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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离(BL)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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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风的双唇颤抖,半晌后,也说不出一言半句。
此刻,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飞哥,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这声音施若风认得,与他同班的黎燕……
施若风沉默,沈飞也沉默……之后,偌大的房子中隐隐传来走向施若风房间的脚步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脚步声逐渐加大,施若风畏缩起身子,把脸埋在双腿间,身体瑟瑟发抖。
半开的房门被全看,黎燕走入房间,眉头微微皱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沈飞冷笑一声,又踢了施若风一脚,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教训自己的宠物罢了。”
“宠物?”黎燕好奇地问。
沈飞点头,身体微微蹲下,右手拽住施若风额前的发,死劲儿一扯,迫使施若风仰起头。
只是一瞬,黎燕便看清了施若风的容貌,她以着不确认的语气,问:“施若风?”
施若风的身体瞬间一僵,贝齿咬住嘴唇,不瞬,鲜红的血液自他的唇瓣上慢慢滴落。
沈飞扬眉,道:“你认识我的宠儿?”
“认识,怎么不认识……他可是我们班的,半年前忽然变漂亮了,大家都在为这件事议论纷纷呢。”黎燕双手环胸,以着趣味的目光看向施若风,她的目光中同时带着些微的讥讽。
这一刻,施若风简直就想死了算了……是人,都会有羞耻心。
施若风紧紧地阖上双眼,不甘的泪水自他的眼眶中慢慢滑落,黎燕冷嘲热讽,“一个大男人还哭什么,空有一幅长相的败类。”
站着说话不腰疼……谁愿意有这种长相,谁愿意被如此对待,谁愿意给人当做宠物,谁愿意给人当做笑柄……
明明不懂他的一切,黎燕有什么资格这样评价自己?她自己……不过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有父母,有家……有恋人,哪怕这个恋人花心,哪怕彼此并未交付出真心,可是……毕竟是心甘情愿。而他,哪怕是有想要交往的人,却什么也做不到。
施若风想要抑制住眼眶里不断滚落的泪水,可是抑制不住,那就好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不断地流下去,没有歇止地流下去……像是,要流干了他。
泪水这种东西,这种发泄着悲伤与气愤的东西,施若风这一刻彻底地恨起了这种表达情绪的东西。
永远,也不想流泪了……再也……
黎燕又说:“我们班的林暧同学很喜欢你吧?啊,你右手上戴的戒指就是她送的吧?前几天她就给我看,说要送你呢……她说你看起来有气质,没想到暗地里确是这样的,如若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黎燕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根刺,针针刺入施若风的心中,让他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底端。
施若风咬破了唇,呼吸不畅,胃更加地疼痛,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一滴滴地低落。
沈飞说:“原来,还有人喜欢这样的宠物。”
黎燕冷笑,“穿上一件体面的衣裳,猴子不也是能成人?更何况这家伙不也长得挺美。”
“也是。”沈飞淡淡回应。
“倒是飞哥,你说他是你的人,你们……不会真的做过了吧?”黎燕好奇地询问。
“……你说呢?”
“俩男人真能做?”
“你要看?”
“我,无所谓……”黎燕的声音瞬间变得闷闷的。
沈飞轻笑出声,道:“施若风,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主人!背叛主人的后果有什么下场。”语落,沈飞把施若风的身子甩到了床上。
施若风忍着彻骨的痛,从床上滚到地下,“砰”地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他不顾疼,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走出这个房间,却在身后一把被沈飞抱住。
沈飞从后捏住施若风的下巴,以着阴冷的口气,问:“你跑什么?”
