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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郎(宠物情人2)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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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前有两块摸下去很有弹性的胸肌,小腹好像也有肌肉,但她的角度看不到,于是她伸手去摸。

  “一、二、三、四、五、六……”

  数到第六块时,风定远突然握住她的手。

  “别怪我没警告你。”

  “警告什么?”她纳闷地问。

  “十七岁的男孩是精力惊人的。”才休息没多久,小弟弟已蠢蠢欲动。

  “啊!”她双颊微微一红,收回手。“不摸了。”

  “来不及了。”他翻身压在她身上。

  “你又要干嘛?”她惊喊。

  “做跟刚刚一样的事。”

  “我并不想……呃……”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刺入她身体最深处。

  “风定远!”她咬牙喊。

  他竟敢没经她允许,就擅自进入她身体里。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他知道她不爽什么,但等等他会让她欲仙欲死,忘了现在的火气。

  “靠!我以后绝不再喊你的名字……”

  他狠狠吻住了她。

  以后绝不准她再说一个“靠”字,在他们顺利出国前。

  风定远与杨小菟从此以后成为公开出双人对的情侣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

  杨小菟依然喊他死人头,依然在邻居询问他们两个恩爱情事时,以充满厌恶又不屑的口吻说:“我跟那家伙没有关系!”

  她依然说话不离“靠”字,但只要风定远在场,一定会立刻转头吻她,不管是在邻居前、家人前,甚至是罗勒高中的校门口前。

  全世界的人都说他们两个已是一对,就只有杨小菟不肯承认。

  “那你说,你是我的谁?”

  冬日的夜晚,屋内的暖气再暖,也比不过床上缠绵人儿的体温。

  就在杨小菟即将高潮之际,风定远突然停下动作,问了她以上的问题。

  杨小菟不满地瞪着他。

  即将爆开来的情欲倏然中止,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难耐地扭动娇臀。

  “我是你的邻居。”

  “邻居会上床?”他故意撞了她一下。

  “炮友、性伴侣,随便都行。”

  “你还是不肯承认。”他失笑。

  “承认什么?女朋友?”她冷哼一声。“我早说过我不会喜欢你。”

  “所以你跟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上床?”

  “风定远!”她想也不想就甩他一巴掌。

  五指印在他脸上浮现,但他却不以为意。

  “不然呢?”他动得很慢。“不喜欢我又跟我上床,不就代表你也可以跟其他人上床?”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觉得……”

  “你觉得?”

  “我觉得舒服。”这是老实话。

  “我该感到荣幸吗?”他笑。“因为我让你觉得舒服,所以你才跟我上床?”

  “对!”她斩钉截铁道。

  “那就到此为止。”他突然抽身,下床穿衣。

  “你要干嘛?”杨小菟拉高被子,遮住胸脯问着。

  “我不做你的炮友。”

  “不用你负责任有什么不好?”男人不都喜欢这样?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喜欢你。”他穿好衣服,套上大衣。“如果你单纯只想泄欲,建议你去买一根按摩棒。”

  “风定远!”她气红了眼,觉得他说的话侮辱到她。

  “除非你承认你也喜欢我。”风定远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才不会!”杨小菟别过脸。“我永远记得你对我做过的事。”

  “我对你做过什么?”。

  “你老是抢我第一名的宝座!”

  “那不是我的决定。”他黯然叹气。早知道她仍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有跑去跟老师说这样不公平。”杨小菟气恼地喊:“你什么意思?我不像你一样爱演好学生,我不屑接受你的同情施舍。”

  “既然你觉得那是你应该得的,又怎么说是我同情施舍!”

  “因为你的态度!”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已经想办法读另外一个学校了,你还想怎样?”他火气上扬了。

  “你不读罗勒高中,是因为我?”万万没想到因由出在自己身上的杨小菟不禁呆住了。

  “废话!”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

  她张大嘴,没想到他竟然对她如此用心。

  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要脱离控制了,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单,低着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小菟。”风定远叹息了一声,靠了过去。“别再倔强了好吗?”

