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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剩女PK多金男:熟女那二的私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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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那二丢了家族的脸面(1)

  那二和上海小男人打算结婚了。说他小,是年纪的小,眼光的小,气量的小,志向的小。没说他的生理构造。

  活了31年,从没结过婚还真新鲜。怪不得人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个家族的事。确定正式关系还要见双方的父母以及七大姑八大姨。那二的家在北方,先见伍晓华家人就顺理成章。

  因那二大了伍晓华整整4岁,伍晓华的父亲听了死活不同意。那个事业单位的中层干部总感觉自己儿子被熟 女迷了心窍。有什么好啊?她有什么好?家是外地的,不知根知底。一个杂志的小编辑能有啥发展前途?以后失业怎么办?她有房产有存款嘛?没有?!那她大你这么多,你保证以后你们能不离婚吗?离婚的话咱们家的房子是要分给她一半的啊!你一定要找她是不是?好,这房子我是给你结婚用的,以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别来找我哭!

  小男人用了什么招儿那二没问,最后中层干部还是见了那二。那二应伍晓华的建议“打扮得漂亮点”,他爸喜欢漂亮女孩子。寒冬腊月,那二穿了黑色羊绒超短裙,外面一件黑色羊绒短大衣,踩一双黑色中筒高跟牛皮靴,黑色薄丝袜里的大腿若隐若现。她化了淡妆,把栗色卷曲长发披散下来,右侧别了一枚红樱桃形状的水钻发夹。

  她感觉上海人真另类,哪有见男方家长这样要求未来儿媳妇这么打扮的,又不是跟他老爸相亲。伍晓华的生母在他初中时车祸去世了,老爸后来续弦,他一直叫后妈阿姨。老爸虽然不做生意,但算是能干,50岁时买了一套100多平米的新公寓,当时也值100多万,如今翻了近两番。他老爸就跟他阿姨住那公寓里去了,把那套60平米的老公寓留给伍晓华做婚房。那房子那二去过,格局不好,两室一厅除了公摊面积剩下一点地方哪儿哪儿都小。那二也没琢磨自己是否委屈,伍晓华除了长得好看,体贴细心,还真难挖掘出更多的优点。在他身上看不到传说中的奋斗拼搏,跟魔兽世界里的妖怪打架是他最大的爱好。还比那二小好几岁,那二可没感觉自己占便宜,也谈不上吃亏,就是怕自己发嗲的时候对方 觉得怪。可不是嘛,有一次那二真情流露就发嗲了,伍晓华还不好意思,哟,发嗲嘞。如果不能发嗲算吃亏的话,那二还真感觉亏了。

  上海的冬天通常潮湿阴冷,2008年偏就冷得厉害。傍晚,从家里到出租车的那段路上那二感觉湿气都钻到骨头里了,伍晓华还说,美丽冻人。那二没笑,那点笑等留给中层干部看吧。

  中层干部没那二想象的那么苛刻,甚至有些慈祥。后来证明表面都是靠不住的。伍晓华他爸见过那二以后不置可否,他感觉如果不是那二家在外地,无论如何也不会找伍晓华。那二不光人上得了台面,思想见地也不平凡,视野之开阔要他儿子追逐数年才能企及。当然,是在那二不再进步的前提下。中层干部又琢磨了,凭什么呀?她就是想找个落脚点嘛。找个年纪轻的图新鲜,这样的女子生猛,说不定还轻 佻。要是过几年她发达了翻脸不认人呢?我儿子这么老实被她欺负了呢?离婚又不是个小事儿。主要是房产,不是要分她一半嘛……

  想了那么多,临近年关的时候伍晓华他爹地还是邀了那二来吃年夜饭。按上海风俗,新年来的准媳妇要给红包,那二也收到一个厚的。伍晓华年前早经过家里批准订购飞那二家的机票,大年初二的时候,两个人去了那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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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那二丢了家族的脸面(2)

  那二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早见了伍晓华表姐那个上海女人,她的家族也不至蒙羞。那二怎么能够容忍有这样的亲戚,这样的男朋友。一切,都晚了不是。见到伍晓华的表姐,已经是那二和伍晓华从北方的家回来以后。

  那天,那二和伍晓华早早来到那家著名的私家菜馆,他们一了几道菜馆的招牌菜,等他嘴里常念叨的表姐。故事的版本是这样的:伍晓华和表姐从小在苏州河边的一个弄堂的一个院落里长大,伍晓华母亲去世后,大他三岁的表姐很当家地施予他母性关怀,对伍晓华很照顾。后来从电脑卖场维修电脑换至某知名企业做网络维护也是托这个表姐的福。这表姐在伍晓华眼里的地位非同小可。还有个重要线索没交代,这表姐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相处甚好外形甚配的男朋友,后来表姐感觉男朋友没多大发展前途,决然分手,跟一个来自西北在上海开公司的男人结婚生子。那二正想象着钱大爷在一个女人抉择上的作用的时候,表姐来了。

