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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体香1-2部66章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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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的体育成绩……还是有很大的潜力的……”

  她这话,当然算是“话中有话”。今年的首都全运会已经接近尾声,虽然闭幕式还在明天,但是大部分运动员已经陆陆续续返回各省市了,就连今天来这里的国际奥委会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参加完了全运会的相关活动准备回国的。今年河溪体育,在媒体影响力上,可以说是风光八面,许纱纱、言文韵、江子晏、鲁振华、唐漪都算是话题人物,但是从全运会的成绩上说,却只能违心恭维一句“还是有很大潜力的”。“有潜力”的意思,就是现状不尽如人意了,拢共六块金牌也未免太寒酸了些,无论对于省局,还是身为重要赞助商的晚晴来说,都是很没有面子的。不管怎么说,晚晴都在河西水上中心砸了不少心血,对于最终的成绩,她也断然说不出满意来。

  裘嵩似乎也听懂了,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全运会么……那只是一个方面。河溪的经济发展那么蓬勃,我看,不仅仅要把目光集中在全运会,多一些面向群众、面向市场、甚至面向世界的赛事,才能让老百姓真正感受到体育的快乐么……增强国民体质的同时,也可以反过来促进经济的发展啊。”

  夏婉晴听他忽然带上了官腔,微微一沉思,才说:“裘处长,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让我们学习学习啊?”

  “我哪里能有什么建议啊……哈哈……倒是我们施市长,上次访问新加坡,看到人家那里的专业马拉松搞的很好啊,很多国际名流参与……其实我们国家的条件要比新加坡好很多么,中央领导也多次提出,这个,这个,这个全民体育才是重中之重……这次国务院的第46号文件,也重点提到了‘培育多元主体’、‘促进融合发展’、‘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领域,建设体育设施,开发体育产品,提供体育服务’。这个……我们看看筑基,啊,还有首都,几个马拉松活动,那都是有板有眼的,群众效应非常好,国际上口碑也很好……有了良好的全民健身的氛围,对于社会,是一个真正的正能量;对于企业,尤其是做体育产业的企业,也会创造更好的市场环境啊。”

  听着裘嵩说的起劲,夏婉晴的嘴角不易察觉抽动了一下。游走在官商之间的边缘地带多年,她的敏锐早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她立刻意识到裘嵩今天不是“随便聊聊”的。这位河溪市委下的年轻政治明星,“夏姐”叫的这么亲热,其实却是“有事”。细辨他的口气,无非是河溪市政府某些领导又好大喜功,或者讨好中央某位领导的喜恶,心心热热要办河溪国际马拉松了。

  其实河溪市本来一向有“环溪月湖马拉松”这项民间赛事,也已经有三、四年的历史了。但是听裘嵩的口吻,这次似乎要和筑基、首都别别苗头,有意要邀请国际一线名将参与,办成比较专业的国际田联赛事分站。这种事情,政府要的是面子和政绩,甚至也可以借机向财税里添加更多的混沌因素,方便各系统的人员上下其手,但是真正的执行费用,当然是要敲当地企业的竹杠了。尤其像晚晴集团这样,从事着体育产业的民营企业,更是首当其冲。虽然不知道河溪市政府是否有征求其他企业的意见,但是裘嵩口中的“施市长”,是河溪市分管体育的副市长,其实是个闷头大老爷,压根不可能就这种事情亲自出面开口和夏婉晴提起的,也不知究竟是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意思,还是裘嵩转达某些高官的意思。今儿裘嵩绕着弯子说话,是来垫垫话,是提醒着,要她晚晴集团准备准备,“创造更好的市场环境”了。

  夏婉晴略略一笑,不紧不慢却是很真诚的立刻给出了回应:

  “真想不到裘处能够这么理解我们这些体育人的想法。我和国际田联的frank先生以前就联络过,我们一直有意在河溪办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全马……,河溪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我们也想介绍给更多海内外的媒体认识,对宣传河溪,宣传晚晴,甚至对我们未来几十年的事业都是有帮助的。而且我对溪月湖的感情很深,在溪月湖沿岸办马拉松,那不仅仅是我们晚晴的梦想,也算是我个人的愿望吧……不过这种事情,我们企业的力量是很有限的,这几年来我们一直想办,都算是有心无力……如果真的有机会,企业么,也只能做点后勤工作,摇旗呐喊、投入点资金支持,真的要协调那么多的部门和企事业单位来做这件事……还是要靠政府部门全面操盘的……裘处长,哪天看见施市长,一定替我美言几句啊,就说我们有这个心愿,就希望得到国家的支持啊。”

