的事你什么都知道。只有点你不知道，我的水性非常好。撞翻我们的摩托艇，你花多少钱雇来的”

　　葛萌萌面色苍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反咬口我直怀疑快帆冲浪是你设计好的圈套，是你想置我于死地。”

　　“玩快帆是我提议的，但精心安排的摩托艇撞船则是你手搞的。你见何启章出了事，怕从我这儿牵累到你，就想把我喂了鲨鱼，你个人平安无事地溜回香港。”

　　葛萌萌压低了声音：“你真是传牙俐齿，明明是你想杀人灭口，却推到我身上。因为我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所以你要杀人灭口。”

　　丘思雨微微笑说：“也许我们俩只有到陈虎那儿才讲清楚”

　　葛萌萌心虚了，“只要你敢去，我奉陪。怕你不敢去吧。你和何启章之间的秘密大概不愿意让反贪局知道。”

　　丘思雨用手弹弹葛萌萌衣服上的灰尘，“我那点小小不言的秘密，比起你和市委高层的秘密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阵短暂的交锋后，葛萌萌与丘思雨像亲密朋友似的肩并肩进入候机室，挨着坐下。

　　两人互相让烟，点烟。

　　葛萌萌给丘思雨点烟，说：“好多朋友以为你死了，你露面，把他们吓跳吧”

　　“我谁也没见，悄悄回去拿了护照和回乡证，就买了机票。我倒要看看，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不过现在用不着了，你知道我还活着，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吧。你回香港干什么”

　　葛萌萌吐出口烟雾，“处理经济事务，你呢”

　　“和你样，处理经济事务。”

　　葛萌萌追问句：“你还打算回来吗”

　　丘思雨嫣然笑问：“你还打算回来吗”

　　葛萌萌微微叹口气，“不管你怎么害我，既然我们又坐到了起，还是同舟共济。”

　　丘思雨咯咯笑，“不管你怎么害我，既然我们又坐到了起，还是要同舟共济。”

　　二人相视，不禁都笑起来。

　　葛萌萌存心要把丘思雨的气焰打下去，严肃地说：“你回香港避避风也好，瞅个机会再回来。”

　　丘思雨寸步不让，“你回香港避避风也好，瞅个机会再回来。”

　　二人相视，又笑起来。

　　葛萌萌笑得肚子疼，“你能不能不学我说的话”

　　丘思雨却不失庄重，“你说的，正是我要说的。”

　　二人各自拿起行李箱，起身，进入通道。

　　陶铁良与另名干警进入陈虎办公室。他沮丧地说：“陈虎，你要找的丘思雨，可能是死了。”

　　陈虎吃了惊。

　　什么，丘思雨死了“

　　“海边的目击者说，他们看见艘摩托快艇撞翻了快帆，救生艇只救出了葛萌萌个人。我又去找葛萌萌了解情况，才知道她已经回香港了。”

　　陶铁良拉过把椅子坐下，“没有找到丘思雨的尸体，准确地说，丘思雨是失踪。”

　　陈虎怔怔地说：“我正要以丘思雨为突破口呢葛萌萌提供了什么情况”

　　“她当时身体不好，没提供什么详细情况。”

　　焦小王进来，陈虎示意陶铁良不要说下去。

　　陈虎不满地说：“焦小玉同志，下次进来请敲门。”

　　“门没有关。对不起，下次注意。”

　　陈虎并不掩饰谈话被打断的不快，生硬地说：“你们认识吧”

　　“陶素玲同志骨灰安葬时，我们见过，陶处长，你好。”

　　陶铁良站起来与焦小玉握手。

　　“你跟陈虎子，可不容易。他是个拼命三郎。”

　　两辆标致轿车驶进南郊骑王俱乐部的大门。

　　车停下，开门下来四个矫健的小伙子，他们朝马道走去。骑师正在给几名游客演示上马动作。其中个小伙子是阿四，他曾随何可待来过这里，指着骑师对他的随从说：“就是他。”

　　个人走到骑师身旁。阿四说：“我们来玩玩，带我们去挑几匹好马。”

　　骑师冲阿四点头，“请稍等，我就去。”

　　骑师对游客说：“都明白了吧，有事再找我。”

　　骑师掉过头来对阿四说：“你们先交费，每人三百元，然后再挑马。”

　　两个小伙子紧紧把骑师夹在当中，走向标致轿车。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

　　骑师挣扎着被推进车里。

　　两辆标致汽车迅速离开跑马场，朝市区开去。

　　汽车停在所四合院门前。眼睛蒙着黑布的骑师被带下汽车。

　　骑师被架着胳膊，推进了四合院的北屋。

　　何可待穿着西服，坐在轮椅上。

　　“把市拿下来。”

　　个人摘下骑师眼睛上的黑布，他茫然地打量四周。

　　“请坐，骑师先生。”

　　骑师战战兢兢地坐在给他搬过来的把太师椅上。

　　“你还认识我吗”

　　“头回见面您贵姓”

　　骑师的声音颤抖，惊魂未定。

　　“你好健忘呀，不是你在马楼上作了手脚，想要摔死我吗”何可待的声音平静，但透出股凉冰的杀气。

　　骑师双腿软，跪在地上。

　　“误会呀，全是误会，我和您无冤无仇，怎么能害您呢”

