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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剩女PK多金男:熟女那二的私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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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没和他谈恋爱。我也不过是捷足先登。都急着嫁呢,姐们儿我不能客气。然而,那二告诉她已经身在浙江横店了,上午忙忙叨叨都忘记跟她说一声。裴苏苏听了一阵高兴,简直是天助我也,我可是连内疚都免了,你那二去了浙江,我又不知道你心里所想,等你回来生米都能煮成八十回熟饭。嘿嘿,人算不如天算。

  若不是那一句话,跟方若明那顿饭吃的算很完美。裴苏苏体会到做女人的优越,车上有三种不同口味的饮料供她选择,会为她把座椅拉开他才落座,点菜都是裴苏苏爱吃的,饭桌上还能听到小笑话……。可是,方若明说,昨晚那个穿风衣、长头发的女孩别人也不认识。很奇怪,她的网名叫什么,哪一个是她呢?裴苏苏便有点不高兴,她也不掩饰自己,索性嘟起了性感的嘴。是我不够好嘛?你又在提她。方若明便笑着道歉,别不高兴啊,随口问问。此后,方若明果真没有谈起那个穿风衣、长头发的女孩。

  裴苏苏和方若明在那顿饭以后,就开始约会,前几次都是裴苏苏在约方若明,后来,方若明渐渐地开始主动了。裴苏苏又担心坂口真仓知道,每次都是算着时间去约会。不能在一个人身上财色兼收,在两个人身上也可以,就是累了点儿,经常要编好谎话。

  约会几次,方若明该到家里看看了,裴苏苏便说房子是亲戚的,全家去了国外叫她看房子,房租是象征性地给。

  方若明也不怀疑,他的确是被裴苏苏迷住了。裴苏苏那么温柔,可爱,聪明,风情……。他喜欢裴苏苏做的好菜,每次都贴心地准备红酒,甜点。他更不好意思空手去,除了品种常新的鲜花,每次送的礼物也都是恰到好处轻重适宜,安娜苏的新款香水、mac的粉底和腮红、白井的手套和带绢花的遮阳帽、甚至两三百块的超市购物券,送的时候不是很正式,总像顺手带过来一样,叫人接受得除了高兴没有半点负担。方若明也常带她去饭店,裴苏苏可不笨,这个人将来是要做老公的,可不能狠地宰,她点菜很小心,不捡贵的点,只点好吃又实惠的。方若明挺欣赏裴苏苏这一点,会过日子,往往又多加了道海鲜之类。裴苏苏便娇嗲地用上海话夸方若明:侬老体贴,老会得叫拧开心哦。方若明也是人,被夸了心里也舒服,接下来咖啡馆泡泡,电影院看看,然后,趁着夜色微醺送裴苏苏回去。往往,在路上的时候,便抵挡不住裴苏苏由内而外的诱惑,两人路边停下车便狂吻一顿。

  七、他和她的故事(3)

  上床是认识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样的节奏在两个剩男熟 女的交往中,绝对不算快。裴苏苏不缺性,方若明能忍得住一年半载没有性。国外生活了十年,中间也仅仅有四五年里是有性的。交往了7年,通过他而留在澳洲工作的前女友,喜欢上一个危地马拉的中年商人跟着跑了。致使他一度认为女人都是现实的妖精,只认钱不认人。有段时间他堕落过,半个月内和五个不同国籍的女人上床,其中一个是来自德州的妓 女。

  那天在汽车旅馆醒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刚认识。下巴上的胡茬杂乱,肤色暗黄,眼睛无神,还长出了黑眼圈。方若明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他到浴室认真的洗了个澡,刮了胡子,在意式餐厅饱餐了一顿,精神抖擞地开车扬长而去,把最后的堕落全部扔在那里。

  只是,他没想要很快得到裴苏苏,他认为如果有了性关系,他得为她负责。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她建立一个家庭,也没有了解透裴苏苏,以谈恋爱的理由去和一个想嫁给他的女人轻易上床,在他看来是不耻的。毛主席都说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周六的时候坂口真仓来,周日裴苏苏说要去进修,通常坂口在周日早晨吃过早点就离开了,这天便是好时机。裴苏苏也不是常叫方若明来家里,一来她怕来多了碰见坂口真仓,二来她感觉不公平,谈了两个月了,方若明还没有叫他到过家里去。

