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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春之文祭 更新至66篇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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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奋又是怜惜,也抱着他残缺的身体浪哼道:“哦……亲爱的……人家今天就……给你……痛快的插个够……喔”

  受到如此鼓励,那侏儒更加疯狂地耸动着他的腹部,这种全力以赴的力度和速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将生命之灯就燃尽在此时了!呜呜呼呼了好一会儿之后,小莎开始尖叫道:“啊……我又要来了!……噢、噢……来……来了……来了!抖簌的肢体加上泉涌而出的淫水,使人看不出来她这波高潮到底是前次的延续、还是另一回合的泄身?而那侏儒也到最后时刻,他狠狠地顶了几下小莎的小穴,喉咙处发出了一阵嘶吼,慌慌忙忙地抽离,没想到半途中便喷射出来,直接射在小莎不断起伏的f奶中间。

  小莎彻底陶醉在官能快感中,那如梦似幻的绝美娇靥、以及沾满了淫液和精液的胴体,构成了地铁站偏僻角落的淫靡画卷。

  她的眼睛虽然张开,但是眼前却一边空白,极度的高潮后她已经没办法再转动眼睛了,只有脚步声渐渐接近。这次……是谁呢?小莎乱糟糟地想着,她心中默念,希望是丁伯伯……

  “小莎妹妹……”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却有些陌生的老者声音传来,他的口齿不清又带有口音,小莎娇躯一颤,眼角滑过了一滴泪水!

  这是丁伯伯的声音,只有他才会称呼自己“小莎妹妹”,而且那个“莎”的“sha”音只有他会念成“sa”。

  “丁伯伯……”

  小妮子不知道哪里又来了一股子力气,扑入老者的怀抱。

  “你终于醒了!”

  小莎喜极而泣,紧紧地抱着这个足以做她爷爷的老头。

  丁老头眼眶也湿润了,虽然现在他才回过神来,可是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他颤声道:“小莎妹妹……真是辛苦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丁伯,我永远是你的小莎妹妹,你太见外了。”

  小莎已经停止了流泪,满足地微笑着。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如果真的要报答,那……那就好好疼爱人家吧……”

  小莎绝美的脸上晕起红润,她闭起眼睛,与老头口唇相依。

  有生之年能再和小莎亲密接触,白发苍苍的老头感动得连鱼尾纹都挤成一团。

  两个人的嘴唇也紧紧相印,而她的四肢就宛如章鱼般,热情缠绕在丁老头瘦小的躯干上,两具根本不搭调的肉体交叠在一起,显得无比的淫秽及诡异。

  浓浊的喘息和曼妙的轻哼中,两个人的嘴唇好不容易才分开,小莎欣喜地握住老头那老而弥坚的粗硬肉棒,她的下身已经完全门户大开,而丁老头的插入,是她最为心甘情愿的一次。

  小莎嫣然一笑,笑容中既有慵懒也带着无比风骚,她知道丁伯伯已经年纪偏大,所以还是选择女上男下式的交合方式,既省力又能让他更好地欣赏到自己的媚态。

  她低头注视着那根直挺挺的粗硬肉棒,然后一面蹲下、一面调整角度,轻轻摩娑了几下棒身,在老头欣喜的吼叫声中,雪臀缓缓落下,两人交合处再没有一丝缝隙!未婚妻轻哼着,没有之前的淫乱,她只是在好好享受和丁伯伯的交换,与其说是肉体的放纵,不如说是心灵的沟通,她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上下套弄,摇头摆脑,浪态毕露。

  “噢!啊……好……好舒服……喔……丁伯……你的大龟头好粗好棒……把小莎莎顶的好美……”

  “小莎妹妹……我想死你了……没有你的日子……我好孤单……”

  “以后不会了……啊……你那么会弄……我以后一直来……”

