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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爱人.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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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妈妈拉起气极败坏的叶爸爸。“好,你们年轻人好好谈谈,至于婚事我们再说好了。”她把叶爸爸拖离内厅,叶爸爸边走还边大声怒吼:“不用说了!娶走!都给我娶走!”

  恢复平静之后,只听到玉柔伤心的啜泣声。

  王柏苍握住玉柔沾著面粉的手,温柔地缓缓拭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定定地看著她。“我要你,唯有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才能真正拥有你。”

  错愕、惊惧、无法置信,在玉柔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她抽回手,紧紧地交握在自己膝盖上。

  “我在你眼中看过鄙夷,一个你如此不齿的女人,你愿意与她共度一生?”

  “我要你。”

  依旧是这个答案。玉柔的泪愈流愈急。“因为我不答应成为你的情妇,你退而求其次,委屈自己来娶我?王柏苍,你带著你该死的牺牲奉献的伟大情操去死吧,不要惹我。”

  王柏苍抱住玉柔,轻抚她哭泣颤抖的背脊。“别哭了,我不要你在我面前伤心。”

  玉柔抬起头,泪眼茫茫地看著王柏苍。“我再问你一次,你爱我吗?”

  “我不懂爱。”

  玉柔闭上双眼,感受由心口传至全身的创痛。

  王柏苍缓缓拭去玉柔的泪水,轻轻吻著柔嫩的唇,带著不可思议的温柔。“我要娶你。”王柏苍紧紧将她搂抱在怀里。“无论如何,我都要娶你。”

  “不……”玉柔虚弱地挣扎。

  他抚著她柔顺的马尾。“就算用强的,我还是要你嫁给我。我会请伯父说服你,无论如何,我要拥有你。”他语气急促,强迫威胁她。

  她看著他刚毅不屈的脸庞。为什么?这样冷漠的人,为何自己会受他的吸引?

  “我不嫁你。”她说。

  王柏苍淡笑不语,一切的答案都在他自信满满的笑容中,而叶玉柔根本无法反驳。

  接下来的两天内,王柏苍又来了两次,请小舅妈来和爸爸谈结婚的事,他坚持完全依照古礼,态度公式化。倒是她这个“准新娘”却每天躲在房里,丝毫不去理会这一切。

  这一天傍晚,王柏苍好不容易没像前两天一样准时在她家出现,总算可以透透气了,她拎著两包垃圾往巷口走去。

  突然前方汽车的远光灯,猛地打在她身上,她眨著眼试图看清楚前方。

  此时,车子走下一名矮肥的男人,他步履蹒跚地走向玉柔。

  玉柔眯著眼,当她看清来者是谁时,脸上的血色马上褪尽。她转身想跑,处经理的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

  “叶小姐,我只是来跟你说声抱歉而已。”

  玉柔停住了脚步,她机警地看著四周。黄昏时刻,又是倒垃圾的时间,巷道里来来往往的人相当多。

  “不用了,你不用来找我。”她警戒地盯著他,处经理衣著端正,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只是来跟你说声抱歉。”处经理再走近两步。玉柔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他牵动嘴角。“好,我不靠近你。”处经理往后退,直到车旁,他打开车门。“我走了。”

  玉柔盯著他所有的动作,直到车子到了巷口,她才放下一颗高悬慌乱的心。

  慢慢转身的同时,突然一种相当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轮胎的摩擦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猛然转身,处经理的车子有如出闸的猛兽,往她这里开了过来!

  她出声尖叫,转身想跑,但是,那个有如地狱死神般的淫秽男人,此时却伸出魔手,意图将玉柔抓上车!

  玉柔放声尖叫求救,睁大的眼眸尽是疯狂的恐惧。“你放手!救命啊!”

  她死命挣扎,左手手臂让他紧紧握住,车速丝毫没有递减,叶玉柔像破碎的布偶,膝盖著地,任由这样的速度往前拖行。

  “你放手!”叶玉柔恐惧无助地呐喊著,用不受钳制的右手捶打他,用牙齿咬他,此时,肉体上的疼痛早已传遍全身。“你放手,救命啊!”

