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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百合之恋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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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邦一声令下,大家休息二十分钟,去喝个饮料休息一下。
当整个录音间只剩她和杨宇樵时,怡伶诚心的向宇樵道歉说:「杨大哥,很抱歉,浪费这么多时间,可是我……我就是无法把它唱好!」怡伶泫然欲泣的说。
「傻瓜,再多试一次就好了,有什么关系。」宇樵一副大哥哥模样的摸摸她的头。
「你知道吗?在歌坛将近四年的时间,我从没和别人合录过情歌。而且,大部分的歌迷也都知道,我只对著我太太唱情歌!」
「真的?」怡伶满脸羡慕的说。
「这一次是兆邦『拜托』我的,这可是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求人喔!你想他是为了谁?」
怡伶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宇樵。
「兆邦曾经跟我提过,你希望能和他合录这首曲子。只不过为了你,他没答应。」
「为了我?」怡伶讶异的看著宇樵。
「他考虑到你若能搭配一位较高知名度的歌者——例如我,那对你是比较好。每个人都知道我的习惯,若我破例和你合唱,一定会造成话题,别人就会注意到你,在好奇之余自然会有人去买你的专辑。如此一来,你就成功了。」
「可是,我……」
「别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宇樵笑著说:「把我想成是他,不就成了?」
「杨大哥,有这么明显吗?」怡伶娇羞的问。
「或许只有我知道而已。我相信等一下我们一定能一次ok,然後,我就要回家找老婆安慰,居然有人和我相处了几个小时,而没有被我的魅力所蛊惑,这实在有失我『情歌王子』的魅力。」
果然,当二十分钟後工作人员回来後,一次收录成功。宇樵在临走之前对著怡伶眨眨眼,表示赞赏才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兆邦好奇的问:「宇樵是用什么方法才一次就ok?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怡伶当然不能把她和宇樵的对话说出来。所以,她只能转移话题。
「兆邦哥哥,」怡伶撒娇的叫著。「为了庆祝专辑完工,可以答应娶我了吧?」
「怡伶!」
随即,两人同时爆出大笑,整台车子,充斥著他们欢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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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斌,我在板桥找到一间古厝,很符合这一支mtv所需要的景!」公司的执行制作小张高兴的告诉学斌。
学斌和雅云都认为,大家应一视同仁,给予任何职务层次的同仁一样的尊重。这样大家才会尽心力於公司。
小张的欣喜之情是可想而知的,上一次学斌特地南下出差,其一的原因也是为了找景。
「太好了,今天下午我们再去一趟。」
「可是下午我还得去一趟九份,时间上可能急迫了点!」小张为难的说。
「那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一趟,顺便评估取景的地方。」学斌突然升起一股兴奋的感觉。
「好吧!真希望再去一次。那里有种……有种……等到你亲自看了之後,就会明了我的意思!」小张一脸促狭的模样。
下午,当学斌循著地址找到小张所指的古厝,只见它是中国江南风味的设计。
园内的花木扶疏,格局别致精美,古意盎然,典雅出色。每一个花台、水榭、楼阁,皆有命名,各有特色的合院、楼阁,那种气势,别有一番耐人寻味的感受。
学斌一一探访每一处古厝。他现在懂得小张为何如此受吸引,那就像是置身於古代般,而不是一位参观者,是参与者。
他来到西侧厢房,却见到西厢房的门紧合著,学斌虽有想过这是不准入内参观的表示,偏偏有种吸引力,吸引他人内。
学斌抗拒不掉,自己的双手轻轻一推,门就缓缓为他敞开。
他踏进西厢房的范围,在庭院里走著,望向一间间的房间,吸引他的却是最偏僻、最里侧的小偏房。学斌以往不信任所谓的「不由自主」,偏偏现在自己就是如此。
「不准打开!」
他的双手正想推开小偏房的门,手才刚碰到门,就听到身後的吓阻声。
明知自己踏进主人禁止的区域,又被人吓阻,令他胀红了脸。马上将手放下,转身想道歉,没想到看到的正是困扰他一整星期的钟若涵。
若涵更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学斌,她望向学斌身後的小偏房,当胀红脸的学斌走到她面前时——第一次,她挽住学斌往外走。
他看到若涵慎重而诚恳的关上西厢房的门。不禁好奇的看著她,不懂她为何会有此态度?
