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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完结 搞笑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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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又得麻烦您了。”萧姓医生和煦一笑,是真的和煦哦,不像某些人笑得那么假。我一下子被他的笑吸引了,可以感觉到我的眼睛变成两颗星。
萧医生在我yy的目光里走了,我还是痴痴看着,直到洗衣房老板拍拍我的肩,说:“别美了,人家女儿都快跟你一样大了。”
我晕!大吼:“他几岁?!”
“不清楚,四十几应该。”
真悲惨啊,我一见钟情的人居然四十几岁!不过,他很帅啊,那种温和又有魅力的帅,是那个腹黑男谈初意比不上d!
谈初意的衣服究竟能不能洗干净?我和萧医生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火花(你第三者插足)?且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掉了某个词~飘走~~
传说中的杀虫剂
话说自从在洗衣房看见萧医生,我那叫一个茶饭不思,每天都会想起他那和煦的笑容,还有唇边两个梨窝,浅浅的,多有安全感!(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如此茶饭不思的结果就是,一连好几天,我都忘记去拿谈初意的衣服,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我揣着一块钱,起洗衣房拿衣服,发现衣服是洗干净了,可是一股子怪味,怎么也去不掉。我瞪着老板,她很无辜,无辜也没用,我才无辜呢,因为我是善良无辜的女主角。没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把苏优格的香水偷来洒一点,再偷偷去校医院还给谈初意,然后永不再去就是了。
苏优格这死女人,好像怕我偷她香水似的,居然把香水给藏起来了(你可不就是要偷她的香水吗?)。我在她的位子找了好几遍,只找到一瓶花露水,我喷了一点试试,臭得要死,居然有这么难闻的花露水?一看,哦,驱蚊的,怪不得,蚊子都轰走了,何况是人。
同样是蚊子的客星,杀虫剂比花露水香多了。我一不做二不休,操起杀虫剂对着衣服一阵狂喷,硬是把充满怪味的t恤弄得香喷喷,只不过香得很诡异,有点让人窒息。
大功告成,我从乐晶的柜子里拿了个好看的袋子装起t恤,刚出门就撞上乐晶,见我拿了她的袋子,就诬陷我偷窃。我把袋子护在身后,学着孔乙己说:“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说着,我一把将她推倒,自己飞快溜走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校医院,希望不要碰见谈初意。
不知怎地,今天这里格外热闹,里外都是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天军训,大家全来这里开创可贴啊,止疼药啊,正气水红药水啊什么的。这些孩子真不容易,忍了这么久,终于解放了。遥想我们当年,都是随身带着这些东西的,实在不行了,红药水往鼻子里一倒,装死过去。有人更加夸张,眼睛鼻子耳朵都倒红药水,差点没直接送火葬场去。
我远远看见戴乃兆医生,穿一身白大褂对着一新生指手画脚,看来不是说对方前列腺炎就是宫外孕,倒也一副人模狗样。他对面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女医生,面无表情的,就像解剖台上的女尸体。
看来,谈初意今天没上班。
我兴冲冲地提着袋子刚要进诊视,一个新生就瞪了我一眼,说:“不要插队。”
太没礼貌了,我是你学姐知道不?别说我要插队,就算我不想插队,你也应该让出个道说:“学姐,请你排我前面吧!”哼,没礼貌的小孩子,要是我是个讲究辈分的高丽棒子,绝对一掌拍死你。
你不让我插队,我还偏插了!
“是你啊,你又来打扫卫生了?”戴乃兆医生居然还记得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怕他马上分派任务给我,我连忙否认:“不,不,我是来……”
戴乃兆先卜先知一样,一拍大腿道:“那你是来复查乳腺炎的?”
新生的目光冲着我刷刷刷刷而来,我一下子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且开始变成一些人话题的中心:“她得了乳腺炎?看不出来呀,我以为胸部大的人才会得这个病。”“恩,对呀,我听说胸部会肿起来,可是她怎么没有肿呢?”
戴乃兆医生可能是良心发现,开口帮我道:“你们别这么说,她还有可能是乳腺癌。”(他这是帮你吗??)