  老头的肉棒虽然雄壮,可是毕竟已是将军迟暮,他奋起最后一阵气力,使尽吃奶的力量向上挺耸臀部,好让小莎能够满足。

  这是今日小莎最放浪的一次性交,因为丁伯伯的病已经好了,那个上他身的鬼已经不见了!小莎像一只羚羊般在丁伯的身上雀跃,而老者不可思议的绵长勇力再一次让她冲上高潮。

  只见她螓首往后急掀,“呜、呜……丁伯……快……小莎莎又要到了……”

  随着哀妻的尾音,她的身体开始可怕的颤抖起来,她紧紧搂住丁伯斑秃的脑袋,嘴里冒出了歇斯底里的呻吟。

  就在那一瞬间,风云际会,丁老头也呜怪叫的嚷着说:“啊、啊……喔……小莎妹妹……我也要射了……”

  两人虽然年纪差了将近有50岁,可是此刻却同时攀上了高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尾声:

  秋日的夜晚,虽然是南方城市,却也是凉意阵阵,但街上的五个人却没有半点凉意。

  小莎扶着丁伯走在最前面,大勇、涛涛和那侏儒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意犹未尽地窥视着我未婚妻款款摆动的肥臀。

  “就到这里吧……”

  小莎停了下来,向四人说道。

  四人一阵默然,忽然大勇说道:“你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阿犇吗?”

  小莎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嗯……我会告诉他的……”

  “他……不会生气吧?”

  涛涛问道。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告诉他的……因为……”

  说到这里,小莎伸出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闪烁,她继续道:“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呀……”

  第四十三篇:【美婵的葬礼】作者:mrnobody(2014/10/02)

  二〇一四夏

  “瑶瑶,我们下车了。”

  揉着惺送的睡眼,雨瑶走下火车,后面跟着大包小包的父亲。

  四下打量着这个小小的车站,几个慵懒的工作人员,几个稀疏的乘客,一个靠在阴凉处打盹的清洁工。这里,就是自己所谓的“老家”麽?真是意料之中的破啊……

  “来,瑶瑶,帮我拿一下这个,我给妳大姨打个电话。”

  父亲口中的“这个”,是一个用白布包起来的盒子,里面是雨瑶的母亲。

  这个女人,死都不挑个好时候。别人都在快乐的放暑假,而自己却要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送骨灰。雨瑶狠狠地想着,不甘不愿地接过了母亲。

  “哎呀,这就是雨瑶吧,真是跟美婵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唉,美婵她……”

  这个说了一句话就红了眼睛的就是大姨了,而美婵,就是雨瑶的母亲。

  有什麽好哭的,那个女人……

  “傻丫头,还愣着干什麽,快叫大姨!”看到雨瑶在没礼貌的发呆,父亲立刻呵斥。

  “大姨。”

  “哎,乖。一路上累了吧?这麽久的火车,快来,妳姨夫的车在那边等着呢,快回去好好歇歇。”

  接过行李,大姨热情地带着父女俩走向停车场。一路上不断地有黑车司机和小旅馆老板过来拉客,而那些巡警,就站在几米外的地方抽烟聊天,没有人想要过来管一下。雨瑶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这是一个几年前才由镇升成县的小县城,是父亲母亲的故乡。人口不多,景象破败,一路上连座像样的高楼都没有,路过的超市里传出低档音响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庸俗歌曲,时不时有乱穿马路的行人、见缝插针的摩托车和完全不讲交通秩序的叁轮车引起的驾驶者之间的粗言恶骂。才来到这里不足一小时,雨瑶就有了逃跑的欲望。

  大姨家的居住地已经是县城外围,当初的新农村改造房。偏是偏了点,好处是家家都有一个小院,整齐地排出一列街道,门前种些花果蔬菜,倒是比县城内更让人有好感。在门口下了车,院子里立刻出来几个亲戚帮忙接行李,雨瑶17年来第一次回来,这些叔叔伯伯的一个都不认识,衹好由大姨一个一个介绍,而自己一个一个招呼过去。虽然称谓各有不同,但第一眼看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模一样的。