「这里应该是上锁的,而你也不该进去!」若涵感受到学斌投注在她身上好奇的眼光。
「喔!」
此时学斌的注意力,全在若涵身上,对於西厢房的吸引力早已消失。
「近来好吗?」他温柔的问。
「很好!」
「从你身上我找不出『好』在哪里。」他的声调中有股怒气;气她如此瘦弱,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学斌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若我不回家呢?」若涵对於学斌迳自为她决定去处,有一丝的不悦与反抗心理。
她故意挑衅的说,想看他有何反应。
「我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现在换若涵要重重的叹口气了。这就是学斌对她的态度,温柔而又坚持,让她无法再次说出拒绝的话。
直到若涵坐在学斌的车上,他转过头看著她问:「现在想去哪?」
「回家!」若涵负气的说出这两个字。
这原本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只是刚刚学斌的决定,令她有些生气。现在她又用挑衅的眼光看他,若他敢说一句取笑的话,或有一丝取笑意味,她马上下车走人。
学斌默默的发动车子,直到车子往若涵的住处方向驶去,才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传播公司工作,特地为下一支mtv来找景的!」
「原来如此。」若涵这才知道想要租用老家的人,就是他。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在这里!总不会是去找我吧?」学斌有些得意又有些迟疑的问。
「少往脸上贴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去处。」若涵揶揄的看著他。「不过我也可以算是特地为你而去的!」
「真的?」
「有人告诉我,想租借古厝几天。」
「你是屋主?」
「我算是管理员!」
「管理员?」
「你们要租借古厝可以,不过记住刚刚那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尤其是男士。」
「有何特别理由吗?」
一抹促狭的眼神从她眼中溜过,只听她似真似假慎重的说:「难道你没听过凡是古厝,都会有那么一、两位留滞不走的女鬼?」
「是为了负心汉,还是嫉妒的女主人?」
「啊!」若涵反被学斌的话吓了一跳。
「难道不是?传闻中不是都说,大宅院的男主人,因为宠爱小妾或是看上伺候的婢女,结果引起女主人的不满,将她们凌虐至死啦!再不然就是和人私定终身,结果饱尝相思之苦至死!」
「你啊!电视看太多啦!」若涵白了学斌一眼,口中虽说得如此轻松,却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他说的真是一点也不错。
「若涵!」
「什么事?」她这才发现车子停了下来。
「到家了,」在若涵想推开车门前,学斌忍不住的说:「你知道吗?你从来不曾叫过我的名字,学斌。」
若涵下车关上车门,只简单的说声「拜拜」,直到进大门,学斌仍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若涵紧靠著门,心中希望学斌能来敲门,当她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心中难掩一股失望之情。
她走到和室间,手中拿了只小抱枕坐在坐垫上,趴在和室桌上望向大门。
她的心好苦、好痛,她喃喃自语的说:「人家辛苦的照顾你整整两天,你又回报了人家些什么?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就把人家赶出去。」
回想上次生病时……
若涵虽然昏沉沉,仍知道有学斌在身边细心的照顾她。他安抚她因生病所带来的不舒适,除了按时要她吃药,还三餐细心的熬著稀饭给她吃。
她还常常感觉到有一只温柔的手,测试她额头上的热度。
当她因噩梦侵袭,他还温柔的搂著她、安慰她。她还记得自己被搂在那坚实的臂弯里时,那种安全感、被呵护的感觉,好几年已经不曾出现了。
噩梦!若涵知道那是因为许文信和何莉莹再次出现的关系,让自己又深刻的体认一次自己所受的耻辱。
满室的宾客,却因为有人谣传父亲破产,而显得有股猜疑的古怪气氛,当看到新郎倌到来时,原以为是来迎娶新娘,不料得到的却是宣布解除婚约。
若涵看到宾客中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投以同情的眼光,虽然那时她坚强的不掉下眼泪,努力保有那最後的一丝尊严。
两星期後,许文信结婚的消息传来。若涵终於受不了而崩溃。她看著左手腕上的白色细纹,那是自己用锐利的美工刀所留下来的。原以为只要一死百了,什么痛苦、什么烦恼都不存在了。
当自己在医院中醒过来时,所见到的是母亲哀伤的神情、父亲自责的模样,还有妹妹,一个正值十七岁的青春少女。
若涵记得那一年,原本被父母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妹妹,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换成是她坚强的照顾家中的一切。自己的身体很快就复原了,但是父亲却因自责,终而长病不起;母亲没多久也随著父亲走了。
原本偌大的家产,却因父亲做保人,而被债权人出卖。原本亲朋好友络绎不绝的家,也因破产而变得冷清。
在父亲过世後三个月,请父亲当保人的李叔叔,又将被变卖的家产买回,并跪在双亲的灵位前忏悔。原来李叔叔并没有投资失败,只是出国去谈一笔可能的投资生意,却被视为卷款潜逃。
家产虽又回到钟家,但是短短的半年时间,已经让若涵尝遍了世间的冷暖、虚假,她和妹妹再也不需要用钱来交朋友。
她们让人以为她们一样穷困,并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学业,若涵也因为忙碌而忘掉那些耻辱。
妹妹,现在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自杀後被救的那段时间,每到夜晚自己总会被噩梦吓醒,每一次总是妹妹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每一次的噩梦,换来的是疲惫的心灵,与被冷汗濡湿的身体。
噩梦?冷汗?
