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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亨风流 23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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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档案室不远的正局长办公室里。

  雍容华贵的黄可容优雅地端着茶杯透过窗口随意瞄了朱长国的身影一眼,眼神充满了厌恶,似是连看都不想看一般,见她这般,正局长张居忠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心里有些谱,不由放下茶杯前倾着身子笑了笑道:“怎么朱局惹你不满了”

  人常言,乡级干部喝白酒,打白条,m白腿;县级干部饮红酒,要红包,亲红嘴;地级干部品黄酒,拿黄货,玩黄花。这句话,放在朱长国身上是决计不错的。

  黄可容后台很硬,但并不目中无人,反而很是谦和,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知书达礼,像极了古代皇后长孙无垢,听见正局问话,也不怠慢,依旧端着茶杯笑不露齿道:“不满倒是没有我只是听闻这人有些前科,若不是上面有人,怕是早该早罪入狱了。”

  张居忠也是有所耳闻,认同道:“是啊,就是比起学宝森(王宝森为前任某京副市长,因贪污事发自杀)也不遑多让,奈何人家朝里有人,g正苗红呢”

  闻言,黄可容不由嫣然一笑,浑身上下洋溢着迷人的绝美风情,显得明艳惊人,霎时就将年近五旬的张居忠给迷失了一下,对此,她也不以为意,整理了一下思路微微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若是他敢在东海胡来的话,我想,张局你一定会铁面无私,绝不手软的。”

  张居忠回过神来,一听这话,虽然觉得有些是套,但男人在美人面前的自负心态却容不得他服软,不由跟着口风点头道:“没错,身为国家高级干部,自当廉洁奉公,杜绝任何不正当的邪风歪气,对于敢胡来的人,绝对要除之而后快,严肃党纪。”

  黄可容不置可否地微笑着点头,她也明白,张居忠没后台,升上来完全靠的就是务实的态度,意志强大到几乎不可撼动的地步了,虽然嘴上说得的好听,但做时,却未必比说时漂亮。

  这时,面色僵硬的李南已经乘车来到秀山区市卫局,凭着自己还算光鲜的身份稍微编了一个借口就混进卫局里来了,门卫老伯很慈祥,也很好说话,递了一支红软,就像倒豆子一样,将朱长国的办公地点说得一清二楚,还嘱咐他年轻人要腰软嘴甜别说扫兴的话之类的。

  见他这么热情,李南勉强地笑了笑,感觉自己不该害了他,干脆将身上的半包红软丢了给他,似是这样就能减轻一下负疚感。

  市卫局并不大,李南以前也来过,大步一迈,风风火火地很快奔向局长室,当然,他不会愚蠢到身上带凶器,毕竟他的拳头够硬,虽然比不上愤怒的小马又快又厉害,但也能一拳打得人抱头乱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看着局长办公室虚掩的大门,第一次故意犯罪的李南深呼了一口气,拳头紧了紧,神色也变得冷厉起来,用力一推,像赴刑场一般慷慨激昂沉稳迈进。

  此时黄可容正欲出门,正好迎面撞上了李南,重心不稳,顿时大失淑女风范地尖叫一声倒在李南宽阔的x膛上。

  李南只觉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扑来,然后感觉怀里多了一具柔软的yuti,虽然温香暖玉拥抱满怀,却丝毫没有香艳暖昧的y亵想法,反而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推开她,可待看清楚怀里之人是谁时,不由睁大了眼睛,心如在云端,神魂轻飘飘地如登仙境,但很快又镇静下来,有礼有节地轻扶她身子站直了起来,口中温和道:“黄阿姨,小心点,怎么走路这么急呢”

  黄可容与李南一碰,只觉x前两团丰润的玉r紧紧地贴着男人热力灼人的x膛,感觉很是别扭,羞得粉面绯红慌忙脱离开李南的怀抱来,还未来得看清来人是谁时,就听到李南的声音,感觉很熟,一抬头望去,才发现他竟是外甥女的以前的男友,登时心生不悦,怒气冲冲,怒目相视道:“原来是你这流氓,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还想骚扰小蔓不成”