  杨小菟仍是沉默不语。

  她样样都输给他,就只有在感情上不能。

  只要他一直喜欢着她,而她却对他冷情,她就赢了。

  在与他的竞争中,她至少赢了感情这一项。

  “我已经办好转学手续,寒假就要去美国了。”他抓起她的小手。“我们一起去。”

  “不!”她霍然抬头。“我不会跟你去。”

  “杨小菟!”他快被她的冥顽不灵给气死了。

  “你跑去读省中是因为你要做你自己。”她豁然开朗。“因为我们社区年纪相仿的小孩都读罗勒高中,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到你妈妈耳里,所以你才要读省中。”

  “你当真要这么解读?”他觉得气馁。

  “跟我无关的事,别在我头上戴帽子,我承担不起。”她自鼻孔冷哼一声,转开脸,并抽走自己的乎。

  风定远不再说话,起身离开她的房间。

  房门砰然关上,震天价响,声音重重地撞击她的胸腔。

  这次她赢了,她想,她终于赢了。

  她松了口气,正想下床去拿瓶饮料为自己的首度胜利庆祝一番时,突然察觉到脸上的温热。

  手指一抹,她愕然不已。

  是泪……

  第八章

  杨小菟最近的脾气不太好,其中罗苗儿感受最深。

  她觉得杨小菟突然看她不太顺眼,每次只要她一提到她的渠哥哥,显露出甜蜜的模样,杨小菟的脸上就会写着“有异性没人性”这六个字出来。

  她有渠哥哥,可是杨小菟也有死人头啊!她干嘛看她不顺眼?

  罗苗儿觉得好委屈。

  “会不会他们吵架了?”吉娃娃难得脑袋清叨。

  “对喔!”罗苗儿恍然大悟。“一定是吵架了。”

  吵架的人看甜蜜的情侣最不顺跟了。

  “我们要帮他们合好吗?”吉娃娃问。

  “不用啦!”罗苗儿以资探过来人的模样摆摆手。“夫妻都嘛是床头吵床尾和,我们不要管闲事。”

  “可是小菟的脸很吓人。”胆小的吉娃娃因此都不太敢主动跟杨小菟讲话。

  罗苗儿跟吉娃娃是借口去福利社买东西,才敢讨论研究杨小菟最近不太对劲韵原因。

  “也对。”罗苗儿叹口气。

  自她们感觉到杨小菟不对劲的那天起,都过了快一个礼拜了,杨小菟的脸是愈来愈臭,罗苗儿更是动辄得咎,苦不堪言。

  “那你去问她跟死人头发生了什么事。”罗苗儿说。

  “我不敢!”吉娃娃摇头。

  “可是只有你能问啊!”

  “为什么?”吉娃娃不解。

  “因为我跟渠哥哥很幸福,”罗苗儿的眼睛闪烁着美丽的星星。“我怕由我来问会让小菟觉得我在可怜她。”

  意思是说她跟雷震不幸福,所以小菟不会介意罗?

  吉娃娃微垂粉颈,心里惆怅。

  罗苗儿发觉自己讲错话,慌忙想亡羊补牢。

  “我不是说你跟震哥哥不幸福,你也知道我平常太炫耀了,小菟一直看我不顺眼,但你就内敛得多,所以小菟对你不会有心结……”罗苗儿很愧疚地望着悒悒不乐的吉娃娃。“娃娃……”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意思。”吉娃娃抬起脸来温柔一笑。“那就由我去问她吧!”

  “好!”见好友没将她的快言快语挂怀在心,罗苗儿快乐地点头。

  回到教室后,两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杨小菟要的热牛奶跟科学面放在她的座位上,然后罗苗儿推推吉娃娃,对吉娃娃使了个眼色,吉娃娃这才轻咳一声,欲张口询问她跟风定远之间的事。

  不料杨小菟竟先开口了,“不要问!”

  两名女孩闻言,不禁都傻眼了。

  吉娃娃有些委屈地说:“我都还没问呢!”

  “我知道你是要问我死人头的事对不对?”杨小菟用力捏碎塑胶袋里的科学面,好像里头装的是风定远的脑袋。“我跟他已经完蛋了,他现在连当我炮友的资格都没有了。”

  “炮友?”吉娃娃疑惑地张大双瞳。“他要去当兵吗?”

  “不是啦!”罗苗儿压低嗓音,在吉娃娃耳旁解释道:“炮友就是只有性关系,没有爱情的性伴侣。”

  吉娃娃愕然地瞪大眼,“你跟风定远上床,可是风定远不喜欢你?”

  难怪杨小菟的脸会那么臭。

  “是我不喜欢他!”杨小菟愤怒地拍桌大吼。

  班上的同学被她的吼声吓到,好奇的目光纷纷凝聚在她们身上。

  “小声点。”罗苗儿拉拉气冲斗牛的杨小菟。

  “喔!”吉娃娃也知道杨小菟一向嘴上倔。“如果你不喜欢风定远的话,为什么要跟他上床呢?”

