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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欲:欲望迷城(1-5卷15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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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的情况。妈妈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诧异地先问我为什么没有把妹妹带回来。我急忙解释说妹妹和妹夫都在医院外面等候消息,我是先进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通知他们。

  舅舅知道妹妹已经怀孕的事,就开口埋怨我做事不走脑子,像妹妹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该通知她。

  在一旁的爸爸搭了腔:「老弟,小伟、小怡兄妹是妈亲手帮衬着带大的,现在妈这个样子能不告诉她一声吗。她事后知道了肯定会埋怨我们的,她来了就对了。」

  舅舅听了这话,嘴张了几张后就没有出声,妈妈这才向我说明外婆的情况。外婆是晚上10点左右要站起来上卫生间时突然昏倒的,妈妈发现后马上就打了120急救电话。在10点半外婆就被送入县医院急救,值班大夫查看了症状后,断定是脑溢血。现在医院的心脑血管专家都已经先后请到,已经在急救室里抢救了好半天。

  我又向妈妈问询了一些外婆的其他情况后,看到大家都已知道妹妹赶来了,再不招呼她进来可就说不过去了,当下心里暗自决定把外婆的事告诉妹妹。我正要掏出手机通知妹夫,一旁舅舅家的女儿婷婷主动提出她要跑出去通知妹妹一家,我点头同意。

  表妹婷婷刚出去不久,急救室的门就打开了。大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围住走出来的急救大夫询问。大夫皱着眉头说了声情况不太好,要马上下病危通知书,然后就分开众人走了出去。妈妈听他这么一说,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父亲的怀里。

  我和舅舅跟着大夫进了医办室,又详细地询问了外婆的病情。大夫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嘱咐他的助手帮着先开病危通知书,然后他拿着各种检查结果在查阅、思索,好半天后他才回答我道:

  「如果患者能挺到今天下午,还是有点希望的。但你们知道,像她这样大的岁数,身体状况又不太好,大面积脑出血是非常危险的。做开颅手术是一种办法,但很不现实,很有可能抬上手术床就抬不下来了。还有就是保守疗法,只能输液消炎,阻止继续出血,力求控制淤血,减轻对脑神经的压迫,降低颅压。同时还能补充人脑所代谢需要的营养,但这也仅是一种维持的办法。现在就只有做开颅手术和保守疗法这两种手段,作为患者家属,你们自己商量后决定怎么办吧。」

  我知道现在的大夫是不愿意兜揽责任的,他们个个都是太极高手,这原本无可厚非,而且一个县级医院,医疗条件和救治水平估计也十分有限,恐怕医生自己心里也没谱。

  我走出医办室,头脑发胀,心情沉重,隐约中却听到了妹妹急切的说话声。

  我抬头一看,就见表妹搀着妹妹在往这边赶来,妹夫跟在身后显得十分慌乱。

  妹妹拖了这么久才进来,肯定是表妹和妹夫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的缘故。我迎上前去,搀住妹妹的一条胳膊说道:「小怡,外婆现在还好,你别慌,大家也都在这里陪着呢。」

  「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外婆,她还想看到我的孩子出世呢……」妹妹刚说完句话,脚底一踉跄就晕了过去。

  这下在场的人大乱,妈妈、爸爸和舅姥爷也慌作一团,众人高喊着:「大夫大夫,这里有孕妇昏倒了,赶快急救啊。」

  我望着这纷乱的场面,心中很是后悔把妹妹带来。原以为她能挺得住,但没有想到她还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不知这样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何影响。

  妹妹被医护人员抬上了小车推入了另一间急救室,众人轰的一声尾随在后,一时间外婆急救室门前竟然无人值守。人们面对一个新生命的孕育者充满了同情和关注,却对一个垂垂老矣、危在旦夕的生命失去了关注,这真让我感觉无话可说。

  我一个人孤独地走进外婆的抢救室,印入眼帘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我看到外婆面无血色、双目紧闭,脸上、手上、身上插着氧气管、输液管、导尿管和生命体征监测仪需要联通的各种线路,样子十分恐怖吓人。体征监测仪上显示的呼吸频次和心跳次数、血氧含量都与正常值有很大的偏差,她的呼吸显得困难而又沉重。

  我端过一把椅子挨着她的病床坐了下来,双手握住她的左手,只有这只手上没有检测仪器和输液管。她的手布满了褶子和老茧,干黄、枯瘦、冰冷,脉搏在微弱地跳动着。我想用我的双手捂热她的手,恍惚间我错以为这样可以把我旺盛的生命力传递给她,但我马上又清醒过来,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痴人说梦。

