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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的宝贝情人 (真爱之四)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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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凯伦笑着问,“ron,我想借一本最新的‘domus’,你那里有吗?”
“啊,有,我去给你拿来。”
ron离开后,两名助手也很快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屋里只剩下骆小禾、凯伦以及那个大卫。
“别太没信心了,依汉娜小姐跟kevin先生两人的交情,事情应该会有转机。”坐在沙发上的凯伦优雅地叠交着两腿,一边说一边朝正认真听他们讲话的豆蔻少女看了一眼。
“是哦,前两年我们跟‘k&h’合作的时候,我一直以为kevin先生和汉娜小姐是一对,‘k&h’不就很像是他们俩名字的缩写!”大卫说着说着愉快地笑起来,“难道你们不觉得他们很相配吗?”
“当然,kevin先生需要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凯倍笑了笑,转过头和颜悦色地问骆小禾,“你是kevin先生的妹妹吗?我们上次在公园见过,你还记得吗?”
似乎没料到她突然会问自己,骆小禾呆了一下,摇摇头,又胡乱地点了下头。
“真羡慕你,有个如此优秀的哥哥,kevin先生实在是才华出众,我从来没见过比他要优秀的建筑设计师。”凯伦赞口不绝地称赞着。
“是啊,所以一向高傲的汉娜小姐才会对你哥哥一见钟情,如果‘斐尼尔’和‘k&h’能成一家,该是件多么令人鼓舞的事情!”大卫也加入赞许的行列,还朝着骆小禾露出笑容,颇感兴趣地问道:“美丽的小姐,你现在应该还在念书吧?是不是像你哥哥一样,也对建筑师这行有兴趣呢?”
骆小禾窘愣着,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她忽然觉得对那个夜夜与自己相拥而眠的男人,对他的一切,自己了解得那么少。
在台湾,他是拥有庞大产业的古家继承人,她跟他已经是云泥之别。在今天之前,她还天真地以为,他在英国只是个普通的建筑师,可现在听他们的谈论,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kevin和hanna吗?她不由自主地朝办公室里的那对男女望去。
他们仍然在交谈着什批,古赫泉神情不明,时而不语,时而皱眉,而汉娜小姐,脸上的爱慕之情如此明显。
大卫和凯伦继续高谈阔论,向骆小禾讲着“斐尼尔”公司实力多么雄厚,汉娜小姐又是如何优秀,与古赫泉真是天生一对。
一颗敏感的心,微微地痛了。
也许这就是爱情,使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脊,想听又不敢听,心里一阵发酸一阵发苦,耳边犹听见隐藏的质疑嗤笑,卑微渺小的低呜。趁着ron捧着几本知名建筑杂志回来,骆小禾随便找了个藉口匆匆离开了。
推开办公楼的玻璃门,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她拢拢大衣,抑起头,深深呼吸着清新空气。天空中有几片雪花纷纷扬扬,她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没有方向。
无法理请的细微感受令她感觉迷茫,走在这个异国它乡,身边没有了他的陪伴,她觉得好孤单。
当天渐渐转黑时,当她发现自己站在地铁入口像个迷路的孩子,才醒悟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出来,甚至连手机也没带在身上。
轻轻叹了口气,刚转身想朝公共电话亭走去,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穿着黑色长呢的东方男子,颀长俊逸,气质不斐,让人觉得淡然而疏离,此时眼中无庸置疑却是无比的激动。
骆小禾想也不想地投入他怀中,顷刻之间泪流满面。
“小丫头。”男子长长地舒了口气,手掌轻拍着她,“快半年了,总算是找到你了。”
骆小禾将泪湿的小脸深深地埋在男子怀中,低低地叫了声,“叔叔。”
听见骆小禾叫自己,骆绎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惊诧表情。
不远处有人正用中文叫着“老公”,骆绎立即应声,揽着骆小禾走过去。身材性感高挑,穿着跟骆绎同款的黑色长呢,烫着热情的大波浪卷,两手都端着纸杯的大美女,正站在咖啡店外,朝他们的方向翘首张望。
那是婶婶!