  “因为……”杨小菟脸红了红,咬了咬唇后,昂着头装出潇洒的姿态。

  “我对他的床上功夫很满意。”

  “噗”的一声,罗苗儿口里的奶茶喷了满桌子。

  “喵喵,你脏死了!”杨小菟跳了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罗苗儿边擦桌子边笑。

  “你笑什么?”杨小菟不满地眯起眼问。

  “没有,你看错了,我没在笑。”罗苗儿连忙收敛嘴角的笑意。

  “那……你既然满意……”吉娃娃的脸红通通地继续问,“满意他的床上功夫,为什么又说他没资格当炮友?”

  “因为他喜欢我!”杨小菟将鼻孔扬得好高。“炮友不该谈到感情。”

  “喔!”吉娃娃搔搔头,她不懂杨小菟的逻辑。“那你为什么脸这么臭?”

  “什么臭?”杨小菟那双几乎被下巴挡住的双眼往下睨着吉娃娃。

  “你这几天的脸都好臭,害我们好害怕,还以为死人头……不要你了。”吉娃娃最后四个字说得好小声。

  “是我不要他!”杨小菟脚蹬上椅子大吼着。

  “好嘛!是你不要他。”吉娃娃低着头,拼命躲避其他同学好奇注视的目光。

  “下次你再说反话,我就跟你绝交!”杨小菟气坏了。

  “我知道,我知道,”吉娃娃好想哭。为什么她要答应接这两面不是人的烂任务呢?“是你不要他。”

  “知道就好!”

  见罗苗儿已经把桌子擦干净,杨小菟这才坐回位子上。

  “我们放学后去喝红豆汤好不好?”罗苗儿见气氛有点僵,连忙转移话题。

  “好!”吉娃娃立刻附议。

  “小菟呢?”罗苗儿问杨小菟。

  杨小菟想了想,反正她心情不好,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家只会让心情更差,倒不如跟好朋友一块逛街吃东西,说不定可以转移她的心情。

  “我等等打电话叫司机不用来接我。”杨小菟说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

  结果吉娃娃难得出一次任务就功败垂成,问了老半天,不但不晓得杨小菟跟风定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频挨骂。

  吉娃娃与罗苗儿互换眼色,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相挤眉弄眼,耸了耸肩,共同有个结论——

  杨小菟那一张嘴喔……真是够倔!

  三个呈山字型的可爱女孩兰块走到卖热呼呼红豆汤的摊贩前,罗苗儿与吉娃娃迫不及待地叫了红豆汤跟烧仙草,只有杨小菟望着旁边的霜淇淋摊在发呆。

  天气冷,霜淇淋摊的生意就变差了。

  卖霜淇淋的老板佝凄在摊子后方,缩着脖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吃冰。”杨小菟做了决定。

  “你不喝红豆汤?”罗苗儿诧异地问,“这么冷的天你还吃冰!”

  “我就是要吃冰。”杨小菟对一旁卖霜淇淋的老板说:“给我一支霜淇淋,综合的。”

  “好。”见有顾客上门,老板笑开了脸,他小心翼翼地做了一支又长又高的霜淇淋递到杨小菟手上。“二十五元。”

  杨小菟将饯交给他后,就坐到罗苗儿的旁边,无视冷风吹袭,大啖手中的霜淇淋。

  一开始,她显得豪气干云,大有不畏风寒之势,但没一会儿,她就冷得全身发抖了。

  “小菟,”坐在对面的吉娃娃看了不忍心。“你要不要喝烧仙草?”

  “没关系。”杨小菟的声音是抖的。“我不冷。”

  两排牙齿都冷得开战了,还不冷?坐在旁边的罗苗儿白了她一眼,正想把面前的红豆汤推给杨小菟时,不意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死人头!”

  她一喊出口就后悔了,因为风定速的身边并行着一位高姚亮丽的女孩。

  罗苗儿知道她是谁,她是大名鼎鼎省立女中的校花——白优莲。

  她担忧地偷觑身旁的杨小菟,果然看到因吃冰而嘴唇发白的杨小菟这会儿变青色了。

  什么她不喜欢他?分明是风定远脚踏两条船被杨小菟抓包,把她气得脸色臭得像便秘一星期一样。

  “在哪?”没接收到罗苗儿的后悔频率的吉娃娃转头寻找。“我看到了,他……”咦?拉着风定远的手笑得很开心的女生是谁呀?