这时只听诊室外一个好听的中低音道:“戴医生,你又吓唬孩子们了。”
我猛抬头,就见我日夜思念的萧医生款款走进来,好像伴着《上海滩》的主题歌似的,和当年的许文强一样风度趴趴(注解:即“翩翩”)。我感觉我的眼睛又变桃心了,虽然对方已经四十来岁,可是爱情是没有年龄的,不是吗?(狂呕——)
“萧院长。”戴乃兆医生终于露出正常人的笑容。
原来他是院长哦,看看,我喜欢的人多有前途,将来我嫁给他以后,岂不就是院长夫人了?(同志,院长夫人已经是别人了)
“同学,有事吗?”萧院长冲我微微一笑,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喜爱。(只有你这么认为)
“我来还东西的。”我甜甜一笑,相信他一定被我的笑容给迷倒了。慢慢捧起袋子,交给萧院长,就好像送我俩的定情信物一样小心。“这是谈初意医生的抹布……不,是衣服。”
刚才那个死人脸的女医生忽然有了变幻莫测的表情,我可以感觉到从她眼里射来的激光。她很想故作平静,可是被我一眼识破,哼哼,这个女的一定喜欢谈初意。没关系,反正现在我有萧院长了,谈初意就让给你好了……啊,我仿佛看见头发凌乱的谈初意抱着我的腿,眼里包含晶莹的泪水,哀求着我“然然,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离不开你”。谈初意啊,你可知道,上帝对谁都不公平,所以我要见一个爱一个,以示我很公平。
尸体女医生硬是扯开一个僵尸一般的笑容,苍白着脸问我:“同学,为什么他的衣服会在你那里?”
“这个嘛,说来话长……”我摸着下巴,尽力委婉一点,不要刺伤人家脆弱的小小心灵。“因为啊,这是一个意外,这是一个巧合,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瞧,诗歌之美,就在于让你一头雾水。
尸体女医生果然是一头雾水,但是原本嫉妒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这又进一步说明,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
萧院长呵呵笑起来,好像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他身边散发出的阳光中一样。我近乎痴迷地仰视他,心想,如果我们乏味的古代文学史课由他上的话,那真是太完美了呀。他发现了我异样的目光,望着我问:“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
“文学院d!”已经开始想要了解我啦,接着问吧,手机电话住址,只要你敢问,我就敢回答!
“那太好了。”他轻轻拍了一下手,“你们学院近期好像有一个秋游吧?你们辅导员告诉我,希望派个随行校医,我已经选定好了,待会儿你跟我去办公室,我把他们的材料给你,你可否帮我送给辅导员?”
我搔搔后脑勺问:“之前秋游什么的,没有随行校医的……”
“是这样的。”萧院长耐心地解释道,“很多年前,一所小学的学生去动物园春游,一个小男孩因为乱摸老虎,被咬掉手臂,由于动物园距离市区较远,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导致截肢。所以市里有个规定,凡是去动物园游玩的学生,必须有医生陪伴。”
一滴汗从我脑门悄悄流下来,我怎么觉得这个事例听起来这么的……熟悉,好像当年就发生在我身上一样耶——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么说,我还为学生的安全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我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院长,你能不能透露一下,随行的校医是……”其实我希望是院长和谈初意一起去,这样子我左拥右抱,好不幸福啊~~(你想太多了)
“随行的是谈医生。”萧院长真是好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直注视着对方,啊~~太帅了!为什么这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是被枪毙了,就是别人的老公呢?
“今天这么热闹?”说话间,谈初意从门外进来,女生们一阵尖叫,好像看见的不是校医院的医生,而是super junior一样。我一见情况不妙,赶紧一个闪身,隐在一群女生的迷彩服后面,跟着她们一起嚎着,甚至比她们还撕心裂肺,唉,姑且把谈初意当super junior吧,这样我也有点兴趣嚎。本来还嚎得好好的,谈初意没发现我,可是我太投入了,一不小心大喊了一句:“韩庚喔巴,撒郎嘿!”
