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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猎心情人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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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见《帝王的猎心情人》(掳情勒爱系列之四)
禾扬水叮当 700
出版日期:2007 年 03 月 09 日
男主角:承宪
女主角:虎妞
内容简介
这个野蛮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正在「欺君犯上」?
居然胆敢拿箭把他射成重伤
还把他的裤子脱了,好奇地把玩他的下半身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让男人「不行」吗?
他纡尊降贵、捺着性子对她晓以大义
没想到她一听见他是「男人」
竟然吵着要他给她种子,好让她生娃娃?!
她的豪放让他咋舌,天真的模样又让他心动
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欲望
所以即使他没有办法给她想要的「种子」
却还是利用她的单纯一再骗取她的身子
只是他没想到,早在两人第一回见面的时候
她就已经一箭猎捕了他的心……
序 蜜 见
一个晴朗的早晨,小余儿满怀心事漫步在寂静的御花园,慢慢向释心阁靠近,准备找嘉俊皇帝摊牌。
以往,亲亲夫君早晨醒来总会先与她温存一番,但近来眼睛一睁开就不见人影,一向被捧在手心呵护疼惜的小余儿不知自己哪儿做错,今天只想找夫君问个明白。
尚未进入释心阁,便传来嘉俊毫不掩饰的爽朗笑声。
除了自己,谁能让夫君笑得如此开怀?莫非他真另结新欢?臆测令小余儿揪心万分。
她咬着唇,以颤抖的手推开门扉。嘉俊一见到她,以飞快的速度将手中的东西藏到桌案下,脸上残留来不及收回的笑意。
「余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眼神闪烁地问着,显得有些心虚。
「你不在身边,我怎睡得着?」小余儿不动声色地走近他,一双柔荑攀上厚实的颈项。
「我……有要事……」但嘉俊并没有出手揽住她,一双手依旧放在桌案下,更让小余儿肯定他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必是一封情书,才会让他看得心花怒放,一见到她又躲躲藏藏。
她今天一定要找到证据,将话摊开来说!
「那你忙吧!」小余儿淡淡地响应,接着收回抚在嘉俊身上的手,假装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倾跌。「哎呀!」
嘉俊出手稳住她的身子,手中的东西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小余儿一个箭步弯身捡拾,这才发现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本橘色小书。
「《帝王的猎心情人》?这写的是啥?」
「别看!」嘉俊出手想抢回书本,她故意往临湖的栏杆一坐,嘉俊怕她跌落,于是不再争夺。
「我倒要看看这本书有何通天本领,让夫君这般沉迷?」知道嘉俊的异常不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她好整以暇地开始翻阅书本。
每翻一页,她的脸颊就涨红一分。
「哎呀……这……哈哈……」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还好嘉俊及时将她抱下栏杆,否则准往后摔落映波湖。
「哈哈……这简直……太……」小余儿还是笑个不停,泪水都飙出来,看得嘉俊哭笑不得。
「这是杨兴好不容易从市集找来的,听说现下坊间人手一本,可说是洛阳纸贵呀……」嘉俊莫可奈何地解释,「要是父皇知道他当年的糗事被踢爆,一定火冒三丈!」
「嗯,这事儿千万不能让父皇知道……」小余儿好不容易稳住气,「不过这位『蜜见』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知悉当年父皇母后这般私密之事?」
嘉俊摇头,「她最好躲得远远的,否则难保身首异处。」
「哈哈,不过我还真佩服母后,居然胆敢如此耍弄一个万人之上的帝王,实在太妙了!」
「唉,说起我那母后,真是万人莫及……」嘉俊没好气地响应。
此时窗外飞进一道身影,小余儿手中的小书瞬间落入飞影手中。「儿子呀,你这句话说得深得我心吶!」
武徽皇太后气定神闲地坐落卧榻上,好奇地翻阅抢来的小书。「这是啥?让你俩看得笑呵呵……」
她翻了老半天,大字也不懂一个。刚好承宪太上皇匆匆入内,对爱妻抱怨着:「妳又丢下我了……」
「宪,你过来瞧瞧,这里头写的是啥?」武徽献宝似地将小书交给夫君。
「母后,别……」嘉俊夫妻连忙阻止,但为时已晚。
「去!一定又是些风花雪月之事……」承宪随意翻阅几页,本来不在乎的神情慢慢转为严肃,最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是谁如此大胆?!」
当初在林子里的事只有他和虎妞知道,怎会被书写成册?如果传开来,要他这个堂堂君王颜面何存?
