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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宫闱/渡红尘 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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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倾g闱52-53

  夏日炎炎,菩提的绿然的树影。柯卫卿身著一件雪白无暇的长布衫,脚踏一双软软的白布鞋,头发也由白色丝带扎束,就连横c其上的簪子,也是白玉的。

  「唰、唰唰!」

  一道银芒绕著他盘旋飞舞,犹如白色蛟龙显现,刚柔并济,飘洒轻快,分外优美!

  三年了,不论酷暑寒冬、白日黑夜,只要一有时间,柯卫卿就会来到静心殿的菩提小院内,如痴如狂地练剑。

  一阵风吹过,一些被烈日烤炙得发焦的树悠荡荡,高悬半空,引得观者一致叫好!

  「这个真有意思。」柯卫卿看得目不暇接,g廷里也会搭台演杂技,但是猴戏很少见,且都是中规中矩的表演。

  「嘿嘿,更有意思的,还在後头呢。」永麟又带著柯卫卿,拨开人群,去看另一头的武艺表演。一个光著膀子,穿著短裤的壮汉,手持大刀,啪啪地就往脖子上砍,但只见红痕,不见流血。

  为证真实,他还请游人拿著砖头,使劲往他头上拍!泥砖应声裂成两半,头颅却丝毫不见损伤!

  这可真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之身,柯卫卿看得瞠目结舌,又心惊r跳,正要说话之时,嘴巴里却被塞入一颗甜得黏牙的糖渍樱桃。

  「好甜。」柯卫卿细细品尝,意犹未尽地道。

  「好吃吧我买了好多呢,快拿著,还有吉祥果,酥油角,马蹄糕,你还要吃什麽」永麟跟变戏法似的,手里捧著好几个油纸袋,香的、甜的、辣的、脆的,真是一样不缺。

  「够了,这些都吃不完。」柯卫卿连忙说道。

  「你别和我客气,我今日可是拿了一包银子出来,什麽都可以买。」永麟一笑,眼眉弯弯,俊气又温柔。

  「殿下,我真吃不了那麽多啦!」柯卫卿两手抱著满满的吃食,娇憨地笑著。

  「那好吧。」永麟这才心满意足地盯著柯卫卿的脸,虽然肤色依旧白皙,但是人瘦了些。

  不知道九哥是怎麽想的,都三年了,还是没把小不点调回东g,他是打算让小不点一直做些晒药、站岗的苦力活吗

  明明是太子殿的带刀侍卫,却在城门口监守礼车,与其让人轻视小不点,还不如把他调去自己的扶月g当差,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风吹日晒了一上午,还吃不上一口热饭。

  「多谢殿下。」柯卫卿躬身道。

  「谢什麽,走,我带你去看唱大戏。从酒馆的二楼望下去,可以瞧得很清楚,顺便喝碗酒,歇歇脚。」

  不等柯卫卿表态,永麟便推著他的肩头往前行了,和那些踩著高跷,扮著神仙,又唱又跳的杂耍们一起,混入了人山人海的街市中。

  ——待续

  情倾g闱56-57

  当。随著教坊司的鼎钟一声敲响,笙歌丝竹,鼓乐齐鸣,在这喜庆的乐曲中,先前进g贺寿的近千人,依次入席,享受皇帝钦赐的御宴。

  八百张红木长桌在永和殿内层层摆开,就连外边也放满了,大红g灯高悬半空,处处有乐师吹奏表演,烟波飘渺,果香四溢,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七彩丝,八宝鸭子,清蒸鲈鱼等六十二道珍馐,分作五轮不断地摆上席案,中间还穿c有点心、水果。人人面带微笑,请菜敬酒,好不快活。

  然而就在这杯光交错、歌舞升平之时,有一道放肆的笑声,突兀地横在清雅的乐曲当中。

  正与宁皇后互相赠酒的淳於炆,顿感不满,他循声望去,玉阶下有一张紫檀木桌,比其他的

  桌子都要大,放的美酒菜肴也更多。

  而入席之人,却是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他左右陪坐著的不是大臣,而是两名如花似玉的g廷舞妓。

  男子显然已经喝醉,抱著舞技又是亲又是m,纱裙都已经摞到了大腿上,实在有碍观瞻。

  「这人是」淳於炆眼睛有些花了,眯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谁。

  「皇上,这是您的长子,耀祖呀。」宁皇后笑著小声说。

  「什麽他怎麽可以坐在殿内,理应到外边去才是。」淳於炆皱起眉头,非常不快地道。

  「算了罢,太后看著喜欢就好,您不是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该多让著些。」宁皇后偷偷看了眼坐在另一端的太后,她的脸色也不怎麽好看,端著酒碗,却不喝,恐怕也是觉得耀祖的行径太过放浪了吧。