  表姐身材高挑,有点小魁梧,长相在上海来说中上,脸盘较大,眼神挑剔,气质里的霸气扑面而来。伍晓华178的个子在比他矮的表姐前总感觉缩水,抽巴的厉害。他表姐比那二小一岁,按理那二也该跟着叫表姐。那二喊了声,表姐来了。表姐冷淡地看了看那二,哦了一声开始脱外套。那二心里想来者不善,连点礼貌都没有,脸上那朵笑容却挂得灿烂。

  菜馆上菜快,大盘的香辣基围虾,葱油膏蟹等等在表姐坐定后都搬了上来。表姐并不急于吃,坐下来定定地看着那二,第一句话:“你每个月挣多少钱?”

  那二愣了一下,如实作答。

  表姐第二句话:“你以后养老怎么办?”

  第三句话:“以后家里开销谁负担?”

  第四句话:“我弟弟很花心,如果出现状况,你能保证不离婚嘛?”

  第五句话:“……。”

  说实在的,那二已经忘记怎么回答,只记得当晚失败的一塌糊涂。面对一个强悍且势利并有备而来的女人,那二自以为说得过去的口才一点派不上用场。那二找了找原因,她是没有防备能在这种场合碰见这类人,而这类人是她男朋友的表姐。而,那二的男朋友伍晓华同学,他把头深深地埋在菜肴里,用狂吃来掩盖他对表姐的恐惧。他都没敢往那二的碗里夹一根鸡毛菜。这就是那二不远千里带到北方家里的男人嘛?这就是那二要托付终身的男人嘛?这就是那二连他一眼能望到底的未来都不嫌弃的男人嘛?一顿晚餐,那二连筷子都没碰一下,就像寒冬被泼了冰水,从发梢一直凉到心脏。

  如果能够重来,那二会这么回答伍晓华的表姐。

  第一句:“你每个月挣多少钱?”

  那二:“这是秘密。”

  第二句:“你以后养老怎么办?”

  那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三句:“以后家里开销谁负担?”

  那二:“该谁负担就谁负担。”

  第四句:“我弟弟很花心,如果出现状况,你能保证不离婚嘛?”

  那二:“能啊。我也很好色呢,正合适。”

  可是,没有如果。这一家人伤害了那二,伤害了那二所有的亲人。伍晓华自认为遇到他的真命公主,第一次萌生娶一个女人为妻的念头,他想要走进那二的生活,也想叫那二走进他的生活,他要娶她为妻。他自己拿主意跟着那二回了老家一趟,他以为自己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了。那二的父母也以为自己家的老大难就要脱手了,高高兴兴地塞给伍晓华一个比伍晓华父亲给那二还厚的红包。

  回来后一切都变了。伍晓华的父亲在伍晓华和那二飞去北方的时候去了一趟亲戚家,亲戚们猜测一个大龄女青年用色相诱惑不谙世事年近而立的伍晓华。表姐倒是很客观:那个那二如果真能跟晓华好好过一辈子,倒也是个宝。吵来吵去,还是年龄和家产。伍晓华的父亲决定叫伍晓华和那二分手。若说家庭是个大腿,伍晓华不过是个小指头。他的抗争都是小别扭式的,父亲打电话不接,接了又不敢吵,决绝因说话声音小而显得苍白无力。

  那二心里苍凉,怎么会这样?早点发生多好?这样的男人能扛起我的后半生嘛?

  若说到手的婚姻要泡汤是那二惋惜的,那二父母的期待才是那二最不敢正视的。那二的父母将要白高兴一场,还令所有的亲戚集体浪费了感情。那二虽然出生在一个中型城市,但是亲人们可都不俗气,整个家族成员都充满个性,在当地活得闪亮闪亮的。她被伍晓华这一家人搞得心惊胆颤。如果他不要我了,我怎么跟家里交代?我这么个年纪还冲动,怎么就不再观察他一年半载再带回家里,耗了那么些年了再多耗一年算个p。

  后悔是来不及了。

  伍晓华在一个更加阴冷的天气里说分手,窗外冬雨嘀嘀嗒嗒地,他的话是那二凭口型猜到的。伍晓华像被抽了精髓,费了力气说那几个字,也没多大声响。

  “还是分手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二平静地。

  伍晓华很听话,又说了一遍。“还是分手吧。”