「宪,里头到底写些什么?」武徽一把抢回小书,眼神因好奇而闪耀光彩。
能让夫君动怒的,一定是好玩的事……
嘉俊见父亲气得说不出话,好事地帮忙回答。「母后,里头写的是当年您和父皇在迷雾森林相遇的经过,还有石洞里发生的事……是『所有』事哦!」他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父亲,隐忍的笑意几乎得内伤。
「俊儿,别说了!」承宪红着脸阻止儿子,「你说,这书打哪儿来的?」
嘉俊一五一十地回答,承宪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朝外头一喊:「杨兴!」
「奴才在。」杨兴战战兢兢看向嘉俊,他则事不关己地耸耸肩。
「朕要你去坊间收购所有的书,统统销毁,一本不留!」
「启禀太上皇,恐怕为时晚矣……」杨兴面有难色,「当年的事,已经成为说书者的题材吶……」
「可恶!」承宪握紧拳头往桌案用力一击,「命禁卫队捉拿这个叫『蜜见』的家伙,立即打入大牢听候处决!」
一旁的婆媳俩终于停止叽叽喳喳,武徽红着脸倚在承宪身边,娇羞万分地在夫君怀里磨蹭。
「哎呀,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虎妞倒觉得写得挺逼真、挺有趣的……」方才小余儿大略对她描述书里所写的,让她忆起年轻时的缠绵悱恻。
承宪的气焰顿时减了大半。「可是,朕的颜面……」
「但书里写的都是真的呀……」武徽嘟着嘴,虽已年届中年,但那纯真的模样仍像个小女孩般可人,「还是宪认为虎妞丢了你的脸?」
「没的事!」承宪赶紧哄她,怒气全消。此刻他最担心老婆又丢下他,自己回到迷雾森林。
「那……咱们再回去森林里……」武徽拉着夫君的手,羞红着脸在他耳畔低语,「重温旧梦。」
「妳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承宪旁若无人地凝望着妻子,搂着她双双离开释心阁。
「又来了……」嘉俊早已习惯双亲之间毫不掩饰的肉麻。
小余儿温柔地贴近夫君,学着婆婆撒娇。「那么夫君……咱们也来重温旧梦……」
「我的小余儿……」嘉俊爱怜地搂住娇妻,永远唤不腻占满心头的名儿。
一旁的杨兴机灵地关紧门扉退出释心阁,不敢打扰这对情深爱侣。
至于蜜见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早已不知逃窜何处,再也不敢回大庆王朝惹事生非啦!
帝王的猎心情人 1
惊天动地的心动
就这样袭来
全因你突然间了进来……
第一章
号角响起,位于京城东郊十里外、宽阔不见边际的森林,大庆王朝一年一度的皇族秋季狩猎大会即将展开。
参加狩猎的贵胄子弟个个挺直腰杆立于骏马之上,在艳阳下极力撑起萧飒英姿,目光故作不经意地朝向女眷们所在的棚帐飘去。
帐子这端坐的是各家名门闺女,花枝招展的娇态该是将家里最美的衣裳、首饰都穿上身,只见个个都以绣帕掩嘴而笑,显然哪位翩翩公子已然掠夺她们的芳心。
众所皆知,这场狩猎盛会不仅是在朝廷展露头角的好机会,更是青年男女寻觅终身伴侣的重要场合,自当表现最好的一面。
在这气氛活络雀跃的时刻,却有人臭着一张脸,令人望之生畏。
只见他身着一袭暗紫色劲装,骑在赤色骏马上,紧皱着浓眉,一双深曜黑瞳炯炯睨视着眼前一切,似是对这些风月之事感到极度厌烦。
他,一个怒视便足以令万万人伏首惧畏的人物,正是当今大庆王朝的君王——承宪皇帝。
十五岁甫登基,当时看来稚嫩的年轻帝王便懂得操作笼络派系、彼此制衡的两面手法,快速巩固因先皇辞世而摇摇欲坠的王室威信,十年来更以恩威并施的领导风格,将王朝推向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
