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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罪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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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用原木和铁丝绑成的。两人走过小桥,顺着小路走过去。小路连一颗石子也没铺,是凹凸不平的泥地,路上落英缤纷。路两旁,桃花和梨花竞相开放。桃花红、梨花白,相互映衬,于是红得更娇,白得更纯。再往前走,是一片麦田,田里半青半黄。麦田旁边是一大片一大片黄澄澄的油菜花。这时又到了傍晚,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飘着花香和木柴燃烧混合的味道。两个老农在田埂上坐着聊天,一个老农在田里劳作。看到她俩,都扭过头来观望。两人微笑着向他们点头。再走过去,看到了几间草屋。一间小屋前站着一个女孩。她梳着两条小辫,穿着一件花布衣服和蓝布裤子,脚上一双布鞋已露出了脚趾。她皮肤黑里透红,眼睛里透着机灵。她走过来问道:“你们是来玩的吗?”

  徐小飞说:“不是。我们打算到这儿来长住。”

  那女孩裂开嘴一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为她的脸添了几分俏丽。她说道:“你在说笑话吧?这里很穷咧。”

  “可是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啊。”曾可儿说。

  那女孩笑得更加灿烂了,她说:“是啊,是啊。这里就是风景好。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我家吧。”说完她甩着辫子,蹦跳着跑在前边。

  “喂!你叫什么?”徐小飞问道。

  “王荷花,都叫我王幺姑。”她回头笑着说。一边向屋里喊道:“哥,来客人了。”只听里面粗粗的嗓音应了一声。

  王幺姑推开竹编的门走进去。屋里光线很暗,点着一盏煤油灯,摆设等隐约可辨。右边是一张大木桌,桌旁放着几张木凳,桌子和凳子都是原木色,连油漆也没有刷。左边是一个大灶,方形的烟囱是土砖做的,一直从屋顶伸出去。灶上铁锅里冒着烟,飘出一股米饭的香味。灶前边堆满了柴禾和麦杆,一个黝黑的汉子正坐在柴禾上给灶添火。看见她们进来了,那汉子站了起来。他高大而结实,像一座铁塔。他裂开大嘴笑道:“哦,来客人了。请坐!请坐!”他端过凳子,用袖子拂了拂。他又问道:“你们是来旅游吗?”

  “不是。她们是来长住的。”王幺姑说。

  那汉子略带疑惑地点着头说:“长住好!长住好!”说完又去烧火了。

  “那是我哥,叫王田生,人家都叫他王老大。老实巴交的,又不会讲话,30岁了还没媳妇呢。”王幺姑说:“你们今天先住我家吧。明天叫我哥找几个人来,在旁边给你们盖一间房子,行吗?”

  “行啊。真是谢谢你们了。”徐小飞说。

  “你们是两口子吧?”王幺姑问。

  “我是女的。”徐小飞说。这句话她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王幺姑盯着她左看右看,半信半疑。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吃了3天面包,闻到香喷喷的米饭,徐小飞和曾可儿馋涎欲滴。王幺姑拿出碗筷。那饭碗有小盆儿那样大,筷子也是黑黑的。不过,肚子已饿得咕咕叫,不容她们细想。两人也顾不得客气,端起饭就吃。满桌的素菜,其中有两样青菜做的咸菜特别可口。看她们吃得香,王田生“嘿嘿”傻笑着。王幺姑说:“哥,明天给她们弄两只鸡来吧。”

  “好,好。”王田生憨厚地应着。

  吃完了饭,王幺姑烧了热水,先让徐小飞和曾可儿洗漱了,自己再洗。那水是用做饭的铁锅烧的,水上还飘着油珠。她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随便洗了洗。洗漱完了,王幺姑领她们到自己屋里。三人挤到一张床上。那床是竹子做的,一动就吱吱嘎嘎地叫。被子潮湿且有股霉味儿,可是疲劳战胜了一切,徐小飞和曾可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王幺姑本想再跟她们聊聊,见她们疲惫不堪的样子,只有默默地睡了。不过,她怎么都想不通她们为什么会到这个穷村子来。

  天亮了,阳光从土墙上面的小窗户射进来。曾可儿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她们终于到了这个世外桃源,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也放下了心头的包袱,所以睡得特别踏实。她转过头,看见徐小飞还在沉睡。她推推她,说:“喂!死猪,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徐小飞睁开眼,看到曾可儿,忍不住想吻她。曾可儿用手警告地指了指外面。她俩坐起身子,忽然发现睡在另一头的王幺姑不见了。

