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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春之文祭 更新至66篇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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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
各类文件放满桌面,吴呆面成青色,我面带愠怒,质问道:“阿呆,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不但有资本,帐亦是假的,单车店根本没赚那么多,你把所有利润都分给我和阿俊,连工资也不拿,是为了什么?”
“什么?”张俊亦是显得惊奇,吴呆错愕当场,我执起另一份信件说:“还有,这是你父亲存款的定期领款单,这段日子你就是用这些钱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我…我…”吴呆怕得要死,嘴角打震的不懂解释,抖动了好一阵,才结巴巴的说:“我…我希望你们可以高兴…”
“我们高兴?你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件废物,在我们面前拿些面子吧?”我不留情面地叱责吴呆,他牙关栗冽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是我好朋友…这样支持我…我很感激…希望报答你们…”
“报答我们?这些钱算什么!我和阿俊的家比你有钱一百倍,二十万对我们来说连零钱都不如,靠什么令我们高兴?”我怒号道:“但这些钱对你来说就是全部!你这个连自己生活也搞不好的废物,学人做富豪派钱啊?”
张俊知道一切,亦是跟我一样生气,破口大骂:“我们是你的朋友?我们从来没当你是朋友!你只是一个傻子!钱是给班长的!你在我们心目中,连一毛钱也不值!”
“阿威…阿俊……”吴呆哭了,豆大的眼泪不住涌下,与鼻涕混在一起。我没法控制自己,嘶吼骂道:“听到没有!出资是给班长面子,我们觉得她很可怜,跟了一个白痴,希望她的生活可以过得好一点,但你在做什么了?是不是想她一生也跟着你这废物捱苦?”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班长!”说到这里,张俊按不住怒火,一拳轰向吴呆的肚皮:“我们把最爱的班长交托给你,你这样对她!”
“你不配!你不配爱班长!你亦不配当我们的朋友!”
“阿威…阿俊…我知道错了…原谅我…我以后也不会再犯…”吴呆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我滴着泪说:“没有以后了,我们永远…也不再是朋友…”
“阿威,不要跟他说了,我们走吧,我们识错了这个人。”张俊亦是抹着湿润的眼光,回头警告说:“不要跟上来!钱不要了,做假帐得来的臭钱我不稀罕!”
“阿威…阿俊…”直到我们步出单车店,吴呆仍是跪在原地,不敢追上来。
“太过份了!竟然做假帐,当我们是乞丐啊。”
“真是,一点自知自明也没有,白痴就是麻烦!”
我们一边走,一边抹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我和张俊都知道,我们的愤怒并不是因为吴呆做假帐,我们愤怒的是自己。一个从来不当是人的胖子,原来真心当我们是朋友;一个对我们如此全心全意的朋友,我们竟然让他的妻子受到伤害。吴呆的良善像一面镜子,让我和张俊看到最丑陋的自己。
吴呆从来不是我和张俊的朋友,我们根本,不配做他的朋友。
往后的日子,胖子没有像住年若无其事的再找我和张俊,林家侨亦从此消失在我们的生命里。
在这段期间,我跟张俊见面的日子也不多,彷佛大家都在逃避,不想面对自己曾犯过的罪过。直至一个月前,林家侨发了短讯给我和张俊,说跟吴呆在四月一日结婚,希望我们能够出席。
“呼。”吸一口气,致电这个首次拨打的号码,女孩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说吴呆已经告诉了她一切,胖子本来想我俩当他婚礼的伴郎,但又不知怎开口。林家侨说不求我们原谅他的丈夫,只希望我和张俊以她朋友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礼。
“当然会到,你是我们的班长嘛。”
挂线后,张俊表示他亦打了电话给林家侨,并答应出席。
事情要完结了,他们要结婚,当林家侨得到真正幸福;当王子和公主有个美好结局,我想我亦可以从梦魇中逃出,被折磨多时的良心,终于能够得到安宁;埋藏心坎的抑郁,亦可以获得释放。
“有没这么久,那小子怎么搞的。”吐露港公路上,我抽着第三根香烟,语带抱怨。
终于一辆黑色跑车停在跟前,车窗降下,是好朋友那自以为很俊俏的脸孔。
“这么久啊!”我跳上车,张俊不满道:“专程来接还要埋怨?”
“今天穿得这么隆重,当自己是新郎吗?”