若涵这一次真得要抱头申吟了,原来学斌讲的是真的!
自己因为作噩梦,而全身冒冷汗连衣服都湿透了。他怕自己因为穿著湿衣服再度感冒,才帮自己将衣服脱掉,连床罩也换了。
若涵偏偏以为学斌在她生病期间,占她便宜,所以醒来时才会一丝不挂。
她不听学斌的解释,硬将他给赶走了,在他临走前还再三叮咛她得吃药。
天啊!她错怪他了。
若涵不知道当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时,真的是以为学斌侵犯她,还是女性的矜持、害羞,而有此反应。
自己多年来仍保有处子之身,连要结婚前夕也不肯让许文信越雷池一步。她曾自问,是否就是因此,许文信才会和自己订婚而又和别的女性发生关系。不过她一点也不後晦自己的决定。
二十几年来保有的处子之躯,竟在生病期间被人一览无遗。若涵浑身滚烫,因为羞愧?还是害羞?还是因为看到的人是他?
算了,他不会再出现了。若涵告诉自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第五章
「兆邦哥哥,你觉不觉得那两个人很奇怪?」
「会吗?」兆邦知道怡伶指的是周建佑和闵翔。
周建佑和闵翔则是怡伶那天搬来时,在门口碰到的那两个人。
兆邦请他们进屋後,父亲一看到他们竟然请他们到书房谈谈。书房向来是兆邦专用的地方,没想到父亲也会请他们到那里。
他不解的是,父亲在见到那名叫周建佑的男子时,脸一下子刷白,虽然力持冷静,兆邦还是发现到父亲的不自在。
当他们三人再从书房出来後,父亲的睑上虽有释怀的神情,但是兆邦仍无法放心,他也曾问过父亲,所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是为了朋友而来,也可以算是为了找朋友,其余的父亲就不再多言。而且,自从他们在家里住下後,他常看到若有似无的眼光落在他身上。
「兆邦哥哥,他们……」
「别管他们了。我带你去宇樵的家,怎么样?」兆邦不想让怡伶的疑心病再次升起,否则只怕她会冒冒失失的跑去问他们。
「真的?」怡伶一直想去看宇樵的太太羽凡。从上次宇樵的谈话中知道他深爱著妻子。而她想看看一个女子如何能让一个男人深爱她。
两个人才刚出门,周建佑和闵翔就出现在後。
「少主,周邦是不是爱上那个女孩子了?」闵翔不解的问。
「不,爱上那个女孩子的是兆邦,不是周邦,不过那女孩一定和周邦所爱的那名女子有所牵连。」周建佑肯定说。
「那……」
「我们只要注意他们一定能得到答案。若不小心,只怕……」
「少主?」闵翔担心的问。
「邬志雄曾救过我们,至少我们也得确保邬家唯一的香火继承!」
「兆邦他会有事吗?」
「唉!」
闵翔看到少主担忧的神情,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知道只要时机到了,少主自然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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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和兆邦开了近一小时的车程来到淡水。怡伶始终都捺著性子,一直等到兆邦将车停到淡水的一处别墅区,在一楝占地约两百坪左右的别墅停了下来。
怡伶注意到从别墅所在的位置,可以眺望到远方点点的灯火,隐密性相当好。
她和兆邦被一位兆邦称之为唐姨的人,请进了别墅。进到屋内,一楼是客厅、饭厅和厨房,有一座小型的中国式山水小鱼池,假山假水中还有小溪的潺潺流水声;客厅也采用中国式装潢,和餐厅闾还有个小别间,放了一套八声道的音响。
怡伶从楼梯那见到一名五官细致、长发披肩的女子,那娇柔的讲话声调令人忍不住想亲近她。
「我是沈羽凡。」
「是杨太太!」
宇樵从二楼街下来,正好将太太在楼梯口拦截成功。他从羽凡身後搂著她的腰,将她介绍给怡伶。
「怡伶,这是我深爱的女人。老婆,她就是没被我的魅力所蛊惑、刺伤我男性自尊的人!」
