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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樱桃滋味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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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请孟总经理安慰他母亲,谁知他也陪着掉泪,她都快慌了,孟老夫人的心脏有毛病,禁不起太大的情绪起伏呀!

  刚起这个念头,就见孟老夫人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模样。

  糟了,心脏病发作的症状。孟洁一惊,“忍一忍,老夫人,我去请医师。”

  迷糊的她忘了房中有紧急铃,连忙喂孟老夫人吃下药后,就急着往护理站找主治医师,无视于孟仕德伸出的手,消失在病房内。

  “你唷!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你要是再这么迷糊下去,我可不放心。

  “人家只是一时忘了嘛,你骂好久了。”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太紧张了。

  “你还敢回嘴,是不是决定回家当我的‘闲妻凉母’?”左天青不悦地一瞪。

  他还是希望把她锁在家里,不希望她有任何危险,像范樱樱差点推她跌下楼那件事,事后还是经由王主任告知他才知情。而且他也不愿她卑躬屈膝地去服侍人,怕她傻傻地被人欺负还闷不吭声,哪知他又经由巧君口中得知自己给她找了个烂差事,因为特别病房里住了一位脾气古怪的变态老人。

  恨不得她待在身侧寸步不离的他,只得急忙抛下一个准备进行的手术来解救佳人,结果却见她摆了个大乌龙。

  病人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而她却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主治医师,因为主治医师正在特别病房为病人诊治。

  这种情况让左天青想起一则好笑的事,数个月前他二姐中枪住院,他担任二姐的主治医师时好像也有个糊涂护士找不到主治医师,问站在他身侧的老爸要到哪里找主治医师……

  等等,这印象很熟悉,当时那个护士身材很惹火,而他因忙着和老爸调侃二姐而忽略……该死,当时那个蠢护士不就是她吗?

  “青,不要骂我啦,人家已经很羞愧了,再骂下去会变笨的。”

  笨一点好,左天青微笑地揉揉她护士帽下的短发。

  “洁,我看你不要上班好了,专心爱我就够了。”免得有些“病狼”老是在肖想他老婆。

  前天他就揍了一个断腿的富商,因其言语猥琐,出价要买她一夜。

  “像她这般笨拙的女人,连出生都是错误,只有你把她当宝似的。”

  惯常的讥诮声在他们身后扬起,如同前几日,不耐烦的左天青又搂着心上人要避开。

  范樱樱是他最不愿面对的瘟神,亦是他要孟洁辞职的主因。

  “别以为医院是左家人开的,若是闹出人命,一样得吃官司。”范樱樱气焰高涨地挡在两人面前。

  孟洁缩了一下身子,为她的疏忽感到内疚。

  “医院是我左家人开的,要是闹上法院也有杰出的左家律师辩护,轮不到你来冷嘲热讽。”

  范樱樱的眼一眯,声音紧绷地说道:“凭我在这间医院工作,我不许一个笨女人坏了医院的声誉连累我。”

  “怕受牵连就赶紧找个男人嫁,少一天到晚觊觎别人的丈夫。”左天青故作嘻皮样的挥挥手。

  “你……”她双手握拳,气得眼中燃焰。“我就不信你能护她多久。”

  总有一天定要教他后悔,得罪她的后果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了结。

  “等你升天当上帝再来考虑这问题,我们不奉陪你的疯狂行为。”说完,他便揽着孟洁绕过她。

  “孟洁,你太卑鄙了,做错事不敢承担,躲在男人身后当黑寡妇。”范樱樱气恼的大喊。

  “我……”孟洁无言可对。

  左天青真想拿狗屎塞范樱樱的嘴,看看哪个较臭,“洁,别理会她,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出色,心理严重扭曲,像蛹化成蝶的过程一般。”

  “嗯?”两者有何关系,孟洁搞不懂。

  他瞧她一脸迷惑,带着戏谑的眼神看了范樱樱一眼。“那叫……完全变态。”

  他一说完便笑得猖狂,喜见范樱樱遽然变调的脸色,一抹得意的快感扬上俊美的脸孔,教人看了十分刺眼。

  “左、天、青,我不会放过你。”一扭身,她气得丢下一句咬牙切齿的恨语离去。

  “青,大家都是同事,何必骂得那么难听。”孟洁认为有缘才能共事,不要闹翻了。

  “她本来就欠骂,她的言行哪点不像变态,我和她从无交往过,她凭什么来为难你?”

