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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狂郎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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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禾烈注视着她那张布满仓皇的小脸,俯低身想听她说些什么,只听见她说:“别……别把我卖到妓院……求你……”

  她的喘息加重,冷汗从她鬓边缓缓滴落,他能强烈地感受到自她身上,心底发出的惊骇。

  他想伸手抚上她的脸,告诉她他不会真的将她卖到妓院,可多年来已冰冻的心让他怎么也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见她冷汗直流,他的心不觉失去控制地发疼。

  就在这时,她猛地尖喊了声,而后张大了眸--

  对上慕禾烈那张冷凛面容时,她吓得想立刻坐起。

  但是她全身无力,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无法如愿。

  “别动。你伤到头部,大夫要你好好休养。”他立即抓住她的肩。

  晶晶看着抚在她肩膀的大手,心底的惧意却更深了。“为什么……我还没死?”

  “我慕禾烈若不允,你想做鬼都难!”他不带半点暖意地陌视着她那张白得苍冷的脸。

  她用颤抖的手掩住脸,说不出话来。

  突地,她脑中又是一阵晕眩,他突兀地抓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晶晶摇摇头,赶紧抽回手,“没事。”

  慕禾烈的脸色突转黯沉,眸中的幽光更炽,寡情的薄唇微微挑起笑弧,“怎么那么怕我?担心我会将你往火坑里推?”

  她心一紧,不想再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只能紧抱住自己,可是仍止不住心就要跳出胸口的颤悸。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饶了你吗?”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颚,嘴角噙着乖戾的冷笑。

  “我知道您不会,但是如果您真要送奴婢去技院,我……我会再一次寻死!”她强迫自己勇敢地与他那双不见丝毫温柔的暗黯沉眸对视。

  他眯起眸,狠冷地问:“你在要挟我?”

  “奴婢贱命一条,哪能要挟爷呢?”

  说这话的同时,一股凉意寒透她内心最底层,她知道除非他能原谅她、宽恕她,别将她送进妓院,否则她将再也没有出路。

  然而,她已得罪了他,要他的谅解,谈何容易。

  “哈……”他发出桀桀怪笑,挂着危险浅笑的俊脸贴近她那张苍白的容颜。

  “十七爷!”

  他居然轻浮地以指尖描绘她颈窝细腻的脉络,惹得她心窝阵阵仓皇!

  她紧咬着自己丰沛的红唇,全身绷得好紧、好紧……

  “说真的,我有点搞不清楚你的心态。”他贴近她脸旁轻喃。

  晶晶不明白他的意思。

  “有时候你表现得非常大胆,敢顶撞我、激我、甚至要挟我,可有的时候你又是这么脆弱,好像我是个大坏蛋,会蹂躏你、摧残你。”

  “呃……”她紧紧贴着床头,躲着他威迫的眼神。“您是十七爷……别因为奴婢而坏了名声……”

  “我需要什么名声?”他在她脸上轻轻吐息,让她瞬间红了小脸,像极了一朵娇弱堪怜的粉艳蔷薇。

  晶晶胸口倏然一窒,忍不住抱着头惊慌大喊,“不要!不要逼我……不要呃!”

  瞧她那几近疯狂的模样,慕禾烈握住她的手,面色僵冷,“你到底怎么了?你这女人怎么那么麻烦?!”

  “啊--”她依然狂喊不已,最后气力用击,倒卧在他怀中。

  慕禾烈眸子圆瞠,立刻扶她躺下,对外头大喊:“拉旮,快请林大夫再来一趟!”

  第三章

  林大夫看诊后只道:“她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十七爷,您";";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了她?”

  “我……”慕禾烈一震,半晌没说一个字。

  林大夫看出端倪,这才撇嘴一笑,转移话题,“她只要休息一会儿就行了。不过她可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对她脑袋里的淤血滞气没有助益,反而会更严重。”

  “她真这么虚弱吗?我不过是--”慕禾烈闭上眼,轻吐口气。

  就在这时,!晶晶突然张开了眼。一瞧见慕禾烈,她急着想下床,“十……十七爷,奴婢……奴婢向您请安!”

  “你这是做什么?!”他赶紧上前扶住她。

  “十七爷,您怎会在这儿?这儿又是哪里?我得赶紧去服侍小姐,不能再留在这儿了……”她虚弱地对他一笑。

  “服侍小姐?”慕禾烈的眉头紧紧一蹙。

  “嗯。”她看了看窗外的光影,“看看时辰,我该送膳给小姐去了……”

  慕禾烈错愕的眼瞟向林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林大夫赶紧朝她走过去,“晶晶姑娘请躺下,让老夫再为你把个脉。”

  “您是林大夫?”晶晶对他笑了笑,“可是我没生病呀,您为什么要替我把脉呢?”