  第三十八章贺伟的伤心(二)

  虽然医生说过对此症状有两种治疗办法,但我心里清楚,以县医院的条件和水平,根本无法挽救外婆的生命。保守疗法是等死,开颅手术是找死,医生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说话时躲闪的眼神已经明确无误地告诉我,他没有信心,甚至是没有能力。

  距离这里180多公里之外的杭州有几家大医院可能有办法,但现在已是神更半夜,他们来不了,我们也不敢贸然把病危的外婆送过去。我只能等天亮时分给涂晓峰打电话求援,他门路广、朋友多,说不定他有办法能把杭州大医院的专家请过来,我们只能在这里坐等一途,而外婆的病情随时可能出现意外。

  我在「庆丰公司」可以说呼风唤雨,说一不二,连涂晓峰和杨元庆哥两都对我躲躲让让,深怕我不高兴。很多事都由我拿主意,员工们对我更是唯命是从,那种居高临下的成就感令人陶醉痴迷。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件事的成败,一个表情就能决定一个员工的命运。好在我比较自省,知道主次之别,从来不僭越,也不乱用权利,所以那哥两对我比较放心,员工也对我十分尊敬佩服。实在遇上我摆不平的事,自然有涂晓峰和杨元庆哥两出马替我运作、摆平。

  一度我认为自己能力超强、无所不能,事事出手必是马到成功,无往而不胜。可是今晚面对自己的亲人--外婆的病情,我却束手无策、六神无主。望着外婆失去血色的脸,我感到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枯萎,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她逐渐离我远去而无能为力,一股巨大的挫折感和无奈一下子就把我几乎击倒,我的自信心在迅速坍塌。

  我把外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她老人家的枯瘦的手上。

  外婆年纪轻轻就因为外祖父的去世而守寡。她为了不让自己膝下的一对儿女受人呵斥,一直没有再嫁。她几乎是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将妈妈和舅舅抚养大,看着他们各自长大成婚有了家庭,又帮着妈妈和舅舅把我们这一代拉扯大。她对我们兄妹和舅舅家的一双儿女一视同仁,没有亲疏之别。她的慈爱和坚韧早已渗透在我们的生命里,与我们休戚与共、生生相息。她看着我们茁壮成长,但我们却只能看着她垂垂老矣。现在我们也长大成人,有能力孝敬她老人家,她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到有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顾不上擦去眼中的泪水,回头一望,原来是我的父亲。

  「小伟,刚才我和你的舅舅又问了医生,他们说了实话,他们没把握救治你外婆。你快想想办法,你有能力和人脉,救救你的外婆。你知道我们老贺家欠她老人家太多,就算爸爸求你好吗。」爸爸也是老泪纵横。

  爸爸是东北人,他和妈妈相识于北大荒的建设兵团,二人在东北成亲之后生下了我。是外婆不舍得把妈妈丢在遥远的东北,在我两岁时,她亲自求人托关系把我父母调回来。当时我父母身无分文、片瓦不存,是她留我们和她住在一起,帮衬着父母找工作、建房舍、拉扯我们兄妹。她的这份亲情和恩情父亲忘不掉,我们兄妹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想这也是妹妹听到外婆病危就一下子昏倒的原因吧。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强自打起精神安慰父亲道:「爸,您别担心,天一亮我就给我杭州的哥们打电话,让他们把杭州大医院的专家尽快请过来,外婆会没事的。贺怡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你妹妹已经醒过来了,你妈妈和小高他们在陪着她,她没有啥事。」

  听到妹妹没事,我心头稍感轻松一点。我就这样彻夜守候在外婆的病榻前,妹妹后来也不顾身体沉重,也赶到病房守候。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让我倍感压力巨大。我几次摸出手机想给涂晓峰打电话,但我也考虑到这时候打电话会影响涂晓峰的休息。即使他不嗔怪我,但他也没办法在半夜找来专家,一切只能在天亮了以后再说。

  在早晨6点多,没等我拨打电话,小陈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询问我几点能赶到郝明的家乡宁波市。我在恍惚与疲倦中说了外婆的事,直言自己现在已经无暇他顾,只能过几天再说去宁波的事。