像这么一位自律甚严、雄才伟略的君王,该是无所惧怕,任何事都能轻易掌控,连同自个儿的情绪;但是,他就是无法不将皇太后的话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棚帐内,没有太多赘饰却显雍容华贵的正是当今宁禧皇太后,也就是承宪皇帝的母亲。她那温和笑脸、纤柔外表看来像个慈蔼的老妇,只有晶亮的双眸掩不住洞悉一切的精光。
熟悉宫廷的人都知道,皇太后是位外柔内刚的坚毅女性。鉴于先皇体弱多病,皇太后便以严谨态度培养幼子为往后的接班铺路,登基后更协助他坐稳王位,成为万人景仰的帝王。
不过,现今的她有些后悔。
承宪虽如她所愿成为一个好皇帝,但他太过一板一眼,就事论事,对人似乎少了点感情,缺了些兴趣,淡漠得几乎冷感。后宫虽然养着几个妃子,却不见哪一个肚子有消息,找来贴身伺候的太监一问,才知道承宪根本不留种在那些妃子肚里。
皇太后气急败坏地质问承宪,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凡事以国为重。」
虽说他侍母至孝,但至今仍无法满足做母亲含饴弄孙的心愿,让她这无所事事的皇太后每日在慈宁宫闷得发慌。
于是,道高一尺的皇太后抓住儿子的弱点,联合几位大臣在皇帝耳边叨念着「皇室需要继承人稳固大统」等堂而皇之的道理,更在儿子面前演足了一位孤单老婆子的戏分,逼得他必须藉由今日狩猎大会与最适任的皇后人选见面。
说穿了,今儿个是皇帝的相亲大会。
至于这位「最适任」的人选,是由皇太后从皇亲贵族严选而出,无论家世、品貌、体态都足以担任全天下女子典范,最后由内阁大学士全晋章的女儿全焕贞脱颖而出。
在狩猎队伍出发之前,承宪皇帝如果收下全焕贞呈上代表幸运的绣帕,表示接受她成为皇后,准备为他生下大庆王朝的继承人。
「皇儿呀,这焕贞虽然才十六岁,但她不只容貌艳丽,优雅的体态和天生的气质,具备了母仪天下的条件,母后对这孩子喜爱得紧,你一定会满意的……」
方才坐于帐中,皇太后不断在承宪耳际夸赞全焕贞,听得这位视女人为无物的骄傲帝王更显不耐烦。
对他来说,女人只有两种用处:张开大腿伺候男人和生孩子。
后宫那些女人的存在,只为了满足他旺盛的精力,至于生养孩子,她们没这个资格。能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必是各方面皆为上选的女子,她也将是大庆王朝的皇后。
他不认为有这样的女人存在,母后又以「皇室不可无后」为由处处逼婚,他只能暂时妥协,以求耳根子清静。第一次感受到身不由己的无奈,承宪本就严肃的脸更显冷冽。
号角再次响起,提醒狩猎队伍即将出发。
「内阁大学士之女全焕贞献上绣帕。」一旁的太监司仪拔尖的嗓音响彻全场,只见一名身着粉紫绸衣、百褶绣裙的女子,捧着玉盘缓缓步上阶梯,曼妙且落落大方的仪态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在承宪座驾旁停下,将玉盘捧至头顶,轻朗柔美的嗓音全然无惧怕之色。「臣女全焕贞恭祝皇上旗开得胜,满载而归。」
她偷偷抬起眼睫,对承宪漾起最甜美的笑靥。一瞧见年轻皇帝俊朗刚强的英姿,一颗芳心便给了出去,但对上承宪那双冷寒眼眸,她又赶紧低下头,摆出娇羞姿态。
矫揉做作!承宪心里暗啐一声,眼神满是轻蔑。
在他心里,眼前这名所谓「万中选一」的女子和宫里的嫔妃并无不同,一样肤浅造作。
但现下为了堵住母后的嘴,他不得不暂时接受这女人的绣帕。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紫色绣帕,照规矩高高举起,低沉的声调一喊「狩猎开始」,四面八方便响起震天欢呼。
号角第三次响起,宣告男人们专属的游戏正式开始。
承宪一马当先往林子里奔驰,高举绣帕的手忽然松开,紫色绸布掠过紧追在后的骑士头顶,正巧落在棚帐前端、一班老臣眼前。
「这到底……」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猜测皇上的心思。
皇太后则望着那条绣帕,无奈地摇头;同样盯着绣帕的全焕贞则以贝齿轻咬着下唇,一脸怨懟。
「驾!」
