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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配婚友社一:凶猛暴暴男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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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尤物!”他低喃。
不过五分钟,他的分身又因为她而朝气蓬勃。
她没听清楚他的喃喃自语,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他的吻、他的手指上。
她激动地用力抓紧他厚实的肩膀,在一阵抽搐中攀上疯狂的高潮。
见她再次爬上顶峰,他立刻退出手指,改以高昂的熟挺刺入她火热的体内,嫩壁激烈地收缩,狠狠夹住他的亢挺,像是要吞噬了他,不断地吸引他往最深处前进。
“呼……”他低喘着,因过度克制而额角冒出汗。
他几乎在进入花径的刹那就想释放他的欲望,她实在太迷人,这点恐怕连她自己本人也不晓得,她是如何地能让所有男性疯狂。
“啊啊……”在他刺入的瞬间,方自顶峰退下的她又再次爬上巅峰,而且这次更让她快活得几乎崩溃。
她用力扯住他的短发,嘴里无意识地乱喊,“胡熏……啊……啊……胡熏……”
至少她知道跟他做爱的人是谁。这点让他感到很愉快。
他要让她彻底记住第一个拥有她、抱着她,让她次次达到高潮的男人是谁,他不会再让她脑子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双手托起她的纤腰,将她抬起舆他面对面。
“沈光昱!”他唤她的名。
她张开迷蒙双眼,不解地看着他。
“你舒服吗?”
“嗯!”她点头,连点了好几下。
太舒服、太棒了!该死的她恐怕未来都会沉沦于这样的情欲里,无法自拔。
“你满意我的表现吗?”
“嗯!”她更用力地点头。“快动!我会更满意。”
说话归说话,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她真是个贪得无餍的小女人!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臀部用力往上顶击,她立刻开心地咧开嘴。
“这样很好。”可她觉得好像还可以更好。
于是她两手攀住他的肩,跟着他的动作上下。“你躺下去!”她觉得她玩出乐趣来了。
她想有个更宽阔的舞台,他这样挡在她前方,让她无法自在活动。
“你先告诉我,现在在你体内的人是谁?”
“你啊!”秀眉轻蹙,不太了解他问这干嘛?
不是他,难道会是鬼喔?哎唷!吓死人了!
“叫什么名字?”
“胡熏!未进化原始人胡熏!”她不耐烦地以双手抵住他的胸口,用力将他往后推。
大个子顺着她的手势“砰”地一声倒在床上,大床立刻上下震荡,牵引着他们的身子。
“这样果然更好。”她眉开眼笑。
“你可以前后移动。”他抓着她大腿轻抚,温柔指导。
“这样?”她照着他的指示动作。
果然不错,又不会太费体力。
她不断变换各种姿势,还因此找到最敏感的一点,在连番几次高潮之后,她终于不支地倒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胸口很宽,肌肉实在但又不会硬得像石头,躺起来感觉好极了。
他的身体真棒!只要换掉他的脾气,别一天到晚大吼大叫,他真的是挺不赖的!长得高大很有安全感,脸长得也挺帅的,做事积极、认真、负责任,经济条件又优异,床上功夫又了得,只可惜那臭脾气……
除了能与他抗衡的她,真不晓得有谁受得了?唉!他想要找到能长久的老婆恐怕很难喔……
沈光昱喃喃白语着连胡熏都听不清楚的自言自语。
“喂!”胡熏拍拍沈光昱,“不是还有第六次?”
“欠着。”她真的不行了,如果不是他突然喊醒她,她早睡着了。“让我睡……拜托……”
最后两个字是吞咽在她喉咙里的。
然后他就真的让她睡,让她躺在他身上一直睡到天亮,直到灿烂的阳光充斥整间休息室,她才猛然惊醒。
“几点了?”她抬手看表,“七点半?”
再半小时货运行的员工就要来上班了耶!
她慌忙跳起来,却因为脚软而趴在床上。
她的大腿和小腿完全不受控制,她的臀部好痛,全身骨头都散掉了,像刚跑了世界一圈,疲累得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
“我得回去洗澡换衣服。”
“我送你回去。”胡熏下床穿衣服。
可恶,为什么他像没事人一样?