  那二看着伍晓华俊美的脸蛋气得脑袋一片空白,虽然早有准备可是仍然无法接受。她卯足了劲,扬手给了伍晓华一巴掌,把伍晓华的表情都给打凝固了。在此之前,两个人从未吵过架,红过脸。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两个人都吓到了。伍晓华看那二的眼神不是仇恨的,是被惊吓的还带着一些胆怯。那二觉得这种眼神可恨。

  “是你要追我的,是你要去我家的,是你老子同意的,然后你们又不同意了。为什么不早说?我一直是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然后你们全家人就欺负我是不是?你们要欺负我也就罢了,还欺负我们全家人。你要记住,我会诅咒你们。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伍晓华想滚,又没马上滚。继续用那眼神看着那二不说话。

  那二厌倦了这种眼神,她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包括他的雨伞,全部从家里扔了出去。

  那二失恋了,说准确点是被踹了。她有生以来少之又少的被踹经历竟然发生在伍晓华身上,如果以财富论英雄的话,伍晓华不是应该由那二踹的嘛?那二是被伍晓华的家族给踹了,伍晓华的家族踹了那二和那二的家族。那二家族的脸面比那二的脸面更重要。这叫那二想起来半个月都无法成寐,隔壁经常在半夜听到一个女人蒙在被子里的嚎哭,说不定就是那二的。

  那二的经历说了半天,都没跟爱情沾上半点关系。因为,那二从未经历过纯正的爱情。txt电子

  二、袁嘉与杨旭那两口子的那点事儿(1)

  袁嘉都不知该怎么安慰那二,那小男人袁嘉从来都没看上过。反正又不是袁嘉找先生,她也就观望着,那二年纪不小了,能找个人定下来也是她期望的。看着那二大病初愈的样子,袁嘉心疼。那二曾经那么漂亮过,眼睛漆黑漆黑,皮肤亮白亮白,特容易害羞,一害羞脸就红,笑起来流光溢彩,经常能把人看傻了。

  在北京的时候,袁嘉跟那二同事过几个月,那几个月也是袁嘉此生最后的职业妇女生涯。袁嘉高中都没读完,在公司里做一个不咸不淡的职位,说是行政人员,跟内勤差不多少,天天就是这儿缺稿纸那儿缺橡皮。自打离婚后,女儿扔给父母照看,自己出来多少混个饭钱。

  袁嘉父母都是上海人,老牌硕士,来北京落户的高级工程师,家里人文环境相当好。也不知道袁嘉怎么就不成器,21岁就跟人结婚生了孩子,孩子刚出生又离婚了。女儿袁妃是那次失败婚姻唯一的纪念品。袁妃从小便不及袁嘉好看,像了她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只是得了一个叫袁嘉欣慰的好皮肤。袁嘉皮肤焦黄,但挡不住她是个美人儿,肤质的原因还不显老。那二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28周岁了,是个8岁孩子的母亲,可是从来没人怀疑袁嘉曾经结过婚。袁嘉大那二6岁,那二却总以为和她一般大小。一旦在处事方面,袁嘉就显示出成熟风范,那二永远都是跟在袁嘉的屁股后面捡经验。袁嘉的看透和精明是与生俱来的,她身上流着上海人的血,那二怎么都学习不好。

  袁嘉一看那二就知道她是个单纯孩子,眼睛里都是那种叫真诚的东西,被人一骗一个准儿。袁嘉就是袁嘉,阅人无数,道行不浅。

  袁嘉小时候在上海奶奶家生活,十岁以前穿梭在淮海路旁的一条弄堂。她身靠一个庞大的家族,姑妈、叔叔两家人和爷爷奶奶洋洋洒洒十几口人,曾经都住在半套分割后的老洋房里。老洋房的楼梯是木板的,不过巴掌宽窄,一只脚放上去还要露个脚后跟,所有人都习惯像大闸蟹一样横着下楼梯。

  老洋房里没厕所,一家老小都便在木马桶里。一到早晨,弄堂里的厕所旁就有人在哗啦哗啦地刷马桶。袁嘉家里有人帮着倒马桶,刷好了再放回到门前,她从小就很资本主义。

  弄堂口有几个点心店,鳝糊面和蟹粉小笼是袁嘉的最爱。不过,在小袁嘉眼里蟹粉小笼蛮贵,吃客鲜肉小笼也勉强可以媲美。袁嘉就经常捏了奶奶给的一角钱,要客鲜肉小笼或者再换个口味,买一包话梅和一包鱼皮豆吃吃。