迷宫般的森林里,灿亮的艳阳由参天巨树的叶缝中洒下,承宪骑着爱驹「奔皇」往小径狂驰,远远将其他人甩在身后,无视于树丛里逃窜的小动物,疾力奔驰的模样全然不见狩猎者的沉静与耐心,倒像压力的宣泄。
「万岁爷,等等奴才呀……」自小伺候承宪的太监杨兴奋力甩着马鞭,急于跟上主子。
擅于察言观色的他当然知晓主子的心思。自出生那一刻起,身为皇室唯一继承人的主子便背负着沉重压力,没有一刻松懈。近日立后的压力,让一向寡言的他更加沉默,夜晚也不再宠幸任何妃子,只将自个儿关在御书房更加卖力投入国事,看得他好心疼。
「等等呀!主子……」眼看前头的身影越来越小,杨兴急着猛踢马腹,却怎么也追赶不上。
此时,承宪回头朝他大喊:「别跟来……」
唯有此刻,他才有种淋漓畅快的感觉,他只想一个人独自咀嚼这份快意。
双腿一夹,奔皇更加卖力朝林子深处奔去,拉开与杨兴的距离,幽静的林内只传来阵阵回音。
「皇上别去呀!里头已经是禁区啦……」
直到察觉奔皇累了,承宪才放慢速度,终于有空档观察周遭环境。只见前方倒卧的树干横陈,巨石交错,几乎不见可行之路,他这才惊觉自己误入林内禁区。
说起这片宽广的皇家森林,无人知晓它的边际在何方,狩猎区也仅限于外围十里之处,里头便是从未有人胆敢进入、深不可测的荒境。
据说林内终年浓雾缭绕,误入歧途便永久迷失其中,因此又被称为「迷雾森林」。
不仅它的险恶令人望之却步,更因为承宪的皇祖父曾明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进入那片深荒之地,更为「迷雾森林」覆上一层神秘色彩。
望着没有尽头的前方,沉静幽远的氛围激起承宪难得的好奇,本想继续策马前行直探秘境核心,皇祖父的训令却让他却步。
冲动不是他的本性。
承宪掉转马头正想循原路回去,身后不知何时起了浓雾,不仅阻挡来时方向,更如魑魅魍魉般朝他逼近。
猎者深知身陷浓雾的凶险,承宪抬头见着秋老虎依旧照得炽亮,心想这浓雾该是不久即散,不如趁此机会往林子深处一探究竟,等候浓雾散尽。
主意一定,他骑着奔皇继续往林内奔去,怎奈却像被雾气追赶似的,前方虽清朗明亮,身后却始终一片迷茫。
承宪将马停在林中稍微宽广的地方,奔皇显得惶惶不安,不断跺脚喷气。
「稳住!」承宪下了马,拍拍奔皇的背安抚着,随即察看四周状况。谁知一取了驮在马背上的弓,奔皇却像是受到极大惊吓,仓皇奔入浓雾中。
「奔皇!」
不经事的家伙!承宪暗骂爱驹,知道追也无济于事。
此时身后矮树丛里传来窸窣声,他戒备地抄起身后的箭上了弦,对准前方屏息以待。
正当他决定拉弓放箭之时,树丛里滚出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
承宪仔细一瞧,看出那是一只正与蟒蛇缠斗的幼虎。幼虎已被缠得死紧,眼看就要落入蛇腹。
远处传来虎啸声,该是寻找幼虎的呼唤。眼见幼虎等不及母虎的救援,承宪难得的同情心瞬间被激起,顾不得待会儿可能沦入虎口的危险,他拉满弓对准蟒蛇,伺机而动。
另一边树丛同时发出声响,承宪眼睛一瞥,却见到一双晶黑澄澈的眼眸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那是他生平所见最美丽的双瞳。
双眸主人愤恨朝他大喊:「不要!」
承宪来不及解释,此时蟒蛇正昂起头、极力张大口准备吞噬幼虎,见机会到来,拉弦的手指一放,利箭笔直朝蛇口射去,强劲的力道硬是扯断蛇身,血盆大口就这么被利箭钉在后方树干上。
承宪转过身面向双眸主人,尚来不及开口,一支利箭硬生生射进他的胸口。
「呃——」剧痛漫向全身,承宪本能地抚着胸口,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人走出树丛,身后跟着跳出一头巨虎。
「虎儿!」这一人一虎根本不理会他,迳自朝幼虎奔去。
承宪晕眩得厉害,只得缓缓坐落地上艰难地喘息着。从半眯的双眸望去,那人几乎衣不蔽体,只在胸乳和臀部围上小片毛裘,裸露在外的纤腰和美腿毫不吝啬地展现曼抄身段——
一个怪异却美丽的女人!