“你还不是一样,可惜新娘不是我们的。”
我叹口气:“美女就是不爱俊男。”
跑车一路风驰,很快就来到婚礼的现场。看到入口前二人的婚纱照,林家侨仍是一样的美丽动人。至于吴呆,我想摄影师也很不甘心,一位大美人竟然会嫁给呆子,照片拍得他特别丑,很像一头猪。
“阿威,阿俊,你们真的来了。”身为新郎的吴呆站在门口等,看到我俩泪水瞬即涌上眼眶,我拍一拍他那穿起笔直礼服亦难掩的大肚皮,哼着说:“我是来出席班长的婚礼,不是你的。”
“我也是,别误会。”张俊亦是强调,吴呆没有说什么,只不住抹着眼泪的点头说谢。
“先去找新娘子吧。”女神的婚礼,份外叫人感慨,我和张俊持熟卖熟,不客气地直走进新娘房,看看初恋情人,今天会美到哪个程度。
“你们来了!”推开木门,正坐在新婚椅上补妆的林家侨看来是我俩,一脸喜悦。张俊叹口气说:“来迟一步,已经换好衣服。”
我作个可惜表情:“就是,以为来个偷袭,可以看到精彩的。”
林家侨没有半点生气,神情娇艳说:“你们两个老是那么爱捉弄人。”
我哼着道:“你和阿呆才爱捉弄人,挑四月一日结婚,我还在想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
林家侨掩嘴笑道:“是小呆挑的,他说这天是我们值得纪念的日子。”
张俊调侃说:“我当然记得,是情人节嘛。”然后又学着班长的女声:“郑同学和张同学,你们…先回去好吗?”
“我不依,你们取笑人家。”林家侨羞得蹦跳起来,那个表情,真的很可爱。
细心一望,这天新娘子身穿一套别致典雅的雪白婚纱,显得高佻悦目,粉扑扑的脸上抹了几份淡彩,艶丽之中又不会庸俗,配上刚好及肩的微卷长发,是个一百满分的完美新娘。
新郎不是我,但看到最爱的人可以得到幸福,其实也是一种最大的快乐。
“我很高兴你们可以来。”林家侨微笑说:“因为我有一件事一直很想知,希望在结婚前可以弄清楚。”
“哈哈,是什么事?是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嫁给阿呆吗?”我这时仍未知道女孩的问题是会如此吓人,态度轻松。林家侨清一清喉咙,柔声问道:“吃火锅那天,我明明记得自己上洗手间,出来时突然觉得很晕,然后第二天就躺在床上了,为什么你们要告诉我是我自己回房?还有我晚上不洗澡是不会睡觉的,如果当时我是那么清醒可以自己回房,为什么我会不洗澡便睡?”
我冷不防林家侨竟会问这问题,一时间表情惆怅,没法作答,吐吞的说:“我记不起了,这么久的事…”
“对呀,而且我们也喝了很多,所以可能会记错一些…”张俊冷汗直冒。林家侨扬起眉毛,质问道:“一个女人做过那种事,是不会完全没感觉的,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完了,我知道林家侨已经发现一切,她知道自己曾被迷奸。
我们感到一刻间的毛骨悚然,不知道可以怎样解释,亦害怕说话触动新娘的情绪。林家侨直瞪瞪的望着我和张俊,要求我们给她一个交待。
“瞒不过了,但又不可以说出来…”我低着头,混乱的脑海不断盘算,用哪个解释对她的伤害会最小,林家侨等不及我俩的拖延,拔高声线:“那天,我是不是给男人操了?”
我和张俊没法作答,无言的表情正好透露了答案,新娘扬起眉毛质问道:“果然没错,是你们操我的?”
“没有!不是我们,我们没有!”我和张俊慌忙否认,林家侨咬着牙,语带怨恨说:“我真的很失望,两个认识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这样对我。”
“班长,我们真的没有!”
林家侨转个身说:“我就是生气你们没有!人家都脱光衣服等你们来操,为什么竟然不动手?你两个是男人吗?”
“你在…说什么?”女孩的说话使我们大出意料,新娘子咬着指头:“本小姐要吃的男人从来没有失手,偏偏你两个老是吃不到,使我很没面子。”
“班长?”
林家侨一脸不屑道:“很奇怪吗?女人不可以好色的吗?不妨跟你们说,当年班上所有男同学都跟我上过床,就只欠你们。”
“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吧?你真的是班长?”我和张俊不可置信,林家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娇笑:“我当然是班上所有男生都喜欢的女班长,不然怎会全部男同学都逃不出我掌心?那时候跟小呆交往,他每天跟我操屄,操大了胃口,于是找其他男同学一起玩,小呆亦知道这事,还说只要我高兴,他没有所谓。”
“阿呆真的这样说?”