  吉娃娃转过头来想发问,就见杨小菟一脸铁青地往那两人走去。

  “小……”

  罗苗儿捂住吉娃娃的嘴,食指摆在唇上,要她噤声。“静观其变。”

  杨小菟直直地走到风定远的面前,瞟了笑容收敛的白优莲一眼,猛然举起手来,将手上的霜淇淋往风定远头上砸去。

  “啊!”白优莲尖叫。

  “啊!”罗苗儿与吉娃娃也尖叫。

  风定远的头发与衣服还有脸都沾黏了巧克力与牛奶做成的霜淇淋。他手指一摸,满指都是冰冷的凝固体。

  眼前的杨小菟明明气得眼发红,却又摆出挑衅的态度与他对视。

  “走远,要不要紧?”白优莲慌张地从书包里找出面纸,想擦拭风定远身上的霜淇淋,却被他不领情的推开。

  走远?杨小菟嘴角一撇。叫得这么恶心,恶心透了!

  “杨小菟,”风定远不怒反笑。“你死定了。”

  什么意思?杨小菟一愣,随即又摆出“你能拿我怎样”的态度来。

  听到风定远撂的狠话,白优莲立刻对眼前的高个子女孩卸下恐惧之心,也摆起高姿态。

  “你是谁啊?”白优莲尖声询问。

  “我是谁关你……”

  “她是我老婆。”风定远截断杨小菟的下文。

  在场所有人皆一呆。

  “我才不是……”

  杨小菟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晃,整个人被风定远倒扛在肩膀上。

  “风定远,放我下来!”她红着脸大吼。

  风定远才不理她,两手牢牢固定她不安分的长腿,不管她怎么捶、怎么骂,就是不为所动。

  白优莲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小菟会不会怎么样?”吉娃娃担忧地问。

  “我想是不会。”罗苗儿优闲地低头喝她的红豆汤,俏皮地眨眨眼。

  “还好,小菟点的不是红豆汤。”

  两分钟后,吉娃娃恍然大悟罗苗儿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风定远,放我下来!”快脑冲血的杨小菟咬牙切齿地低吼。

  死人头竟然无视行人的注目礼,扛着她走了好几条街,眼看着两家居住的高级社区就快到了,他仍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杨小菟又急又气,她可不想这副丢脸的模样让好事的街坊邻居给瞧见了,明天又不知会怎么传颂他们两个的谣言。

  她看不到风定远的脸,所以不晓得他现在是何表情,只听到他正哼着歌,可见他心情很好。

  只要我一落地,一定让你好看!杨小菟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

  “你们回来了……啊……”

  这不是警卫室朱伯伯的声音吗?杨小菟真想拿个纸袋当快闪族,将脸给挡起来。

  该死的风定远,竟然让她这副模样出现在大门口。

  “回来了。”风定远笑着跟一脸错愕的朱伯伯打招呼。

  进人中庭花园,遇到数个邻居,每个人的脸上不是惊愕就是偷笑的表情。

  “风哥哥,你为什么要抱着小菟姐姐走啊?”住在五楼的小妹妹一派天真地问。

  “因为小菟姐姐不想走路。”风定远摸摸小妹妹的头。

  “靠!谁说我不想走路!”背后的杨小菟气得大吼,这一吼,让她已经有些晕的头更晕了。

  “小菟姐姐喜欢抱抱,敏敏也喜欢抱抱。”小敏敏朝风定远张开双手。

  “敏敏乖,哥哥先将小菟姐姐抱上去,等等再下来抱你。”

  “好。”

  一旁敏敏的妈早笑弯了腰,夸张的笑声一点都不介意让杨小菟听到。

  可恶的死人头、可恶的邻居、可恶的……杨小菟握着拳,骂尽全世界。

  风定远的两条长腿继续往前走,走过了杨小菟家的大楼入口,一直朝前走去。

  “你要去哪里?”杨小菟问。

  风定远仍不回答,但没一会儿,杨小菟就知道他要上哪了。

  他打算抱着她去他家!