　　何可待点点头。两个人把骑师从地上提起来架住，个人伸手去解骑师的裤腰带，另个人掏出把匕首。

　　阿四恶狠狠地说：“不把你两个蛋取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骑师的裤子脱落，露出裤权。匕首轻轻朝裤权挑，松紧带断了，裤权脱落在脚底。

　　何可待微笑着说：“别紧张，给你做个绝育手术，小手术，流不了多少血。动手吧。”

　　匕首朝着骑师的下身就要捅下去，他死命地嚎叫：“别千万别动手我说，我说”

　　两个男人松手，骑师瘫软在地板上。

　　何可待冷笑着点支烟。

　　“你要不全说出来，我的弟兄还会给你做手术。对不起，我们这里不上麻药。”

　　骑师被吓得面色蜡黄，哆哆咦咦地说：“我说，我全说。，在你们来的前天，个女人找到我，她带来了张你的相片，给了我万块钱，她叫我在你来的时候，想办法在马上做些小手脚，定要你摔死。我不想为了万块钱出人命，但她逼我，说我要不弄死你，她就让我的骑王俱乐部不能开业。没办法，我只好收下她的钱。第二天，你们来的时候，我认出了你，趁你们不注意，我在给你整理马楼时偷偷换上个小号的，靴子进去就出不来，又在马楼上抹了强力胶，轮住马靴，所以你才脱不出脚。但我也手下留情了，最危险的时候是我上去勒住惊马，不然，你必死无疑。”

　　何可待沉思刻说：“这么说，我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思了”

　　“我没这个意思，我全说了，请您放我马，下次再也不敢啦”

　　“我问你，那天去的那些人里，有没有给你下命令的那个女人”

　　“没有。”

　　何可待拧灭烟头，用手指，“他还是想做手术，开始吧。”

　　阿四持匕首蹿上来揪住骑师的头发，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骑师惨叫：“真没有哇要有，我还能不说嘛”

　　“放开他。”

　　骑师又出了身汗，坐在地板上打冷战。

　　“你说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她细高挑，有米七左右，戴墨镜，眼睛看不清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二十来岁吧，瓜子脸，长得不赖。”

　　“再见面，你能认出她吗”

　　“能吧，不过，那天来的那两个女的里确实没有她。”

　　何可待相信骑师说的是实话。

　　“你要是答应并且严格遵守我的条件，我就全头全民地放你回去。”

　　“是我对不起您，你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条件很简单，任何人找你，包括那天与我块儿去骑马的那些人，你都不许说今天我们见过面的事。”

　　“这个容易，我定能做到。就是您让我说，我也不愿意说呀。”

　　何可待摆摆手，你走吧，受惊了，骑师先生。“

　　骑师提着裤子站起来，点头作揖道：“谢谢您啦，谢谢您啦广

　　骑师不敢回头，急忙走出去。

　　阿四叫住他。

　　“站住。”

　　骑师又瘫软在地上，“你还有什么事”

　　“我们送你回去。”

　　黑布重新蒙住骑师的眼睛，他被带出四合院。

　　何可待陷入了沉思。个马仔过来。

　　“大哥，怎么也得割下他只耳朵呀，他差点要了你的命。”

　　“你懂什么，动静太大，只会打草惊蛇。放过这小子，想害我的人就不会觉察到我已经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大哥，究竟是谁想害你找出来，我给他来个碎尸万投。”

　　“我心里有了点谱，他逃不出我的手心。”

　　在侦查处处长的办公室，坐在陈虎看办公桌对面的焦小玉合上了案卷。这是陈虎第次让新来的助手看何启章案件的相关材料，他要看焦小玉是否称职。

　　陈虎冷冷地说：“看完了”

　　“何副市长死亡的材料全在这里吗”

　　“目前只掌握这些。谈谈你的想法，法学硕士。”

　　焦小玉笑，露出两个酒涡，“别挖苦人好不好”

　　焦小玉拿起暖瓶，给陈虎的茶杯加上水，给自己也倒了杯。

　　“陈处，尽管你对我的印象不太好，我也搞不清为什么，但工作就是工作。我觉得从三方面侦查比较好。是找何副市长的司机，详细了解何副市长死亡前几天的活动，特别是死亡当天的活动。二是调查遗书的真伪，既然是电脑打出来的遗书，在何副市长的电脑里应该有储存。三是沿着陶素玲找到的美式警用手枪弹壳追查，弄清楚两声枪响之间的关系。这三方面，虽然都有些初步的材料，但都不够充实。你觉得我的思路对不对”

　　陈虎满意地点点头说：“作为案件的突破口，从这三方面下手是正确的，至少能解决何副市长的死因。但直觉告诉我，在何副市长的死亡后面，隐藏着更大的案情，不然不会发生刹车失灵调查受阻等许多怪事。这是张大蜘蛛网，旧案新案错综复杂地联系在起，目前，我们连这张大网的角还没有撕开。我们分工好不好，你就负责从这三方面侦查，我侧重于案件的背景调查。”

　　焦小玉兴奋地站起来说：“是，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