施若风颤抖着身子,拼命挣扎,他以着傻眼的声音嚷着:“有人有人有人……”已经够难看了,他不想再难看下去……更何况是在同班的同学面前。
沈飞狠狠地甩了施若风一个耳光,施若风的身子软绵绵地,均靠着沈飞双臂的支撑,才没倒地,再一次,沈飞把施若风的身子甩上了床。
施若风想要翻身,沈飞却在他的肚上狠狠地打了一拳,这一拳瞬间抽干了施若风身上残留的力气。
沈飞撕乱施若风的衣裳,一只手游走于他的身上,轻轻地触摸。
施若风说“不要不要”,一句比一句虚弱,面色呈现暗黑色,被红所侵染的唇的底色是青紫。
沈飞说:“最先明明说着不要,可是到了往后你还不是嚷着要要要?口不对心。”
近半年的调教,哪怕是施若风不想承认,可却也让他的身体敏感无比。
轻微的碰触,施若风的乳 头挺了起来,轻轻的触摸,施若风的下体硬了起来,在外人的旁观下,身体的反映更为直接,感受到的刺激更为浓厚。
施若风的泪水流干,已经空茫了,他的嘴唇干涩,哪怕是受到了最大的自己,却也发不出声音了。
沈飞在他的身上肆虐,施若风的凤眸始终大睁,却没有焦距。
沈飞褪下施若风仅穿在身上的裤子,进入了他的身。
撕裂的痛楚后便是缓缓流出的血液,它变成了最好的润滑剂……
黎燕说:“没想到,那地方还真能进得去那么大的东西。”
沈飞在施若风的身上肆虐着,额头上冒出细微的汗,不回话。
这一场情事维持了久久,这世间施若风昏迷过数次,却在沈飞的暴力下打醒,之后双眼迷蒙了……
沈飞说:“不许睡,再睡我就割了你父亲的耳朵,先是一只……”
沈飞又说了什么,施若风再也听不到了,他只知道他不能睡,因为沈飞不允许,他便不能睡……否则,会让自己更累,也会累了自己的父亲。
空茫的目光定格在洁白的天花板上,身上的暴行似乎没有终结日。
这一次,从头到尾施若风没有呻吟出声,算是留住了最后的尊严,而沈飞则是因为施若风没有发出呻吟,而暗自恼怒。
时过,黎燕说:“我饿了。”
这一句,简简单单地打断了沈飞的暴行,他在施若风的身体内发泄过后,晃了晃施若风。
半晌后,施若风模糊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沈飞说:“去煮饭,听到了没有。”
施若风从床上起身,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倒在床上,滚了两圈儿,再一次掉落在地上,样子及其凄惨。
黎燕嘲笑出声,而沈飞则是理了理微微显出皱褶的衣裳,下床,搂住黎燕的纤腰,走出施若风的房间。
施若风以着带有恨意的目光看了一眼门口,一手伸到床上,握住被褥,忍着痛站了起来,以着颠簸的步子走入浴室,以着冷水清洗了一下脏污了的身子。
前二百个日子是梦魇,那么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生不如死……
施若风透过浴镜看着镜中倒映着的自己。
清冷的水自他的发上不断地洒落,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他的嘴唇,唇瓣上的血依旧流不止……透明的液体被染上了红色……
病态的面容,虚弱的姿态,含恨的眸,被谁淋湿的瘦弱模样……“砰”一声,施若风一手打在浴镜上,浴镜破碎,玻璃碎片一片片地刺入施若风的手、腕、小腿、脚……
施若风喃喃着说:“我不奢望这一切的梦魇有个尽头,只希望……我的恨可以有尽头。”没了恨,他便不会伤心……没了恨,他便可以放宽心。
施若风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体上的水珠,连着血也一起擦掉……只是,它们会不断地从施若风的身体上冒出,似乎要流干为止。
房外传入沈飞催促的声音,偶尔传来黎燕喊“饿”的语句。
施若风从衣柜中随手拿出一件黑衣穿在身上,这种颜色……染上血也看不出来。
施若风走出房间,在沈飞冷眼黎燕讥讽的注视下走入厨房,双手速度地从冰箱里拿出菜,洗洗切切。
隐约中,从客厅的方向传来黎燕的抱怨声,她说:“他做的东西可以吃吗?”
沈飞说:“还好。”
“……可是,我不喜欢他。”黎燕厌恶地说。
沈飞沉默。
当施若风做好了菜肴,送入饭厅摆好饭桌后,黎燕才与沈飞一同走入饭厅,沈飞依旧绅士地为对方拉开椅子。
两人坐在椅上慢慢享用晚餐,忽然,黎燕以着研究的目光看施若风,沈飞问:“怎么了?”
