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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仙子传(烟云录)1-59折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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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一团诱人乳房,丝滑饱满弹性十足,直叫人爱不释手,朱瑶被他惹得细声娇喘,娇腻可人。

  燕亦凡迫不及待撕扯着她衣裙腰带,不过片刻就把女孩儿弄得衣衫不整,内里薄如蝉翼的粉红胸衣也露了出来,只见两团晶莹剔透得雪白玉乳娇挺饱满,乳房肌肤丝滑如凝脂,她胸衣真是薄如蝉翼,层层粉红丝带打结把胸衣扣了起来,打结处两团滑腻,乳沟深邃诱人,隔着胸衣都能看见大片诱人得雪白,两只雪乳形状尽收眼底,乳头娇挺,直看的燕亦凡口干舌燥,愣在当场……

  朱瑶更加害羞,手足无措的埋脸不敢看他,红着脸弱声细语道:“瑶儿……特意为燕郎穿的,郎君喜欢吗?”

  燕亦凡发愣片刻,听着朱瑶发自肺腑得温柔话语,一只大手摸着朱瑶美腿,一只手隔着胸衣抓捏着两团酥胸,情不自禁吻住朱瑶红唇,朱瑶热情回应情郎亲吻,香舌轻吐伸进他嘴里,任他吸吮,两人唇舌交缠,吻的天昏地暗,两根舌头缠在一起互相纠缠,女孩儿小嘴吐气如兰让人沉醉,一吻结束,燕亦凡拥抱着朱瑶道:“有没有想我?”

  朱瑶依偎在情郎怀里,小嘴吐气如兰娇羞道:“人家做梦都想你,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燕亦凡双臂抱紧她身体,埋脸闻着她秀发香气道:“有你真好。”

  朱瑶瞧着他手掌抓揉住自己酥胸,美眸里水汪汪得,主动伸出玉手抚摸着他手背肌肤在自己乳房上抚摸揉捏,语气娇腻道:“燕郎,我们……我们……”

  燕亦凡亲着她脸颊含含糊糊道:“我们到床上是么?”

  朱瑶闻言大羞娇嗔道:“坏人,不许你这样欺负人家!”

  燕亦凡情欲大动,抱起朱瑶娇躯把她放到床上,自己立在床下干净利落脱光衣衫,这才上了床,两人拥抱在一起胡乱热吻,彼此抚摸纠缠,在她娇躯摸来摸去,把脸埋进朱瑶酥胸里,用嘴咬开胸衣层层结带,露出一对儿娇挺饱满得雪乳,燕亦凡口干舌燥埋脸就吃她乳房,嘴里含着一颗乳头又吸又舔,朱瑶玉手只顾抚摸着他头顶长发俏脸绯红,小嘴里吐气如兰叫着情郎名字。

  朱瑶一样情动万分,热情回应情郎,只不过这边两人亲热肉体缠绵,另一边就是别样风景了。

  第四十二折、假脸藏匿鬼面远遁

  老者头戴斗笠掀开帐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名绝色佳人坐在书案后,佳人一袭白衣胜雪,衣裙中的娇美玉体修长苗条,整个人于烛光中衣裙熠熠生辉,身边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气质清丽脱俗,一张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美人神情认真,纱袖轻裹玉手提支毛笔在书册上写字,她在写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书案上已是厚厚摞了一打书册,也不知她忙了到底有多久,老者咳嗽一声弯腰跪在地上道:“老臣深夜拜访公主殿下深感惶恐,请殿下见谅。”

  写字的人正是赵青青,只抬起俏脸淡淡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道:“本宫正好未睡下,王大人不必自责,请起来吧。”

  老者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立在书案下,他把斗笠摘掉,露出一张满是皱纹得脸,岁月无情的侵蚀,早已使这人目光浑浊,仔细看他面容竟是雍州的主人王给鉴。

  王给鉴太老了,腰也直不起来,就那么佝偻着身子颤声道:“咳……老臣深知殿下日理万机,不过已是深夜了,老臣还望殿下保重千金凤体。”

  王给鉴说话的功夫,她已批阅好一本,玉手一指旁边椅子道:“本宫无妨,王大人深夜造访必有要事,请坐下来说。”