  “我们不会是进了黑店吧?”徐小飞问。

  “不会的。我看他们都挺老实。”

  屋外人声鼎沸,不时传来敲打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徐小飞问。一边迅速地穿衣服。

  她俩穿好衣服,走到门外一看。只见屋外围满了人,王田生和几个小伙子正在修房子,王幺姑正在费劲地向人们解释。人们七嘴八舌地问王幺姑究竟来的是什么人,有人硬说是她的亲戚。见徐小飞和曾可儿走出来,众人惊讶地望着她们,为她俩的穿着和长相所倾倒。有人开玩笑说:“王幺姑,怕是你未来的嫂子吧。”有人说:“哪能啊,没看到人家是两口子吗?”王幺姑说:“就是她们。人家是城里来的,觉得我们这儿风景好才来住的。你们要帮着她们,说不定她们能使咱村儿富起来呢。城里人比我们聪明。”

  “是,是。”“一看就是大学生嘛。”……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

  一个枯瘦干瘪的老太婆拿着烟竿从对面屋里走过来,扒开众人,挤到前面,打量了徐小飞和曾可儿半天,说:“嘿!你们两口子像是有钱人。我经常去城里的,不会看错。”

  “她是姑娘。”王幺姑说。

  周围人起哄说:“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姑娘?”那老太婆仔细打量着徐小飞,最后肯定地说:“是姑娘,你看她没有喉结。”众人又是哄堂大笑,都奇怪城里人怎么打扮这么怪,都分不清男女。

  “你们没见过吧?我见过,城里人就喜欢男扮女装,女扮男装,人家管这个叫……叫时髦。”老太婆抽了一口烟,又问道:“你们俩闺女是来投资的吧?”

  “是……是……”徐小飞吞吞吐吐地答道。

  “你们瞧,我没说错吧?”王幺姑得意地说。众人喜形于色。

  “哎呀!我们村里这不是来了贵人了吗?兰儿,快把我们家晒的落花生拿过来招待客人啊。”老太婆向对面吼道。

  这时曾可儿才注意到对面草屋门口一个胖老头正在饮酒。他头顶光秃秃的,大腹便便,穿着灰色布衣裤,光脚踩在一双布鞋上。他喝一口酒,然后眯着眼睛往这边看一眼,好像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戏。过了一会儿,从对面草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孩,她低着头,端着一个竹盘,上面堆满花生。她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瘦瘦小小,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布衫、一条黑布裤子和一双黑布鞋。她低着头,只能看见她苍白的脸和长长的低垂的睫毛。她走到曾可儿面前,足足比曾可儿矮了一个头。她抬起头来,怯生生地望着可儿。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呈现在曾可儿面前:她长着一张瓜子脸,与曾可儿所不同的是,她的下巴显得尖瘦。鼻子和嘴都很小,惟有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她真是惹人爱怜,白得可爱,瘦得可怜。曾可儿觉得惊异,惊异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儿。她是谁?是这山里的精灵吗?她见曾可儿不说话,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眼睛里透着紧张、疑惑与羞涩,显得那对眼睛更加水汪汪的。曾可儿接过花生,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那女孩腼腆地笑了笑。

  “我叫曾可儿,她叫徐小飞。”曾可儿说道。

  那女孩张开口,怯怯地望了一眼身旁的老太婆,好像要征求她同意似的。确定自己没有做错以后,她轻轻地说道:“我叫张兰儿。这是我妈。”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嗨!这闺女就是怕见人。我来说吧,我是张老实的老婆。喏!那门口坐的就是张老实。我是媒婆,以后俩闺女要相中了谁,给我吱个声,保准给你们说成。我家里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已经娶了媳妇,孙子都4岁了。这女儿高不成低不就的,到现在还没个婆家。你两个闺女要城里有合适的,给我们兰儿说一个。我们兰儿这长相还是蛮俊的哦。”

  “好,好,好。”徐小飞一迭连声地答应着。张兰儿羞红了脸,转身跑回了屋里。

  当作了贵客。有的忙着修房子;有的拿了蔬菜和鸡鸭,忙着做饭。王幺姑则跑上跑下,一会儿吆喝修房子的,一会儿指挥做饭的。徐小飞和曾可儿自然是不会修房子了,只有帮着做饭。她俩学着烧火,结果弄得一脸烟灰,火也弄灭了。王幺姑看着她俩哈哈大笑,说她俩是大花脸。中午,大伙儿都在王家吃饭。凳子不够,就站着、蹲着或坐在地上吃。虽是粗茶淡饭,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直到傍晚,房子盖好了。床也做好了,是用竹子做的,上面铺着干稻草。王幺姑抱来棉被、床单和枕头。往上面一躺,倒也温暖软和。有人抬来桌子,有人搬来凳子,虽然东西陈旧,不过一组合,倒也像个家了。晚上,大伙争着拉曾可儿和徐小飞到自己家里去吃饭,她俩坚持说要自己做饭。大伙儿又拿来蔬菜、米和鸡鸭、猪肉。徐小飞拿出3000块钱给大家,大家坚持不收,她只好作罢。这顿饭,结果还是王幺姑帮着做好的。