  要不是他答应洁不再对女人动手,范樱樱那变态女早已被他扁成变形女,哪容得她猖狂一时。

  “女人总是有些小脾气,忍一忍就没事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孟洁无邪的想。

  忍一时之气,可免百年之忧。她懒得和人计较。

  “你不是女人吗?怎么我从没见你发过脾气?”左天青邪笑地将手往她胸前一罩。“洁,我来检查你的性别吧!”

  孟洁连忙拉开他的魔掌。“别玩了,给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难为情,你的身体早就属于我的,我碰自己的身体犯了哪条法?”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床上温存呢!

  “你最会讲些似是而非的歪理,害我愈来愈迷糊,老是搞不清孰是孰非。”她快和他一样是非不分了。

  左天青温柔的低头一吻。“人生难得糊涂,你就继续迷糊下去,一切有我。”

  他就爱她的迷糊、天真,愿一辈子宠溺她。

  “你……啊!我都忘了要到特别病房一趟。”她要去道歉,请求原谅。

  “我陪你去,顺便告诉他们你不干了。”

  “不行,老夫人不似外在所言那般难相处,我要看护她直到她痊愈出院。”而且老夫人的儿子好像她父亲。孟洁心中还有这层顾虑。

  “痊愈?!”左天青不是滋味的一瞥。“宝贝,别忘你快成为我老婆了,没有空去照顾一位老太婆。”

  这点,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醒她。

  头一俯,他吻住那张仍想抗争的红艳小嘴,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没有二话。

  特别病房的空气特别凝重。

  冷肃的气息幽然淡出,使原本沉闷的小空间更显诡异,不和谐的存在感使人有种窒息的木然。

  直到干涩的挖苦声响起,才破解一室难言的冷寂。

  “我没那么糟吧!你们防备的神色未免太明显了,我可是好心来探望。”

  “是来看我死了没,好掏空孟家的产业供你挥霍。”孟老夫人岂会看不透。

  “好歹我称呼你一声奶奶,孟家也只剩下我这个‘孙子’为你送终了。”朱弘家冷言嘲讽,心底暗骂,死老太婆,临死还抓权不放。

  “弘家,不可对奶奶无礼。”刘晓月端起母亲的样子教训,然后转身,“妈,你不要计较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夹在儿子和婆婆之间,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是顽劣难驯,根本管不动。另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孟家掌权者,身为媳妇的她哪敢多嘴。

  婆婆连自个的亲生儿子都不太亲近,何况是其他人,她再怎么用心也宛如外人,一点地位都无。而儿子的乖张让她痛心,若不是丈夫一再的挽留,她真想下堂求去,不愿介入豪门之家的恩恩怨怨。

  凤凰易当,枝头难栖呀!

  “哼,他姓朱,非我孟家子孙,我可担不起那一声奶奶,要送终也轮不到他。”

  她宁可暴尸荒野,也不让外姓人碰她的骨灰坛子。

  “妈,你会长命百岁,别丧气话。”刘晓月深深自责未尽身为母亲之责。

  但朱弘家可不愿孟老夫人长命百岁。“早死晚死都难逃一死,何必死守着财产不放,到头来还不全是我的?”

  “弘家,你……”

  “妈,我可没说错,孟家没子嗣,将来你们两腿一伸归了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朱弘家的。”

  有了钱,看谁敢小觑他。

  孟家上辈子缺德事做太多,今世注定要绝子绝孙,他好心为他们“善后”,好歹得感激、感激他,将来“送行”的可只有他。

  孟老夫人冷笑的说道:“你大可放心,我孟家还有后人在,孟氏集团的当家主子绝不会姓朱。”

  “哈!你病糊涂了,我亲爱的继父早没了种,难不成你还生得出籽来?”朱弘家胸有成竹,等着坐吃金山银山。

  “仕德没有孩子不代表我没有孙子,孟家可不是只有他一条血脉。”

  朱弘家微愣。“怎么,我那早死无缘的爷爷在外养小老婆,生养了一堆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咦!他怎没想到这一点?有钱人养情妇是正常事,他自己就有好几个女人。

  他沉吟着,要是突然冒出几个私生子来抢财产,那可怎么才好?