怡伶从来没见过男人撒娇,不过看到宇樵他们夫妻俩伉俪情深、鹣鲽情浓的,她好羡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另一半。怡伶看看兆邦,或许自己找到了,不过要等到他开窍,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怡伶偏偏头看看羽凡,又看看宇樵,脱口而出一个问题:「你们身高差这么多,会不会很辛苦?」
宇樵和羽凡为了怡伶的问题,差点跌坐在楼梯口。
兆邦则为了怡伶的唐突,有些不知所措。
「怡伶!」
「人家好奇想知道嘛!」怡伶委屈的看著兆邦。「这样以後我若碰到类似的事情,才知道该怎么办嘛!」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冒失,就问人家这种问题啊!」兆邦捺著性子解释。
「杨大哥不会介意的!」怡伶望向刚刚坐在他们对面的宇樵夫妻俩,像是要获得宇樵的支持般。看到宇樵含笑的点头,还得意的说:「你看吧!」
「可是……」
「我总不能对著别的男人问,他们会以为我是在挑逗他们!」
「你当然不行!」兆邦急切的大声吼。
「别吼那么大声嘛!」怡伶还特意的揉揉耳朵。「所以我才问杨大哥,除非你告诉我!」未了,怡伶还天真的问:「你有这种经验吗?」
兆邦胀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求救似的望向宇樵和羽凡。
宇樵和羽凡早被他们的对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兆邦脸红无以应对。
羽凡还是善良的为兆邦解危。
「放心,高度的问题,以後你们一定会找出方法来解决的。」
「你好漂亮。」怡伶诚心的对羽凡说。
「谢谢!你向来都是这么直来直往的吗?」羽凡深深喜欢上眼前这娇小的女子。
「好像是!」怡伶吐吐舌头,俏皮的点头承认。
「我的天!」羽凡含笑的摇摇头:「我必须为你的经纪人和宣传祈祷,他们会需要的。」
羽凡因为宇樵的关系,加上自己是一位服装设计师,也常为自己喜欢的歌手做造型,间接的对演艺圈也相当了解。
若以怡伶的个性,稍不小心就会被人抓住语病,而被攻击得体无完肤。
「这种事让李权去烦恼好了!」怡伶耸耸肩不在意的说。
「经纪人是李权?我还以为你和宇樵一样,同属『新秀』呢!那季霞……」羽凡的眼睛忍不住的往兆邦身上瞄去。
「喔!羽凡姊,你讲的是那个冷傲的八爪女?」怡伶蹙眉的说:「如果她和李大哥谈过,就不可能为难我!也无法为难我!」
「冷傲的八爪女?多贴切的形容词!」宇樵高兴的说。
「宇樵!」羽凡知道那是因为李季霞曾经想破坏他们,还差点成功了。所以,宇樵对於她的印象可是差到极点。
「是很适合她!」宇樵再一次坚持。「而且,怡伶,你要小心她一点。一个嫉妒心强的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喔——哦!看来你们一定深受其害,才会有如此深刻的体会!」怡伶同情的道。
「宇樵,说不定季霞这几年已经改变了。」羽凡宽容的提醒先生。
「或许吧!」宇樵不情愿的承认。「小兆,你怎么都不表示意见?」他看著怡伶身旁的兆邦问。
「我不会让任何人或事伤害到怡伶。我不允许!」兆邦的几句话,已经足以代表他的想法。
「怡伶,你刚刚为什么笃定季霞无法为难你?」羽凡对这件事较感兴趣。
「我爸爸和李伯伯有一段深厚的感情,李大哥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不会让李季霞做出伤害我的事。否则,李伯伯不会放过他们的!」怡伶笃定的语气中,有抹哀伤与落寞。这个代价等於是用双亲的命换来的,怡伶宁可拥有双亲也不要李伯伯一家的帮忙。
羽凡察觉到怡伶的异样,才初见面也不好深究,只能移转她的注意力,换个话题。
「对了,怡伶,明天你到我工作室来,试穿一下衣服!」
「衣服?」
「羽凡负责这一次你和宇樵的造型设计!」兆邦宠爱的说。
怡伶问清楚工作室的地点,并约好明天几点要到。
「羽凡姊,明天我可以顺便参观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有兴趣即可。」