  吃完了饭,曾可儿想去采野花布置房间。三人走出屋子,王幺姑带她们往东边走去。一路上,只见田野里桃李相映,还开着红色的海棠。王幺姑说到了秋季,海棠结果时,就像一个个的小小红灯笼,可好看了。三人边走边采野花,王幺姑一边扯开嗓子唱山歌。曾可儿说花香绕鼻,徐小飞说花香里还夹杂着阵阵猪屎味。曾可儿说她大煞风景。王幺姑说农村就是这样,她都习惯得闻不到了。

  走到一片灌木林,忽然见一个男人匆匆跑了过去,只看见背影。然后,林子被分开了,张兰儿红着脸低头走了出来。

  “兰儿,你好大胆。那人是杜修竹吧?”王幺姑说道。

  “幺姑,请不要告诉我家里人,好吗?”张兰儿祈求地望着她。

  “不告诉,不告诉。不过你可得小心点。”王幺姑拉着张兰儿的手说:“走,我们一起去采野花。”

  “采野花?好啊。”张兰儿眼中有一股兴奋的神情。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湖边。湖岸边绿色的草地上盛开着杜鹃和风信子。白色、鲜红色、金黄色、粉色、紫色……各种颜色的花儿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美不胜收。碧澄澄的湖水上烟雾氤氲,湖面上飘着新发的荷叶。徐小飞和曾可儿睁大了眼睛。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曾可儿喃喃说道。

  “哇!太美了!太美了!”徐小飞拍着手叫,手中的野花落了一地。

  “这里是鸭蹼村最美的地方。”张兰儿双目发亮,她说道:“我们管它叫爱情湖。”

  “你们?你是指和你的小情人吧?”曾可儿微笑着问。

  张兰儿羞涩地笑了,徐小飞和曾可儿的友善已让她没有了戒心。她大胆地说:“是。我们叫溪上那座木桥为许愿桥,叫这个湖为爱情湖,叫绝情崖为有情崖。我想,有一天假如我们像那对殉情的有情人一样从那里跳下去,我也不会后悔的。死有什么可怕?只要有情。所以我们叫它有情崖。”她兴奋地说着,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拉着曾可儿的手说:“走,我带你们去看仙女泉。”

  在张兰儿的带领下,四人七弯八拐地走过田埂,来到了山下。抬头望上去,只见上面一股泉水汩汩而下,宛如一位身穿白纱的仙女飘落人间。泉水旁长着几株丁香树,开着蓝紫色的花。山上杜鹃红艳艳地开着,一簇簇、一团团,宛若花环,点缀在绿色的山林中。

  “我们叫它仙女泉。你们看,它像不像仙女?”张兰儿问。

  “像,像极了。仙女泉,好美的名字!”曾可儿为她的想像力和眼前的美景感到惊讶。

  “跑了半天,花还没采到呢。”王幺姑埋怨道。

  “走,我们去湖边采杜鹃和风信子。”曾可儿说。

  四人手牵着手向爱情湖走去。夕阳染红了整个村庄,也染红了这四张年轻的脸庞。她们的欢歌笑语回荡在山林间,使寂静的山林充满了生气。

  第二天一大早,曾可儿睁开眼,推了徐小飞一把说:“快起来!去看日出了。”

  两人迅速地穿衣服。床头凳子上放着她们昨天采的花,那花瓶是王幺姑用竹子削成的竹筒,摆在这草屋中也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走出草屋,深深吸了一口气。早晨山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只觉得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晨雾笼罩着整个山林,把树木花草、房屋及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她俩爬到半山腰,找了一块岩石坐下。这时,太阳才露出一点点脸庞,却已染红了它周围的天空。慢慢地、慢慢地,太阳冉冉升起,被它染红的范围越来越大。天空中的云层变得绚丽多彩,红色、紫色、金黄色……小村也渐渐被它染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

  远山笼罩在薄雾中,而近处的云、雾、树木、山石都变得色彩缤纷,这一切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而画中还有一对美丽的情侣。此情此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满天朝霞的映衬下,她俩脸上也被涂上了金红色,恍若梦中。四目相望,他们禁不住拥吻起来。