看着她,骆小禾又想哭了。
“天啊,是小禾!”苏合欢一看见她,先是膛目结舌,接着便雀跃地欢呼一声,很有个性地将盛着咖啡的纸杯递给旁迫的路人甲,请他先帮忙自己拿着,然后迅速冲过来紧紧抱住哭泣的女孩。
“婶婶……”这一声始料不及的呼唤,使苏合欢脸上诧异的表情与自家老公如出一辙。
三人重新落座於路边的咖啡厅,苏合欢告诉骆小禾,刚才他们在店里刚买完咖啡,谁知骆绎一眼看到玻璃门外的她,於是马上冲出去了,搞得自己一头雾水。
这次他们专程到英国找骆小禾,有一半是碰运气,另一半则是因为官夜骐的缘故。
在收到骆小禾不知道打哪儿寄来的信后,他以为有了头绪,对找骆小禾会有帮助,谁知道寄信者无比狡猾,任何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没想到的是,官夜骐不晓得从哪里知道了那么一点点线索,跑来没头没脑地说骆小禾大概在英国。可是要在异国找一个女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看着家人日日为骆小禾揪心,担心她的安危,骆绎和苏合欢干脆亲身来到英国,想要托这里的侦探所帮忙寻人。不料刚刚到伦敦的第四天,就让他在大街上看到了失踪的小侄女。
“小禾,告诉叔叔,你被谁带到这里来的?”骆绎问。
骆小禾低头不语。
“不要怕,小禾,叔叔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但是那个人必需接受法律的制裁。”
闻言,她更不想说了。
苏合欢若有所思的看着骆小禾。半年不见,十九岁的女孩,如画的眉目间已经不自觉染上属於女人的妩媚风情,纤细的身子曲线玲珑,肌肤光洁白嫩,比在台湾时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一身的穿戴也是价值不菲,就拿身上这件束着银色腰带的驼毛大衣,名贵奢华,衬托着如花的容颜越发娇美,如果她没看错,应该是刚刚出现於结束的米兰时装上,着名品牌givenchy的最新款。
苏合欢暗暗称奇,骆小禾究竟碰上了什么样的人?竟让她不愿意说出对方的来历,这举动分明是袒护啊!
侄女的反应同样使骆绎觉得问题的严重性,他继续寻根问底:“小禾,告诉我,绑架你的究竟是什么人?你不要害怕,一切都交给叔叔好吗?”
一脸疲惫的女孩,依旧长久地、默默地垂着头,不吭声。
“老公,我们先回酒店吧,小禾也累了,是不是?”苏合欢不忍,揽过骆小禾,轻声安慰,“别乱想,叔叔是关心你,知道吗?”骆小禾点头,鼻子一酸,又开始掉眼泪。
“家里每个人都惦记着你,担心你,特别是你小姑姑,她一直很内疚把你弄丢了,还有阿嬷……你不想她吗?”
听到这里,骆小禾终於注不成声地俯在婶婶怀里,“婶婶……”
“嗯?”
“我好想阿嬷……”
“那我们回台湾见阿嬷好吗?”
骆小禾咬着唇,似是下定决心,又似毫无选择,最终颔首,说了声:“好”。
转过小脸看向窗外,她默默地注视着这座宛如童话故事的欧洲名城,眸底泪光闪烁。
第九章
三天后,台北。
一架私人飞机停在机场,从上面下来一位修长挺拔、五官轮廓深邃鲜明的男人。一身黑色传统西装尊荣,袖口两颗碎钻的袖扣显示其品味不俗,只是看上去有那么点儿颓废,冷着一张俊脸,带着明显的桀傲不驯。
不远处,站着另一位专程前来接机的男子,颀长清雅,朗眉星眸,同样的西装革履,步调和神情却透露出一股子慢悠悠的沉稳。
见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朗声问候:“总裁先生,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不见,傅特助。”古赫泉与自己多年来的得力助手握手,然后戴上墨镜,拎着手提箱继续大步朝机场的vip专用通道走去。
傅珩稍落后半个身形的位置,与他边走边交谈,一样的英气逼人、自信飞扬,强大的气场,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女性路人的目光。
“听说傅特助结婚了?”
“是啊。”
“然后又离婚了?”
“没错。”傅珩淡淡回答:“总裁先生这样关心属下的私生活,真是教人受宠若惊。”
“这话太见外了,傅特助牢牢掌握着古氏集团的半壁江山,董事会的那些老狐狸都需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况且如果没有傅特助,古氏早在三年前就不存在了,就凭连一点,傅特助就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总裁过奖了,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
“嗯哼,那人是我父亲?”
“当然,还有我父亲。”
“傅叔身体好吗?”
