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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十三阿哥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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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情陷十三阿哥

  作者:方敏

  男主角:胤祥

  女主角:若雅

  内容简介:

  这俏ㄚ头难不成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是她自己逗弄得他“欲火焚身”,

  却在见到他“那话儿”后,

  哭天喊地叫爹唤娘的,她难道不知道这种“赞美”,

  只会使男人“勇往直前欲罢不能”吗?

  看来只好由他这个相公,给她特别特别“指导”了──

  若雅格格,作诗、刺绣──样样不会,

  耍嘴皮找麻烦却是──项项精通,

  不过夜路走多总会碰到“鬼”,她那相公总喜欢“先动手后动口”

  每天总要她和他多做“爱的呻吟”,说是什么延年又益寿……

  好吧!就看在“延年益寿”的份上,

  她就“勉为其难”依他所愿啰──

  正文

  第一章

  清朝 康熙年间

  醇郡王府的后花苑传来银铃般的娇笑声,十六岁的若雅格格穿着圆领桃色大袄,下曳石青色蝶裙,两髻梳着俏丽的蚌珠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

  “汪汪!”一只雪白的小狗,蹬起圆滚滚的身子,前脚跃起,欲攀上她的身。

  “雪儿来!”她笑容甜得像蜜,艳丽活泼像彩蝶,在花苑里和小狗想戏追逐。

  丫环香莲站在一旁,她和格格年龄相仿,十岁进王府便一直是格格的贴身丫环。

  远远地,从长廊,福晋领着富嬤嬤前来,她看见即将嫁人的女儿,竟然还童心未泯地和小狗玩得不亦乐乎,不禁摇头。

  “额娘!”若雅格格娇喘吁吁地跑过去,粉妆玉琢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若雅,你该收心了!”福晋搂着女儿,时光荏苒,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亭亭玉立、清秀可人。“不要成天只顾着玩,女孩子家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刺绣、习画、弹琴……”

  “我不喜欢那些嘛!刺绣多乏味啊!叫香莲就行了。”若雅一想到那只完成一半的湘绣,就感到头疼。

  教她坐上一、两个时辰去绣那些没生命的东西,简直是要她的命。

  福晋眉头一拢,不悦地道:

  “怎么可以叫香莲代你绣,她是丫头,你是格格,传出去像话吗?”

  “可是香莲的手艺真的比我好啊!不像我粗手笨脚……”若雅直言不讳,诚实得可爱。

  福晋又好气又好笑。“全京城的格格只有你不怕被人比下去。”

  若雅满不在乎,她眉飞色舞地介绍她的宠物。“额娘,你看我的小狗会听我的话,坐下、握手呢!它好聪明喔!”

  若雅生性爱动物,后花苑里养了一大堆,包括鸟笼里的大小鹦鹉,马厩里的红鬃宝马,绿湖上的锦毛鸳鸯,每一只畜牲还分别取了名字。

  她是个热爱生命的孩子!

  福晋懂她、疼她,也想呵护她一辈子,可今天早朝王爷回府,却告诉她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这其实是件喜事,但是就怕若雅不依,那就成了触犯龙颜的欺君大罪。

  福晋苦恼该如何告诉她。

  若雅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偎进母亲。“额娘,你有心事吗?”

  “孩子,你已经长大了。”福晋摩掌爱女滑如凝脂的脸庞。“女孩子长大就要嫁人……”

  若雅慌了。“是不是阿玛给我订下亲事了?”这是她懂事后最大的忧愁,因为她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福晋顿了顿,迟早这件事都得告诉她。

  “你听额娘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福晋面色凝重地道:“今天早朝,皇上当着众臣的面,把你指婚给十三皇子胤祥贝勒……”

  “什么……”若雅感到脑子轰轰作响,哺哺道:“十三皇子……

  “这是皇上的美意,胤祥贝勒人品学识都不错,和你很匹配,你阿玛也很满意,日后你也有可能成为皇后。”福晋似乎同意这门亲事。

  若雅愁眉不展。“可是皇上那么风流,后宫妃子成群,光是皇子就有三十五个,胤祥贝勒难保不会像他阿玛一样——”

  “不许胡说!”福晋紧张地叱喝,深怕隔墙有耳。“皇上后宫之事岂容我们异议,你以后嫁进官,可别在人跟前提这件事,否则传到有心人士的耳里,我们醇郡王府就惨了!”