「羽凡,可以换个时间吗?明天我恐怕挪不出时间陪怡伶一起去!」兆邦烦躁的说。
「兆邦哥哥,我可以自己去,没问题的!」
「这……」虽然有怡伶的保证,兆邦仍不放心。
「安啦!」怡伶阳光似的笑容,软化了兆邦的疑虑。
羽凡和宇樵相视一眼,对於怡伶和兆邦彼此的感情了然於心。
她早就注意到,兆邦看怡伶的眼神除了宠溺,还有爱。
他们对彼此都有好感,甚至可以说都爱上了对方,偏偏还隐瞒著不让对方知道。
怡伶和兆邦两个人,可算是绝配。怡伶活泼、外向、天真;而兆邦,则是内敛、沉稳、善於思考。正好可以互补双方的不足。
「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两位的喜酒?」羽凡原本是不想问的,偏偏话就是街口而出。
「啊!」兆邦愣了一下,才又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有那么差啊!娶我有那么困难?」
兆邦当众的拒绝伤了怡伶的心,只见她泪水差一点要夺眶而出。
他一看到怡伶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马上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兆邦如此急於解释一切,不正像是闹情绪的情侣吗?羽凡彷佛听到远处有婚礼的钟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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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刚从幼稚园下班回到家,才进家门,就看到满室的零乱。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卧室也一样。
她看到自己一手布置的家,如今变成这样,千头万绪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也不知站立在那里多久了,直到学斌来找她,才替她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来了以後,做了些笔录,确定没有遗失任何财物,采取到几个可疑的脚印,才离去。
若涵木然的收拾东西,虽然没有什么财物损失,却感到自己的隐私被揭了开来,如此赤裸裸的被践踏。
她一直将这栋房子视为自己的一部分,而今成了这副德行,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学斌看到若涵如此,索性将她带离那团混乱。直到她坐上车时,仍不说一句话。
他心痛的看著若涵,想到自己忍不住相思之苦来找她,所看到的却是此等情景。
在回家的途中,他只停下来一次——约半小时,回来时手中多了两袋东西。
若涵仍是不说一句。
学斌忧心的看了她一眼,还是默默的将车发动,往自己的住处开去。
他将车停在某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拿著东西,带著若涵往电梯走去。
电梯停在七楼,学斌打开其中一扇大门搂著若涵进去,到现在她仍是一脸漠然的表情。
「若涵!」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坐下,蹲在她面前轻声的喊著。看到她都不说话,没有一丝情绪反应,学斌反而担心。
「我没事!」若涵轻轻的回答,彷佛这一句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终於,她将目光放在学斌脸上,看到他一脸的担忧,她好感动,忍不住伸手轻抚学斌的脸。
「我真的没事!你的家好漂亮!」
「若涵!」学斌忍不住的将若涵搂在怀中,看到她如此默然承受,他的心好痛。
若涵放弃任何抵抗,放松的窝在学斌温暖的怀中。松懈下来的情绪,令她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过了许久,若涵的情绪稳定下来,反倒有些舍不得离开那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她离开学斌的怀中,盯著他的胸膛说。
