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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体香1-2部66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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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可能需要的备用金。而现在自己手上,也就是二十几万。这还是最近大半年来,自己可以从各种渠道得到不少额外收入之后的结果,要放在一年前,二十几万都是不可想象的。其他的经济上可能的支援么……妹妹言文韵虽然是个明星运动员,其实却是个月光族,不来问他要就不错了,也指望不上;未婚妻应该有一些积蓄,但是杨诗慧最近一直在忙活自己的创业计划,偶尔听她说起也似乎挺认真挺投入的,这个时候问未婚妻要钱?稍微张口问了问父母,父母听说儿子要买房结婚,咬着牙去东拼西凑了,他又觉得自己无能极了,简直像个自己一向所鄙视的啃老族一样。
除了经济上的问题让他焦躁之外,工作上的事也非常让人不安。连番有人匿名邮件,在向他揭发省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的“劣迹”,即有如今陈礼买卖比赛、压制运动员甚至还有生活作风问题;居然还牵涉到几十年前陈礼还在担任裁判期间,性贿赂国际奥委员成员的事迹,虽然言之凿凿,提供的东拼西凑的“证据链”乍一看也完整,但是细细琢磨却总觉得来的蹊跷。他虽然斯文,但是也不是傻瓜,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人利用了,利用来对付陈处长。当然,他虽然采访过陈礼,但是对这位陈礼处长,一向并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因为自己和石川跃走得那么近,陈礼要倒霉,他也难以掩饰内心深处“活该”的情绪……问题是,要自己出面来揭发或者检举陈礼?检举一位在省体育局呼风唤雨的实权人物?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只是个体育记者,跑跑比赛、拿拿红包、写写激情四溢的赛后感、说说这个那个球员的转会概率,才是他的本份。揭发一个县处级干部?这又不是写小说,哪里有那么容易的,真以为c国是媒体型国家么?连他都知道,这种中层干部的“倒台”,要么就是政治斗争中被人暗算,要么就是政治交易中被人牺牲,如果想要真从“劣迹”上扳倒,除非是连番轰炸到省局没有兴趣去保护这种干部,或者造成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分析一下自己手上的资料,五花八门,确实也有点这么个意思,但是总感觉到证据力不足甚至有东拉西扯的嫌疑。二十五年性贿赂国际奥委会官员?毫无卖点。有几个读者或者观众能对二十五年的陈年旧事有兴趣?压制运动员?多大点事。最多归到办公室斗争去。买卖比赛?如果刻意让河西省的一些球队输球,是在舆论上压力比较大,但是证据明显不足,这种事情死无对证,又不可能有什么直接证据,仅仅靠猜测?生活作风问题……卖点够,甚至暗示陈礼有强奸罪,如果真的成立,性的问题总是点击量最高,强奸是刑事罪,强奸女运动员,也比较戳到体育圈的禁忌,如果还是未成年少女,就更有“看点”了……可问题是,这事,连个当事人都没有,这个“小鹿”……究竟是谁呢?仅有个昵称连个名字都没有。孤证不立,自己不过是体育记者,哪里玩得转这么复杂的事。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从第一次接到这种“网络匿名检举”的不以为然到今天,连续收到许多,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一下其中的另一层意思了。自己又不是纪委,又不是什么社会问题名人,又不是卓依兰,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坤三少”也算小有名气,但是最主要的领域是体育评论。这些人究竟是谁?发这些东西给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做过一期陈礼处长的访谈,所以观众中一些知道内情的“键盘侠”们看不过去,要自己自纠自错?还是其他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发给自己的?是省局内或者外省,陈礼处长的政敌,看中自己在河西体育圈的名气,要拿自己当枪使?会不会……会不会是石川跃呢?