  “你这个*人,竟敢叫人把我开除。你给我上来,我不会这样放过你的。”处经理狂乱地咆哮著,有如猛鬼般的凄厉!

  “放开我!”膝盖严重撕裂伤,鲜红的血沾染了路面。

  “那个姓王的帮你出头,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你给我上来!”

  膝盖上的痛楚,宛如一把炽热的火焰,不断燃烧著,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

  街道上的行人因为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发出此起彼落的尖叫声。

  泪,模糊了她的视线:痛,占据了她所有的知觉;玉柔的意识渐渐混沌不清。

  行人当中有人报了警,有人当机立断,开始拿起路上唾手可得的物品丢向车子,试图减缓车子行进的速度,不过车速依然未曾稍减。

  路人的行为让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完全乱了阵脚,车子愈开愈快,愈开愈是凌乱,直到一个巨响轰然炸开!

  这一场可怕的噩梦,就在处经理撞上路肩的桥墩,玉柔破碎的身子被弹离数尺远之后,一切结束。

  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响彻云霄。

  王柏苍看见的就是这一副情景,他不可思议地看著前方,完全愣住了。他僵著身子走下车,望著在离他五、六十公尺远那具浴血的娇小身躯。血色渐渐由他脸上褪去,他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得到自己悸动的心跳;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感到不断沉落的心。

  这时候,他突然完全了解到,这一生、这一世,她,王柏苍最在乎的女人,所有的倾心爱恋,也许已经离他而去。

  “不!”王柏苍发出悲恸的怒吼,那一声长啸撼动旁人的心灵。

  “玉柔!”他大喊,像疯子一般冲了过去!“玉柔!”

  他跌跪在地上,颤抖地扶起了她,白色的洋装已是血迹斑斑,可是她的脸、她的唇,却是苍白如死寂。

  他的玉柔不准死、不准离开他,她一定要活著。他的手剧烈地颤抖,慢慢地往她颈动脉探去——微微感觉到一息尚存。

  “感谢上天!”

  救护车在此时来到,王柏苍火速协助急救人员将玉柔抱上担架,抬上救护车,车子快速驶向医院。

  急救人员在玉柔血肉模糊的膝盖和落地时撞到的头部,做了初步的急救,替她戴上氧气面罩,打上点滴。

  王柏苍紧紧地环抱住她,将她固定在担架上,尽量减少车子的颠簸对她造成的痛苦,尽管她早已昏厥不醒人事;她惨白的面色,和稀微的气息,更在在都让他心痛如绞。

  他吻著她冰冷的手。“别离开我,再给我一个机会,你不准离开我。”失去她的恐惧像一把无形的剑砍在他身上,他发出破碎的哽咽声,无限疼惜地凝视今生的挚爱。

  王柏苍抱起了她,用滚烫的手摩擦玉柔冰冷骇人的手,一遍又一遍。

  “别离开我,我求你……我爱你。”

  他紧搂著她,吻著她冰冶破裂的唇,脸颊贴著她的发,专注地看著她,深怕他一眨眼,玉柔的生命就会消失。

  急救完毕,玉柔被送进王柏苍特别指定的头等病房。

  她苍白著脸,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头部及双腿膝盖里著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王柏苍坐在一旁,他紧紧握著她冰凉的手,神情沉痛而悲伤。他温柔抚著她冰冷的脸颊,感受属于她的细致。

  病房门轻轻推开,走进一位身著白袍的医生。他忧心地看著他的好友,一向拥有超人冷静的他,此刻竟是如此慌张不安。

  他走近王柏苍,拍拍他的肩膀。

  王柏苍没有抬头。“她的情况怎么样?”他哽声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王柏苍信不过这边的医生,特地把他请了过来,了解她的状况。他刚才和这里的主治医生研究过她的伤势。

  “轻微脑震荡,还要观察。膝盖的伤比较严重,她可能有一段时间都不能下床走路,至于其他的伤都比较无所谓。”

  “如果要转院呢?”