  若雅抿着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额娘,如果我不愿意嫁给十三皇子,那会怎样?”她小小声地道。

  “不行,你一定得嫁,否则我们全家都会被砍头的!”福晋厉声道,她谅解女儿童言无忌,可是事情的严重性得说明白。

  若雅扁了扁红滟滟的菱角嘴儿,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从小到大,额娘不曾这么大声地凶过她。

  “为什么会是我呢?我不想嫁给皇子啊!”她哽咽,心中充满惶恐。

  福晋知道自己语气坏了些,心疼地搂住宝贝女儿。

  “若雅,额娘也舍不得你那么早嫁,可是君命难违,是咱们没办法改变的。”

  “可是我好害怕……”未来茫茫不可预知。

  福晋安慰她道:“不会的,嫁给贝勒爷,一样是锦衣玉食,不会委屈你的,额娘也会进宫去看你。”

  “我是怕胤样贝勒会娶好多个侍妾,把我丢到一旁。”她忧心仲仲,如果和许多女人共侍一夫,她宁可嫁给平民百姓来得幸福。

  “有很多事是由不得你的,你要看开些,娘也是容忍你阿玛纳侧福晋……”福晋神色黯然。

  妻妾争宠的恐惧,深植在她小小的心灵。

  是一旦她逃婚,全家就跟着遭殃,她不能害了阿玛和额娘。

  该怎么办呢?

  她突然异想天开。“额娘,是不是我不要爱上胤样贝勒,以后无论他娶多少个,我都不会痛苦?”

  福晋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女儿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她怔仲地回答道:“可是日久生情,你还是会爱上他的。”

  “只要我打从心里坚定信念,绝不会爱上他就好了。”若雅笃定的道。

  站在一旁的丫鬓香莲忍不住插嘴:“没有爱情的婚姻更悲哀呢!格格你不要妃人忧天,也许胤祥贝勒和其他阿哥不同,是个专情的贝勒爷呢!”

  “是啊!是啊!”福晋眉开眼笑地附和说:“香莲说的对,这龙生九子,个个不同,你小时候算命的就说你集贵气、福气于一身,将来必得夫宠爱。”

  “是吗?”若雅歪着头,已经开始在幻想胤样贝勒长得是圆是扁。

  喜乐齐鸣,锣鼓吹打,一群侍从扛着吉庆喜旗,举着漆了朱砂色大字的皇宫纱灯,太监、宫女分列两旁,簇拥着一顶檐上荡着丝穗子流苏,下面围着水波纹凌子的紫檀花轿,轿子后面还拖着长长的一串箱笼盒柜。

  八名轿夫脚步同起同落,平稳地抬着,轿中的新娘子正是若雅格格,穿着描金绣凤的霞被。

  轿帘深深的垂着,里面一片漆黑。

  若雅挺直着腰背,脑海里盘旋着出阁前,额娘的谆谆教诲。

  尽管她傍惶不巳,终究得勇敢面对一切。

  但是昨晚她忧虑的失眠,彻夜不曾合眼,天还微微发亮,她困意来了,想要睡时,富姥姥、香莲却来敲她的房门,说是得梳妆更衣了,害她现在呵欠连连。

  她的坐姿愈来愈颓靡,体力不支地倚躺在软垫上。

  从醇郡王府到皇宫要多久呢?她不知道。

  也许她可以小憩一下,反正坐在花轿里也没人看见,无伤大雅。

  头罩着红稍,感觉十分沉闷,几乎窒息,她索性伸手扯下红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进了宫,言行举止都得遵从礼数,她得多呼吸这片刻自由的空气。

  轿子突然摇晃了一下,大概是走到石子路上,地面不平吧!却把她脚上的盆底鞋给抖掉一只。也好,不穿宫鞋更舒服。

  她轻松惬意地缩起腿,整个人蜷在轿中,含糊地睡着了。

  花轿队伍蜿蜒的绕过护城河,穿过巍峨的城门楼,直抵皇宫。

  百姓夹道争睹两旁,对着皇室娶亲的阔绰手笔指点议论。

  满朝文武大臣全身披挂,齐列紫禁城,六百名御林军个个捐着豹尾枪及仪刀,耀武扬威,气势壮观。

  进了大清门,金鼓仪仗,龙旗飘展,宫女手持黄、赤国扇,太监从金阶一路铺滚红线毯,来到花轿前。

  爆竹暄天,吉时到,喜婆掀开轿帘,呈上代表平安如意的红苹果。

  康熙皇帝和皇后高高坐在太和厅,等候媳妇拜见。

  十三阿哥胤样贝勒上身是件黑大绒金扣子马挂,头戴黑线便帽,大襟上别了枝红缎花,他俊朗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喜气,像个傀儡似地走向花轿,迎娶他的新娘。