  从弄堂口走出来,也就是三十几步远就到了盛名繁华的淮海路。奶奶说,这条路以前叫霞飞路,十里洋场上这就是最闹猛的马路之一。可是,袁嘉小时候是文 革时期,淮海路上到处张贴着感叹号惊人的大字报,偶尔能看见一群情绪激昂的愤青举着纸扎的小旗帜或者挥舞着拳头从淮海路穿过,乌乌泱泱地,然后整洁地淮海路就留下一些纸屑或者一两只不同款式的鞋。

  十岁时,奶奶老得照顾不了袁嘉了,袁嘉跟随父母回到北京。每次一到北京她就烦恼地嘟囔:我不要来乡下。我不要来乡下……这话得小声点儿,童言无忌,竟敢说首都是乡下。

  若干年后,奶奶去世了。上海的亲戚里,袁嘉和姑妈一家最好,姑妈也只有一个女儿,袁嘉叫她大阿姐。大阿姐叫逸锦,那二也见过,第一次和袁嘉去上海玩儿就住大阿姐家。大阿姐那时候已经买屋置地,不再住环海路的弄堂了,也不用便在木马桶里。她一挥灵秀地美手,神气地说:阿拉出生勒该上海最高贵额地方。那二起先感觉吹牛,后来想想也是,淮海路尺土寸金,哪怕是旁边的小弄堂,也能搭得上。大阿姐就是一个纯正的上海女人,风情、妩媚、矫情,但也爽气得不得了。跟她相处老老开心。

  袁建从小就认为自己是上海人,虽然十岁以后的成长是在北京胡同里度过的,怎么也感觉比不过上海,上海才是她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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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袁嘉与杨旭那两口子的那点事儿(2)

  那二认为哪儿都是她的家乡,她每到一个地方,就很快融入当地,像一滴雨水掉进大海里。她从离北京很近的城市来到北京就进了那家公司,就认识了袁嘉。她一下子觉得袁嘉很与众不同。袁嘉的裙子比别人的短,发型比别人的讲究,有很强的气场。

  公司的张总总喜欢轻轻掐一下那二的脸蛋儿,那二害羞,只会把头转过去躲避却不好意思言声。袁嘉就用手拍一下张总的手臂,笑着说:张总呀,不带这样儿吃豆腐的,专拣嫩的掐,你不怕那二的男朋友知道了跟你拼命啊?张总就笑着打哈哈,给自己找个台阶走了。那二就很感激袁嘉,跟她不自觉的近密。

  袁嘉为了活动自由,两年前从二环内父母的那套三室一厅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那二后来索性跟她重新合租了一套两居室。袁嘉把那二当妹妹看,生活上相当照顾,那二经常能享受到上海和北京特色混合的菜肴及甜点,她的任务最多就是刷碗。袁嘉甚至帮那二洗衣服,搓背,露过肯大爷和麦大叔的店给她买薯条吃。那二总感觉袁嘉比她妈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袁嘉喜欢说教,那二多数时候一边享用袁嘉做的美食,一边听袁嘉教导。除了教导,袁嘉还喜欢讲生活里的趣事,每次一开头就容易滔滔不绝眉飞色舞手舞足蹈。那二认真或者不认真地托着腮听,有意思的地方就附和一两句或者跟着傻笑,很少插话。

  有时候那二也会跟袁嘉发生一点争执,比如,袁嘉说黄山的天都峰上有索道,那二说没有。袁嘉就跟那二打赌,赌两千块钱,那二说行。结果袁嘉输了,两千块钱没兑现。以后,袁嘉还是跟那二打赌,但是几乎每次都输,累计欠了那二好几万赌资,那二不当真只当好玩。再再后来,袁嘉才索性不赌了,因为那二打赌从来不输。

  袁嘉喜欢那二自己设计的衣服,那二很有灵性,一件普通的衣服叫她拿来减一点加一点,重新整整弄弄就变得出众。两个人个子差不多,有时候衣服互相换着穿一下,能穿出不同的风格。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某日,袁嘉披着那二改良过的披肩和那二在肯德基小坐。她们要了两杯红茶,坐在面对马路的座位上看行人百态、东拉西扯。肯德基里的空调开足,外面的阳光暖暖地,晒得人浑身懒懒的,酥酥的。那二和袁嘉像喝茶喝醉了一样趴在窗前,眼睛被阳光刺得有些迷离……她们同时看见街对面有个男人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向她们走过来。哦,不是向她们,是向肯德基走过来。那是个带有落拓气质的帅男人不是嘛?