  王给鉴道了声谢,颤颤巍巍坐到椅子上,还没说话两只眼睛就湿润了,犹豫片刻才道:“老臣祖上世受皇恩,理应为国尽忠尽责,奈何雍州兵微将弱连年灾荒,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是北国三王爷主动援助大米钱粮度雍州挺过旱灾,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老臣也是无可奈何。”

  赵青青偏着俏脸,玉手提笔不停写字道:“大人何需内疚?换做本宫在你的位置,也会束手无策,天灾人祸怪不得谁。”

  王给鉴摇了摇头,眼泪就流了下来痛心道:“殿下深明大义是梁国福气,想必殿下爱民如子,自也不忍心刀兵加于雍州百姓头上,老臣深夜来此,厚颜无耻请求殿下在老臣有生之年,不要派兵攻打雍州,如此老臣就死而无憾了。”

  赵青青提笔得手一滞,容颜上没有丝毫喜怒哀乐,气氛沉默了下来,王给鉴泪流不止道:“殿下不能答应吗?也罢也罢,老臣也自知这个请求太过厚颜无耻了”

  莫说王给鉴这等年龄也没有几年时光了,定州如今强敌环伺,战机一瞬即逝,短短几年时光足以发生太多太多事情了,王给鉴无奈摇摇头,佝偻着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弯腰哭道:“夜已深了,老臣告辞……”

  赵青青放下毛笔,抬起俏脸认真道:“本宫答应你。”

  王给鉴一听这话,激动得差点瘫倒在地,脸色狂喜涕泪双流道:“老臣代雍州几十万百姓感谢殿下大恩,雍州要为殿下立庙供奉,世世代代都会焚香供奉,为殿下祈福。”

  赵青青站起娇躯,从桌上拿出一张纸走到王给鉴面前把纸递给王给鉴道:“夜深了,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给鉴颤颤巍巍接过纸一看,只见烛光下,这纸原来是一张银票,再一看数额,清清晰晰印着白银十万两,赵青青转过娇躯背对王给鉴道:“雍州为朝廷尽忠多年,本宫都一清二楚,这十万两银子,是前朝皇帝为本宫准备得嫁妆,本宫用不着这么多银子,就为雍州做一些事情吧。”

  王给鉴抬起头充满感激看着眼前这个皇家公主,赵青青玉体高挑,王给鉴比她矮了一头,这瞬间王给鉴直觉得这绝美公主是如此的令人尊敬,仙女下凡,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流着泪一步一步转身走出帐篷,赵青青继续在烛光下批阅定州各地事务,蜡烛都快燃烧殆尽,烛泪落满烛台。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亮,赵青青回来的消息就传开了,许许多多得人围在营帐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得讨论公主回来的话题,朱霖睡眼朦胧,刚刚起床就过来等在营帐门口,众人苦等片刻,赵青青穿了袭白衣长裙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她刚一出来众人呼啦一声就围了过来,洪通拄着拐杖,腿还没好利索大着舌头道:“公主您可回来啦,大伙儿可想死你啦!”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虽觉得好笑也没笑出来,欧阳霓双眉纤细,一双眼睛里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眼睛仿佛会说话柔声道:“洪寨主说的倒是实话,我们都很担心公主。”

  她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胸型清晰可见,是最美丽的半球型,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一阵香风飘来,娇躯似轻烟一样走到赵青青面前。

  这官军营寨里有三大美女,一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赵青青,二就是朱瑶这个绝色美人,第三个就是欧阳霓了,赵青青少言寡语,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朱瑶性子虽温柔似水,但心里只惦记自己情郎,除了和欧阳霓说说话也不爱理别人,也只有欧阳霓这个貌美姑娘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能说说笑笑的,很是受人欢迎。

  赵青青是仙女一样的人,向来清冷惯了,高不可攀,只声音温和道:“青青谢大家关心,说着就冲众人盈盈弯腰福了一礼。”

  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人群气氛高涨,普渡大师早先告辞云游四海了,无相和尚留了下来,孙镖师扶着洪通一语不发,欢喜佛挑眉瞪眼道:“公主平安就好。”

  赵青青柔声道:“有惊无险,诸位挂记实在感谢。”