  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等她俩抬起头来,太阳已升上了天空。小草上挂着露珠,花儿正向着太阳怒放,树木苍翠……山林中寂静无声,空气清新。

  “走,去看爱情湖。”徐小飞牵着曾可儿的手跑下山去。

  当她们走到湖边,再一次被这里的美景吸引住了。晓雾还没散尽,氤氤氲氲地飘在湖面上,被湖水染成了淡淡的绿色。微风吹过,湖面上荡起涟漪。湖中的莲叶上滚动着水珠,像一粒粒透明的绿色珍珠。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点点亮光,像撒了一湖碧莹莹的水晶。湖岸边,鲜红的杜鹃、五颜六色的风信子、白色和粉色的无名野花正灿烂夺目地开放着。这一切让人目眩、让人陶醉。

  曾可儿再一次觉得恍若梦中。她小鸟依人似地靠着徐小飞,梦呓般说道:“这一切是真的吗?小飞;这是天堂吗?”

  “当然啦。可儿,从此我们要做一对神仙眷侣了。”徐小飞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鸡、鸭、猪等牲畜开始叫唤着向人们要早餐了,村民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徐小飞和曾可儿手牵着手走回草屋。正准备做早饭,竹门被推开了,王幺姑走了进来。她端着刚蒸好的馒头和一碟小菜,对她们说:“山里没啥好东西。将就吃点吧。”

  “这就很好啦,谢谢你。”徐小飞说着,拿起一个馒头就啃。“呆会儿带我们去山里玩啊。这里太美了!我还没看够。”

  “好吧。”王幺姑高兴地笑着。这两个客人为她寂寞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情趣。她很喜欢她们。

  用过早餐,王幺姑又带着她们去山里玩。她们又在山里找到了几个岩洞和几处温泉。以后的日子,徐小飞和曾可儿除了吃饭,就是游山玩水。

  早晨,她们去看日出,收集朝霞;晚上,她们去看日落,收集晚霞。每天她们都在爱情湖、仙女泉、小溪边、木桥旁……流连忘返。她们可以在爱情湖边躺着一动不动,一躺就是半天;她们可以在仙女泉旁引吭高歌或哝哝细语;她们在小溪里追逐嬉戏;她们在木桥旁许愿三生……不仅如此,而且村里人对她们非常尊敬,这一切都让她们觉得犹如身在仙境。这一段时间也是她们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第七章 隐居鸭蹼村 2、爱可以战胜一切

  有一次,她们在树林中看到张兰儿和那个被称为杜修竹的男人,在一起抚摸接吻,她们悄悄躲开了。还有一次,她们在爱情湖边又发现了他俩。他俩的身体重叠在一起,他压在她身上。她胸口的衣服敞开着,任由他抚摸。多美!一对美丽的情侣在这仙境中尽情地、自由地相爱。

  眼前的情景激起了徐小飞压抑已久的情欲。她拉着曾可儿跑进油菜地里。她俩恣意地吻着、抚摸着对方,畅快地呻吟着,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们的爱在蔓延。等她俩从油菜地里钻出来时,头上身上沾满了油菜花。正好遇到王幺姑,她俩撒谎说去摘油菜花。王幺姑一点也没有怀疑。

  自从那天在湖边见到张兰儿后,她俩对张兰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这样腼腆的女孩居然会为了爱情做出这样大胆的事儿。

  这天晚饭后,张兰儿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叠白布。她腼腆地对徐小飞和曾可儿笑了笑,放下白布,说:“这是我绣的桌布、枕套,送给你们的。”

  曾可儿打开一看,只见白布上绣着蝴蝶、金鱼、花草,栩栩如生;不禁赞不绝口。

  “绣得不好。”张兰儿低着头羞涩地说。

  “兰儿,快坐。谢谢你!”曾可儿拉着她的手说。

  “不用谢!你们喜欢就好。”张兰儿温柔地笑着。

  “你真美!我要是男孩都会喜欢上你。”曾可儿笑着说:“你有男朋友吗?”