  花轿这边却出了状况,丫环香莲一问陪嫁过来。她看见格格许久未伸手取苹果,而喜婆又脸色大变,窘在原地,便察觉不对劲。

  她连忙探人轿帘,竟发现格格在呼呼大睡。

  “格格,快醒来,吉时到了,格格!”香莲不敢太大声,怕被人笑话,急得压低音量唤主子。

  此时胤样贝勒走近,他这人耳聪目明,迅速跨步掀走到帷帘,一探究竟。

  “贝勒爷……”香莲惊呼,深怕触怒他,可是她想挡也来不及,眼睁睁地看十三阿哥自睹醇郡王府格格的真面目。

  “外面好吵幄!不要吵我,香莲,叫他们安静一点,我要睡觉……”若雅格格闭着眼,嘴上梦呓着。

  太好笑了!胤祥刚毅的薄唇绽开来。大喜之日,他的新娘子竟睡得像头猪,好像这婚事不关她的事,她一点也不重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是哪门子的格格!

  太迷糊了吧!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瞧她眉育新月,秀挺的鼻梁下,两片玫瑰花瓣般的红唇,肌肤衬雪,全身嵌着山灵水秀。

  这样特别的女子将是陪伴他共度一生的妻子?

  原本地还一度为父皇的指婚忿怒不已,要不是亲生额娘柳妃苦苦哀求他,他绝不可能奉旨完婚。

  如今见着她,使得他对养尊处优的格格,有了不同的评价。

  也许她没自己想像中的刁蛮、任性。

  “格格,我的小祖宗,你快醒醒吧!”香莲紧张死了,一边对胤祥解释道:“贝勒爷对不起,格格她昨晚没睡好,所以……”

  若雅格格这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这点糟,她一旦梦游周公,就很难回魂,天塌下来都不管,最高记录是睡上三天三夜。

  胤样了解地点点头,故意用身子挡住轿子,不教外人看见这等离谱的事。

  “什么事……我好困……”若雅隐约听见香莲在唤她,她半眯着眼睛,却看到一张男性阳刚的脸。

  是她在作梦吗?

  他的眉毛好浓好黑,眼睛炯炯有神,他在看她呢!他好俊耶!是天人下凡吗?

  若雅完全睁开眸子,想看清楚他……

  “格格请取苹果。”喜婆催促着。

  苹果?为什么要拿苹果?

  她半梦半醒地摇摇头。“我不吃苹果,我要吃梨子。”

  啥?。敢情这醇郡王府的格格脑袋秀逗了,要吃梨子?那可不行,梨和“离”同音,不吉利的。

  “格格,大吉大利,吉祥如意。”喜婆赶紧补了句好话,冲掉这楣头。

  胤祥在心里快笑岔气了,哪有这么笨的格格?

  “格格不要多话了,你现在在成亲呢!快照着喜婆的话去做。”香莲快晕倒了,这样傻里傻气的格格,在大婚之日就在夫婿面前洋相百出,以后贝勒爷还会疼爱她吗?

  若雅如梦初醒,瞪大美眸。对啊!她今天要成亲,要嫁给十三皇子。

  咦,这个男人是谁?难道他就是……

  四目交接,她的心如小鹿乱撞,脸颊迅速烧烫起来。他……还满好看的……她的头羞赧的垂了下去,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芳心窃喜。

  “格格下花轿了。”胤祥贝勒温柔的道,向前一手扶着她。

  此时,她飘飘然的前脚踩地……

  “等一下!”香莲的心险些跳出来,格格的盆底鞋呢?她着急地在轿内寻找,迅速为格格穿上,再覆上红绢。

  终于,若雅格格跟胤样贝勒顺利地步上金阶,宫女、太监持翠华盖,簇拥新人进人大殿,完成繁文褥节。

  百官上表庆贺,皇上降旨,在东西两偏殿赐群臣喜庆筵宴。

  喜乐悠扬,月兔东升。

  若雅格格头罩红绢,在六名宫女的簇拥下,进人新房——启样宫,这是皇上赐给十三阿哥的新婚宫院。

  烫金的双喜字,龙凤喜烛高高燃烧,待宫女撤走之后,新房内只剩贴身丫环香莲一人。

  若雅格格不耐久坐,拼命对盖住眼鼻的红绢吹气,企图让它自动掉下来。

  “奇怪,贝勒爷怎么还不来?”香莲在房门对外张望一会儿,一回头看见了格格这孩子气的举动,好奇的道:“格格,你这是在做什么?”