这个想法让他有点痛苦。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石川跃在他的眼里,永远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平静睿智却是深不可测的。而且就目前来说,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和石川跃至少在利益上绑定在一起,如果真的是石川跃的行为,他甚至有点奇怪,石川跃要检举自己的上级,找一个媒体圈的朋友代劳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不更加直白一点和自己说应该怎么做呢?他不敢去试探川跃,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依旧是宁愿相信川跃是一个比较绅士比较理性比较善良的“海归体育人”,不应该参与到这类阴谋味道很浓的办公室斗争中。从他的角度来看,陈礼和石川跃,虽然在办公室环境下,有些不和善,但是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都没什么根本上的利益冲突……陈礼是领导,但是毕竟根子不深,石川跃是后起之秀,但是毕竟也只是京城官二代扔到基层来锻炼能力来了……能有什么关节,使得两个人之间非有那么深刻的冲突呢?应该不是石川跃。
不敢去问石川跃,也就不能去试探性的问李瞳,他其实也挺需要找人倾诉一下的。好在他还可以问一个和整件事情毫无关系的人:jane,当然要隐去人名和地名,他只是在聊天时,和jane说起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和犹豫。这本来也只是一种派遣压力的方法,他也并不觉得jane能帮得了自己。不过jane这个姑娘还真是有一套,居然真的给自己出了一个主意:“别人跟你玩匿名,你也玩下去啊……击鼓传花,把问题交给比你肩膀更宽的人去……这样,在道义上,你也算揭发黑幕了,在利益上,也不用承担什么……”
他听完,立刻意识到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无论这些匿名检举材料来自谁,有什么目的,是否真实,自己只要同样匿名的传递给另一个媒体,将来一旦事发,需要自己认为自己“已经尽力了”,可以以此为证,需要回避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虽然现在管着新媒体部,但是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发给电视台更合适。河西卫视不是最近也和河西体育圈走的很近么。卓依兰何等人也,那可是二十岁实习期就采访过英国首相的新闻界一朵钻石级的金花,发给她,她想出头就出头,她如果都不想出头,凭什么叫自己一个小小的河西体坛的小记者担这种事?
jane这个女孩,不仅神秘、美丽、身材好、冷艳幽默,偶尔能帮自己在网络上别样的宣泄一下欲望,居然还能给自己出这份主意。
和未婚妻终于度过了那一关发生了肉体最后的突破关系后,出于某种读聊工具聊上几句。是寻找一份慰藉之外,也是一种神秘的激情和隐藏的“红颜知己”的快乐。
可是如今抱着爱人柔软却纤细曼妙的身体,自己也有一丝苦涩和奇妙:这些糟心的痛苦的工作上的事,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和杨诗慧交流呢?
自从那一夜后,自己和诗诗之间,简直可以说是如胶似漆、柔情蜜意。
自从有了第一次,自己固然就常去杨诗慧的宿舍里“过夜”,但是因为有个室友安娜有点碍手碍脚,更多的是杨诗慧会来的他的出租屋里陪伴他。这简直如同新婚生活一般,两个人的如胶似漆,恩爱甜蜜,缠绵难舍是难以说尽的。玩笑、缠绵、旖旎、呓语、拥抱、亲吻、爱抚、摸玩、淫弄、做爱……每天的他,都如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有时候简直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杨诗慧那只有在写真和电视上才能观赏到的,女神级别的身体和容貌,给了他无尽的快感和性冲动。从第一次的紧张和生涩,简单和只为达成目的而做的活塞运动不同,在他的角度,他得到了很多的情趣和满足。小小的摸玩,用力的抽插,偶尔的冲动,每夜的激情……玩过乳交,诗诗用一对诱人的乳房给他提供过完美的服务;口交,甚至她用小嘴含过他的鸡巴,虽然含的不深,潦草几下就羞的丢开了;没有浴缸可以鸳鸯浴,但是在淋浴房里,他和诗诗互相用淋浴喷头和沐浴液去擦拭对方的身体,触手可及的淫意和魅惑之外,那种“拥有最私密的她”的极端快乐更是难以言表;除了床上,还有沙发上,甚至那天诗诗在练瑜伽,穿着一身紧包紧裹的紫红色瑜伽服在做拉伸动作,包裹塑身的长长的美腿骄傲的翘起拉直,连那脚板都绷得如同一条美艳挺拔的地平线线,看得他无法遏制,在瑜伽垫上喘息着按到了杨诗慧,撕扯那件瑜伽服,把未婚妻又奸的连连告饶。瑜伽垫的薄薄的胶纸被两个人的体液彻底的沾染成了一团……
这段生活,简直如在天堂之中。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太不真实了……这么美的未婚妻,这么完美的身体,这么柔软的腰肢,这么饱满的乳房,这么修长的大腿,这么紧致的蜜穴……从此以后,都只属于自己了么?都只能给自己玩,自己奸,自己去发泄和淫弄了么?如在梦中一般,令人欣喜若狂之外,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一直有一个疑惑,当年强奸诗诗,得到她处女身的究竟是谁?其实本来,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但是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有点受虐一样的怀疑,会不会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石川跃呢?
