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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情债(未删节1-100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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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以后认真听课。”
祥子松了一口气,稳稳地坐下,还把腰板挺得笔直,表面上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能摸摸她的胸就好了。她的胸看起来比娘的还要大,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吧。下课铃声催命似地响起来,同学们如潮水般一般脑地挤向外面。
第二节课后全集师生集中到操场上,开始公布本学期获奖名单,并为获奖的同学颁发奖状和奖品。虽然那奖品只是一些铅笔橡皮、本子之类的小东西,却是至高的荣耀,并不是谁都能得的。这是每年祥子最露脸的时刻,祥子站在人群中表面平静内心却无比激动地听着主席台上的领导讲话。
讲话结束后照例是为本年度获奖的学生颁奖。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祥子上上下下往返六七次,什么考试成绩全年第一,作文竞赛、美术竞赛、钢笔字竟赛……等等几乎所有的奖项全都有祥子的份,那一天祥子真是自豪极了!台下上千只眼睛都盯着自己,无数的同学都向自己投来羡慕的目光。还听见有人在底下小声地说:“这小子是谁啊?咋这么历害?啥都行。”
祥子的心里乐开了花。唯一的遗憾就是母亲不能亲眼看到。不过想到拿着这些奖回家的情景,祥子就开心极了。
“今天我们班的孙锦翔同学,为班级争了光,同学们要向他学习,好好学习。”
白老师清脆的声音响起,下面配合着雷鸣般的掌声。祥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既自豪又不好意思。扭头向沈兰的方向看去,却先撞见了季雨晴的深情的目光。祥子避开季雨晴的眼光,朝沈兰一笑。沈兰羞涩在桌子底下地递给他一本书。是一本小人书。祥子打开,小人书里夹着一张纸条:[“放学后一起走,好吗?”
祥子认真地回复:“好的,我在校门口等你。”
又把小人书还了回去。
季雨晴的眼里闪着嫉妒的光芒,只是祥子却没有注意到。
一整天祥子都是晕呼呼的渡过的,老师和同学们的赞美让祥子如坠云端。
放学铃声一过,同学们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哄而散,拼命地往外奔去。祥子看了眼沈兰,也慢慢地背起书包向外走去。
祥子走到校园外的马路上时,碰巧碰到一群活泼的小学生正在打嘴仗。只见其中一伙小学生骂道:你打我,我不怕,我去北京找我爸,我爸拿着机关枪,照你屁股打三枪!
另一伙小学生回骂:“你妈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卖的就是你妈的头!”
两伙孩子头骂得有声有色,兴趣十足。祥子笑了笑,找了个墙根蹲下来看热闹,自己像他们这么大时也成天地做些无聊的事情。回想起以前,自己的玩具还是很多的,像“溜溜”(二声,玻璃球)“啪矶”(园纸壳一面贴的画)皮筋做的黄豆枪,爬犁,陀螺,嘎(两头尖的短木棍,拿个刀型木板使劲打出去让别人去捡的无聊游戏)铁罐子、弹弓子等等,只要是个东西就能玩的津津有味。祥子正津津有味地回想着。
突然看到几个比祥子高一年级的中学生围着一个女孩子调戏道:我是你爸,多么伟大,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嫁给他(指了指周围一个猥琐男)女孩脸儿臊得通红。一甩辫子泼辣地说:“你们再瞎白话,俺就告老师去。”
“你告啊。老师问你俺说啥,你就说俺是你爸。哈哈哈!”
男孩子们一边不示弱地嘻骂着,一边撒腿向四周跑散。
祥子正站在校外等着沈兰时,狗蛋和三娃过来了。“祥子,你出来得挺早啊。走吧。”
“不,俺有点事儿,你们先走。”
祥子摆摆手道。“哦,那好吧。”
狗蛋和三娃疑惑地走了。祥子靠在墙根儿继续等。“孙锦翔,你咋还没走呢?”