  那个帅男人叫杨旭。后来钻进袁嘉的被窝里了。

  黎光在那二和袁嘉所坐的长条桌旁坐了下来,和她们一样面朝马路,春暖花开。他叫了两份汉堡套餐,风卷残云几分钟内吃光,然后舒畅地喝起了可乐,中间还没防备地打了一个饱嗝。那二和袁嘉好奇地看了几眼杨旭,黎光便热情地搭起话来。他说刚来出差,饿极了,还没来得及订宾馆。

  杨旭长得真标致,普通话很标准,曾是一位丹心妙手的牙医,如今做牙科设备的销售。他比袁嘉小三岁,比那二大三岁。袁嘉和那二都不防备他,那人长得正气是由内而外的,没法儿叫人怀疑。

  袁嘉和那二闲着也是闲着,帮一个帅哥何乐而不为,她们一起帮他订了宾馆,就在她们住的附近。那天晚上,那二出去和男朋友吃饭,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袁嘉的被窝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多月以后,袁嘉正在和麻将桌上为停二五八万还是三六九筒较劲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喂?哪位?”

  “是我,杨旭。”

  “杨旭?杨……旭。”

  “你忘记我啦?我石市的。上次,你和你朋友帮我订的宾馆……。”

  袁嘉扔出去一张牌:“哦,你。你呀,在哪儿……。”

  对门推牌。糊了!

  一阵哗啦哗啦的搓麻将声。

  袁嘉有点恼火,心想这个倒霉孩子,一个电话输了我十块钱。

  后来,黎光住在宾馆里,却跑来给袁嘉做饭,那二进门的时候不小心又一个意外。不过,黎光做饭难吃得令人难忘,那也是杨旭唯一的一次表现机会。

  再后来,杨旭就不住宾馆了,把袁嘉这儿当宾馆,以后不管去哪里出差都回到袁嘉这边。因为,跟着袁嘉有肉吃。杨旭也不小气,经常留钱在袁嘉那里,两人出乎意料地过起了小日子。

  后来的后来,袁嘉带着杨旭第一次上门见父母吃饭。刚一开门,一个8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妈妈,妈妈……”

  杨旭疑问:“这是谁呀?”

  袁嘉平静地说:“我闺女。”

  杨旭愕然:“你什么时候生过女儿?”

  袁嘉:“8年前。”

  杨旭:“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袁嘉:“你也没问我啊。”

  嗷,买糕的!(oh。 my god!)

  黎光回来了。把那二和他们的前尘往事给打断了。那二收起了悲戚戚的表情,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袁嘉做的甜汤,那样乖巧又绵闷。袁嘉说那二的婚事又泡汤了。黎光说,泡汤泡汤呗,现在不散以后散更麻烦。

  一句话,把那二的心结就给打开了。自己本来就明白的事情,非要别人告诉才能释怀,就像一部电影非得等到最后打出一个“剧终”的字幕。txt电子

  三、剩女裴苏苏的理想生活(1)

  那二因失恋,老大还给了一星期的休假,说是把年假提前预支了。那二说,资本家,你喝的是体重46公斤的一个为工作鞠躬尽瘁的最佳员工的血。老大就说,那行吧,给你打个五折,算用了三天年假,还有半天你帮我加个班不算加班工资。那二说,行啊行啊,加班订餐我要吃日本料理。老大说,我不是亏了嘛?那二说,不许讨价还价。成交!

  一星期以后上班,那二已经经历了从饱满到疲软的过程,她化了妆,仍叫老大唏嘘了一阵。那二不好意思了,开始汤汤水水地滋补,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尽拣珍贵的吃,没事就去美容院叫人揉揉捏捏,用掉了许多银子。失恋也令她的才思暴涨,一天一个短篇的发稿速度,使得那些吃掉、用掉的银子,不久以后就重新回到她的银行卡里。

  距离分手两个星期,那二又像脱水的鲜花沐浴到雨露,重新舒展开来。她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给阳光也能找个电灯泡照亮的女人。她得找点乐子去,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儿就玩儿。如果亲人问起来伍晓华的事情,大不了说他死了。至于怎么死的,车祸,煤气中毒,走路掉沟里……有的是理由。

  打电话约了裴苏苏,裴苏苏就袅袅娜娜地出来了。裴苏苏是那二刚来上海的时候就认识的同学。裴苏苏比那二大两个月,都属于剩斗士级别。可她们俩外貌上看来,却都比较年轻。加上两个人都跟着瑞丽时尚同步走,自己不用冒充八零后,别人都误以为是。