  “你不记得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林大夫探问。

  “呃……”她想了想,接着摇摇头。

  “那你记不记得少夫人已经离开王府的事?”林大夫又问。

  少夫人与男人私奔在这座府邸中已不是秘密,林大夫来过几回,自然也有所听闻。

  “哈?小姐离开了?她……她去哪儿了?”

  乍听林大夫这么说,她先是愣了下,而后开心的说出让慕禾烈脸色铁灰的话,“哦,我想起来了,她跟裘公子离开了……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不是吗?郎有情、妹有意,相爱才能幸福到永远嘛!”

  “你这个丫头!”他冲向她,用力攫住她的手腕。

  “啊!好痛……”被他蛮力一抓,她吓得脑子又开始发沉了。

  “十七爷,请您放开她吧。”林大夫见状,赶紧替她求情。

  “哼!”慕禾烈恨恨地放开她。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读过书吗?”林大夫居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嗯。我从小就跟着小姐,做她的伴读。”晶晶晕沉沉地说。

  “既然如此,那你认得字罗?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字吗?”林大夫找来一本书,指着上头的一个宇。

  “呃……这是……嗯……是‘风’字。”她想了想才说。

  “这整句词呢?”他又问。

  她看了看,“满……满城风雨。”

  “它的意思?”

  “意思?”她困难的想着,最后揉着太阳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愈想头就愈疼……”她傻气一笑,接着又说:“好奇怪,我认得它们,可我完全不知道它们的意思耶。”

  “这四个字的意思是,你自认为最好的做法,却闹得满城风雨,让十七爷难做人了。”林大夫索性说穿。

  “我为什么让十七爷难做人?”她摇摇头,一脸迷糊。

  瞧她那副装傻的样子,慕禾烈气不过地冲向她,“你--”

  林大夫伸手阻止,接着对她说:“晶晶姑娘,你生病了,所以我来为你治玻现在我要先回去了,你得好好休养。”说着,他便站了起来。

  倒是晶晶很开心地对慕禾烈说:“谢谢十七爷,您对我们下人实在是太好了,我不过生个病,您就来看我。”

  慕禾烈眯起眸,难以直信地望着她。他正想说什么,林大夫却硬是将他拉了出去。

  到了房外,慕禾烈转身对林大夫道:“你为什么要拉我出来?那丫头在演戏!她以为这样就可以--”

  他突然噤了声。林大夫虽然知道家里丑事,却不知道他要将晶晶买入妓院。

  “十七爷,您怪她?”慕禾烈虽末言明,可是林大夫是聪明人,早巳听出端倪。

  他揉揉眉心,闷声苦笑。“家丑外扬,让林大夫见笑了……没错,是她的协助,我妻子才能顺利逃脱。你说我能不气吗?”

  “虽然如此,可她现在已经傻了,已无法判定这事的利害程度,您怪她也没用。”林大夫开解道。

  “你说什么?”慕禾烈震愕地瞪大利眸。

  “我想可能性只有一种。”

  “哪一种?”

  “她旧创所造成的淤血已经很严重了,又受到新的刺激让它的压迫性激增,造成智力锐减,才会产生这类幼稚的反应。”

  “哈……”慕禾烈笑得激狂,随即摇摇头,“林大夫,你说的我真的很难相信。她明明是装出来的!”

  “不。我仔细观察过她的眼神,单纯中带了抹凝滞,她的确是浑沌了。”林大夫以数十年的医术担 保。

  ";你确定?”他倒抽一口气。

  “确定。”林大夫轻叹口气,“不过我行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病人,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老夫先告辞了。”

  林大夫离开后,慕禾烈的思绪仍陷入难以理解与错愕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立刻唤来管家拉旮。

  “十七爷;您找我?”拉旮快步赶至。

  “我要你吩咐下去,要下人们绝口不提少夫人逃家一事,我不希望影响王府声誉。”

  “是,小的定会照办。”

  “退下吧。”

  慕禾烈一人立在原处,眸光忍不住又往晶晶所住的那间房瞟了眼,心情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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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后,慕禾烈仍认为是晶晶装疯卖傻,所以压根没理会她,也没再去看过她。

  而晶晶自从身子骨好转后,便爱在府邸四处走走--小姐不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晶晶,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生了病就该好好躺着。”莠儿在园子里遇见她,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咱们回房去。”

  “不要。我已经好了,一直待在屋子里会闷疯的。”晶晶摇摇头,还在她面前比画两下,表示自己很健康。

  莠儿望着她奇怪的反应,顿时傻了。

  虽然晶晶随着少夫人嫁来府邸不久,可是她向来聪慧、明理又善解人意,但现在看来……为何总有点不一样?