  「哈哈,来,美人儿,让本王亲口,别躲嘛。」碍于太后的口谕,要礼遇耀祖,因此无人敢

  出来劝阻。

  「他怎敢自称本王岂不是拿朕的圣旨当放屁」淳於炆火冒三丈,要知道在这殿内,还有七国的使节在,这传出去,大燕皇帝的权威何在

  「来人!」淳于炆正要叫侍卫,撵走这下三滥的东西,不想太后猛咳两声,怒瞪著皇帝。

  眼看一场自家门里的争斗就要发生,坐在正方宝座之下,与夫人、女婿、女儿三人同席的赵国维,举起酒盏,出列奏道。

  「皇上,能赴此宴,臣深感殊荣,在此祝您圣寿无疆,永葆青春!」赵国维言毕,便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好个永葆青春,朕和爱卿都已是老头啦!」淳於炆於是转换话题。见皇帝与护国将军相谈甚欢,耀祖倒也清醒了几分,打著饱嗝地看向宝座之上,左侧的太子席位。

  原本这个位子应当是他坐的,如今却被煌夜取而代之!心里头就越想越恨。

  再看坐在上头的煌夜——身著浅黄龙袍,头戴东珠金冠,面容清俊,仪表堂堂。让在座之女子,不论是王妃郡主,还是g娥使女,都对他频频侧目,以示关切之心。

  他越是引人注意,耀祖就越咬牙切齿,就连他怀里的舞妓,也有些朝三暮四,时常把脸朝向宝座左侧,以期望得到太子垂青。

  当然了,他是太子,一朝在侧,便能贵为太子妃,不过连卑贱舞妓都有这等心思,竟然狗眼看人低,著实叫人生气!

  「滚!」耀祖猛地一把推倒舞妓,揪著她们的头发,还狠狠地扇了两嘴巴子。

  前一刻还在心肝美人儿的叫,这会儿就翻脸不认帐了,两位美女惊得花容失色,仓皇不已。

  最後,太后示意过去两个太监,把这两个仪态尽失的舞妓拖了出去,一切才恢复平静。

  然而心下不平的耀祖,见到太后如此「关照」自己,便更是无法无天了。

  他四下张望,竟然瞧见了早晨在城门口见过的俊俏小兵,那时名字都没问。此刻,这小兵正站在宝座左侧的玉阶之下,守著皇族用膳。

  难不成是太子的侍卫可他早晨不是身著御林军的兵服虽然有些弄不懂,但在酒气的助威下,耀祖拿起一壶酒,蹒跚著步子,走向小兵。

  柯卫卿监视著殿内,尤其是宝座之下的一切动静。此时饮宴已过半,不时有王爷官员起身去小解,所以当看到肥胖臃肿的大皇子,在桌椅间踮著肚子穿行,并未觉得奇怪,可是这皇子,却拨开了太监的搀扶,径直向他走来。

  「小兵,你叫什麽名字哪儿的人」

  被酒气冲天的大皇子突然这麽问,柯卫卿不觉一怔。

  「说话呀,哑巴了你」耀祖把酒壶往柯卫卿的x前一耸,洒出来的酒汁,顿时弄湿了他的衣襟。

  「大人,请回席饮酒。」柯卫卿轻轻地推开酒壶,说道。

  「啥叫我大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来,跟本王共饮一杯,保准你以後衣食无忧!」耀祖吸著酒糟鼻子。整日的醉酒买欢,他早没有了当年身为大皇子时的威风,反倒像个乡野土霸。

  『该死的大哥。』永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暗自皱眉。他其实一直注视著柯卫卿,他的席位离宝座也近。

  正当永麟觉得恼火,起身想要阻止这一出闹剧时,一把利剑噌地亮起在耀祖的脖子前。

  剑尖离开喉咙只有那麽一丁点,随时都可要他丧命!