“很好,他知道你要回来,还问你会不会回台南老宅。”
“我有时间一定会回老宅看他。”
傅珩笑了笑,停顿一下,“总裁不是说最近不回台湾吗?公司的情况虽然糟糕,但还没有到非得您亲自出马收拾烂摊子的地步。”
“听这话,想必傅特助应该不是真心欢迎我回来吧?”
“哦?属下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傅珩摇头低笑,“我以为总裁会表彰属下的忠心耿耿才对。”
“少来了。”古赫泉耸耸肩,转过脸看着他,“说真的,为什么离婚?”
“离婚是我前妻的意思。”
“哦?难道尊夫人跟她姐姐古丽莎一样骄横任性讨人厌?”
“当然不是,在我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傅珩毫不吝啬地赞美。
古赫泉奇怪地瞅了他几眼,觉得连家伙跟自己,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对待心爱的女人,从小到大完全不是一国的。
傅珩是傅管家的儿子,与古赫泉年纪相仿,但个性却是天差地别:一个阴鸷,一个清雅;一个冷酷,一个温和。他们是幼年时的玩伴、同学兼主仆。傅珩在中学毕业后就被极有远见的古父挑中连到国外培养,为的是替儿子的将来扶植可靠的左膀右臂。
事实证明,这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在古赫泉因伤远离台湾时,始终留守“古氏”内部,与古世昌等人暗中斗法的恰恰是刚刚学成回国的傅珩,但同样,他也娶了当时大权在握的古世昌的小女儿。
也许是迫於压力,也许是为了迷惑对手,对於傅珩作了古世昌女婿这件事,古赫泉倒没有太多想法。他一向认为,喜欢的,便不要轻易放手,即便是抢也要抢到,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家世,就像他於骆小禾。唯一没料到的是,傅珩在重撑“古岛”大权、古世昌一败涂地之后,马上火速地离婚了。
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也不是这样当的吧!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古怪!
“谈点正事吧,”傅珩两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一脸的老成持重,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回来了。那么明天下午,希望总裁能召开记者会,宣布悠长的假期结束,立即重返公司主持大局。有这等利好消息出现,估计古氏的股票会在大跌之后止住下滑趋势,而董事会的诸位在经历了漫长又痛苦的浩劫后,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欢迎你回到台湾……”
“再等等吧,我有点私事需要先处理,至於古氏的股票,我到想让它们再跳跳水。”古赫泉打断他的建议,“有句话叫‘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如今的古氏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重生,傅特助认为呢?”
他一边说一边走出机场大厅,门口停放着他的卡雷拉gt跑车,旁边是另一辆蓝色法拉利。
“总裁的决定属下一向很支持。”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的傅珩,语气平和地问出疑问句,“那么您这次回来,是专程为了跟雷霆集团闹翻吗?”
“是欧玺告诉你的?”古赫泉冷冷地哼了声,现在他能肯定,是谁走漏了骆小禾在英国的消息。
“欧玺也没办法,他那个外甥实在是很难缠,况且,他个人也觉得总裁的行为太令人不齿。”傅珩实话转告。
谁会想到,堂堂“古岛集团”总裁居然会亲自去当劫匪绑架一个小姑娘,连种无法无天的离谱行径,放眼如今的各大财团众精英们,也只有性情乖张的古赫泉才干得出来。
“跟我讲光明磊落?少来这一套,那家伙费尽心机钻了多少法律漏洞,十个手指头数得出来吗?”可惜古总裁完全不觉得羞愧,反而撂下警告:“你去告诉茫茫然玺,叫他近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问题是骆绎不会就这么算了。”傅珩挺醒道:“如果我们跟雷霆集团撕破脸,获利的只有官家。”
傅珩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岛内商界如战场,虽然是百舸争流,表面一派融洽,但台中官家、台南古氏,以及牢牢占据建筑业龙头老大的地位的“雷霆集团”,这三足鼎立的局面一直没改变,无论哪两家翻脸,坐享其成就是剩下的那一家。
“你放心,於公於私,我都不会跟骆绎翻脸,反而,我得尽快跟他见上一面,你安排吧!”骆绎是骆小禾的叔叔,将来他也会同样尊称对方一声,做晚辈的,怎好跟长辈耍手段?
“是。”傅珩颔首。
弯腰钻进跑车,古赫泉也启动车子,想了想又按下车窗玻璃,问车外的傅珩,“你离婚不是因为古世昌的关系吧?”