  若雅干脆把头巾一掀,喘气道:“呼,闷死我了,我不戴了。”

  “不行啊!格格,万一贝勒爷进来了……”香莲慌张的说,她陪嫁过来,王爷福晋再三重托嘱咐,可千万不能出一点纰漏。

  “他若来了,你再通风报信嘛!”若雅被一桌子的珍肴点心诱至桌前,饥肠辘辘。“哇!这些菜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我肚子好饿……”

  她举起象牙箸,挟起翡翠虾斗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嗯……宫里的御厨手艺就是不一样,真好吃,我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到。”

  有这种馋嘴的主子,真是颜面无光,香莲嚷道:“现在还不能吃啦!要等喝过合包酒。”

  “吃饭皇帝大,你没听过吗?”若雅一下子就把大花瓷盘里的菜肴吃得不剩,樱桃小口竟成了血盆大口,真是太恐怖了。

  完了,完了,胤样贝勒一定对这个贪吃好睡的格格,印象极差,搞不好还会被打人什么冷空的,香莲一脸苦瓜相的想着。

  若雅很有义气地把一盘马蹄糕、栗子糕类的点心,递到她面前。“你也饿了吧!先吃两块充充饥。”

  “格格,奴婢不饿。”香莲摇摇头,尽管她确实也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也不想“助纣为虐”。

  “少逞强了,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反正十三阿哥有个本钱雄厚的阿玛,吃不倒的啦!”

  香莲咽了咽口水,终于忍不了,伸手拿了一块糕饼,打算速战速决。

  没想到,后面传来开门声。“吱——吱——”

  贝勒爷回来了!香莲从格格惊愕的眼眸读出此讯息,吓得噎咽住,一口糕饼睡在喉间。

  胤祥贝勒看着眼前杯盘狼籍,主仆二人作贼心虚的模样,心里憋住笑意,故意清清喉咙,摆出威严的架势。

  “咳,你们主仆二人还真是狼狈为好,竟然把菜全吃光了!该当何罪?”他全身散发森冷的气质。

  “奴……奴婢该……该死!”香莲说不出话来,悔不当初,一时把持不住,成了共犯。

  若雅出面维护她。“是我强迫她吃的,谁教你这么久都不来,害我们饿坏了。”语气中透露抱怨。

  胤样贝勒黑湛的眸宛如千年冰封的深潭,面罩寒霜。香莲瑟瑟发抖,虽内心感激格格为她辩解,可是格格说话不当心,一条肠子通到底,她实在怕惹毛了贝勒爷。

  这宫中不是都流行“砍头”吗?一个不小心,她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你出去!”胤祥贝勒低吼一声。

  若雅嘟着嘴,负气道:“出去就出去,凶什么凶!”她最后一句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其实说她不怕他是骗人的,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像在王府可以作威作福。

  她一转身,胤样气得从齿缝进出一句:“不是叫你!”

  “不是我?”那么是……她愣头得脑地。

  香莲会意的转身,大红丝帕一扬。“奴婢告退。”

  “嗯,香莲你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人。”若雅急了。

  胤祥佯怒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可以走?”他轻佻地逼近她。

  若雅万分恐惧,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嗫懦地道:“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不可以这次不要……”

  “不要什么?”他饶富趣味地盯着她涨红的俏脸。“圆房。”她蚊纳般地出声。这样露骨的字眼,教她一个闺女,怎么说得出口。

  胤祥仰头一笑:“哈……谁说我要和你圆房了?”

  她杏眸圆睁,惊喜的问:“真的可以不要‘那个’吗?我们就做一对相安无事的夫妻!”

  “什么相安无事?我只听过相敬如宾。”

  “相什么都好,只要你不要侵犯我。”若雅雀跃不已。

  他俊逸的脸庞布满了怒气,想不到她真的不愿意和他做名副其实的夫妻,自尊心不禁受创。

  “为什么?难道我长得其貌不扬?”他问声问,向来只有他拒绝女人,哪有女人不喜欢他的道理。

  若雅垂着头,丧气的道:“你很好看,可是中看不中用。”

  这又是什么道理?说他不中用,是指他性无能吗?他再一次受到创伤,第一次有股冲动,想征服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中用?你又没试过。”他邪佞地逼近她,自动脱了外袍。

  她踉跆一退,跌坐在绣榻上,好像被吓唬住了,双手护住胸前。“你不可以……刚才你承诺不会……”

  她这娇弱的模样,和之前的伶牙俐齿判若两人。

  胤祥又把外袍套回去,泰然自若的道:“我酒喝多了,有点热。”

  “那我帮你扇风,你千万别脱衣服。”若雅机灵的为他摇扇。

  看他面如关公,酒气冲天,万一真的对她酒后乱性,那…听说初夜都很痛,她不是得受皮肉之苦吗?