  “最好不要,她不宜受到太多的晃动。”

  沉默。

  “他呢?”他指的是送进同一家医院的处经理。王柏苍的眼里有嗜血的风暴。

  “死了。”医生回答。

  “很好。”

  又恢复沉默。

  王柏苍的视线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他不舍地吻著她的手背,抚著她的脸庞,焦虑的心溢于言表。

  医生默默守在一旁,笑容在他嘴角展开,看著他这一位酷到最顶点的朋友坠入情网,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看来佳期指日可待。

  沉默的空气中充斥著百合的香味,毫无浪漫可言的王柏苍又使出百合花这一招,病房里一束束的百合花占据了许多的空间,真不晓得那个死冰块的脑袋瓜子里,是不是只认识百合花?

  玉柔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这个喷嚏一打,他那个可怜的医生朋友又要被抓来替她做“精密检查”。为了得到二十四小时的全天照顾,她被转来医生朋友开的医院。

  她现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王柏苍就可以紧张个老半天,天晓得,打出娘胎之后,她何时有这样被呵护照顾过?他替她请了一位看护,不过,只要他在这里,一定都事必躬亲,照顾她的事,绝对不假手他人。住院一个星期以来,他每天几乎都在这里,工作也在这里,睡觉也在这里……玉柔觉得心头甜滋滋的!

  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王柏苍正低著头,努力把管家送来的补汤吹凉。一股热气倏地涌上眼眶,这样的场面,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原来在他霸气冷酷的外表下,还有这一番动人的柔情。她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他应该爱她吧?!哪怕只是一丁点。

  “没关系,我不怕烫。”她轻轻地说,头偎在他的肩窝,感受属于他的刚强味道。

  一个吻烙在她额头上。“来,把汤喝了。”王柏苍轻声哄著,他将玉柔轻轻扶正,然后再一口一口喂她喝著补汤。

  “好喝吗?”

  玉柔笑逐颜开。“好喝,刘伯做的补汤,无人比得上。”

  “你喜欢的话,请刘管家天天做给你喝。”

  “不,我要向刘伯学,然后天天做给你喝。”

  两人默默凝视著对方,所有的爱意弥漫在百合花香的空气里。

  王柏苍放下碗,他抚著玉柔细致的粉颊。“我差点失去了你。”他的脸上有著让玉柔不舍的伤痛和恐惧。

  玉柔抬起手,手指划过他刚毅的脸部线条。“不,我在你身边,你没有失去我。”

  王柏苍吻著她的手心,顺势将她拉进怀里。“爱我吗?”

  玉柔埋在他宽阔的胸腔,听著他有力的心跳。“爱。”而且好爱。

  “嫁给我。”他说。这是一句肯定句。

  玉柔轻轻推开王柏苍有力的手臂,她坐直身子,看著王柏苍清澈自信的眸子。

  “为什么想娶我?你……”玉柔深吸口气,再度提起这个让她害怕至极的话题。“你爱我吗?”她期待著。

  沈闷充斥在空气中,甚至听得到病房外广播的声音。她的笑容缓缓淡去……

  然后他说:“我不懂爱。”

  沮丧的感觉充斥著玉柔浑身的细胞,她打起精神。“我不信你不爱我,如果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如果你真不懂爱,那么请给我一个你要娶我的理由。”

  慌乱无措浮现在王柏苍深沉的眼眸中。“我要你。”

  玉柔的双臂环胸,沮丧的心快要转变成熊熊怒火。“我讨厌这三个字,我要你告诉我你爱我!”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王柏苍漠无表情,直挺挺地坐著。“我不懂爱。”

  玉柔的怒火这下完全爆发。“那我不要嫁给你!”

  王柏苍抓住玉柔挥晃的手腕,怕她打到自己受伤的膝盖。“来不及了,喜帖发了,酒席也订了,等你一出院,我们马上结婚。”

  这个臭男人!玉柔大力推开他。“我不嫁!你承认你爱我有这么困难吗?”