全场寂静,迷彩服孩子们满脑黑线看过来,我一下子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谈初意终于发现了我,抱着双手,用眼睛瞥我。你尽管瞥吧,再瞥你也变不了韩庚的。
“林浩然,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办妥了?”他的语气居高临下,而且居然能够说出我响当当的大名,可是我怎么听他怎么像在唤一个太监,就差在我名字后面加一个“公公”。
“办好了办好了,您请验收。”我指了指萧院长,因为袋子在他手上。
谈初意接过袋子,掏出衣服一抖,霎时间乌云遍布,飞沙走石,只见东方天空升起一片黑压压的雾气,西方天空腾起一道骇人的血光,好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方圆十里,哀鸿遍野,饿殍满地,城无鸡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戴乃兆医生一声响亮的喷嚏,打断了我就快要作出的《杀虫剂赋》,我只能借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来形容——“惨象,已令我目不忍视了”。戴乃兆医生像抽风一样狂打喷嚏,鼻涕乱飞,身体抖得跟跳霹雳舞一样,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要离开人世了吧。
萧院长还是那么平和,给大家发口罩的同时,组织还活着的医生们抢救已经被药倒的学生们。
我用口罩捂着鼻子,惊叹着杀虫剂真的很好很强大,蟑螂药不倒一只,人可以被药倒一片。怪不得人家科学家说了,n年之后他们人类灭亡了,蟑螂君将成为地球的霸主。人类,你们落后了呀。
谈初意戴着白口罩,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的凤眼是含着笑意的,阴森森地向我投注过来,好像我是台兑奖机,多看一眼就会中五百万。亲爱的谈医生,我是很努力地想洗好你的衣服的,甚至花了四块钱去专业的店里洗哦,四块钱呀!这一点,洗衣店的老板还有偶遇的萧院长可以为我作证,只是,这世界上的事,不是你想,就一定能实现的,否则我就天天和super junior生活在一起了。
——偶素表示某人假装若无其事的分隔线—
一瓶小小的杀虫剂,差点引发惨绝人寰的血案。我这个人,你们看到现在应该有所了解,这种是非之地,我向来不会久留的。于是,我借着迷彩服的掩饰,准备趁他们几个医生救死扶伤的时候,偷偷溜走,谁知,一声惊雷平地起:“同学,你等一等。”
不是叫我不是叫我……我心中念着此咒语,大步向外走,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坚持,什么叫信念,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拍上我的肩膀,我才一个激灵停下脚步,换上一副服务化的笑容,眨着眼睛转过身去:“请问有什么事吗?”
萧院长站在我面前道:“同学,我刚才说的材料你还没拿。”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把我叫住是要我负法律责任呢。我万分期待地望着他,等着他摘下口罩跟我一起去院长办公室,然后我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他一把扶住我的腰,我们的目光就这样对上,擦出激烈的火花,他一下子把妻子儿女抛在脑后,拉着我的手快快乐乐私奔去,身后伴随《你是风儿我是沙》的音乐……
“谈医生,我暂时走不开,你带她去拿一下材料。”萧院长一句话,我心中的幻想顿时化为被打破的玻璃,霹里扒拉啊劈里啪啦。
谈初意刚要摘下口罩,僵尸女医生就站起来道:“院长,我去。”
萧院长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毛医生。”
“毛医生?”我四处寻找着,最后在僵尸女医生的胸牌上看见她的名字——毛蓉蓉。
==毛蓉蓉……继戴乃兆医生之后的又一好名字,再次提醒了我,以后给孩子起名字是很关键的。只见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有话要跟我单独说。
我就这样跟着她出去啦……出去之后又如何呢?下回再讲!