  “她不是私生子,她……哼!反正你休想得到孟家一个子。”她不想跟他提太多。

  她已经认定孟洁是她大儿子的遗孤,现在仕德正在查,等证据齐全就让孟洁认祖归宗,正式成为孟家唯一继承人。

  但为免节外生枝,她连孟洁本人都尚隐瞒着。

  “看来确实有人和我争喽!”他得先防防。朱弘家在心中开始算计。

  “争?!”孟老夫人嗤之以鼻。“本来就不属于你,何需相争,你早点滚出孟家,免得被人赶。”

  刘晓月很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两人的对立,可是人微言轻,她的话始终入不了他们的耳。

  “老夫人,我来看你……呃,你们是老夫人的亲人吧?”刚进门的孟洁没料到房里多了两个人。

  好艳的大美女。见猎心喜的朱弘家眼睛一亮,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在这个沉闷的医院中还有如此身段惹火的俏护士。

  啧,瞧那对奶子多大呀!摸起来一定很舒服,还有那双长腿如果夹在他的下腹……光想就一阵火热,他真想当场要了她。

  男性自然本色尽露,他在不自觉中伸出狼爪欲抚上孟洁浑圆的酥胸。

  “啊――”

  朱弘家的色心瞬间折翼,卡嚓的声响让他痛得额头冷汗直滴。

  “找面镜子照照你的丑相,我老婆可不是你能碰的。”左天青的脸色十分阴沉,甩开他脱臼的贼手。

  他就知道医院里的狼群最多,他老婆美得引人犯罪,不看紧点可不行。

  “你……你折断我的……手……我……”朱弘家痛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刘晓月既难堪又不忍地上前查看儿子伤在哪里。

  “骨科在三楼,要挂号就请趁早,迟了医师要转到其他医院看诊了,我会让他们打个折扣给你。”

  “我不……不会饶了……你。”朱弘家捧着痛手,恨恨地瞪着他。

  左天青笑得十分邪恶。“在法律上,非礼是有罪的,信不信我在门口大叫色狼一声,看谁会被扁成猪头。”

  “这个梁子我们……结下了,你给我小心点。”朱弘家扶着手腕,相当愤恨地走出去。

  刘晓月很想跟出去瞧瞧情况,但是身为孟家媳妇的责任让她留了下来。

  “青,你又冲动了,有话好好说,别每次都动手动脚。”孟洁睨了左天青一眼。他和俊秀的外表完全不符。

  他潇洒地将长发撩到耳后。“洁,我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不能随便乱碰别人的老婆。”

  “他没碰到我呀!”

  “幸好,不然我拆了他的四肢炖汤喝。”他还未喝过狼汤呢!

  “你真任性。”孟洁摇摇头,他的个性真是……善变。

  “老婆,你真了解我。来,亲一个。”他在心中补了句,不任性枉为左家人。

  “你……唔……”

  两人卿卿我我地拥吻,令在场的另两人有些错愕,他们太不知节制了,竟在心脏病患面前上演火辣的限制级画面。

  孟老夫人先是皱眉,继而不悦地重咳,好分开这对吻得忘我的鸳鸯。

  “洁儿,你过来。”

  孟洁微恼地瞪了左天青一眼。“老夫人,他……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就是他吗?

  长相太俊美、个性太油条,孟老夫人百般挑剔,认为这样的男人配不上她的孙女,她的主观意识再一次蒙了眼。

  “他不适合你。”

  左天青正要怒斥她的多管闲事,一道急惊风似的身影闯了进来。

  第八章

  “小洁,你要结婚了?”

  这条气喘吁吁又惹人厌的人影,正是大孟洁两岁的表姐花艳子。

  早在半个多月前,她就得知左家最后一位存货找到目标,近期内将结束他高喊拒婚的宣言,快快乐乐地进入他逃之唯恐不及的婚姻坟墓中。

  谁知峰回路转,她在无意间碰到新婚期赖着不交稿的左家三小姐,非常可恶地和她套交情,说出她认为绝对不会和左家恶魔扯上关系的名字。

  但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未收到“通知”。

  “表姐,你怎么到医院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对,我全身都不舒服。”花艳子咬牙切齿地瞪向左天青。“四少,好久不见,你的性向改变了吗?”

  “花……花大姐,你今天气色真好。”他讪讪然的干笑,她怎会是洁的表姐?

  “好,我好得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她气愤得双手扠腰。

  左天青在心里苦笑,花大姐的凶悍可是出了名的,而且还是三姐死忠的同事兼知己。

  “别恼、别恼,消消气,我的心当然和你一样,全是赤心一颗。”

  花艳子磨牙,“是吗?拿把刀给我剖剖看,眼见为实嘛!”敢染指她清纯的靓表妹,找死。

  左天青只能吃定像孟洁这般单纯的人,他用眼神求救,现在只有他老婆救得了他。

  “表姐,你认识青吗?你对他好凶。”孟洁没注意他的求救目光,只是好奇一问,却适时化解他的危机。

  “对呀、对呀,洁,你表姐对我好凶,你要保护我免她虎爪摧残。”左天青连忙抓住防护层保身。

  花艳子沉声问道:“你在暗讽我是母老虎吗?”