白老师夹着书本走到跟前说。
“白老师,好。俺在等同学呢。”
“哦。那老师先走了,孙锦翔,晚上回家把今天的作文题目好好想想,这可是要选送参加比赛的。”
“好的,白老师,再见。”
祥子纳纳地说。
望着白老师曼妙的翘臀,在慢行中画出一副美丽的弧线,祥子心里一阵阵冲动。恨不能把白老师按倒,感受一下她和校长做那事时的感觉。
正想着,身后传来柔弱的女声:“孙锦翔,看什么呢?”
祥子转身看到沈兰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拘谨地提着书包。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与激动。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约会”祥子就笑了笑,装作很老练地说:“咱们到小河边走走吧。”
“嗯。”
沈兰腼腆而甜蜜地笑。
“鸡蛋是你给我的吗?”
“嗯,俺看你午饭总是吃馒头咸菜,俺就多带了两个。”
“呵呵,谢谢你。下次不要带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上了一座桥,这里通往回村里的必经之处。祥子知道沈兰家也得往这个方向走。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经常停电,一群大点的孩子就无所事事,站在桥那边吹口哨,还贼响!祥子和沈兰刚走到桥上,就看见一大群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站成两队,比着吹口哨。那情景跟90年代的电影院半截停电一样。双方互相吹,吹到后来腮帮子不灵了改骂!骂上十几分钟就突然开打!沈兰开始是捂着嘴笑,后来看到双方真打了起来,而且还是抡着扁担或棍子打,乱哄哄的打成一片。沈兰害怕了,双肩都有点发抖,小脸煞白。紧张地靠近祥子说:“他们会不会打到咱们啊?”
可是双方把道堵死了,祥子和沈兰被夹一边,躲也躲不过去。就在沈兰害怕之际,祥子突然冲上去,抢了一个棍子握在手里,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手,嘴里喊着让开。就杀进了人群。
那时候打架不讲策略,直接上,瞅准了就开抡。大家也都很守规矩,除了扁担就是大木棒,除非打急眼了,不然是没有使用刀啊剑啊的,更没有火药枪、改装鸟冲等热兵器。大家估摸着是达成了默契,输赢不重要,重在参与和锻炼身体!就像现在的全民健身。
正因为这些默契,祥子竟真靠着平日里的锻炼和现在急于急脱离困境的意志所驱使,成功地杀出人群,尽管身上上中了好几棒,衣裳也给鲜血染红了,脑袋上还挨了一棒子。但是不管怎样,现在两人是在这群人之外了。“祥子,你没事吧?”
沈兰担忧地问。祥子就冲沈兰笑笑,拉着她的手向前跑去。
抬头看时发现天真他妈蓝!祥子有一种当了英雄的感觉。两人手牵着手向前走,一直走到沈兰的家门口。沈兰说:“俺家到了。”
“哦,那你进去吧,俺这就走。”
“咯咯,跟我来。”
沈兰笑着打开大门,摘下脖子上的钥匙,打开门请祥子进去。
祥子四外张望着走进沈兰家。这是一间普通的泥土房,但修葺得很结实,一看冬天就能暖和。
“坐这儿,俺给你处理一下,瞧你这里都是血,回家不把你娘吓着地。”
沈兰说着从柜子里变出一个药箱。从暖瓶里倒了些热水,将毛巾投湿,再湿柔地揽过祥子的头,脸凑近祥子。先是用毛巾擦了下他的伤口,然后上了点药水,大概是消毒的之类的吧。祥子此刻也顾不得疼了,只感觉沈兰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子少女的体香,很好闻。而且从上往下看去,正好看到低着头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沈兰那微微起伏的饱满的胸。那浑圆挺翘的模样惹得祥子一阵燥热,特别想伸手摸一下。隔着衣裳祥子想象着里面的风景,连沈兰包扎完了都没有注意到。“你,你看什么?”