  李南一愣,还未来得及品味佳人余香,听到这话不由委屈道:“黄阿姨,我和小蔓的事都已经完了,我怎么会骚扰她呢”

  看到李南似乎与黄可容起了争执,张居忠快步走了上来,一脸威严地看着李南沉声道:“年轻人,这里办公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你来是做什么的”

  李南没有答话,反而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朱长国那混蛋,这才缓和脸色不答反问道:“我是来找朱长国副局长的,请问他在哪里”

  张居忠第一次见到年轻人这样镇定自若,反而有些惊讶地地看了他一眼,神经反s地顺手一指道:“他正在档案室,你找他有重要的事吗”

  李南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不想得罪这个明显位高权重的人,轻轻点头道:“有点事,但不方便说。”

  张居忠没有吭声,转头示意黄可容,看看她的意见。

  见顶头上司望来,黄可容收起一脸怒色,缓和转过头道:“张局,我与他有点故旧,您先忙吧!”

  张居忠随即回应道:“好吧,不过你们最好稍微移一下地方。”

  说完,便向黄可容点头离去。

  见张居忠离开,李南也不想多留,心里惦记着心爱女人的屈辱,也不跟黄可容招呼,转身就走。

  黄可容一见,忙急步跟了出去,抓住李南的衣袖生拉硬扯着来到一个角落,一脸严肃道:“李南,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来向朱长国贿赂的”

  心中老不情愿的李南本来心情不好,这回听到黄可容如此看待自己的人格,登时火起,脸色无比难看起来,显然是顾忌着夏蔓的关系而没有口出chu言,但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一板冷冰冰地说道:“黄局长,请你留点口德,你见过我如此钻营吗”

  “真的不是”

  黄可容明显不信。

  李南冷哼了一声,似乎是不想多说,第一次鼓起勇气怒瞪了她一眼道:“信不信由你,让开,我有事情要做。”

  黄可容正好挡在他的前面,虽然身子柔弱可人,但在李南的心中却是坚强地好比远古巨人不可撼动,她显然也明白这点,丝毫不让,脸上露出不悦道:“话没说清楚,你别想走,你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你来这里肯定有目的,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见她咄咄逼人,李南不由心生恼火,第一次厌烦这个长得极美,却又极让人难受的女人,但一想到夏蔓那令人神伤的俏脸,火气又不知不觉地消散而去,再一看黄可容雍容华贵迷人的容貌,就是有气也不好意思往她身上撒去,只得压低着声音变相认输道:“黄阿姨,我真的有事,你别问了行不行”

  黄可容久居上位,脸色一正,一说话便有一种容不得半点商量的语气,一脸坚决道:“不行,朱长国那家伙不是好人,看在小蔓爱你入骨的情份上,我绝不允许你与他产生任何交集。”

  听到此话,李南是哭笑不得,他哪里是跟朱长国打交道,他可是来报复的,见黄可容有点关心自己的意思,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发脾气了,说又说不过,只得默然不语,身子一会向东,一会向西,似是想寻找个突破口赶紧离开这个令人尴尬之地。

  黄可容似是看出了他的窘态,他往东,她也往东,他往西,她也往西,简直像个小女孩一般调皮,浑然不像一个身居高位,沉稳雍容的副局长,贵妇人。

  看着黄可容r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着修长的yutui不停地眼前晃荡,李南反而像女人一样又羞又气,不仅色心全无,而且连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最后,干脆站住不动,叹了口气道:“黄阿姨,你样子拦住我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黄可容一愣,随即不以为然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守身如玉冰清玉洁二十载,只要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闲话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见她一副天不怕地怕的样子,李南更无语了,心中不由哀叹,难道连小小的报复也要经历这么多磨难吗我可不是西天取经的唐僧啊!想到这里,干脆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就不信她堂堂一副局长敢跟他顶牛。