  原因是方若明跟父母住在一起,他家并不缺乏空间,住的是200多平米复式结构的房子。另外还有一套房子在卢湾区,地段好,没人住就租了个好价钱。离家时间太久,回国后父母不希望儿子住到外面。曾经在企业里做领导的父母对人也十分挑剔,感觉自己儿子就是世界上最帅气最优秀的儿子,没多少女人能配得起。如果这么快领一个女人回家,那么表示要定下来了,少不了父母的一些干扰,上海人喜欢求稳,这些事情还得往后挨一挨。

  相亲嘛,回来已经相过好些回了,如今好男人成了紧俏货,亲戚朋友随便一张罗就见了7、8个。漂亮的家庭好的也有,就是太霸道,开的车比他的好,一身行头够他忙乎一个月。不用他养得起,人家老爸大手一挥,黄浦江边上三室两厅的江景房就当陪嫁了。这样的丫头惹不起,刚约会一次就要天天发短信,晚上要煲电话粥,稍有不从就用发嗲来嗲死你。方若明今年36岁了,看过金钱和女人了,他不过分贪欲,够用就行,何必搞得自己那么累。

  初次身体赤裸交会,裴苏苏感觉到方若明对她是认真的,他那么敬业而小心翼翼,时刻照顾她的感受,叫她无比感动。她快乐得要飞起来了,刚开始还因恐惧而闪烁在脑海里的坂口真仓,后来渐渐被幸福的空白所替代。她真心实意地对方若明说我爱你。

  床上大战以后,裴苏苏和方若明依偎着去附近的粤菜馆吃饭,两人你侬我侬,眼神都能流出蜜来。没想到在粤菜馆碰见那二的朋友袁嘉、杨光、儿子一家三口和大阿姐逸锦一家人在吃饭。恰好碰了个正着,裴苏苏不得不上去打招呼,袁嘉他们就得知裴苏苏谈朋友了,对象还不错。

  裴苏苏和方若明走后,大阿姐还说道,那是那二的朋友呀?长得也蛮灵的嘛,上次听那二说她就住御景华苑,她蛮有钞票嘛,那房子在格块地方租也要蛮贵的。她那男朋友看上去蛮不错,她还真是好运气。袁嘉叨叨,是呀,那二没眼光,挑男人不用脑子。她去横店有两个月了吧,还没回来呢,回来找她打麻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八、电话打错了(1)

  那二回来之时,裴苏苏和方若明的故事却已经结束了。那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不影响她和那二的友谊。那二不混俱乐部,没人知道她是谁,来自何方。私底下,方若明也问过别人,“那个穿灰色风衣、长头发的女孩”是谁?没人知道,谁都不认识。到后来,方若明都以为自己那天做了一场梦,跟一个影子电光火石神交入化。

  裴苏苏和方若明的分手是在第二次上床的时候。

  周日那天,坂口真仓破例吃过早点没有急着走,而是看起了中文报纸。这在裴苏苏看起来很蹊跷,坂口真仓的中文没好到看报纸不费劲的程度。裴苏苏当着坂口的面儿不敢发信息打电话告诉方若明,想叫坂口真仓赶紧滚蛋也不敢表示,她只好收拾东西,说自己要去上课。坂口真仓却又往裴苏苏身上摸索了起来。裴苏苏琢磨着跟方若明约在中午12点在港汇碰面,还有3个小时,坂口这边先安抚好,说不定哪天就一脚踹开了,现在对他好点,趁着能捞就捞一把。她这么想着,就把坂口的脑袋堵在自己胸口的两只肉包子间,凑在他的耳边说:唔,那就来一次我再去上课……

  裴苏苏怕方若明碰到坂口,所以叫他到徐家汇接她,说她在徐家汇办事。可是,方若明都到了,她还没有赶去,一路上她催促着出租司机:师傅,您快点啦,我有急事的好哇?司机不理会他。急也没有用,闯一个红灯两百块,我拉你才挣多少钱?裴苏苏恨得咬牙切齿。

  终于还是到了,裴苏苏从商场后门再绕到前面,刚才还慌慌张张赶路,见到方若明马上变得气定神闲。哦哟,叫你久等了吧?我去做了个身体spa,比较浪费时间。呵呵。裴苏苏都觉得自己像演员。

  两人午饭过后看了场电影,又逛街淘货。在一家外贸小店里淘到两件情侣衫,随时换上,甜蜜地牵着手走了出来。晚上又在外面吃好晚饭,两人才晃晃悠悠地回裴苏苏的家。

  这两堆干柴烈火,一进门就纠结在一起,手忙脚乱不知道先扒哪一件衣服才合适。从进门到浴室的路上,丢下了他的t恤,她的裙子,他的裤子,她的咪咪罩……方若明把裴苏苏从浴室扛出来,扔到床上,他们俩鱼一样地滑进被子里。方若明是个敬业地好同志,可就在方若明床上卖力的时候,却发现枕头边上有一根软软地皮鞭,那皮鞭既陌生又眼熟,好像在a v里时常出现……方若明望着那根来历不明的皮鞭,硬起来的家伙渐渐地软了下来。

  裴苏苏看到情趣皮鞭也傻了眼。上午的时候,没想到坂口真仓性致高昂,情调了两小时才结束。在坂口真仓走了以后,裴苏苏匆忙地收拾了一番才出去。本以为清理好现场,可是……怎么会这样?