传说中的悲剧之母
话说自告奋勇要带我去院长办公室拿材料的毛蓉蓉医生在我前面走得很飘渺,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后面有没有其他人跟着,看来真的是有话跟我说了。如果我的命运是按言情小说的发展规律,那么她就应该忽然转身说“求你不要抢走我的谈初意”之类的话;如果我的命运是按照侦探小说的发展规律,那么她转身之时,就是我这个被害人的死期了。
忽然,她停了下来,我大喝一声,双手交叉来了个动感超人的造型,不管她准备来个言情剧还是侦探剧,我都不能吃哑巴亏。嘿嘿,她显然被我吓住了,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死板地说:“到了。”
哦,原来是到院长室了啊。
考虑到如果我牺牲了,可能会对中国的社会主义进程起到什么阻碍作用,我总是让她走在我的前面,监视着她翻出材料给我。我一拿到材料,忽然被上面谈初意的个人资料吸引,竟然忘记了毛蓉蓉这个危险人物正对着我虎视眈眈。
老实说啊,我很少见一个正常人能把证件照照得像个人样,包括我自己,无论是学生证还是身份证,我的面孔都极度扭曲,完全和我平时的形象不符合,可是偏偏有人说我证件照比真人好看……泪奔。谈初意的证件照那叫一个狗模人样,虽然没有笑,却也英气逼人。这厮的身高原来有184,怪不得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可惜上面没有写三围。
我注意到谈初意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在我们校医院工作的,之前的一年,他在市立医院上班。从市立堕落到我们学校来,一定是犯什么错误了,怪不得心理变态。
“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流着口水回答,一脸猥琐的笑意,等我反应过来时,见毛蓉蓉医生面向我背光站着,看不出她什么表情。不管了,要杀要剐随便她,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说你这个女人啊,喜欢他就去追呗,跑来跟我叽叽咕咕有什么用?虽然你看上去比他大了个十岁,可是年龄不是距离!”
毛蓉蓉医生的肩膀僵硬了,半天才咬牙说:“我是他的……同班同学……”
“不会吧?”我倒退一步,不可思议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女人果然比男人老得快啊,看来我妈说得对,女人过了25,就该把所有的钱花在保养品上……”等我的碎碎念结束,毛蓉蓉医生的眼里已经喷出火光了,好吧,看在她是谈初意的同班同学,肯定知道些什么小道消息,于是我问她:“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你对谈初意死心吧,他不喜欢女人。”说罢,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一阵风似的离开院长室,留我一人在那里傻站着。
我猜错了,原来这不是言情小说,更不是侦探小说,而是——耽美!!
上帝哥哥,你既然造就了帅哥,可是为什么要造就帅哥一定是耽美男猪的现状?!更可怕的是,我怎么越想越觉得如果谈初意不喜欢女人的话,那么他一定和萧院长有一腿?(你什么逻辑?)我咬着小手帕,在院长室里哭了个稀里哗啦,原来俺不是言情小说的女猪,而是耽美小说的坏蛋路人甲……
伤自尊了。
————偶素代表林浩然泪奔的分隔线——
十一的时候我回了趟家,先吃了一只鸡后吃了一只鸭,最后还让我爸买了一斤虾。(诗来自民间!)一直告诫我大学期间最好不要谈恋爱的老妈在发现我明年就要过22岁生日的时候,忽然说要介绍一个同学的阿姨的女儿的姐姐的儿子给我认识,让我把自己搞清楚一点,有空见个面算了。
我吐血——我现在这么清楚的一个人都连续失恋n次,我暗恋的人都不喜欢我,喜欢我的都是些歪瓜咧枣,害我大学这么几年,竟然如此守身如玉!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上了大学 还是大学上了我。
要说我的暗恋史,那真是浩浩荡荡,弱水三千,我就舀了那么几汤匙,而且都没被我喝下去。大学之前的暂且不说,以免你们骂我凑字数,就从大一说起。
当时我还是一个对未来大学生活怀着崇高梦想和远大目标的优秀新生,不早退不迟到,按时关灯睡觉。我听说我们学院有个写诗写得灰常灰常好的学长,名字也很有诗意,叫“金希普”,倒过来念就是普希金啊!我听闻他的大名好久好久啦,虽然一直没有见过他,可是我对他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怀着满腔热情,我写了一首情诗寄给他,没几天就收到他的回信,回信的内容大概是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是我们学院的院花,并且夸我的儿歌写得很好==
一个月后,当我从告白失败的灰暗中走出来时,听说金希普失踪了,几天后,十万八千里的杭州西湖管理处给他喜欢的那个院花打电话,说金希普跳西湖自杀了,手中拿着一本满她名字和联系方式的本子。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参加了他的追悼会,终于一睹才子风采,回来吐了两个小时,差点虚脱——世间居然有如此相貌丑陋身材佝偻之男生!