  夏婉晴说的很诚恳,很动情……仿佛根本不是裘嵩提起,而是完完全全是她一心要办马拉松,在这里央求政府部门给予协助。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已经驾轻就熟。政府么,是从来不“求”企业做事的,只有企业“求”政府做事的。主次、功责、位置、立场都要摆得很清楚,即使是掏钱给政府买热闹去,也要掏的好像是你心甘情愿,甚至是你主动求来的机会一样。

  果然,裘嵩这次是真的换上了发自内心的眉开眼笑的表情,连连应是,和自己又寒暄了几句,转过头去,和几个老外打招呼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夏婉晴优美动人的嘴角,露出就算近距离观察也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之色来。

  “从古到今,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只要是企业,就一定会被政府机关敲诈的。”

  “那应该怎么规避这种敲诈呢?”

  “规避?没办法规避的。对于政府来说,企业只要赚钱了,那就是有罪。如果觉得赚钱是理所当然的,更是罪上加罪。一定要把赚钱的根源理解为政府的‘支持’,表现的诚惶诚恐,并且时刻割让利益回馈政府,才能让政府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但是也就是稍微好过一点罢了……下一次要敲诈你的时候,他们依旧不会心软的。”

  “按你这么说,办企业的都没活路了”

  “谁说的?企业的最优的选择,不是什么去规避、减少政府的敲诈……而是反过来,利用一切机会,去敲诈政府。”

  “敲诈政府?这都可以?”

  “当然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最好的回避亏损的方法,就是扩大盈利。这完全看你站得有多高,看得有多深。如果从一开始,企业就把自己看成别人的盘中餐,少割一点就赚一点,那么最终一定会被割完。如果换一个角度,企业一开始,就把政府看成一块更大更肥的肉,那么谁不能割谁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毕竟,政府的一个特性就是:控制它的人,并不是它所拥有资源的真正所有者。”

  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刚刚从体操场上退役下来的少女时,自己唯一能做的,还是蜷伏在男人的胯下供男人在她幼嫩的身体上泄欲时……曾经有一个阴鸷的男人,和她有过这样的“床头对话”……至今,每一句,她都记得很清楚。

  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天,她的海,她的信仰,她的一切,她的主人。那个男人强奸过她,逼奸过她,占有过她,控制过她,凌辱过她,折磨过她,也爱护过她、抚慰过她、提点过她、帮助过她、教导过她……那个男人不仅亲手把她从一个体操少女变成了一个能够承受得起常人无法想象压力的斗士,也亲手开发了她对性的所有欲求。是那个男人,让她明白了,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身上所有的器官能够产生的所有的快感和魅力;那个男人,也让她体会了女孩子可以在性行为中体会的所有滋味,不仅仅有甜蜜、羞涩、好奇、快乐……还有更多的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并且,也胁迫着她,深入去品味从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中获得更多的快感。

  甚至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仅仅是出于他那变态的性癖好,就逼迫她和其他女孩,在他面前双双表演同性恋性交,好供他观赏寻求刺激。但是,这却意外的激发了她从此以后人生中双性恋的嗜好。从那个时候开始,在需要缓解压力的时候,她就有了渔猎年轻的少男少女的癖好……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谁又能想到,她这个外表优雅高贵、刚强冷熬的商界女强人,居然会像那些男性私企老板一样,用金钱、权力、诱惑甚至暴力,圈养过好几个未成年的漂亮少女,胁迫或者诱惑她们同自己淫乐。她当然知道这些女孩不是同性恋,但是这反而让她更加享受,那种使得她人完全屈服的快感。当然,性别上她是有优势的,她可以先优雅的递上名片,用一些借口,说一些“知心话”,或者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一般女孩子出于性别考虑,是很难防备的。而一旦卸下最初的防备,又有几个女孩,能抗拒她强大的金钱和权力的压迫,不成为她的胯下性奴?何况,必要的时候,她还有更加灰色的力量可以去动用。有时候,她都在怀疑,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在潜意识中模仿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成就了她,那个男人也摧毁了她。是那个男人,把小口琴变成了夏婉晴。