  不愧是新闻从业人员,抓语病的功力一流。左天青一脸正经,“不敢冒犯。”

  “请教四少,你被男人抛弃了吗?所以改邪归正了?”

  “呃,那个是你误会了,影剧版的新闻不可信。”他暗自叫苦,再次被自己发布的消息砸了脚。

  “噢,你是指同性恋那件事呀!”花艳子故意提出口。

  “你是同性恋?!”孟老夫人惊呼一声。

  这怎么成?万一他身上带什么病菌,不是害了她孟家仅剩的血脉。

  听到她的惊呼,众人才腼着脸一愧,记起这里是私人病房,而病人正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对不起,老夫人,我太急着找这只兔子算帐,忘了你身子不适正在休养。”花艳子诚心地向她道歉。

  “你是……花家的人?”她的面容神似花千津,孟老夫人难免有此猜臆。

  花艳子略带疑惑的回答,“我是姓花。”

  “果然是花家人。”孟老夫人感慨一叹。

  三十年的因缘,如今结成果报了。

  “老夫人是花家的旧识?”她可没印象。

  孟老夫人一下子像是衰老了几岁。“你长得很像我容不下的媳妇花千津。”

  “妈?!”

  “姨妈?!”

  花艳子和孟洁讶然出声。

  这……这不是说明了一件事,眼前卧病在床的孟老夫人可能是……不,是肯定是小洁势利的血缘至亲,那让小洁一直放在心上无法释怀的遗憾?

  “你是我……奶奶?”

  放下多年心结,孟老夫人朝孟洁伸出手。“是的,我是狠心赶你们一家人出去的恶老人。”

  “不。”孟洁摇摇头走上前,将手放入她干瘪的手心。“是我们不孝,未能在你膝前尽孝,惹你老人家伤心。”

  “你……”孟老夫人眼眶聚泪,不敢相信她的心竟是如此善良。“你被教养得很好。”

  “她不是教养好,而是呆又笨,根本不懂人心险恶,才会傻傻地被披着羊皮的狼给吞了。”

  花艳子不管当年恩仇,因为在乐天派的姥姥教导下,她这个表妹十足的天真,不视人心之恶,但见人心之善。

  而表妹的个性又要命得像姥姥,懒散得不愿与人争强好胜,甚至笑咪咪地帮狐狸引路,把自己往左氏狐狸窝送,这下想翻身都难。

  “花大姐,你在做人身攻击哦!我老婆是浊世中的一股清流,非污池之泥。”真惨,又多了一道阻墙。左天青暗叫了声。

  洁有个悍表姐,再认个毒奶奶,这下他还能存活于世吗?谁晓得会不会还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未露脸,他要全力备战护妻。

  “四少,你拐着弯骂我们是污浊的烂泥巴,你当我们是好性子的小洁吗?”

  真聪明。左天青讨好的说:“我怎敢得罪你呢!表、姐。”

  花艳子一张脸恼得变形。“小洁的口水吃多了,你的脑袋也跟着装稻草了吗?”

  他倒是被考倒了。“什么意思?”

  “她糊涂,你精明。左氏的优良基因岂可埋没,用脑子想想,你少做了哪件事?”

  “少做……”啊!完蛋了,他真糊涂了,现在认错来得及吧,还是将错就错?“表姐,洁可没反对哦!欢迎你来喝喜酒。”

  是啦!他是忘了洁还有“娘家”,忘了上门提亲、下聘,忘了知会她的亲朋好友,忘了该把她的亲友团算进去。

  不过一场婚礼的主角是新郎、新娘,其他配角到不到场倒无所谓,反正他是娶定孟洁为妻,神佛都不敌。

  “我来喝喜酒?!你……我不想骂脏话,你不要害我开戒。”花艳子发现左天青比他三姐还可恨。

  她算是女方家人耶!瞧他说的是人话吗?那她该不该包红包、送花篮,顺便祝他们百年好合?