  “哎呀,这丫头,跟美婵年轻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看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雨瑶知道她跟自己真的很相似。都说女儿随父亲,自己却是在长相上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她死的时候也不过四十岁,按照现在城市女人的保养的能力,她本该是和自己组成一对走到街上会被人误认为双胞胎姐妹的美艷母女花。可惜,从雨瑶记事起,母亲就是疯疯癫癫的,被自己照顾多过照顾自己,别说保养,脸都未必每天洗,长期的病态导致四十岁看起来就象是六十岁一样,每天蓬头垢面,和美貌连不上半点关系。

  “雨瑶,妳不知道,妳妈当年在咱们村里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啊。”大姨一面将饭菜端上桌,一面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我比妳妈大个五岁,当时我俩一起在外面走,人家都偷偷议论这姐妹俩肯定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妳妈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漂亮的城里姑娘,哪像我,从小就又黑又丑,跟了妳姨夫更是过的不像样子。当时想着还是美婵好啊,年纪轻轻就去了北京,鸡窝里飞出凤凰啦,谁知道……”

  “妳个女人家,人家雨瑶头一次回来,妳不好好说话,就知道哭哭哭!”看到大姨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姨夫在旁责骂。

  “对对对,不说这个了,赶紧吃饭赶紧吃饭,坐一天车也够累的,房子都给妳们收拾好了,吃完饭就去休息。”收起眼泪,大姨又忙着张罗起来。

  雨瑶确实累了,即使不累,也不想跟这些没见过面的亲戚继续闲话家常下去。

  于是快速地往嘴里扒着饭,想要赶紧逃回屋里。

  “咋样?这个炒饭还是跟妳妈学的,妳在那边也常吃吧?味道跟妳妈做的比起来差多少?”

  常吃吗?

  “妳在干什麽?”

  放学一回来,就看到母亲正在厨房做饭,手里拿着一瓶辣椒想要加到锅里。

  “瑶瑶,妳回来啦?妈正在做饭,妳去洗洗手,叫妳奶奶一起出来吃。”

  “叫个屁啊!奶奶都死了多少年了!妳不知道我不吃辣子吗?加这麽多想辣死我是不是!!!”

  粗暴地将锅里的炒饭全部倒进垃圾桶,雨瑶给自己煮了包方便面端回卧室。

  那天父亲不在家,是唯一一次母亲做饭给自己。

  “那个……味道差不多。”不欲说出实话,雨瑶随口敷衍。

  “那就是还差一点吧。美婵从小对糖过敏,炒饭不放糖。但是我在里面加了一点去肉腥,所以吃起来肯定还是有点不一样。”

  过敏?

  雨瑶想起一次同学父亲去国外,带回来很多糖果,自己也分到一小包。拿回家的时候,看到坐在角落时不时瞟向自己的母亲,以为是她嘴馋想吃,厌烦地丢了几个过去。她眼睛一下就放光了,连包装都没剥干凈就往嘴里塞,还不住唸叨着“雨瑶给我的,真好吃”。那之后的几天,她老是不住地在身上挠,自己还责问她有多久没洗澡了身上才这麽痒……

  “来来来,加点这个辣椒。”大姨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麽,跑到厨房拿了一瓶辣椒酱出来。

  “大姨,我不吃辣子的。”

  “哎?大姨做的不像吗?这可是跟美婵学的,看起来红得很,其实吃起来一点都不辣,可鲜了!美婵这丫头啊,不知道咋就那麽会想,做出来的东西虽然都奇奇怪怪的,但都好吃的很,来,大姨给妳加点……”

  “我说了我不要!”将筷子重重摔在桌上,雨瑶站起来径直走进卧室锁上门,留下一屋子尴尬。

  美婵美婵美婵!从回到这里,每个人都在说那个疯女人!我讨厌她讨厌她讨厌她!就是因为她,自己从小被同学嘲笑!爸爸工作忙,家长会从来都没有人去参加,老师家访时她就跟个小狗一样在屋里乱转,放学回家老是遇见她在翻垃圾桶,看见自己就远远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捡来的破布娃娃要塞给自己。那时同学们的奇怪眼光让自己想自杀!但是她,永远带着那种扭曲的笑容,就算自己把布娃娃摔到她脸上也是!为什麽?为什麽别人都在说她的好,那个疯女人有什麽好!!!