  她说着一双美眸瞧过众人道:“袁少秋投靠北国了,也捉不到他,是本宫失职,今日就拔营回定州,各位武林好友愿意在定州多呆几天的就呆几天。”

  她既说了拔营,各处官军纷纷忙着收拾行装,洪通拄着拐杖道:“俺老洪想在定州呆几天。”

  孙镖师摇摇头沉声道:“那老弟你腿脚养利索再说,哥哥我先行一步。”

  欧阳霓握着赵青青玉手道:“人家想在定州住上一段时间。”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欧阳姑娘住多长时间都行。”

  也不过太阳刚刚出来,许多人马分四面八方纷纷散去,除了少数几人留在定州,其余人都各自回到自己帮派去了,大队官军前呼后拥,往城中开去,朱瑶,赵青青,燕亦凡三个人坐在一个马车里,离定州城门也不过三里多路,城外大道上人来人往,各处赶着进城得商贩络绎不绝。

  朱瑶昨夜和燕亦凡在床上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被情郎变着各种姿势不停缠绵,她自己都记不清燕亦凡在她身体里射了几次,想起情郎一股股滚烫浓精射满自己粉穴,那感觉如此羞人又欢喜,还清晰记得自己昨夜跪在情郎两腿中间为他吹箫舔精,每次为情郎吹箫,他都兴奋的不得了,一根大肉棒强壮的吓人,在她嘴里抽插不停,最后在她嘴里嘴里射满滚烫浓精,这才相拥睡去。

  朱瑶揪着自己纱袖胡思乱想片刻,忽而道:“人家听说北国正准备攻打蒙古察哈尔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亦凡认真道“是真的,三王爷和四王爷做先锋,慕容赤亲自随军出征,声势浩大。”

  等回到城的时候,城内热闹非凡,另一件事就是袁正南死后,赵青青上奏朝廷请求追封袁正南一品忠义将军,袁家满门上下由朝廷世世代代供养,早在袁正南活着时候,朝廷就拨专款修建公主府,几千工匠日夜赶造,在城里盖了新居,赵玉儿先搬了过去,随行得还有大批侍卫和丫鬟。

  袁家离公主府也不过两条大街远,柳君奴派人问了好,定州大小官员成群结队守在公主府门外,赵玉儿不喜欢参与那些官场上的事,就和朱霖待在一块儿玩耍。

  公主府新建成不久,府门外就是车马如流水一样排起了长队,定州大小官员纷纷来府上拜见公主。

  赵青青只好在大厅召见定州大小官员,兵权都在赵青青手里,吴德有名无实,但是这人也是人物,见了赵青青比见了自己爹妈都亲,数十个官员还没来得及跪,吴德已经蹭蹭小跑到赵青青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呼道:“臣吴德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后边数十个官员也愣住了,按理说跪见公主应该在十步之外最合适,谁知道吴德为表忠心一溜烟跑到赵青青面前去了,哪里像个臣子,跪在地上跟个奴仆一样。

  赵青青肌肤雪白,又是一袭白衣胜雪美若天仙,冰山仙女下凡一样,诱人娇躯坐在那里真是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外边阳光照进厅来,映得雪白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高贵清冷,很多人都听说她是人间第一美女,不想第一次见面,对这绝色美女顿时惊为天人愣在当场。

  吴德趴在地上比谁都急道:“还不快快见过公主殿下?”

  各官员这才如梦方醒,纷纷跪倒在地大呼千岁,赵青青淡淡道:“免礼请坐”

  吴德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道:“公主恩泽,新提拔上来一批文武官吏,老臣特意带着他们一道过来。”

  赵青青身材极好修长高挑,此时端坐在椅子上,胸前白衣内酥胸娇挺曲线分明,隔着白衣一眼看去便知她胸前雪乳是何等饱满,她明明圣洁清冷,却又集清冷诱惑于一身,众人不敢直视她脸,只得低头下看,结果更清晰看的仙女长裙下一对秀美玉足半遮半露,直令人口干舌燥。

  赵青青目光扫过众人,沉默片刻忽而道:“本宫刚回城里,诸位大人有要紧事务得不妨直言。”