黎燕说:“嗯,没什么……只是,好浓的血腥味儿。”随后,把手中的筷子扔到桌上,皱着眉头问:“你有没有洗干净。”
施若风一愣,头低下,说不出话来。
沈飞看向施若风,说:“施若风,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偏首,看向黎燕,道:“我们出去吃。”语毕,从餐桌上起身,搂着黎燕的腰,走了出去。
两人走了,独留下施若风一人。
施若风忽然感到很寂寞,他……想起了家人。
人到伤心时,最先想起了的便是最亲的人……他,只剩下家人了。
颤抖着手,施若风走到话机旁想要给母亲打电话,却又怕让母亲担心,最终作罢……不知多少次,多少个幽静的夜,施若风拿起电话,却始终没有按下一个数字键。
施若风一手捂着嘴,把电话转到与父亲同住的房子。
电话的铃声不断,可是对方无人接听……无论时间如何过,对面就是无人接听。
施若风的心立刻沉了下来,可是又想到父亲失去了舌头,不会说话自然就不会接电话……可是,铃声响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不接?
施若风看向客厅里挂着的表,指针指向八,还不算太晚。
犹豫了一下,施若风怀着一颗揣测的心一步步地走向门口的方向……
推开门,施若风的心急促且不安,他并未穿上鞋子便直接跑出房子,坐上电梯,走出这栋楼,走出这个小区。
冬日的天空飘着细细的雪,夜,所多的店均开着门,发出各色的灯色,极其耀眼。
街道上的行人以着诡异的目光看着施若风,回头率百分百。
施若风赤 裸裸的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一步步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那里是落成最为落魄的街道,是一间租用的小平方。
施若风走了几个小时,才走到那个地方……那间房子此刻亮着灯。
施若风加快脚步走了进去,推开门……门并未锁……
当他打开门,那一瞬间映入他眼中的的血腥,让他的身子颠簸,差点儿昏倒。
他的父亲年迈的脸上有着痛苦,他的四处围绕了无数的黑衣人,对着他的父亲拳打脚踢。
有人说:“这样教训这老家伙,飞哥应该满意了吧?”
另一个人接话:“听说都是飞哥那小男宠不听话,连累了这个人。”
“你不知道,这个人赌博把孩子输给了飞哥……”
众人边踢着施若风的父亲,边聊天。
施若风的父亲双手抱住头,身上灰白的污衣被血色沾染。
施若风一手捂助脸,轻轻地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语,声音越来越加大,施若风冲向前,抱住自己的父亲,为他承受着众人的拳打脚踢。
当一个人不再害怕死亡时,第一个想到的……或许是自己的血亲。
施若风的父亲呼吸及其微弱,当眸中映入施若风时,轻轻地抱住他,努力地翻转过身,用着自己的肉体承受着众人的殴打。
施若风的父亲以着血痕累累的手,在地板上写着:不要牵挂我,我生不如死……让我死……
这一个个的字,化成了利剑,深深地刺入施若风的心头。
施若风想,他宁可他的父亲这一辈子遗弃自己,也不想要这迟来的爱。
当可以得到真正的父爱时,又立刻失去……这是最为残酷的……
施若风又一次哭了,为了自己的父亲……
那群人中有人住了手,说:“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是谁?”
“谁知道,打扰到我们就要打!”有人说。
蓦然,静夜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声,那人接起电话,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连“嗯嗯嗯嗯”了数声后,让所有人住了手。
众人不解地看他,他说:“是飞哥,飞哥问是不是有一个少年来这里……”语毕,众人的目光一同射向施若风。
那人扯住施若风的手腕,把他从施若风的爸爸身下扯出来,问:“你……是施若风?”
施若风不作回应,他说:“飞哥说,如若有,把这那个少年送回他的公寓。”
众人“啊”了一声,拖着施若风走出这个房间,任是施若风如何挣扎,却也挣不过他们的蛮力,唯有回首看着他倒在地上的父亲。
施若风的父亲对着施若风伸手,施若风想要握住,想要抓住父亲手上的温暖,可两人的距离却只是越来越远……
父亲以着唇语,轻声说:你要逃,逃到你妈妈的身边。
施若风不断地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我放不下你……以前放不下,现在更是放不下……所以无法逃……
然后,施若风被人带走了,进入一辆黑色的车内,打开引擎,车子行驶于街道行。
施若风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程,靠着交通工具却只用了二十分钟。
当车进入小区内,施若风被人架出车,坐上电梯,直达三十二层时,施若风抹净了泪水。
电梯门开启,走出去时沈飞已等在电梯门外多时。
众人相继叫了一声“飞哥”,沈飞并未理他们,他冷眼看着施若风,阴鸷地质问:“谁准你离开这个地方的?”