  “可是你的药还没喝呢。”莠儿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回房喝药去。”

  “我都说我没病了,干么还要吃药呀?”晶晶甩开她的手,“你别吵我,我该去做事了。”

  “你要去做什么事?”莠儿喊住她。

  “呃……对耶,小姐不在了,我能做什么?”她本是专门服侍小姐的,这下她还能做什么?

  “对,少夫人不在了,你就别忙了,快去休息吧。”莠儿直劝她。

  “我才不要。我知道你又要骗我回去喝那种好苦、好苦的药。”她噘着小嘴,眼看莠儿直朝她一步步靠近,吓得立刻往回跑。

  “别过来!我不会让你追到我的,你走开--”她边跑边叫喊着,还不时往后瞧。

  就这样,两个女人在府邸后院追逐着,直到晶晶看见莠儿指着她面前一脸惊愕,她才跟着回过头一瞧--

  十七爷!

  “啊!”哪料到莠儿停不了脚步,就往晶晶身上压了过去,晶晶便不可避免地扑向慕禾烈,吻上他的胸膛。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他扶住她的身子,瞪着她的眼。

  晶晶吐吐舌头,躲到他身后看着莠儿说:“她要抓我回去吃药……十七爷,我病早好了,根本不用再吃药。”

  “十七爷,不是奴婢要逼她,是林大夫交代她得继续吃药啊!”莠儿气喘吁吁地解释。

  “回去吃药。”他板着脸说。

  “啊?十七爷,您是在跟我说话吗?”晶晶傻愣愣地问。

  他闭上眼重重吐口气,难得有耐性地又说了一遍,“没错,我是在跟你说话。快跟莠儿回去把药喝了。”

  “为什么老是叫我吃药?我真的没事了!您看我--”她本打算再比画几下,却因为他的火眸一瞥而停住了动作。

  “十七爷,您好凶喔!”她吐吐舌头。

  “你真不听话!”他的眉毛都飞飙了起来。

  “好嘛,我去吃药就是了……可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跟着莠儿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问。

  “什么事?”慕禾烈瞪着她。哼,林大夫还说她傻了--傻瓜会跟他谈条件吗?

  “我能不能不要再躺在床上?我可以帮着莠儿做事。”她双手紧紧交握,还偷偷抬眼瞄着他。

  “你想做事?”这倒奇怪,一般人不是喜欢偷懒吗?

  “对。我从小到大没有睡那么久过,这样下去我骨头会硬掉,到时候走不动很可怜哦。”她憨傻地又继续说:“以前我老家有个老人家就是这样,所以--”

  “够了!”他受够了她这个样子!

  本来那个懂得他、了解他心里苦楚的晶晶呢?

  老天,是他逼她的吗?是他逼得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见她被他一吼,吓得躲到一旁直咬着自己的手指头,那模样还真是让他心牛

  而莠儿也一副见鬼似的模样,直对他喊道:“十七爷,晶晶怎么了?她……她当真变了!”

  “你先下去。”慕禾烈心底从没有过这么重的无力感。

  “是。”莠儿领命退下,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好好的人怎会突然变了个样……

  ";刚刚莠儿说我变了……我哪儿变了呢?”她走到他面前,直勾勾地望着他。

  “你没变。”他不想跟她说这么多,反正她也听不懂。

  ";真的?我就知道……那您答应我,别再让我睡觉了好吗?”她笑着又问。

  “随便你。”他叹了口气,“要做什么都随你,只要你别再来烦我就行。”

  “真的?”她欣悦地笑了,“好,我一定不去烦您。”

  “行了。你去忙吧,我有事得出府一趟。”丢下这话,他便回身朝大门走去。

  晶晶噘着小嘴,忍不住嘟囔,“什么嘛!老是爱凶人,难怪小姐不爱您,喜欢那个文文弱弱的裘公子……”

  偷觑着他的背影,她又突兀地甜笑起来,“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您比那裘公子凯…为什么小姐就喜欢那个软弱的裘公子呢?”

  啊,十七爷说随便她做什么都行,那她该去忙些什么呢?

  她咬着指头想了想,而后开心地朝厨房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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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晶,你是不是傻了?这不是这样煮的呀!”厨娘贵嫂惊愕地看着她。

  “可是我--”她印象中是这样弄没错呀。

  “我看你还是离开吧,有一堆人等着吃饭,我没空整理你弄糊的那些菜。”若非念在晶晶过去经常帮她的份上,她可要厉声撵她出去了。”

  “哦。”晶晶落寞地应了声,这才缓步走出去。

  到了厨房外,她噘着嘴儿,心底的郁闷始终不散,胸腔中的酸意也逐渐加重。

  她真的变了吗?为何大家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一般,迫不及待想赶走她?现在她能去哪儿呢?