  “雨瑶起来啦?快洗洗来吃早饭。”仿佛昨天的事不曾发生过,见到自己走出来,大姨依旧热情的招呼着。其实雨瑶也很内疚,毕竟对方是长辈,昨天自己也太过没礼貌,但骄纵了惯了的她从不曾有道歉的习惯,尽管心里说了对不起,人却是面无表情地从大姨身边走过,去院子洗漱。

  “起来啦?今天这边也没妳什麽事,一会吃完饭让妳惠芬姐带妳出去转转。”

  看到雨瑶,姨夫笑着招呼道。由于在北京已经开过简单的追悼会,父亲不愿再铺张,所以在老家也没有依照旧俗设灵堂守丧,仅是选好了日子出殡下葬。虽然家里觉得不合规矩,但是长辈都不在了,父亲的话也没人能反对,衹得这样奇怪地定下来。

  惠芬是大姨的女儿,比雨瑶大四岁,和大姨一样又黑又瘦,农村结婚生育都早,她才21岁就已经抱上了娃。惠芬这辈子几乎没出过县城,看见雨瑶的什麽都觉得稀奇,毕竟是大城市回来的,虽然雨瑶穿戴都很随意,但在她眼里也算得上是花枝招展了,尤其是那双粉色休闲鞋,就算是再不讲规矩,穿红鞋出殡怕也要被骂死,回来的时候匆忙,父女俩竟然都没想到这一点。于是吃完饭后惠芬暂时放下孩子,带雨瑶出去溜达一番,也顺便买双白鞋。

  附近衹有一家卖鞋的店铺,离大姨家并不远,走出一条街就远远看到了。城镇化以后,耕地也早被征的差不多,愿意干活的大多都出去了,留下的居民的生活都很悠闲。大清早没生意,几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在店门口围作一堆,不时传出粗喉咙大嗓子的“跳马、出车”的喊声,几人目光都紧紧盯在棋盘上,直到惠芬叫了一声“老赵叔”,一个手捧茶杯观战的老汉才抬起头来。

  哗啦!手里的茶杯在地上化为碎片,老赵仿佛见鬼一般死死盯住雨瑶。

  “妳……妳……美婵……”

  “老赵叔,妳傻啦?这是我美婵姨她闺女雨瑶,昨天才从北京回来,给我姨出殡的。”

  老赵从失态中回过神,但神色依旧复杂,听完惠芬的介绍,他带着奇怪的表情,与被他惊吓到抬头的其他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来,雨瑶,我给妳介绍一下。这是老赵叔,老陈叔,老王叔,老李叔。他们四个啊,打小一起玩到大,到现在关系都铁的很,妳知道为啥不?”

  四个老汉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让雨瑶觉得很不自在,对惠芬的问题更加是莫名其妙,他们四个关系好自己怎麽会知道为什麽?

  “我听我妈说啊,这四个叔年轻时候立了个君子协定,就是共同追求我美婵姨,谁追上了,其他人也不许红眼。但是,后来妳妈一直不同意,他四个就都先后成家了。后来妳妈去北京再没回来,他们四个的关系倒是越来越铁了。”不顾老赵的连连拦阻,惠芬一口气将话说完。

  那个女人,当年在这里有那麽受欢迎吗?雨瑶苦笑了一下,被惠芬拉着进了鞋店。

  老赵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故人之后光临,他大方地表示要两人随便挑,不管拿多少,绝对分文不收。惠芬一听,立刻就给自己选了几双鞋,这反倒让雨瑶不好意思起来,拿了一双最便宜的老式白网鞋。反正衹是穿一天,舒不舒服的也没所谓。老赵一再让她再挑一双好看的,惠芬也在旁不断怂恿,但她还是拒绝了。

  一来是厚不起脸皮,二来这家小店也确实没有让她喜欢的款式。

  “我说,雨瑶,妳可得小心点。”往回走的路上,惠芬忽然开口。

  “怎麽了?”