  就这样,方若明从裴苏苏身上下来,冷静地穿好衣服。裴苏苏顿时惊慌了一下,可马上认真地解释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她从来就没见过,也许是她亲戚的。

  方若明沉默许久以后才说:上次根本就是没有的。如果说她一直单身,有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性伙伴,他也许可以原谅,但是玩儿得这么疯,他就没法接受,他要娶个正统的女人作太太。裴苏苏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可方若明又不是二傻,他面对裴苏苏的辩解,不再反驳,礼貌地告辞而去。

  八、电话打错了(2)

  裴苏苏再次尝到失恋的滋味,原本欣欣向荣的恋爱这么快就结束了。她着实痛苦了几天,食不甘味,夜不成寐。坂口真仓似乎没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一样,该来的时候依旧来,来了依旧可着想象力折腾。有一阵子,裴苏苏总不能集中精神,总是把坂口真仓想象成方若明,一旦睁开眼,又是那颗荷包蛋一样的脑袋,她从心里感到作呕。

  裴苏苏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痛在哪里,方若明是她抢过来的,要说爱情也许有那么一些。她爱他沉稳健硕,她爱他儒雅浪漫,她爱他小有资产……如果没有这些,她能爱他嘛?又想想,方若明也不是爱她个表面现象,刚两个多月能了解多少,这痛感又是从哪里来的?她睡不着,思来想去……也许,是一个可以结婚的最佳对象把她给放弃了,这才是关键。她想明白了。

  那二回来了,给裴苏苏带了几包浙江小吃。裴苏苏笑纳。

  果不其然,那二好像漫不经心地说起了三个月前聚会上的那个西装眼睛男,问裴苏苏有印象吗。裴苏苏茫然地摇着头,不知道你在说哪个。她撒谎不眨眼。然后说自己吃过饭就离开了。那二有点点失落,又很快调整过来。她跟裴苏苏谈横店的工作趣事,有时候说着自己就开心地笑了起来。裴苏苏心说,这那二,可真够二的。p大点好就能叫她笑成这样。

  裴苏苏打断那二:“那二,咱们相亲去吧!”

  那二:“相亲?去哪?”

  裴苏苏:“参加相亲活动呗。”

  那二:“什么相亲活动?不是上次那种俱乐部聚会吧?”

  裴苏苏:“当然不是。我看了一个婚恋网站,下周有个钻石王老五征婚专场,一万八千百八十八一位,游轮夜游浦江。……”

  那二:“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一位?天哪,我还是在家看电视吧。”

  裴苏苏白了她一眼:“瞧你那点出息,等我说完行不行?”

  那二抱歉地:“行。”

  裴苏苏:“女士免费。不过,需要身高超过160,专科以上学历,30岁以内,年轻漂亮是关键,条件好的女士可以适当放宽要求。男士30位,女士限60位。”

  那二:“啊?2比1啊?整个一买方市场。”

  裴苏苏:“那怎么啦?人家那么有钱还不叫人家挑挑。”

  那二忧郁地看着裴苏苏:“苏苏,我们的年纪都不占优势了……”

  裴苏苏:“可我们漂亮,还有味道。”

  那二:“那些有钱人不需要味道,他们就喜欢年轻漂亮。”

  裴苏苏:“我们依然年轻漂亮,好不好?”

  那二:“我们这70年代末期的女人,已经不新鲜啦!如今别说80后,90后都粉墨登场了。年纪小的可以慢慢变得有味道,可我们的味道就要渐行渐远了……”

  裴苏苏生气了:“我到老也会有味道!就是你,能不能不这么自卑啊?有机会就要主动去争取,天上又不会掉宝哥哥。像你这么颓废,这么悲观,能嫁好才怪!”

  那二也生气了:“是啊,我自卑,我颓废,我悲观,我就压根没想嫁个有钱人。人家比我强一些我觉得自豪,比我强太多我觉得自卑。我从不希望通过嫁人来麻雀变凤凰,我不想那么累!”