“不行,我要开我的车回去,不然他们会奇怪为什么我的车在公司,人却不在。”
“你想太多了。”
“很难讲啊!”她可不想跟他有任何闲言闲语传出。
胡熏斜睨沈光昱一眼,“你怕别人猜测我跟你发生了什么事?”
“对。”
胡熏转过身套上牛仔裤,借此遮掩他暗下的神色。“我开你的车送你。”
“那你怎么回来?”
“坐计程车。”
“喔!”不管怎样都好,只要别被人家怀疑他跟她就好。他们是宿敌耶!不应该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就算是她主动的,也不行让人“误会”!
“你不起来换衣服吗?”全身穿戴好的胡熏居高临下地看着全身光溜溜的沈光昱。
“我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神经是死了吗?为什么都不听话?
胡熏一把将沈光昱提起来,她惊惶地以为他打算就这样将光着身子的她拉出去,还好他只是将她置坐在床上,接着拿起她的衣物替她套上。
“先穿着就好。”他没替她穿内衣内裤,只穿好外衣。
但他肯这样做,就足够让她大受感动了,他并不是没有细心的一面啊!
她低头看他又粗又大的手指扣着小不拉叽的圆扣,动作十分干净俐落,灵活得像他在她体内一样……
扣扣子的男人浓眉轻挑,“你硬了。”
“什么?”什么硬了?“我又不是男生,怎么会硬?”
“这里。”大手摸上她的雪乳,本应柔软躺着的花瓣,这会像颗小珍珠般摩擦着他的掌心。
喔,天啊!沈光昱不知不觉红了脸。她不过是想想,怎么会有反应?
“没时间做第六次。”他收手继续帮她扣扣子。
他的体热一离开她,她胸口立刻浮上怅然若失的心情。
如果今天是周末,不用管什么狗屁上班的话,她虽然没力气为自己穿衣、开车回家,但她却有气力迎接第六次——她深信。
完了!明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沈光昱好想抱头哀号。她是怎么了?到底中了什么蛊?竟然满脑子都只想着跟他翻云覆雨?
这个人……这个人她又不爱!
“好了!”胡熏抓起沈光昱的内衣裤塞入包包,“走吧!”
他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起来,离开办公室,走向停车场。
望着铁门徐徐落下的办公室大门,沈光昱的心思变得复杂起来。
第七章
胡熏庞大的个子一塞进,小小的空间立刻变得局促起来。
“你的头顶到我的车顶了。”再看他的长腿,“腿卡在方向盘上了。”
这样怎么开车?
“罗唆,再挤我也能开。”胡熏将座椅调整到最后方,却只是让紧迫的坐姿放松一点点。
“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买这种连人都塞不下的车子?”胡熏忍不住批评沈光昱过于娇小的车子。
“要你管!车子是我的,又不是你的!”嫌个屁啊?这车对女生.来说很容易上手,懂是不懂?
“要买可爱的车不会买nebsp;“那一台要一百多万。”沈光昱脸绿了。
“我买给你。”胡熏怔了下,立刻改口,“开玩笑的。”
他不想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势下被发现他的真心。
“你真要买给我,我也不要!”想也知道他开玩笑的。
这下换他脸黑了。“买给你是浪费钱!”
“啊哈!”沈光昱夸张地大笑,“小气就说一声,又没人逼你买。”
“我哪里小气了?”他是这个工业区里最大方的老板耶!
“小气就是小气!从头到脚都小气!”心里清楚他为人大方豪爽,可为了赌口气,她连耍无赖的语调都用上了。
“那好,下个月薪水减半。”这才符合一般会计的薪资。
“你敢?”
“我是老板,有什么好不敢的?”
“我要离职。”
“好!反正你帐册也整理好了,功成身退。”什么跟什么啊?沈光昱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
“离职就离职!”哼!女人是有骨气的。“快开车啦!别说你连这种小车都驾驭不了。”
“闭嘴!等等你就知道。”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后悔对他说出挑衅的话,这男人平常开惯大车,小车在他手上跟玩具一样,七点半是上班时间,车潮正多,大老板他把车子当摩托车开,在车阵中钻过来又绕过去,多次险些与他车相撞,一路上惊险万分,喇叭声不绝于耳。
她吓得脸发白、手发抖,他则是老神在在,脸上还挂着不过瘾的埋怨。
终于,车子平安到了她家门口,很“顺利”,比平常她自己开车还要提早十五分钟,这么危险的开车手法却毫无损伤,只有她吓得心脏衰竭。
现下她手脚发软,不是因为昨晚运动过度,而是因为吓过头了。
“到了。”车子平稳驶入车位,胡熏转头对沈光昱略带得意地一扬嘴角,“技术还可以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向盘还在他手上,若她敢出言不逊,他极有可能再将车开出去带她环游市区一周。
“很棒……”棒到她连嘴角都在颤抖。
“你的脸色发白喔!体力还没恢复?”他明知故问。
快!快下车!别让他有再次荼毒她的机会。
“没……没事。”她转身想开门,却怎么也施不出力。
长臂伸过来替她开了车门。“要我抱你下车吗?”