  「啊!」耀祖猛一吃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柯卫卿也是惊讶万分,望著突然站起来的太子殿下。

  煌夜立在玉阶之上,手持龙鸣剑。那铮亮的刀锋,在g灯底下发出让人战栗的寒光。

  瞬时,百乐齐鸣、哄笑热闹的大殿,变得寂然无声。众人,包括国外使节全都瞠目注视著宝座上,太子、大皇子,以及一名侍卫之间的冲突。

  谁都知道太子厌恶大皇子,也明白大皇子对太子之位仍未死心,在他们看来,这名侍卫不过是个导火索,引起二人的争端罢了。

  皇帝和太后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相当震惊,兄弟二人剑拔弩张,还是在皇帝的大寿之宴上,是想当朝逆反麽

  「你、你想怎样敢杀我不成」耀祖一边抖动著肥胖的身子,一边装作无畏地斥责道。

  「你已贬为庶民,却当众调戏本殿下的带刀侍卫,是想受廷杖之责」

  廷杖之刑便是当这群臣的面,由两名护军举起木板轮流打屁股,这是耻辱的象徵,同时也是皮开r绽,生不如死的酷刑。

  「谁说我调戏他了我、我只是……」

  「只是喝得烂醉如泥,因此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煌夜冷眼睨视著他。

  「对,就是这样!」为了脱罪,耀祖急忙认道。席间却响起窃笑声,这糊涂皇子,闹得是哪出戏呀

  太后则气得x口直发堵,耀祖如此荒y,连殿里的侍卫都敢轻薄,而且情愿以喝醉为由脱罪,真是敢做不敢当,毫无男子气概!

  他的这些行为,等於在抹黑她这个太后,因此不等煌夜收剑,太后便道,「拖出去,廷杖二十!」

  「祖母!皇祖母!求您开恩哪!孙儿知错了!」耀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著求饶,太后却丝毫不为所动,让太监和衙役把耀祖给架了出去。

  她表现得铁面无私,可是心底却在淌血,这个孙儿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比不得其他皇孙。

  煌夜收回龙鸣剑,吩咐柯卫卿回去更衣,便坐回席上。

  鼓乐重新奏响,逐渐地人声也恢复鼎沸,太后面色铁青,怨愤地看了太子一眼,心想,『这招借刀杀人,他用得可真狠啊,竟然逼我亲口下令责罚耀祖!』

  而官员们见到连太后都不再护著大皇子了,恐怕再也不会有人对耀祖的复位抱有期待了。

  谁会去支持一个在皇帝寿宴上,大大出丑的醉鬼皇子呢

  太后拽紧了拳头,她是老了,可心眼没有糊涂,煌夜比她想像的要厉害得多。该怎麽做,才能挽回局面看来日後得细细盘算了。

  在太后啄磨诡计之时,太子接受著各位使节、官员的轮番敬酒,他的大度与体恤下属之心,深受他们喜爱。

  赵国维也不甘寂寞,提出拔河助兴,淳于炆欣然同意。於是,文武百官分作两列,嘿呦嘿呦,拼抢第一,喧嚣得简直要掀翻了屋顶。

  七国使节,也纷纷派出旗下的强兵壮士,参与其中,这就像一场「腕力」的决斗,哪方力气大,哪方就算赢。

  起初只是玩乐罢了,可後来便是赵国维一人的风光,他已经五十有七了,两鬓已夹杂有白发,却能够力拔山气盖世。一人抓著一头,咆哮一声,把另一头的二十馀青壮年,统统拉趴在地上!

  「勇将!真正的骁勇猛将啊。」赵国维得到使节们的一致称颂,仿佛这是给他的表彰宴,而不是给皇帝来贺寿的。

  煌夜没有参与其中,却把这一切看的分外明朗,其实比起年老的太后,不成气候的大皇兄,这权盖满朝的赵国维,才是他一直提防的对象。

  「报!」一名身著戎装的士兵,突然出现在宝座下,说是有要情禀报。

  「今日大家畅饮甚欢,游戏正浓,再急的事,也等到明日再议。」皇帝笑著说,却丢了个眼色给太子。

  煌夜会意,趁著大家拔河正起劲,把这位兵士招去了偏殿问话。

  「正值父皇寿宴,若突然中止,必定惹来臣子们的猜忌,有何急事,你在此处说明便是。」

  「属下明白,皇上英明。」兵士肃然地道,「回禀太子殿下,军机处收到密报一封,称天霁国已经调集八万兵马,打算大举侵犯我国!」

  「密报从何得来」

  「是军机处安c在天霁国的探子回报。」如今,哪个国家里没有他国的密探,大燕派出去的,就差不多有千馀人。

  有成功卧底的,但更多的是身份暴露,惨遭杀戮。因为密探不但需要刺探敌情,还要从中挑拨,搅乱敌国政局。有时候密报采纳与否,不单要看这个密探是否靠得住,还要对密报来源进行分析。