  小陈很有心眼,问清了我的难处。他在电话中迟疑了一下说道:「贺总,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推荐给您,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第三十九章好人郝明(一)

  「小陈,这个时候我是用人之际,你只管说。」我急切地说道。

  「郝明,您的同学郝明。」小陈用肯定的口吻回答我。

  我恍然醒悟,郝明是出色的外科医生,他有一个「郝一刀」的绰号,年纪轻轻就大名鼎鼎。但他现在刚出院,有一个恶棍又无时不刻在觊觎他的妻子和财产,而他的妻子陈静偏偏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在小陈发来的那个录音文件里,我清清楚楚听到刘宇飞还让荡妇媛媛继续去勾引陈静。郝明这个时刻赶过来,岂不是正好给那几个无耻之辈留下可趁之机?不能,决不能劳烦郝明,再说我也不知道郝明做过开颅手术没有。

  我只好不无遗憾地否决了小陈的提议,嘱咐他好好守在那里,不要擅自离开。

  我挂了与小陈的通话,马上就给涂晓峰打电话,涂晓峰是在睡梦中被我惊起的。我向他说了外婆的事,涂晓峰听后满口答应我,他现在就起床行动找人,一定会在中午之前亲自驾车把专家送到这里。我知道他的能力和人脉,又听到他说要亲自出马张罗此事,我的紧张心情才略有缓解。

  但在上午9点半左右,我给涂晓峰再次打电话才得知他们的车堵在g104国道上动弹不得,因为公路上出了车祸,交警戒严封路正在处理交通事故。外婆遭此大难,却又偏偏赶上了这等事,难道老天真这样绝情吗?屋漏偏早连阴雨,这就是我现在的唯一感觉,我简直快要绝望了。

  正在我和家人愁眉不展,急的团团乱转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喊我:「贺总,你看我领着谁来了?」

  我转过身,将目光越过围守在病床前的家人,发现出现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小陈。他这个时候不遵从我的吩咐在宁波好好守着却跑到这里有什么用,真是乱上添乱!

  我心情本来不好,正要向他发作之际,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小伟,是我来了。」接着一张清减、英俊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患难之交、亲如兄弟的同学--郝明。

  我惊愕地看着郝明,恍然之间有种做梦的感觉,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赶来的?一夜未眠,心情急躁纷乱的我嗓子乾哑地说道:「郝明,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赶来?」

  「是你的助理小陈找到我的,也是他告诉我外婆的事,我就坐着他的车赶到这里。」郝明面带着微笑回答我。

  接着郝明分开目瞪口呆的众人,缓步走到我面前。我呆立在外婆的病床前,眼前雾蒙蒙一片,心中既感到不可思议,又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暖流在激荡温暖着我的周身。郝明这个时候赶来,简直如神兵天降,他给我带来了安慰,可能也给我带来了希望。

  我踉跄着走上前一把搂住了郝明,喉头哽咽道:「郝明,你这个时候……不该来啊,你让我……让我怎么说才好呢。」

  「小伟,你什么也不要说,外婆的病现在最重要,咱们有话留着以后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做过好几起这样的开颅手术,我郝一刀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相信我,外婆会没事的。」郝明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我道。

  我的眼泪再也不可遏制地流了出来,我泪眼模糊地望着郝明,颤声说道:「郝明,可是你的家里……你的家里这时候最需要你啊。」

  「小伟,在死生面前,其他事都是微不足道的。我是医生,亲眼目睹过死亡和求生,我最知道生命的可贵。现在什么闲事也不要想,先领着我去看看医院的检查结果吧,我要知道一些情况后才能决定手术方案。早一分钟做出决断,外婆就多一分求生的希望。」郝明抱着我平静地说道。

  我从他的怀里直起身来,拉着郝明的手,眼泪流淌着向家人介绍道:「妈妈,爸爸,舅舅,这是我的好兄弟郝明,他是……他是外科医生,他是专门为……专门为外婆的事来的。」

  我的家人这时候也都醒悟过来,他们把郝明和我团团围在中间。妹妹不顾怀孕的身子,扑上去一把抓住郝明的另一只手,哭着道:「郝明哥,我和父母几次听哥哥说过,他有一个好兄弟叫郝明,想不到今天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见到你。郝明哥,快救救我的外婆吧,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外婆。」

  郝明有些脸色微红道:「你是贺怡吧,我听你哥哥说过他有一个漂亮的妹妹,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全家。你们放心吧,我专程赶来就是为外婆的事,她会转危为安的。」