  数十人坐在椅子上停顿片刻,一年轻人站出来抱拳道:“臣斗胆进言,我定州地广人稀,眼下各地流民居无定所,以至于有人成群结队走投无路铤而走险,跑到深山野岭落草为寇杀人越货,奸淫抢掠,附近各州商旅百姓深受其害,长此以往下去,恐成大祸,盼公主明鉴,及时派出良将剿灭流寇,在定州偏远地区安置无家可归的流民,让他们安居乐业,有利于地方治安,也可挑选身强体壮者选入军中。”

  吴德咳嗽一声道:“公主,这位是李穆,李县令,不止人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年少有为啊!”

  赵青青只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淡道:“李县令说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穆刚退下又有一人站出来,但见他头发胡子皆白,身躯却是高大威猛,老当益壮道:“老臣巴鲁见过公主”

  赵青青俏脸露出笑容道:“巴鲁将军年事已高,不是早就辞官了吗?”

  巴鲁声音浑厚道:“老臣认为,吴德名过其实,不足以可堪大用,听说殿下要重用吴德作大将,老臣觉得公主殿下您万不可被吴德骗了,带兵打仗不是儿戏,公主殿下应该常去军营看看,才知道定州得兵渴望什么样的将军!”

  吴德偏过脸对巴鲁打了个哈哈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殿下指手画脚?”

  巴鲁傲气十足,冷哼一声也不理他。

  赵青青玉手轻抚自己脸颊道:“本宫早就听说巴鲁将军常常直言不讳,但是吴大人在军中多年,又怎么会是无用之人?本宫知道将军你嫉恶如仇,但就事论事来说,吴大人还是值得重用的,巴鲁将军你退下吧。”

  巴鲁一听赵青青要让自己退下,登时脸涨的通红,竟然做出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巴鲁双手乱撕,直接把自己上衣给解开了,向赵青青展示自己胸前伤口,吴德一看这样急忙大喊侍卫进来,巴鲁这才掩住自己胸口傲然道:“老臣战场厮杀三十年,哼!”

  赵青青脸色不悦道:“全都退下吧,吴大人你留下。”

  吴德脸色大喜,赵青青赶走全部人独留他一个可见其对自己的信任,赵青青柳眉轻皱,轻品一口热茶道:“吴德,你过来……”

  吴德老脸一喜,肥胖身躯旋风一样蹭蹭跑到赵青青这个仙女面前跪下,厚颜无耻跪在仙女裙子下,一脸殷勤道:“老奴听候差遣,女皇陛下任何吩咐,老奴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说完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肥躯趴在赵青青雪白子裙下跟条哈巴狗一样,赵青青本来正拿着茶杯喝茶,听他自称老奴也就算了,竟然喊自己为女皇陛下,柳眉轻挑不悦道:“你喊本宫作什么?”

  吴德趴在地上,老脸笑容满面道:“对老奴来讲,公主您就是女皇,什么梁国的皇帝根本不算什么,老奴只认您一个人,女皇陛下万岁……”

  赵青青绝美容颜微露薄嗔,语气清冷道:“下贱的奴才,尽说些讨人厌得!”

  吴德被骂奴才毫不生气,反而颇有几分成就感一样笑说道:“女皇陛下骂的是,女皇您想听什么老奴就说什么,陛下就当老奴是条狗,老奴心甘情愿做您的狗!”

  赵青青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裙子里探出玉足对着吴德脸上踢了一记嗔怒道:“下贱奴才为了得到本宫欢心,还真是会说话”

  吴德嘿嘿一笑道:“老奴虽比不上巴鲁那粗汉会打仗,但老奴全凭一个忠心比谁都强。”

  赵青青把茶杯放在旁边,娇躯穿着一袭白衣胜雪,配上绝美容颜,看去高贵圣洁不容侵犯,语气淡淡道:“你的忠心好像只有阿谀奉承么?”