“当然不是。”傅珩否认。不止离婚,他决定结婚的时候,同样也不是因为古世昌的关系。
“那就好,对于感情,你不需要那么公私分明,也不用顾虑我的看法。”古赫泉边说边发动车子,“至少我觉得自己没官家人那样变态,眼里只有利益。”
“官老爷子应该很不乐意听到总裁这样形容他的子孙。”
“没办法,他家里的人太多,多少会有点良莠不齐。”
傅珩忍不住抚额笑起来,转身朝自己的驾驶座走去。古赫泉启动引擎,卡雷拉gt慢慢融进车流中。一路上,他浏览着窗外的建筑和风景,或熟悉,或陌生,想到自己离心爱的人要近了,终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三天前,当翻遍了整个伦敦城,都没有骆小禾的踪影时,他简直快疯了!
骆小禾,骆小禾……难道老天爷狠心地在他得到她之后,又要他再一次失去她吗?
在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冷静后,他仔细地向ron等人询问当天骆小禾的言行举止,当那个叫大卫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重复着曾经与骆小禾的对话后,他厌恶地看了服从在旁边仍在强装镇静的凯伦,冷冷地叫ron送客。
无论是这女人的别有用心,还是另一个的大胆示爱都让他心烦,除了骆小禾,他对谁都是无情的。
得知骆小禾是被骆绎带回台北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怎么可能放手?当年他弹精竭虑,自顾不暇,又身有残疾,只好远远的看着她,一心只要她安全。但他没料到日后骆小禾的叔叔骆绎竟成了“雷霆集团”的总执行长,那个在商场上同样以精明出名的对手,非友非敌,怎会轻易点头允许他接近患了失语症的骆小禾?
於是,等待太久的他干脆不计后果地将他日思夜想的宝贝带走。
没人能明白他的所作所为,这些人里或许还包括傅珩和茫茫然玺,他们心里都认为他这次的所作所为只是一时兴起的新游戏。
他们怎会知道,只要遇上与骆小禾有关的事情,他就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的欢声笑语、她的善良美好,她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历历在目,声犹在耳。
只有在黑喑里待过的人才会懂得光明的可贵。
骆小禾,就是他的阳光。
一个人的生命里,怎座可能没有阳光?
山脚下的咖啡馆前,尽是花满枝桠,碎石步道边的露天茶座里竖起几把大大的蓝色太阳伞,白色的欧式圆桌边,靠背椅随意摆放,使客人犹如置身於希腊小岛中的亮白湛蓝。咖啡杯里飘着馥郁不散的香气,骆绎端起杯子啜饮一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古赫泉,二十八岁,“古氏集团”总裁,另一个身份则是着名的建筑业设计大师。
个性桀骛不驯的他似乎要喜欢后面那个身份,常年待在英国,大方地将“古氏”的大权扔给傅珩。
相较与“古氏”与官家在商场上明争暗斗,“雷霆”跟其关系算是井水不犯河水,面北眉南,互不理睬。而他跟“古氏”打过的唯一一次交道,是一年前傅珩替他传递的橄榄桂,要以三倍的价钱挖他过去。
除去这些在商场上的瓜葛,他隐约记得老妈曾在台南的古家帮过佣,但时间已久远,若是锟偶剑肮抛懿茫惺裁椿扒胫彼蛋桑造赌阄依唇玻u炭档秸饫锖瓤x龋翟谑翘朔咽奔淞恕!?
“骆执行长日理万机,能抽空过来,我很感激。”古赫泉礼貌地致谢,“我也不拐弯抹角,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答应。”
一个“您”字使骆绎挑了眉头,一向倨傲到近乎目中无人的古总裁何时变得如此有礼貌了?况且这份礼貌不太令人舒服。
“请您允许,我能在近期与令侄女举行婚礼,如果觉得太突然……也可以先订婚。”
骆绎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他要娶谁?
“我侄女?”
“是。”
“我只有一个侄女,还不到二十岁,古总裁是不是弄错人了?”
“没有,我确定我要娶的人就是骆执行长的侄女,虽然这个要求很唐突,但我是真心诚意的。”
面对眼前这位教人摸不着头绪的古总裁,骆绎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如果今天换成是个有志向的大好青年跑到自己面前说喜欢他的侄女,他会极尽鼓励;如果对方是个一事无成只靠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他靠淡淡一笑将话题转移根本不放在心上。可现在,这个人是古赫泉。
他应该已经过了一见钟情、为爱轻狂的年纪吧?何况,依他的身家,想娶谁娶不到?为什么偏偏看中小禾?