  裴苏苏:“又是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怪!你就不能不那么清高嘛?”

  那二:“废话,我靠自尊心活着,没有豪宅名车我不会死,没有自尊心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裴苏苏:“我没看出来自尊心给你带来什么好运。你就是笨,笨女人不适合在上海混!”

  那二彻底被激怒了,她顿了一下,却平静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想终结我们的友谊是嘛?”

  裴苏苏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们今天不是要吵架的对嘛?就当我没说好了。我今天情绪不太好。”

  那二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嗯。算了,本来是谈相亲又扯远了。我是没自信。你去参加吧,你有优势,肯定会有机会。”

  裴苏苏有些懊丧:“我也不想去了。也许你说得对,现在90后都粉墨登场了。”

  ……

  与裴苏苏的会面就在不快中结束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八、电话打错了(3)

  那二在回去的路上怏怏的。她穿过人民广场准备下地铁,看见一个卡哇伊型的小姑娘开着一辆保时捷从马路上穿过,年轻的面孔泛着鲜嫩的潮气,笑容里都闪着快乐的光。那二看着远去的保时捷有点发呆,一时不知道对错。难道自己错了,裴苏苏对了?也许本来就没有对错,追求不同,价值观不同,各有各的理想人生。

  裴苏苏也怏怏的。她慢慢走回租来的豪华公寓,打开灯环视着并不属于她的一切。大理石地板不是她的,水晶吊灯不是她的,真皮沙发不是她的,2x2的水床不是她的,52寸led液晶电视不是她的,桃木餐桌餐椅不是她的……她所拥有的也就是几只皮箱能带走的零七碎八。

  裴苏苏越想越来气,一样的女人,凭什么人家就能有那个命?我也不就是想嫁个有钱人,为什么就那么不顺畅呢?她打开荷包蛋坂口真仓带来的红酒,像对它有仇一样,一大口一大口地干掉它,直到两眼充满血丝直勾勾地发愣。她突然就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歇斯底里……然后,她又哭了,哭得惊天动地千回百转……她被红酒烧得晕头晕脑,哭泣中摸起手机哆嗦着拨了几个号码,手机刚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说话。

  “若明,我错啦,我坦白,我交待。那皮鞭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呜呜地哭)若明,我又错啦,那皮鞭是我的,是我的……你就当没看见行不行啊?你难道就这么容易说走就走嘛?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嘛?你都忘啦?啊?你忘啦?……我没忘,我没忘。……(呜呜地哭)你不说话,我知道你在听。若明,我就想嫁个有钱人,这没有错吧?啊?没错吧?……遇见你,我不是要改了嘛,小富即安我也心甘情愿……可你,怎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呢?啊?……”

  对方的电话突然断了。裴苏苏负气地把手机扔到墙上,手机从墙上又溅落在花瓶上,花瓶和手机一起掉在地上。花瓶碎了。玻璃碎片和鲜花以及养花水全都撒泼放赖一般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狼狈不堪。

  裴苏苏血红的眼睛都睁不动了,像在眼皮上挂了两只称砣,她浑身无力,头歪在沙发里,喃喃道:男人,都跟婊子一样无情无义……然后,她沉沉睡去。

  坂口真仓手里捏着手机,他面无表情,眼睛里却闪过狼一样森冷的光芒。

  裴苏苏的电话打错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九、意料之外的相亲(1)

  出差三个月回到杂志社,突然感到有些生疏,每个人的笑都显得既假又陌生。那二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总是怀疑自己有问题,在上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朋友少得可怜。阿庆嫂说的“人一走茶就凉”,在上海可真确切。可自己不是还没离开单位呢嘛?仅仅是出差去了。

  王总编的笑容就那样,是挤出来的,笑得不够诚意,那种不够诚意的笑,是能感觉到的。那二也就勉强接受了,草草地从总编室出来。可连张左、樱桃、小渔、翡冷翠的烟花都那样,热情一下子,然后瞬间冷却去忙自己的事情。社长老大去美国参加儿子的什么典礼,人还没回来。那二有些无趣,一边慢慢擦拭着桌椅、电脑,一边琢磨,自己究竟要什么样的生活或者人文氛围。

  玻璃花瓶里的香槟玫瑰早就枯萎了,花苞枯黄发黑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那二知道养花水已经发臭了,她端去洗手间把花扔掉,把花瓶刷得晶莹剔透。那花瓶是那二自己买的,法国货,那香槟玫瑰是别人送的。那二不喜欢香槟玫瑰,也不喜欢蓝色妖姬,也不喜欢红玫瑰,她喜欢那种白粉色的玫瑰。结实的花苞,层层叠叠等待绽放,干净,纯美,带着天真的初生般的娇嫩。

  还未走进办公室,就听见樱桃她们在叽叽喳喳,那二有些好奇又恍惑,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法国玻璃花瓶进来。她看见一个朝气蓬勃的男孩子,他被小渔摸着头发,樱桃马上又把小渔的手拨拉开,翡冷翠的烟花像个花痴一样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几个女人就像妖精遇见唐僧要把男孩子吃了一样。连王总编也笑容可掬地出来了,哟,许维,你回来啦?