  “我不要去你家!”她捶他的背抗议。

  她不要这副模样被风家的父母看见,更不要被素有广播电台美称的风定凯瞧见。

  风定远照例不理她,还吹起了口哨,将杨小菟气得牙痒痒的。

  “如果杨莫桑在,你就完了!”她第一次这么渴望大猩猩的存在。

  “真可惜。”他总算回应她了。

  两人进了电梯,杨小菟清楚地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不过风定远也没好到哪去。

  霜淇淋早就融化,黏了他满头、满肩,衣服跟裤子同样遭殃。

  褐色与白色的乳状物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很久没洗澡的流浪汉,但他脸上的表情仍是优闲自在。

  杨小菟屡次将手撑在他的腰上,想直起身来,可是她刚刚攻击他的武器却成了最大的障碍物,总是好不容易撑到了肩膀时又滑溜下去。

  ‘该死的!”她咒骂。“靠!死人头,你有种就一辈子扛着我,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哈哈!”而风定远也总是以大笑回她。

  两人进入了风家的房子,里头静悄俏的,可见还没有人回来。

  夕阳隐没在窗帘之后,室内有些许昏暗,风定远走到客厅开了灯之后,才将杨小菟放下地。

  杨小菟脚一落地,立刻抡起拳头想追打他,谁知晕眩的脑袋不肯合作,她脚一软,跌坐在地。

  “你不是要让我好看?”风定远气定神闲地蹲在她面前。

  “我……唔……””糟糕,她想吐。

  她慌乱地在地上爬,想找厕所。

  “去哪?”风定远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回原处。

  “我要找厕所,我想……唔……吐……”完了,不行了,撑不住了。

  突然某样卡其色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她想也不想,就将肚子里的秽物倾泄在风定远的制服上。

  她下午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几乎都是胃酸,酸得她喉咙直发疼。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吐完之后,才发现被她拿来当呕吐袋的是什么东西。

  “你的制服……”

  “早脏了。”

  风定远将混合着呕吐物与霜淇淋的制服丢到浴室的洗衣篮内,随手拿起毛巾擦拭身上黏答答的霜淇淋,并倒了杯热开水给喘着气的杨小菟。

  她咕噜咕噜地喝下一大杯水,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轻松地吐出一大口气。

  “现在,我们该来算帐了。”风定远用膝盖推开她双腿,蹲跪在她的面一刚。

  “算帐?”一听到这两个字,杨小菟的气就来了。“是我该跟你算帐!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竟敢把我扛在肩膀上游街!”

  还当着她的好朋友;当着邻居、警卫伯伯的面扛着她一路走,她杨小菟还要不要做人啊?

  “这是你该得到的惩罚。”风定远深沉的眼透着一股怒意。

  “惩罚?我有做错什么吗?”

  “你把霜淇淋砸到我头上。”

  “哈!”杨小菟怪叫,“那是你该得到的惩罚。”

  “为什么?”

  她愣住了。

  “我跟白优莲走在一起,你吃醋?”

  血气迅速白杨小菟耳垂红透到双颊。“靠!我干嘛吃你们的醋?你跟谁走在一起,关我屁事?”

  “你说了第五十七个‘靠’字。”

  “那又怎么样?”

  “所以你欠我五十七个吻。”

  第九章

  风定远不由分说地捏起杨小菟的下巴,薄唇摩擦遇她的嘴。

  “第一个。”他伸出舌尖轻舔。“第二个。”

  “喂!”她要抗议。

  他噬咬她的唇。“第三个。”

  “靠跟吻有什么关系?”

  “再加一个,共五十八个。”他黑沉的眸中没有笑意。

  “为什么我说靠就要让你吻?”真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不要让你再说那个字。”他吸吮她的唇。“第四个。”

  “那我也不能说靠近、倚靠、靠住吗?”岂有此理!

  “不准单独说那个字。”

  “哇咧!靠……”

  他的眼瞳立刻罩上一层冰雾。

  “靠北边走。”她慌乱地喊。“我没有单独说那个字。”

  他的眼神变柔和了,还带着浅浅的笑。“这样才乖。”

  靠!杨小菟在心中暗骂。

  她干嘛怕他?“靠”字一向是她发泄情绪用的用字,多年来早养成习惯,她干嘛为他而改?

  “别亲我!”她推开他强吻的唇。“我要跟你算帐!”