  “妳看刚才他们几个看妳那眼神。当年他们追不上我美婵姨,现在妳回来了,打扮的这麽漂亮,还跟妳妈长那麽像,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起什麽坏心思。现在社会这麽乱,虽然都是街坊邻居,但新闻上那些做坏事的,好多都是对熟人下手,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的都是为妳好,妳可别不当回事啊。”

  雨瑶笑了起来,这就是负面新闻被媒体过度放大的结果了。这社会有那麽坏吗?她不觉得。对惠芬的话,她衹当是农村女人嘴碎,爱搬弄是非,笑笑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中午,四个老汉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造访了大姨家,说是雨瑶回来了,一定要过来喝两杯。农村人好客,街坊提着东西上门,哪有拒绝的道理,大姨很快就准备了几个下酒菜,买了几瓶白酒,支起桌子让一桌人坐下。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大家是为自己来的,雨瑶怎麽也不能不参与。好在席间大家的话题都围在那个女人身上,她也不必应付太多。

  酒过叁巡,几个男人都有点高了,开始捧着杯子互相乱敬起来。雨瑶本欲借机离席,但老王竟端着杯子举到自己面前。

  “来,雨瑶,妳头回回来,叔敬妳一个。”

  “我……我不会喝酒。”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雨瑶连忙摆手拒绝。

  “瞎说!美婵当年酒量那麽好,妳是她闺女,能不会喝?”

  “就是!快把妳老王叔的酒喝了,叔也敬妳一个。”老李也端起杯子在旁帮腔。

  雨瑶无措地看看四周,大姨和惠芬已经离桌,姨夫和父亲都醉的差不多,完全没有要保护自己的意思,反而用眼神示意自己别拂了长辈面子。无奈之下,衹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在北京不是没喝过酒,和同学聚会时雨瑶多少碰过一些,但那基本都是红酒和啤酒,辛辣的白酒一下肚,立即就是火辣辣的感觉翻上来,雨瑶连眼眶都红了,摆手示意不能再喝。但剩下的叁个老汉立刻喊着不能区别对待,硬是逼着她把四杯酒全部喝完。

  喝酒就是要麽不喝,一旦开了头就别想着别人能放过妳。看出雨瑶不是完全没酒量的人,几个老汉更加放肆,想要再敬第二轮。这次她是死活也不再喝了,父亲也终于站出来阻拦。

  “妳给我让一边去!”挥开父亲手的是喝得最多的老陈,从一开始,他就显得对父亲格外不满。

  “当年美婵一个人跑到北京,孤孤零零的,让妳这个老乡捡了便宜。本想着妳出去得早,比我们有出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可是妳他妈都干什麽了?妳看看她跟了妳后变成什麽样子了!!!”

  “就是,美婵那麽好的女人,在村里时候谁不把她当仙女捧着,跟了妳后他妈的两个正常人的日子都过不上,妳给我们解释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帮腔的又是老李。

  “哎呀,这怎麽回事啊!说了让妳们少喝点,这咋一扭脸就闹上了呢!”听到动静,大姨连忙从厨房跑出来,和姨夫一起拉开满面怒容的老陈老李,和沉默不语的父亲。

  “嫂子,我他妈的不服气,今天必须让这小子给我解释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亏待了美婵!如果是,我就算拼着这条老命也要给美婵讨回公道!”老陈依旧不依不挠地想要挣开大姨。

  啪!才在这里吃了叁顿饭,雨瑶却已经是第二次摔筷子。

  “妳们几个,为老不尊也该差不多了吧?我们家的家事和妳们有什麽关系?