「虎儿,你没事吧?」
虎妞快被吓死了!方才她尚不知状况为何,以为虎儿已死在那人箭下,悲愤之余拉满弓朝凶手射出一箭。直到发现虎儿身上缠绕的蛇尸,她才看清真相。
「呜呜……」虎儿一挣脱蛇尸,见到母亲和主人,朝着她们开心地又蹦又跳,看得虎妞又气又笑,「你哦!看你以后还敢乱跑不?」
揉揉虎儿的头,这才想到被自己射中的倒楣鬼。她起身走向靠坐树干的承宪,在两步距离外停下,低头蹙眉观察他。
姥姥说森林外头的人都是坏人,千万别招惹他们。
「一时死不了。」这一箭没射中要害,也只有箭簇没入体内,伤得不深,顶多流些血吧……出手前她瞥了虎儿一眼,虽无法及时收手却也失了准头,力道稍稍减弱。
承宪吃力地蠕动双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痛觉主宰他的身体和意识,他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眼前这名女子显然不想救他,瞧她美丽的眼眸里满是戒慎之色……
「什么?」虎妞身体微微向前,终于听出从他乾裂的唇间游丝般的低语。
「要水喝是吧?」虎妞解下腰际的皮囊丢向承宪,「不用还了。」说着转身便要离去,「虎娘、虎儿,咱们走!」
「呜呜……」谁知虎儿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迳自围绕在承宪身边,还不时舔他的手,似是依依不舍。
虎娘上前叼起孩子,虎儿仍不断挣脱,呜呜的叫声像是帮承宪求情,令虎妞也跟着停下脚步。
回过头,承宪头靠着树干,脸色惨白得几乎无血色,虚弱的模样牵动虎妞陌生的恻隐之心。
要不要将他带回去?如果任由他在这儿,可能等不到其他人来解救便被猛兽啃得只剩尸骨……虽说姥姥的告诫言犹在耳,但他毕竟救了虎儿……
虎妞第一次体会到何谓犹豫。从小至今,她从未违背姥姥的意思,也深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该救这个人,不能对任何人心软,但此刻却不再那么坚持。
脚步顿了一下,虎妞这才走向承宪。「虎娘,我需要你的帮忙。」
虎娘像是听得懂人话,松开虎儿趋步在后。
虎妞蹲在承宪面前,语带威胁。「看在虎儿的份上才救你,如果你敢轻举妄动,虎娘不会让你有逃命机会。」
承宪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意识仍算清醒。本该拿出皇帝的威仪严斥眼前蛮女,却只能从鼻孔发出一声轻哼。
他奋力激出的威严不但牵动伤口,也让虎妞更加不悦。
「既然有力气发火,那就挺得住拔箭的痛苦。」虎妞秀眉一蹙,双手便朝他的胸口抚去,毫无预警地握着箭身用力一拔——
「呃!」承宪闷哼一声,斗大的汗水随着大量鲜血一并流下,意识开始昏沉。
虎妞俐落取出怀里的竹筒,将粉末倒在伤口之上,竟神奇地止住了血。
「哼,浪费了本姑娘的药粉!」她吃力撑起沉重的身躯将他甩向虎娘厚实的背脊,让承宪仰躺的身体挂在两侧。
「虎娘,回家吧!」
「嗯……」身下的大虎每动一步,承宪便似浑身被马车辗过一回般痛苦。他撑起意识,努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如货物般被驮着,森林颠倒在他眼前,双手无力垂挂肩膀两侧。
勉强转过头往前看,想知道自己被带向何方,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映入眼帘,随着女子的走动散发强健美态。视线忍不住由腿根方向上移,竟让他见识到短皮裙内的春光。
女子并无穿着底裤,圆翘雪白的嫩臀随着走动弹跳成波,若隐若现可见两腿交接的私处,正发出致命的粉红魔力……
「呃……」阵阵晕眩袭来,承宪只觉全身血液冲向脑门,不得不转回痴缠的视线,却发现自己早已忍不住一柱擎天。
