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妖宠(限) 可怜母女永天隔(5500 字)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现在哦,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哦。”她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我很喜欢玉郎,超喜欢……”
小脸上浮现一抹红嫣,带冷的瞳中也透出一丝暖意。
“玉郎是待小八最好的人,最好的……”
从愧疚,到不知不觉间的爱恋,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
如果当初对他的是第一个男人的爱恋,那么现在,对玉金枝的爱,已远远超过了五爷的。
“小八很感谢五爷成全……”成全她对玉金枝的爱。
那个不会仅仅为她routi的男人,那个会为她压抑自己脾气的男人,那个一心一意,纵然明知自己实力不如他,仍旧会为她拼博的男人。
“我会来,不是因为不相信他,而是因为……”朱唇再度凑回他耳边,说着悄悄话的叹息:“我很重视他,比重视珍环还要重视……”
当她恍惚到,女儿的命抵不过玉金枝的命时,她很痛苦。
她会选择和女儿一道走那黄泉路,也不要让玉郎陪她。
这是她对他的爱唯一能做的,令他幸福。
手,被拽住了。
他睁开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笑得很快乐也很痛苦,而他,仅仅是拽着她手腕。
“你不想放过我们是不”
她从他眼中读懂了一切。
“到死也不成全是吗但现在我连珍环也不重视了,你要怎么做”
他的眼神幽幽泛着冷。
她笑出了眼泪,“你想杀了与我所有有关的人吗我只重视他哦,你得让他长命百岁,否则我不会会在你眼前……”
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要怎么威胁她
是他的错吗
他亲手推动了这一切
再次瞌上的眼,她将耳朵贴上他的心脏,聆听着那心跳声,令她安心。
他说,如果她死了,就纳很多的妾,生很多的小孩,忽视珍环。
所以她不准死,她得好好活下去,活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他一直知道,这个丫头在很久以前,心里就住了一个人。
她的主子。
他很卑鄙,因为他喜欢上她了,他甚至悔恨自己当初为何因被火烧而自暴自弃,让都枉走到了他前头。
他输在起跑线上,他输在比都枉更早一步退出了杀手门。
是啊,他与都枉无法承认他们同出一门,他们都是师傅手下最得意的小弟子。
师傅的话仍记得,他说他们长大后到底谁最强,他会活到那个年纪去等着。
只可惜,他自己退出了。
都枉顺着师傅的意站在了顶端,而他,则是他脚下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的师兄。”
他发过誓,有他都枉在一天,就有他玉金枝。
都家会罩着玉家一辈子。
所以玉家活到现在,而他却怨恨都枉的施舍。
“你喜欢那丫头吗我把她送给你玩几天可好”
当年无情的话,他未曾告诉这个女人。
她打一开始就被这无情的男人定义为玩物,可以送给任何人享用的。
“她比较特别,我只让三哥和你碰,其它人都不行。”
令他震惊的,这个男人也有将女人重视的时候。
“你得温柔点,别像三哥那样玩残了,要不我不饶你。”
是施舍吗是施舍。
他自居为她的主人,操纵她的身与心。
而她呢
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最好的,她的人生禁不起任何人的打击。
“怎么办我不想让你们玩了,把她收回来,你们谁也别碰她好吧”
“她是人啊!”
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转让的物品啊!
“就因为我意识到她是人了,还是个有思想的人,所以不得不收回来。我怕她,懂得自己思考时,不听劝将你搁心里怎么办”
“我……”
“金枝,别再碰她了,再碰了,我把不会再念旧情,把你也杀了。”
他想笑,此生在这一刻这个能一手遮天的男人是多么的愚蠢!
他亲手造就了她,却在发现她出轨时想补救。
“你晚了一步,都枉,你人生中输得最大的这一步,会让你抱憾终身的!”
这么自负的家伙,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间,终于有人能收他了。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想宰了这家伙!
“到时再说吧,我会让一切进步轨道。你不会这么卑鄙的将真相告诉她吧”
“……我不像你!”