  她还是认分点,努力的捩扇,手酸了不打紧,只要他不侵犯她。

  “行了,我不热了。”他抓住她的皓腕,双目赤红地盯着她,他讶异自己的欲念强炽张狂,几乎要融掉冰封的心。

  若雅手中的团扇掉了,不安地扭动着,试图想说些话来躲避他炽热的眼神。

  “那……那你渴不渴?”她顺手端起桌上的龙凤玉杯,殊不知那正是两人该饮的合包酒。

  他接过仰头一饮,更觉得口干舌燥,欲火焚身。

  “这是酒,不是水。”他苦笑。

  “啊!我搞错了。”她手忙脚乱地在屋子兜了一圈,四处找水。“水呢?水在哪里?”

  “不用忙了,我出去了。”他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跨出门槛。

  望着他硕长的背影,一室寂然。若雅莫名的升起一股失落感,

  他讨厌她吗?否则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柔软的锦被床褥,舒服得令她不想起来,尽管脑子已经清醒,她还是腻在床上翻滚。

  “格格。”香莲这丫头又进来“骚扰”她,捧着热水毛巾,来回三趟了。

  “你叫魂啊!耳朵都长茧了。”若雅鼓着腮帮子,盘腿坐在褥子上。

  “日上三竿了,新婚第一天,人家贝勒爷一早就策马入林,你还睡的不知不觉。”香莲昨晚以为贝勒爷和格格圆了房,没想到今儿个一大早,就听见太监小如意说贝勒爷睡在书房里。

  她急忙到格格房里一看,那条白色的贞操带竟然还好端端地悬在帷旁,可见格格依旧是完壁,贝勒爷根本没碰她。

  这传出去还得了!唉!她家的格格未免也太逊了,不是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格格没有色诱成功?

  若雅洗完脸,坐在明镜前,香莲站在后头为她梳髻。

  “贝勒爷去溜马了吗?怎么不约我去呢?”若雅最喜欢到户外踏青,知道胤样一个人去,有点惋惜。

  “格格,你那么爱睡,贝勒爷若是等你睡饱,那时间都浪费掉了!”香莲掩袖轻笑。她这位宝贝格格“睡功”可是一流,连上花轿也呼呼大睡,众格格中,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若雅鼓着腮帮子,怒瞪她道:“臭香莲,你竟敢取笑我,胆子肥到滴油了!”

  “奴婢不敢。”香莲赶紧憋住笑意,大红丝帕一扬。

  “哼,我要去马厩看我的爱马‘娜亚’,不理你了。”她孩子气地道。

  出嫁之前,她把所有的宠物全“打包”好,打算一同陪嫁过来,本来福晋不肯,说什么贻笑大方,不成体统。后还是拗不过她,只好秘密托运。

  若雅来到马厩,“娜亚”一看见她,兴奋的猛甩尾巴,昂首嘶鸣。

  “娜亚!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她开怀地抚着马脸,拍拍它身上柔亮的鬃毛。

  “唉,我现在是人在皇宫,身不由己了,宫中的繁文褥节那么多,光是一个婚礼,我就累得要死,以后还有皇上、皇后、皇额娘一大堆人要拜见,恐怕没时间陪你了。”她叹着气、自言自语。

  胤祥贝勒溜马回来,把马儿拴在外面枝干,任它吃草,发现马厩里有人,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若雅和她的爱马在“耳鬓厮磨”。

  她肯定是爱动物的,才会和马如此亲近。

  爱动物的人多半心地善良,胤祥站在阴暗处偷偷观察她。

  她的确是与众不同的格格。

  若雅继续和马儿说话。“我告诉你,我那个贝勒爷丈夫,长得不难看那!只是有点霸道……”她露出不屑的表情。说他霸道!他如果真如此的话,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胤祥存心想吓吓她,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往她背后大声一吼。

  “哇!”