  “表姐人善心美,将来一定会嫁个好老公。”

  “少油嘴滑舌,什么善心……咦!你在讽刺我长得很抱歉,只有心还可以见人吗?”骂人不带脏字,高竿得教人想画花他那张“美丽”的脸。

  左天青连忙模糊焦点,“你们搞新闻的想像力真丰富,我是在赞美你内外皆美,如同我亲爱的老婆一样。”

  只要花大姐的脑袋稍微短路一下就更完美了。

  “我家小洁她……”花艳子说到一半顿住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她真、优、闲――”

  左天青顺着她失笑的目光瞧去,嘴角扬起一抹疼怜的笑弧,他们在这里为婚礼争了老半天,她们却在那厢认亲戚,聊得好不快乐。

  被漠视的感觉虽然不太好受,但是只要洁高兴,失宠一会不致少一块肉,他有一辈子时间拥有她的笑容。

  “表姐,麻烦你通知洁的家人,我会带她上门提亲。”婚礼一生只有一次,总要补救补救。

  花艳子斜睨他一眼。“是不是迟了些?”

  “迟到总比不到的好,你说是吧?”他赖皮地硬拗,表示木已成舟,无可阻挡。

  “花家人好应付,全是一群乐天的烂好人,那孟家呢?”花艳子下巴一挑,指向“祖孙”和睦的一幕。

  “我不行,后头还有三位厉害的姐姐,安啦!”光是当律师的大姐出马,保证水到渠成。左天青得意的笑着。

  谁的口才辩得过大姐那律师界传奇,他很放心。

  “青,你来,奶奶有话要跟你讨论。”

  考验来了。左天青看了一眼花艳子,传达这讯息。

  而花艳子则回以――珍重,我会去你坟上上香。

  “洁,你变坏了,笑得好贼哦!”左天青怨怼地支着下巴趴在床上埋怨。

  她平日一般的微笑看在他这受创人眼中,特别灿烂耀眼,突显出他的悲惨。

  “人家高兴嘛,我终于可以为爸妈尽点孝心,一圆他们唯一的缺憾。”孟洁伏在他肩膀说道。

  她从没想过还能见到父亲的家人,并且与之相认。

  原来和爸爸长相神似的孟总经理就是她叔叔,而且和爸爸还是双胞胎呢!

  “你高兴我却想哭,你奶奶好严肃,差点就不许我娶你耶!”她奶奶居然出功课考他。

  孟老夫人认清楚孙女的迷糊天性,就将主意往他身上打,要他入主孟氏实习,通过考验才承认他们的关系。但他是医师不是商人,这不是存心为难吗?

  “我相信你的能力,奶奶是为我好,你就委屈一点嘛!”谁教她的能力不足,扛不起孟氏集团的运作大责。

  他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胸口。“你的信任让我的肩好沉重,来个甜头尝尝吧!”

  孟洁吻上左天青的唇。

  “这样可以了吧?”

  “宝贝呀,我每天都教你好几回,你怎么老是学不会,我好失望哦!”他揉着她胸前的柔软。

  孟洁头微仰,享受他温柔地抚触。“青,奶奶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家,有些事你就让让她。”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洁,要老虎吃素很难,我尽量。”他不保证一定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

  那老太婆……奶奶真的很难缠,在医院里问遍他的祖宗十八代,技巧之高明教他这晚辈汗颜。

  “那搬回孟家……”她问得很小声。

  “不行,我一天不抱着你就睡不着,你忍心看我夜夜失眠,带着黑眼圈接受考验吗?”

  霸道的左天青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探入她半透明睡衣下,挑摸底裤的边缘。

  “只剩下一个礼拜,结婚后就可以天天住在一起了。”

  “一个礼拜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有六十分,一分钟有六十秒,你狠得下心放我空闺寂寞?”他扁着嘴,一脸哀怨。

  孟洁轻笑着抚上他的脸。“说得好哀怨,奶奶只是希望我出嫁前能陪陪她,为孟家带来一些欢乐气氛。”

  “免了,孟家有姓朱的那头狼在,我可放不了心。”放羊入狼口,他疯了不成?

  “这倒也是,我有点怕他。”朱弘家的眼神好噬人,像要将她吞没般。

  左天青瞧她真的有点骇意,双手环抱着她亲吻她光滑的裸肩。“不要去想,有我在。”

  “嗯。”

  “喜不喜欢我?”他的手正往她下腹滑去。

  “唔,喜……喜欢。”

  “你要我怎么对你?”他的指尖正摩擦她逐渐变热的敏感处。

  孟洁的呼吸开始不稳。“我想……要你……”

  “宝贝,你都湿了。”

  “青……”她难受的轻唤。

  左天青轻笑地扯掉她的睡衣以口吮着她尖挺的柔软。

  这是他最爱的运动,每天不累上几回出出汗,他就会像没吃饭一般无精打彩,老是觉得体内积了些“废料”,胀得发疼。

  “乖,我马上就满足你。”他将她置于身下。

  “唔……青,我的腰……好像压……压到东西。”孟洁觉得不舒服。

  左天青将手往她身下一捞,捞出个遥控器随手一丢。“现在好多了吧?”