  虽说此处是一y暗角落,人行稀疏,但至少也有一两个鬼影经过。

  黄可容见李南无论如何也不说,最后只好打消了逼问的计划,他耗得起,她可耗不起尽管口口声声不怕人说三道四,可实际上,她还是极为看重自己美誉的。

  僵持了一会,黄可容就忍受不住,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黄可容前脚一抬,李南就站了起来,一溜烟地就m索着来到了档案室。

  市卫局的档案室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

  像走迷g一样,李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正在辛苦搜索张玉瑶档案的朱长国。

  望着胖墩的背影,李南深呼了一口气,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x格带有谨慎的他还是怕认错人,故意喊了一声道:“您是朱长国局长吗”

  果然,正埋头忙碌的朱长国听到李南‘深情’的呼唤后,愕然不解地回过来,应了一声道:“我就是啊!”

  见朱长国痛快地承认了,李南心中一宽,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还未等朱长国回应过来,他就一个进步,扭腰一拳就挥了过去,一下子正中朱长国鼻梁,登时朱长国杀猪般惨叫了一声,鼻血四流,想必鼻梁骨已经被打碎了。

  李南是系统学过正规医学的高材生,知道哪里打人最疼,最难复原,也判刑最轻。

  朱长国一脸惊恐,像个白日活鬼一般,双手刚神经反s抚上鼻梁时,李南一拳紧似一拳哪都不打,只朝他脸上部位如雨点般地落了下去,登时双眼发黑,连抱头鼠窜都来不及就被李南打了个措手不及,鬼哭狼嚎。

  档案室是个极冷的部门,人员本就少,加上朱长国自作自受,将人借故赶了出去,现在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李南是一心豁出去的,哪怕是天皇老儿在面前,他也是照打不误。

  当下,一拳照着朱长国的猪头捶下,李南残忍地狰狞道:“我叫你色,叫你y,叫你贱,今天不把你打成真正的猪头,我就不姓李。”

  李南边狠狠地咒骂着,双拳却是毫不留情地尽往朱长国的脸部重重地招呼,他明白,脸部伤不好检查,也最多后遗症,依现在的医学技术,鬼知道人老后会有什么过敏反应。

  朱长国也似是明白这一点,一眨眼间连续挨了十多拳后,仿佛麻木不仁般地抱头乱窜,整个人像滚刀r一般东突西奔,狼狈不堪,口里吐着掉牙和鲜血不停凄厉地高声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李南自小修习八段锦,体力远逾常人,这会儿放下了心理包袱后,比吃了十全大补元之类的猛药还要来得兴奋,他不打要害和重x,专打表面皮r,感觉拳头硬了些,会伤及到骨头,干脆化拳为掌,痛快淋漓地如同秋风扫落悠飞起来飞过四大洋好春光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你把梦想带身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轻风吹斜阳。”

  听着李南边唱边搞笑地摇晃起身子来,众美觉得可爱,也纷纷拍手附和着节奏,嘴里轻声附念着,脸色飞起一朵欢喜的绯红,仿佛桃花朵朵,分外妖娆。

  李南气力十足,越唱越是起劲,不仅模仿着猪八戒的可爱动作,还做出一副大歌星般臭美的表情,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般。

  “我的歌迷们,我爱你们,iloveyou,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

  李南唱完了一小段,来了个搞笑的明星招牌动作,登时引起众美的小小抗议,嗔怪着纷纷丢起了白眼。

  李南笑了笑,也不以为意,接着红红火火地嘻嘻哈哈地又唱了起来:“开心一刻也是地久天长痛痛快快向前走决不回头望这花开花落一千年一切形状我还是自己模样不是神仙自己编造的翅膀晃晃悠悠飞起来飞过四大洋好春光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你把梦想带身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轻风吹斜阳。”

  一曲唱罢,众美已是笑得前仰后合,眉目之间尽是迷人的风情。

  李南见众美开心了,自己也觉得开心了,擦了一把额上的虚汗,乐呵呵地笑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众美毫不吝啬地拍着玉手喜笑道:“不错,都比得上张学友了。”