  而天霁国的密探,是御林军骑兵统领青允的孪生哥哥,名叫青缶,为人机警正直,武艺高强,煌夜信得过他。

  「辛苦你了,先下去吧。」煌夜让兵士退下,为表示无异样,他又回到宴席之上,与众臣子一同饮酒,直到深夜时分,这场寿宴才散了席。

  ——待续

  情倾g闱58-59

  星光熠熠,高悬於墨色苍穹之上,柯卫卿站在东g的前花园,等待太子召令。

  之前,太子吩咐他回殿内更衣,他便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东g偏殿,换了一身乾净的侍卫服。

  可是太监就走了,柯卫卿没有得到太子的传唤,只能停留在静谧的花园里。

  他是太子的侍卫,照理说就算不回去宴席,也能找到安身之处。或是值夜东g,或是回去侍卫营歇息。

  但是柯卫卿已经很久没来东g了,这里的人大多不认识他,之前同时被选为武侍卫的公子们,早就已经升迁,得到更为重要的差事。处处是陌生的脸孔,让柯卫卿更加觉得他在这里是多馀之人。

  很想为太子分忧解愁,可是煌夜却极少传唤他,是他资历不够,不能胜任侍卫的职务,还是哪里做错了柯卫卿实在想不明白,也就更加沮丧。

  正当柯卫卿情绪极为低落之时,前殿传来一声通告,「太子殿下到!」

  柯卫卿赶紧去g门前迎候,十几个太监g女,手持大红g灯,出现在g门的两侧。

  太子乘坐的青龙辇已经来到殿前,青色的辇身,朱红的车盖,八扇车窗上都镂刻著金色龙鳞,十分气派。

  「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太监、g女纷纷下跪,高呼之声在夜空回荡。

  然而下来的人,却是骑兵统领青允。他看到跪在门前的柯卫卿,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卫卿,有你在就好办了。」

  「什麽事」柯卫卿急忙问道。

  「太子喝多了,我不放心,便送他回来了。」青允摇著头,叹道,「你没见到那些使节、大臣,轮番请殿下喝酒,殿下无法推托,就全喝了,我都来不及劝!」

  「还有啊,喝急酒伤人,我之前就说过,殿下又不是海量……」

  「你说够了没有」煌夜打断了青允,扶著车壁,走了下来。

  「啊,殿下,小心门槛。」

  「我知道,不用你罗嗦。」煌夜的步履有些摇晃,但仍坚持自己走进殿门内。太监纷纷抬起g灯,给他照明。

  柯卫卿正想要跟进去,青允又拉住他,小声提醒道,「你别看太子没事似的,在回来的路上都吐了两回了,还不让我传太医……总之,你小心照看著,我总觉得晚上会出事儿。」

  「知道了,我会小心看著的。」柯卫卿慎重地点头,便告别了青允,小跑著进去了。

  g灯闪耀,红毡铺地。两只青铜仙鹤,昂首立在紫檀木透雕、云纹床榻的两侧,口衔灵芝草,不断吐出如同莲蕊一般清甜的幽香。

  在如梦似幻、富丽堂皇的寝g内,六名太监不停的穿梭往来,侍候太子更衣、盥洗。之後又有六名g女端来解酒汤,锦帕,口盂等,让倚靠在枕上歇息的太子,慢慢服下,再漱口,净手,见太子和衣睡下之後,她们便悄然退出。

  偌大的寝g就只剩下太子,以及在纱帐之外,默默值守的柯卫卿了。

  黑沉沉的夜,静得没有一点响动,前半夜还有虫鸣,此时就只剩下柯卫卿怦怦作响的心跳声了。

  已经好久没有为太子殿下值夜了,柯卫卿在兴奋之馀,也是相当紧张,手心里竟然捏出了汗,他轻轻地往衣袖上擦了擦,却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咳嗽。

  「殿下」绣著金银花纹的锦帐动了,柯卫卿赶紧进去,看到煌夜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抓取床头几案上的白玉杯。

  「给,殿下,您慢点喝。」柯卫卿替他拿起水杯,送到煌夜半启的唇边。

  可能是酒劲正浓,煌夜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双颊微红,吐露的气息也异常灼热。

  「……嗯。」煌夜幷没有睁开眼睛,完全是凭藉著嘴唇上的触感,衔著杯沿,轻饮了几口。

  柯卫卿扶著煌夜的肩头,让他重新躺下,还拿过一旁的锦帕,轻轻擦拭太子额上的汗珠。

  「您是不是觉得胃里难受我去叫御医来。」柯卫卿见醒酒汤并没有起到作用,不禁有些担心,直起腰,正想去传唤g女,煌夜却徐徐地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湿润的眸,就好像子夜一般深不见底。在床头g灯的映s下,太子的眼波流转,就似月色光华一般,透出令人迷醉的气息。