“不用……”
可她的身体偏与她作对,人根本走不出车外。被他载一程与做爱一样刺激。
最后还是他将她抱上她家,将她安置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
“我会晚一点进公司。”
他挑眉,说完就走了。
沈光昱在沙发上闭眼假寐了约十分钟,觉得惊慌的心情终于过去了,手脚也比较能动,准备起身去洗澡时,仅是掩上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是小偷还是强盗?这一吓,又让她全身虚软。
结果进门的不是她想像中的恐怖份子,而是去而复返的胡熏。
他将手上提着的一袋早餐放在桌上,“吃饱了或许就有力气了。”
他温柔的举动令她傻眼。他去帮她买早餐?
她不是在作梦吧?还是眼花了?
沈光昱用力揉了揉眼睛,那袋早餐仍在桌上。
“干嘛?”对于她不敢置信的神情,胡熏老大不爽地双手环着胸,口是心非地说:“赶快把东西吃一吃,九点以前要出现在公司,既然你决定要离职了,我会榨干你身上最后一点用处,免得浪费我的四万块!”才刚对这男人有一丝丝好感,这下又破灭了。
“你想喔!我不会让你减薪,更不会受你挑拨离职!”休想她会顺他的意!
她还有胡妈妈可靠,想减她薪,先赢过胡妈妈的罪恶感吧!
“说话不算话!”他转过身去迅速离开,以掩饰偷偷上扬的嘴角。
“要你管!”尾音与关门声同时响起。
在公司的停车场,坐在车上,迟迟未下车的沈光昱想起那份早餐就忍不住想笑。
他在养猪吗?塑胶袋里竟然汉堡、蛋饼、煎饺、饭团各一份,饮料还是最大杯的。
他是想用早餐来表明他这人一点也不小气吗?哈哈哈!沈光昱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大笑。
说实话,有时争吵过后,她会觉得两人的吵架活像是小孩子在赌气,就是谁也不让谁,反正一定要吵赢就是了。
真无聊,可是又好好笑。
一道阴影突然遮蔽了沈光昱顶上的艳阳。 .
“还有三分钟九点,你想迟到被扣全勤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千块的全勤奖金让人流口水,他的员工几乎每个都完美地毫无迟到纪录。
沈光昱抬头,胡熏果然又是那个标准姿势——两脚开站,双手环胸,脸上神情严肃,任谁看了都不敢轻易接近。
不晓得为何,她突然想改变一下与他说话的态度,想试试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的脚还在发软。”她拿出跟前男友相处时的软软音调与他说话,“反正我人都到了,好心帮我打个卡吧!”
她柔柔的嗓音是生平第一次听闻,胡熏果然脸色一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公司……嗯咳……公司规定,不可代打卡。”喉咙突然卡住,让胡熏小小脸红了一下。
还会结巴耶!沈光昱抱着方向盘大笑起来。
她是故意的!了解此点的胡熏,神情自不解转为恼羞成怒。
“会计小姐,你剩下一分钟!”凶狠地说完便大踏步离开。
他会害羞耶!好好笑喔!他真的会害羞……太过激动的沈光昱难以控制地敲打着方向盘。
看到他的糗态,少了三千块全勤奖金,她也甘愿啦!
虽然两人曾经上过床,关系不比以往,可是两人之间的相处还是跟往常一样,一见面就杠上,一开口就互骂,谁也不肯让谁。
好不容易有个不畏惧儿子大嗓门的女生出现,谁晓得两人的坏脾气程度旗鼓相当,照这情形下去,这两人将来不成为仇人才有鬼!