  吴德厚颜无耻惯了,笑容满面似狗一样爬到赵青青裙子底下,肥脸一笑伸出舌头对着赵青青绣鞋舔了又舔,赵青青把吴德踢到一边去,俏脸露出嫣然一笑,吐气如兰冷冷道:“本宫就是女皇又如何?吴大人你忠心耿耿,本宫亏待不了你,正好本宫还没有儿女,你要不嫌弃就叫本宫一声娘吧。”

  吴德老脸一喜,当场就磕头喊赵青青干娘,赵青青似是累了,娇躯多了几分慵懒斜躺椅子上道:“退下吧。”

  吴德欢天喜地屁颠颠就走了,赵青青优雅十足从椅子上起来,玉手负在背后闲庭信步走出大厅出去转转,新建的公主府占地颇大,风格古典而唯美,热闹处处处鸟语花香,僻静处少有人烟,赵青青独居小楼,不许人打扰,自己倒也落个清闲自在,府上带刀侍卫林立把守森严,今儿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好不惬意。

  赵玉儿和朱霖呆在一起,朱霖也没有时间蹭在她身边,她出来转转更多目的是来见一个人的,快转进一处花园时,但闻乐器敲打声不绝于耳,更有阵阵喝彩之声,她心里好奇,踏进花园一看,只见阳光下,一群带着各种假面鬼脸得人在花园里手舞足蹈,旁边十几个乐师吹吹打打。

  好多看热闹的丫鬟仆人也凑了过来看人跳舞,戴着假面鬼脸的人,各种面具数不胜数,判官拿笔名册,牛头马面在旁载歌载舞,吊死鬼吐着舌头手舞足蹈,饿死鬼牵着假狗假猫在里边跳来跳去,好似到了阎罗地府。

  她瞧的入神,在跳鬼戏人群里看来看去,一名黑衣恶鬼舞姿洒脱,似是像极了燕亦凡的影子,那黑衣恶鬼似注意到赵青青目光,跳着跳着就朝赵青青围了过来,对赵青青作出各种鬼脸动作,赵青青刚想说些什么,黑衣恶鬼蹦蹦跳跳跑进人群里,转眼就似远遁而去。

  赵青青轻叹一声,就要转身离开时,鬼戏里突然喊出一声少女娇喝,赵青青脚步顿时止住,鬼戏里一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和她容颜一模一样得少女,正是赵玉儿,赵玉儿俏脸细汗如雨,脸颊红扑扑的,娇笑连连道:“姐姐干嘛要走?”

  她旁边一鬼跟着取下面具,原来是朱霖,朱霖搂着赵玉儿香肩笑道:“玉儿叫来这戏班表演玩”

  赵青青俏脸露出嫣然一笑道:“玉儿,鬼戏虽是娱乐,但未免太过诡异,招致鬼气十足,还是让他们走吧。”

  赵玉儿倒也听话,玉手一挥就把鬼戏的人全都赶走了,她任由朱霖抱着自己来到赵青青面前道:“姐姐,燕亦凡去哪了?”

  赵青青语气温柔道:“他呀,忙的事情太多,正好没什么事情就多休息休息。”

  赵玉儿撇撇小嘴娇嗔道:“他干嘛不来陪你呢,你心里那么的爱他,为了这个燕亦凡你这些年哭了多少次都忘了吗?”

  赵青青柔声笑道:“你别胡说八道,还有你跟朱霖什么时候成亲?”

  赵玉儿目光落到朱霖脸上娇笑道:“已经请人看过了,三个月后就成亲。”

  朱霖搂着赵玉儿香肩道:“虽是有些仓促,不过玉儿和我都觉得早些结婚生子得好,跟玉儿商量过了,打算生一子一女。”

  赵青青点点头笑道:“是么?不过生孩子可不是想生什么就能生的。”

  赵玉儿握住赵青青手道:“姐姐你一向冰清玉洁,可现在都被燕亦凡睡过了,他坏了你的清白,也不知道那个燕亦凡打算什么时候娶你?”

  赵青青猛的缩回手,俏脸绯红道:“死丫头不学无术,这种脏话你也说的出口?”

  第四十三折、布阵关东兵出雄关

  赵玉儿撇撇道:“我说的是事实嘛,都是为了你好,你还骂人家!”

  朱霖怕赵青青生气连忙拉着赵玉儿走了,赵青青对自己这个妹妹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一贯宠她惯了,也真拿她没办法,还好天气明媚,阳光温暖,也就一个人到处走走,纵然心里有再多话,又能向谁倾诉呢?