  郝明自信沉静的话语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一夜无眠的众人都展露出笑颜,人们眼里闪动着希望的光芒。

  第四十章好人郝明(二)

  我领着郝明来到医办室,向昨晚的那个急救大夫介绍了郝明,他们二人拿出各种检查资料分析研究起来。我信任郝明就没有听下去,而是走出医办室去找小陈询问一些事情。

  我一问小陈,方才得知小陈在这次去替我办事时,顺便调查了郝明,了解到郝明的一些工作业绩,知道他在心脑外科方面也是专家,所以才向我推荐郝明。我在电话里不由分说地决绝了他的提议,但他还不死心,一大早跑到郝明的家楼下,约郝明出来。郝明出来后,他就向郝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介绍了我外婆的情况。但他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是来调查陈静出轨的事。

  郝明一听说是我外婆脑溢血住院,危在旦夕,二话没说就上楼带着东西又赶了下来,甚至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进行核实。就这样小陈开车载着他走奉化、天台县的那条公路,开了近2个小时才赶到这里。

  幸亏小陈是我的人,如果刘宇飞找人假冒,那郝明岂不是太轻率鲁莽了。但我从郝明的所作所为之中,能深切地体会到他的重情重义,他的善良和职业。

  郝明和县医院的大夫研究了将近半个多钟头,最后决定由郝明亲自主刀,大夫协助,护士们已经在着手准备医疗器械和血浆,麻醉师也招呼到位。我忙乱着在各种表格上签字,表弟和表妹也东奔西走地交费、取各种单子。手术定在10点40开始进行,我现在只能放手一搏,把外婆的安危交到郝明的手术刀下。

  在10点20左右,涂晓峰领着杭州来的专家也开车赶到了医院,这更加让大家心情振奋,倍感希望大增。专家是一个年近60多岁的老者,一经引荐,竟然是郝明在杭州医院的同事,而且郝明还和他一同配合工作过两年。这位老专家拍着郝明的肩膀,极力推荐郝明主刀,自己在一旁指点配合即可。郝明把自己的手术方案和老专家介绍了一番,老专家频频点头,赞许不已。

  10点40,外婆被推入手术室,手术时间估计要4个小时左右,所以我力劝大家不要值守。我掏出我的信用卡,交给妹夫安排亲朋好友去附近的宾馆休息,大家见到我要为他们出钱找地方歇息,就纷纷告辞说要回家休息,最后只有我家的人和舅舅家的人、舅姥爷去了宾馆,表妹和表弟陪我守候在手术室门外。

  涂晓峰和小陈也留了下来。我们三个坐在医院走廊里的座位上聊了起来。原来涂晓峰本来也来不了这么快,是他托关系给当地交警大队的大队长打了电话,才被交警放行通过,即使这样也耽搁了40多分钟。我本来还琢磨怎样向涂晓峰解释小陈这些天的去向,结果涂晓峰却一句话都没提到小陈,这倒是为我省了事。

  涂晓峰从皮包里掏出6万块钱,说是作为他和杨元庆探望外婆的一点心意让我收下,我坚辞不受。涂晓峰见状也不和我推让,而是直接交给小陈,让他存入医院的收费处,记在外婆的名下,用来支付外婆的治疗费用。

  我拉住小陈不放手,涂晓峰拦住我道:「小伟,你太不够意思,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你昨天和我请假时也不说一声。你若是早吱声,今天也不用费这周折,一看你就不把我当兄弟。」

  他这样一说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也就不再阻拦小陈的行动。涂晓峰顺便也告诉我,这个专家是他的朋友,我无须操心给这位专家的谢仪。

  我看到涂晓峰考虑事情周全圆通,办事滴水不漏,的确是个人精,心中不由得对他暗挑大指,知道自己有许多地方需要向他学习。

  3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郝明、老专家和其他医务人员一身疲惫地走了出来。郝明摘下口罩和帽子,抹去额头的汗珠告诉我手术已经基本成功,但具体效果如何还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来定,现在说什么也言之过早。

  我安排表弟和表妹守护在外婆身边,我亲自陪着这些为我家的事忙碌了半天的人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用了午餐。饭后我送走了涂晓峰和老专家后,又匆忙折回医院的观察室,焦急地等待外婆的苏醒。本来我想让郝明早点返回宁波,但郝明执意留下来观察外婆的病情,我只好随他。