想媳妇心切、抱孙子欲望更浓的胡妈妈看着眼前的两人又因为一点事互比谁的嗓门大,不禁忧心仲仲,手抵着额头,连连叹气。
“没望啦!”她摇摇头,想她儿子恐怕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了。
“你干嘛每次都那么凶啊?”沈光昱生气地摔下手上的行车表,“你就是对女生不懂温柔,才会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
“请勿做人身攻击!”胡熏不爽地大吼。
“我是好心告诉你没人要的原因!”
“不用你费心!”谁都可以说他没人要,就她不行!
“你再不改改你的坏脾气,就算想娶外籍新娘,人家也不敢入门!”沈光昱自鼻孔哼了一声,“难怪我第一次帮你安排约会,对方就失约,是她有识人之明啊!”
“把迟到当女人权利的,我也没兴趣。”
“你怎么不说你的条件太严苛?迟到一下是会怎样?”
“是她放我鸽子!”靠!她是脑袋秀逗还是失忆?连前因后果都忘了?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放!”
咬牙切齿的胡熏瞥了坐在一旁摇头叹气的胡妈妈,如果不是母亲在,他一定会封住她的小嘴,逼她将说过的话吞回去!
“没话可说了吧?”沈光昱得意的小人嘴脸尽露。
听不下去了!胡妈妈终于彻底放弃,不再奢想这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天。
她举起蹒跚的步伐,提着已经吃剩的便当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的自动门一关上,胡熏立刻托起沈光昱精巧的下巴,语带威胁地问:“如果你是她,你会放我鸽子?”
他想干嘛?沈光昱从胡熏全身散发的气势感受到莫名的压力,她有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可嘴巴仍逞强。
“废话,当然放你鸽子,谁要跟一个凶神恶煞约……唔!”
胡熏在沈光昱说出更难听的人身攻击之前封住她的口,狠狠地、重重地吻了她一遍。
“确定要放鸽子?”离开令人流连忘返的粉唇时,他再问了一遍。
“我……”她被他吻得全身无力,连开口都艰辛。
好吧!她承认他很有性感魅力——当然这是在他们上床之后才发现的。
当他跟她说话,甚至是开骂时,她常会忍不住盯着他的嘴瞧,想着他吻她的感觉;当两人因谈公事而身体靠近时,自他身上散发的男人味常引起她不该有的遐想,然后她就会想起他还欠她一次,可是这个口,她找不到机会开。
当日子又恢复了平常,但她的心境其实已因两人进一步的关系而起了变化,她开始注意这男人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的确粗鲁、野蛮、脾气坏,但他坏得有道理、有他的原则,而且都让人心服口服,只是因为口气太差,常会让人起了反抗之心。
其他员工都是男生,对于这种大刺刺的情绪表达方式都乐于接受,因为他们遇到不爽的事,也会以这种方式直接回敬老板,而只要对方有理,胡熏一律概括承受。
可是再怎么说她都是女生啊!说话就不会温柔点喔?有时辩不过他,她就会忍不住朝他做人身攻击,明明心底很不齿这样的骂人方式,可是她就是会想要争一口气!
在持续“正常”关系一个星期后,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她意外发现,她期待很久了。
他的吻功还是那么高超,让她浑然忘我,而在床上,她知道他的实力一样会让她蚀骨销魂。
把债还一还吧!她想趁当下的气氛一鼓作气。
吻她的唇是他想了好久的欲望,但自那次战了一夜、又被她狠狠糗过一次之后,他退居于观察的地位,想知道她是否会因为两人曾有过亲密关系而对他有些微改变。
结果让他失望。
她还是一样恰北北,而且还不知从哪学来人身攻击招数,拼命往他娶不到老婆的弱点刺。
他不在乎娶不到老婆,要一个一骂就只会哭哭啼啼,或脑袋里只想着他的钱的女人,他宁愿孤家寡人一辈子。
但她对他的意义不同。
他记得一次用心机将这女人弄到他身边来,对于她,他仍是用平常的态度去面对,没有任何恃殊之处,就是想知道她是否如他的理想。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错,可是这女人却是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无所谓别人怎么评论他的单身、他的脾气,可是这些话从她口里说出来,而且还是刻意的人身攻击,就让他非常地不爽。
在她眼里,他是这么让人难以忍受的男人吗?他超火大的!