  她这边女孩儿心事重重,另一边可是别样风景了,北国军民上下一心,皇帝慕容赤亲自领兵攻打蒙古,只见城池上黄龙旗成排迎风招展哗哗直响,成千上万的北国军士手按腰刀立在城楼上,一派军威繁盛。

  北国皇帝慕容赤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立在城楼上,慕容赤今日头戴花翎金帽,身着黄衣铠甲,一张面容龙虎霸气,目光如炬扫过城下乌压压十几万人,众军高举刀剑欢呼万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慕容赤向天举起手掌,停顿片刻笑道:“待得胜归来,朕与众儿郎开怀畅饮!”

  北国众军闻听此言个个兴奋发狂,刀剑乱舞,骑兵胯下之马嘶鸣不止,慕容冲手拿名册,恭恭敬敬递给慕容赤道:“陛下兴天兵攻打察哈尔,蒙古各部纷纷起兵来助,蒙思王爷出兵一万,闵越亲王出兵一万五千,小王子属下特木儿将军所部出兵两千,浑谷里部出兵一千五百人,丹术贝勒出兵七百,大大小小各部共三万四千骑兵!”

  慕容赤接过名册认真看完,语气忽冷道:“林钦贝勒没来?”

  慕容冲点点头低声道:“林钦贝勒和察哈尔素有交情,借故推脱也是意料之中。”

  慕容赤手按城墙,脸色很是难看,沉默片刻道:“罚林钦贝勒马五百匹,骆驼七十头,奴隶七百人。”

  慕容冲接过名册,恭声道:“是。”

  慕容赤目光又落到慕容极身上,见这个儿子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也不在意,走过去拍拍慕容极肩膀道:“老三,战场无父子,别让朕失望。”

  慕容极眉目轻皱,低声道:“是。”

  慕容赤点过众军,慕容冲慕容极两人在他目视下,登下城楼亲自骑上骏马,担当先锋开路,两人并骑而行率先策马狂奔,背后浩浩荡荡跟着众军,骑兵们背负铁弓双手握紧缰绳,骑着马匹争先恐后往前追逐,无数黄龙旗漫山遍野,大军之中烟尘滚滚,道路两边战鼓狂擂。

  慕容赤坐在十六匹马拉着的蒙古包内,跟着中军前行,两边上万白甲亲兵持枪护卫,众军气势汹汹,杀气四溢,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范文宣走进来跪下道:“臣范文宣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赤睁开眼睛,看见范文宣来了,呵呵一笑道:“范先生随军出征倒是第一次,他用手拍拍龙床道,来,坐朕旁边来。”

  范文宣磕头谢恩道:“臣谢陛下天恩。”

  范文宣说着恭恭敬敬坐到慕容赤旁边,慕容赤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道:“朕找先生来,不为别的事情,先生可知朕忧虑?”

  范文宣手拿羽扇,摇头笑道:“陛下恕臣愚钝,上意难测,臣实在猜不出陛下心意,但是眼下梁国乃是大患,陛下一定是为了梁国之事担忧了。”

  慕容极一拍大腿,叹道:“可不是么,梁国人口是北国百倍,梁国一日不除,朕就寝食难安,好像喉咙上叮了一颗钉子,更可恨定州又被梁国人夺了,睡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范文宣拿起羽扇沉吟片刻道:“陛下所虑甚是,但为此且不可急躁,易逐个击破,先灭察哈尔,再夺锦州,而后昌郡和雍州,到那时,还怕定州不灭,梁国不亡?”

  慕容赤听完他话,忍不住赞叹道:“先生不愧是孔明在世,和朕想的如出一辙,不出两年,朕便踏破梁国京师。”

  范文宣吟吟笑道:“到时,天下皆是北国之土,臣就提前恭贺陛下了。”

  慕容赤却道:“定州的情况,先生了解吗?”

  范文宣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定州情况不容乐观,陛下且不可轻敌。”

  慕容赤拿过枕头垫在腰下道:“那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的梁国公主,朕也见过,冰天雪地里此女明明冰清玉洁,却充满了最直接的诱惑,让人浮想联翩不已,朕一见之下就惊为天人,暗想这美女真是天仙下凡,为她,朕还差点吃了大亏!”