  谢思语更是笑得非常的欢畅上前搂着李南的脖子亲了他一口道:“表哥,你好b,人家以你为荣。”

  见众美如此欣赏,李南笑得眼睛都看不见,重重地亲了谢思语娇嫩如刚去了皮的熟蛋的俏脸一口,喜不自禁道:“好丫头,表哥爱死你了。”

  “嘻嘻,人家可不要表哥你爱死,爱活就可以了,要不,再来一首。”

  谢思语俏生生地搂着李南的脖子不放笑道。

  李南自知嘴上的本事一般,哪里敢上前自取其辱,摇着脑袋摆手道:“不了,今晚是你们的天堂,我只带了听的耳朵和吃的嘴巴,还是让你们这些大才女们表演表演。”

  众美见他态度温和中透着坚决,也不勉强,遂欢笑推举谢思语来一首。

  谢思语也不怯场,虽然长得有些稚气,但动作却是透着大人都没有的大气,娇滴滴地向着李南和李海媚诸女躬了一身,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来了一首《情花开》一曲唱罢,李南和诸美卖力地欢笑着给予了响亮的掌声。

  紧接着,何心语、胡筣、吴秀美、藏海韵、洪怡、秦芸、李海媚、张玉瑶和刘容九美也相继来了一首拿首的喜庆歌曲,唱得人人满面春风,喜笑颜开。

  欢声笑语中,李南与众美都尽情地嬉戏放声着,好一副花好月圆佳人笑语图。

  自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直到深夜,众人才尽欢而去。

  秦芸由李南接来,自然是由他送回去,至于何心语诸美有的留下,有的离去,各有妥善安排。

  李南本想让何心语这个绝色美妇留在家中过夜的,但她刚成为院长不久,怕有所影响,遂打消了主意。

  夜色朦胧中,秦芸慵懒地钻入李南故旧的东风小王子,一眼扫过,古色古香的平安吊牌映入了眼帘,不由好奇地举手拿住一瞧,只见上面很模糊地写着一个情字,忍不住向正系起安全带的李南笑问道:“阿南,这东西你自己买的吗”

  李南望了一眼,摇着脑袋踩下油门缓缓地驶向东海第一人民医院的宿舍方向说道:“不是,姑姑弄的。”

  听到这话,联想到李海媚看李南的古怪眼神秦芸脑里顿时闪过一丝骇人的想法,稍微有些迷糊的脑海立即空明了起来,一双水眸,似是夏夜里的孤星般明亮,小嘴一抿,望着强打起j神开车的李南轻笑道:“哦,看来你姑姑挺关心你的嘛”

  李南毫不设防地开着车笑道:“是啊,这车还是她给我买的呢,她就我一亲侄儿,不疼我,也没人可疼。”

  秦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发自内心的欢喜,甚至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亲密,登时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但她却强压抑住,不想理人家的暧昧不容世俗之事,岔开话题笑道:“呵呵,想想也是,我看你表妹对你挺亲密的,你不会和她有什么吧!”

  李南喝多了酒,一点心防都没有,加上认为秦芸是自己曾经苦苦暗恋过的校花,坦然地笑着回道:“呵,也不瞒你,她是我的小女朋友,若不是亲表妹,我们怕是早就订婚了。”

  秦芸见他如此坦然,听得呆呆的,心里惊骇无比,半晌才道:“亲表妹你这不是lun luan吗”

  李南毫不在意地说道:“呵呵,大惊小怪,我们这是亲上加亲,姑丈都默认的。”

  秦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姑丈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谢长迁,而今晚你的那个姑姑就是海媚集团的董事长,出了名的超级女富豪”

  李南与有荣焉地点了点头道:“嗯,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

  秦芸看向他的眼光更加古怪道:“既然你有这么强硬的后台,为什么你平时表现地那么寒碜啊!上高中的时候还去做勤工俭学的事。”