没过几天,我又喜欢上了一个物理系大三的男生,他每天早上7点不到就在我们学校理工楼前的那个名叫“贝加尔湖”的小水潭边大声朗诵原版的《我有一个梦想》,声音响彻云霄,我们英语老师对他欣赏有佳,鼓励我们多像他学习,听说他上课记笔记一律用英语,上午考四级下午考六级,全过了。
当时没考过四级的我,对人家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思考很久之后,我也起了个大早,硬是坚持了一个星期,去“贝加尔湖”边朗诵了一个星期的《我有一个梦想》。在第七天的时候,那个学长终于注意到我了,走过来对我说:
“同学,你日语说得真好,以后能教教我几个基本用语吗?”==
我的第二次暗恋,在失败的英语口语上彻底没希望了。大二刚开学,我就听我们英语老师说,那个在湖边朗诵《我有一个梦想》的学长上学期期末因为被检查出有精神分裂症被抓进精神病院了。那时,英语老师语重心长而又无比沧桑地对我们说:“你们文学院的人,还是把普通话说好吧……”
大二上学期,普通话等级考试在即,我去听考试讲座的时候,身边一个男生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深深吸引了我,我听得出来他是北方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卷着舌头的,而我们这些南方人说话总是平翘舌不分。我跟他攀谈几句,发觉如果多跟他聊天的话,普通话会接近北方人。因为他普通话说得好,我对他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能不能换一句?!)听说他爱喝牛奶,特地去超市买了三鹿奶粉送他,让他答应每天跟我聊天一小时。
普通话考试的时候,我信心满满,三个月后,成绩出来,我——没达到等级标准。我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特地找到了测试我“话题演讲”的老师评理,她让我说了一段话,斜着眼说:“你这是普通话?分明就是越南话嘛。”
为什么我想学北方腔,却学成了越南话呢?地域也差太多鸟~~后来才知道,他是个越南籍的交换生。我还没找那个人算账,就听说他因为肾结石住院了,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三鹿奶粉里有三聚氰胺,已经让好几个婴儿生病住院了,另几家知名企业的奶粉里同样检测出三聚氰胺,终于引发了奶粉界的一次大浩劫。
那时,隔壁宿舍那个用冯巩的相貌解释“喜感”一词的燕丸再次精辟发言:“喝三鹿奶粉,当残奥冠军。”
还有n次失败的暗恋,都以我暗恋之人非死即伤收场,这说明了啥?只有本身具有悲剧气质的人才能吸引我林浩然的目光,不管是性格悲剧还是命运悲剧,只要他被我暗恋了,就注定了他的悲剧人生。我将来若是从事戏剧创作,说不定能成为世界悲剧之母啊,那么我笔下的“三大悲剧”就是《西湖的金希普》、《贝加尔湖边的朗诵者》和《三鹿肾宝》。
偶素传说中的分隔线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大书包……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也是一种动物,却喜欢把别的动物关起来,然后带领其他人类浩浩荡荡去参观,以体现自己和它们的和谐共处。
我们班六十几个同学乘坐一辆大巴,将要花费一个半小时在去动物园的路上。上车之前,我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我的炸鸡腿和汉堡包数量有没有少,数了数,又数了数,很好,一个也不能少,因为其中有一半是我要偷偷拿去喂狮子老虎的。(你还真不怕死!)