  那二从叫许维的男孩子身边穿过,默默地开始做事。许维说笑着转过身,突然看见那二,笑容定格了两秒钟。他说,她是那二吧。

  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有些不悦,似乎被那二煞了风景,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王总编说:“那二,许维是新来的活动策划,来了快一个月了,你还没见过吧?”

  那二浅淡地笑了一下:“嗯。挺帅的。”

  那二,那二——。我在这边呢。袁嘉坐在车里在马路对面朝那二大喊,车水马龙都没她的叫喊声出类拔萃。

  那二看见袁嘉,朝她挥了挥手,等着红绿灯慢慢地走过去。她不好意思大声喊,很怕被人关注,可是跟袁嘉在一起,总避免不了这时候。那二也从来不去说袁嘉,她知道袁嘉就那性格,如果改了,也没那么可爱了。袁嘉比那二强势,那二倒从不觉得被压抑,她喜欢那种处处有人替她争先的感觉。跟袁嘉没有利益纠葛,这种友谊长长久久。眨眼交往都十年了,容易嘛。 想看

  九、意料之外的相亲(2)

  那二一屁股坐进车里。“你是不是不会调头?”

  袁嘉哈哈一笑:“哎呀,你可太了解我了。弄个车本,来来回回考了9趟。他奶奶的,要是这次不上上下下都打点了,还是考不过。”

  那二:“你真是个宝啊,说真的,你开车我还真不敢坐。想当年,你骑一摩托开20迈带着我,都能摔个鼻青脸肿,都不知道你怎么敢开车的。”

  袁嘉又笑:“我怎么不敢开啊?哦哟,我又想起来那次咱们俩摔在马路牙子上的事情了,两个人的腿上好几块蓝药水,整个夏天疤痕都没下去。哦哟,笑死我了。”

  看到袁嘉笑得没心没肺,那二跟着开心起来,她等着袁嘉笑够了。

  那二:“今天没带儿子出来?”

  袁嘉:“没有,刚接好了,送家里去了。今天带你去吃饭。”

  那二:“去哪儿?”

  袁嘉:“淮海路上伊藤家。”

  那二:“好奢侈诶,我也只有揩老大油的时候才去。”

  袁嘉笑得眼睛眯缝起来:“今天有人买单。”

  那二:“谁呀?”

  袁嘉:“我网友。前阵子车友会群里认识的。”

  那二惊诧:“袁嘉,连你都交网友了,你说这世界可怎么办啊?”

  袁嘉不屑:“切,我干嘛就不能交网友?黎光那些女的不都是网络找来的嘛?女的不贱男的怎么有机会?不过,到了我这儿,男的想占我便宜,哼哼,他就做梦去吧!”

  那二:“那你见网友干嘛带着我啊?还叫我坐你的车,冒着这么大的生命危险。”

  袁嘉:“你个没良心的,我是替你约的。那小子条件不错,群里有人见过,挺老实本分的,适合做老公。”

  那二又惊诧:“给我啊?你干嘛不早说,我好捯饬捯饬。”

  袁嘉:“你好像哪天又不捯饬了。时间还早呢,我约了七点。咱们慢慢挪吧。”

  袁嘉开始发动车子,那车被她开得像得了老年痴呆症,那二跟着一阵一阵揪心。快到下班的点了,车流开始密集。

  这时,一个男人开着车赶了上来,伸出头来用沪语骂:有毛病哇?不会开车回去学啊!再后面一句是脏话。袁嘉愤怒了,想回嘴,可是后面有车鸣笛,她一时照顾不过来,自己边开车边骂那个人戆b样子。可是,那车开前面去了,估计是没听见。袁嘉脸都气得发白,在一辆自己都驾驭不好的车里,却是手忙脚乱。