  张兰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点了点头。

  “他是这个村里的吗?”徐小飞问。

  “是。”张兰儿甜甜地笑着,幸福溢满了她的脸,“他在村东头住。他家世代书香,他是这里学问最好的。很多人写信什么的都找他帮忙。”然后她警惕地向对面自己的家望了望,紧张地说:“千万别告诉我家里人。”

  “怎么?你家里不同意?”徐小飞问。

  “嗯。”张兰儿脸上的笑容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眼里浸出的泪水。她双手绞着衣角说:“我们两家有世仇。我们两家的祖辈都是古蔺县的人。我的曾祖父是清朝的大地主,后来花钱捐了个县官。他的曾祖父是清朝的秀才,经常写文章骂我曾祖父,被我曾祖父迫害而死。后来我曾祖父也因贪污被砍了头。清朝末年,为了躲避战乱,我们家随逃难的人逃到了这里。谁知道他家也逃到了这里。我们两家从来没来往过。后来,我和修竹长大了,我们互相爱慕对方,就偷偷来往了。有一次我们在一起背诗,被他父亲看到了,打了修竹。传到我家里,我父母也把我骂了一顿。”说着,她忽然扬起小脸,激动地说:“不过,我和修竹都不怕,因为我们有爱。爱可以战胜一切。哪怕有一天我们一起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不枉此生了。”

  徐小飞和曾可儿注视着张兰儿:这个外表柔弱而内心坚强的女孩。为了爱情,她用她柔弱的肩膀去承受着压力。多么惹人爱怜的一个女孩。可是,她们又不禁自问:爱真的可以战胜一切吗?

  这时,一个童稚的声音飘了进来:“姑姑,奶奶叫你回家。”紧接着蹦蹦跳跳跑进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他脸上、身上、手上都沾着泥。他一进来,手就去拿张兰儿绣的桌布。

  张兰儿抓住他的手说:“泥猴!看你多脏,别把桌布弄脏了。”

  “你叫什么名字?”徐小飞捏了捏他的脸蛋。

  “张大官。”他一边答,一边吸着鼻涕。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徐小飞问。

  “张文武。”

  “妈妈呢?”曾可儿问。

  “孟巧云。”张大官又答,“这是我姑姑,叫张兰儿。”

  张兰儿拿出一张纸,是很粗糙的一种黄色的纸,俗称“马粪纸”。她帮张大官擦去鼻涕,然后拉着他的手走了。张大官还回过头来对徐小飞笑着说:“叔叔,明天我给你看我的枪。用竹子做的,可好玩了。”

  张兰儿走了不久,王幺姑兄妹走了进来,拿来了一些鸡蛋、蔬菜和猪肉。将东西放下后,王田生抬头看了一眼曾可儿,他的脸瞬时变得通红,加上本身肤色黝黑,整张脸就像猪肝一样。很快他转身走了出去。徐小飞感到心中有些不悦,她看出王田生有意于曾可儿。她不希望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她和曾可儿之间还会发生什么意外。曾可儿拉王幺姑坐下聊天。王幺姑又给她们讲了很多山里的趣事。其中讲到她家祖辈原是一座山里的土匪,后来犯了事儿,逃到了这里。

  王幺姑走后,徐小飞说道:“可儿,这山里本来就穷。我们总不能老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吧。”

  “你后悔了?”曾可儿问道。

  “不是。我想了很久,想让这里富起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怎么生存呢?我们又不会种地,又不会养鸡养猪。”

  “这里这样偏僻,怎么能够富起来呢?”

  “偏僻?”徐小飞想了想说:“对了,说不定就因为它偏僻,才恰恰可以给我们带来财富呢。你想,城里的人整天生活在喧嚣的都市里,空气污浊,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而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又远离都市的喧嚣,正是休闲的好地方啊。”

  “你是想把这里办成旅游村?”曾可儿眼睛发亮。

  “聪明!我就是这样想的。”徐小飞说,“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一定可以吸引游客的。”

  徐小飞和曾可儿又策划了半夜。第二天跟王田生和王幺姑说了,他俩高兴得跳了起来。徐小飞叫他们去找来村里人商议。过了一阵子,村里人都到齐了,聚集在屋外。只见一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王田生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徐小飞站在凳子上,跟大家讲了自己的想法,众人一齐鼓掌叫好。

  徐小飞又说道:“我还有个想法,就是挑一些身体健壮的、皮肤较黑的男人和女人,穿上草编的背心和裙子,扮成原始人,这样会更吸引游客。”

  大家一起叫好。当即有二十几个年轻人愿意扮原始人。商议好了,徐小飞决定吃过午饭就到县里去办手续。王田生自告奋勇跟她一起去,徐小飞同意了。吃过午饭,人们就把他们送到了村口木桥旁。徐小飞握住曾可儿的手说:“等我回来。”曾可儿点点头,泪水濡湿了眼眶。

  徐小飞走了以后,曾可儿度日如年。虽然有王幺姑和张兰儿相伴,仍觉得时间漫长得总也过不完。她一天天计算着时间,过一天在小本子上划一笔。想徐小飞的时候,就去湖边、泉边、溪边……凡是她和徐小飞去过的地方,每天她都要去一次,仿佛在那里可以看到她的身影。等待是漫长而痛苦的,令她惟一感到欣慰的是:这次不是无望的等待,而是充满希望的期待。村里人也盼着王田生和徐小飞归来,盼着他们带回好消息。

  日子就在等待中一天天地过去。过了大概一个月,曾可儿和王幺姑终于在村口迎接到了风尘仆仆的徐小飞和王田生。从两人脸上喜悦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功告成了。

  曾可儿高兴地问道:“办成了?”