该死!这时候竟然……
他在心底咒骂自己竟如此容易被撩起,尤其被一名视他为无物的蛮女。懊恼之余,也只能硬撑起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他必须记得回宫的路。
但再刚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了身体疼痛和大量失血,随着虎背上的颠簸,他的意志渐渐悖离脑袋,飈向不知名的虚无……
第二章
回到居身处附近,迎面奔来一只公虎,虎儿立即蹦蹦跳跳往父亲奔去。
「虎爹,咱们回来了!」虎妞拍拍公虎的头,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所谓的家,其实是座高耸的天然洞穴,入口处布满崎岖巨石和树木,位置极为隐密;里头却别有洞天,数十尺高的洞穴有如殿堂般宽敞,尽头还有一处水池,由地底冒出的温水终年不歇。日光由顶端石缝洒下,在石壁上映照出粼粼水光。
浑然天成的石床上铺满乾草,虎妞吃力地将承宪壮硕的身躯扶上床。「重死了,真麻烦……」
好不容易安顿好,见伤口又开始流血,她不得不脱下承宪的外袍和上衣。一瞧见平坦的胸膛,虎妞只觉讶异万分。
怎么和我不一样?
纤长的手指好奇抚摸平滑结实的胸膛,顺手捻上小巧如豆的乳头,一下子便如小石子般硬实。她如法炮制对待另一边乳头,也收到相同效果。
虎妞脱掉胸前的皮毛,一对饱满丰盈的胸乳晃起美丽的乳波。她看了承宪胸膛一眼,再瞧瞧自己,两相对照之下,只觉这人长得十分怪异,居然没有长出和她一样的肉球,上头的小红点也比她小。
她尝试着揉捏自己的乳尖,只觉一阵酥麻从小红点蔓延至全身,本来柔软的小肉球一下子变大变硬。「嗯……」
好怪异,她从不知自己的身子会有这般反应……奇妙的发现让她开始浑身发热。
无视于伤口流出的血,虎妞继续探索和她不一样的身躯。目光往下游移,她见到裤裆间的股起,晶灿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自幼在林中长大,除了姥姥,虎妞从未见过其他人,更不知礼教为何。依凭着直接反应,她脱下承宪的裤子想寻求答案。
太诡异了……这人胸膛不长肉球,下面倒是长了根棍子!
她疑惑地伸出手握住勃发的龙根,却讶于手下温热柔软的触感,发现这棍子竟活生生地跳动着。
她触电般地缩手,瞪大美眸望着挺翘高举的龙根,似乎又比方才大了些。
她这次只伸出手指戳着充血肿胀的肉棒子,并试着将它下压,却立即往上弹起。见它似是无害,虎妞便重复了几次嬉戏般的动作,直到顶端的小洞沁出些许黏液。
「嗯……」承宪只觉身处炼狱和天国之间,痛苦和欢愉交替折磨他的身体。尤其下体传来阵阵快意,身体不自觉地颤动,却又牵扯胸口的疼痛。
「呃……」
无视于承宪的呻吟,虎妞乾脆脱下皮裙,跪在地上,微张双腿仔细观察自己私密处和眼前的不同。一摸向双腿之间,竟发现那儿也沁出微微湿意。
「嗯……」就着滑液扫过私处,虎妞轻哼一声,陌生的快意让她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一股热气由背脊窜开来。
好奇怪的感觉,她怎会这样?
第一次发掘出身体对欲望的潜能,虎妞对前所未有的情潮感到惶恐,似乎要陷入一种不知名的险境。
一定是那根棍子的关系!
她红着脸将承宪的裤子拉起,不敢再看他,胡乱地在一团烂肉的伤口上洒上药粉,赶紧步下水池洗去身体的躁动。
「嗯……」强烈的失落感和空虚让承宪睁开了眼睛,下体的胀痛比胸口的疼痛更教他难耐。
这该死的女人,轻易撩起他的欲望,在濒临爆发边缘之际却又狠心撤手,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让男人有多痛苦?