骆绎压下满心疑惑,问他:“古总裁认识我侄女?”
“当然,您的母亲,也就是小禾的阿嬷,曾经在台南的古家老宅工作过两年。”
看来他还记得,骆绎点点头,“所以?”
“我一直爱着小禾,很爱。”
“……”骆绎一阵无言,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内向羞涩的小侄女跟古总裁居然还有着青梅竹马的情缘?
“另外,有件事要向您坦白……”古赫泉坦诚交待:“半年前,是我把小禾带到英国的。”
原来如此!骆绎这下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无论他怎么问,小禾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绑匪是谁,因为她在维护他!
将咖啡杯轻轻搁到桌上,骆绎从座位上站起身,古赫泉也紧跟着站起,语带歉意地继续道:“我很抱歉,给您和家人们造成了困扰……”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面前气质淡然的总执行长先生,用拳头狠狠地给了他下巴一击。
伴着旁边的惊叫声,唇角的鲜血缓缓淌下,在阳光下越发刺眼。
两个看起来外表出众,交谈甚欢的极品男人,一个窝囊地挨了揍,一个怒冲冲地拂柚而走。
不欢而散。两天后,台北晶华酒店,这晚十分热闹。
淡雅柔和的灯光和鲜花布满会场的每一处,来宾不算多,但每个人都绽开喜悦真诚的笑容,使得这场晚宴看起与那些商场上恶俗功利的应酬交际很不一样。
意气风发的雷驭风搂着则生产完的亲亲老婆迎接宾客,笑得合不拢嘴,娇妻怀中抱着一只正津津有味啃着小拳头的小baby,旁边保姆还抱着酣睡中的另一只。
阮依侬一次就给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生产过程中,雷总裁经历了一次终生难忘的惊心动魄,以至於为了怕宝贝老婆再为生产受苦,在她出院前就跑去动了结扎手术,以示对老婆的忠诚和爱意。
这次的晚宴,邀请的客人都是交情极笃的朋友,他们喜悦地接受着大家发自肺腑的道贺。
年轻的女孩独自坐在一个偏角落的地方,远远地看着那对幸福的夫妻……嗯,不止是他们,还有宛如壁人的叔叔婶婶、叔叔的好友靳律师夫妇,每一对都是那么恩爱,令人好生羡慕。
安静地垂下长睫,女孩看着握在手里的玻璃杯发呆。
回来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在经历重逢时激动的泪水后,家人们关怀如暖流一样拥抱着她。她重新回到学后,重新如以前一样微笑地生活,可是,话却越来越少了。
她想他,想念他。
走路时想念他、吃饭时想念他、睡梦中想念他,醒来后仍是想念他……
她常在深夜里睁着眼睛,让时间悄悄地流逝,她放任自己沉浸在思念和回忆当中,感觉它们一点一点在蚕食自己的心。在他身边时,她惦念家人;离开他后,她却生生地无法呼吸。
叔叔他们看出她的反常,久问不出结果,於是极有默契地全体避免提及那段失踪的日子。
“小禾长大了,要多交朋友,别老是藏在家里嘛,将来嫁不出去可怎么办?”阿嬷楚眯眯地打趣。
“小禾,想不想认识当红明星?我带你去片场玩,有大把的签名和明星照,回头送给同学们呀!”小姑姑无比热情地附和。
“小禾,那天去接你的时候,看到有个男孩子跟着你一起走出来,看上去很不错耶!有机会带他到家里来玩玩。”
就连年轻貌美的黑道三段小姨婆也来参一脚。
她知道她们在担心自己,可是她的心,已经丢在英国了,再也收不回来了。
但他一直没有出现,骆小禾有时候伤心地想,也许他已经忘了她,就像梦一场,醒了就会烟消云散。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两个人,她还在希冀什座?