  “嗯。”

  空气调节器不断吹出冷意,两人身上的热度却逐渐升高,在孟洁高潮过后,他半起身脱掉其他遮蔽物,双手握稳她的臀部,让滚烫的热源进入她潮湿的花谷中戏游。

  “噢!宝贝,我爱死你了。”左天青努力地冲刺着。

  “青,我……好难受……快……喘不过……气。”她觉得像是飞上空气稀薄的外太空,眼前有星星围绕。

  “我是医师,我救你。”他两手在她身上游移抚捏,以口哺进空气予她,勾缠她的甜蜜。

  灵与肉的结合,带给他莫大的狂喜,总觉得要不够她。

  “呻吟吧,宝贝,我喜欢你用身体为我唱着歌。”她的呻吟声很媚,美得像精灵低吟。

  有了他的鼓励,孟洁呻吟得更媚,几乎要将生命呼出体外,与他共舞人间极乐。

  时间随着汗水消逝,左天青感觉身下的人儿弓起身体一紧,他随即咆哮地洒出所有精华。

  略微休息后,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

  “洁,你怀孕了没?”

  孟洁一怔,抚着肚皮。“我不知道。”

  “宝贝,你有没有偷吃避孕药?”他突然好想要一个像她的baby。

  “我的体质对避孕药过敏,所以不敢用。”

  左天青露出深情的笑容覆上她的手,在她小腹上轻抚。“你想这里会不会有个小生命?”

  “青,我想生双胞胎好不好?”

  “双胞胎?”他敛着眉思忖。“不好吧!双胞胎很难带,先生一个试试看。”

  试?!孩子还有试生的吗?她嘟起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好羡慕你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姐姐,你们都好漂亮喔!”

  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好美,宛如四大天使米加勒、拉斐尔、葛布勒、乌列儿下凡,那柔美的眼光教人好感动,渴望成为他们的伙伴。

  尤其四个皆是长发及腰,风一轻扬发丝飘扬,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但却同样美得让人叹息。

  左天青沉重的叹口气,“洁,相信我,那绝对是场灾难,我有切肤之痛。”羡慕?他是恨不得远离。

  “你不喜欢姐姐们吗?她们好……好独特,气质迥然不同,我好生佩服她们。”

  佩服?!看来他得做好隔离准备,以免老婆被她们污染。

  “洁,以后少和姐姐们在一起,大姐阴险,二姐爆烈,三姐狡黠,对你都不是好事。”

  “会吗?她们都对我很好,大姐送了我几卷录影带,说是可以增进夫妻情趣。”孟洁有些疑惑。

  增进夫妻情趣?他有不祥的预感。“洁,拿来我……研究研究。”

  “好。”

  她摸上床头橱取出尚未开封的录影带,左天青一看立即竖起眉,这些根本是色情录影带,而且是非常变态的那种。里头尽教女人如何利用身体来奴役男人的事,甚至有那种让男人受尽欲望却不得宣泄的折磨方式。

  大姐真是恶毒,这么凌虐她小弟。

  “洁,这几卷录影带全是没名的小影星担纲演出,一定不够精彩,下回我们去买院线片的带子回来看?”

  三两下,他就让几卷录影带“尸”沉垃圾桶。

  孟洁忽地想起,“对了,二姐也送给我一个可爱的娃娃,她说我可能会需要,你想她是不是先送给我们未来的孩子玩?”

  “娃娃?拿来我看看。”希望不是他所预测的那种。左天青暗自祈祷。

  但事与愿违,他看着大约七十公分高的娃娃,当场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是一具手工精致的情趣娃娃,而且经过特别改造,那话儿的尺寸是属于西方人体形,看来二姐对他的“能力”十分质疑。

  好在洁少根筋,不会好奇的摸娃娃的身体,他得找个机会送它回蓝天帮,让二姐夫去比较、比较,也许二姐会需要它。

  “三姐送了你什么东西?”左天青几乎不敢问,三姐表面慈善,但却常行恶魔之事。

  孟洁不解地拉出抽屉,“三姐很奇怪,她送了我一张写满英文名字的纸,后面还有电话和价码。”

  这次他不用看内容,直接将纸撕个粉碎,光听到“价码”两字,他不难猜中三姐给的是鸭店红牌的资料。

  他真有那么差劲吗?连个老婆都满足不了,还要让她上那种地方找慰藉。

  “洁,以后不管姐姐们送你什么东西,一定要拿给我看看。”左天青叮咛道,这样他才方便先处理掉。

  “为什么?”