  她偏着脑蛋,露出可爱的思考模样。

  “对了!”她想起花匠小洋一向对她不错,如果她去向他讨差事做,他一定不会骂她笨的。

  于是晶晶带着微笑走到后花园,正好看见小洋在施肥。

  “小洋!”她对他挥挥手。

  “晶晶。";小洋见了她,脸上少了过去会有的喜悦,多的只是一阵阵无奈。他早听说晶晶变了,做事笨手笨脚不说,有时说的话还让人听不懂。除此之外,她帮倒忙的功力可深厚了,府邸里好多人都因为她的帮忙而遭殃。

  小玉清理大厅时,因为她的多事,将置于桌上数十年的花瓶给打破了。大风在扫庭院落叶时,她姑娘居然将一堆沙土扫进了路过的丫鬟眼里,让她痛了三天三夜。而晶晶也跟在对方身边三天三夜,美其名是照顾她,实际上却是令人不胜其扰,害那位丫鬟欲哭无泪,整天抱着枕头痛号。

  阿梅忙着准备点心时,将刚出炉的烧责搁在一旁,晶晶却“好心”的将它送进炉里烤,结果变成又干又硬的石头!

  天呀!地呀!有了那么多前车之监,他如何能重蹈覆辙?

  “对呀,我是来帮你做事的。”她甜甜笑着,可这份甜意看在小洋眼里,却是一种苦头。

  “不……不用了。”他拼命摇着手。

  “你一个人又要施肥又要拔草,很辛苦的。”她直接走上前拿下一旁的耙子。“我帮你除草好了。”

  “什么?”小洋瞪大眼,赶紧夺走她手上的铁耙,“除草不是这样除的,得用手拔。”

  “用手拔?!”她先是愣了下,随后笑说:“那我会。”

  跟着,她就蹲了下来,将地上的杂草拔除。

  小洋向前一瞧,瞧着她慢慢地、细心地将杂草拔干净,这才松了口气。

  大家都言过其实了,看来晶晶并不笨呀!

  可是──

  “啊!那是最娇贵的漠北玫瑰,你别拔它!”可惜当他瞧见时已经来不及了,那玫瑰已被她活生生拔了起来!

  “怎么了?它不能拔吗?可我看这里全是黄色的花,就这么一朵红花,好奇怪哦。”她大惑不解。

  小洋叹了一口气,抓住她的肩往外推,“你别帮我了,求你快走!”他捡起玫瑰往土里栽,企图救活它。

  “小洋……”晶晶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走,你走!”他指着远方,“你现在已经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你接近谁就让谁倒霉……你还是快走吧!”晶晶抿起小嘴,忍不住掉下泪来。“我……我真的那么笨吗?”

  “对,你就是笨!”她被刺伤了,转身直奔而去--

  她变得很可怕吗?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怕她?可是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做了……还是因为小姐不在,他们才欺负她?

  她跑到府邸最后方的大池边,看着水池里的粉荷,突然想起她从小生长的卡打克山。那上头也有一座大池子,虽然里头没有漂亮的花儿,却有许多活跃的鱼儿。

  她还记得……有一天,邻山的一位姑娘因为情人离她而去,她居然投池自尽了。从那之后,那池里的鱼儿更加活泼,山里的人都说那是因为有那位姑娘为伴的关系。

  那么,如果她跳进这座池子,这里的荷花是不是会开得更大更美?大概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让人讨厌……

  看着水面良久,她闭上眼,跟着毅然决然的往水里一跃而下--水气直呛鼻腔,让她都不能呼吸了!

  呜……好难受……为什么“死”会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

  不要、不要!她不要死了……

  “救……救命哪!救……”晶晶的身子渐渐往下沉。看来她真要死了,就要永远和这些荷花为伴了……

  第四章

  “醒醒……你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晶晶觉得好像有人拼命拍着她的脸颊……

  好痛哦!快要打肿她了啦!

  她马上张开眼,看到的竟是那张她熟悉的脸孔--

  “十七爷!”对了,只有十七爷说她没变。上回她问他的时候,他斩钉截铁的这么回答她。

  像是迷惘茫然的心终于找到了依归,她在他毫无设防的情况下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他。

  慕禾烈一震,急着想拉开她的手,可她却像是极怕失去他,抓得好牢好牢,除非他拗断她的指头,才可能推开她!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他利目瞪着她。

  “我……十七爷,您告诉我,我是不是让人家非常讨厌?”她紧抿着唇,悲哀地淌着泪。

  “为什么这么说?”他大掌扣住她的手--他在忍,等到忍无可忍时,他便会不顾一切地拗断她的手!