班花王美美一上车,我们班稀有的几个公人就竞相让位给她坐,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整车的男生除了我身边的杜子腾和其他几位我们班女生的男朋友外,其他都像只苍蝇似的围了上去,一点民族气节都没有。历来中国社会,只有妇女臣服于男性之道理,哪有男性死不要脸讨好妇女之怪现象?男人这种肤浅的动物,嘴上说什么重视内在美,后来我才领悟出,男人所说的内在美,指的是胸罩里面,而不是内心。
杜子腾不时回头去看坐我身后的苏优格,看见她没有道德地把瓜子皮乱吐,居然还露出喜爱的目光。真是情人眼里出肯德基,明明是个垃圾食品,却当成个宝。
我忽然想起今天谈初意也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他坐哪去了,按照我们班女生的花痴程度,看见他那样的帅哥是没有理由不淫叫的。(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这么想着,我特地站起来四下观望,却不见他的影子。我知道了,这小子,偏要最后一个上车,好引起大家的注意,太坏了,真是的。
“林浩然,又和你弟一起来?”王美美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照例不忘讽刺我,看来被美女讽刺是每一个女主角的命运,“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不是你亲戚的男生坐你身边呀?”
杜子腾开始蠢蠢欲动,想跑到后面跟苏优格一起坐,我用爪子抓了他一下,他就乖乖坐好了,在我威胁的眼神之下说出我逼迫他说的台词:“学姐,我家姐姐貌美如花,我得看紧了,以免被哪个花男人给骗去占便宜。”
这句话我真爱听,虽然是我逼他说的。
王美美忽然大笑起来,媚眼一挑,对杜子腾说:“貌美如花,好!你姐姐确实很‘如花’。”
我猛地拍了一下杜子腾的后脑勺,大骂:“老娘是叫你说貌美如花吗?”
杜子腾眼泪汪汪的,回想了好久,才唯唯诺诺地回答:“确实是啊。”
“你自己不会改成‘沉鱼落雁’?!”我斜睨他,尖着个腮帮,红着个脖子,“以后不要说你是我弟弟,败坏我的名声!”
“哦。”杜子腾灰暗地垂下头。
我正准备再对杜子腾进行一番革命思想教育,只听“哇啊——”一声,我们班的女生终于集体淫叫了!
谈初意戴着个足以遮掉半张脸的特大号墨镜跨上车,黄紫竖条纹开领t恤,黑色休闲长裤,手里提着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外面画了红十字的铝合金箱子。
美男啊……即使知道了他不喜欢女人,可是我的口水还是一个劲儿往下流,真想马上扑上去把他压倒。对,压倒,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
在我们班女生集体淫……(扫黄组来啦!!——)更正:在我们班女生集体喊叫声中,他几步走到我跟前,定下脚步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向我伸出了青春之手,友谊之手,不管什么手,总之,他向我伸出了手,像个王子在邀请公主跳舞一样。(不,是王子邀请青蛙)
谈初意为何做此邀请?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话可说,大家有话就说说
传说中的强吻
谈初意的目光深沉而多情,向我伸出的手修长而干净,连指甲都修剪得短而齐整,这可能是医生的习惯吧。我的眼睛里都是幸福的小星星,还不禁一眨一眨地向他放电,他不仅没有闪躲,还坦然地微笑着。
我可以看见大家投注在我身上的刀子般的目光,多被这种目光刮一刮,我可能会瘦几公斤。哼,看见没有,只有像我这般有喜感的人才会得到帅哥的青睐,因为我的存在,能让大家更深刻地体会到上帝的公平就在于他对谁都不公平。
优雅而轻巧地伸出手,轻轻搭在谈初意的手掌上,他飞快握住,猛地把我拉起来,往他怀里一带。谈初意我来了!我闭上眼睛,正以一种令人作呕的小鸟依人状向他怀里倒去,同时撅起嘴,准备接住他马上要落下的热吻——不料,他一个侧身,避开我之后,一个旋身坐进我的座位,然后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抽走,任我倒在旁边的一排座位上,摔了个三脚朝天,(还有一只脚呢?)并把旁边一个正在吃蛋糕的男同学的头压进奶油里,免费化了一次圣诞老公公的妆。
刚才暗自垂泪的女同学忽然欢欣鼓舞,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嘴脸,尤其是讽刺打击我的王美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像台风天里的病柳。
我灰溜溜地站起来,身边围绕着的阴暗气流足以培养好几个蘑菇。本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可是一见到谈初意身边的杜子腾,我忽然豁然开朗了,原来是这样啊!谈初意一定是对杜子腾一见钟情,可惜不敢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邀请杜子腾和他一块儿去后面坐,于是就把我支开,以求不动声色地达到自己喜欢男人的兴趣爱好。腹黑男啊……我伸出一根指头,摇晃两下,哼哼,君子成人之美,我就暂且放你一马,等你跟我弟弟好上了,成为我的弟媳妇,就等于成为我的囊中之物,正所谓“满园春色关不住,我诱红杏出墙来”,到时候我如何对你伸出狼爪,也没有人会来救你啦……
趁那个男同学去找水洗脸之时,我一屁股抢了他的位子,把我的包拿过来放好。他身边的女朋友一直用眼睛翻我,我感慨地吟起了诗人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翻白眼。”(顾城:这绝对不是我写的!)