“我本来早想吃掉你两个,但小呆说你们是他的最好朋友,不希望带坏你俩,所以我才忍了下来。那时候他去了意大利,我几天没得操,屄痒得难受,心想小呆不在,操了也不知道,可惜你们远比我想像的没用,脱光了也没胆上。”林家侨脸带不甘的愤慨道。
“你的意思是…那天都是你的安排?那么那个李哥是?”
“他不就是客户罗,一间新店可以一年里有钱赚,你以为真的只靠小呆一个可以吗?我不跟客人上床,可以有那么好生意?你们也太天真了吧?”林家侨笑道:“是我叫李哥引诱你们的,他早跟我玩了很多次,那天本来说四个一起玩,但那张床实在太小了,玩也不舒服,所以跟他打了一炮就让他先走。”
我和张俊完全呆住了。怎么受害人…原来是终极大魔王!
“没话说了吗?知道为什么我要留到今天才告诉你们,我就是要你们受折磨,报你们不操我的仇,本小姐从没有失手,今次实在太没面子。”林家侨怨怼道。
我感觉到手心尽湿,敬爱了多年的女神,原来真面目是如此可怕。
“不过算了吧,难得你们暗恋了我这么久,教训就当完了,今晚是我跟小呆的洞房之夜,你们一起来玩,我们来个尽兴的闹新房。”林家侨挥着指头,诱惑说:“我知道突然跟你们说这种话,是会有点不能适应,我给你们时间考虑,现在先去行礼,回来再答覆我,今天很多旧同学都有来,你们不玩,很多人会跟我玩。”
说完,林家侨便眼带春意的步出新娘房。我跟张俊无法相信,呆坐椅上。
“原来…班长是肉食派的吗?”听到全班男生都跟她上过床的真相,我俩犹如受到最轰烈的打击,当你知道暗恋多年的梦中女神,原来和理想中的并不一样,是很难接受。
“阿呆一直都知道?即是乐意戴绿帽子?”我自言自语,张俊感慨道:“他这个人傻呼呼的,也许真的不会计较,只要班长开心,我想他也不介意吧?”
两人静了一会,我稍带腼腆问:“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班长的提议…”
张俊装作苦恼,考虑一会道:“这个嘛,说到底是尊敬的班长,人家都开到口了,拒人千里始终不好。”
“也对,性欲强不是罪,这是什么年代了,女人也有权享受性爱的乐趣,而且既然阿呆知道,就不算是背叛了吧?”
“当然不算,这是交流。”
“好吧,决定了,礼成后跟班长说,我们接受她的邀请。”我点头说。
“只有这样了,上次脱光了也不上,又真是太不给面子。”张俊无奈道,同时反省自己的过份。
“阿呆也真是的,什么带坏我俩,这种事又怎算是带坏?”
“就是,所以跟他绝交是正确的。”
这时候我们明白到,当日林家侨说跟吴呆意见不一致,就是班长想跟我们玩,但男友不给,唉,这种事怎么不问问我们意见?所以就说胖子不是个好人。
今天的婚礼,不但解开我和张俊几个月来的内疚折磨,而且更为我们带来新的一页,我终于可以跟林家侨上床了!(欢呼)
心情由解脱变成哀痛,又突然变成群战,人生果然犹如过山车。
可是就在一切决定之际,张俊又犹豫说:“等等,有个问题。”
“又什么问题了?”可以跟班长上床都有问题啊?
张俊神色凝重的道:“你想想嘛,班长说今晚跟阿呆一起玩,你知道他那根东西,是令人有点压力。”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点,的确我们两根加起来,才刚刚等于他一根,而且偷窥他跟林家侨做爱时我们都知道,他做那件事的时间很久,万一我俩草草完事,只余他一个在操,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要知道多年来吴呆一直被我们压在脚下,要在男性尊严上大败,对我俩来说是一种障碍。
“对呢,我们总笑他早泄,怎可以让他知道谁才是快枪手。”可以跟林家侨做爱自然是好,但既然她是一个可以吃掉全班男同学、甚至自制迷奸疑云来勾男人的超大型食肉兽,那么她的经验值一定很强,有毫无预备的情况下,我们是很可能惨败而回。
“你有信心支持多久?”张俊问道,我也不怕没面子,如实作答:“我暗恋了班长那么久,如今终于可以得尝所愿,有三分钟已经很好。”
张俊苦恼说:“三分钟那么好?我刚才只是听她打炮操屄的说,都已经想射了。”
“明白的,我何尝不是一直在硬。”
张俊问我:“那怎么办?”