“你不会放我鸽子。”他摸着她的脸颊,舌尖舔上她的唇,感觉到她的战傈。
“嗯……”娇躯贴近了他,“直奔宾馆的话,就不放。”靠!她把他当性爱机器吗?
“你的男朋友引不起你的性欲?”所以才会一直保持完璧之身?提到她去向未明的男朋友,胡熏不自觉地磨动后齿根。
“别提他!”真杀风景!
她的一脸嫌恶让他心情大好。吵架持续一个礼拜以上,两人之间应该是岌岌可危,这表示他的机会大增。
“休息室还有一个保险套。”他提醒她。
他还记得?沈光昱双眸立刻闪亮。
“你今天要把它用完吗?”只有一个够吗?
真是丢脸,她原本还是个坚持结婚之后才肯上床的老处女,怎么经过一晚就变成饥渴的怨女了?
只能怪她的个性就是这么爱争一口气,不过第一次的对象是他,她还真忍不住想歌颂自己的幸运。
不管他平日如何凶巴巴,这份霸气一转到床上却是赞到不行,让她每次都忍不住想将他推倒在床上,命令颐指气使的大老板好好将她服侍个过瘾!
看样子她的确很满意他的床上功夫,这也算是一种进步,至少她的男朋友没他这份魅力,一谈起上床,就让小姐眼儿发亮。
“下班之后,”他抚头吻她的颈,“休息室见。”
舌头滑过敏感的耳垂,沈光昱下腹立刻窜起一道热流。
“下班后见。”她不自觉地用舌舔了舔干燥的唇。
该死!她舔唇的模样好诱人,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扒光带上床。
“别落跑!”他吮住她的小舌。
“不会!”她咯咯笑,“我说过上床就不放你鸽子!”
真的把他当成性爱机器?
“最好有心理准备明天下不了床!”先绑住她的身体,再来擒她的心。
“拭目以待。”她还是再去买一打保险套来备用吧!呵呵……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散了一室的粉红花朵。
沈光昱不满地撇撇嘴,伸手拿起话筒。“熏火货运,您好,请问……”
“你们公司在搞什么鬼?”气愤的男声劈头就是一顿骂,“你们把我的货载到哪里去了?船都出港了,货竟然还没到!延期交货我要赔多少钱你知道吗?我的损失你们要负责!”
“对不起,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哪家公司?”
“翰扬贸易!”
“翰扬贸易……”
“货昨天就送到台中港了。”沈光昱身后的胡熏说道。
“先生,贵公司的货昨天就送到台中港……”
“我要送基隆港!”男人破口大骂,“我千交代万交代,跟你叮咛了好几次,是基隆港,你还是给我出错!”
沈光昱愣了愣,快速翻动手上的出车表+,翰扬贸易是在一星期前来电要求送货,那正是她跟前男友分手、心情最差的时候,上头的文字不是有气无力,就是像刀凿似的,不把纸张划开不罢休!
是她写错了?沈光昱脸色瞬变。
见她脸色不对,胡熏立刻拿过她手上的电话,“您好,电话换人接听,我是负责人胡熏……”
听完男人愤怒的指控,再瞧沈光昱明显心里有愧的脸色,对错当下立刻有谱。
“抱歉,许先生,我现在就过去贵公司了解状况,是我们这边失误的话,我一定负责到底……是,好,那等会见。”
放下电话,胡熏走向他的办公桌,拿起置于其上的外套穿上。
“我去了解状况,”他抬眼看了下时钟,“下班前应该是赶不回来了,你先走吧!”
可惜,难得的“床上之约”就这样泡汤了。
“我跟你去!”是她捅的楼子,她责无旁贷。黑眸掠过一丝赞赏。“那一起走吧!”
第八章
在客户的办公室里,看着胡熏被客户骂得臭头,最后还允诺愿意将那批货送上飞机,直接飞往欧洲,所有空运费由货运行承担,沈光昱心头好是愧疚。
原本一进门,沈光昱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承担下所有责任,却被胡熏给阻止了。
“你站在旁边就好,什么话都别说。”他俏声交代。
“为什么?”她才不做这种卒仔!