  “已经在算了。”他拉开她的手,继续他未完成的五十五个吻。

  她大喊,“是我的帐……唔……”

  风定远趁她张口的时候,火舌窜入她的唇齿之间。

  “先算完我的再说。”

  他低沉的嗓音几乎隐没在她口中,吸吮拉扯她的丁香小舌,使她几乎毫无反击之力。

  可恶的风定远!她一定要咬断他肆无忌惮的舌,好一报他扛她游街的心头大恨。

  两排洁白贝齿正要咬下,风定远似有预知能力,突然退出,害杨小菟措手不及地咬到自己的舌。

  “痛……”两滴泪自她眼角滚出。

  “没事干嘛咬自己?”风定远明知故问,很没良心地冲着她贼笑。

  “数轮头!”杨小菟单手捂嘴,生气地骂,放在地上的两条长腿开始踢他。

  他一手抓住一条攻击的腿,猛然站起.杨小菟头下脚上,被他拖着走。

  “你要干嘛?”杨小菟管不了舌头的刺痛,慌乱地在地上乱抓一把,抱住沙发脚跟他拼了。

  “放开我!”她用力蹬腿。

  怕她的手拉伤,风定远松懈手上的力道。

  杨小菟乘机一踢,不偏不倚蹋中他的肚子,他疼得弯腰,蹲在地上。

  “哈哈哈!”杨小菟开心地跳起,抚掌大笑。“踢中了喔!活该!”

  风定远蹲在地上不起。

  “不要装死,快起采。”她用脚尖踢踢他的肩。

  但他仍没有动静,似乎疼痛难忍。

  “喂!”杨小菟心里有些恐慌。“我没有踢得很大力,你不要装死。”

  见他不只站不起来,肩膀还有些微颤,她吓呆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是不是踢到哪了?胃吗?还是哪里?”她紧张地蹲在他身边,想探视他的伤势。“风定远,你别一直不说话,告诉我哪里痛?要不要叫救护车?”她急得手心冒汗。

  他从来不曾这样示弱过,一定是很严重,才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怎么办?杨小菟不禁六神无主。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好不好?’她轻轻搭着他的肩,在他耳旁以非常难得的温柔嗓音问。“你点头就好,告诉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一丝奇怪的声音自环在他额前的手臂里逸出。

  “风定远?”

  待杨小菟了解那道怪异的嗓音来自何处时,风定远已经躺在地上“捧腹”大笑了。

  明白自己被愚弄,杨小菟用力地踹他。“靠!敢耍我!死人头!猪八戒!”

  “哈哈哈!”风定远用力拉住踹他的脚,杨小菟重心不稳地跌在他的身上。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地上。“告诉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风定远学她方才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嗓音,将杨小菟气得脸红得似刚从辣椒缸里拉出来。

  “混蛋!”她用力扯他的短发。

  他呵呵笑着,低头不断地吻她。

  “笑什么?”她余怒未消,两眼瞪得大大的,双唇却开始回啄他的吻。

  “我笑你也有温柔的一面。”

  “我才没有!”她反驳。“就算有,也不会为你温柔。”

  “没关系。”他知道她嘴倔。“我懂你的温柔就好。”

  “靠!跟你说我没有!”她真想撕烂他的笑脸。

  他一个劲的笑,逐渐将吻加深。

  原来她不只有温柔的一面,她还会吃醋,吃他的醋!

  回想她将霜淇淋砸上他头的一刹那,他的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几乎理智全失,要不是白优莲喊他名字的时候,杨小菟对白优莲夹妒带怒的一瞥,他不会轻饶她。

  但他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得给她一点苦头尝尝,让她知道泼妇的行为别撒到他头上。

  她身高矮他没多少,扛着一个高个子的女孩在街上走,是很累人的,尤其肩上的女孩还不安分,不断地动手动脚,在他背上捶下不少淤青,可他却是愈扛心愈喜,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口是心非。

  风定远一边吻一边数,直到第六十个才放开她。

  “我只说了五十八个靠。”杨小菟可不是笨蛋。

  “你后来又说了两个。”风定远的数学可好的。

  “六十个就六十个。”杨小菟咬牙切齿着。“现在换我算。”

  “我还没算完。”

  “还有什么?”她差点尖叫。

  什么时候才轮到她?

  “你砸我霜淇淋。”

  “那是你咎由自取。”她瞪他。

  “我做错了什么?”

  “你……”她愤恨地磨牙。

  “说啊!”

  “你自己知道。”她移开眼。

  “喔?”他挑高单边浓眉。“因为我跟白优莲走在一块?”

  “你跟谁走在一块,关我什么事!”她很不屑地哼了声。

  “还是因为她拉我的手?”

  刹那间,杨小菟美丽的眼眸似要喷出火来。

  “原来如此。”风定远一脸恍然大悟。“就说你吃醋嘛!”