  “因为大家都讨厌我……”她抬起脸望进他那对深黝不见底的黑眸。

  看着她那对脆弱的眸子,慕禾烈竟然使不出力推她,只是怔怔地凝住她的泪眼。“据我所知,你的人缘一向不错,怎会有人讨厌你?”

  “是真的!他们都不喜欢我,说我很笨、愈帮愈忙。可是……可是我真的已经很认真在做了……”一阵凉风吹过,让她忍不住发颤,她这才放开他,拉了拉身上的披风--

  咦,她身上什么时候有披风了?

  再看看他身上……啊!怎么湿漉漉的呢?

  “您全身湿透了!”晶晶瞪大眼瞧着他还滴着水的衣服。

  “那还不是因为你!”刚刚路经这儿时,他突见池里有动静,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女人在水里头喊救命!

  “我?”晶晶不解地指着自己。

  他无奈地抱起她往她的房间走,“你为什么会掉进池里去?”

  “我是因为--”发现十七爷抱着她走,晶晶慌张地说:“十七爷,不好让您抱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算了,你全身都湿了。”他看着她那仓皇中带着单纯的目光,心没来由的一牛“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掉进池里的?”

  “我不是掉进去的。”她噘起小嘴。

  “那是--”。

  “我是自己跳进去的。”

  “你说什么?”他倏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晶晶震惊地看着他铁青的脸,“该不会我连跳个水池也让人讨厌吧?”

  “你跳水池总有个目的吧?”慕禾烈这才发现她病得不轻。

  难道真如林大夫所说,是她脑中的淤血造成她现在这副智能不足的样子?

  “目的?”她憨傻的望着他,“我没什么目的,我只想死。”

  “想死?!为什么?”他眉头挑得老高。

  “我……”晶晶想了想,眼泪不禁又涌上眼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姐走了,我一个人好孤单,好像每个人都不喜欢我了,可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她的泪水,他心头又是一阵紧揪。

  没错,他是该自责。若不是当初他出手太重,她也不会伤了脑子;若不是他出口威胁,也不会将她逼上绝境。

  “你没错。”他说着又举步向前。

  “我没错?”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十七爷,晶晶就知道您最好了,只有您不会看不起晶晶。”

  推开她的房门,他低头看着她,“你说我好?”

  “嗯。”她重重地点头,“只有您不讨厌晶晶。”

  “哈……难道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对付宿玉秋岚的?”她这话听在他耳里真是种讽刺!

  “宿玉秋岚……您是指小姐?”晶晶敲敲太阳穴,“我想起来了,您会打小姐、骂小姐。”

  “你想起来就好。由此可知,我一点儿也不好。”为免她一身水弄湿炕,他将她放在椅子上。

  “不,我看得出来,那是因为您喜欢小姐,可是小姐不喜欢您,才会激起您的怨恨。”她煞有介事地说。

  听她又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慕禾烈明显愣然,一对火漾的眸子直凝着她那像是藏了许多心事的小脸。现在的她让他无法判断她是真傻或装傻。

  莫非,就算她现在智能不如从前,心却如同以往慧黠?

  “是……是我说错了吗?”望着他那双湛深的眼,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淡然一笑,缓缓眯起眸,“你怕我是应该的。像我这种男人,没见过哪个女人不怕我。”

  “我是怕您。”她没反驳他的说法。

  “怕我打你吗?”

  “才不是。我不怕您打我,而是怕您脸上那沧桑的痕迹……";她忍不住伸出柔荑,轻拂他冷硬的脸孔。

  他攫住她的手,“别碰我!”

  “不碰就不碰……哈啾!”就在她急急抽回手的同时,突觉一凉,接着打了个大喷嚏。

  “你该换件衣裳了。”他拧起眉。

  “是该换了,衣服湿了好冷。”晶晶看见他也一身湿,跟着又说:“您也该回去换衣服了。”

  “我会回去,不用你操心。”

  “十七爷,奴婢恭送您。”她急着要起身,可双脚一磴地,发现她的腿好疼,疼得都快站不住了!

  “啊--”结果她又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了?”他瞠大眼。

  “我觉得腿好痛……十七爷,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拿衣裳过来?”她只有请他帮忙了。

  慕禾烈眉头紧镇。这丫头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呀!

  忍住气,他走向柜子随便抽了件衣裳给她,“等我走后,你就可以换上了。”

  “谢谢十七爷,您真是个大好人!”晶晶抱着衣裳,直对他道谢。

  慕禾烈没说什么,转身便步出她的房间。

  慕禾烈离去后,晶晶正要换衣,可麻烦事来了--她双腿又不能动,要如何起身褪衣呢?