学斌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直视於他。「水远不要跟我说道歉,只要有需要,我的肩膀永远让你依靠。」
若涵的心因他的话与眼眸中传递的爱意而悸动。她害羞的将注意力放在室内装潢上。
首先注意到学斌的房子跟她的住处在格局上有些雷同,只不过比她的地方再多个十坪左右。
学斌对於房子装潢上的品味和他给若涵的第一个印象完全不同。
她第一次看到学斌时,觉得他该是那种自命非凡、自我主义强烈的人,可是几次见面後,再加上房子的装潢,她知道这才是他。
整栋房子呈现的是高贵与唯美。从玄关处可以一眼望穿客厅区典雅精致的风格,柔和色系的天花板与墙壁,连通往阳台的落地窗的窗帘也是淡淡的水蓝色,配上铁灰色为底、白色圆点的沙发组,及几个绿色小靠枕装饰其中,给人清新又不失稳重的感觉,而用喷砂玻璃区分客厅与和室,又具有穿透感。
这些装潢特质,正是若涵在这两次碰见学斌的感觉,明朗、温柔又体贴,活泼中又不失稳重。而几样小饰品,又如学斌一般有格调。
若涵深深的喜欢上这些装潢特质,舒适与温暖。
「你的家很适合你。」她衷心的赞叹。
「谢谢!我可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我所想要的画下来,再请专家画成正规的设计图。」学斌听到若涵的赞赏,觉得当初所花费的苦心,相当值得。「我带你参观一下,怎么样?」
「好啊!」现在只要能转移自己投注在学斌身上的注意力,她愿意做任何事。
学斌首先带若涵看主卧室。主卧室是以淡雅沉稳的紫色系列为主调,在欧式窗帘的妆点下、简单而又色彩新颖的寝具装饰下,整体空间流露出高雅清逸的感觉。
下一个房间是间小孩房,倒l型的双床位,特意挑选的寝具与娃娃,将整个孩子房的纯真与活泼表露无遣,连窗帘都是卡通图案。
「这是特地为宸宸和依依准备的。我喜欢小孩子,希望他们有时会来小祝」学斌不等若涵问起,自动解释清楚。连依依和宸宸的关系也说得清清楚楚。
客房则是以中性色系为主,如此一来,不管是谁住在这裏,都会感到舒适。
「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这……」
「你若是拒绝我的好意,我会有受伤的感觉呢!你忍心?」
若涵知道学斌的好意,是不忍心让自己再次面对那满室狼藉,最起码也不是今天。
「谢谢你!」
「等一下,」学斌离开一下,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袋子及衬衫。「你先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去准备晚餐!」他不等若涵有推拖的反应,先行离开客房。
若涵看著被学斌随手关上的房门,再看看手中的袋子,正是他在途中停留时手中所拿的其中一个袋子。她好奇的打开袋子。
袋子中除了女性的保养品,还有一套丝质的内衣裤。若涵的脸上散发出熟度与微笑。
从来没有一个男士和她亲密到买贴身衣物送她,这令她羞红了脸。
也没有任何一位男士如此贴心到为她准备了保养品,还能猜到她不想穿别人碰过的衣物。
一想到有陌生人碰过她的贴身衣物,她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没想到学斌竟然有想到这一点,而这正是她微笑的原因。
心中一凛,看看内衣上标示的尺寸大小,竟然刚刚好?!想到自己全身上下他全看过了,尺寸大小符合似乎是应该的。可是……
「这表示他很有经验,所以才目测如此之准?难道他常送……」若涵坐在床沿喃喃自语:「不可能,如果常送怎么刚刚还那么不自在!」
若涵得到这个结论,原本紧绷的心才松懈下来。
「若涵,可以吃饭了!」客房的门传来敲门声与学斌的声音。
「我马上出去!」
她深呼吸了几次,自觉毫无异样,才开门到餐厅。
「吃饭吧!」
「嗯!」