  “办成了。”徐小飞说。她握住曾可儿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徐小飞扯开嗓子说:“手续都办好了。县里说要派人来视察,还给我们拨了款。明天大家就开始准备吧。把家里收拾收拾,多做一些桌椅、床铺,供游客吃饭、住宿。还有,会编草裙的多编一些草裙,有愿意穿的就穿,多余的提供给游客,他们可以穿着照相。村口用竹子编一道门,门票暂定为20元一张。以后等赚了钱,我们还要把岩洞、温泉开发出来。我们鸭蹼村真是一个聚宝盆啊。”

  众人拍手叫好,把徐小飞和曾可儿抬起来,绕着村子游了一圈。第二天开始,村民就积极准备,修房的修房,做床的做床。王田生和几个小伙子又翻山到县里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和布料。张兰儿带着几个小媳妇连夜赶着绣桌布、床单和枕套。

  准备了一个月左右,一切就绪,只等游客来了。徐小飞叫王田生带几个小伙子去请县领导来视察。几天之后,县里领导来了,参观了各处风景。村民们宰鸡杀鸭盛情款待。县领导赞不绝口,赞叹这里的风景,赞叹徐小飞和曾可儿的才智。县领导还说他们来之前已向各媒体打了招呼,叫他们报道鸭蹼村。黄昏时,早早吃过晚饭,王田生和几个小伙儿送走了县领导。

  过了几天,果然有游客成群结队地走进村里。憨厚的村里人也不知道抢客,客人爱往哪家去就往哪家去。不过,每天都几乎是家家爆满。每天收的门票除了上缴的,按成年人人头均分。村里的管理工作当然就归徐小飞和曾可儿,她们也为村里投了一些资金,所以她们的收入就是从各家提成。十几天下来,村民每天都按时把钱交到她们手里,从不拖欠。

  每一位游客都为山里的美景所震撼,为村民的淳朴而赞叹,都称这里是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特别是那些穿草裙的男女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都争着与他们合影。甚至有些游客还换上草裙跳舞、拍照。村民们收入成倍增长,精神头儿也足了,衣着打扮也变了,笑意洋溢在每个人脸上。这山里真让徐小飞变成了聚宝盆。

  初夏来临,春花谢了,夏天的花儿又争相开放。绿色的虎刺梅,被鲜红的叶片包着,娇艳夺目;花朵奇特似龙头张口的金鱼草,五颜六色地绽放着;桔红色的金莲花;还有洁白如玉的白兰花、芬芳扑鼻的珠兰……丝毫不亚于春天的景致。白兰花还是很好的饰品,许多年轻女人将她别在衣襟上,煞是好看。

  徐小飞和曾可儿又去了爱情湖,湖里的莲花已开了。一朵朵洁白的花朵顶上有着一抹淡淡的轻红,像一个个纯洁娇羞的少女亭亭玉立。游客们在湖边合影留念,对美景啧啧赞叹。

  徐小飞和曾可儿比任何人都高兴,因为终于找到了一片属于她们自己的天地。而这片天地又是如此美丽,她们情不自禁地许愿,来生仍到这里相聚。

  一天早晨,曾可儿和徐小飞被一阵争吵声惊醒。原来是住对面的张老实和一个穿着长衫的白髯老头儿在吵架。

  只听张老实吼道:“杜学甫,你管不好你家儿子,倒来找我吵架。你还讲不讲理了?”

