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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援交1-63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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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于快到十点,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迭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妳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赞叹不己,雪怡夸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世伯喝茶。”
“谢谢。”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赞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妳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面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
《三十八》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
文蔚得到赞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
“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
“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
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佳,但遇上陌生词汇,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义。”
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
我腼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
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干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赞佩道,虽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昵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妳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
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赞成!”
“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也不心安。”
“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
“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同进退!”
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
“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
“我知道的,爸爸会…”
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为了不让日后穿帮,我多注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复间随便看了一遍,征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
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于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她说妳很好”
“这么好,你朋友是谁?”
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
“你是大学生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
“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
“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你很宽容”
“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
“有,他说你很美”
“没啦,才可以吧”
“你很谦虚”
“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
“那倒没有(面红)”
“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妳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复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静下来,她毕竟只是女儿同学,那冲击和痛心是远不及当日知道雪怡在卖淫。而另一个真相的揭开,亦加倍我的思量。我初时以为雪怡只是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着青春赚些快钱。但当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后主使,事情便复杂得多。
这个红姐到底是什么人,是一般的鸨母?还是卖淫集团的手下?现阶段仍是毫无头绪。
雪怡在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着紧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缴付金钱的压力,似乎并非受到黑社会等操纵的逼于无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才可以找到对?。
而相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报的渠道。她对我完全陌生,不会有什么戒心,即使穿帮,我也只是她同学一个爱嫖的父亲,其严重性是远较直接和女儿交手为低。
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现,相信她会告诉雪怡。那么在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亦有卖淫的情况下,女儿是否便会洗手不干?我不知道,在查清她们做此事的理由前,这个方法风险太高,我不敢轻然尝试。
决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寻线索后,我认真地考虑以交谈引她说出真相的方法。虽然跟这个女孩只见过两次,但大家的声线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约她见面。那正如当初和雪怡接触,一个援交女不会愿意花太多时间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处的客人身上,多谈两次知道我无心光顾,相信文蔚便会不理睬我。
于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卖淫的原因和红姐是谁,还有那个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参与的派对是什么回事。
这天工作完毕,刚到下班时间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线,尝试第二度与她接触。
“妳好”
对方很快回复了我。
“你好”
“在外面吗?”
“刚回家”
“昨天说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吗?”
“星期三要上学”
“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
“我不喜欢跷课”
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交卷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测文蔚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晚上可以吗?”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
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么不巧”
“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
“要等很多天吗?”
“嘿,有那么想女孩子?”
“a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andy”
“就是短头发那个”
“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人”
“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
“没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吧”
“也是,有没印象特别深刻的?”
“没有,在眼中都一样”
“这样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对”
“男人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么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点不理性”
“那是什么?”
“任性”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么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么客人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女”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是什么?”
“妓女”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么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爱的地方”
“群交?”
“是”
“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人?”
“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么办?”
“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么吸引?”
“男人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象,女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后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
“没什么,做爱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价的妓女更下贱?
经过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认了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现在上天又给我另一个冲击。
我的女儿,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可怕,实在太可怕!
拖着游离脚步回到家里,迎门的女儿第一句说话。
“实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没干透,勉强镇静道:“有什么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大小姐也会觉得可怕了?”
“我是很认真啦,别当我开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发前,指着电视萤幕说:“电视报导今天印度西北部发生了7.9级地震,超过两万人丧生,三万人受伤,还有一万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严重呢。”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画面叹气,雪怡跟我说:“宣明会设立了临时基金筹集,这么惨,爸爸,我们也捐钱吧。”
“没问题,这种事我们应该出一分力,你打算捐多少?”
“两个月的零用吧,还有我储起的压岁钱也拿一点出来。”雪怡数着指头,我好奇问:“两个月的零用?那你这阵子怎吃饭?”
“爸爸好过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还可以只顾着吃么?”雪怡生气说,我连忙赔不是:“是我不对,那你捐一份,爸爸捐两份好了。”
“两份?爸爸是社会人,就只两份?有没诚意啊?”雪怡质问我,我举起三只指头:“三、三份?”
“这还差不多,还有妈妈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钱都是乱花!”
“我什么时候乱花了?去游乐园,住酒店,买大布娃娃,这阵子花的全都是为了宝贝女。”
“哦,在跟我计较了?我是你亲生女耶!”
“我不是跟你计较,只是想你知道…”
“呜呜…妈妈,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装哭跑到厨房跟妻子投诉,我不满的咕噜咕噜:“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撒野?”
毫无疑问,雪怡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关心社会,孝顺父母,尊重别人。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群交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有可能吗?
我不敢相信,但当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时,我又何曾愿意相信?
看着突发的天灾人祸,世界,其实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间毁于一旦。
《四十》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