  ……那个男人,姓童。

  她还在偶然闪过脑海的往事片段中唏嘘,却看到西月厅的门廊上,自己的重要的总裁助理程绣兰,在探头探脑的朝门厅里张望……看着她那副好像多事的母亲,来给雨中参加宴会的儿女送伞一样的滑稽模样,夏婉晴又忍不住微微一笑:“程姐,来了啊。”

  “来了,来了……”程绣兰抬头看见她,一路小碎步奔过来,连连恭敬的点头。

  “费校长似乎找你有事,他也在,你回头见见他……”

  “好啊好啊……没事没事……您放心,都是些我们之间的小事。和公司没关系啦。”

  “有个西体公司的年轻人也在,好像姓丁,提起过你……,你回头也可以见见。”

  “好啊好啊。小丁么……叫丁穹,这个小伙子人挺好的……我见过我见过……”

  “这么晚了,难为你赶过来?打车?还是叫司机送你的?”

  程绣兰却依旧是那副街道大妈似的琐碎,笑着叽叽喳喳:“我让那个保安部的小张,就那个小张啊……送我的。啊呀,这个小年轻啊,人挺好的,诺诺,以前犯过些错误,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呀……啊呀……才吃过晚饭,叫他过来就过来了,难为他了。我看他应该还有事,年轻人么,晚上有自己的节目,就让他先回去了……回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听她啰里啰嗦的……连夏婉晴都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个程绣兰,就是有这个过人之处。从外表上,无论怎么看,即憨厚、又亲切,即有点人畜无害的行政大妈的啰嗦,又有点多嘴多舌的街道阿姨式的搞笑……论起这份伪装色来,就连夏婉晴,都自叹不如。她也能听懂程绣兰的话外音,即使是赶路过来这点时间,程绣兰也不会浪费,她居然顺便,去敲打保安部门那个姓张的了……当然了,自己公司下面的这些人,即使有些背景来头,对于夏婉晴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如果有必要敲打也好、关照也好,当然是程绣兰去处理。

  姓张……那个保安小头头,是叫什么张琛的吧。

  第62回:张琛,嫂子来电

  【加长回】

  河溪绕城高速。

  夜色中的香钏中心,用一种米黄色基调的灯光,调和得如同一颗点着香薰蜡烛的奶油蛋糕,点缀在河溪城的西郊别墅区。即使行人在远处,仿佛都能闻到从那里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那是酒香、花香、奶香、咖啡香和女人的脂粉香糅合在一起的味道,是河溪这座城市的体香……

  对大部分的河溪市民来说,去topfun或者月溪世贸胡吃海喝一顿然后去卡拉ok彪嗓子,才是工薪阶层、小白领甚至中产阶级,更适合的消费方式。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经济实力或者社会地位,可以去香钏中心过夜生活的。

  即使遥遥望着那团倩影,这个河溪屈指可数的高端会所,也会让路人和行驶过的车辆充满遐想。即使你没有邀请函,只能远远的在绕城高速上注视着这里,也仿佛可以想象,夜色渐浓时,越是这种地方,里面越是多的是花样美人。她们,穿得犹抱琵琶半遮面,用那些你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礼服、首饰、香水,妆点着自己动人的身姿。她们珠光宝气、妩媚妖娆、莲步窈窕,在描绘着河溪“上流社会”最性感的一面。上流社会么,一定有鲜花、红酒、几亿几十亿的生意,不同国家的语言……还不可或缺的,当然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老外、富豪、高官,在这里搂着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时尚的美女在舞蹈、调情、品酒,在耳边,用隐晦的语言诉说着生意规划、买卖合同、社会时政、国计民生、统一大业,也同样诉说着最下流的挑逗用词……这就是上流社会。

  张琛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他今天晚上又做了一回司机,开车送他的“主管”,晚晴集团总裁助理程绣兰程大姐来到香钏中心,程姐说她和夏总一起回去,不用等她了,张琛就逃也似的驾车上了绕城高速……

  他才不喜欢香钏中心。今天晚上,他约了那个自己上次送过的叫dori的女学生“玩玩”。那才是属于他的娱乐项目。

  程绣兰让他开车送她来香钏中心……他一个保安小头目,当然只能连连称是。

  但是他知道程姐的手腕筋节,哪里可能特地就是为了让自己来当司机。一路上,程姐旁敲侧击、点拨引动,无非是在敲打自己:做人要懂得感恩,要感谢“以前朋友”的帮忙,也要感谢公司的帮忙。

  他连连称是。他知道,在程绣兰眼里,自己是个小人物,而现在,因为石少和晚晴集团之间略显尴尬的“关系”,程绣兰是要敲打敲打自己:搞清楚谁是老板?