“美丽的小姐,我叫加里,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彬彬有礼的声音惊醒了沉浸於思绪中的骆小禾,她抬头,一个年轻的异国男子,正微笑着站在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骆小禾有些无措地仰头看着他,正好骆绎走过来,向两人彼此介绍,“这是加里,美国分公司的高级主管……加里,这是骆小禾,我的侄女。”
“噢,原来是骆小姐,执行长先生,我能跟骆小姐聊聊吗?”一心要与佳人结识的加里,认真地向上司询问。
骆绎当然不会反对,他带骆小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结交新朋友,至於那个无法无天的古总裁,他会像防止病菌一样禁止他出现在小禾身边。
眼前的加里年轻有为,个性开朗,如果有心追求小禾,他也是乐见其成的,但一向尊重侄女的他仍是低下头,征求意见。
看着叔叔眼中的期望,骆小禾只得点点头,站起来跟加里握握手。
加里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小美士,她画了淡淡的彩妆,五官精致,肌肤胜雪,秀发被盘成了优雅地、精灵般的赫本武,正好配身上那件款式简洁大方的银色礼服,看上去清新动人极了。
多么特别的女孩儿,她身上有种令人心动的气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加里的心就瞬间沦陷了。
“骆小姐,我们可以到外面走走吗?酒店的花园景致还不错的。”加里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热情地提出建议。
骆小禾缩回手,歪着头看着骆绎,眼中有着为难,但当看到后者鼓励地点头后,她在心中悄悄吐口气,听话地默默朝外面走去。
“谢谢执行长,我会照顾好骆小姐的!”加里感激地向骆绎鞠了个躬。
他们沿着长长的走廊散着步,气氛有点尴尬,好在加里是十健谈的人,他开始声情并茂地对骆小禾讲着自己在工作时遇到的趣事、糗事以及匪夷所思的事,骆小禾跟着他慢慢地走着,一言不发地听他说话。
看着身边安静的女孩,加里心中的某种莫名情愫开始发酵,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她表达自己的想法。
“骆小姐,你不太爱讲话对吗?”
“骆小姐,其实你好特别,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
加里滔滔不绝的倾吐着自己的心声,沉醉於自己的每一句表白,脚步也丝毫未停留,原本并肩而走的两人很快变成了一前一后。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凭空自身后探出,捂住她的口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低头走路的小佳人一把拦腰抱住,抢走!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钟。
“骆小姐,我目前还没有女朋友,你……现在是单身吗?”
“我想应该是吧,哈,是这样的,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骆小姐,你觉得呢?”加里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都没能得到任何回应,有点沉不住气地转头,却惊愕地发现,身后空荡荡的,而他的梦中情人不见了!
第十章6
刚被人用力抱住,骆小禾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烟草、清洌的古龙水,还有……属於他的味道!
她不敢相信,生怕是梦,只能紧闭着眼睛不敢眼开,任由他将自己带进一间空着的小型宴会厅。
他俐落地踢上门,反身将她压在门板上,大掌随即捧起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专注地看她。
屋里很暗,但巨大的落地窗帘并没有垂放下来,藉着淡淡的月光透进,他很容易就看到怀中人儿的每一个表情。
其实刚才他在暗处就已经看了她很久。
看她一个人坐着发呆,看她郁郁寡欢、不发一言,看她被别的男人惊艳、窥视或垂涎……
然后他就再一次把她抢走,牢牢锁在自己怀里,让谁都觊觎不了。此时,软软的娇躯紧紧贴靠着男人、修长结实的身躯,粉嫩的藕臂搭在他肩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发抖。他面容冷峻,皱着眉,视线向下,扫视着她身上那件优雅得体的银色小礼服。
太合身的剪裁,显得她胸部饱满,腰身纤细玲珑有致,臀部挺翘紧实,s型的身段展露无疑。
穿成这样,要给谁看?男人一阵怨夫般的腹诽,却也顿感口干舌燥,心跳失控。
嗯哼!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这朵小太阳天生是来要他的命的!
鹰眸要深邃了,大掌摩挲着背部露在礼服外的雪白肌肤,触感无比滑腻,嘴间发出低吼,俯下头,先随心所欲的亲了一回,别的等会再说!