施若风答:“我,只是想去看看爸爸。”
沈飞冷笑,对着施若风的脸颊就是一巴掌,狠重地力道让施若风的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沈飞立刻拉住施若风的手腕,拖着他走入房间,随后关上门,把一干手下锁在了门外。
沈飞说:“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不许擅自离开这里。”
“是,以后……不会了。”为了父亲,他也不会这样。
沈飞一把推开沈飞,双手环胸,道:“下次,你再惹我生气就不光是殴打你父亲这么简单……我不会去毁掉你父亲的手,可砍掉他的双腿,他的双耳倒是无所谓。”沈飞语气甚是淡然,可说出的话却字字扎入施若风的心底。
施若风说:“对不起,我不该擅自走出去。”
沈飞冷哼一声,走向二楼的阶梯,说:“……这次,别想我这么轻易原谅你,明日下午我会记得带你去见你父亲。啊,晚上记得煮夜宵。”
每一次,当沈飞带着施若风去见他父亲时,他的父亲便会少了什么东西。
“是。”施若风双手握紧成拳,轻轻应了一声是,目送着沈飞的离去。
若风先是洗了一个澡,把身体弄得干净……血,已经止住了。再度从衣柜中挑出一件黑色的衣裳,施若风走入厨房煮了一碗面,放到一个托盘中,准备好筷子,便端着托盘走向二楼。
施若风敲敲门,屋内沈飞以着慵懒的声音,说:“进来。”
施若风推门而入。
沈飞的房间是以黑白为主色,整个房间除了单调的黑就是白,看起来清冷而干净。
在角落出有着一间透明的浴室,玻璃中冒着朦胧的水气,里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施若风把手中的托盘交到沈飞的手中,推门出去了。
这一天的杂乱就好像未曾有过,施若风平静的样子……就好像这一日发生的种种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隔日,施若风早早做好了早餐,七点钟整,沈飞一身清爽地与一脸困倦的黎燕走下楼。
沈飞说:“若风,为我准备一份午餐,嗯……这回就不要爱心了。”
“是。”施若风淡漠地应是,随后走出饭厅进入厨房。
当施若风为沈飞打包好饭菜,送入饭厅,打算走出去时,沈飞忽然拉住了施若风的手腕。
施若风抿抿嘴,不语。
沈飞说:“今日,你不要上学。”
“今天要考试,不能不去。”
“我命令你不许去……”
“可是……”施若风皱眉。
“你要反抗?”
施若风沉默,这时,黎燕开口道:“让他去如何?我倒想看看那女孩儿知道施若风是这种人之后,还会不会喜欢他。”
施若风面色铁青,沈飞沉吟片刻,道:“若风,不许乱跑。”
“……是。”
施若风说:“我先走了。”
“嗯。”沈飞淡淡地回应。
施若风走入房间,把书本装入书包中,背上书包,走出房间穿上鞋子,要出门时被沈飞叫住了。
沈飞漫步到施若风的面前,一手抚上施若风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说:“已经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相处了大半年。
施若风不语。
沈飞又说:“你的刘海又长长了……该剪了。”
施若风点点头,拿开沈飞的手,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沈飞握住了手腕,扯入他的怀中,轻轻地拥抱。
沈飞说:“总觉得你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父亲在您手上的一天,我就不会离开您。”希望这样说,就可以保护父亲的命。施若风在沈飞的怀中挣扎。
沈飞微笑,放开施若风,眼看着施若风自自己的怀中挣脱,打开门离去。那一刻,沈飞伸手,想要抓住施若风……可是抓到的只有空气。
施若风走下楼,便被沈飞的手下带入车中,向学院的方向行驶,中途,路道上起了车祸,街上堵车,耽误了好长时间。
当施若风走下车时,已经是许久以后,这时间足够沈飞与黎燕用完早餐,送她到校。
施若风走入学院,却发现众人看着他的目光及其诡异。偶尔,会有人说:“就是他呢,那个被男人包养的小白脸。”
“这是不是真的啊?男人也能被包养?”