  第四十一章陈静的淫奔

  折腾了一宿,劳累多半天,我的眼皮早已沉重的抬不起来,但我还是硬撑着守候在外婆病床旁。我看到给外婆使用的生命体征监测仪数据虽然还不正常,但比今天凌晨刚赶来时要好一些,长久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顿时感到周身疲惫,困意上袭。好在父母和舅舅小憩了几个小时候后都又返回了病房,我和表弟、表妹才得以撤下来。

  我拉着郝明来到了已在宾馆开好的房间里,我准备哥两在房间里好好聊一聊。但郝明看了我一眼,就故意不搭理我。他躺在一张床上一言不发,闭目养神起来。我见此情形,知道了郝明的用意,也就不再勉强,我倒在床上不多时就沉沉进入梦乡。

  我不知睡了有多久,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音惊醒,我听到郝明接起了手机,他压低声音似乎在和什么人通话。即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他们通话的内容,甚至也猜出了通话人正是陈静。通过郝明的回话,我大致听懂了是陈静在问郝明我外婆的病情如何,以及郝明多会儿能返回宁波。郝明简单说了一下我外婆的情况,又直截了当地告诉陈静他今天不回,具体什么时间返回待定,然后他就又问了些家里的情况后就压了手机。

  我从郝明的话里听不出他对陈静的态度有何异常,我因此猜测郝明大概对陈静出轨的事情确实知之不多,心里不禁有些烦躁不安。我犹豫着该不该对郝明说出真相,他毕竟是我的好兄弟,对待兄弟应该以诚相待,但这事确实很难说出口。思虑再三,我决定先暂时不说,省得让他心里不好受。主意打定,我又继续睡觉。

  当我第二次被手机铃声吵醒时,睁眼一看,室内已经昏黄黯淡下来。我起身发现郝明已经不在屋里,是我的手机在响。我掏出手机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多。我一接通手机,立马传来了小陈急切的声音。

  「贺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但事出紧急,必须和您说一声。对了,郝大哥和你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小陈为何如此问我,头脑昏沉也懒得多想,就照实直说:「郝明现在好像不在我屋里,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是这样,贺总。我在宁波为了方便我的调查,专门雇了一个私人侦探社的侦探协助我进行调查。我今天离开宁波时特意嘱咐他盯好陈静家,刚才他说看到陈静在家上了一会儿网后,穿好了衣服,扔下孩子一个人就出去了,已经走了好半天。」

  这话如一道霹雳将我惊醒:这个婊子,我说她怎么会那么好心打电话关心我外婆的事情,并且询问郝明是否当天返家,原来她是为了探听郝明的动向,好给自己的淫奔找保险啊。婊子就是婊子,她被刘宇飞和荡妇媛媛折磨羞辱还要和他们混在一起,真是下贱到极点。她甚至连幼小地孩子也不顾,这么晚也要出去鬼混,真是令人切齿痛恨。

  我顿时毫无睡意,人也彻底清醒过来。但我转念一想陈静也可能是出去为小嘉嘉买什么东西去了吧,毕竟她是母亲,有母亲不为孩子着想的吗。

  为了不出意外,我让小陈通知侦探再观察一下荡妇媛媛的家和刘宇飞的家,看看有什么动静。如果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小陈很会办事,早已经把这两个人的家住几层几号摸了个清楚,利用望远镜这类设备观察不是什么难事。

  压了电话,我就给医院陪护的妈妈打电话,果然郝明是和他们在一起,现在外婆仍在昏睡之中。

  我仰躺在床上,静等小陈的回话,翻来覆去地想我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陈静出轨的事。

  过了有一会儿,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小陈的电话。

  「贺总,真让您说对了,陈静是在同一个单元刘宇飞的情妇媛媛家里,而且好像刘宇飞也在。」

  「他们在做什么?那个侦探能看到吗?」

  「好像是……好像是刘宇飞在和陈静……和陈静亲热呢……」小陈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道。

  婊子,真是个婊子,她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刘宇飞那肮脏的玩意,她还是人吗,她就是一条发情的母狗!