  那二叫她别急,安心开车。前面正好有个红灯,那车停下了,袁嘉的车跟他两个车道,前面还有辆车停着。那二打开袁嘉车上的工具盒,拿出一把扳手掂在手里下了车,不顾袁嘉的呼喊朝那车走了过去。她啪啪一拍那男人的车厢,恶狠狠盯着他。那人正要疑问,却见那二朝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很快又把食指变成中指。几秒之后,她不紧不慢地走回车里。如果没猜错,那男人一定会骂“册那”。

  那人如预期中的一样,没有从车里出来,绿灯一亮就飞快地跑了。袁嘉开心了,笑得把车开得更加哆嗦。那二系好安全带,叮嘱她注意安全,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bsp;九、意料之外的相亲(3)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个人在车内涂抹了一阵子才慢慢走出来。袁嘉一路上只跟那二形容那男的多好多好,她连那男的有多少存款都问出来了。那男的网名叫大河之舞,袁嘉叫他大河。大河他父亲烟台人,母亲宁波人。他在上海出生,今年36岁。同济大学硕本连读建筑设计专业。现下年收入18万左右。自己挣钱买了三室两厅的房子,贷款后年就还完了。刚添了辆荣威。现有存款不足10万。谈过三次恋爱,有两次是被甩。绝对是个经济适用男。

  那二感觉袁嘉真神,脸皮真厚,啥都好意思问。自己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就是没学会。她反问一句,这么优秀,那他怎么没找到另一半啊?

  袁嘉看着她,很奇怪似的。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那二便闭嘴了。

  叫大河之舞的经济适用男已经等在那里了,坐在榻榻米上,有点日本人的模样,令那二一下子想到坂口真仓。但是大河之舞头发齐全。从那二进来的那刻起,大河就在偷偷打量她,那目光仿佛是欣赏,又仿佛是挑剔,那二浑身不自在。一不自在,话又少了,对着料理使劲,斯斯文文,却又狠又准,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

  袁嘉似乎是那二的代言人,大河偶尔问个问题,袁嘉看着那二不说话,她就接了过去。那二不管准确不准确都笑笑,很随和的姿态。

  大河怕惊动了那二的沉默,但又想听她多说两句,每次都把话引导那二这边来。袁嘉忍不住了,用穿了丝袜的脚踹了她一下。

  “喂,说点话啊,别埋头苦吃了行不行?”

  那二不好意思了,抬起头来,嗯了一声。然后认真地看了大河几眼。

  “你叫什么名字?”

  大河认真地回答:“我名字就叫大河,姓曹,曹大河,网名大河之舞就是从我名字延伸出来的。”

  那二哦了一声。又不知道说啥。但她知道曹大河回答问题的长度也是今晚谈话中比较长的一段。

  她仔细观察了曹大河的手,修长秀气,白净细腻,跟他的名字很不相称。他长得不胖不瘦,说不上好看,也不招人讨厌。戴无框眼镜,单眼皮,眼神很笃定,没有攻击性。说话不风趣,中规中矩。似乎也是言语不多之人,问题不太多,回答简要明了。那二想,这是一个比她闷骚的男人,或者说是个白开水男人,食之无味,不可或缺。

  “你叫那二,罗衣跟我说了。”

  罗衣是那二给袁嘉取的网名,她喜欢《章华赋》里的那句:“罗衣飘颻,组绮缤纷。”最初读的时候就感觉美得超然世外,罗衣应该是穿在柔若无骨柔情似水的仙女身上才合适。后来,袁嘉也喜欢了,她还买过一套丝绸的两件套月白睡衣应景,穿起来也是袅袅婷婷,皮肤就衬得更加咖啡色。那二笑说,就当是个外国仙女吧。

  那二点点头。

  曹大河又说话,像是自语:“那二,呵呵,真有意思的名字。”

  那二一本正经地解释:“北京土话,二就是傻的意思。可我妈妈给我取这名字的时候,还不知道有这么个解释,我们家离北京还有八百里,那时候信息不发达。原本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在娘胎里就死了,谨以纪念。”

  曹大河笑了,看着那二不温不火地说话,觉得有意思。袁嘉早就笑了,她感觉上海人总是慢半拍子。这时,她倒不觉得自己是上海人了,打小就被首都人民的幽默感给熏陶出来,上海的滑稽戏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好玩。

  饭毕,那二和曹大河没有互留电话,眼看都要溜之乎也,曹大河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叫那二心里好笑,上海还有这样老实的男人么。袁嘉试探一下曹大河,问他有空没有,送一下那二,曹大河马上说有。袁嘉笑眯眯地看了看那二,那我就不管了啊。你们俩走吧,我慢慢地往回挪我的车。那二还是不说什么。与曹大河一起送走袁嘉,她提醒袁嘉路上小心。然后,两个人默默地往回走。一路上,两个人话语也不多。令那二都觉得曹大河对自己没兴趣了,可又分明能感觉到对自己有好感。那二倒是无所谓的,大可不必把相亲看得那么认真,最后跟谁度过余生,那是老天说了算。

  没想到,临分手的时候,曹大河鼓足勇气说:那二,我可以继续约你嘛?