“这有什么,你都不知道,传闻他还跟那个男人做爱呢。”
“好恶心,是个同性恋呢,会不会有什么病……”
……
留言纷纷,随着每一句伤人的言语,施若风向校园埋进的脚步更显沉重,当他走入班级时,喧闹的班级立刻转为寂静,无数鄙视、嘲讽、好奇、厌恶……隐含着各种情绪的目光同时投到他的身上。
然后,不知是谁开了头,拿着一个橡皮泥扔到了施若风的身上,一人起了头,无数人跟随,无数的橡皮、铅笔、书本……一瞬间,同时扔到他的身上,一直一直……
无数的东西砸在施若风的头上、脸上、身上,疼……明明如此疼,可是他却迈不动脚步,离不开这个地方。
这时,黎燕从位置上站起来,大声说:“林暧,你不是给施若风写情书了吗?似乎还送了定情戒指呢……”语毕,她晃晃自己戴着钻戒的手指。
林暧闻言,略带气愤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说:“谁会喜欢这种恶心的同性恋!”
同性恋,在这群才上高中的学生心里是个恶心的词汇。
林暧以着恶毒的言语骂着施若风,同时从桌上拿出那个与施若风是情侣戒的戒指,砸向了施若风的脸。
施若风咬住嘴唇,没有办法反驳众人嘴里口口声声的“恶心的同性恋词汇”。
当上课铃声响起,教师手中拿着试卷走入班中时,同学们就像是从一个鼻孔中出气一般,纷纷说不愿意和被男人h的小白脸施若风一同学习。
教师面色一白,把施若风叫出了教室。
教师问:“你要怎么办?”身为教师,他的面容及其平静,可是从语气中却能听到轻微的蔑视。
施若风低头不语,教师说:“施若风,你要懂……哪怕是你执意要在这个班,对着这么多学生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要让老师为难。”
嘴里说的好听,言下之意确是让施若风自动退学。
施若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老师。”语落,他转身离开。
施若风走出校园,向着与他父亲共同居住的小房子走去,当他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时,在心中叫了一声“爸爸”。
走进屋内,房内有着浓重的血腥味,在石墙的边儿,他的父亲躺倒在血泊中,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相册。
施若风快步冲上前,走入血泊中,裤脚、鞋底、身上沾染了鲜红的血液。他的双手一次又一次地摇晃着自己的父亲,嘴里喊着“爸爸爸爸爸爸”,许久许久也没有等到父亲的回应声。
双手颤巍巍的,他探了探父亲的鼻息,已经……停止了呼吸。
施若风咬住嘴唇,眸中有着苦涩,双手拿起父亲手中相册,翻开第一页,是父亲的遗言。
若风,爸爸对不起你……若风,你要逃走,不要再被那些人牵制了……爸爸这一死,希望你能自由。
父亲是自杀的,为了个施若风自由,亲自结束了自己的姓名。
施若风体内的血液沸腾,心里的恨意逐渐加深,可,他该恨谁?谁都没有错,沈飞也没做错,在这里……谁不是受害者呢。
父亲因为赌博借了沈飞的钱,父亲这一死,他一逃,那钱就等于打水漂了,沈飞去找谁要……从这一层上想,沈飞也是受害者。而被父亲卖掉的施若风的一生也被毁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父亲,可是他父亲的死亡并不能改变什么,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施若风的世界已经彻底地毁了,赌博所丢失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死亡,对他父亲而言是一种解脱,可背负着沉重的负担的,是施若风。这一辈子,施若风都无法快乐了。
施若风咬住嘴唇,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的面颊,脸倾前,在父亲的面上亲吻了一下,站起身,走向记忆中自己的小卧室,随着他移动的步伐,沾染在他鞋上、裤脚上的血液一点点地在地面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走近卧室,当开启门时掀起一阵灰尘,里面积了许多的灰尘,想必这个房间自施若风离开后再也没有人进来过了。