  谁是老板?操你妈的,你们都是老板!

  但是他也没牢骚可发,最近,自己的“保安小组”算是闯了祸、丢了人。小强那个王八蛋,为了赚点外快胡闹,把个女大学生居然阴差阳错绑到了河渚码头甲-6号仓库。大强急吼吼来通知自己,劈头盖脸一问,小强自己也糊里糊涂,原本计划要“假绑票”的对象,居然是石家的千金?!别说自己欠着石川跃一辈子的人情,单单是石家,5000人民币就敢绑他们的女儿?!还敢绑到河渚码头去?

  这不是连石川跃带晚晴集团都往死里得罪么?!就为了5000块?!自己真是要被小强这个愣头青气晕过去。

  事情总要收场,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思想准备,要找一下“铆钉”之类彻底混黑道的朋友了。那个女大学生,可以杀人灭口,就算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可以奸完之后连绑带哄弄到南海去做鸡……几年做下来,就臭不可闻了,说什么都没人信了。至于李誊,一场球友,关键又是李瞳的弟弟……自然让李瞳那个小蜜自己去求石少来收场。其实这种事情也真是说不清,他还真的有点担心李誊,想拉他一把。自己和李誊,不过就是打球的交情……但是打球打出来的那点“交情”,居然临到头还真有点割舍不下。也许,偶尔去万年篮球公园打打篮球,是自己生活中最“干净”,也是最“纯粹”的事了吧。

  但是更麻烦的事情又来了,那个女大学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妖精托生的,居然反应那么生猛,发着玩了命的骚往石少怀里扎……他打心眼里早就看透了:石少这个人,毒是毒,但是在女人身上,也总是差点心狠手辣。石少事后要自己“找程姐解释一下”,自己明知道这事麻烦,也只能硬着头皮找程绣兰去打马虎眼。

  他让小强去罗州躲几天,自己跑到程绣兰这里,一口应承,只说是自己手下办砸了差事,那个仓库去了“外人”,有可能“漏了风”,请程姐务必留神善后。

  他知道程绣兰早就想脱手那个仓库了,不会真的把自己怎么样的……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无论小强怎么胡闹,自己可以甚至卸他一条胳膊,但是却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给别人去“处理”。在外面跑,这点是有讲究的,小强、大强、二秃、罗三他们几个跟着自己做这份“保安”的工作,忠心不二,其中一条就是那种不用说大家也明白的道理:“做小弟的,要随时准备为大哥去死;做大哥的,反过来就随时准备要为小弟去扛。否则……谁他妈的天天鞍前马后的叫你大哥?”这是“江湖道义”,其实也是一种利益关系。

  另一方面,他当然是替晚晴公司“打工”的,程姐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得对晚晴公司负责;但是对石川跃,那是另一码事……他欠石川跃的,准确的说,是欠石家的,甚至可以说欠一条命……但愿石少和程姐、夏总能够找到更加合适的相处之道,否则,自己这几斤几两夹在当中,真是随时要给哪边夹死了。

  往事……他不喜欢回忆……因为那天那个水嫩嫩的女大学生陈樱,石少一个“没忍住”自己收了,没给自己留下,似乎连石少都对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倒是给了自己一笔操作封口的钱,又给自己发了几个妞……这对张琛来说真是挺好的,其实女人他玩过不少,太名贵的妞他还嫌烫手呢。那天自己开车送的那女大学生,自称叫什么dori的,打了两个电话,居然骚唧唧的愿意出来“玩玩”……明知道是露水姻缘、价格还贵,但是左右这次是石少买单,自己也就乐得玩个有滋有味的女大学生。

  这会儿,自己就是驱车去河西大学接人,因为去接送程绣兰,自己都开出来公司那辆a6了,然后当成“公车私用”去接妹子出来玩,也算挺有面子的。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机铃声响起。张琛在开车,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一个没见过的号码……十有八九是推销。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机还是在锲而不舍的响……张琛不耐烦的点亮了按钮,按了一下免提:“谁啊?!”

  “阿琛……”

  ……

  电话里,通过听筒,过滤出略带有一些电子音的一个幽远的女人声音。即使如此,即使只有简单的一声“阿琛”,也震得张琛把着方向盘的手,几乎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这个声音,曾经是他魂牵梦绕的……他只听两个音节,就能听出来是谁。

  “嫂……嫂子?”