若涵知道自己可以再一次的面对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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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斌从床上反弹起来,他听到闷声的啜泣声,就是这声音将他吵醒。他听得出来这是极力压抑的哭泣声,在夜深人静时,这声音仍清晰可闻。听出这声音是从客房传来,学斌急忙起身往客房走去。他原本就怕若涵因遭小偷,情绪不稳会作噩梦。特地在人睡前将房门半掩,如此她有什么动静自己才会知道。
果然——
「若涵,若涵,你怎么了?」
学斌急促的敲著房门,得不到若涵的回应,他心急的迳自将房门打开。
若涵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被子里闷声哭泣著。她极力想抑制哭泣的声音,没听到学斌的敲门声与喊叫声。
学斌一开门就看到若涵坐在床中间,头发披散在肩上,也掩去了半个头。若不是她的肩膀微微颤动及啜泣声,还很难发现她在哭泣。
他坐在床沿面对著若涵,轻轻的用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背後。
「若涵,若涵!」
学斌温柔又坚定的声音终於引起若涵的注意,她抬起头看到学斌,立即投入他的怀中,这一次则是毫不掩饰的大声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学斌拥著若涵,轻轻拍著她的背,柔声的抚慰。
「我是不是很傻?」过了一会儿,若涵的声音从学斌的怀中传来,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在夜晚仍清晰可闻。
「怎么会?这是人之常情。」学斌确定若涵的情绪平静下来时,心情一放松马上就注意到她正靠在他的胸前,而他上半身是赤裸的。
学斌平时睡觉习惯只穿一件内裤,不管天气如何都一样,而今他为了若涵多穿了一件短裤,但是在刚刚匆匆忙忙之间,忘了再加上一件上衣。
「我明知事情已经过去了,小偷也不可能来这里,可是我仍然会想起……」
「别想!什么都不要想。」
学斌抓住若涵的手,他知道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涵的头靠在他胸前,原本讲话及吸气吐气时,那淡淡的热气轻拂过他的胸部,已经让他引起某些反应,偏偏若涵还用手指轻画著,他终於忍不住的抓住她的手。
若涵听到学斌略微沙哑的声音,与略嫌沉重粗嗄的气息。在他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才警觉自己正是造成这些的主因。
「对不起。」若涵低声的道歉,不自在的离开他的怀抱。
「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若涵躺下後迟疑的要求说:「等我睡著後你再离开,好不好?」
「放心,我会陪著你!」
若涵安心的一只手握住学斌的手,过没多久就入睡了。
学斌看著若涵沉睡的脸庞,他知道刚刚她已经发现她对他的影响,却仍信任的留下他陪她。
藉由床头灯的光线,他看到若涵柔和的脸部线条。他长叹一口气,不知该高兴若涵对他的信任,还是要怪她对自己意志力的考验。
看到若涵穿著他的衬衫,所露出来的颈部曲线及部分肩膀,暴露吗?当然不!但是却能引人犯罪。
上帝助我!学斌在心中默祷著。
第六章
季霞生气的用力甩上李权的办公室门。她并不怕引来任何异样的眼光,她甚至可以确定每个人都会三缄其口的保持沉默。不为什么,因为李权和她是公司的最高决策者,而李权正是她哥哥。
李季霞不懂,原本最顺著她、疼她的哥哥,今天竟然大声的吼她。而起因则为了钟怡伶。
季霞证实过,钟怡伶的确是公司隶属的新人,才刚签约没多久。以往公司所网罗的新人至少都密集训练一年以上,才会安排出片或拍戏,为什么她能例外?而且她并没有舞台经验。
她更讶异的是竟然能请邬兆邦成为钟怡伶的唱片制作人,更请来杨宇樵为她跨刀,并破例的与她情歌对唱?钟怡伶究竟有何魅力?