他走进去,在衣柜里翻出一件灰色半旧的羽绒衣换掉了身上染血的衣裳。这件衣裳虽然旧,虽然俗气,虽然不是名牌,可是穿起来暖和,在冬日里就是温暖。
这件羽绒服是他的父亲送给他的,那一日,父亲赌博赢了钱,在他生日那一日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那是一个冬天。
生日?都忘记了……原来他也是有生日的。
施若风苦涩一笑,把沈飞买给自己的衣物一律处理好,在厨房的炉子里生了火,烧掉了。他烧了许多的东西,有衣服、有照片、有书本……然后,失火了。
火舌很大,是红色的,它开始蔓延至整个屋子……他想,如果就这样被烧死,也未尝不好。
他没有钱可以葬送父亲,不如……让这一场火送自己与父亲最后一程吧。
施若风任由火舌吞噬整个房间,他漫步走至父亲的身边儿,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父亲,双眸慢慢阖上。
烟味熏人,施若风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耳中听到了人们大声的叫喊声,他们说,失火了、救火啊……之后是警铃声。
被火包围的感觉及其灼热,可是……这种感觉要比在万丈深渊中要好上数倍……因为,这是烫人的温暖,虽然灼人,可温暖的东西就是温暖。
施若风想,在寒冷刺骨的冬日里,被火烧死……也许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至少,在死亡前享受到了最后的温暖。
哪怕,这温暖灼热的伤人……
沈飞的番外
父亲开了一家地下赌场,沈飞最喜欢在赌场,以着监视器看着赌场里来来往往的人。
赌场里,沈飞看到了人性百态,丑陋的、恶心的、邪恶的……那种让人类扭曲的邪恶看在他的眼里成里有趣。
某一日,有个中年男人跟赌场借了两百万,那个人沈飞认得,传闻,那个男人因为赌博卖掉了自己的妻子,听说,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血亲这种东西能值多少钱呢?是不是被逼急了,他还会卖掉自己的孩子?
沈飞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在交叉放于腹前,兴味地看着那个男人。
沈飞挥挥手,让手下借给那个男人两百万,那个老男人输了……一夜之间就输掉了两百万。
沈飞微笑,命令手下把那个男人带上来。
男人看到沈飞哭着吼着哀求着让沈飞放过自己,沈飞从沙发上站起来,姿势优雅地漫步到男人的面前,脚抬起,一把踩住男人的头。
男人求饶,“飞哥,放过我吧,只要您放了我,我会给您做牛做马。”
“给我做牛做马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你欠了我两百万呢,我应该砍掉你那双手,先砍掉拇指……一根根地开始,这样,你就没办法再赌了吧。”
男人完全丢失了尊严,眼泪鼻涕一齐下,沈飞觉得恶心了,微微皱眉,命令:“把他的手指给我剁下来。”他的一句命令,便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伪造死亡对他来说并不难……
男人一听,身体剧烈地颤抖,他说:“不要不要,我我我,我把我的孩子卖给您,请你不要杀了我。”
沈飞一听,微微提起了兴趣,从另一方面,他也挺怀疑,这样的父亲能有什么样的孩子。
这一日,是沈飞第一次见施若风,心里带着一抹对人性的鄙视。施若风被带入这个房间时,是昏迷的。当时他的头发像是鸟巢,额头上微长的刘海遮盖住他的额、他的眉眼,给人的感觉及其阴森。
之后,这个孩子醒了。
沈飞在这对父子的很行看到许多,男人有个善良的孩子,哪怕是被亲生父亲所背叛,却依旧心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父亲受伤的愚蠢的孩子,或者说是个天真的孩子。
沈飞不想杀掉这个孩子了,他想知道这个孩子的善良会维持到什么时候,当他的父亲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时,当他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受到无数非人的对待时……这个孩子会如何?