  面对玉柔狂飙的怒气,王柏苍也跟著乱了起来。“我要你,我在乎你,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可是……”

  “够了!”玉柔大声地打断他的话。“反正你就是不会爱上你口中所谓‘人尽可夫’的我就是了!”

  王柏苍浑身僵住,双方因玉柔的话语而陷入僵局。

  玉柔深吸口气,她瞅著表情严肃紧绷的王柏苍。“你信不信我的第一次真的是给了你,我没别的男人?”

  喜悦的火焰似乎闪过王柏苍的眼眸,然后快速消失。“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要你。”

  玉柔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我,叶玉柔只上过一个男人的床,跟一个男人做过爱,那个男人就叫王柏苍,我问你,你信或不信?”

  王柏苍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心痛打碎了这几天甜蜜的回忆,玉柔放开了他,目光投向窗外,她的泪潸然而下。

  王柏苍轻轻拭去她的眼泪,他的温柔让她小小的心脏,好像被切割成两半一样疼痛。玉柔大力拨开他的手。“你走。”

  她的泪水一滴滴刺在他心上。“别哭了,看著我。”她决绝的表情让他感到慌张。

  玉柔双拳紧握。“我不要看你,王柏苍,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你如果再不走,我发誓绝对哭死给你看!”

  玉柔的威胁奏效,王柏苍起身,他弯下腰,一个吻印在玉柔柔美的颈项上,玉柔闭上双眼,觉得心好痛,泪流得更急了。

  “你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你不用再来了。”她深吸口气,狠下心道。“你总是会伤害我,如果你真在乎我,就让这一切到此为止。”她的表情悲伤,却强迫自己坚强。“谢谢你这么帮我。”

  她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王柏苍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可以阻止自己怒吼的冲动。

  深深看著她,不发一语,王柏苍转身离去。

  玉柔转头瞪著关上的门好一会儿。他真的走了……收回视线,她环顾整个病房,突然觉得安静得可怕。他一直都在她身旁,陪著她、照顾著她,怎么他才走不到五分钟,她就觉得寂寞害怕呢?

  佳期指日可待?

  医生决定收回这句话。他瞪著病床上唉声叹气的女人,自己简直就要发疯抓狂!堂堂全台湾——不!应该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外科名医,竟然被抓来做二十四小时看护工,他能不抓狂吗?!

  “我看你看得很烦耶,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旁边晃来晃去!”玉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样整天待在这里,你难道都没事干啊!”

  王柏苍真的没再出现,玉柔的心情此刻是坏到最高点。

  医生的怒火和玉柔可是不相上下,只是他敢怒不敢言。“你以为我爱来啊?谁叫你们要吵架!”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吵架关你屁事啊?你走开啦!”

  医生赏给玉柔好几百个白眼,他扬扬手上的记事本。“走了报告怎么写?”

  玉柔皱著眉头,她觉得这个医生怪怪的,每一个钟头就会在笔记本上记东西,还一边碎碎念。“什么报告啊?”

  “你的报告啊,你那个未婚未——”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玉柔大吼打断他的话。

  病人最大,况且他惹不起她!医生改口:“好,随便你……我是说,王柏苍要我记下你每个钟头的情形,向他报告。”

  一个酥麻的感动,由脚底窜到每一个毛细孔,她还以为他不来看她,就代表他不在乎她了。“可以借我看看吗?”

  玉柔细细翻阅医生所做的“报告书”,看著看著,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什么时候食欲不振了?”她说。她食欲好得很,刘伯做的饭菜,天下无敌。再往下翻阅。

  “我什么时候发高烧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下床走路跌倒了?还爬下起来!”

  “还整日以泪洗面?”这么没骨气!

  玉柔拾起头瞪著变态医生。“你乱扯一通!”

  医生倒是理直气壮。“我不写严重一点他会来找你吗?你们会和好吗?我可以解脱吗?”

  玉柔惊讶极了。是哦……可是,他都没来,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她吗?