  若雅惊吓之余,一个重心不稳,竟扑倒在马槽里,连“娜亚”也吓了一跳,倒退几步。

  “若雅,你没事吧!”胤样没想到她这么“不堪一击”,连忙伸手拉起她。

  若雅狼狈地爬起,发间、鼻翼、衣裳,全沾粘上饲料,糗大了。

  胤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混帐!”若雅觉得丢脸极了,成亲第二天,他就给她“下马威”,实在太过分了。

  她不甘心地予以反击,挖起马粪朝他身上没去,一边怒骂:“你这个坏胚子……”

  胤祥东闪西躲。“丢不到、丢不到……”

  “你站住不要动……”若雅气急败坏地叫着。

  胤样有心让她,真的站住不动,一伦马粪硬生生地丢到他胸前,情况惨不忍睹。

  总算是报了一箭之仇,若雅拍拍手上的污脏,开心地笑出声:“嘻嘻……活该。”

  胤祥垮着一张脸。“早知道你这么泼辣,我就不该娶你。”其实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逗着她玩。

  她的自尊心却受损,挺直腰杆说:“我才不想嫁进皇族呢!要不是怕连累阿玛、额娘,打死我都不进宫。”

  “你以为我想娶你!要不是父皇下旨,我额娘又苦苦哀求,我宁可过以前的生活。”两人舌枪唇剑。

  若雅有点不服输,她脸红脖子粗地争论:“那你可以抗旨啊!你抗旨又不会罪诛九族!”

  “我想我大不了娶个花瓶回来摆!”

  “你说我是花瓶?”她忿忿的站起,脸颊因气愤而泛着酡红。

  看她激动的俏模样,他的唇逸出一抹笑意。

  “哈……”

  “你还笑,我……我不理你了,大坏蛋!”她气呼呼的说。

  他起身抓住她的柔荑。“若雅,你别走,我和你说笑的。”不晓得为什么他就爱和她抬杠。

  “哼!你根本瞧不起我。”她余怒未消。

  “我……我哪有?”他真是哑巴吃黄莲。

  争执间,太监小如意快马来报,他俐落地翻身落马,束揖跪地。

  “奴才欧禀贝勒爷,柳妃娘娘召见少福晋。”

  对了,新婚第一天,他应该带若雅格格向额娘请安。

  “你先回去,我们马上过去。”他吩附道。

  “喳!”小如意告退。

  若雅愕然,惶恐地瞅着胤祥。“你额娘要见我?”

  “你放心,我额娘是个很仁慈的好女人,她不会为难你的。”胤祥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为人媳,一颗心忐忑不安。

  不知道这名婆婆好不好相处?

  第二章

  柳妃娘娘居住在清柳斋,荷池旁遍垂丝柳,雅筑盖在桐前深处,清凉静雅。

  “好雅洁的住所!”若雅望得出神,这里有别其他官院的富丽堂皇,显见柳妃娘娘是个不问世事,清心寡欲之人。

  还未进入屋子,就闻到今人心平气和的檀香,窗明几净,纤洁无尘。

  “额娘。”胤祥入门,开口喊道。

  柳妃坐在案旁的太师椅,横梳一个旗头,害子下面压着一朵牡丹花,一线排须,挂在管子上,一袭翠绿色嵌金带的旗装,将她衬托得无比高贵、端庄。

  好美的女人!若雅暗暗惊格,柳妃比她想像中年轻、漂亮。不愧是皇上的妃子,果然是国色天香。

  可是皇上拥有这样的美人,为何还不知足?照常纳妃生子?

  唉!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这就是若雅吗?好可爱的格格。”柳妃惊喜地问。

  “若雅见过额娘。”她腼腆地蹲身行胤礼。

  “好孩子,让额娘看看……”柳妃黛眉舒展,扶她做到身旁。“胤祥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标致的格格。”

  “额娘夸奖了,若雅才觉得您气质非凡,美丽娴雅,一点儿也不输给皇后呢!”若雅天真地道!她对这个婆婆印象好极了,一扫之前的忧虑。

  柳妃桃腮含笑。“你这小妮子最还挺甜的,不像胤祥闷葫芦一个。”

  若雅朝胤祥眨眨眼,互别苗头。

  “额娘,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蒙骗了,她呀!哼哼……”胤祥双手环胸,不置可否。

  若雅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我哪有怎样?”

  其实她还真怕他泄露成亲时的糗事,那她一世英明就毁于一旦了。

  柳妃慈蔼地拍拍她的手。“甭怕,额娘给你当靠山,要是胤祥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

  “谢谢额娘。”若雅开心的笑着,这婆婆真是通情达理。

  胤祥虽然表面上抗议额娘不公平,但是他对于若雅能讨母亲欢心,心里其实很一高兴。

  “初次见面,额娘没什么好送你,只有这个……”柳妃打开一个福建漆的首饰盒,取出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环,交给了她。“这只镯子给你做纪念。”

  若雅受宠若惊!谁知看。“不。额娘……”

  “你一定要收下。”柳妃坚决的语气。

  若雅盛情难却地望着胤祥,他淡描轻写地道:“额娘要送你的,你就收了吧!”