  “我没有!干嘛吃你的醋?你又凭什么让我吃醋?”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不爽什么?”风定远两道浓眉叠起。

  不爽什么?杨小菟死命地瞪着他,双唇闭得死紧。

  她很不想承认——即使只是偷偷在自己心上承认,她也不愿意。

  当她看到白优莲亲昵地拉着他的手时,脑海里只闪过一道声音:他喜欢的不是她吗?!莫非他仍只是将她当第二?随时有人替补的第二?

  她气极了,等她恢复理智的时候,她手上的霜淇淋已经全数毁在他头上了。

  “没关系,你不用说,”风定远懒得再从她口中套间她真实的情感。

  “我知道就好。”

  “你知道什么?”她质问。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风定远拉开她的毛背心,解开背心底下的衬衫扣子,伸入衣里,摩挲她胸线姣好的乳房。

  她大力按住揉搓胸部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恨恨地说:“只有我可以选你当我的备胎,你不行。”

  “备胎?”风定远哈哈大笑。“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哪来的备胎?”

  “你又知道了?我有好几个,只是你不……”

  她的下文被他以口封住。

  他狠狠地吻她,一下子就将她的粉嫩唇儿吻得又红又肿。

  “就算真的有好几个,从今天起也只剩下一个。”风定远以独霸的目光望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生气的杨小菟。

  “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也好几个?你会说我也会说,我要你从今天起只有我一个!”她气躁地大吼。

  “好。”

  “好什么?你承认你之前的确有好几个?”

  “只有一个。”

  “谁?”白优莲?还是曾围殴她的那个美少女?

  “只有杨小菟!”他轻点她娇俏可人的鼻尖。“白优莲是自己跑来我旁边的,我并没理她。”

  “骗人!”

  番女!风定远忍不住在心里这样喊她。

  他受够了与她的口头之争,不想再解释。

  “那你把我绑起来,”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痒得让杨小菟头皮发麻。“绑在你身边,就不怕我爬墙了。”

  他的语气夹带淡淡的戏谴,可杨小菟完全听不出来。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舔她的耳廓——那是她的敏感带之一,当他一吻上,她就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了。

  制止胸前骚动的小手力气松缓,爬上了宽阔的肩,厚实的背,轻扯着短短的细发,娇媚的呻吟自口中逸出。

  她讨厌风定远,讨厌老是在她面前抢第一的死人头,可是她抗拒不了他的吻,抵挡不住游移在她细致雪肤上的温热大手。

  她喜欢他抚摸她的感觉,比深夜春梦里的抚触真实、自然,更让她心荡神驰。

  风定远知道她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手抚遍她每一寸肌肤,所以他也从不吝啬。

  杨小菟嘴巴很倔强,身体却很诚实,她毫不在意让他知道她喜欢他长了些许粗糙薄茧的大手,每当他的手指划过她丰润的红唇,她会情不自禁伸出舌头来舔他的薄茧,吻他的指尖。

  微眯的眼隐约透着一股媚态,顾盼之间的娇羞少女风情里有急欲长大的放浪。

  当他抚摸柔软圆挺的乳房时,她会微微弓起腰,方便他可以低头含住早就悄然挺立的蓓蕾,随着蓓蕾的粉色逐渐转为艳色,她的喘息也会逐渐加重,转为让男人血脉债张的娇吟。

  纤细的腰肢会在他的吻滑过之时轻颤,两只长腿抬起,扣住他的劲腰,私密花园入口恰恰对着他的勃然。

  风定远从不猴急,他喜欢偶尔停下来欣赏杨小菟健美的体态。凝脂般的肌肤因情欲而染上醉人的粉红,无半点赘肉的玲珑曲线以最撩人的姿态横陈。

  “小妖精。”他情不自禁如此唤他心爱的女子。

  这时杨小菟会微张迷蒙的眼,不解地望着他。

  天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美,几乎让他疯狂。

  于是他拉开她的大腿,奋力撞入她身子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刺激引发她一声尖叫,大腿夹紧他的窄臀,指甲在他背卜划下痕迹。

  “死人头!”她在高潮的时候激动地咬他,直到体内的快感缓缓退去,方才松开贝齿。

  靠着他汗湿的身体,杨小菟喘着气,一脚仍挂在他的腰上。

  风定远拨开黏附额际的发丝,吻她光洁的额头。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杨小菟问。

  她发觉两人的视线水平好像又添了些差距。

  “这学期长高了三公分。”

  一八三?可恨她进高中之后身高就没长进了,一直维持在一七五。

  “你想长得跟大猩猩一样高?”她不爽地问。

  “我一直希望能比他高。”

  “像他那么高有什么好?”