  听到这话,李南一愣,还是应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确实家里很穷,若不是爷爷积蓄了一辈子给我盖了栋楼,我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呢”

  秦芸眉头皱了起来道:“你难道不会向你姑丈和姑姑求点帮助吗我相信你姑姑手指里随便漏点就足以让你成为富家子弟了。”

  听了这话,李南久久没有说话,沉默了起来,让人猜不透他是喜是怒。

  人世间,人们最喜欢把一个人和他的名人亲戚联系起来,好像沾了光似的。

  秦芸见状,略微自责地说道:“都怪我多嘴了,请见谅。”

  李南摇了摇头,稳稳地抓住方向盘,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道:“没事,你说得也没错,我姑丈姑姑对我极好,我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拒绝过,可你也看到了,我是吃苦长大的,从一生下来,就辛苦地耕种着,一刻荣华也未曾享过,到长大了一点,姑姑发家了,而我的傲骨却已经长成了,它g本不容许我靠着别人的施舍生活,哪怕我那死去的爷爷也不例外,即使女儿富甲一方,他也从未接受过女儿的孝心,甘愿贫穷老去,直到生命的终点,你想想这些,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今日有着这么强硬的后台却总是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行事,天x如此,难以勉强啊!”

  秦芸听完这话,一时陷入了深思,心中思潮激烈地起伏了起来,想想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意识,从小到大,一有难题就想到能干的爸爸,没钱伸手,没吃张嘴,统统都依靠着自己的父母生活,相比今日依然故我的李南,她终于发现自己为何会输给一个昔日一贫如洗的李南了。

  不为别的,就因她依靠的是别人,而李南却是依靠自己。

  想至此,秦芸苦笑了一声,望向李南的眼里闪过一丝钦佩道:“李南,你是好样的,今日,若你依靠着你身边人的力量,怕你早就鱼跃龙门了。”

  沉默许久的李南笑了笑,没说什么,人各有各的活法,没必要勉强自己去效仿别人。

  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不想依靠别人,平步青云,失去了g基。

  他不是愚蠢,而是现实,没有经过风吹雨打的树苗是不会长成参天大树的。

  他不是自傲,而是明白,他知道的太少,磨砺的太少,经历的更是太少。

  所以,他选择了自我奋斗,选择了自强不息,选择自知之明。

  见李南笑而不语,秦芸忽然觉得以前幼稚的他已经成熟到不需要着相了,而自己却在苦苦维持着自己优雅的举止,而心,却一点都不优雅。

  莫名间,秦芸心里牢牢刻住李南特异的身影,一丝亲近感油然而生。

  无声胜有声,彼此都明白,惺惺相惜。

  直到李南将秦芸送到东海第一人民医院宿舍,李南才轻轻拍了拍秦芸柔润的右肩微笑道:“老同学,有一句话,我藏在心中好久想说了,不知我可以称呼你为芸芸吗”

  秦芸听到这话,立时羞得粉面绯红慌忙转过脸娇嗔道:“芸芸挺怪的,这样不好吧!”

  李南有时很霸道,此时就是这般,大手一挥,大男子主义一显无遗,笑道:“没什么不好,老同学,你不会连这点小要求都不肯满足吧”

  秦芸嗔怪地一跺脚道:“看你说的,但我有条件。”

  “你说就是。”

  “你发誓不许在第三者面前这样叫我。”

  秦芸咬着嘴唇一脸不情愿道。

  “没问题,若是我那样做了,就叫我变成东方不败,我的好芸芸,这样行了吧”

  李南坦诚十足地举手发完了誓笑道。

  秦芸听他这么说了,才羞赧地露出一丝笑,心知成为东方不败是没有一个男人肯做的,尤其是像李南这类风流的家伙,很放心地笑道:“算是便宜你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占我便宜呢”

  李南笑了笑,见目的已达到,便告辞道:“呵呵,没办法,我脸皮变厚了,好了,你也到地方了,我也要回去了。”