  四个大男人在这里为难我们父女俩很光荣麽?就算是妳们都喜欢我妈,但是我妈离开这儿都二十年了,妳们不觉得自己有点热情过度吗?是不是因为我和我妈长得像,过来重温年轻回忆来了?有时间多回去哄哄自己的老婆孩子吧!!!“

  气哄哄地扔下这些话,雨瑶拉着一直一言不发的父亲进了屋。外面没有再传来喧闹的声音,应该是都散了。

  直到出殡这天,再没有什麽事情发生。

  换上素凈的衣服,披上白色的麻布,雨瑶捧着母亲的遗像走在出殡队伍的最前面。她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哭出来,否则就会受到邻里的指点,但想到那个女人,完全没有要掉眼泪的感觉。

  然后她想起了自己那条走丢的小狗。那是十岁时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十分可爱,十分乖巧,陪在她身边整整两年,然后有一天,失踪了。焦急的父女两个四处张贴启示,想要把它找回来,但是没有结果,然后母亲也失踪了。整整两天,没有音讯,父亲已经准备要报案的时候,她又自己跑了回来。

  没人知道她是怎样找到那条已经被车轮压的扁平成一张皮的尸体带回来的。

  雨瑶衹看到本来就不干凈的母亲,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遮不住的臭气熏天,怀里是已经分辨不出的小狗尸体。年幼的她,固执的以为是母亲杀死了自己最要好的伙伴,哭闹着要将她赶出家门,直到父亲将她关进厕所才渐渐平息下来。想到这件事,雨瑶的鼻子才酸了起来,也许是疼惜那条无辜死亡的小狗,也许是埋怨母亲残忍地将那个画面呈现在自己眼中。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过街道,不时有美婵的旧识出来鞠躬致意。雨瑶带着眼泪一一还礼,没有人知道,死者女儿的泪水,是因为一条狗。

  “于美婵,1974年4月9日生于本地,2014年7月17日卒于北京,享年40岁……”

  老村长唸悼文的时候,雨瑶还在想着那条狗,泪水如断线珠子般不停落下。

  亲友们都带着同情可怜的目光望着自己,想象着这对母女在美婵生前相处的是多麽和睦。

  下葬、填土、烧香……按部就班的仪式逐项进行,雨瑶怀唸着小狗刚到家里还走不稳路的可爱样子,痛哭出声……

  按照习俗,父女俩到过完头七才能返回北京。这几天大姨家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悼唸的、安抚的、叙旧的,还有专门来看雨瑶的。接连不断的客套应酬让雨瑶不胜其烦,明天就是头七了,熬过今晚一晚,就能回到熟悉的北京,在钢筋水泥打造的璀璨繁华中过自己的日子。

  不愿与大人们聊天,屋里又闷热,雨瑶独自走出大门,随意地散步纳凉。不知不觉就走出了一条街。这是惠芬带自己走过的路,老赵家的鞋店已经关门,隐隐透着灯光,再走远,自己就记不住路了。雨瑶转身准备折返回去。

  这时,鞋店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老赵低着头数着手上的零钱走了出来,一抬头看到了雨瑶,愣了一下。

  “赵叔。”狭路相逢,雨瑶有点拉不下面子立刻离开,上次是自己有点过分,打声招呼也算是道歉了吧。

  “雨瑶,这麽晚还在外面啊。我……我跟妳陈叔他们在打牌,烟抽完了,去买包烟。”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老赵仿佛遇到警察一样主动交代着。

  “哦。那,再见。”应了一声,雨瑶准备离开。

  “等一下!”老赵忽然开口,并大步跑了过来一把抓起雨瑶的手,“妳跟我进来!”