沈兰见祥子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臊得通红,眼神含嗔带喜地瞅着祥子。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祥子突然生出大胆的想法来。
祥子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说:“沈兰,你能让我摸摸吗?“这样唐突无礼的要求他本来想沈兰一定会拒绝并把自己赶走的。但是几秒钟后沈兰却自己解开了衣襟说:“你想摸就摸吧,但是不许跟别人说。俺这里谁也没瞧见过,俺只是喜欢你。”
沈兰臊得闭上眼睛,两只圆润的大梨向前耸着,微微颤栗着,雪地之上的两点红樱竟有些涨硬了。
祥子望到那两团散发着香气的丰满,心儿狂跳着,慢慢靠过去,伸出长了茧子的手按在上面。
靠,软!真是软啊!嗯,好舒服……祥子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不断用手变幻着那奶的形状,而沈兰则紧咬了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直到祥子一时兴奋加了力,沈兰忍不住就发出“啊!”
的声音。祥子连忙松了手。面红耳赤地道:“对不起,是不是俺弄疼你了。”
沈兰怎好意思说:是你弄得俺太舒服了。只好低头下头不吭声,脸蛋红得跟秋后的苹果。
门外响起人的脚步声,沈兰连忙系好衣扣。两人慌乱地分开。祥子尴尬地看着自己下面支起的小帐篷,不知如何掩饰,万一让沈兰的家人看到如何是好?祥子抓起书包,飞快地跑了出去。
第14章致命吸引
“哎,你是谁?哪家的野小子,怎么跑到俺家里来了?”
听到这声音,沈兰连忙跟了出来。“妈,是俺同学,今天为了救俺受了伤,俺帮他包扎一下。”
“大娘好,俺有事,先走了。”
祥子一口气从沈兰家跑到通往养命沟的土路上。方才停下来休息,抬头望望远处笼罩在暮霭中的藏青色的群峰,祥子幸福得想大喊。
祥子挽起裤管大步在山道上疾行,几个纵跃跳过养命沟里的一些沟沟坎坎,又爬过一座山,终于进了屯子。村里饮烟袅袅,家家户户的房屋都笼罩在一片祥和宁静的气氛中,祥子迈着轻松的步伐信步走在村口的土路上。
闷头赶路的祥子眼前出现一双女人的脚,雪白粉嫩而又肥厚的脚趾上现着淡粉色的光。应是用季季草花染过的吧。村里哪个女人会这么美呢?抬头看到脚的主人,不由得疑惑万分。
“呵呵,祥子,你有东西落在俺家了。敢不敢跟俺进来拿回去?”
寡妇桂枝用挑逗的语气轻佻地说。年轻的祥子哪里受过如此挑衅,眉头一挑冷冷地道:“那有啥不敢的,是啥东西?”
“既然你敢,那就进来吧。”
桂枝扭着向外凸出的大屁股进了屋。祥子想:她那p股那样大,是不是跟男人睡觉睡的?
祥子走进院子的时候,桂枝八岁的小女儿水仙正蹲在地上玩泥巴,看见祥子进来,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向后闪了闪。祥子觉得这女孩太可怜了!她的娘每每和男人做好事时都要把她赶出去,而她小小的年纪就要在外面听着娘那样的叫声。祥子就从兜里掏出一个熟鸡蛋放到水仙肮脏的小手里。“给,吃吧。”
水仙欣喜感激地看着,嘴角露出微笑。
桂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出声,眼里露出一丝讥诮与痛楚。桂枝在前面走着,祥子这才注意到桂枝穿了一件几乎透明的衣裳,臀瓣轻摆间隐隐看见里面的褐色褶皱。祥子的心忽然跳得历害,不安分的小家伙又躁动了起来。祥子有点害怕,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是目光又挪不动,迷惑地凝视着桂枝婶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一个篓子。
在她弯腰的时候,整个后面的风景全部暴露在祥子的眼前。祥子感觉自己的呼吸不顺畅了,只好张大口吸着气。这时光桂枝婶突然转过身来。“祥子,上次你把蘑菇落俺家了,俺吃了一些,这篓子还给你。”
桂枝婶说这话时人已经转过来了,看见祥子痴痴地望着自己的模样,有点意外,转瞬又恢复了以往的作风。桂枝浪笑一声,在祥子的脑门上一点。“哎呀,我的小男人啊,还真长大了。来,让婶看看你的家伙事中用没?”