我转头去看谈初意和杜子腾的发展进度,发现谈初意居然主动和杜子腾攀谈起来了,啊!走向爱河的第一步就是胡侃,偶尔再来几个黄色小笑话,哈哈,搞定!恩?杜子腾好像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对谈初意拼命摇头。哟,不好意思了?好好,姐姐我不这么光明正大看你们就是了,我可以偷看嘛。
由于一小时多的车程太枯燥了,早餐吃得有点多,我又有点顶不住,头一歪,就这么忽然进入梦乡。(你怎么跟猪似的?)还没睡多久,杜子腾就大声叫我的名字,我打着哈欠问他有何贵干,他告诉我,我们班开始玩游戏了。
靠,又玩游戏?!我们班的人想像力极其贫乏,会玩的游戏除了击鼓传花就是击鼓传球,全因为我们班的班长乐晶是个癫狂的击鼓传某物的爱好者。
不过这次的内容好像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没有过六级的缘故,大家一致决定玩一个跟英语有关的游戏。乐晶一拍手,大声说:“我们从一号座位开始,每个人以二十六个字母为开头,说一个单词,比如一号就以a为开头,二号就以b开头,这样一个个轮下去。谁没有说出来,谁就出来唱一首歌。”
这是换了件洋装的击鼓传花!
大家一个萝卜一个坑地站起来,快轮到我的时候居然没有人犯错,我把鼻子都气歪了,你说我们中文系的人干吗说英语,强烈鄙视读中文系还能过四六级的人!我最讨厌的事,就是背单词……将来我当了文学院的院长,过了英语四六级的人统统不能毕业!想我林浩然这种四级考了两次才过的人,应该受到系主任的嘉奖。
前面一个人说的是r开头的,那我就是s开头。我猛地站起来,脑中忽然就一片空白,自从我把四级过掉以后,对英语就采取了骄奢淫逸的态度,n年不看了啊,好像连小学的基础都没有啦……s?s?s?!
我转头向杜子腾使眼色,他鄙夷了一下,懒懒地翘起嘴,说了一个“薛”什么的单词,我猛然反应过来,大声说:“shit!”
众人面部扭曲,一片哗然,几个平时自作纯洁的女生还对我投来嫌恶的目光,好像我是一个旧社会没有裹脚的妇女一样。
“这个词好!”甄莹慧对我竖起大拇指,“可惜没有轮到我,否则我就说这个词。”
哼,这才叫真哥们!
我喜滋滋地坐下,俗话说,你不能要求所有人完美,看来我也不要求他们这些人类跟我一样完美了。
杜子腾叫了我一声,说:“拜托,我刚才是说sit好不好?”
“都一样嘛。”我扬扬手,“人有时候sit就是为了shit嘛。”
杜子腾拜倒,晕过去之后就不省人事,再也不理我了。
劈里啪啦,有几个人陆续说错,包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燕丸,不要看她本身具有钢琴十级的音乐素质,唱起歌才那叫一个走调千万里,好好的一首《青花瓷》能走调成《千年等一回》,实属不易。
又劈里啪啦,怎么就又轮到我了,f开头,我的第一反映是“家庭”,站起来刚要说,谈初意咳嗽一声,我就没出息地去看他,他用口型告诉我一个单词,我没出息地忘记“家庭”,大声照着他的口型说了句:“伐克!”