沈飞想看人性的扭曲面,而他享受着一个人的转变……在逆境中的转变。
沈飞拽住男孩的发,观察着他的面容,意外地发现他有一张及其柔美的面容,他还有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这样的面容出生于男子的身上及其难得。
原本,沈飞是想把男孩子送人,毕竟道上就是有无数个喜欢猥亵男孩的老男人,可是当沈飞看到男孩的容貌时就打住了这个想法。
沈飞让男孩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同住于一个屋檐下……两百日的期间,沈飞有自信让男孩改变,两百日的时间……男孩会彻底地扭曲,也足够让沈飞厌倦了男孩。
从最简单的食物开始,沈飞彻底践踏了施若风的尊严……之后是口交,拼命的反抗后,以着施若风的父亲做成威胁,他妥协了,可是不经意间会有着对父亲的恨意……虽然微弱,沈飞依旧捕捉到了。
以后的无数个日子,施若风生活在水深苦海中,父子之间的血缘羁绊无法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受苦,所以被限制着。沈飞是神,施若风是宠物。
施若风心中的恨意日益加深,两百个日子中不断向扭曲的道路所迈去。可是二百日的时间终有尽头,这些个日子得以改变许多。例如一个人的心。
那天,施若风说已经快两百个日子了,沈飞没来由的感觉特别烦躁,一整日心情不好。
一次偶然的机会,沈飞认识了黎燕,那一日去接黎燕放学,偶尔间看到施若风与不知名的女孩卿卿我我地在一起,顿时,胸口染上一层愤怒的火焰。
当天晚上,沈飞带着黎燕回了公寓,当着黎燕的面侵犯了施若风。
沈飞想,是不是这样就能毁了施若风?这样……施若风就不会被人垂涎了吧?一个正常的女人,谁愿意接受没权没势被人包养的小白脸。
毁了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抢了。不想放走施若风,他是我的东西,谁都不给!哪怕是毁了,也不要给任何人。一种对自己东西的占有欲,在沈飞的心里徘徊。
这晚,为了警告施若风的不听话,沈飞吩咐手下殴打施父……随后,沈飞带着黎燕出门,再一次回家的时候,施若风消失了。
心里的慌乱,丢失的恐惧……有些害怕施若风会就这样丢下他的父亲离开了。一旦那种丑陋的人性所展现,什么都可以放弃。施若风,是不是也一样?
当再一次找寻到施若风时,沈飞只想紧紧地抱住施若风,一旦失去了的东西,当再一次得到时,那就是莫大的喜悦。所以,怎么也没办法斥责擅自离开公寓的施若风。
这日,黎燕留在了公寓中。
一场沉沦于情 欲的贪欢后,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淫 靡的气息,如若细闻,可闻到淫 秽的味道。
凌乱的床铺上,半卧躺着两个半裸的人,男人嘴里叼着一颗烟,额头上微微布着细微的汗,绝美的脸红上带着一抹满足后的慵懒。
蓦然,黎燕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黎燕指着沈飞,她说,沈飞爱上了施若风……
沈飞楞了一下,说:“你在开玩笑吗?”
黎燕哭得更厉害了,如若不是喜欢……为什么会在做 爱的时候,叫的是他的名字?这是黎燕心中的痛,亲口说出这种字眼,黎燕更痛。
沈飞说,施若风只是奴隶罢了……叫他主人的奴隶……明明说了这样的话,心里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可是当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像践踏了施若风一般……
“你骗人你骗人!”黎燕无理取闹。
“我为什么要骗你?”施若风挑眉。
黎燕哭倒在施若风的怀里,“沈飞,如果不喜欢……你就让施若风走好不好?我住进来,给你做饭做菜好不好?你让他离开好不好……”黎燕请求,结果被沈飞轻易地拒绝了。
女人,很麻烦,施若风,一点也不麻烦,把他带在身边,不会过问他的隐私,不会想要妄想着进入他的世界中,更不会……不知为何,施若风的不闻不问沈飞也觉得厌烦了起来。
脑袋更乱了。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施若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银色手机,按了一下接听键。
对面是施若风的属下,属下说:“老大,施若风的父亲已经半死不活了,明日是否要带着施若风前来探看一下,好做一个警告?”