他的吻一贯地激烈,因为刚才爆发的妒忌和醋意,混杂着多日不曾纡解的炽热欲望,使他比往日越发啮咬得更深了。
刚开始骆小禾还柔顺地随他,可时间一久,她跟不上,舌尖不仅又酸又软,被他纠缠着狠狠吮着,还有阵阵轻微的痛麻惑让她嘤嘤地轻哼,睁开眼睛,委屈地看着好几天不见的男人。
胡子没刮,扎在娇嫩的小下巴上有点刺痛,好像瘦了点,但因为抱着她,手臂上的肌肉倒仍然鼓鼓的挺结实。
黯淡的光线里,那双鹰一样的眼深得像一潭水,紧紧地盯着她看,薄唇绷着,似乎有点儿生气。
晶莹的泪含在眸子里,骆小禾吸吸鼻子,一眨不眨地同样看着他。
“那男人是谁?”他低压嗓音,在她耳畔边追问,语气有点儿凶。
“不知……道。”软软的嗓音渗着一点微重的鼻音,她边摇头边诚实地回答,那个很喜欢说话的大男孩究竟是叫约翰特里,还是加利格兰特?她有点儿记不清了。
她的回答让本来发着火的他心情忽然变得大好起来,“连几天想不想我?嗯?想不想?”他继续问,张嘴轻咬着莹白的耳垂,听到她吃痛的低呼,整个人都舒坦了。“想……”她老老实实地,说了,是了,掉眼泪了,呜咽着,两条细胳膊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消失般不肯撒手。
“信任我吗?”他满意,继续问。
他从来没想过要将她训练成一个所谓的总裁夫人,也不需要培养她当一名建筑大师的妻子,事实上他的小太阳什么都不必担心,只需要快乐的、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够了!
小太阳却不懂,现在正抽泣着将小脸埋进他怀里,胡乱地点头,有意无意地把泪水擦在他的黑色条纹衬衫上。
“你听好。”他无奈地叹笑,在她耳边郑重地中明:“‘7k&h’的意思是‘kevin和小禾’它是属於我们俩的,跟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骆小禾猛地括头,粉白小脸上还挂着眼泪,满眼的吃惊。
“虽然我很喜欢你为我吃醋,但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根本没这个资格,因……”他捧高她的小脸,怜爱地说:“我只爱你,小禾,你知道吗?”
我爱你。
只爱你。
很爱你。
每说一句,他就吻她一下,动作煽情到她连哭都忘了,只能愣愣地仰望他,迷失了在他的深情里,直到水眸渐渐聚集了神采,明眸里流动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领悟和感动。她心里像有只调皮的小兔子在狂跳,那么不安静,又那么欣喜若狂。她轻喘一声,踮起脚尖,她迎向他,两片唇终於胶在一起,再也难舍难分了。
古赫泉一手向下滑,箍在她腰上,另一手难耐地撩高她的裙摆,伸进丝质内裤里,掐着她的臀瓣不轻不重地探弄。
混乱的呼吸,暧昧的低哼,还有热情交缠在一起的完美身体。
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他就抬起她纤细修长的腿,在她还没明白过来,亢奋坚挺的男性以站立的姿势就进入了!
“唔……”刚进入的不适感让她小小地挣扎一下,从他吮着不放的樱唇里传出来的呻吟声细细碎碎。
她那里一向紧窒,他几乎不能动弹,又怕靠伤了娇嫩的她。古赫泉隐忍着汹涌的欲火,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大手伸到两人结合处,怜惜地探弄着。
“嗯……”她轻哼着,玲珑柔软的身子越发绞紧,似乎有电流从他搓揉的部位窜过,过电般地传到四肢百骸,额上都沁着细汗。
“宝贝……放松点,你太紧了。”他柔声哄着,开始缓缓律动,百般疼爱亲吻着她锁骨间的凹陷、高耸的雪乳,在圆润的肩头印上痕迹。
“嗯……嗯……”她轻吟,身体很快有了最直接的回应,花穴越来越湿润,柔软而紧窒,包裹得他好舒服。呼吸变得粗重,动作渐渐迅猛起来,几天不见的思念全聚集到紧紧结合的一处,他大力耸动,恨不能把她整个揉碎、唇噬,融进骨血里,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被他侵占到极致时,她哽哽咽咽地,发出犹如小动物一样的鸣泣,急促而微弱,浑身酥软无力,腿都在发抖。
“宝贝,腿软吗?”古赫泉粗嘎低语,隐忍着身体里的热流流泄,抱高她,让她将两条白莹修长的玉腿盘到自己腰间,亢奋的欲望入得要深了,略为粗鲁地抵着娇嫩花心,一下一下重重地顶着。
“嗯……呃……”连个姿势太羞人了,她稍低头,就能看到他的欲望是如何进入她、填满她、深凿她。
不敢再看,羞红着脸,连耳根都布满了红晕。
“舒服吗?嗯?”薄唇吻着她沁着香汗的额,在她耳畔低低说着情话,“我的宝贝又湿又紧……咬得我好舒服。”
她娇喘吁吁,呻吟转为呜咽般的低吟,因极度的快惑,泪水不受控制的沿着眼角滑落,她回应不了任何话,紧闭着眸不敢看他,放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恣意弛骋。
柔顺的模样简直引人犯罪,男人暗哑地闷哼,隔着薄薄的衣物含住坚挺的玉乳,用力吸吮着!