  说到这里,还得插叙一下那二来上海的原因,跟袁嘉有着最直接的关系。8年前,袁嘉的父母离休,落叶归根想回上海养老,于是打算买房子。上海房价那时正便宜,老两口积蓄不薄,在虹口区说买就买了一套两室两厅的公寓。而黎光已经不是刚认识那时提着一个旅行箱满街跑的黎光,他两年内就在北京买了一套80平方的二手房。袁嘉见父母走了,不能自己留北京吧,跟黎光说想去上海。黎光没加思索就把北京的房子卖了,而且就在袁嘉父母的楼上买了一套楼房,虽然贷了一小部分款,也算成为上海有房一族。买房的时候两人还没结婚,袁嘉就问房产写谁的名字?黎光想想单写谁的都不合适,于是两个人就领了结婚证,在房产证上共同署名。他们去了上海,袁嘉想想把那二自己留北京也不合适,那二的男朋友那时也分手了。袁嘉半夜打电话给那二,说你赶紧过来吧,北京又没你什么人了,去哪儿不是生活。于是,那二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到上海来了。

  那二来上海以后,感觉自己除了穿衣打扮跟上海没隔膜,别的地方都有隔膜。上海的美眉业余时间都在提高自己,gre、mba、注册会计师、小语种、拉丁舞,化妆课……,那二感到危机。考试她是不想考了,当年三流大学的大专课程就有两门是补考通过的。她对袁嘉说,袁嘉,我想学日语。袁嘉说,学吧,反正你想法比方法多。

  袁嘉比那二还了解那二。那二虽然容易做事三分热气,但她是一天一天看着那二进步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三、剩女裴苏苏的理想生活(2)

  裴苏苏是江苏常州人,长得很有特点。不是十分的美人,也占了八分。她肤如凝脂,嘴唇丰厚,迷离的眼睛不经意间目光流盼,就叫人遐思一片。她在公众场合寡言少语,多数用眼光度人,给人感觉迷一样,但也有点装那啥。

  起初,那二对裴苏苏说不上太多好感,总是琢磨不透她想什么。像那二这种智商不如情商高的人,一般不会费劲去理会裴苏苏。可后来有件小事慢慢转变了那二的想法。

  那二那天去晚了,一屁股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同桌就是裴苏苏。不经意间,那二看见裴苏苏的笔记很工整,字体娟秀又有力,学过的课本仔细做了标注。这细节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那二就开始认真记自己的笔记。那二永远在跟比自己强的人学习。

  后来,她发现裴苏苏的优点何止这点,裴苏苏的指甲油是经常跟着服装搭配换色的,脚趾甲也是。最显著的是有一次周末跟裴苏苏一起去泡酒吧。那二虽然刚来上海,但是已经习惯上海这边普通朋友aa制。其实这种感觉蛮好,不占别人便宜也不用为了面子多花钱。

  两人各自喝的科罗娜各自买单,一个水果盘还一人掏一半钱。好在是那二先拿的,如果就在服务生面前分算账,那二会有些不好意思。科罗娜将近喝光的时候,有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男人在旁边坐了下来,他笑得有些暧昧。那二对秃顶男人的冒昧有些不快,问裴苏苏跳舞去嘛?裴苏苏表示先歇一会儿。那二就兀自去了。等回来的时候,裴苏苏就跟旁边那男人凑得很近了。许是音乐声音吵闹,她谈着脖子贴在他耳边说话,手里抱着超级大一杯冰果汁。裴苏苏见那二回来了,像孩子一样可爱地凑得更近,对他说:先生,你帮我朋友也买一杯饮料吧,她的也喝光了。不一会儿,那二手里也捧了一杯超级大的冰果汁。那二感觉裴苏苏这点很好,她利用男人的时候至少能想到朋友,自己一分钱不花做个顺水人情。这样的女子聪明。跟聪明人做朋友,自己也能变得聪明一些。

  裴苏苏来了,春风得意的样子,走路都有点得瑟,猫步。把gucci的小包看似无意地往桌上一放,等着那二夸她呢,那二当做没看见一样。

  裴苏苏:“那二,你不会又减肥了。看起来又苗条了。”

  那二:“托您的福,我从来就没胖过好不好?“

  裴苏苏:“也是。你就是吃不胖。”

  那二:“我矜持。满汉全席也就是吃个8分饱。你也是知道的。”

  裴苏苏:“还成了我没话找话了。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爽。”

  那二:“能高兴哪儿去,叫伍晓华他们家人给踹了。”

  裴苏苏:“还这事儿啊?你就不能这么想,他们配嘛?如果你有钱有地位,你看他们不来巴结你。”

  那二:“其实,不是烦这个。”

  裴苏苏向服务生招了招手:“那还有什么可烦的?”