论卑鄙,谁比得上他。
“那么记得,你欠我的,你得还给我。我都有很后悔当年为什么这么慷慨送给你呢,害她怀了你的种,我又不能痛下杀手解决了这孽种……唉,我这人太重情义了。”
那飘远的背影,在自认给足了人们怜悯时,可曾料想过,他自己,不也成了乞求别人施予怜悯的对象!
“都枉,你输了,你输得比谁都惨——”
致命的伤让他必须在床上躺足两个月,还算是身强体健的男人。
小八一直陪在他身边,她会在他耳边肆无忌惮地讲很多的情话,却不是给他的。
“你是在气我!”
“对啊。”
她笑得很快乐,但眼中那份情却实在告诉他,她不是在用谎言来激怒他。
所以他愤怒,再也挂不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后悔曾经做过的事,但心里拨打的算盘却没有停过。
“一个女人若心里同时拥有两个男人,那便是不忠,朝三暮四的dangfu。”
“那小八就努力把五爷的情给淡忘掉,加倍喜欢玉郎。”
她不认为这是件令人困扰的事。
“你对他愧疚更多。”
“那不是五爷弄的愧疚也可以转为爱啊。小八喜欢玉郎的温柔和深情。”
玉金枝能给她的,是都家男人永远给不了的。
他怕是一辈子都如此,她也不奢求他能改变什么。
130
玉金枝被发现重伤于河边,被救回时只剩一口气,幸尔命大救回,养伤之中神智不清。
小妾与独子守于榻前,怕丈夫一病不醒。
找来无数大夫皆说,如若他再不醒来便准备后事。
玉老夫人焦急之下重金礼聘大夫,江湖郎中入府,脉一把,针炙一施,药一下,不过半日光景玉金枝便醒。
但令众人忧虑的是,再度醒来的玉金枝记忆衰退,他记得任何人,但如若个把时辰后就会将来人忘记。
玉老夫人大忧之下求大夫定要医好儿子的病。
大夫说:“恐怕是伤了脑子,这药一定要日日服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遵照大夫指示喝了半月药,玉金枝勉强能记得四日内的事,过了这时辰又得忘记。
玉老夫人虽然无奈,倒也欣喜,儿子不为那过世的媳妇伤神,就这样忘了也好!
至于那消失的孙女,消失了省得玉儿忆起往事!
玉金枝愈后总是常常沉默,望着窗外,脑海中一抹湖绿色与一抹小身影常纠缠他,却寻不到结果。
车大夫来报,服了药已经算半个废人了。
都枉慵懒吩咐下:“为确保他想不起来,你就留在玉府里。”
小八偷听到,气白了小脸:“你对玉郎做了什么!”
“只是稍稍伤了他脑子。”他也不隐瞒。
她狠瞪他一眼,想跑出去探个究竟,他叫住她:“他好不容易忘记了你与那小孽种,何苦要再去缠着他!”
她身子一僵,伫在门口。
他心情极好道:“改明儿我身子彻底好了,你就跟我天南地北走一趟吧。”
“我不要。”她拒绝离开这里。
“你想让我亲手杀了他吗留他一条命已是退让。就连那小孽种我也留下了!”
“对于五爷来讲,这或许是奢侈,但对于小八来说,这是最大的讽刺!五爷何不大义成全了我与玉郎!”
她想拥有的一切身后的男人给不起也不想给,他无心,她也没意向他乞求。
“哼!我倒是能成全他下地狱。而你,如惹执意如此,我不介意把你弄成个傻子,谁也记不起来,你可愿意”
“你!”
她怒极地瞪着他,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悠栽。
又是那位凡事都握在手中的都家五爷,他没死,她的噩梦就继续存在着。
“乖乖地留着我身边,别想着去找他。那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是一件幸事。”
“……”
他说得没错,她无法反驳,却是如此地不甘心。
被逐出京都永不得踏出一步,却是光明正大踩在了这座天子脚下之城。
命人开棺鞭尸,他冷冷地注视着那具腐烂的尸身。
昔日一身荣华,自以为能享尽一切,自作聪明,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身边小公公吓得浑身哆嗦,摄政王的大逆不道,他定要告发……
只是出来夜里上个厕茅房,就见到帝陵中如此恐怖之事。
早已消失的都家五子与摄政王站在一起,对着先帝的尸身冷冷发笑,小公公困难地吞吞口水,想趁众人还没发觉时逃开,谁料身后早已悄无声息地站了个大汉,银光一闪,他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被拖出来,摄政王吩咐丢进陵墓中:“能跟先帝合葬,凭你一个阉人身份实属天大的荣耀了!”