好像也对的上啊,首都,年龄,对象……不是有人在传言石川跃当年有强奸嫌疑才出国避难的么。
他想问,却不敢问,他不仅不敢问,他甚至都不敢在内心深处,去面对自己“不敢问”的真正原因。他也可以骗骗自己说自己不敢问,是不想再伤害诗诗,是想和诗诗一起开创新的未来,而不去介意处女的贞操和一个卑劣的强奸犯,是愿意陪伴诗诗去忘记过去什么的。但是他在潜意识中,却明白,这固然是一个理由,但是却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他害怕失去。他害怕一开口就会失去。他害怕失去的,居然不仅仅是这么美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肯用自己的身体来赐予自己快乐的未婚妻,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记者,居然可以在诗诗这样女神级的白皙肉体上获得奸辱玩弄的快乐,他应该知足,他应该害怕失去。但是他连想一想都有浓烈负罪感的是:他最害怕失去的,居然是和石川跃之间的关系。
今天的自己,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积蓄,都已经有二十几万了,这点钱在大款们眼中当然根本不能算积蓄,“不值得出卖什么”,但是对他,却是真金白银的触手可及的收入。他的名气,他的地位,他的作品,他的消息来源,他的发展方向,甚至他在省体育圈里越来越跑的开的人脉和面子……虽然还谈不上什么伟大的成就,但是他已经可以看到,一条迈向中产阶级的阳光大道正在自己的脚下铺开,这和一年前还在稀里糊涂不知所谓的生活的自己,已经截然不同了。他当然可以认为那是自己的努力所致,是自己的厚积薄发,也是自己的才能和奋斗应得的回报,但是如果失去了和川跃的联系……他却忽然发现,如果失去了和川跃之间的联系,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什么位置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石川跃的支持。他明知道妹妹暗恋石川跃,明知道妹妹和石川跃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也只能睁眼闭眼告诉自己“劝了也没用”,其实是认为,只要妹妹也没问题,和石川跃保持一些更加亲密的关系,对他有利无害。
所以,今天晚上,一个没忍住,他开了口,说出了“石川跃”三个字之后,他就后悔了!他是在试探,也是在询问。他其实就是在问未婚妻:你认识这个名字么?你熟悉这个名字么?
但是他马上后悔。如果是的呢?如果诗诗马上被这么名字震撼得泪流满面,痛泣哀诉呢?他又应该怎么办?难道立刻冲过去打石川跃一顿?去告他?当成什么都没发生,抚摸两下诗诗的头发就作罢,那样自己还算是个男人么?还配做个丈夫么?甚至说,还配做人么?但是真的冲过去,又能如何?既然当初诗诗没有告强奸,总有原因,是证据不足?或者其他原因?时过境迁,自己又能如何?……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处理。他其实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在内心深处,他是愤怒且愧疚的:未婚妻给了他一切,他却无力提供给未婚妻安全感,从买一栋房子,到为她追回清白。
但是杨诗慧,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安静的听他说话,还温柔的用内裤下的小臀去轻轻摩擦他的大腿,这不是单纯的挑逗,而是夫妻之前才有的亲昵。似乎也只是在听他讲述工作上的困难的时候的关切和听到一个陌生人名字时的无反应。
诗诗没听过这个名字?!