  “他看了以后怎么说?”

  “你觉得呢?拍桌子!骂人!除了这样他还能怎样?你叫他不要来看你的。”被骂的人都是他,他好可怜!

  “就算我真的叫他不要来看我,发生‘这么多事’,他也该来看看我啊!”

  医生哀怨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比硬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比硬”?!都是他的错,他有什么资格跟她要脾气!

  “笔给我!”

  医生把笔递给了她。“你想干么?”几天相处下来,他知道玉柔的个性,并不像她的外表一般柔情似水。

  玉柔在记事本上,洋洋洒洒写了一排字——

  “病情恶化,受到感染,已转入加护病房,生命危急。”

  医生看得当场傻眼。“你……洒狗血啊!”

  玉柔潇洒地将记事本还给医生。“拿给他看吧!”她缓缓走下床,膝盖的伤还隐隐作痛,她慢慢往衣柜走去。

  “你要去哪里呢?”医生看著她收拾行李。“你不等他来吗?”这不是苦肉计吗?

  “你就告诉他我死了。”刘伯要送午餐来,她必须趁著他没来之前,赶紧开溜。

  “喂,你要是走了,我肯定会被他砍死。苦肉计就好了啦。玉柔小姐,我来安排加护病房,咱们来演一场戏如何?”

  玉柔送给他一个大白眼。“愿神保佑你。”她收拾好行李拉上拉链。

  没时间换衣服了,到机场再说吧!昨天旅行社送来日签和机票,所以说,她决定要去日本玩!

  “你不能走啦——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完全不理会他。玉柔困难地坐了下来,穿好球鞋,然后起身,拉拉身上的t恤、牛仔裤。她提起行李,开门离开。

  医生还在身后乱叫一通!

  不过望著她缓慢步行的背影,说真的,他还挺赞成玉柔的做法!

  王柏苍啊王柏苍,遇上这个可怕的女人,你下半辈子惨喽!

  嗯,他得快点送“报告”去!

  尾声

  差一点脱逃成功。

  两对眼睛怒目相向,玉柔是气极败坏,王柏苍则因强大的愤怒,快变成超级塞亚人。

  刘管家和变态医生站在他身后,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不告而别?”总算打破沉默,他开口冷冷地说。

  看著她平安无事站在自己面前,所有狂乱、害怕的情绪才得以平顺,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狂怒。当医生把病急报告交给他时,他整个人都快疯了,失去她的恐惧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唯一的体认是,他爱她,他不能失去她!

  “你怎么找到我的?”玉柔死瞪著他身后的变态医生。

  他冷冷一笑。“你太小看我了,我说过绝对不会任由你离开我。”

  “是吗?”玉柔挑衅地学习他的专长——冷笑。“就算你找到我,那又怎样?本姑娘要去日本散心,请让开,我的飞机要起飞了。”

  “你疯了不成?”王柏苍完全失控,面孔因愤怒而胀红。“你拖著两只受伤的腿要去日本玩!”

  她火大地怒视他,双手插腰。“我就是要去日本玩,我要去看枫叶。你想怎么样?”

  “不准去!你这叫找死。”他怒不可遏地大吼,恨不得掐死她比较快。“我不准你去!听到没?跟我回去。”

  “你管太多了!走开!”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说你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如果你不想在机场很难堪的话,马上跟我回去!”王柏苍抓住她的手臂。

  他们的争吵已经吸引了相当多的观众。

  玉柔气得咬牙切齿。“放开我!”她推开王柏苍。“谁是你未婚妻,我不嫁给你!我要去日本,我要去看枫叶!”

  她愤慨地往前走,她只要check in完成,坐上飞机,就可以远离王柏苍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走著走著,突然发现少了一个感觉,他没追来!他应该会追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大吼大叫的不是吗?

  玉柔刻意放慢脚步,她走这么慢,他不可能追不上来。但眼前的一个落地镜告诉她一个可怕的事实——王柏苍走了,他背对著她,正往机场大门走去!

  他走了!怎么这样?他不是说他要她的吗?他不是追到机场来找她了吗?