  那二忧愁地:“唉,到了晚上,一关灯就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那二有时候夸大其词,自己却一本正经,总是叫人忍俊不禁。裴苏苏差点把茶笑喷了。

  裴苏苏又跟服务员点了一道口味虾,一道日式烤鳗,还要了瓶红酒。而那二已经点过两菜一汤了。

  那二有点看不惯:“你能吃掉吗?我点了水煮鱼,那么大一盆就够两个人吃,还点了一道蔬菜一个汤,营养又不丢份儿……”

  裴苏苏把指头放在嘴唇上:“嘘,小声点儿,别叫人听见。今天我来买单。”

  那二笑:“发横财了?哦,小日本儿又给你发饷了。”

  裴苏苏一眨眼睛:“算是。”

  那二:“你就堕落吧你,也不看看什么年纪了,还混、混、混。”

  裴苏苏无法苟同:“谁在混还不好说。你都三十大几了,一点不开窍。”

  她拿起桌角放着的gucci手包晃了晃,这个,又用两只手指拎了下胸口的prada雪纺小衫,这个,随便哪一件都够你辛苦一个月。那二,你告诉我,你在混什么?

  那二不以为然,七年前的相遇谁知道七年后还能坐一起吃水煮鱼,谈人生。那二总以为自己和裴苏苏个性不同,虽然两人在价值观上有歧义,但是不妨碍两个人的交往。茫茫大上海,毕竟能彼此惦记到现在,也不容易。

  有时候想起来,又感觉裴苏苏城府很深,她做事多数是用脑子的,做过了以后才说,或者做过了都不见得说。说的都是她所有不能说的事情里剩下的,所以,那二一直感觉跟裴苏苏的心灵不够靠近。谁没有秘密,可是秘密太多,觉得这个人深不见底。有时,那二感觉不爽,却能够原谅。

  裴苏苏与日本上司的风 流韵事应该是那些秘密里剩下的,所以,那二了解一些。

  裴苏苏和那二做过四年多的室友,半年前突然要搬离共同租住的那套老公寓,叫那二有点意外。几乎每天都能打个照面,偶尔一起煮饭、逛街、看电影、互相换着戴一下装饰品、分享彼此的小秘密,批评一下烦人的上司……突然之间就要搬走,难免有点不舍。可那二感觉没必要那么多愁善感,裴苏苏要搬到日本上司给他租的豪华公寓去,人家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剩女裴苏苏的理想生活(3)

  那个小区那二曾经和裴苏苏坐巴士路过,两人望着那幢醒目而稳重的豪华建筑,想想三万多一平方米的房价,无比憧憬。那二说:那楼十六层我都买了。裴苏苏说:好吧,我就让给你吧,反正其它的都是我的产权。跟裴苏苏的调侃比起来,那二觉得自己好没志向。

  那二没有问裴苏苏具体原因,反正她想告诉早就告诉了。那二默默地帮裴苏苏整理行李包裹,来上海生活了好些年,七零八碎还真是不少东西。裴苏苏见那二不语,以为那二难过,从首饰盒子里拿出一条比线粗不了多少的k金细颈链送那二,那二不要。裴苏苏又要把许多不再需要或者要替换的东西送给那二,那二为她收拾东西搞得灰头土脸,突然就生气了。

  裴苏苏,你不要的东西请不要塞给我!我不是垃圾桶!

  裴苏苏一直都觉得那二是个不识抬举的人,脑子被门挤过了,她也懒得和那二一般见识。有一次她的上司叫裴苏苏找个懂日文的女人陪日本总部的boss吃顿饭,顺带逛逛黄浦江。裴苏苏想了半天才叫那二去,她知道那不仅仅是一百美元小费的问题,而是能傍上真正的富人的机会。若别人有本事可以使,跟她没关系,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踩着她的肩膀上去。结果,那二说没空。后来,裴苏苏叫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出纳去陪大boss,眼睁睁地看着boss顺手买了一只lv的拎包送她,裴苏苏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回到家,看见那二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dvd,厨房里还放着吃剩下的小笼包子,裴苏苏很是来气。

  那二对裴苏苏的那一套也很不感冒。有嘛了不起,不就是只lv嘛?那二买的是elle打折产品,600多块钱呢,那二也感觉挺满足。

  那个叫坂口真仓的日本上司那二见过一次。那时裴苏苏已经搬到豪华公寓两个月,那天过生日打电话叫那二去她家吃饭,之前那二已经拒绝过多次,这次过生日总也抹不开面子。那二心想,以前过生日都到外面吃饭,现在改家里了,明明是叫我看看她的“豪宅”,好让我心里不平衡一下。我就偏不。