  那叫杜学甫的老头儿回道:“我咋不讲理?我世代书香,我儿子本来规规矩矩的,都是被你家狐狸精给勾引坏了。我就这一根独苗,我找媳妇也得找个贤慧的,凭什么要你那贪官的后代?一身铜臭还没洗干净。以后谁再往咱家跑,我打断她的狗腿。”

  “打断谁的腿呢?这是谁啊?一大早在这发疯。”随着声音,张媒婆走了出来,边扣衣服边骂道:“呸!我说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那不识相不知趣的穷酸秀才。谁往你家跑了?”她指着杜学甫的鼻子说:“我还寻思你家狗崽子勾引了我家闺女呢。你家有什么?除了两个会喘气的畜生,能有什么?我家闺女再贱,大不了去勾引勾引那会种地的、会养猪的,勾引你家人干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只有一身的穷酸味儿。我家闺女要嫁就要嫁那城里的有钱人。我看啊,是有那不知趣的、不自量力的想打我家兰儿的主意倒是真的。”

  “谁打她主意?谁打她主意?我家里穷,可世代高风亮节。不像你这贪官的后代,遗臭万年。”杜学甫脸胀成了黑红色,手指颤颤地指着张媒婆。

  “我家遗臭万年,你倒是流芳百世给我看看哪。”张媒婆阴阳怪气地说。

  “我……我不跟你这泼妇吵架。今天我来也不是吵架的。兰儿跟修竹从小爱在一块,你们不是不知道。以我两家如此深的仇,是不可能让他们结婚的。现在他俩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从今天起,我管住我儿子,也希望你们管住自个儿的女儿。我招呼先打了,免得以后闹出什么事又来怪我。”杜学甫强压怒火说。

  “不用你操心!我家兰儿心气高着呢。要她瞧得起你家,除非这鸭蹼村翻个底朝天。”张媒婆尖酸地说。

  “这……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家儿女多,死了一个还有。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不要出了事怪到我们修竹头上。”杜学甫说。

  “你咒谁呢?你咒谁死呢?”张媒婆挽着衣袖,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一个小媳妇走了出来,皮肤黑里透红,长得挺端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衣襟上别着朵白兰花。她拉着张媒婆说:“妈,别跟他一般见识。人家都在笑咱们呢。”

  “谁敢笑咱?谁敢笑咱?”张媒婆一抬头,看见了徐小飞和曾可儿,火气马上消了,点头哈腰地冲她俩笑。

  “真是什么窝出什么种。哼!”杜学甫抹了一把嘴角的唾沫,拂袖而去。

  张媒婆对那小媳妇说道:“巧云,关上门。以后再有这种浑身冒着酸气的人来,别给我开门。”

  曾可儿猜那叫巧云的就是张大官的妈孟巧云,张家的儿媳妇。孟巧云答应着把婆婆搀进屋里,关上了门。曾可儿看见不远处有几个起得早的游客正摇着头笑,大概是张媒婆让他们见识到了山里的泼妇吧。

  徐小飞和曾可儿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两家的仇恨这样深。真为杜修竹和张兰儿担心。他们的爱情将会是什么结局呢?

  吃过早饭,张兰儿走了过来。她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哭过。曾可儿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张兰儿的眼泪又出来了,抽抽噎噎地说道:“可儿,我该怎么办?”

  “兰儿,你们两家的仇有那么深吗?我看那杜学甫不像不讲理的人啊。”曾可儿说。

  “你也看到了,我们两家是不可能联姻的。他爹虽然是讲理的人,可是他始终把我们家的人当仇人啊。你会去跟仇人讲理吗?”张兰儿说。

  “那你跟修竹打算怎么办?”徐上飞问。

  “我也不知道。他爹让他娶一个本分的姑娘。我妈又想让我嫁个城里的有钱人。我们两个是死活都要在一起的。”张兰儿用手抹着眼泪。

  “那就私奔。我给你们一笔钱,你跟他逃得远远的,去过你们的幸福生活。”徐小飞说。

  张兰儿一惊,不知所措地望着曾可儿。曾可儿鼓励地点了点头。张兰儿眼中放射出光芒,显得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更加动人。

  “嘘!小声点。”随着声音进来一个人。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孟巧云。她说道:“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这是个好办法。”她用手抚摸着张兰儿的头发说:“妹子,我真羡慕你跟修竹。嫂子当初要是有你这样的勇气就好了。我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然后她向着徐小飞和曾可儿说:“以前,这村里也有我一个相好的。可是我妈嫌他不会识字,一心要我嫁给张文武。他倒是识几个字,可懒得跟猪似的。”家里田里全靠我一个人。他又不知道体贴人,每天累了回到家,他连声问候的话都没有。上了床,他也跟死猪似的。”她又拉着张兰儿的手说:“修竹是个知书达理的小伙子,又知道疼你。哎,就是这两家的世仇……妹子,跟修竹跑吧,跑得远远的。爹妈有我照顾呢。”

  张兰儿点头称是。在大家的鼓励下,她又看到了希望,她兴奋得脸上泛起了红晕。

  孟巧云又说:“我这就去叫修竹来。大家合计合计。”