  对于这场意外的相亲,那二没什么感觉,曹大河是中国千千万万家庭里最熟悉的那种丈夫,看到他仿佛就能看到他们的一辈子。办一场热闹又不奢华的婚礼,然后生个娃,然后油盐酱醋茶,然后偶尔开个精神或者肉体的小差,然后等着孩子长大,然后搀扶着去医院看病,然后……这不是那二意料之内的婚姻嘛?不知道为何总感觉缺点啥。

  十、有关费列罗的童话(1)

  第二天大清早就被袁嘉的电话吵醒,袁嘉问那二感觉怎么样?留电话了嘛?上家坐坐了嘛?那二把手机开到免提接听,一边刷牙一边听她问,插空也回几句。袁嘉八卦习惯了,闲的没事,关注别人的私生活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那二才没习惯往家里带人呢,曾经也只有伍晓华来过几次,别的人很难得知道那二具体住在哪。在超级大都市生活的很多人,都保有这样的习惯,宁愿在外请顿饭,也不愿意别人介入进自己的私有空间。那二早就不自觉入乡随俗了。也跟那二虚荣有关系,租来的房子不太宽敞,也有些年限,采光不太好,房东也不是富足之家装修非常一般。这样的房子那二是看不上的,可自己家好又不能把房子搬到上海来。

  袁嘉说:“今晚要是那小子不约你,你就来我姐姐家吃饭吧。姐姐前几天还问你了呢。”

  袁嘉喜欢把没老透的男人叫为那小子,那二知道她说的是曹大河。那二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

  那二说:“我向来不重色轻友好不好?好久没见大阿姐了,先去大阿姐家,他要是想约叫他排队。”

  袁嘉笑说:“就是,真喜欢你,也不在这一天两天。这不还没约呢嘛,要是约,就叫他直接上大阿姐那边好了,反正今天吃海底捞,不在家吃饭。”

  那二:“行,行,行。就这么定了。我下班直接去大阿姐家还是去海底捞?”

  袁嘉:“要是早的话直接去大阿姐家。要不我去接你?”

  那二:“谢谢,您叫我多活两天吧。我弄好工作随时可以走。我看大概4点左右走吧,那时不堵车。”

  袁嘉说行,然后就听见她儿子在电话里嚷嚷:妈妈,我要给我女朋友也带一个op果奶。然后袁嘉就说,跟你那老子一个样,啥都不忘你那女朋友。……

  那二在横店的时候,手里一直没有停下处理杂志的投稿,回来以后并没有显得工作繁杂,还稍有点闲。社里的杂志有个官网,有点读者常来互动,那二隔三差五也去看看,解答一些问题或者处理些公务。刚看一个读者贴了一个需要帮助的老区失学儿童,她低调地捐了1000元钱。在社里的时候,要装作很敬业忙碌的样子,否则去社里就没意义。

  翡冷翠的烟花就不是时常在办公室,有时候来了提着一个旅行袋,里面装的是健身用的衣服和鞋子等。却在仅有的办公室时间里,一会儿打业务电话,一会儿盯着电脑忙得聚精会神。那二有一次瞟了一眼翡冷翠的烟花的电脑,她开了几个窗口,其中一个是塔罗牌占卜。

  其余的同事都喜欢上网偷菜,当然不排除有的也喜欢偷人。尽管小渔隐藏很深,某天还是被一个生得很饱满的女人找上门来了。那天下午社里就三个人,社长、小渔、那二。很饱满的女人直奔小渔过去,耳光扇在小渔脸上响得脆生生,紧接着就是小渔的反击和很饱满的女人的还击,咆哮声和扭打声像钢锯一样把杂志社谧静的下午给划破了。社长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出来了,冲她们喊着,停下,停下!……那二坐在那里没出声,等她们相继骂骂咧咧地离开办公室,她去收拾被打落在地下的书刊文件等等。小渔后来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不要对任何人讲这件事情。那二冷淡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那二知道,小渔仍旧是防备着她的,虽然有时候故意讨好一下,去买便当的时候第一个问那二,或者把客户送的护肤品小样多送那二两个,这些无非是怕她说出去。后来,小渔发现那二什么都没说,渐渐自己也把这事给忘记了。