  真到了裴苏苏住的地方,还是叫那二小小地惊叹了一下。两室两厅将近一百平方的房子,装修得精美典雅,室内的家具和装饰也都十分考究,古典艺术和现代艺术结合的相得益彰。室内浮动着迷迭香精油的芬芳,桃木桌上的香水百合热烈绽放,也吐着幽幽迷醉的香气。酒柜里有存储的红酒和洋酒。书橱里有整齐的时尚杂志。这一切,昭示着屋子里住着一位讲究生活品位的女人。

  厨房里,裴苏苏衣香鬓影围着围裙在厨房烧菜。那二见她自己忙乎,也进去帮忙。主菜是清蒸桂鱼和咖喱牛肉,都做得差不多了。一个素菜西芹炒百合。凉菜是买的熟食,猪耳朵和四喜烤麸。裴苏苏安排那二再拍个黄瓜拌一拌。

  那二调侃:“我还以为你从此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原来是提前练习做家庭妇女了。”

  裴苏苏笑:“也好啊,跟谁练不是练。”

  那二:“今天你那日本人不来嘛?”

  裴苏苏:“晚上来。今天星期三,他一般都是二、四、六来。日本人挺刻板,如果周四没空来,周五空了,他也非到周六来。不过,这样也好。我心里倒有数了。”

  那二笑:“有什么数?难道你还有其他男人?”

  裴苏苏:“就算没有,我也不能光靠坂口一个男人啊,我还等着嫁人呢。干嘛把时间都耗他身上?”

  那二笑道:“是呀,趁年轻赶紧多攒点男人,等再老就晚了。”

  裴苏苏:“你别光说不练,你倒是也积极点啊。”

  “我……嗯……”

  那二没啥好说的,懒得接了。她从现有的食材里找出来叫圣女果的小番茄和黄瓜、柠檬、芹菜叶儿,用刀子划划弄弄,不一会儿弄出几个摆盘的动物和花样来。

  不多久,饭菜齐备,两人还开了瓶法国红酒。刚要吃饭,坂口真仓来了。没想到他会提前过来,这也许应该理解为给裴苏苏个“surprise”。那二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坂口真仓,50开外的年纪,头顶秃得发亮就像荷包蛋,个头勉强高过裴苏苏一点点。还是他送给裴苏苏的生日礼物要好看一些。

  裴苏苏在坂口真仓面前像极了一个日本的贤妇,谦恭的样子叫那二心里不舒服。她假装听不懂日语,也的确是听不太懂,学了半年日语早还给老师,除了一些礼节性的问候语,就只有a片里的一些常用语熟悉了。那二边吃饭边想象,裴苏苏在和坂口真仓那时候说“哈呀库”(用力点)、“以太”(好疼)、“可其莫”(好舒 服)、“毛掏,兹幼库”(再用力)是什么样子的,连那二都觉得自己很邪恶。

  那顿饭吃得有些别扭,坂口真仓没那么讨厌,也没多么叫人待见,那二没理由在别人家里一边吃饭一边对人家有意见。主要是那二感觉隔膜,与陌生的坂口真仓在一起就餐,就连裴苏苏都似乎陌生了起来。那二兴致不那么高了,她望向窗外,不算很远处有一幢眼熟的高层建筑,那不是袁嘉的大阿姐他们家嘛?

  四、我们没有3 p

  那幢高层建筑的第十五层某室就是逸锦大阿姐家,那二时不时地跟着袁嘉过去吃饭或者玩儿牌。

  来上海定居以后,袁嘉整日碌碌。这个碌碌可以解释为忙忙碌碌,也可以做碌碌无为。她没去工作,也可能是在人才济济的上海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她也懒得为那千儿八百去看人脸色,跟着黎光已经过得很舒服了。房贷提前还完,又在普陀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期房,说是当地主的感觉内心很踏实。不过,期房的户主是袁嘉自己的名字。黎光来上海注册了一个公司,地址就在他们家,业务涉及欧美的几个国家。某天挪威某公司打电话来找黎总,那没结婚就当爹的黎总的女儿袁妃接了电话。少女的英文不错,就是有点奶声奶气:黎总不在家,请拨打他的手机。

  逸锦大阿姐和先生一起做外贸公司,生意最好的时候在福建沿海有一家200多人的工厂,因经济危机一夜之间便萎靡了。大阿姐连一个月一次的福建都不再去了,把上海公司的账目拿回家里做,先生在公司管接单,她在家管账目,两人搭档得琴瑟和鸣。大阿姐在家的日子愈发多了,往日的酒吧k房已经随着年纪增长而渐渐遗忘,打打小麻将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休闲运动。

  大阿姐的家跟袁嘉家有点距离,不过,这点距离对于两个除了食色大事再没其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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