  秦芸微感不舍道:“这么快回去啊,要不,你到我宿舍坐坐,我那里只我一个人住。”

  李南心中很是意动,但孤男寡女的,很容易给人一种瓜田李下的嫌疑,要是败坏了人家黄花闺女的清誉那就大大不妙了,当下摇着脑袋说道:“不了,影响不好,你我都有公职的人,要注意下作风问题。”

  秦芸听后,见他坚持,只得作罢,心中更增一点不舍道:“那你注意休息,晚上别太劳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南知她所指,没说什么,笑了笑,挥了挥手,便钻进车子,一踩油门,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望着汽车离去的方向,秦芸久久伫立未离去,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缓缓地转过身去,愁叹了一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你我共剪话西窗,这是多美的结局啊,可叹,君有妇,妾空愁,终是在水一方。”

  夜色漫长,寂寥无边。

  而李南却是春风得意,左拥右抱,肆意翻滚,只羡鸳鸯不羡仙。

  翌日清晨。

  头顶着温热的朝阳,李南j神抖擞着夹着公文包来到了医务科。

  热情而客气地跟科室里的宁阳,吴丽雅,莫若生三人打了一声招呼,李南一脸笑容地开口相询宁阳道:“阳哥,几日未见,你又发福了不少,看来春风得意啊!”

  宁阳笑着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心情一好,自然就身宽体胖了。”

  李南笑了笑,没追问,打开了电脑,翻开了自己的工作备忘录,接着又看向了吴丽雅,见她耳朵里挂着j致闪亮的玉白色耳环,霎时美丽,让相貌普通的她多增一分风韵,不由笑道:“雅姐你呢脸上红润地有若二八少女,耳坠明月铛,不知你又有什么喜事啊”

  吴丽雅主动给他倒了一杯水亲切地笑道:“也没啥喜事,我女儿昨晚生日,居然破天荒地买了一个耳环给我,叫我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李南道了一声谢,接过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难怪,现在的年轻人能有你女儿一般孝顺便是该乐得笑掉大牙了,看来,雅姐当真是有大福气之人,母慈女孝夫能。”

  看到李南羡慕的样子,吴丽雅捂着嘴乐不可支地笑了笑,尽是捡些好话说。

  李南也陪笑着奉承了几句,便寻话跟年轻俊俏的莫若生说起:“若生,谈女朋友了没”

  莫若生看是n油,实则是一个很塌实肯干的人,自然,他也是有后台的,据李南了解,他的后台是总务科的副科长,很有实权的一个人物,见李南主动搭话,很是不好意思地回道:“有了,是中医科的护士,回头带给南哥你把把关。”

  李南拍拍他的肩膀温和地笑道:“那敢情好,想必你女朋友也是和你一样聪慧务实的女孩子,见过家长了没”

  “见过,家里人觉得还可以。”

  莫若生是临时科员,地位上低了李南不少,虽说两人话不多,但确实很敬佩彼此做事的方式,说话倒没有那么顾忌。

  李南含笑道:“那很好,预祝你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当然,你结婚那天,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同事,红包可是不少会的。”

  莫若生腼腆一笑挠着头道:“南哥,你别逗我了,还早着呢”

  “不早了,你等得起,人家女孩子等不起啊!你要是敢拖,保管你女朋友天天烦得你生白发不可。”

  李南打趣道。

  “南哥,看你说的,别净说我,你呢”

  “我随时可结,欠缺的就是一个好日子。”

  李南坦然笑道。

  莫若生脸上一喜,拱手道:“那恭喜了,南哥桃花运是出了名的旺盛,不知是跟慧姐,还是跟我们院的护士之花啊”

  李南神秘地笑道:“佛说,不可说,到时候你自知。”

  说罢,便笑着转身离开,忙事情去了。

  莫若生见他这么神秘,也是无可奈何,知他女朋友很多,除了艳羡,没有其他了,甚至连嫉妒都升不起,毕竟人家能干是出了名的。

  时间到了十点,秦芸便晃悠着来到了医务科,借口自然是翻阅有关资料。

  李南知她无聊,加上自己早上事不多,便主动迎上前道:“秦小姐,你要什么资料跟我说吧!”