  快两百公分,块头又大,活像未进化完全的人类。

  “这样他就不能保护你了。”

  “什么?”美眸几乎快喷出火来。

  “你每次被欺负的时候就只会找你哥哥。”从来不曾想到过他。

  她愣了一会儿,蓦地了解他的意思。

  “我干嘛找你?”哼!

  “我现在打架不见得会输他。”

  “谁晓得。”大猩猩可是篮球国手。

  他笑了笑,懒得再与她辩解,反正以后这个女人由他来保护就对了。

  “喂!我的帐还没算!”不要以为可以用做爱蒙混过去。

  “算什么帐?”

  “你把我倒扛在街上走,这笔帐怎么可以不算?”

  “你想怎么算?”他姿态凉凉地问,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之势。

  这她倒达没想到。

  “嗯!我要想一个能让你羞愧一辈子,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的惩罚方法。”说完,杨小菟很用心地抵着下巴思考。

  “你慢慢想。”他无聊地啃她的脖子。

  “不要吻我。”她推开他的头。“这样我会分心,”

  不能吻?狡猞的手滑至乎坦的小腹,没入花园小径里。

  “不要啦……”杨小菟扭动着臀想闪避。

  风定远的掌心牢牢地扣住她,手指戏弄着小径里的小石子,指尖翻弄着,迅速将残存的欲火撩拨起来。

  “啊……”杨小菟难忍地十指深陷他的臂膀里。

  该死的!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爱抚,抗拒他的挑逗?明明她就可以在言词之间取得胜利,怎么她的身体一遇到他,就心甘情愿臣服?这是什么道理?

  “小菟,”他的手指滑入溢满春潮的湿热甬道。“你有多爱我?”

  “什么?”她的脑袋已经迷乱,几乎听不清。

  “你有……”他靠近她敏感的耳,吹拂热气,令她全身震颤。“多爱我?”

  “最……”她说话已含糊不清。

  “最什么?”他以舌尖舔噬她的耳廓,在紧窄的甬道内再加入一指,肆无忌惮地在脆弱的内壁里穿梭捣弄。

  “最爱!”她尖叫,为那震荡全身的高潮。“最爱你!”

  他开心地扬唇亲吻她,手指退开,让主角上场。

  “啊……”杨小菟放浪地嘶喊,尽情地与他在情欲之海里载浮载沉,直到没顶。

  他们如此专心地享受着做爱的极致喜乐,浑然未觉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跟摇晃钥匙圈的声音。

  直到大门被推开,直到风定凯注视着躺在客厅地板上,未着寸缕的两名男女,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们,嘴角因要控制笑意而忍不住扭曲,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时,他们才察觉有第三者的存在。

  “出去!”

  风定远眼神一使,风定凯立刻尖叫着跑出去。

  “妈呀!妈呀!”他边跑边喊,企图将社区里的人全都吵出来。

  完蛋了!杨小菟乍见到风定凯时;脑袋一片空白。

  风定远迅速为她挡住重点之处,但她还是觉得全身都被看光光了,拼命地往风定远的怀里缩。

  “怎么办?”听到风定凯像疯子似的鬼叫,她心神都乱了。

  “不请自来。”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她瞪他。

  “你不是正费神在想要怎么让我羞愧一辈子,且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的惩罚方法吗?交给阿凯刚好。”

  “好个屁!”她用力摇晃他的肩。“是我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

  天啊!才刚丢完一次脸,现在又一次,以后她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

  “那正好,跟我去美国,谁也无法笑你。”

  风定远的笑……看起来好贼。

  第十章

  她才不会中他的计!

  “我不要跟你去美国。”她自他身下翻身而起,抓拾地上的衣物套回身上。“这里有我的家人。”

  “你爸妈一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台湾。”

  “我还有哥哥。”

  “对他而言,篮球比妹妹重要。”

  她瞪他,因为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还有喵喵跟娃娃,她们舍不得我的。”她可是重情重义的。

  “喵喵有异性没人性。”

  可恶!他怎么全知道?

  不过娃娃他就无话可反驳了吧!因为雷震不过是奉父母之命来决定结婚对象,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她们这些局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你就去陪已经有‘未婚夫’的娃娃吧!”风定远也起身套好衣服,省得待会儿风定凯带了人来看热闹。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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