一个“伐克”出口,骂声更是一片,不管是假装正经的还是假装纯洁的,都用一种旧社会看婚外恋妇女的目光看我。
我身边那个女生更是很直接地骂:“好不要脸,好下流啊……”我心中残存的一点点羞愧刚刚冒出点头,就瞥见那女生脖子上几个淡淡的吻痕,延伸到胸口之下,虽然用粉遮了,可是被我如炬慧眼发现了。
真是妓女门前立贞节牌坊,你骗鬼呢你?羞愧感顿时被我压下去,老娘我二十几年还没被男人碰过的,还要被你骂“下流”?!我正义感一上来,忍不住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下流,于是说:“佛祖曰,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鸟,一砖撂倒!孔子云:莫装b,装b遭雷劈;莫装纯,装纯遭人轮!”义愤填膺,我又重复一遍:“装纯遭人轮!”
那装纯女受不了,终于捂着眼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下流……下流!”
我流氓一样粗声大笑着,想对杜子腾做个“v”的手势,谁知那厮还在那里装死,谈初意却偏头过来,把刚才的口型又重复一骗,然后念出声:“father。”阴谋!他刚才明明是说“伐克”的口型!呀呀……居然玩弄我!哼,“伐克”是不是?你看我等一下把你压倒,强吻你!
———偶素代表林某思考诡计的分隔线——
刚进动物园,我就掏出油汪汪的包装袋,拿了一只鸡腿啃着,吃得满嘴流油,工作人员虽然非常想制止我,可是看见我把骨头都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却又被我的讲文明感动了。
几年不来,这里都大变样了啊!上次我来的时候,猛兽笼子外面只有一道铁栏杆,现在居然在栏杆后面又加了一层和笼子一样高的铁丝网,这样我要怎么喂老虎啊……我连老虎都看不太清楚啦……我失望地提着装了几根骨头的塑料袋,嘟着嘴站在老虎笼子外,仿佛看见老虎因为没有吃到我喂的骨头而惨痛哭泣的模样。(老虎:我们可没有。)
一个工作人员经过,我拉住他问:“这里为什么装上铁丝网?”
“装好几年了。”他回答,“前些年有个孩子伸手去摸老虎,结果被咬掉一只手臂,从此之后凡是猛兽笼子外面都要加铁丝网,以免一些孩子不懂事,把手伸进去。”
我怎么又为未成年人的安全健康成长作贡献了?
偷偷离开参观大队,我一路来到川金丝猴的地盘,想找个果子丢进去喂。你们不知道,喂猴子可好玩啦,其他猴子得到食物都会藏起来偷偷吃,然后被总是猴老大发现,暴揍一顿把食物抢走。我每次看到猴子挨揍,都喜得上窜下跳的。(你是不是人啊?)
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一只公猴子,然后便忘记喂食——它们一家三口都坐在树枝上很安静,最诡异的是那只公的,劈开腿望着自己下半身,那个汗啊||这个场景太诡异了,那个公的就很诡异的坐那儿一直望着,很专注——这年头,连猴子都没有纯洁的,下面就那么好看吗?
我趴在栏杆上,伸着脖子变换不同的角度,想看看那只公的下身究竟什么模样,会让他自己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却没注意一个人悄悄走到我身边,跟着一起趴在栏杆上。
“在看什么?”一个声音幽幽飘来。
“你快看那个公猴子!”我也没注意说话人是谁,很神秘地指了一下猴子,“他一直盯着自己下面看,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啊,到底有什么好看呢?啊~~你快看啊~~他居然去摸那只母猴啊~~哦~~你快看啊~~他把头贴在她屁股上啊~~你快看啊~~他把尾巴翘起来啦~~”我兴致勃勃地拉着对方的手臂,抽风似的狂甩。
“你,很特别。”
“啊?”我回过神,看了一眼被我拉着的人,谈初意轻笑的脸庞入侵眼帘,“我很特别?”
“恩。”他点点头,抬头拍拍我的肩,“特别——变态。”
不知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