诗诗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忽然之间,觉得如同在九霄云外安然落地一般,一股浓浓的“心花怒放”和“如释重负”的感觉奔涌而来。一瞬间,简直所有的郁闷和彷徨都烟消云散,所有的痛苦和犹疑都化为尘埃;新的工作怎么开展,部门建设怎么发展,最近在忙活的“屏行网球中心产业资源浪费”专题是否太深入会得罪人,都成了不值一提的琐事;甚至是否要参与检举揭发陈礼处长,自己给到河西卫视的匿名内容是否编纂完整,滴水不漏都已经成了案牍文章;自己究竟会不会卷入河西省体育局的人事斗争还有什么关系;溪花苑的房子是否这次一定要买也无所谓了;甚至爱人不是处女,当年是被人强奸的,被谁强奸的……都已经在刹那之间没有那么重要。
他不需要再痛苦选择,在男人的尊严和事业的发展中;他不需要再纠结,在道德的泥潭和私心的自责之间;他不需要再回避躲闪,在小窝的旖旎亲密和工作中的如履薄冰之间。
他兴奋极了,开心极了,快乐和舒坦、愧疚和安逸的滋味满头满肺,那种“尽情享受、不再担忧”的情绪也感染了自己浓烈的欲望,仿佛到了此刻,才感受到怀中这具美艳秀挺的身体,才是完全的属于自己的,是自己可以彻底尽情的玩弄和逗引、享用和奸玩的。他吻上了诗诗的嘴唇,然后是脖子,然后是睡裙下的胸乳,隔着那不透的薄纱睡裙,含着那两颗玲珑得如同宝石一样的乳头,轻轻的吸吮,口腔里可以感觉到丝绸的滑腻和乳头的坚挺……这次不仅仅是温柔,还有着快乐的肆虐、尽情的品味的感觉。
“呜呜……工作上的事……我们别提了……诗诗……呜呜……你真香……”
杨诗慧在自己的怀抱里,也发出“嗯”“嗯”的应和声:“我……恩……恩……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不,不辛苦……只要回家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辛苦”口中说着情话,手掌已经忍不住在杨诗慧那纤薄的内裤上轻轻的抚摸,耳朵里听闻着手指擦过她耻毛所发出的毛发摩擦的淫靡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指上在忍不住发力,发力,在她的小腹抠下去,用指甲抠出一条痕迹来。像是要给这具在他眼中世界上美妙的肉体打上自己的烙印,希望永远不要磨灭。
当年的强奸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已经发生了,诗诗也许永远不愿意再回忆那段过去,那个人。反正从现在开始,这具美妙的身体,这雪白的肌肤,这柔软的腰肢,这饱满的乳房,这稀疏的阴毛,这挺拔的屁股,将是自己的,自己不用再介意,可以一点一滴一寸一分的玩弄享受,用时间和一次又一次的些些亵玩,来抹灭那些阴霾的过去。
“诗诗……我……我……”他的脸涨的通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凶。
“恩?……傻样,有话就说啊……”
“我……我有一个幻想……”
杨诗慧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幻想”这个文绉绉的词眼在此刻的含义。她委下身体来,轻轻的用丁香小舌,在言文坤的额头上点点啄啄,用妩媚到如同化为蜜水一般的音线,温柔又乖巧、仿佛一只小宠兽一般,说着让言文坤心醉的话:
“文坤……你是我的……老公……在我的面前,你真的不用害羞。你有幻想,可以和我说说看啊。只要……只要……只要别太过分……我一定满足你……”
“我……我……那很不对,很变态……我……我……不应该那么想……”
“告诉我,告诉我……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小乖乖,小宝宝,应该……为你提供服务的啊……而且人们都说,夫妻间,分享幻想是……促进夫妻感情的。”
“……”
“说吧,说错了,我也一定不怪你就是了。嘻嘻,你还这么腼腆啊。”
“我想……你告诉我……当初,你被……那个禽兽……那什么时候……是什么样的。说细致点,我想找个机会……要在你身上重新……'演'一次。”
他说出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欲望,反而松了一口气,痴痴的看着杨诗慧。
杨诗慧也愣愣的看着他。他从她的瞳孔深处,看到了疑惑,看到了羞耻,看到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意思……也看到了一点转瞬即逝的欣喜渴望。
第8回后记:
本来是打算第7回写完停几天休息几天的,但是没忍住,还是码完了第8回再休息几天吧。也对,第7回,第8回是一体的。提请比较耐心的读者注意,即使是小标题,有一些小标题是随手取的,有一些小标题其实也很有意思的。比如这里,第7回是杨诗慧视角,第8回是言文坤视角,其实这一队小夫妻也算是真诚相爱的,但是却各自都有一些保留,这些保留,对于杨诗慧来说,是“难”;但是言文坤来说,其实更难,所以是“怎”……