好女做事一人当,是她记错了港口名称,理当由她负责。
“你出面承担也不能改变什么。”胡熏淡道。
“可是是我犯的错……”
“你没有权利做决定,他们要的是老板的事后补救承诺。”
简单一句话就将沈光昱满腔气魄给打散了。
“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他拍拍她的肩,上前迎向怒气冲冲的客户,报上身分。
这次的失误让公司损失不少,虽然胡熏平息客户怒气,合作关系也继续维持下去,可沈光昱知道一个处理不好,在货运竞争激烈的现在,随便一个小错,就有可能让公司失去占营业额十分之一的大客户。
再偷瞧正与客户讨价还价、极力力挽狂澜的胡熏,明明他被骂得凄惨,但不知为何,此刻在沈光昱眼里他头上仿佛闪着光环。
打她认识他以来,这是一向心高气傲,态度拽不拉叽的他最吃瘪的时候,可是她怎么觉得此刻的他帅到不行?
正常来说,他被骂得一头大便,她应该多少会感到窃喜,毕竟两人平常吵来吵去,不就想看对方吃瘪的模样吗?
这会儿他被骂得像龟孙子,她怎么觉得他很帅?怎么觉得他刚进客户办公室时,拍拍她的肩膀往前走,好像所有责任他来扛的姿态超帅?
她是不是发烧了?如果不是碍于此时身在客户处,她还真想讨支温度计来量量。
问题终于解决,开着车回公司的胡熏面无表情。
他的脸只要一不笑就很臬——事实上,他就算是嘴角微微上扬的次数也少到十指摊开都嫌太多——现下他面无表情,沈光昱想他心里一定很恼火,平白无故损失了一大笔钱,只因为她这个心情不好的失职小会计将基隆记成台中,想那空运费她在货运行卖身半年也还不清,她就觉得好郁卒。
真是没用,连点小事也做不好,出了事也无法豪气地说“损失的费用都我付啦”!
忆起刚进公司时两个人的赌约,即便客户在他的力挽狂澜之下未失去,她仍觉得自己输了。
服输的感觉并不好,可她不是卒仔,刚刚没资格说话已经很郁闷了,如果现在再不表现身为一个大女人的气魄,她会郁闷到吐血而亡。
“我引咎辞职。”她口气很坏地说。
猛然一个紧急煞车,差点将沈光昱摔出去。
她慌忙遵守交通部的规定,乖乖系好安全带。
“引什么咎、辞什么职?”不爽写上原本无表情的酷脸。“你他妈的以为辞职就叫负责?你搞政治的啊?”
“不然呢?”说话就说话,口气那么冲干嘛?“空运费我又付不起,早点辞职免得给你惹麻烦!”
“惹麻烦?”胡熏很刺耳地哈哈哈大笑三声,“负责任的态度应该是每个月乖乖让我扣薪水!”
“那我要卖给你多久啊?”这交易划算吗?
“不吃不喝一年吧!”他随便算了算。
“哪只生物不吃不喝活得过一年啊?”不出三天就嗝屁了好吗?
“那我留给你五千块吃饭。”够慈悲了吧?
“我还要付房租!”她可不想住在公司。
“房租多少?”真罗唆!
“八千!”
“给你一万三。”他很“大方”地摊手。
“还有管理费、水电瓦斯费、车子保养费用、汽油……”胡熏不耐烦地打断沈光昱,“你一个月最低开销要多少?”
“两万。”
“那你卖给我两年。”
“我要让你荼毒两年?”天天跟原始人吵架,不短命才怪!
荼毒两年?这话亏她说得出口!他什么时候茶毒过她了?而且有谁看过会计天天跟老板比大声的,还三不五时人身攻击老板娶不到老婆,一脸幸灾乐祸的小人样!
“我记得有个人说,如果她害公司失去客户,就要为我做牛做马一辈子;现在客户我救回来了,两年算什么?”
可恶!她无话可反驳。
“不然我现在就去跟他说我不付空运费用,请他跟我们解约。”胡熏坏心地偷瞄暗暗咬牙的沈光昱。
“我可以另外去找工作还你钱。”
胡熏目光一闪,突然掉转车头。
“你要干嘛?”他干嘛又往“汉扬”方向开去?