我认真的想,虽然是很想跟林家侨上床,但在女神面前出丑,始终不是愿意,权衡轻重后,提议道:“这样吧,把日子推迟几天,我们在这段日子吃多一点补品,戒打手枪,到时再吃伟哥,我想应该可以支持几发。”
“对,要准备一下,我也很想快点操到,但这种事急不得,万一第一次做得不好,说不定班长以后也不给我们操。”
“就这样决定,今晚的任务,先交给其他同学。”我搭着张俊的肩,眼神坚定。
最后我俩决定以“因为吴呆始终是我们的好兄弟,不能在结婚当天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所以择日再战”的理由改期。反正林家侨也说了,全班就只欠我俩,集邮始终希望集齐全套,改个日子,相信她都会接受。
回到礼堂,大家已经准备就绪,结婚进行曲的音乐一响起,所有来宾即时起立,以热烈掌声迎接新郎新娘的进场。
“哗,新娘子很漂亮啊!”所有来宾都说着同一句话,对,不用任何说话来形容新郎,已经是一种最大的尊重。
“吴呆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家侨小姐为你的妻子,遵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健康衰弱,你都爱护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专一于她,终生与她一起吗?”
牧师读出结婚誓词,吴呆诚恳地望着班长,傻呼呼的说:“我、我愿意。”
轮到林家侨的时候,女孩忽然回头一笑,这一笑,彷佛是对着我和张俊。
望着新娘背影,我感慨万分。林家侨出嫁了,第一次看到她的脸,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第一次听到她的叫床,都是我们青春的所有。在听到女孩优美的声线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我知道自己是跟青春真正的告一段落。
不过,新的人生很快就开始,可以跟班长上床耶!(再欢呼)
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和来宾合照,席间遇上很多几年没见的旧同学,想到大家都和林家侨干过炮,心情有点不爽。
好不容易所有仪式都完成,甚至新娘子回到房间,吴呆仍是拉着我和张俊哭过不停,不住说谢谢我们原谅他。拜托,这种话迟些再说,我们要先找你老婆,商量干炮的事。
卖掉胖子,我俩再次走进新娘房,林家侨早已在等,女孩以单手托头,笑靥如花。这样清纯可爱的新娘子竟然是大淫娃,女人果然不能看表面。
“怎样啊?决定了没有?”女孩含着笑意,期待我俩的回覆,我和张俊干咳一声,按照预备好的对白说出:“我们商量过了,虽然我们是很喜欢班长,但阿呆始终是我们的好兄弟,不能在这种日子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所以…”
可是话没说完,林家侨已经扬起满意笑容,拍着手说:“想不到我这样诱惑你们,你两个还是把持得住,好吧,给你们合格,就原谅你们啦。”
“合格?原谅?”班长再一次说出叫我们意想不到的话。
林家侨笑笑说:“是啊,这些都是我对你们的考试,如果你们合格,就原谅你们,不然就跟你俩绝交!”
“绝交?”
“是啊,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一直是很憎恨你们的吗?”林家侨以审视的眼神望着我俩,语气低沉。
“憎恨我们?”心爱女神竟然憎恨自己,这一下又是有如雷击。
林家侨嘟着嘴,质问我俩说:“当然了,你们想想自己对我做过什么?”
“我们对你做过什么了?”我和张俊自问一向深爱家侨,又怎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林家侨扬起眉毛问道:“是吗?那么小呆家里墙上那几个洞,是谁弄出来的?”
“那…”我们呆住了,吴呆房间的偷窥洞,竟然给林家侨发现了?
女孩脸带埋怨的哼着说:“你们真的很过份,居然做出这样下流的事,偷看别人的私隐,如果不是那天在小呆家里睡的时候,听到旁边房间有打鼻鼾的声音,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发现,原来一直被人偷看!”