第二部8回了,基本都很素(可能周衿的晨起略有几句旖旎),看看回目规划,目前做到第18回,也没大荤……对不住了,一方面,我内心的估摸,第二部类似第一部,大荤应该都在后半部集中一些(第一部书中,李瞳、杨诗慧的h段在中段,言文韵、许纱纱的h戏码都在后部),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为了迎合读者,刻意去增加不必要的h细节章回。大家……将就着读吧。
这一回结束后至少要休息4-5天再更。累了。这更新频率已经太猛了,要缓一缓。
第9回:苏笛·世界的边缘
【加长回】
香钏中心套间的卫生间,都是统一的装修风格。整个一面南墙,用的是意大利进口的镜面防水特种墙纸满铺,大理石连体洗漱台就架在镜面墙纸的腰线上。这种特种墙纸,从效果上来说,其实就是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能够将整个卫生间内的景物纤毫不遗的倒映在墙面上,但是质地却够轻。从功用上来说,当然可以当成洗漱镜或者穿衣镜来用;从视角效果上来说,将本来就已经很宽敞的卫生间的视觉空间感扩大了一倍有余;当然……那不言而喻的最妙处,在于无论你在这个卫生间里做什么,在沐浴柱下也好,在浴缸里也好,都可以转身在镜中看到一切的倒映……
苏笛穿着一领柔软雪白的毛巾式浴袍,对着这面巨大无比的“洗漱镜”,正在稀里哗啦的刷牙漱口。
从镜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雪白的牙膏沫在自己的唇边嘴角溢出来,鼓起的腮帮上阵阵绯红,尚未来得及上妆的素颜上,两弯俏眉不用眉线,依旧如月似柳,有点小居家小可爱;浴袍下今早新换上去的艳红色的蕾丝套装文胸和内裤已经穿戴好了,在浴袍粗糙扎定的领口,如果细细的从上向下探望,可以看到自己的酥胸美乳,在一对艳红的罩杯包裹下的动人春色和雪腻质感,依旧性感妩媚、却饱含青春活力……也许,在这一瞬间,一个刷牙漱口的自己,才能够彻底的看到自己真实年龄和真实魅力的完美交集镜像。
她又哗啦哗啦的吐尽最后一口漱口的温水,满嘴都是清香,但是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脸红如许,忍不住尴尬又羞愤的简直要跺脚了,甚至鼻子酸酸的,眼眶里都快泛出泪花来了:
“我怎么就会那么傻,说那种话呢?”
昨天晚上,自己的“朋友”兼“老板”石少,要她去香钏中心陪着过夜。可能是因为石少最喜欢的那种一夜奸弄辱玩,虽然羞耻,但是自己也越来越感觉到被征服者的奇妙滋味;也可能是因为最近自己的好朋友陆咪,莫名其妙的联系不上了,让她心神不宁缺乏安全感;也可能只是因为她厌倦了自己现在的生活,对着这位让她迷恋不已的恩客石少,有着某种难以控制的少女幻想……总之,在今天早上醒过来,自己神差鬼使的逾越了规矩;在如同服侍主人一般的服侍着石少的要紧部位时,没有忍住内心的彷徨和悸动,居然带着自己熟练的挑逗和生涩的胆怯,说出了荒唐的话:
“石少,我今后……都陪你好不好?”
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自己是疯了么?
在严格意义上的人事关系来说,她还是晚晴集团下“晴空品牌营销”签约的t级模特。如果她愿意去上班,公司里主管也会安排她一些品牌活动和商务出勤,那工作看着光鲜靓丽,其实挺辛苦,要出镜,要排班,要赶场,要被人大呼小叫的,偶尔也免不了被工作人员或者客户揩揩油、摸摸身体什么的。但是总体上来说,晚晴旗下的t级模特、f级模特、l级模特,或者再平凡一点的q级showgirl,都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商业模特范畴。“晴空营销”里也有不少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在没日没夜、辛苦拼搏、点滴积累从事这样的工作,一步一个脚印的迈向专业模特或者演艺之路,而且收入也并不太低。
但是苏笛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已经习惯了在公司里只是挂着“t级模特”的头衔,交一份社会保险,根本不去应卯;真正的生活收入,都来自一些特殊的渠道……比如绯红,比如公司集团总裁办程姐的“直派工作”,再比如石少这样的“朋友”。