  因为怕你被带坏。他轻吻了她一下,“礼尚往来嘛!她们送你东西,我们也得回送些‘实用’的礼物。”

  “喔,也对。”

  该死的对极了,虽然他不能报复在姐姐们身上,至少可以透过姐夫们制裁一下。

  但――大姐夫稍微可以管制妻子的行为。二姐夫嘛,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偶尔让让步。至于三姐夫就不用提了,全面举白旗投降。

  唉!还是自力救济比较快,他只能消极抵抗恶魔气息的入侵,保护他如白纸一般的妻子。

  周末的午后,秋老虎肆虐。

  闷热的地表泛起淡淡白烟,来往车辆排放的热气更助长难耐的暑气,汗流浃背的孟洁顶着太阳在公车站候车,不敢打电话叫未来老公来接她。

  青正在接受孟家的“考验”,他三令五申不许她到医院上班,而她也安分了几天不出门。

  再过三天就是两人的婚礼,她借着送喜饼、喜糖为由来到医院,顺便探望快出院的奶奶。

  “洁儿,你怎么在这里?”余巧君从背后拍她一下。

  她没心机的说道:“我在等公车。”

  “喔,我的天呀!”她好笑地敲敲自己的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指你都快结婚了,怎么还到医院?”

  她早该料到单细胞的洁儿,反应异于常人。

  “我来看奶奶。”天气好热。孟洁猛用着手扇凉。

  “入秋了,气候还是这么炎热,你要不要先回医院吹吹冷气再说?”她觉得背都湿了。

  “青下午不工作,我得赶紧回家。”

  “煮饭?!”不会吧!现在都快一点了。余巧君觉得不可思议。

  孟洁笑了笑。“不是,他今天有带便当到公司。”都是她一早起来帮他做的。

  “拜托,现在还有人带自制便当去公司呀!左医师未免太天才了吧!”都什么时代了,还像个小学生一样带便当,她不能苟同。

  “他说吃外面的餐点容易拉肚子,要我替他准备个便当。”

  孟洁眉眼带笑,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左天青是这么对她说的没错,但是以他俊美的外形和在演艺界的声望,突以空降部队之姿占据孟氏集团副总经理之位,自有不少逢迎拍马之辈闻风而至,甚至招来一些大胆轻佻的女职员频送秋波,借故邀约。

  为了避开多余的麻烦,他选择最简单的拒绝方式,自带便当宣示主权在妻,旁人快快滚开,不能打扰他享用爱心便当。

  “左医师命真好,肠胃得用贡品祭。”骗肖仔,那他以前吃什么,屎吗?余巧君瞧不起左天青的装模作样,只会唬弄傻女人。

  “小君,你下班了?”

  “啊!惨了,放射科的张主任要我去医学中心拿份资料,赶着下班前要。”余巧君惊叫一声,真糟糕,一瞧见洁儿就忘了正事。

  “那你先回医院吧!公车快来了。”孟洁扬手抹拭额角的汗。

  “好吧,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小跑步的余巧君急急忙忙地往医院里头跑,公车在她走后不到三分钟,缓慢地跃入孟洁眼中。

  她正准备招车,举起的手蓦然被握住,她略带慵倦的侧首回眸。

  “是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范樱樱自负的冷哼声由鼻孔喷出。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找个地方聊聊,我不会吃了你。”一脸鄙夷的范樱樱不耐地蹬地砖。

  “可是公车……”才这么一说,坐满人潮的公车就从她眼前呼啸而过。

  “笑死人,你现在的身分不比往日,少做些丢人现眼的事。”以她的身价还搭公车?范樱樱鄙夷的瞄了孟洁一眼。

  范樱樱怎么也没想到拙劣的小护士竟然是孟氏集团的合法继承人,还搭上左家这块大饼,她的运气好得教人想千刀万剐,灭了她脸上的光彩。

  “会吗?很多人都搭公车上下班呀。”搭公车会丢脸?孟洁一脸不解。

  “你……懒得和白痴废话,就到对面的店坐坐,快热死人了。”范樱樱挥着手扇热。

  “可是我得回……别拉,我走就是。”无可奈何之下,孟洁被她扯着走。

  反正下班还要等三十分钟,去吹吹冷气、喝杯冷饮也好,她快被热气蒸发了。

  她们进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咖啡厅,范樱樱点了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孟洁因最近嗜食酸味,所以点了杯冰酸梅汁。