他转过头望向池水那端,眼前的销魂景象让他的血液直冲脑门。
虎妞正站在浅水处,水深及她的腿根,部分浓密乌黑的芳草随着水波荡漾,若隐若现:她旁若无人地以手舀起温水往双乳泼去,水珠顺着乳房倾流,如汁液般从小巧挺翘的红莓尖端滴下。
此时,虎妞弯下腰清洗私处,圆润的娇臀背对着他,粉红私处微微开张,手指在两片肉蒂之间轻移……
「嗯……」承宪绷紧全身,想像他的巨大取代她的手指轻刺着湿滑的粉贝……
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他以手指圈住热烫的龙根,快速地上下套弄,想像自己正撑开她的小穴,被温暖的壁肉紧紧压迫……
「嗯……」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强烈欲潮排山倒海而来,再也克制不住地猛烈爆发。
「呃——」他全身震颤,下身往上挺直,累积的欲望喷射而出,沾得覆盖的衣裤上都是乳白色稠液。
他的低吟声打断虎妞的洗浴,一回头,却发现他下身高高挺起,接着如断线般瘫软如泥。
他该不会死了?明明止住了血啊……
她从池子起身想察看究竟,一靠近才发现承宪仍喘息不止。检查了伤口根本没问题,她的视线又忍不住往棍子的方向游移。
衣裤下不见方才的隆起,上头居然湿成一片,虎妞以为他小解在床上,对这般粗鄙行径相当不耻。
「你居然……」一把掀开衣裤正想训斥一番,却看到本来硬挺的肉棒疲软地躺在胯间,上头还覆着一层乳白色的黏液,腥味和尿液不同。
莫非这是什么毒液?
真是神奇的棍子!居然能收放自如,还能发出毒液,而且隔空便能令她浑身发热,私处搔麻无比……她必须没收这项武器,以防此人暗中偷袭!
于是,她伸出手握紧疲软的龙根,跟着就要拉起——
「啊……住手!」椎心痛楚让承宪由天堂跌落地狱,他奋力推开虎妞,抚着下体痛得缩成一团。
虎妞将他的举动视为反抗,为的就是想保住那厉害的武器。
她一脸寒霜地起身,扳正承宪的身体,一脚用力踩住他的胸膛。??「如果你不交出武器,我会让你的血流乾,赏给虎爹一家当晚餐!」
虽然没有踩中伤口,但出脚的力道一点也不留情,痛得承宪眼角飙出泪来,只能松开抚着下体的双手,急欲拉开她的脚。
「放……肆……」努力从牙缝中进出的警告却软弱得有如猫吟,承宪只能咬牙切齿狠瞪着居高临下的虎妞。
此刻的他光裸着身体却无任何遮蔽,又被女人踩在脚下,虚弱得使不出力气,身为帝王的尊严荡然无存。
「什么放四、放五的?谁要你偷藏武器?」虎妞使力一踩,见承宪痛得没力气反抗,才满意地放开他。
她接着又蹲下身想取回武器,好奇地东张西望,想找出控制大小的机关所在。于是她循着方才的经验,先是以手指戳弄着,然后看它在眼前慢慢胀大,崇拜地惊叹出声:「真厉害……」
「呃……」下体传来的快意取代疼痛的感觉,承宪忍不住发出呻吟。他吃力地抬头,看到虎妞正弹弄着高翘的龙根,好像戏要宠物一般……
「住……手……你……该死!」
他涨红着脸,恨不得将虎妞千刀万剐;更气的是,一向以自制力为傲的他居然无法抗拒这该死女人羞辱般的逗弄,在她手中勃发硬挺!
虎妞只是瞪了他一眼,随即加快手指的速度,武器如她所愿高高翘起,尖端的小洞还沁出些许液体。
原来是这样啊……虎妞试着用手指圈住它,由下往上套弄着,希望找到发射毒液的机关。
「呃……啊……」承宪紧握着拳头,克制自己不去反应,但这感觉却又该死地销魂,他只觉浑身就要着火,所有的火苗快速往下体窜烧。
虎妞将武器转向自己,观察它的形体,发现它更加肿胀,还呈现暗红色,沁出的毒液越来越多,于是套弄得更加卖力。
承宪的克制力到了极限,低吼一声,忍不住如火山爆发出来……
一道道白浊的黏液由洞口喷射而出,直喷向虎妞来不及闪避的脸庞,手上也都是带着腥味的稠液。
满脸狼狈的虎妞愣了一下,随即惊慌地喊叫:「天呐!」她火速般冲向水池,慌张地清洗身上的毒液。
承宪疲软地仰躺着,满头大汗,连伸手捞起衣物盖住自己的力气也没有。
一旁依偎的两只大虎警戒地盯着他,他真是……
欲哭无泪啊!