苏笛挺有钱的,甚至可以说她有钱的程度老家的父母已经无法想象。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摆脱那个,她自己也知道其实是不堪和羞辱的外围女世界。钱来的太容易、太多时,并不需要谁来胁迫你、控制你,因为金钱就像毒品一样,所能带来的快乐和短暂的满足,虚荣和尽情的释放,都是真实的,都是具有不可抵抗的魔力的。当你习惯了住洲际万豪medclub,偶尔住一次holidayinn,都会觉得又脏又差,连服务生都看不顺眼,何况去住如家;当你习惯了坐宝马奔驰保时捷,偶尔打一次出租,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连跟司机多解释两句目的地都觉得懒怠,何况是去挤公交……当你习惯了,只要去一夜尽情的游戏,稍微忍受一些肉体上淫辱和玩弄,甚至有时还能获得一些情趣和快乐,就能获得数万人民币的分成,偶尔去上个班看个主管的脸色,会觉得人生生无可恋,何况是做辛苦的体力活。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阶级,也许有边缘的交集,但是上去容易,下来难。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价值观,也许有边缘的交集,但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她习惯了……她不肯承认自己是出来卖的,但是她实在也已经无法摆脱用身体去换取收入的生活。何况……她还挺擅长的。妩媚的迷惑男人也好,老练的逗引男人也好,恭顺的侍奉男人也好,甚至是种种情趣角色扮演,她觉得自己都很擅长,有时候自己嘲笑嘲笑自己:也许自己的天份,就应该做这些事,而不是什么模特,或者什么羽毛球……当然,她也不能抛弃那些,她依旧要辛苦的锻炼形体和步态,甚至还要保持一定量级的羽毛球的训练。
这还是“价格”的问题。有身份的男人们绝对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奸玩女孩子,他们更喜欢奸玩“有身份”的女孩子。她的身份,不可以光是外围女,而必须是模特,而且是t级模特,必须是羽毛球运动员,而且是前省队队员。
这也是不同世界的边缘交集,也是她最熟练摆弄的专业姿态。
以她的身份,像绯红这种地方,偶尔去挂个牌,只需要两三个小时,根本不用过夜,就有近万的收入,有些模特工作一个月也不过就这点钱,而且并没有谁可以逼她,不喜欢就可以不去,自己去外面疯玩,甚至可以偶尔交交“男朋友”,在他们面前,一样扮演矜持可爱的公主什么的。她也只是特别喜欢绯红的感觉和“规矩”;在那里,她可以挥洒自如,用一种俯瞰的视角来自己骗骗自己: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是来这里玩的。
但是,也并不是对每个人,她都可以那么洒脱的,也有她不能拒绝的人,比如程姐。
“程姐”是公司里大家叫惯了的称呼,她全名叫程绣兰,在晚晴集团的集团总裁办担任着“总裁特别助理”,真要论年龄的话,自己叫一声“程阿姨”都不为过。其实晚晴集团,如今光是直辖的几个子公司上上下下员工3500多人,连生产基地里的工人都算进去的话,就要近万人了,挂着“总裁助理”的头衔,认不全、认得全的也有十来个人,大多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倒是这个程姐格外显得扎眼。
程姐看上去也有五十多岁了,笑容可掬、和蔼大方,有点唠叨琐碎但是却挺亲切的,倒像个邻家老阿姨。据公司里小道消息,说她是80年代就在国外勤工俭学读完硕士回国发展,人生道路却挺坎坷的,离过一次婚没有孩子,也不知怎么的人过中年后,认识了夏婉晴夏总,一直在集团总部做些有的没的闲差事。在有些人看来,程姐应该是属于那种“老总比较信任的关系户”,就是在公司里安排个职位、监督一下其他人的工作、领一份薪水而已。她倒也懂得守自己的本份,并不会仗着和夏总的关系,干涉自己不太熟悉的公司各项业务;集团总裁办的员工也好,各子公司的老总们也好,平时都对这个程姐,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却也不嫌她碍事,或者叫她“程姐”,或者叫她“程老师”的走个好人缘而已。
只不过偶尔,在有些时候,程姐会笑嘻嘻的,好像是嘘寒问暖一般,和公司下面各部门里,好比苏笛这样的“基层员工”打打招呼,说说家常之后……会带着“程姐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安排”的表情,仿佛挺不好意思似的,安排一些“需要帮助的额外工作”……
这样的事情频次并不高,但是苏笛却知道,这不是什么“需要帮助”,更不是什么“额外工作”……程姐交代的事,不管是多么的古怪、多么的晦涩、甚至多么的不堪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她除了仔细去体会程姐的意思,不折不扣的去完成之外,甚至都绝对不可以多问一句为什么。
“cindy啊,后天能不能去趟首都啊……辛苦你了呀,程姐机票都给你买好了喏,房间都订好了,首都喜来登,你们年轻人最喜欢住的……有个客户啊,好像对体育圈挺了解的,可能是想多了解一些运动员方面的事吧……哈哈……程姐年纪大了,也搞不清楚具体的。就知道……这个客户很重要的……总裁办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聪明伶俐点的内行运动员,先去接待一下,预先了解一下客人的需求,也给业务部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