  “嗯……是我。”

  张琛觉得眼前有点金星直冒,点了点刹车,放慢了车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起来,变得继续如同自己平日里那份玩世不恭起来:

  “吆……我的嫂子啊。您可真是难得给我打电话啊,……哈哈,嫌弃我这个劳改犯,给您丢人了不是?哈哈……是玩笑,是玩笑,别介意,别介意。最近……好不?怎么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呢?这会在哪儿啊?”

  “阿琛……”电话里的声音,温柔、成熟、略有些尴尬,仿佛在斟酌语句,却依旧很平静:“我……现在在河溪。”

  张琛几乎是咕咕噜噜的吞咽着唾沫,平缓着胸膛的起伏,才继续嘻嘻哈哈的:“哦,是吗?来玩啊?还是有啥公干啊?这次多住几天?还是常住啊?这个是你在河溪的电话啊?哈哈……有啥上房落地、搬砖掀瓦的活……你尽管开口找我啊。

  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我在河溪找了份工作,带着琳琳,在溪山新村这里租了个房子,算是常住吧……”

  “哦……”张琛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其实有点变色,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但是他的理性,却也在渐渐恢复。就在刚才的30秒,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已经难得联络自己的亲嫂子,于雪倩女士,估计搬到河溪有一阵了,今天才特地打电话过来,不可能是普通的亲戚寒暄,一定是有什么“正经事”了。

  他不喜欢回忆什么往事,总觉得这种“我的过去如何如何”的姿态太二逼,不适合自己。但是,无论如何,于雪倩的来电,还是将他的思绪拖回了往昔……

  ……

  自己的亲大哥名叫张琰,比自己整整大了十二岁,和自己一样是出生在南海省的一个小村子里。因为年龄差距很大,所以和这位大哥,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童年兄弟回忆”。打自己小时候,就知道哥哥是出去跑“生意”的;后来,是自己年纪稍微大了些,上了体校,才隐隐约约的从父母的交流中,知道哥哥是干“走私”的。其实说到底,连这个“走私”,都不过是哥哥安抚父母的含糊说辞。至于事实上,张琰究竟走私什么玩意,神神秘秘、偷鸡摸狗、甚至凶险惨淡的,父母也从来不想多去过问。

  自己还在念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过年,哥哥就带回来一个女人,还让自己叫“嫂子”,这个女人,就是于雪倩。

  算起来,那是第一个,让他懵懵懂懂的内心,第一次意识到了“女人,怎么可以让人这么忍不住去喜欢”的一种生物……倩姐的那份美艳、那段体态、那股幽香、那弯笑容,那抹胸前鼓起的曼妙,那条细秀挺拔的长腿,那双玲珑雕琢的玉足,让刚刚迈入生理发育期的张琛心动神摇,欲罢不能……他人生第一次记忆深刻的手淫,就是幻想着倩姐的身影,拨弄自己的下体,获得了不可思议的美妙快感……

  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素来胆子大,甚至只是想着“倩姐胸前的那个所谓的‘奶子’,究竟是长什么样的呢”,就敢去偷看倩姐洗澡。结果,被大哥张琰当场就发现了,给一顿胖揍,差点把他打残废了。还是倩姐亲自出来劝:“小孩子家丁点大不懂事,你下那么重手有病啊”……后来,父亲过世,张琛被弄到了河东省少体校,练自行车竞速,拿补贴还算省点家用,哥哥嫂子也不曾在老家多呆几天,撇下寡居的老母亲,去了筑基市谋生活……