“去告诉汉扬老板,我不付空运费用了。”胡熏挑眉斜睨讶异的沈光昱,“让你替我做牛做马一辈子感觉比较爽。”
才不要!“好啦!我卖你两年啦!”她没好气地说。
又一个紧急煞车,这次被安全带勒紧的沈光昱险些吐了。
“你干嘛一直紧急煞车?”胸口难过的沈光昱不悦地大吼。明明开车技术这么好,却在没什么车的产业道路上拼命紧急煞车,分明就是故意的!
胡熏手肘靠着方向盘,掌心支额,莫测高深地凝视着沈光昱,那深思的目光让她莫名其妙心跳加速,胸口一阵慌乱。
“你在想什么?”
“我在衡量你卖我两年跟一辈子哪个比较划算?”
“你白痴喔!当然是两年,汉扬是公司的大客户,营业额占十分之一耶!”
“顶多我的收益少一千万。”
瞧他那什么口气?顶多我的收益少一千万——沈光昱在心里模仿着胡熏凉凉的姿态。
把一千万说得像丢了一千块,让她这个薪水阶级呕到不行。
几十万的空运费用就让她得勒紧裤带过日子了,可营业额一千万的客户丢了,他却不痛不痒似的。
“让我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感觉很爽吗?”她生气地擦着腰问。
这人根本有毛病!是看她不顺眼到极点还是怎样?
“很爽。”手离开方向盘,往前横扣住她气呼呼的小脸,“一千万买你一辈子非常值得。”
这个笨蛋,就算当真少了一个客户,他不会再找新的吗?这女孩的思考方向完全直线,一点都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让他好想摇头叹息。
他承认他拙于追求女孩子,两人的互动方式也奇差无比,可直接说穿,他其实……很不好意思。
“一千万……我还你嘛!”她不要被比为金钱!
“一年一千万?”
对喔,是一年一千万!沈光昱惊愕地倒吸了口气,转念一想,她这一辈子其实并不廉价耶!
想想还是很生气,这人跟她一样,争一口气比什么都重要,为了争赢赌注,根本不把钱放在眼里!
“你……我不要一辈子被踩到底……”眼睛瞪着扣住她下巴的大手,她咬牙逼出这句话。
她绝对无法忍受被他呼来喝去,而且不得反抗。
“你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当你的凶悍会计。”
真的?沈光昱惊喜张眼。她不用矮一截?
“只是你一辈子都不能辞职。”
“就算受到老板虐待也不能辞职?”这亏很大耶!
“我什么时候虐待过你?”睁眼说瞎话!
“你一天到晚精神虐待,四处乱放火箭炮。”他如果想要人证,随时可以揪出一大把。
“你做错事我骂你有什么不对?”难不成他还要低声下气求她别弄错行程表,别订错便当数,别忘了出车通知?
“有话可以好好讲,干嘛一定要用吼的?”能不能当个文明人啊?
“我也不曾看你好好讲过一句话!”要求别人之前,怎么不先要求自己?
才刚平和一点点的气氛转眼又见火爆。
“因为你吼我,所以我当然要吼回去!”输人不输阵,懂是不懂?气死人了!他们的争吵就不能休息一下吗?
胡熏一停顿,沈光昱立刻抓着机会趁胜追击。
“你老板当惯了习惯颐指气使,可是现代人可不像过去的学徒都是用打骂……晤!”他干嘛吻她?
“再说!”
当然要说!“你要像个文明人……”又吻?
“再说啊!”
靠!怕你喔!
“生在文明世界就要……”还吻?“你吻不停……”
这次他没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一个火辣又激烈的热吻让她瞬间忘了要指导的文明人做法,尽情投入他的唇舌之间,两手攀上他的颈子,柔软的胸部摩擦着他硬实的胸肌。
糟了!一吻下去,让他又想要她了。
惨了!一吻下去,她不禁又想起他勇猛的那一夜。
“你(我)还欠我(你)一次……”
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样好像不太对。”回神的沈光昱敛眉思考,“我不想搞一夜情。”
而且还是跟她最不对盘的老板。
这一切的开始本来就不对!她是为了争一口气,可是这口气争给谁看啊?
“那就别一夜情,持续下去就好。”
这段话让沈光昱联想到那天晚上在前男友床上的炮友。“我不想当你的炮友!”她一脸嫌恶。
这种不正常的关系还是早点终止好。
“那当我的女人。”
“什么?”他说话突然像含了鲁蛋,让她听不分明。
“……”
“你说什么鬼话?那么小声谁听得到?”