  我在气愤之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决不能让他们鬼混在一起,谁知道他们在一起会打郝明的什么主意,我必须敲山震虎,惊散了这对野鸳鸯。

  「小陈,你有陈静的新手机号码吧,马上给我短信发过来。」

  「贺总,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给陈静打电话。我在宾馆的另一个房间,我这就去你那屋,我们商量一下吧。」

  小陈不多时就过来敲门,我把他让进屋内。小陈和我简单地合计了一下,决定由我拿着另一部公司给我办理的手机给陈静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陈静这时候拿没拿手机,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打了陈静手机的新号码。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无人接听,我不甘心,再次重拨她的号码,又响了好一会儿,这回竟然有人接听了。

  第四十二章陈静的谎言

  「喂,请问你找谁?」手机里传来陈静怯生生的问话。

  「我是小伟啊,陈静。郝明在你身边吗?」我平静地问道。

  「不在啊,他不是在你那里吗?小伟,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的?」陈静有些纳闷地反问道。

  「是郝明告诉我你这个新的手机号码。郝明早已经离开我这里回家了,我是听到你给郝明打电话后,就力劝他返回宁波。他本来还想留下了观察我外婆的手术结果,但我觉着没必要,就找人送他回宁波了。怎么,他还没有回家吗?他已经走了近两个小时了,按说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我撒谎道。

  「没有啊,我……我没见到他回家啊,那你给他去个电话问问好了。」陈静的话里透出点慌乱。

  「我打了啊,可是他手机关机。我有些医疗上的事情想问他,我还以为他已经回到家才关了手机的,所以就想起给你打电话找他。」

  「他真的还没回家,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

  「哦,这样啊,那我再等会儿找他。对了,我的乾女儿小嘉嘉在你身边吗?我想和她聊几句,小家伙真亲。」

  「她不在我身边。」

  「那小嘉嘉去了哪里了?难道你不在家?」我故意口气有些惊讶地诘问她。

  「我是……我是在家,是嘉嘉已经在卧室睡觉了,我在。」这个婊子很会随机应变啊。

  「哦,是这样啊,那小嘉嘉只能明天见到回家的郝明了。陈静,那你去代我吻一下小嘉嘉,没和她通上话实在遗憾。」

  「好的,我会的。小伟,那就这样吧,我有事,我先挂了。」那头陈静话音一落就急不可耐地断了通话。

  我马上拨通郝明的手机,叮嘱郝明现在就关机,不要开机。郝明在电话里有些不解,但我不容他分说,强令他关机。我压了电话,拉着小陈就往医院走。路上我不放心郝明是否关机,还重拨他的手机,郝明很听话,果真关了手机。

  我让小陈给监视陈静的那个私家侦探拨通手机,我拿起小陈的手机边走边问侦探现在看到陈静在做什么。

  侦探在电话里语言简练地描述着陈静的状态:「陈静似乎在和那个刘宇飞在拉扯争执着什么,……,那个媛媛把他们分开了,……,陈静出门了,应该是回家了吧,……,我看到陈静回了自己的家,她的女儿在寻求她的拥抱,陈静抱着孩子,……,她抱着孩子在各个屋里好像在找什么……」

  我听到陈静回了家,就打断了那个侦探的话:「你观察一下刘宇飞和荡妇媛媛在做什么?」

  「嗯,……,他们两个还在媛媛家,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刘宇飞抱起了那个媛媛,……,他们两个进了卧室,……,哈哈,这两个家伙,连窗帘也不拉就立马开干了……」

  「那好,我们先聊到这里,你继续监视刘宇飞他们,有什么情况及时拨打小陈的电话。」

  我压了手机,转头对小陈说道:「小陈,辛苦你一趟,你待会儿就拉着郝明赶快返回宁波。路上你告诉郝明,让他和陈静说你们的车路上抛锚了,所以晚回来两小时,我的话你明白吗?」

  「放心,贺总,你的话我记住了。」小陈点头答应我。

  我急冲冲地返回了医院的观察室,发现外婆还没有醒过来。

  我把郝明拉出病房,对他歉意地说道:「郝明,我十分感谢你大老远赶来给我外婆做手术。本来我想留你住下来,我们哥两好好叙叙旧,但现在你的家里需要你,我不能留你,希望你能理解。小陈这就送你回家,一路上你记着别开手机,小陈会和你有话说,过几天我会去找你。」

  郝明愕然地看着我,我这时也顾不上和他细解释,不由分说、连搂带推地把他送出医院的办公楼,目送着他坐进小陈的汽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我返回观察室,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10分。我向留守的妈妈和舅舅解释说郝明家里有急事,所以郝明不能亲自向他们告辞,现在人已经走了。妈妈和舅舅遗憾地说没有好好款待、酬谢郝明,我说以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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