  “是啊!以后还要传给我的小孙子呢!”柳妃满心欢喜,眼里充满期盼。“我就只有胤祥一个孩子,希望你可以早日给我生个孙子,儿孙满堂是我最大的心愿。”

  春花秋月,宫闱独宿,这些年皇上已不再宠爱她,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胤祥身上。

  孙子?若雅心虚地瞄了胤祥一眼,只见他泰然自若,而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又没有圆房,哪来的孙子呢?

  看到柳妃抱孙心切的样子,她觉得有点愧疚。

  夜幕低垂,若雅换上月白色绸子夹裤,躺在床榻上出来覆去,一直在回想柳妃的话。

  额娘是个好女人,一个人孤价价地住在清柳斋太可怜了,她应该帮她完成心愿,尽人娘的孝道。

  可是胤祥今晚又去睡书斋了,他不来,教她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她是决计不会爱上他的,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柳妃娘娘。

  若雅翻开被子,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目转回廊,她进过了学着圆纱宫灯的太监,潜入了书斋。

  可是她没料到的,她的脚步声早已引起胤祥的注意。

  胤祥耳朵一振,迅速灭了灯,假装就寝。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脖子一伸进去了。

  “十三阿哥……”她喊得极小声。

  是若雅,她怎么来了?胤祥纳闷的想,心底劫掠过一丝喜悦。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隐约透映着月光。

  床帷一挂一放,胤祥俊秀的五官,深深刻镌在她的心坎,她静静坐在床沿,就这么痴痴地望着他。

  “如果你不是皇子就好了……”她轻声叹息。

  为什么呢?胤祥不懂,依然合着眸子,静观其变。

  若雅浮起袖子,看着腕上的玉环,她矛盾不已,终于还是主动除了绸衣,露出柔若无骨的香肩,胸前只系一条水粉色的绣花纱料肚兜…

  春光外泄,他半眯着眼,内心狂野,每一个细胞都为此而燃烧,老天爷,她在做什么?

  她这算是色诱吗?

  若雅脸红心跳。这辈子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裸程相见。她努力说服自己,要完成柳妃的心愿。

  只要她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就算是对疼爱她的婆婆有交代了,以后就不用再牺牲色相了。

  她若雅格格一向是吃人一斤,还人一斗,公私分明。

  心念一定,她悄悄挪动身子,躺到他身旁,散开来的浓发乌云般渡开在绣缎鸳鸯枕上。

  胤祥不动声色,故意翻过身,好让她有足够的空间。

  他实在不明白她的动机为何?心思朝秦暮楚,令人匪夷所思!

  幽朗的月色像白灿灿的银子。从薄如蝉翼的透明窗纱上映过,佳人和他并肩齐躺,搅得他心湖泛漪,身体内外都在起变化,热得无法抵御。

  她胸前的曲线随着规律的呼吸轻轻起伏,周围环绕着一股宁馨的气氛,惹人恣怜。

  该死的小妖精,没事跑进来干嘛?当他是柳下惠吗?胤祥简直快承受不了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

  不管了,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他。

  他压上她的身子,攫取她柔软的唇瓣,一只大手更无所忌惮地覆上那两团软玉温香。

  若雅全身因此而战栗,羞愧地推济他的胸膛,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仿佛是头旺盛、霸气的狮子,湿润的舌窜入她的唇,灵巧地诱引她释放热情。

  他健硕的身体如移不开的山,贪婪地伸手深入她的肚兜,抚挥她浑圆富弹性的乳房。

  她全身紧绷,变得异常敏感,发出难耐的呻吟……

  “若雅……”他低沉富磁性地叫她的名字。

  她瞬间晕眩在他排山倒海的情欲中,任由他摆布。

  他解开她的系带,肚兜滑到床踏垫分,两双鞋子互相依偎——

  纱帷内的一对男女肱股交缠,难分难舍……

  她耸立洁白的玉乳慢慢涨大,微微透着粉红,他情不自禁吸吮那俏立的蓓蕾,她更是操热难耐,粉臀迎向他男性的亢奋。

  胤祥惊喜地的身体竟蕴藏着无限的热情,一旦点燃,竟如此的迷人,令人蚀骨销魂!

  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温暖潮湿的身体,与她合而为一,共赴云雨,他躬起身子,解开裤头——

  若雅春心荡漾,如晨雾般的星眸,半睁半合,可是当她看见那赫然弹出的庞然大物,她惊得清醒过来,害怕地捂住眼睛,大叫:“啊!不要,那是什么?”

  她如惊弓之鸟,抓住被子,瑟缩在床角。

  “若雅…”胤祥困窘地,连忙又把裤子穿回去。

  “好可怕……”若雅花容失色,顿时感觉身子一片冰凉,她低头一看,再次尖叫出声:“啊!救命啊!色狼!”