  他半梦半醒的神情也好,还是流淌在金枕上的乌黑发束,都让柯卫卿痴痴地看呆了神。

  一时间,柯卫卿竟然忘记自己要做什麽,就这麽睁大眼睛和床榻上的煌夜对视。

  「……。」煌夜突然两手撑著床褥,似乎是想要坐起来。

  「殿下,您要做什麽」柯卫卿於是凑上前,帮他起身。

  可是……那两只手离开了床铺,攀上柯卫卿单薄的肩头,指头就跟铁钳似的扳紧著,将柯卫卿压倒在床榻上。

  「嗯!」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人深深陷入留有太子余温的被褥内,柯卫卿想要挣扎,肩头立刻传来快要裂开的痛楚,让他脸色苍白,一个劲地吸气。

  煌夜俯身压在他身上,两只手不肯放松,华丽的黑发发丝垂挂了下来,g灯的光芒一下子变得黯淡不清了。

  「殿、殿下……是我啊。」柯卫卿吓得连嘴唇都失去了顔色,难不成太子殿下喝醉了,误会他是刺客

  「……。」煌夜似乎是嘟囔著说了什麽,可是柯卫卿压g没听清,耳边只有自己chu重的chuanxi,以及狂乱的心跳声,在响个不停。

  「殿下,我不是……啊」再想要说话时,煌夜却轻轻地吻了他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让柯卫卿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什麽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想厘清此刻的状况,煌夜也终于松开一只手,却转而扣住了柯卫卿的下巴。

  用不容抗拒的力道稳住那企图逃走的人之後,煌夜落下的吻便不再客气,湿热的舌头强行侵入唇内,反复骚动著上颚,再卷住仓惶不已的舌叶,像品尝美味一样地舔舐、吮吸。

  「呜……唔嗯!」

  柯卫卿的双手抓扯著太子的手臂,却无力扳开。下颚被迫扬起,嘴唇被碾压得刺痛,舌头也是,被绞缠著摩擦难舍难分!

  耳边则不断充斥著唇舌交融的y靡声响,令他震愕不已!

  「唔……!」在齿龈受到强力舔舐时,柯卫卿从脚底dangyang出一阵酥麻的颤栗,眼泪刹时盈满眼眶,更加模糊了视綫。

  「——嗯!」心脏则扑通扑通地猛烈跳动著,柯卫卿惶惑的意识开始变得朦胧不清。

  就在qingyu燃烧之际,煌夜却突然停了下来,轻轻chuanxi著……用低沉又沙哑的声音问,

  「你……怎麽会在这」

  「青、青青……!」柯卫卿想说是青允让他留下的,可是控制不住牙关打颤。

  「下去!」煌夜坐了起来,意识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冰冷地说道,「去殿外值夜。」

  「是、是!」柯卫卿忙点著头,几乎是滚著爬下了床,膝盖磕得生疼。

  「这只是……」煌夜突然说道,柯卫卿停下脚步。

  「没什麽,你走吧。」难不成要对他解释说,因为自己喝醉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所以才把他压在床上强吻的这样讲,只会更惊吓到柯卫卿吧。

  「是!属下告退。」柯卫卿就像是受惊的小鹿,头也不敢抬一下。

  「等一等。」

  「……」

  「就在这儿吧。青允既然吩咐你值夜,就不会再安排其他人了。」煌夜指的是一道屏风之隔的外间。

  「是。」柯卫卿不敢哭,也不敢抗令,把眼泪擦掉後,就去了屏风外。

  「只有今晚。」煌夜透过j雕细镂的屏风间隙,看著柯卫卿的侧脸说道,「明天你可以回太医院了。」

  柯卫卿似乎是点了点头,但是煌夜隐约看到,他转过脸去的一瞬间,有一滴晶莹掉了下来。

  ——不过是喝多了,所以做了一个春梦而已。

  在梦里,是只穿著亵衣,在河边沐浴的柯卫卿。因为是梦,所以想做什麽都没关系吧煌夜的理智像是烧断了,抓住柯卫卿後,就开始疯狂地吻他、爱抚他,不管他愿不愿意。

  直到腿间耸起yuwang,让他惊觉这不是梦,才发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确实是柯卫卿,只是不在河岸边。

  同样的错误,发生了两次,难道还能视作只是「意外」吗

  煌夜深觉懊恼地捏著自己的额头。头好疼,快要炸开一样,可是x口更沉闷,让他喘不过气。

  「我不是想要一个男宠,才把他留在身边的。」煌夜呢喃道,并强迫自己忘记刚才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可是到最後,他也没能平复这种心情,虽然躺在舒适的床榻里,却是一宿未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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