“shit!”胡熏转过头火大地吼,“不会当我的女人吗?”
有没有搞错,当他的女人?
从胡熏“告白”后,沈光昱像被惊吓过度般,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木然,直到回到办公室还傻呼呼的。
有没有搞错,当他的女人?
将原子笔插入笔筒,她的动作又停顿,脑中继续思考这一句话。
“你收拾东西要收拾到什么时候?”等她滚蛋好关铁门的胡熏两手环胸,语气是恼羞成怒的。
她可以直接摇头说不要,但不要一副好像看到外星人,惊恐到忘了自己是谁的呆样好吗?
他说这句话有让她这么shock吗?shock到连收拾办公桌的简单动作都要花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还没完成?
听到胡熏的质问,蹲在办公桌下捡适才掉下去的橡皮擦的沈光昱豁然抬头,发出“砰”地好大一声声响,头顶撞到办公桌的她疼得眼泪直流。
捂着发疼的头,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见她撞到桌子,胡熏连忙伸出手想问她怎么了,可手刚触及她的发丝就停住了。
在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他应该要说的是——“你别撞坏我的桌子!”
“是你的桌子重要还是我的头重要?”她气得大吼,“连怜香惜玉都不会,谁要当你的女人?”
她的神经突然调回正常,站起身来恼怒地大骂:“我才不要当你的女人!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讲,只会一天到晚骂骂骂,你骂得很爽,我听得可不爽……”
两只大手突然迎面而来,将沈光昱揽人怀里。她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在揉她的头顶。
骂一骂就懂得怎么做了?
“你不要按那么大力,会痛!”他是不知道他的手劲有多大吗?
他立刻放柔了手劲。
此刻沈光昱看不到的男人的脸,是红的。
他正在做他不习惯做的事,尤其是平常跟这女人的相处都是剑拔弩张,放柔身段虽不难,但他不习惯。
“我讨厌人家一直对我大吼大叫。”抓着了机会,沈光昱开始训斥,“老是火气这么大,很容易中风,一天到晚吵架,总有一天会脑溢血。别以为我当真这么爱跟你吵来吵去,而是我个性本来就不服输,你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你!你如果凶巴巴地对我,我就会恰北北地回敬回去:但如果你温柔地对我……”
沈光昱忽地闭口不说话,这男人开不开窍,就看他懂不懂得接下去。
沉默了三秒钟。
“你就会温柔对我?”
“对!”算还有点天份!
胡熏心头挣扎了一下,“你如果当我的女人,我就温柔对你。”
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喔?
“如果不当呢?”她挣脱他的怀抱,“你还是要每天骂个不停?”
“我刚说话很客气喔!”什么叫作温柔相待,放狗屁!“是你自己先口气不佳的!”
“被条件交换要什么好口气?”
“我干嘛对一个不是我的女人温柔?”他恼火,“就算要温柔也只给一个人!”
咦?造句话怎么听起来满受用的?
不对不对!她高兴什么啊?
“你难道都没有想过,只要稍微收敛一下脾气,就可以轻易地找到老婆吗?”
“我已经答应会对你温柔了,你扯那些五四三的干嘛?”神经病!
“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再找一个妈!”这五个字胡妈妈说过n百遍了!
“我要你,要你这个女人,女人!懂不懂?”
谁听得懂啊?“女人路上很多!”
“叫沈光昱的只有一个!”
“我现在就去电话簿找第二个给你。”说完,她还真的转身去找电话簿。
“沈光昱!”胡熏大吼。
“干嘛?”
才回头,人就被扯着走。
“你要拉我去哪?”休息室?不会吧?他要还债吗?
果不出她所料,一进休息室,他就很不温柔地将她扔在床上,并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
“你想干嘛?”呃?她怎么看着他结实的胸肌在吞口水?
“我会让你搞懂我的意思!”
第九章
胡熏的脸遮盖了顶上光源,朝沈光昱逼近。
一股危险的气息箩罩,不知他打算怎么让她搞懂,沈光昱紧抿着小嘴,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魄。
就算他来强的她也不怕,因为这是他本来就应该还的债,说不定……嗯……会更强猛喔!
糟糕!她又不自觉地吞口水了。
他的唇离她约半公分时停住,热热的气息与她的纠缠,让她心猿意马,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