  范文宣正容道:“陛下所言不假,赵青青这丫头不止有绝美姿色,武功心机也厉害的很,臣也见识过。”

  慕容赤叹道:“可惜这美人儿,偏偏和北国作对!”

  范文宣神秘笑道:“陛下是否对这清冷公主念念不忘?”

  慕容赤哈哈笑道:“先生也是坦率之人啊,实不相瞒,朕看见她的第一眼,下面就硬的难受,若能把这等女子收入床榻,定日夜交欢蹂躏,那可不枉人世一场了。”

  范文宣放下手里羽扇笑道:“陛下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了,此女确有让男人为她疯狂的本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慕容赤说起赵青青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当日赵青青白衣纱裙包裹着的诱人玉体,如果一丝不挂,立在自己眼前,又该是何等光景?想着想着小腹就一股热气,慕容赤急忙压下欲念,转移话题道:“朕当日攻一小城,遇见一对姐弟逃难,本来想把这姐弟收为己用,结果都去了定州。”

  范文宣轻扇羽扇道:“陛下说的是朱霖。”

  慕容赤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恍惚道:“是朱霖,此子应该是人中俊杰了,不为我所用,可惜了,他还有个姐姐,那容貌身段也是绝色美女,在整个关外关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不知先生知道吗?”

  慕容赤一提到朱霖有个姐姐时,范文宣身子一震,他注意到慕容赤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就知道慕容赤早就了解朱霖姐弟情况,他这是试探自己态度,范文宣登时作了难,说到底他是慕容极一派的人,朱瑶是燕亦凡未婚妻,燕亦凡和自己同属慕容极一派,就算不顾及燕亦凡也要顾及慕容极,他短短片刻,就已经考虑清楚。

  范文宣唇角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回答道:“陛下说的一定就是朱瑶了,朱瑶是燕亦凡未婚妻,三王爷为此还特意修建了一处房子送给燕亦凡做婚礼礼物。”

  慕容赤拍手笑道:“老三这人还想把自己宝贝女儿嫁给亦凡,朕知道,他看上燕亦凡做自己女婿,完全是因为燕亦凡这个人做事低调靠得住,不和人争什么,内秀于心啊。”

  范文宣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燕亦凡出身梁国人,比起北国健儿锋芒毕露,他可低调多了,恰恰让人称赞的,可不就是这低调二字。”

  慕容赤颇感好奇,眼睛停在范文宣脸上道:“先生知道亦凡和朱瑶怎么认识的么?”

  范文宣想了想道:“朱瑶说来也是有情有义的女子,燕亦凡投靠王爷之后,不可避免要跟着王爷出去打仗,一次打了败仗部队溃散,燕亦凡身受重伤趁乱混进城里,那时候冰天雪地,兵荒马乱的,燕亦凡混在乞丐堆里也没人救他,朱瑶素来名声好,有了银子也愿意施舍穷人乞丐,说起来这就是缘分吧,朱瑶和自己丫鬟看见路旁乞丐堆里一人躺着动也不动,身上还滴血不止,就自己花了钱请大夫给他治伤,这人就是燕亦凡了。”

  慕容赤听到这里笑说道:“怪不得亦凡有段时间总喜欢往外边跑,听人说找自己相好的姑娘,原来这姑娘就是朱瑶,朕还真没把这小事儿给放心上。”

  范文宣轻挥羽扇道:“朱瑶说起来还是燕亦凡救命恩人,算得上过命之交了。”

  慕容赤又笑道:“等这两人成亲时候,朕会送上大礼,亦凡和宇文泰都是北国新星,朕不会亏待他们。”

  范文宣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问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趁机和朱瑶一亲芳泽,谅朱瑶性子温柔,她也不敢说出去的吧?”

  慕容赤哈哈一笑,拍拍范文宣肩膀道:“先生出的这个坏主意,的确让人喜欢,可是要让人家听到,夺人妻子的事,不和先生你拼命才怪。”

  范文宣心里暗骂慕容赤无耻,明明你自己想要,又把祸水踢到自己头上,脸上倒也笑容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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