  十、有关费列罗的童话(2)

  现在,办公室里的人来得好齐整。那二知道,都是因为那个叫许维的男孩子。那二也好色,但是无意跟她们去抢着献媚,她对这种阳光清新男不感兴趣。伍晓华当初不是追得紧,根本没他的戏,漂亮男人见多了,最不屑的就是漂亮男人,漂亮男人不过就是被女人多上几回,多搞上几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可许维的确是值得女孩子们疯狂的,他挣的是三千块的工资,开的是近30万的本田crv。他来自人间天堂杭州,据说父亲是画家,母亲是企业家,难不保他挣钱都是为了体验生活,是个有文化的家庭出来的富二代。这个富二代还长得像韩庚。

  许维真会讨人欢喜,他买了一大口袋好吃的给办公室里的女孩子们,当然,也有那二的。他把一小盒费列罗巧克力很快地塞给那二。给,这是你喜欢的。然后,又去给别人发东西。女孩子们高兴得叽叽喳喳。那二把那盒费列罗拿在手里,有点开心地摩挲着。心想,这小家伙,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费列罗?这么会讨人欢喜,那些女孩不喜欢疯了才怪。

  樱桃手里还抓着大果粒酸奶,看见那二的费列罗叫了起来:“啊,我也要费列罗……,许维你偏心,我也要费列罗……。”

  许维有些不好意思:“下次给你买,不知道你爱吃。这里还有德芙……”

  樱桃一把抓起德芙,嘴里还在嚷着:“不行,不行,我就要费列罗……”

  小渔和张左也开始起哄:“我也要费列罗,我也要……”

  翡冷翠的烟花扬起了手:“还有我……。”

  王总编一勺一勺舀着大果粒酸奶吃,看她们闹腾,笑着说:“许维,你这样子可不行啊,韦小宝还要把七个老婆都搞掂哪,这就几个女同事就处理不好啦。”

  许维打趣:“不纯洁,不纯洁,我的一片好心哪……。行,下回买什么都买一样的,这你们就不会吵啦。”

  那二把那盒费列罗拆开,留下两颗,然后递给许维。“许维,给大家分了吧。”

  这时,那二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二突然感觉应该是曹大河的,她作秀一样笑着接了起来。果然是曹大河。曹大河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去吃广东菜。那二笑说,明天约,今天要去大阿姐家吃饭。那口气糯得香甜,叫人一听跟对方关系就不一般。

  办公室里的女孩子们便把矛头转向了,也不刻意吃醋针对那二。是呀,这明摆着就是要有主的人了,谁会吃这闲醋呢?

  过阵子,那二的工作做完了,勤奋也装得差不多了,她收拾收拾跟同事们先告辞。

  出了杂志社,看看时间才刚过了四点,太阳暴烈,那二感觉浑身无力,撑着伞慢悠悠地走在地面蒸腾的热浪中。裴苏苏的电话又来了,问她去不去和她的朋友去吃饭然后泡吧。那二得知又是那几个做工厂的老板,裴苏苏曾经的客户,现在成了偶尔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朋友。那二跟着去过一次k歌,唱得尽是怀旧金曲,特没劲。那二自然又推了。这时,一辆车停在她前方,许维从右窗探出头来。

  作者题外话:亲们,我在边写边修稿,会慢。你们表急好哇~~~~~~~我爱s 你们啦~~~~ 想看

  十、有关费列罗的童话(3)

  “嗨!那二,上来,我载你一程。”

  那二停下来看着许维,她的手往紧握了握阳伞,张了张嘴没说话。

  许维催她:“赶紧上来,等下叫她们看见不好。”

  那二把阳伞收了起来,拉开已经被许维打开的车门,钻了进去。刚一上车,许维的车子就窜了出去。那二紧张地呀了一声。许维有点抱歉,笑着回头看了看她,放慢了车速。

  “你去哪?”

  “澳门路”

  “我送你。”

  “嗯。”

  许维感觉那二问题太少。“你就不问我为什么送你?”

  “你为什么送我?”那二满足了他的愿望。

  “不知道。”

  “以后别送我,不想叫樱桃和小渔她们针对我。”

  “跟她们没关系。”

  “跟我有关系。”

  “你不喜欢我……送你?”许维也许是想补充一下,但他看那二的目光是挑衅的。

  那二看懂了,但不理会他。淡淡地说:“你多大了?”

  “25。”

  那二:“我31。再过几个月我就32了。比你大七岁。”

  许维不依不饶:“年纪不是问题。”

  那二:“我七岁的时候,你刚出生。我读大一,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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