桂枝说着一伸手抓住了祥子的男人。祥子一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你干什么?马加蚤货,松手!”
祥子恼羞成怒。这一句话似说到了桂枝的痛处,桂枝的脸色悠地一变,她本来没想对这个毛孩子做什么,是真心想还给他篓子而以。可是就连他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都敢这样辱骂自己?那自己还留着脸皮做什么?桂枝感觉心里像在滴血一般,就仿佛被人当着全村人的面剥光了衣裳游街一样。桂枝的心里急剧变化着。她想:哼,你们男人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别看你小小年纪,不也一见老娘就挪不动步,还说老娘是马加蚤货,那你这又硬又臭的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桂枝心里愈是痛脸上的笑意就愈浓,趟过男人河的女人总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内心。每每躺在男人身上身下,受着那变态的疯狂的……时,桂枝心里都要再加上一分恨意。桂枝的眼窝深处现出一丝邪意。哼,老娘就要把你变成个比老娘还不如的马加蚤货,谁说只有女人人才是马加蚤货,你将来会比老娘还要*!
桂枝忽然一把搂住祥子滚到炕头上,厚实的嘴唇也狠狠地封住祥子的口。
“呜呜……你干嘛?”
祥子猛劲地推开桂枝,夺门而逃。昏暗的夜色中,祥子看到水仙惊恐的小脸以及那双复杂的眼睛。
耳边传来桂枝的痛骂:“你个小兔崽子,你一定会再回来求俺的。”
煤油灯的光亮的照在桂枝惨白的脸上,一行清泪顺着皮肉有些松弛的脸颊上流淌。
祥子心慌意乱地跑回了家,一进屋就趴到炕上。将脸深深地埋到手心中。乱了,今天一切都乱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觉得有一股强烈的气流在乱蹿,那块多余的肉为什么总是不安生?祥子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祥子更加渴望长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长大。长大了就能解释这一切,能解决这一切了吧?
兰花虚弱地走进屋里说“祥子,饭在锅里,你去吃吧。”
“娘,赵叔呢?”
“他今晚上不回来了了,在果园看果子。”
“咦!儿子,你这头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吗?”
兰花紧张地把住儿了头说。“娘,没事,就破了点皮。”
“哦,那就好。哎哟。”
兰花皱着眉头倒在炕里头。面上似乎很疼。“娘,你怎么了?”
“没事,你去吃饭吧。娘肚子有点疼,躺一会就好了。”
祥子刚吃完一碗饭时就听屋里“彭”地一声。祥子连忙奔进屋。
第15章撞见奸情
娘倒在地上,半个身子痛苦地抽搐着,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珠滚落。“娘,你怎么了?”
祥子急忙扶起娘,将她连扶带抱地扶到炕上。“俺肚子疼得历害,祥子,快去找你赵叔,让他送俺去医院,俺受不了了!”
“好,娘,你等着,俺马上就回。”
祥子疯了一样向山里跑去。今晚月光很浅,天特别黑,前天刚下过雨,因此道路极为难走,祥子不知在坑坑洼洼的土路跌倒了多少次,终于到了果园。
漆黑的果园里繁茂的树枝不时地划破祥子的胳膊,祥子根本无暇顾及,他心里焦急得像锅上的蚂蚁,恨不能马上把赵四给揪出来,送娘去医院。
当祥子心急火燎,满身泥泞地站到果园中的简易窝棚前时,一颗心总算安定了许多。祥子焦急地推开窝棚的木门。“赵叔,俺娘病了,要俺来找你。”
话音未落,祥子就被雷住了。眼前的情景就仿佛是在梦中一样,简陋的小土炕上,两个赤身果体的男女正紧紧地连在一起,屋内,煤油灯上孱弱的火苗摇曳着放荡的眼眸,似嘲笑,似侮辱!