  胤祥一头雾水,明明是她投怀送抱,作贼的还喊抓贼!

  “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他只好解释,唤回她的记忆。

  若雅不禁愕然,连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做什么来了!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无耻的勾当?不可思议了!

  “我一定是在作梦……”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穿回自己的衣服,几乎是连波带爬,衣衫不整,狼狈地逃出书斋。

  “若雅你不要走……”他试图挽留她,她却翻脸不认人,视他如瘟神。

  老天,她自己来勾引他,却临阵脱逃!

  教他满腹欲火如何浇熄?

  看来今晚真是个难熬的夜!

  “格格,你到底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香莲纳闷极了。

  若雅垂发如云,鬓间垂着两穗秀发,气色红润,她从昨晚发生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脸步出房门。

  她坐在镜子前,望着自己的丽颜,只要一想起昨晚的荒唐,她的周身就如火般炙烫,一阵痉挛。

  “我实在太厚颜无耻,竟然一时鬼迷心窍,去色诱胤祥,他一定把我想成是那种淫荡的女人!”她交叉着两只手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再地苛责自己。

  “格格,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香莲奇怪地挖着耳朵。

  “你不要烦我,出去!”若雅易怒地拂开镜台上的胭脂梳具。

  香莲吓得弹开,颤声道:“格格,今天外面天气……不错,你……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心情也许会好些。”

  “烦死了,不要吵我,出去!”若雅嘶吼。

  “好、好。”香莲吐吐舌头,夹着尾巴走人。

  今天格格不知吃了什么炸药?火气那么大!

  关上房门,香莲在走道遇见了胤祥,

  “贝勒爷吉祥!”她欠身道。

  “嗯,格格在房里吗?”他一直想找她谈,可是却又举步艰难,深怕惹火了她。

  香莲悄声道:“格格在发脾气,早膳都没用。”

  “她生气什么?”实在是摸不透她。

  香莲耸耸肩,端着瓷盘离去。

  凤胤祥来到房门口,轻敲两下,里面的佳人大发雷霆,咆哮道:“香莲,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出去!”

  他推门而人,迎视那对盈水秋眸,若雅怔怔地,旋即背向他,不理不睬。

  “听说你心情不好?”胤祥放意逗她。“昨晚我梦见一个女色鬼,强拉我去和她燕好呢!”

  若雅全身一颤,宛如遭到极大的羞辱。“你说谁是女色鬼?”

  “有人心知肚明。”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嗤笑。

  “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为了你额娘,我才不想和你生孩子。”她积压不住怨气。

  他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拿,顿时清醒,忍不住失望的神情。

  “原来你并不是真心要成为我的妻子……”他太高信自己了,所有的沾沾自喜,都在一瞬间成了泡沫幻影。

  若雅高傲地昂起下巴。“没错,我只是同情你额娘膝下无欢,你不要往脸上贴金了……”

  他冷冽的道:“我明白了,以后我还是不会踏进你房门一步,你也不要再来引诱我。”

  胤祥生气地拂袖而去,若雅愣在原地,不知怎么搞的,心如针刺,她的话会不会说的太重了?可是是他先取笑她的。

  哼!男人的度量真是太狭小了。

  算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可怜的是柳妃娘娘,她无法完成她的心愿。

  不识抬举的女人!

  胤祥吃了闭门羹,一肚子怒火,快快不乐,信步行走。

  前面如雪的梨花林,妈娘袅袅走来一位翠铀罗裳的宫女,她眉如远山,流眸盼顾,姿色娇娆。

  “奴婢彩屏叩见贝勒爷,贝勒爷吉祥。”她似乎有意引起他的注意,一俯身可探视到那丰盈的胸脯。

  “你是新来的宫女?”以前没见过她,像这般姿色的宫女,理当被派到父是的寝宫才是,怎么会被分配到启祥宫?

  彩屏盈盈起身,那身段确实切娜多姿。“奴婢是太子殿下特别调过来,服侍十三阿哥的。”

  是太子胤祈?胤祥顿时明白了,皇兄为了能顺利登基,积极地拉拢他们这些皇弟,阿玛的三十五个儿子,已在争权夺势的声浪中,分为三派,一为拥护太子胤胤祈。二为四阿哥胤祯,三为十四阿哥胤缇。

  而他目前悠游于三派之间,无心干预政事。

  “你回东宫去吧!替我谢谢太子的美意。”胤祥对于他们的刻意拉拢,一向是予以婉拒。

  “十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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