  “唔--呃--”她不停挪动着身体,却是半点不由她。

  才刚跨出门的慕禾烈听见里头发出的怪叫声,于是停下步子贴着门问:“你又怎么了?”

  “我……我没事。”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够丑又够笨,她绝不能让十七爷看见,否则他一定会嫌弃她的。

  慕禾烈本想就这样走开,可是他又不放心她,于是又问:“你换好衣服了吗?”

  “还没。。她很痛苦地动了动身子。

  还没?有人穿脱衣服这么久的吗?慕禾烈顿觉困惑地又道:“你还真会拖!别以为病了又会有一堆人照顾你……你是不是要我帮忙呀?”

  “不要!我不……啊!”好痛,她扭伤大腿了!

  听见她这声惊呼,慕禾烈立即破门而人。看见她依旧穿着那身湿衣裳坐在椅子上,他火气都上扬了。

  “看来你真是要我帮忙是不?”他咬牙问。

  “呃……不、不用。”晶晶虽然脑子受到了影响,可她仍知道“男女有别”。

  “那就快,我看着你换。”他忍着气说。

  “您要看?”她垮下小脸,有丝为难地说:“十七爷,我不是不肯换,而是我不能动……我的脚真的好疼,疼得都不能动了。”

  其实她也好着急,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废人一样……她不懂为何跳个水池竟然会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不能动?!”他诧异地问。

  她委屈地点头掉泪,“而且很痛……”

  他走向她抓住她的脚一看,这才发现她的腿因为跳入冰冷的池水而抽筋,之后可能为亟欲抓住东西自保,双腿拼命舞动中撞到池里的大石块。

  “还好你会痛,不然就真完了。”说着,他就要撩高她的裙摆,这举动让晶晶吓了一跳。

  “不要!”她慌张的扯住自己的裙子,像看怪物般地瞪着他。

  “哦,你也懂得这是不对的?”他以为她傻了,就连“礼义廉耻”也全忘了呢。

  “本来就不对,您是十七爷,是我家小姐的相公,您怎么可以……不不不,我可以自己试着起来。”她小脑袋摇得像博浪鼓一样。

  “你家小姐?”他冷冷一哼,“她早就不要这个夫妻关系了!”

  “她……她是不想要,可是在我心里,您还是我家姑爷呀!”她小嘴噘了起来,压着裙摆的手并没有松开。

  “放开。我没意思对你怎么样,只是你的脚可能扭伤了,我得看看。”头一次,他发觉跟一个女人说话这么累。

  “可是……”她困难的动一动双脚。还真是疼呢0可是十七爷,您是大夫吗?要不怎会治我的伤?”

  她还真是罗唆!他揉揉眉心才道:“我不是大夫,但练过武的人对这种外伤都会治疗的。”

  晶晶听得似懂非懂,这才缓缓松开手。

  就在她松手的剎那,他已将她的裙摆掀起,抓起她的小腿仔细观察。

  看他这样瞧着自己,晶晶双腮不禁烧红了,那是一种发自潜意识女性的自觉……

  “瞧,这儿又红又肿,分明是撞到脚筋了。”

  他抬起脸,看见的竟是她含羞带怯的模样。

  说真格的,她面如芙蓉、艳若桃李,虽谈不上国色天香,可也秀妍如花。

  他发现了自己出轨的念头,眉头不禁一蹙,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怎可以对一个丫头有了这种不该有的遐思?!

  “那该怎么办?”她怯怯地问。

  他望着她那直盯着他的小脸,随即从她柜里又找来一条布帕扭成长条后道:“咬着它。”

  “什么?”她傻傻地瞪着那团布。

  “我叫你咬着它!”他受不了地再说一次。

  “哦,好。”虽不知道十七爷的用意,可晶晶就是本能地信任他。

  她咬住那布团后,就见他抓起她的腿,在红肿突起的地方用力一压,然后猛地一拉--

  “啊--”她大声嚷着,布团掉了下来。

  眼看她如此疼痛,慕禾烈的手劲儿居然一松,可又想着若不赶紧将淤红揉散,她得疼上好几天。

  “来,咬上。”拾起布团再一次塞进她嘴里,这次慕禾然缓缓运足气,打算以内力化开里头的淤血。

  他就这么揉完一条腿后又换另一边,疼得晶晶双手紧扣住他的肩,强忍住那刺骨疼意,额上泌出了涔涔冷汗。

  她那强忍的模样,让他心口没来由地又一次泛疼。

  怎么搞的?她只是个丫鬟,他没道理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情怀,何况自从姬敏儿之后,他已好久好久不懂得何谓心动的感觉了,对于秋岚,他也只不过视她为姬敏儿的替身。