赵四下面那丑陋的东西还在翠花身体里自然地抽动着,就像汽车刹不了闸。脸上是无尽的尴尬与内疚,就像那和尚被捉到愉吃猪肉,母猪被发现愉青。
慌乱的赵四来不及细想,一边颤抖着将最后一滴精华播撒,一边向祥子致歉:“祥子,祥子,你听俺说……”
热血上血上涌,年少气盛。处在这个年纪的愤怒的祥子抄起门边的一根扁担,对准炕上一黑一白两个躯体,高高地举起。
“啊!”
翠花发出惊恐的尖叫,身子猛地向后退去,在破旧的花褥子上划出一条白色的小溪。
“扑通。”
赵四竟双膝跪下。“祥子,俺不是人,都是俺不好。求你不要告诉你娘,这女人是我从前的对象,俺一时糊涂才和她在一起,你放心,以后俺再也不和她在一起。好好对你娘!”
赵四痛哭流涕地说。
昏暗的灯光下赵四的脸十分丑陋而苍老,胸膛依然壮硕,一副成年人的骨架此刻在一个少年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双眼喷火的祥子想到了娘,那个一心以为找到爱情的女人。祥子把满腔的愤恨,对娘的怜,倾注在扁担上狠狠地打了下去。翠花尖叫着闭上眼睛,雪白浑圆的双腿瑟瑟发抖。她仿佛嗅到了自己的血腥味,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祥子给打折了,仿佛看见了兰花朝着她笑的脸。
一声脆响,扁担打在炕沿上,离翠花丰腴优美的臀部只有一公分的地方,折了,断为两截的尸体令人触目惊心。
“滚!”
祥子的怒吼声中,翠花手足无措地穿着衣裳,披头散发地逃离,苍茫的夜色中多了一匹哭泣的野马。
赵四默默地跟着祥子回家。远远地,家中闪着柔和的橘色的光,赵四的心里一痛,自己为什么会负了兰花?
两人走进屋里时不由惊呆了。祥子捂住自己嘴,极力不使自己哭出声来。赵四的眼睛睁得老大,惊恐万分。只见兰花的身下鲜红的血液顺着腿根流淌,无声地流了一炕一地。兰花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兰花。”
赵四发出痛彻心扉的哭喊。两人用颤抖的手手忙脚乱地将兰花背到马车上。三人披星戴月,连夜赶到城里。
兰花被送进急诊室,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门外急走,祥子感觉自己的腿肚子软软的,一想到娘有可能会从此离开自己,心就痛得要命。赵四不时地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祥子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切。心想:拉帮套的,俺娘要是有个啥意外,俺一辈也饶不了你!医院的走廊不是很长,但两人却感觉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夜风凉凉地拂过脸庞,也吹干了祥子脸上的泪痕。
十多分钟后医生终于出来了,要家属签字,说是兰花是宫外孕大出血,必须马上做手术切除子宫。赵四感觉自己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切除女人那玩意儿就意味着自己永远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儿子。但是必须签,兰花的命更重要!赵四颤抖着手在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兰花住院了,手术很成功,兰花躺在病床上,双眼带着哀伤,又很平静。兰花的脸上是带着笑的,很温柔的笑,她不想看到两个心爱的男人为自己愁。
住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家里的活总要有人干,祥子还在上学,赵四只好回家种地,伺弄果园。留下祥子一个人在城里照顾母亲。
医院的病床很紧张,而且陪护要额外交钱,祥子没地方睡觉,晚上只能将就着趴在娘的床边对付一宿。娘心疼地抚着儿子的脸道:“孙锦翔,睡俺旁边吧。”
娘咬着牙想要挪动下身体却疼得出了声。祥子连忙按住娘说:“不要动,俺有办法。”
刚做完手术,刀口要命地疼。兰花的娘家远在千万里之外,这个时候兰花就特别想念自己的娘。“你能有什么办法?”