  孟巧云走后,徐小飞和曾可儿向张兰儿说起了都市里的生活。张兰儿眼里充满了向往。

  不一会儿,孟巧云把杜修竹带来了。他的穿着与山里小伙子没什么两样,但他的衣服虽陈旧却很干净。瘦长的脸、眉清目秀,透着一股书卷气。他一见到张兰儿就激动地叫着:“兰儿……”

  他俩紧握住对方的手,泪眼相望。

  “哎……以后再亲热,说正事儿吧。”孟巧云说。

  “正事儿?”杜修竹不解地望着她。

  “我们刚才合计了,你跟兰儿只有私奔。”孟巧云说。

  “私奔?”杜修竹茫然地问。想了想,他断然说道:“不行!这样不行。我不能丢下我爹。我妈死得早,是我爹一手把我拉扯大的。他现在老了,我不能丢下他。”

  徐小飞和曾可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孟巧云也只有一个劲儿叹气。张兰儿又泪如雨下,说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是,是。兰儿,我爱你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们另外想办法,好吗?”杜修竹搂着她的肩膀说。

  “还想什么办法啊?我不如死了算了。”张兰儿边哭边跺着脚说。

  “兰儿,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杜修竹说。他将张兰儿搂入怀中,两人相拥而泣。

  徐小飞三人嘘唏不已,可是除了私奔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以后的日子,张兰儿和杜修竹还是继续他们的地下恋情。孟巧云、徐小飞、曾可儿和王幺姑都暗中帮他们打掩护,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曾可儿和徐小飞不禁想起了张兰儿的话:爱可以战胜一切。在张兰儿的鼓励下,徐小飞甚至想公开和曾可儿的恋情,但曾可儿已不愿再冒险了。特别是在这里,这里是她们找到的一片美丽的净土,这里既没有歧视的目光也没有同性恋酒吧的污浊。这里也许是她们生存的最好地方,也可能是她们的最后一片乐土。

  第七章 隐居鸭蹼村 3、好心的媒人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村民们顶着太阳在田里收割庄稼,有些游客因为好奇,跑到田地里帮忙。二十几个身穿草衣的野人在村里走来走去,山村里一片丰收的景象。牵牛花向人们吹着一朵朵小喇叭,萱草在林间、草地、山里、溪旁绽放着黄色的花朵,还有含羞草、黄桷兰……最有趣的是含羞草,如果用手触动它,叶片会马上合拢,垂下去,似害羞的少女。萱草就是人们说的黄花菜,它不仅美丽,而且可以做菜。有次曾可儿摘了它炒肉丝,徐小飞差点儿没把舌头吞下去。最香的要数黄桷兰,整个村子里都飘着它的味道。盛夏,很多女人都喜欢把它别在胸前,既清香又可以避汗味。

  深夜,徐小飞用手抚摸着曾可儿。曾可儿半梦半醒,感觉一股热流散布到全身,她睡意朦胧地呻吟了一声。徐小飞用嘴堵住了她的娇吟。四周一片静谧,窗外飘来淡淡的黄桷兰的芬芳。在这里,她们总是要等到夜深人静才敢做爱。缠绵了一会儿,终于到了高潮,两人压抑地叫着。这里的土墙是不隔音的,隔壁有什么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不过正因为这样,也让做爱变得更刺激。

  做完爱,两人疲倦地躺在床上。曾可儿说:“感谢老天!给了我们这样美的地方,简直是人间仙境。将来我们还有一百多年幸福的日子。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你还要活一百多岁?那不成了老妖怪?”

  “我舍不得离开你啊,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一定要健康长寿。”

  “那好,我们就一起活下去,直到世界末日。那趁着现在还活着,就多做几次爱吧。”

  “你好淫荡。”曾可儿笑着推开她。然后她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我们现在真的太幸福了。不过,我挺同情张兰儿和杜修竹。”

  “是挺可怜。青梅竹马的一对,却不能在一起。”徐小飞说。然后她想了想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他们。”

  “怎么帮?孟巧云都帮不了,我们是外人,怎么帮啊?”

  “这样……”徐小飞附耳低语了一会儿,曾可儿点头赞同。

  第二天吃过早饭,徐小飞和曾可儿来到了村东头,打听到了杜修竹的家,一起走了过去。停在门口,徐小飞习惯性地敲门,可竹门敲不出什么响声来。徐小飞自嘲地笑了笑,对屋里喊道:“杜伯伯,我是徐小飞,来看望你。杜伯伯,在家吗?”

  一会儿,竹门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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