我和张俊同时互指对方,鼻鼾声是你发出的。
林家侨皱着眉头说:“当时我很生气,本来想即场揭发你们,但又不想在十八岁生日的日子生事。我叫小呆要跟你两个绝交,他不肯,说你们是最好朋友,为了那件事,我们几乎闹分手。”
这时候我和张俊终于明白,那天之后吴呆和林家侨没再回家做爱,就是因为发现了偷窥洞的存在。同时亦发觉刚才是想错了,林家侨说跟吴呆意见不一致,不是胖子不给班长和我们玩,而是不肯跟我俩绝交,所以就说胖子是个好人。
“我很讨厌你们,不过想到都快要毕业了,加上事情又怪羞人的,也不好说出来。”林家侨脸带红晕的责怪道:“那时候我说你们不是好人,劝小呆疏远你们,他总是不肯,后来大学毕业,他说要搞个聚会,我本来也不答应,最后经不起他苦苦哀求,才勉强说只见一次。”
“阿呆…”
“可是那天听到你们说愿意给小呆出资,我又觉得你们可能也不是太坏。所以虽然接着一天,就接到银行通知贷款批出的信,但小呆说难得你们一番好意,不想拒绝你们,我也没有反对。”林家侨继续说:“小呆一直说,你俩是他唯一的朋友,照顾他很多,希望我亦可以接受你们。”
我和张俊垂下头来,吴呆替我俩说的话,我们实在没面目接受。
“所以我虽然十分憎恨你们,但还是学着接受你们,因为你两个是小呆的好朋友。”林家侨满脸通红的怨恨道:“但每次一想到你们曾经偷看…我做那种事,就觉得很呕心,我要知道你们改过没有,所以乘着小呆出国,给你们一个考试,如果你们仍是对我心怀不轨,就要小呆立刻跟你们断交。”
我有点搞不清楚事情,奇怪问道:“但刚才你不是说,李哥是跟你上过床的客人?”
班长从桌子上拿起苹果,用力抛向我:“那是骗你的!我有那么淫荡吗?”
我被中正鼻梁,雪雪呼痛,无辜的说:“是你自己说的啊?”
“那个是我舅父,是我拜托他来帮我试你们的。”林家侨撇着嘴角说:“计划是舅父是想出来的,他说如果你们在这种情况还加害我,就是泯灭人性,什么情也不用再留。”
听到这里,我和张俊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试我们会否乘人之危,但不会太危险了?万一我们真的…”
林家侨早有准备的道:“才不怕,我在床边放了防狼器,而且舅父其实是躲在后面的货仓,你们有什么企图,就立刻来救我。”
女人的仇恨,原来是可以潜伏很多年,美丽的班长,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俩。
“不过那次考试,你们总算是合格,而且听到你们那天的说话,知道你们也是真心关心我,所以就决定原谅你们以前的事。”林家侨嘟着小嘴,我带点抱怨说:“既然原谅,就早点告诉我们真相嘛,你知不知道我们以为你给迷奸了,几个月睡不了。”
林家侨表情无辜的解释说:“这个不关我事,小呆回来后,本来打算找个机会告诉你们的,但那时候你们又跟小呆吵架了,我也不知道怎开口,那次是意外,怪不了我。”接着又哼着嘴儿,一副气仍未下的表情:“但要你们受几个月的良心责备也是好的,你们知不知我发现被人偷看时,哭了多少个晚上?”
张俊叹气道:“好吧,我们知道自己的罪过,但那次考试明明合格了,刚才怎么又来个期末大考?害我和阿威以为敬重的班长是个肉食系,吓了一大跳。”
林家侨脸上泛红,难为情说:“刚才那个其实不是我的主意,是黄春红她们提议的,她们说…今天是愚人节…不捉弄一下你们…大家很不爽…我也很讨厌骗人…但说不过她们…”
“愚人节啊,有点无聊呢。”我表情无奈,当年没留心春夏秋冬的剧本,今天来给我们演场好戏,又一次证明淑女报仇,同样是十年未晚。
林家侨反指控我说:“你自己又怎样了?还不是一样骗人!小呆告诉我了,是你两个告诉他今天是情人节,直到现在,他还坚持四月一日是情人节!”
张俊苦笑道:“你们说的嘛,有情人,天天都是情天节。”
林家侨不甘示弱说:“没错,我跟小呆很好,天天都是情天节!”