兰花疑惑地望着鬼精灵似的儿子。
祥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两张很大的旧纸壳箱子,打开铺在地上然后躺在地上朝娘笑笑:“娘,你看,这不就行了吗?”
看着儿子调皮的笑容,兰花苦笑。心道:就是苦了这孩子了!祥子白天在学校上课,中午给娘卖几个包子和一碗粥什么的送去。晚上还要照顾娘的大小便,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饱,祥子很快就瘦了下去,精力也开始不够用了,学习成绩直线下降。
一连几日祥子都在课堂上睡着了,白芳很生气,在一次月考后把祥子留下来。
“孙锦翔同学,你最近怎么了?成绩下降那么多?上课为什么老是打瞌睡,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你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分心的话,将来,将来只能还呆在乡下做农民了。”
白芳生气地地说。一双美目流露出焦急与担忧。孙锦翔学习成绩太优秀了,而且各方面都很出色,白芳实在是喜欢这个孩子,因此格外注意他。
听到农民两个字祥子心里一阵刺痛。祥子不服气地想:“农民也比你这样不要脸的马加蚤货强吧!哼,还好意思说俺,等哪天老子也让你尝尝农民的历害!”
祥子就斜倪了白老师一眼。“农民有什么不好?”
白芳一时语塞,看到祥子可怕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言重了,这孩子自尊心极强。便温柔地笑笑道:“祥子,做农民不是不好,但是老师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你学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祥子看着老师晶亮的眸子,真心关爱的表情。不由得暗暗自责懊悔:“孙锦翔,你在想什么,老师对你这么好,你咋能那样想她呢?你真不是人。”
祥子在沉思时,白芳站起来,双手搭在祥子的肩膀上,凝视着祥子的眼睛说:“告诉我吧,我会帮你的。老师很喜欢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荒废学业。”
白老师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潭,一米六几的个子站起来与祥子差不多高,高耸的胸脯就那样耸立着,几乎触到祥子的胸前。两只莹白如玉而又小巧秀气的手轻轻地按在祥子的肩膀上。一股洗发水的香味从白老师身上散发出来,祥子一抬头就看见白老师紧身的衬衫内隐隐欲现的黑色的布料将那对骄傲的丰满包裹得紧紧称称。当目光落到那只白胖的玉手上,祥子突然感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祥子莫名其妙地,冲动地,大胆地握住了白老师手。
祥子的这一举动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完全是潜意识中的动作。白老师惊愕地楞在那儿,半响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祥子愉快地抚摸着那双比任何农村女人都要柔滑细腻的手,眼中现出痴迷,真恨不得将它们都放进口中,挨个亲吮着。白老师的手指修长而完美,浑圆而饱满的指肚上长着一圈圈淡淡的纹路。整个手掌呈淡粉色,指甲透明,没有一丝污垢。可见白老师是一个干净的女人。
“老师,你的手真美!每次你讲课时俺都会看好久。”
祥子痴人说梦般道出这番话让白芳差点晕倒。祥子粗糙的大手轻抚揉捏着自己的手,白芳的心里漾起一阵奇妙的感觉。自从那个禽兽毁掉自己的清白,威逼自己和他做那种事,自己就没有一天好过过,甚至讨厌所有的男人,一看见办公室里那些同男事色眯眯的眼光,自己就感到恶心,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抗争呢?要是他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那自己可就没脸再活下去了。白芳的心里痛苦极了,脸上就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愤恨,似悸动。祥子观察着老师的表情,愈发感到奇怪,他对白老师产生了很强烈的兴趣。祥子大胆地说:“白老师,你要是寂寞了,就来找俺吧。”
白芳听到这样的话,一愣,心思就从回忆里回到现实,想着刚才的事就由得脸儿红了,从祥子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生气道:“你这个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竟说些莫名其妙的糊话。”
祥子瞥见白芳转身的瞬间脸都红了,心底竟涌起一丝*感。
白芳坐到办公桌前,不知说什么好。祥子兴奋地道:“老师,俺娘住院了,所以俺现在必须得去医院,学习的事你放心,俺一定会赶上来的。还有白老师你记住俺的话。”
祥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芳一眼,转身飞快地向外跑去。白芳一楞。“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寂寞了来找他,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要做我的男朋友吗?”