被他反覆侵占的地方又酸又麻又酥软,身子止不住的痉挛,全身都泛着动人的粉红,楚楚可怜的嘤咛从红唇中继继续续地逸出,声音娇媚得让男人听得心痒痒的,尾椎窜起的快感使他抽动速度越来越快……
明明已经进入得很深了,他仍觉不够,托着她的臀狠狠抽出顶入,想要进去一点,再深一点……
到最棱后,层层叠叠的快惑完全淹没了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当他绷紧的喉结溢出一声低吼时,大掌抓紧她圆翘的臀,在花心销魂的紧缩中,白灼发烫的液体如热流一般滚滚注入她体内,仿佛注入了新的血液。
体内怒张的欲望渐渐平息,他恋恋不舍地从她腿间退出来,又抓着她的小下巴“啧啧”有声地亲了好一会儿。
“唔……不要了……好累……”她全身虚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腰肢又酸又软,一动都不想动。
他贪婪地看着她慵懒的动人模样,低笑出声。
这几天没有她在身边,他每晚想她想得睡不着,小宝贝以为一次他就能满足吗?不过这里总不能随心所欲,还是先回他下榻的酒店再继续享用好了!
困倦的小白兔哪猜得到大野狼的心思,乖乖地被他抱着,任他替她整理好衣服,打横抱起往外走。
谁知刚走出宴会厅,迎面就看到走廊尽头匆匆忙忙走过来的一堆人。
走在最前面的骆绎震惊地驻足,跟在他身边的苏合欢也停下脚步,大感不解地看着抱着小禾的陌生男人。
紧随其后的,还有急急忙忙跑过来的,片刻不停地相互打听着的骆家人。“找到没有?找到没有?小禾在不在这里啊……咦?”在发现他们后,猛地住口,煞住脚步,接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响起一片倒抽气声。
没有人会误会,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分明是饱足后的愉悦,而以无限依赖的姿势偎在男人怀中,柔顺地勾住男人颈脖的女孩,双颊似火,眼波流转,略微凌乱的衣衫以及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完全是刚被用力爱过的不胜娇羞啊!
骆家众人被这一幕打击得措手不及,大眼瞪小眼地频频对视。
察觉古赫泉突然止步,骆小禾纳闷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到满脸惊讶的叔叔、婶婶、小姑姑……以及跟在后面呆若木鸡的阿嬷、阿公、小姨婆……脑子里“轰”地一下。
“那是……小禾?”
“天,快拧我一下,我没看错吧……嘶……好痛啊!”
“他x的!那男的是谁?”
一片兵荒马乱、七嘴八舌中,骆绎却已经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那架势很有点干架的嫌疑。
就算其他家人都还陷入惊吓中来不及反应,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的他直奔罪魁祸首!
“叔叔,不要!”大惊失色的女孩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像小母鸡一样张开两臂挡在他身前,眼泪汪汪地恳求着。骆家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从小到大,被家人保护得像温室里的小花一样的小丫头,竟然会不顾一切地护着别人?
而且那个“别人”还是一个男人
不给他们时间缓过神,小丫头鼓起勇气,继续语出惊人,“阿公、阿嬷、小姨婆、叔叔、婶婶、小姑姑,对不起……我、我爱大哥哥!请你们不要怪他……”
前面的语气充满了愧疚和歉意,可“我爱大哥哥”五个字却是斩钉截铁、无庸置疑。
骆家人,又一次集体傻眼……
骆家位於木栅区,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带着不算小的庭院,里面四季常绿。远离了都市的喧哗和灰尘,连空气都是干净的。
古赫泉把跑车停到大门口,下车,挽着袖子拎起大包小包,朝屋里走。
“喂!你怎么又来了?”正要出门去片场的小姑姑看到他,柳眉倒竖,“天天来,大总裁你是公司要倒了,还是闲得发慌?
“小姑姑,早安。”他处变不惊,微微一笑,“我来看小禾。”
“你一天不看,小禾会少块肉吗?真是的!就是你天天来看我才不放心!谁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小姑姑,已经快八点了。”他也不反驳,好意的提醒。
“不好,迟到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姑姑忿忿地白了他一眼,急如星火般跨上小绵羊,一阵风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