  沮丧的泪水缓缓落下,玉柔不敢回头,怕这痛心的事实会打碎她所有的坚强。

  也罢,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不过,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玉柔开始哭出声音,而且愈哭愈伤心,哭得惊天动地,完全不去理会旁人,任由空姐带她坐好位子,但仍是啜泣不已。

  玉柔埋在座位里继续嚎啕大哭,咦?怎么长荣的经济舱坐起来这么舒服?

  邻居看她可怜,递过来一条手帕,玉柔看也不看就拿了过来。“谢谢。”她继续哭。手帕上的气味传到她的鼻腔,这个味道……她抬起头。“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个牌子的刮胡水——哇!”玉柔大叫。“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死没良心的绝情男人,此刻正坐在她隔壁,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你不是说不再为我掉眼泪?”他抚著她红肿的眼睛。“像只小白兔一样。”

  玉柔还在万分震惊当中。“你、你、你……”她环顾四周,头等舱!她订的是经济舱的座位啊!“我、我、我……”

  “想去北海道看枫叶不是吗?我陪你去。”他弯下腰帮玉柔系好安全带,摊开一张毯子轻轻覆在玉柔身上。

  玉柔还是张著吃惊的大嘴。

  王柏苍爱怜地点著她的俏鼻。“嘴巴闭起来,否则我吻你。”

  玉柔赶紧闭嘴,不过还是惊愕不已。“你怎么跟来的?我还以为你走了。”

  王柏苍将她拥进怀中。“我怎么可能放下你一个人去日本?如果我真的不出现,我看你真的会一路哭到札幌机场。”

  玉柔羞红著脸,爱娇地轻捶了他一下。“讨厌,这么欺负我!”

  玉柔甜滋滋地偎在王柏苍怀里。的确,她真的爱惨了他,没有他自己也快乐不起来。所以如果他愿意娶她、要她,那么就算他不爱她,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这也就足够了。一丝哀愁闪过玉柔眼底,苦涩知足的笑容,在她嘴角轻轻逸开。

  王柏苍不舍地搂紧了她,如果发生这么多事,他还不了解失去她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那么他今生也是白过!爱她?那早已无庸置疑!

  “爱我吗?”他问,吻著她柔美的发丝。

  “爱。”她抚著缠在她腰上的大手。

  他轻笑。“你不回问我?”

  玉柔浑身僵住,而后强迫自己慢慢放松。“不……我不问。”

  “看著我。”王柏苍扶正玉柔的身子,他抚著她红肿的眼睛。“答应我,不准再掉泪了好吗?”

  王柏苍眼里的深情炫烂而耀眼,她迷失在其中。玉柔轻轻点了点头。

  王柏苍满意地笑笑,他的唇轻贴著她,深情地凝视著她,缓缓说出爱的誓言:“我爱你。”

  玉柔瞪大了双眼,她推著他的胸膛,想开口说话,但王柏苍早已将她拥进怀里,灼热的唇坚定地烙下。

  玉柔闭上了双眸,她的泪最后一次因他而轻轻滑落。

  多年之后,儿子幼稚园中班,女儿刚刚学会走路,丈夫疼她爱她,日子在平淡中过得甜蜜而又充实。

  这一天,她“实岁”三十一岁生日。在公司依照往年惯例,由总裁办公室送到业务部给美丽的业务部总经理兼总裁夫人的一束百合花中,意外地出现了一张卡片。

  卡片上狂放地写著总裁的字样:

  “不是只认识百合花,而是你在我心目中一直宛如百合的花语般——纯洁。”

  她放下卡片,目光瞅著依然严肃冷情的丈夫。“你信不信,你真的是我的唯一?”

  当年的问题,那时他并没有作答,他清澈的眼眸,深情地看著今生的挚爱。

  俯首,他吻住她殷红的唇。“深信不移。”

  总裁夫人的眼泪再度盈满眼眶。

  “怎么哭了?”

  她笑著,笑容美丽炫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她保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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