  “妳干什麽?”男人忽然的举动让雨瑶吓了一跳,惊呼着想要挣扎。

  “别叫!”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老赵似乎下定了什麽决心,连拉带拖地将雨瑶带进了鞋店,里面叁个男人同事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两人。

  门被反锁上了……

  一九九四夏

  又是一桩喜事。

  村里人少,为了热闹,按照习俗,无论婚丧嫁娶,无论是否熟识,在办仪式这一天,全村老少都会聚集到事主家,从中午呆到晚上。作为村里唯一一家酿酒的,美婵家自然更加不能缺席。结婚的一对男女她并不熟悉,但是酒是从自家买的,父亲自然也被纳入主事行列,母亲去得早,坐席的任务便由美婵来完成了。

  不是不喜欢见到人喜结良缘,衹是出席酒席对美婵来说实在是一件头疼事。

  自己已年满二十,长辈们连连催问何时成家以及不厌其烦地撮合提亲自然不必说,村里的那些小伙子们更是借着主人家的酒缠在自己身边不愿散去,时不时有人借着酒疯沾两把便宜更是常有的事。若不是自幼便在酒味里长大,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灌晕过多少次。

  今夜亦是如此,未婚的年轻小伙就不必说了,就连王刚、赵强、陈硕、李峰这四个已经成了家的,也趁着媳妇要顾孩子回去的早,围绕在自己身边不停敬酒调戏。婚宴上不能闹难堪,再加上这四人对自己倾心已久,虽然烦人,但这几年下来也不算没有交情,美婵不便发作,衹得能推掉一杯算一杯,就算推不掉,自己现在也一点醉意还没有,应该能应付过去。果然,虽然最后自己的头也有点蒙,但身边能站起来的也没几个了。很少喝这麽多,美婵有点倦意上涌,看到父亲还在招呼未散的宾客,她也没打招呼,径自离席回家。

  美婵家住的偏僻,走回去要好长一段路。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人大呼小叫着跟了上来。回头一看,正是那四个有家有室的。主人家的屋子村子最西头,几人回家都顺路,美婵自然无法拒绝同行,反正衹是费点口水罢了。回去要经过一片玉米地,荒无人烟的,连灯都没有,自己一个人走还真有点害怕。

  “美……美婵……妳酒量……怎麽那麽好……我们……几个……联手……都灌不醉妳……”路上,陈硕大着舌头跟她搭话。

  “妳们能和我比吗?从我妈走那年我天天陪我爸喝酒,到现在都七年多了。”

  虽然衹有二十岁,但美婵的酒龄确实是几人中最长的。

  “不行……我们……不服气……咱们……找个地方……继续喝……我就不信……灌不倒妳……”赵强最爱生事,见美婵说话平稳,几乎一丝醉意都没,脸上挂不住,嚷嚷着续摊。

  “得了吧妳们,喝高了晚上回不了家,明天妳们媳妇还不来找我啊?”

  “什……什麽媳妇!美婵妳就是……我媳妇,妳衹要……愿意……跟哥好……我回去就……休了她!”醉的最厉害的李峰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看他们一个个已经醉得不像话,美婵也不再理他们,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去。

  但这样一来四个男人更不乐意了,不但开始轻言薄语,手上也开始拉拉扯扯的。

  走到玉米地时,美婵已经彻底被激怒,在赵强嬉皮笑脸地把爪子往自己胸脯上伸来的时候,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下格外刺耳。赵强捂着脸愣了一下,随后酒醉后的暴怒彻底爆发。

  “我操妳妈!”重重的一脚踹在美婵小腹上,让她痛呼着坐倒在地。而赵强立刻跟上一步,一把将其抱起。

  “赵哥,妳……”事情发生的太快,其他叁人都还不及反应。见赵强忽然翻脸,连忙想阻止。

  “都别他妈囉嗦!老子今天就干了这小婊子!”四人平时在村里都是浑的出了名的,尤其以赵强为最。因为知道美婵不喜混混,所以几人在她面前都很收敛,不过几年来被各种漠视各种冷落,心里的怨恨不是没有。尤其是成家以后,攒了二十多年的欲望有处发泄,也知道了日女人不过也就是那麽一回事,虽然仍对美婵唸唸不忘,但早已不似当年把她当女神一样看待。此刻赵强酒疯发作,明摆着是要强奸美婵,叁人虽然觉得不妥,但踹也踹了,骂也骂了,横竖明天传出去谁也跑不了,还不如……

  互望了一眼,叁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样的想法。赵强已经不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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