夜已深,虎妞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已然熟睡的承宪。
她仔细回想前几天发生的事,忽然间,姥姥说过的话从脑海窜出。
她曾瞧见虎爹趴在虎娘背后不知干啥,于是问了姥姥,她说那是一公一母的动物交媾,这样才能生下小虎。
她又问:「那人呢?」
姥姥说人也有分两种,她和虎妞都是女人,另一种则是男人;男人和女人长得不一样,所以他们可以像虎爹和虎娘一样,经由交媾生下小娃娃。
当时她很天真地回答:「那我也要和男人交媾,生下小娃娃,这样就可以和我作伴啰!」
姥姥却呵呵笑着:「对呀,有个小娃娃作伴,的确好多了……不过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唯一的用处也只有这样……」
当时姥姥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里却泛着泪光。
这段回忆让虎妞恍然大悟。除了姥姥,从未接触过其他人的她终于明白床上躺着的是姥姥口中的男人,难怪和自己长得不一样……
她的视线瞄向已穿上裤子的承宪,脸蛋不自觉红了起来。
她看过虎爹和虎娘交媾的情景,虎爹趴在虎娘背上前后来回摆动,后来就有了虎儿。
是不是只要让男人趴在背上,这样就会有小娃娃?每次看着虎娘和虎儿一起戏要的情景,她就好希望有个自己的娃娃陪伴……
想像承宪趴在她背上的模样,虎妞又脸红了。
承宪一睁开眼,便发现火堆边的虎妞望着他发呆。被火光映红的脸庞显得粉嫩无瑕,嘴角漾出的微笑带着一丝神秘,这样的她看来好美、好纯真,令他的心不禁悸动了一下。
直到想起之前的羞辱,他才狠狠甩开不该有的情绪。
这个蛮女,居然对他这一国之君百般羞辱,他居然还……等他复原了,加诸在身上的耻辱必加倍奉还!
此时,肚子传来咕噜声响。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醒来伤口不似昏迷前那般疼痛,倒是饿得浑身发软。目前说什么都不比填饱肚子重要……
「喂!」他唤了声,虎妞回过神,敛起遐思,凶狠地瞪着他,脸上的红晕却有些虚张声势。
「我不叫胃,我叫虎妞!」她只觉这男人特怪,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虎妞,朕要用膳……」尽管已经放低身段,承宪依然端出皇帝的架子。
虎妞根本听不懂。「什么『用膳』?」
承宪皱了皱眉头,亦觉这女人怪异得很。「用膳,就是肚子饿。」
「直说肚子饿不就得了?」虎妞从一旁的竹篓里捡出几颗野果丢到他面前,「拿去,朕。」她以为他的自称便是名字。
「朕必须吃点肉食,才能恢复气力……」承宪皱眉望着被虫咬得厉害的野果,吃惯山珍海味的他哪能下咽?「还有,你必须尊称朕为『皇上』。」
他嫌恶的表情有些惹恼虎妞,「一个人哪来那么多名儿?」
「『朕』是自称,『皇上』是众人的尊称。」承宪简单解释,以为虎妞会因为他的身分变得恭敬,谁知她依旧满不在乎。
「反正我就是要叫你『朕』……」
「你……」承宪没力气和她争执,「总之你尽快呈上一些肉食,这些野果朕难以下腹……」
「我都能吃了,你为什么不能吃?」虎妞白了他一眼,「肉是虎爹猎到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猎!」她说完便躺下,不再理会承宪。
承宪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和现实妥协。
他吃力地撑起身体靠坐石壁,不甘愿地嚼着酸涩的野果。瞥向几乎连皮裙都挡不住的春光,他赶紧掉离视线,环顾洞穴内的一切。
角落里,两只大虎护着小虎窝在一起看似睡得很熟。虎爹偶尔半眯着眼睛望着他,黄玉色的眼瞳显示无比的威严,似是警告什么。
眼前这人虎一窝的景象诡异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