白芳不禁哑然失笑。
第16章俺就是爱你
且说赵四自兰花住了院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家里开始,每一天都处在矛盾自责中。那一晚上上他吓坏了,先是被捉奸,后兰花又差点死喽,这两件事简直比赵四前半辈子经历的所有事加在一起的打击还要大。
傍晚时分赵四正蹲在自家院里的墙角下拼命地抽烟时,翠花来了。翠花看见赵四蹲在地,双眉紧锁,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就一痛。温柔地走到跟前道:“四哥,你吃饭没?”
“没。”
赵四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目光涣散,根本不瞅翠花。翠花也不在意,麻利地走进外屋地,撸起袖子拿起一个盆就问:“四哥,面在哪儿?俺给你擀点面条。”
“下屋呢,俺去吧。”
赵四接过盆,舀了两碗面慢悠悠地走进来。往锅台上一放。闷声道:“来了也好,俺正好有想话想跟你说。”
便转身进了屋。
翠花楞了一下,随即默默地拿水和面,把面在盆里揉成一团。心想,这生活不也像这面吗,本来是散的,往一块一和就和成一团了,再多揉揉就软和了,想捏成啥形状就成啥形状。哼,俺就不信,俺用真心疼你就感化不了你?
翠花赌气似的狠狠地把面摔在面板上,反复使劲揉搓着,一边想着一会怎么回复他的话。翠花心里明白赵四想跟自己说什么,做好了心理准备。
翠花干活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面皮擀成又薄又大的一张大面饼,然后拿菜刀将它切成细丝,每根面条都细如发丝,相当有水平。翠花从兜里掏出来三儿鸡蛋,搅好,又切了一根黄瓜,和鸡蛋一起做了鲁子。葱姜蒜一爆锅,满屋飘香。赵四在屋里噤了噤鼻子,闻到那股好闻的香味,不觉砸吧了一下嘴。稳稳地盘腿坐在炕上候着。心想:翠花是个好女人,可谁让俺没这个福分。唉!
“面好了,趁热吃吧。”
翠花端着一大碗打噜面放在桌上。又从兜里掏出一瓶白酒。“给,喝吧。俺特意给你买的,俺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今晚咱俩好好唠唠嗑。”
“行,妹子,坐吧。”
赵四拿起筷子,夹起一大筷头子面条塞进嘴里,只听呼噜呼噜就全进了肚子,一大碗面条不到十分钟就吃光了。“咯咯,四哥,你还那么好胃口,咋样,俺的手艺没降吧?”
翠花妩媚地笑着道。
“嗯,你的手艺没得说,好吃得紧,俺想你这面条想了好几年了。”
赵四一高兴把实话露了出来。翠花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又给赵四盛了一大碗端进来。“哥,俺知道你能吃,做了好多,管够造。来,整一口。”
翠花举起小酒杯给赵四敬酒。
“整一个就整一个。”
赵四端起酒杯一干而尽。砸吧了一下嘴哈出一口气。“哈,真香!”
“呵呵,瞧你那傻样!你要是俺男人,俺早就天天给你擀面条,弄点小酒喝。”
翠花说着解开脖子下方的两颗衣扣,刚才做饭太热了。翠花的脸上流了汗。
翠花很会说话,又会察言观色,哄得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