  那段岁月,每逢假期,甚至没有假期,纯粹只是逃学,张琛都会去筑基找哥哥嫂子“玩”……在筑基,十来岁的他,就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去街上拦住小学生弄点零花钱,拦住女学生摸几把屁股。也是在个年龄,他才想明白了,哥哥其实是“在道上混”的,还大小算一号人物;而自己的这位嫂子倩姐,原来还是筑基花媒街上颇为有名的妈妈生,江湖上也挺跑得开,人们叫她的花名“倩倩姐”。按照哥哥酒后的戏言,十个妈妈生,九个半从前也是一样出来做的,甚至有九个半,做了妈妈生之后,遇到相好的恩客,还是会下场做的。不过哥哥也就是一个跑见不得人生意的黑道混混,混混配妈妈生,也算是门当户对。何况,能娶到像倩姐这样的天仙一样的美人,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无数次,小小年纪的他,甚至在暗地里都很嫉妒,嫉妒哥哥可以在晚上,搂着倩姐这样的温柔美人入眠。甚至只要一具体想到哥哥可能在倩姐那动人的躯体上“做的动作”,将会产生多大的快感,他就会觉得下体梆梆硬之外,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然后,倩姐怀孕了,为哥哥生了一个女儿。就连还不知世道艰辛的张琛都觉得,生儿育女这种事,和哥哥这对夫妻的“工作”,有点不和谐。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对倩姐的意淫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严重……想象着倩姐的温柔微笑和诱人胴体,配合着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荒淫的幻想场面,然后手淫,手淫,再手淫……甚至发展到后来,直接和筑基或者少体校的妹子们“开真枪”玩的时候,他脑海中想象的,依旧是这个美到令人发酥,却也是一心照顾自己,对自己如同亲姐姐一般亲切温柔的嫂子。

  自己十五岁那年,哥哥在一场莫名其妙的“生意”里去世了,抛下了倩姐一个人,还拖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儿张琳……

  有点让张琛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留在他记忆中,全是风骚的微笑、挑逗

  的动作、在欢场上和人谈笑风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却江湖事、甚至一口气吹完一整瓶xo只是为了“某老板”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么决绝的,在那种情况下,扛起照顾家人和一个母亲的责任。她养育他们的小女儿、照顾张琰的母亲、甚至替张琛交学费、给张琛生活费,供张琛念完了体校。甚至,在哥哥过世后,这个往昔多少有点宠爱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对自己的纵容客套,认认真真找自己谈过几次,希望自己“走点正道”,“别学你老哥没了下场”。

  后来,张琛在体校里稀里糊涂的也混进了省队,又稀里糊涂的被刷了下来,也确实没有在“正道”上谋到什么出路,开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有时在首都,有时在河溪,也有时跑到筑基去投奔嫂子……但是,这位艳名播于一时的“倩倩姐”于雪倩,却连妈妈生都不做了,在筑基开了一家卖a货的服装店,要认真“从良”,说是为了女儿长大后能够有个能见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时候的张琛,也是年轻气盛,看着风姿绰约、娇媚依旧的嫂子,昔日里也是浓妆艳抹、雪衫飘摇是个欢场中的名伶,如今却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装店里爬上搬下的,那腰肢、那臀胯、那胸脯……岁月和生育,不曾带走她的魅力,却更添了几分说不清楚哪里来的优雅。正当盛年的张琛,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根柔肠,喝了点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长十岁的倩姐“表白”了。那时候的他,并不彻底明白生活的艰辛,但是也算是真诚的向一个女人表达自己的情意。在浓浓的酒精作用下,他并不能分辨出来,这种情意中有多少是爱,有多少是欲望。他要倩姐嫁给他,跟他过,他想照顾倩姐,也承诺一定会认真的照顾好才6岁的小侄女儿张琳。尽管……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照顾别人。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后来是凶了……他喝多了,已经无法回忆起具体的情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倩姐拒绝了他甚至有点可笑的表白,那种挫折感和依稀中对倩姐身体的欲望,使得他发狂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内心的狂躁淹没的。但是他记得,就在嫂子的小房间里,那天晚上,他发狂似的扑上去,按到了倩姐……也算实现了自从发育期开始,就一直缭绕在他脑海中的梦想:他,奸污了嫂子于雪倩。

  他撕烂了倩姐的衣服,用倩姐带着体温的文胸将倩姐的手臂捆绑,甚至想学着用倩姐的内裤塞到倩姐的嘴里,去阻止她的叫嚷……他疯狂的在倩姐熟媚的身体上肆虐、摸玩、抠弄、抽插,他变换着各种姿态,在痛苦和饥渴中发泄自己的欲望。虽然倩姐后来和自己交心,说没有那些细节,是他记错了……但是他总是记得,自己应该还打了倩姐耳光,并用最凶恶的声音,逼迫倩姐替自己口交、乳交……在昏沉沉中,在之后自己的梦境回忆中,似乎到最后,自己还凶巴巴的用自己会伤害侄女儿来威胁,于雪倩还是屈服了,也迎合了自己,像个妓女一样,为自己提供了各种服务,一整夜,被自己这个年轻小伙子奸得死去活来……当然……也许……可能也并不仅仅是自己毫不认真的威胁起了作用,也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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