石棺再度被封上,的尸体伴着那具新鲜的还在冒血抽搐的公公一同封入黑暗中。
“你要离京了何时再回来”
“当他日你登上帝位之时。”
“我并不想争夺那帝位。”
年纪轻轻的男人已是位高权重,自己有几两重,全靠这背后的男人一手推波助澜,怪不得皇兄在位如此防他。
“你会的,待他日你食骨知味,你会愿登上那帝位,而我,也将在那时送你一个礼物。”
“……”
年轻的摄政王并未答话,未来的事他不敢说,有这男人在的一天,一切皆有可能。
“李景呢你想拿他如何”
“我并不恨他。”当铁扇被递给摄政王,在年轻的面孔一片诧异之下,男人说:“请把这个交给他吧。他是帝国将才,毁了他,这国也灭了。”
那晚上,是景王最后一次见过都枉。
他在登位之前,都家人一个都没再出现在这天下间。
亲眼目睹一场血腥的鞭尸,虽然她站得远远得,但那股恐怖气氛,她完全无法想像置身其中的两个男人为何不怕
离了京时,她问他:“还会再回来吗”
犹记从前他便不爱呆京都。
“不会。这儿,秽气。”
她对他侧目,当那张平静不带一丝留恋的面孔映入瞳孔中时,她讷讷道:“其实你一点都贪恋权贵……”
为何今时今日才恍惚到
他不置可否淡淡挑眉一笑:“我只是在寻找一些乐趣,让人生不无聊。”
就如都然总爱自娱自乐,那一盘棋,下尽人生百态。
“那在朝为官,任你呼风唤雨……”
岂会无聊
“无趣。”
“那什么才能让你有趣!”
她忍不住刨根问底。
他认真地想了一下,朝她招手,她不防凑近,让他咬上耳朵:“将你压在身下操烂了,那该是一种挑战吧。”
“……”
三爷再来,责怪五爷病体刚好便四处走。
对小八,仍是厌恶。
小八也习惯,视而不见吧。
除不掉三爷,除不掉五爷,哼,她总有办法的。
心思一敛,她为自己的计谋而得意。
五爷回屋休息后,三爷留在厅外,她立即扑上他身。
“三爷,来和小八玩玩吧”她说得暧昧。
他听得冷哼推开她:“你想借刀杀人!”
她摇头:“其实我只想请三爷帮个忙。三爷这般厌恶我,何不帮助小八离开此地”
从五爷受伤到养伤再到去京都,已经半年了,她足有半年没有见到过珍环!
“你还学不会教训吗你根本离不开这里。”
“三爷不怨吗怨小八在五爷身边”
这个男人每次来都是一张冷脸,对她的恨,像是生怕别人不知似的。
“怎能不怨!”他一掌捏在她脖子上,俊脸一片杀气:“你既然不珍惜这条命,何不自尽!”
要他出手,碍于老五那本就不可能。
等她出手,偏偏她无用得紧!
就算是玉金枝,现在老五动怒了,形同废人般!
没被吓着,她只是将妖娆的身子缠了上去:“是啊,小八也想,但我也怕五爷迁怒呀……其实说来都怪三爷,当日一瓶毒药偏偏掺了假……”
她是天底下最悲惨的可怜虫吗
自己的性命牵在他人手中,为他人而活。
手中的力道再度紧了几分,在女人面色泛白,却未曾恐惧过时,他甩开了她,任她狼狈跌倒在地:“你说得对!都怪当日没有毒死你!”
都怪他太过贪心,一瓶毒药不愿她死这么便宜!
她躺在木板上,小手抚上脖子,有点痛,那男人下手真狠。
他在离去前成全了她:“我会如你所愿,让你早死早投胎!”
再这般纠缠下去,那便是没完没了,顾虑兄弟终究成不了大事,必得其中一方心狠方能斩断孽根!