季霞想到自己的旧爱与新欢,杨宇樵与邬兆邦现在都帮著钟怡伶,连自己最亲的大哥也不例外,她愤怒的想大声尖叫。
「我一定要整垮她!」季霞恨恨的说著,脑中似已有计画形成。
她已经被怒气遮掩过一切,完全不考虑公司的利益与客观因素——她只认为钟怡伶是她的情敌,而不想想邬兆邦对她根本没那意思,她只是主观的想出这一口怨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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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我今天没办法陪你一起去羽凡的工作室,你另外约时间好不好?」
「我可以自己去嘛!」怡伶对於兆邦那种母鸡保护小鸡的态度,感到有些好玩。她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说:「我以後还会参加许多宣传的活动,你也不可能每一次都陪著我呀!」
「可是……」
「没问题啦!我可以自己去。」
虽然怡伶努力的保证没问题,兆邦还是迟疑著,总希望有他信任的人陪著她,他在脑中二过滤著人选,似乎每个人都很忙,这……
「我走啦!」怡伶不等兆邦回应,迳自打开他的办公室离去。
兆邦懊恼的瞪视著被合上的门。理智正告诉他别担心那么多,怡伶一定能自己照顾自己。坐在办公桌前,不到十分钟他又烦躁的坐立难安。
办公室的门适时有人敲著,正好转移一些注意力;而这正是他需要的。
「请进!」兆邦回应。
进人办公室的是周建佑和闵翔。
「你似乎很烦躁不安?」周建佑一进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
兆邦看著眼前的两位,他们和怡伶一样住在家中,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有些怪异,他就是信任他们,兆邦马上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自从确定兆邦和周邦间的联系後,周建佑对兆邦和他所关心的人,也相对的关心。
「放心,从现在起我们会暗中保护钟小姐的。」周建佑跟兆邦保证著。「我们走吧!」
周建佑跟闵翔退出办公室。不用他们明说,兆邦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是去保护钟怡伶。
他从胸口掏出一条用红色丝线系著的晶莹玉坠子。这是二十年前,父亲亲手为他戴上的,特别叮咛自己不可拿下来。
兆邦看著父亲所称的护身符,他好奇的研究著。戴了二十年的东西,直到最近才有了反应。每次只要周建佑和闵翔出现,那「护身符」就会传来热气。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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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在羽凡的工作室从试装到离开,前後大约只有两个小时,却从羽凡那得到许多讯息。
怡伶在脑中反复思考著羽凡告诉她的——
注意与提防季霞。
季霞正如怡伶第一次见到时的感觉——冷傲、自以为是,而且是被宠坏的女人。
羽凡告诉她说:「李季霞本身的条件不错,再加上她在这圈产里有小小的影响力,向来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不管是工作上或是私生活。」
「为什么?」
「工作上,李权旗下的一些艺人正是现在当红的明星,许多节目与电影都希望能邀请到他们。而这时,经纪人就是很重要的关键!」
羽凡看著怡伶身上的舞台装,稍微修改了一下。
「你实在是太儍了!」羽凡略嫌不满的批评著。「若真想从事这一行,你将需要许多精力与体力,来应付这一切的!」
「是!大姊。」怡伶俏皮的回答。
羽凡笑著瞪了怡伶一眼,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季霞的背景很不错。听说四年前,她父亲在美国的投资生意相当成功。而她父亲现在也大都定居在那!」
她的话反让怡伶的脸多了一份凄怆。羽凡正修改裙摆的部分,并没注意到怡伶的异样。
「怡伶,」羽凡终於修改完毕站直了身,正色的对著她说:「季霞无法接受别人的拒绝,尤其是男性。第一个拒绝她的是宇樵,第二个则是小兆。因为她,我差点失去宇樵,甚至想放弃一切。而她对小兆,只怕所费的心力比起当初的宇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羽凡,你认为季霞会对我……」怡伶听出羽凡担心的语气中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她不用找人对付你,就可以轻易的毁掉你!」羽凡从怡伶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你既然归属他们经纪公司,她只需发表一些对你较为不利的言论,或是帮你接一些不适合的通告,就够了……」
「可是这样,公司也会受到损失啊!」
「在别人看来这只是宣传手法,提高你的知名度,可是却已经足够造成你个人的伤害。相信我,我看太多了!」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怡伶和羽凡道别後,心中的沉重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著自己现在若回去,兆邦一定会追问她烦恼些什么。看看时间,索性将车一转,决定去找姊姊——钟若涵。她也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怡伶来到幼稚园,正值他们的午休时间。
怡伶在姊姊的教室等著,她知道一等小朋友午睡後,姊姊就会过来找她。
若涵将班上的小朋友安置好,拜托别的班级老师注意,才回到教室,就看到怡伶坐在小朋友的位置上发呆;只见她用手支著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怎么啦?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若涵坐在恰伶的对面问道。
「姊!」怡伶直见到若涵,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怎么啦?」她忍不住的伸手轻抚怡伶的头。「烦些什么?」
「没啦!只不过长大了些,烦恼也跟著增加。」怡伶叹了口气,反问:「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