  秦芸见他如此机灵,赏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优雅地拉了一桌椅子坐到他身边,悄声道:“我的秘书大人,你这里比我那里有趣多了,人来人往的,不像我那里,除了我,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截至上个月,东海第一人民医院的oa系统早就建立完备,所有办公几乎电子化,所以平时递送文件的人都不用到秦芸的监督办公室了。

  李南明白,身子带椅子让了让,腾出一点位置好让秦芸更靠近一些,盯着她美若天仙的容颜笑了笑,低着声道:“院方有意的,你就当作不知道就可以了。”

  秦芸郁闷地苦笑一声道:“也是,本以为得了益,却没想到是明升暗降,好歹在省药监局的时候,我还算得上威风,可到这,龙入浅滩,无事可做。”

  李南微微一笑,也不安慰她,低声饱含着笑意轻唤道:“芸芸,既然无事可做,干吗不找个俊男来一段倾城之恋呢”

  听到‘芸芸’这两个字眼,秦芸心脏突然间加快了跳动,感到分外别扭,脸色微红,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死李南,说好了不能乱叫的,怎么一点记x都没有啊再敢叫,非得让你好看不可。”

  见她并不是很生气,李南心情愉悦,如吃到鱼的猫一般,嘻嘻一笑带过,碰了碰她的玉手道:“老同学,这里说话不方面,到会议室去吧,那里平时没人的。”

  秦芸一想也是,反正闲着无聊,跟他说说话也是好的,遂装模作样抱起一些不打紧的资料以平常的声调站起来跟李南说道:“李南,这里有些资料,我看不明白,你到会议室帮我分析一下吧。”

  李南会意,正经应下后,便交待了同事一声,乐呵呵地跟在秦芸后面到了会议室。

  秦芸关上会议室门后,见他乐得开心的模样,不由笑得非常的欢畅地打趣道:“李南,是不是感到跟大美女说话很高兴啊!”

  李南坐在她旁边的皮椅上,可着劲地点了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不管怎么说,当年你也是我深深暗恋的校花美女啊!”

  秦芸听了李南不只说过一次‘暗恋’这对词,心里却甜滋滋的,眉间更是显出一层春意,笑脸一开道:“哦,是嘛,你老是说暗恋我,不知可不可以说说暗恋的感觉啊!”

  李南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没什么好忌讳的,微微一笑,眼神变得迷惘起来,神情渐渐陷入少年的回忆之中,声音变得低沉道:“暗恋,其实很单纯,当年,那是一种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奉献,可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它的滋味就像菟丝花与女萝花一样,想忘却却是无论如也不能忘却,当年,我甚至还暗暗设想过,如果你也爱上我的话,我纵然是死也不后悔,更甚的是,我曾经为此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明明自己有喜欢的人,自己却不敢鼓起任何勇气对你表白,甚至连靠近你都不敢,最后,无声的泪水便是我这份暗恋的最好回忆,那个时候,为了这段莫名的暗恋情愫,我的成绩可说是一落千丈,有时候,我还真怕会因为暗恋而死去,我真的明白,在那时,生命是不值得一提的,在那种感情面前,我可以勇敢的自杀,但我就是没有胆量去开口说出爱你的话,不可否认,当年的我很无能,也很无知,更很自卑,没有一处可以比得上你,也许,我当年的成绩好一些,我就有勇气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美丽的情怀,还是一份浪漫的伤痛。在你回家的路上,我总是像忧郁而落寞的小偷一样反反复复偷m狗般地走来走去,只为了能假装不经意地、偷偷地看你一眼;当你穿上那条新颖漂亮的新裙子时,我还傻傻地陷了幻想,你是为我而穿的,你注意到我了,可以说,一切是为了你,哪怕你并不在意,我的心里也会有那么一丝青春感伤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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