  “十七爷……好了是不是?”她抬起一对泪眸,却正好凝上他的眼。‘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一震,慕禾烈立即别开眼。“好了。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动,晚点再看看有没有进步。”

  说着,他便开始褪去她的湿衣,吓得晶晶脖子一缩。“十七爷,您这是做什么?不要--”

  “难道你要穿着这一身湿衣睡觉?”他不耐地反问。

  “我不要,可是--”

  “你还不能动!”他没好气地吼。

  “我知道我不能动,可是……可是……”她偏着脑袋想了好久,突然有了主意,“可是您可以叫莠儿来帮我。”

  “你要她来看我们的笑话吗?”他眉儿一挑。

  “我们有什么笑话可看?”

  哼,这下她倒又傻了!慕禾烈撇撇嘴,“看我们两个衣裳都湿透……下人们又爱嚼舌根,这一传出去可难听了。”

  “难听?”她眉头轻锁,“这有什么难听的?就是您救了我嘛!”

  “这是你的想法,下人却不这么认为。经过这次后,你就会知道严重性了。”

  就像他“篡位”的传闻,数年过去了,仍是余波荡漾。

  “哦。”她虽不理解,但还是点点头。

  就在她的小脑袋瓜直绕着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打转时,她的外衫已被他褪去,裙子也被他扯落。

  她红着脸,心跳狂烈,接着她竟看见他取来干净的抹胸和底裤走了过来。

  “啊!您--”瞧他居然拿着她如此私密的小衣衣,晶晶已经有头晕眼眩的感觉。

  她看着他慢慢靠向自己,并在自己身前坐下,跟着竟解下她的抹胸……

  慕禾烈刻意不将眼光投向那引人犯罪的渊薮,以温柔的手法为她重新穿上,但在动作间,他的手仍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她雪白的丰软,让他气息狠狠一窒。

  “十七爷,您快点儿,我好冷。”她不敢稍动地催促着。

  她的提醒让他恍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可也因为如此,他居然隐忍不住地紧握住她的饱满,指头狎戏着那小巧的粉红蓓蕾。

  “呃……”她张着惶然的大眼,扭动着想摆脱他。“不要……十七爷,我是晶晶,您认错人了……”

  “我知道你是晶晶。”他半眯起眸,一对氤氲狭目直凝着她那张怯弱的小脸。他不否认自己想要她--不是因为她有姣好的容貌,毕竟以他的身分,要美女还不简单?

  而是懂他内心所想所愿的人实在太少了,而这丫头,就是硕果仅存的那一位。

  转过她的身子,他用力吻上她的唇,晶晶赫然震住,己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接着,他的大手抚上她腴自修长的双腿,带给她另一种无法抑制的酥麻抖颤感受!

  他直抚上她的腰际,惹来她深深喘息与低吟,复利落地勾下她的底裤,爱抚着她优美的圆臀。

  “十七爷!”她倒抽口气。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以热唇晶尝她滑腻柔软的身子……

  “嗯……”晶晶慌乱的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想推开他。“十七爷,您不可以!我不是小姐……”

  一听到“小姐”这两个字,慕禾烈心底的火焰随即燃烧了起来,大声吼回去,“别跟我提那个贱女人!她既然敢与别的男人私奔,我慕禾烈也不要她了……懂吗?我不希罕她!”

  “可是您爱她呀!”晶晶率真的说。

  “爱?”他撇嘴一笑。他承认他是喜欢宿玉秋岚,不过那仅是因为她长得像姬敏儿,他企图从她身上得到补偿,但他万万没想到,就连她也……

  “怎么了?”晶晶抱住自己,尽可能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抖着声问。

  “我早就不爱她了。”说着,他便低头含吮住她的乳头,不顾她强烈的挣扎,以蛮力箝住她柔软的身子。

  “呃?”她瞠大眼,傻气地反问:“那十七爷也不爱我,您不能对我这样的。”

  慕禾烈窒住了呼吸,心底直回荡着她这个问题--他爱她吗?

  哈……他怎么可能再爱上一个女人?他不是已被女人伤透了心?

  铁青着脸,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干净的底裤为她换上,再为她套上外衫后便站了起来,好似刚刚的一切全不存在,仅是她的幻觉。

  “晚点儿我会派莠儿来看你。”说完这句话,慕禾烈便快步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晶晶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可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她的心居然有种说不出的紧绷与疼痛!

  尤其想起刚刚他对自己做的亲热举动……她怎么会有很严重的失落感呢?