“看到你们幸福就好了,那一切弄清楚,都要完了吧?没其他事了嘛?”我作打完场道,林家侨抿着唇角,脸红羞涩说:“还有一件事,刚才那些话是夏真真写的对白,我都说不要那么露骨,但她坚持坏女人要这样说话才有真实感…你们不要当真…”
我和张俊相视一眼,都是那句,输人不输阵,愚人节被捉弄了一番,拿个尾彩也是好的。我反客为主,扬嘴取笑说:“哪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班长的脏话那么流利,连操屄和打炮都说得出口。”
“是呢,待会出去问问其他同学,说班长是不是给阿呆操大了胃口,跟全班男生都上过床。”张俊亦是调戏一番,林家侨羞得想哭的掩着脸:“真的不是,那是对白,我平时不懂说脏话的。”
“好吧好吧,我们相信你,不过想不到班长的演技原来那么好,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我佩服说,新婚子登时叉着腰支,有点被夸赞的喜悦:“当然了,人家可是话剧部的哟。”
我俩苦笑无言,不过一切安好,女神仍然是女神,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可就在我俩以为所有事都解决的时候,林家侨忽然从桌子拿起刀子,恐吓我们说:“说!那些洞是什么时候弄的?你们偷看了我多久?”
我和张俊同时愕了一愕,垂着头,蚊飞般小声说:“应该不到两年…”
“两年!?那即是有几次?”林家侨瞪大双眼,我俩算算指头,不好意思的招认:“我想…没有一百次吧…”
“一百次???”林家侨提高声调,抱头惨叫,看来次数,是远比她想像的多:“我以后也不会再在你们面前出现了!”
“班长,没事的,隔了这么久,我们都忘得七七八八,现在连乳头的颜色都想不起来了。”张俊安慰说,我也插一嘴:“就是呀,有多少毛,怎样吃鸡巴和叫床声都没什么印象了。”
无端当了一百次真人表演的无码女主角,林家侨激动得把桌上的离物乱抛:“你们还在说?人家嫁不出去了,呜呜…”
“班长,你嫁出去了,就刚才,顺利嫁出去了。”我俩一面躲避,一面努力安抚,后悔早知不应该那么老实,说一次不就好?
“呜呜…我要杀死你们…偷看人家一百次…”林家侨哭过不停,我和张俊好言相向,好话说尽,仍没法把泪儿叫停:“是我们不对,都原谅了两次,就多原谅一次,再有下次我们自挖双眼。”
“还要有下次?你们走呀!我不会原谅你们!呜呜…一百次…人家那种事也没做一百次…”
我和张俊连跑带滚的逃出新娘房,到这时候我们当然找死也不敢说,你和吴呆的初夜,其实我俩亦看到完场。
“呼…结果呢,过山车又从山顶冲到谷底了,这就是人生了么?”跑到室外,我气吁吁道,张俊感慨说:“算了吧,知道班长还是我们心中的纯情女神,不是很好?”
“我知道,不过如果是集邮女王,我想会更好。”
“完全同意…”两个人同时长叹一声,得不到最好,绝对是自欺欺人的话。愚人节被恶整,亦不是十分好玩。
呆了一阵,张俊又问我:“那今晚怎么办?他们的喜宴还去不去?”
“不知道,班长可能真的会挖去我们的眼。”
最终,晚上我和张俊还是厚着脸皮去了,身份是…吴呆的朋友!
来到宴会现场,新娘子还没出现,便已在大厅看到那个泰国华侨。李哥见到我俩打个眼色,我和张俊双手合十,作个感谢表情。那天如果他不是把药的份量下那么重,重到我们不省人事,我想我和张俊不一定可以通过林家侨的考试,男人,始终是男人的朋友。
“我们坐在哪里?”
“当然是中学同学的那围桌吧。”
来到目的地,早坐席上的春夏秋冬看到我俩掩嘴窃笑,我和张俊竖起姆指。好精彩,不愧是话剧组,你们的剧本可以拿去投稿徵文比赛。有时间,请你们再吃香蕉船。
“全部都坐满了人啊?”发觉没有自己的位置,我俩四处张望,这时候吴呆跑过来把我们拉着,原来因为胖子在这里无亲无故,说我俩是兄弟,硬要拉我们去坐主家席。
“还要跟班长同桌?”坐在比其他桌子大一圈的主家席,我和张俊心惊胆跳,餐桌上的一切刀叉通通收起。经过今天,我们明白女人原来是有很多面。纯情女神成了傻子女友,继而被欺负为可怜受害人,后来又转化终极大魔王,再升格为复仇黑寡妇,等下变身凶恶杀人狂,是绝不稀奇的事。
可是就在危坐正襟、战战兢兢的时候,我和张俊突然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十指纤纤,各自按着一边肩膀,耳边一阵温暖香气,侧过头来,果然是那美绝全场的新婚娘子。
“班长…”
我俩有视死如归的心理预备,女孩悠悠一笑,在我俩耳边温婉道:“刚才你们不是问我,既然你们通过了那天的考试,为什么今天又要补考,其实,我是另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