这是以往最常做的事……微微沉吟了一番,沈飞说:“好。”
几个小时后,黎明时,他又接到了属下的电话,对方说,施若风的父亲自杀了,然后,写了遗书,希望施若风能逃离沈飞的身边,去他的母亲身边。
沈飞的心里闪过一抹不安,少了施若风的父亲,施若风还会留在他的身边吗?想怕,会是拼死反抗吧?而且,施若风会把杀害他父亲的元凶当成是自己吧。
烦乱,暴躁……一股的怒火,可是有着更多的忧心。沈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这日早上,心神一直恍恍惚惚,好像……一直珍惜的东西会忽然离自己而去一般。不安感……所以会焦虑。
与黎燕一起用早餐时,施若风背着背包要离开,那时,他的背影忽然变得好遥远。不想让他去,可是……如果去了,黎燕势必会把施若风被男人上了的事宣扬到学校去……到时候,就没有人纠缠他了。
犹豫了片刻,沈飞依旧没能留住施若风。伸出的手,在半路上停住。
一路带着黎燕去了学校,之后,从属下的报告中得知,黎燕果然在校园里散播了消息。
那天中午,沈飞甩下黎燕时,黎燕哭着吼着,说,那个时候拿着东西第一个丢施若风的是她,笔尖、刀剑,丢到他的身上、脸上,出了血,红色的,那变态就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傻傻地站着……
一句句恶毒的言语,从黎燕的口中吐出。沈飞想,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强。
沈飞眉头微微皱起,问,“施若风在哪里。”
“施若风?到现在,你眼中的也只有他……哈哈哈,那个贱人早就离开了,哈哈哈,你不知道吧?连老师都觉得他恶心,不肯接受他!!恶心变态龌龊同性恋……”黎燕愤恨地辱骂。
沈飞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多,他转身,向自己的跑车走去,蓦然,黎燕从沈飞的身后抱住他。
“不要丢下我,沈飞……我爱你,最爱你了。”黎燕啜泣。
沈飞掰开黎燕的手指头,如若是往常,他一定能好好儿安慰住女人,可是今天……不知为何,总是心虚不宁。
沈飞不理黎燕的呼唤,径自走入车内,命令司机启动车子。
黎燕在后追赶,隐隐约约中,沈飞听见黎燕说:“那个贱人去死好了!抢了别人的男朋友,去死去死!去下地狱!”诅咒,似乎就是这么来的。
司机开着车,在大街上游荡,去了许多许多的地方,依旧没有寻找到施若风的身影。
回过公寓,没有他……沈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施若风的家行驶而去。
在进入前,沈飞便听到了警笛声。然后,他看到了红色的火舌,吞噬着施若风的家……眼中见到的是无数的消防队员。
他们说,有人在火场中丧命……在警察特意设定的安全界限内,沈飞看见了施若风的衣服……这衣裳,是沈飞买给施若风的。
这就好像是施若风的拒绝,拒绝着沈飞送给他的每一个东西。蔓延的大火不会轻易浇灭。
沈飞感觉头越来越痛了起来……施若风,会不会消失在这场大火中?这场大火……会不会带走一切?
沈飞恍恍惚惚间,跳过围栏,想要闯入火场,被人拦阻……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大火持续的蔓延……
施若风,你想,就这样逃离我身边吗?别想……这一世,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不会让给任何人……任何人也不给……
生,我要你的骨骸,死……我要你的尸体……
后来,警卫说从里面只找到了一个人的骨骸,是个中年人,那一瞬间沈飞提在半空中的心瞬间落了地。只是,施若风,你在哪里。
漫无目的的寻找,找不着,靠着父亲的人手寻找,依旧找不着。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非得又高又远,明明知道它还存在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却找不着了……
那一场火,烧灭了施若风的一切,包括施若风的身份证件,关于施若风的一切。
暗中调查中,沈飞查处施若风的户口随父亲,可妻子那一栏就去空的,沈飞向施若风父亲的亲戚询问。
亲戚说,施若风的妻子被人卖了,这个沈飞知道,他问,“卖给谁了……”
这个“谁”成了谜,任由沈飞怎么调查,也查不出来……
施若风,化作了尘埃,消失在了施若风的眼中……什么都不留下……
回忆起施若风,沈飞总能想起快二百来个日子前,第一次见施若风时,他那一身寒酸样……那身衣服被沈飞扔了……
如今公寓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沈飞买给施若风的。
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能带来,走的时候……什么都不带去,即使是那件一直被穿在身上的衣裳,也回到家换了新。
沉沦于醉梦中、肉 欲中……
沈飞停学了,将近一个来月的日子……
每日不停地寻找那抹身影,却总是无疾而终……酒,变成了解愁的迷药……之后,性变成了忘却忧郁的良药……一晌贪欢……
睡梦中,沈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