  “你想找我聊什么?我还得赶一点半的公车。”她没有多少时间可耗在这。

  “哟,你挺忙的,果然新嫁娘身分不同,给我端起架子了。”赶?我让你赶着排队投胎。她凉凉的嘲讽下隐含着恶毒的心思。

  服务生端来饮料,置于两人面前,孟洁渴得难受,正要拿起吸管时,柜台传来一阵广播,指明有电话找她。

  “奇怪,是谁要找我?”大概是小君吧!她不疑有他的站起身往柜台走去。

  她一离开,范樱樱动作迅速地从皮包内掏出两颗胶囊,手指轻巧的剥开外壳,让细小的药纷溶于其中。

  为怕颜色相左,她还摇动吸管加速其溶解。

  “明明有人打电话给我,怎么一拿起话筒就断讯呢?”孟洁自言自语地坐回原位。

  “我看你八成是被太阳晒昏了头,听错了名字,快把饮料给喝了,我可不想抬个中暑的人出去。”

  她是热晕头了,一口气就吸了大半杯酸梅汁,冰凉透顶的感觉令她精神一振,眼角却不经意瞟见对座的范樱樱扬起的诡笑,顿时心底发毛。

  她不会又做错事了吧?

  “饮料好喝吧?”

  “呃,嗯,是不错。”好……怪异,她怎么觉得有一点倦意?孟洁用手揉揉眼睛。

  “消暑又止渴,把它一口喝光吧!”范樱樱眼中闪着得逞的狡光。

  孟洁觉得自己好累,好想睡觉。“范……范医师,我……累了,要先走……”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我扶你吧,娇贵的左夫人可受不得一点折损。”她讽刺地故作有礼。

  付了帐,范樱樱搀着快昏倒的人儿走出门口。

  由于冷热温差甚大,一道热风席卷而来,孟洁体力不支的腿一软,眼前一黑倒入一双男人的手臂中。

  第九章

  高跟鞋“卡嗒、卡嗒!”地响起。

  “啧,人家说最毒女人心,你还真是个蛇蝎美人。”朱弘家轻佻地勾起范樱樱的下颚。

  她一掌拍开。“想要女人找床上那个,我没有兴趣。”

  “你要,她也要,我对美女一向没有免疫力,先来温存温存一下如何?”他贪婪的手往她大腿摸去。

  美女不嫌多,他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人,只要是美人就不放过,他可以一次应付两个。

  朱弘家抱着她上下其手,不断地揉捏她的人工丰满,却被她嫌恶地推开。

  范樱樱虽然交道广阔,但是格调极高,非最出色的男人她不要。

  “你要真这么缺女人,趁她未醒时快上,我的耐性有限。”她搓搓被他抚过的地方,表示厌恶。

  他微抿着不悦的唇。“干么,装清高呀?”张开腿,女人还不都是一样。

  他一定会得到她,凡事总要有代价。朱弘家在心里嗤笑。

  “我们当初合作的条件可不包括我,那个小贱人够你乐上好几回。”想打她的主意,呸!

  朱弘家看向床上活色生香的美景,口水直泛上口腔,淹没他干涩的唇舌。

  “好吧!让我先玩玩这位孟氏集团的正牌继承人,看看她有多骚。”

  身为一位外科医师取药相当便利,范樱樱自行配了一种类似fm2,也就是所谓的强奸药片,偷偷地放入孟洁的饮料中。

  为了确定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她下的药量特别重,因此孟洁喝下不到一分钟即发生效用。

  她要让左天青后悔,让左家在社交界丢大脸,只要绑架了新娘,使婚礼开天窗,就达到她报复的快感。

  她会和朱弘家合作是各取所需,在得知孟洁是特别病房那有钱的怪老太婆孙女一事后,范樱樱旋即打探清楚,找上朱弘家共同商量,她需要一个人配合打电话,以及帮忙将昏迷不醒的孟洁带进她位于内湖的别墅。

  “要上快上,我等着看你的表现。”她取出vs高速镜头,意思很明显。

  “你好毒,连我也想摄入带子里。”想让他被控犯了强暴罪吗?

  范樱樱唇角勾起一抹阴笑。“你以为他们敢公布这卷带子吗?有了它当筹码,你就可以对孟氏集团予取予求。”

  “你是说……”

  “左家和孟家在社会上的地位是何等崇高,他们会让这卷见不得人的带子流出去吗?”她狞笑着,“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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