他眯眼深深地望向内室一眼,甩袖离开。
日夜喂毒,终究强不过人心。
当那一句爹爹,不是自己女儿,却让他心如绞痛不能呼吸。
当一碗药不慎打翻,停药一日,便功亏一篑。
这是注定的,车大夫无奈叹息,悄然离府。
记忆衰退了半年,终究是忆起过往。
什么大脑受伤那皆是人为!
他犹记那日妻子与情敌掉河,他来不及抓住。
以为必死无疑,车大夫的身影让他明了命大的人不止他一个。
都三爷夜探都府,抛下甜美的饵食。
“你要我成全你,不怕与自家兄弟翻脸!”
玉金枝挑眉,冷眼相待这个似乎狗急跳墙的男人。
到如今不愿重兄弟之情了
“那女人活着一天,就是个祸害!”
“你想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
是在痴人说梦话吗
“我若回答是,怕是踏不出这玉府的门槛。”
回答他是仅是一声冷哼。
都然不擅武,他是商人,使的脑袋。
“我们做个交易,让你的女人活着,也能让都枉活下来。”
“都然,你想引我入陷阱很抱歉,唯一的解决方法是让你都家人从这个世上消失!”
根本就无法并存的两方,谈什么合作
裹着糖衣那毒终究是毒,不会因为它多一层甜就能让人掉以轻心了。
看来是谈判破裂了。
都然的面色也沉了:“那你别怪我手下无情,我要宰了那女人一如反掌!”
“只要你敢与他翻脸,我会相信的。”起身送客。
冷眼观望,他记得他说过将车大夫私下扣下来了,那也就是说都枉还未曾发现他记忆已然恢复……
有人捎了一封信给她,拆开一看,是玉郎的笔迹。
惊得不感置信,前前后后检查了许多遍确认无误。
他邀她城郊破庙一聚。
既然写信给她,那是否意味着他已恢复记忆!
带着这份疑惑她趁午睡间甩掉了阿章,通过信中告知找到柴房中的密道,偷偷跑了出去。
城郊破庙,艳阳高照,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一路走来路是越来越偏远,还得不时回头察看阿章是否发现追了上来。
终于找到破庙时,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有许多人。
个个赤身壮汉,一见她时,神色各异,她惊得转身便跑。
那群男人在身后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崖角,逼得她走投无路。
“你们是谁……”
她心升不安。
就在那群壮汉中走出熟悉的人,是玉金枝。
“玉郎……”
她小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他却是一脸冷漠:“我已经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莫小八,你太脏了……”
“什么呀……”
她一脸不解。
当玉金枝抱来那女孩,她的珍环时,小八脸上一丝欣慰:“珍环还活着……”
“对,她还活着,但她很快就会陪你去作伴了。”
他冷冷说完,将珍环抛向悬崖,在女娃的尖叫哭泣中小八一跃而下。
他冷冷地盯着,看着那对母女俩掉入崖下。
“这次,就算你仍不死,仍旧会让我看到一出好戏……”
痛,全身都痛,再痛,也要拼命地爬。
抱着女儿,死也要爬出去。
那快无法呼吸的女童,她恨此刻的泪总是掉不下。
“珍环……别怕……娘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
那没有睁开眼的女童,被她死死地抱在怀中。
她是如此庆幸崖下是湖水。
一步一步爬,她不懂,不懂那温柔的男人为何要将女儿扔下来。
她更不懂,不懂如此疼爱珍环的他为何要置女儿于死地……
“玉郎——”
她将女儿紧紧背在背上,脚折断了也不要紧,只要爬到官道上就会遇到有人来救……
他说,珍环死了。
她当作没听到。
他说珍环在摔下悬崖前就喂了毒,死了!
“你骗我的!大夫你骗我的——”
“这位夫人,你别激动——”
费了好几个人才将力大如牛的她拉开,那年轻的大夫狼狈咳嗽着跑得远远地防止她再掐人。
“你的女儿,是真的无救了呀!所幸她不是摔死的,你应该感到安慰才是……”
“我要杀了你——把我女儿命还回来——她明明还有呼吸的——”
明明抱在怀里就是温暖的身子,怎么可能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