  “十七爷……”她喃喃喊着,无意识地站了起来,落寞的垂下小脸--

  她的腿能动了!

  “啊!”兴奋的笑靥从她的嘴角划开,她大喊着:“我能走了!我能走了……”

  走到不远处的慕禾烈听见房里传出笑声,冷凝的脸不禁漾开一丝温柔的笑影。

  这就是她,一个无忧、憨傻,却又特别懂得他的女人。

  只是……她这个病症何时才能痊愈呢?

  莠儿经常向他告状,说这丫头不肯好好吃药……看来他得逼她吃药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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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晶看着眼前乌漆抹黑又有着浓浓难闻味道的药汁,说什么都不愿意喝。

  偶尔喝一碗也就算了,可莠儿居然天天要灌她三大碗,如果不喝,她便拿十七爷压她--她都已经喝了两个多月,难道还不够吗?

  “晶晶,你要懂得感恩。若不是十七爷深爱少夫人,又怎会对你这么好?毕竟你是少夫人身边的人,我猜他这也是移情作用,你不喝就太伤他的心了。”高大的莠儿双手擦腰地大声说着。

  “移情作用?”晶晶眼睛微眯,脑子突然呈现难得的清明,“你的意思是,十七爷对我好,是因为他深爱小姐?”

  “是呀!不然你还真以为十七爷喜欢你?”

  莠儿心无城府的一句话竟让她感到心口一阵抽痛。

  这阵子十七爷天天都会来探望她,还一直观察她的眼睛。她曾问他为何要一直盯着她的双眼,他只道:“看你的病进步多少。”

  为什么他老说她生病了?她除了有点儿头晕外,其它都很好呀。

  “喂!”莠儿见她失神,忍不住在她耳边大吼了声。

  “呃--你叫我?”晶晶震了下。

  “不是我会是谁呀?拜托你、求求你把它喝了吧。你如果不喝,十七爷会很生气很生气,我们下人就会很难过日子。”莠儿夸张地说,目的就是要逼她喝下连她看了都想吐的药。

  “真的吗?我如果不喝,会有那么多人受害?”

  大家已经很不喜欢她了,倘若又因为她让大伙儿日子难过的话,那她以后拿什么脸面对大家?

  于是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端起那碗黑色的药汁,她一直瞪着它、一直瞪着它,都快把它瞪干了,还不见她喝一口。

  莠儿忍不下去了,将她手中那碗药捧了过来。“不喝算了!我干脆把它倒掉,让你自己去跟十七爷说吧!”

  “不要!我喝就是了。”晶晶哀求地看着她,“把药给我。”

  莠儿鼓着腮帮子,“这次不再诓我了?”

  “我没诓你,我只是在做准备呀。”

  “谁做准备做那么久的?这次你得立刻给我喝下去!”莠儿往她面前一站,就像尊大佛立在她面前。

  晶晶点点头,接过碗后深吸口气,强逼着自己将它喝下。

  窗外站着两个男人,将晶晶和莠儿的对话全听了进去。

  “林大夫,她已经吃了好一阵子的药了,你看看她是不是进步些了?”慕禾烈出声问道。

  林大夫笑了笑,“您看呢?”

  “我看?”

  “对。您看她那样子,有没有进步呢?”

  林大夫反问。

  慕禾烈眯起眸望着晶晶的一举一动,听着她与莠儿对话的内容,“进步些了,应对上有理多了,眼神也变得清澈。”

  “那就对了。她的确复元不少,我得把个脉看看她脑部淤血消了没。”对晶晶有这样的进展,林大夫着实满意。

  “请。”

  慕禾烈做个邀请的手势。

  “十七爷请。”

  慕禾烈与林大夫便连快走进了屋内。

  莠儿一看见他们,立刻曲膝道:“十七爷吉祥。林大夫好。”

  “你先下去吧。”

  慕禾烈遣她离开。

  莠儿离开后,晶晶立即跟着说:“十七爷吉祥,林大夫好。”

  慕禾烈颇觉意外地看着她。不错,她是真有进步,自从她病了之后,从不懂得该向他行礼。

  尽管她这举动不过是学着莠儿,但这已是很大的进步。

  “起来吧。”

  慕禾烈看着那只空碗,“药吃了?”

  “嗯,好苦。”

  现在她嘴里还有苦味呢#

  “这次我带了一包甜梅,可以配药吃,就不会这么苦了。”林大夫打开医袋,拿出一个纸包。

  “真的?!”晶晶雀跃地打开纸包,再剥开里头一层油纸,拿了一颗甜梅放进嘴里。“嗯……这下好多了。谢谢林大夫。”

  “好,现在让我来替你把把脉。”林大夫在晶晶对面坐了下来,“请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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