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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睡到新老板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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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睡到新老板…5
唉唉,好吧,睡错人就睡错人。
反正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你爽快了我痛快了,你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拍拍屁股千山独行不必相送,互不牵拖多潇洒,何必自寻烦恼呢?
索性当做一次人生刺激的体验,一课真枪实弹的同志性教育,反正也没什麽实际损失,说起来对方长得帅技巧好,还没跟他要开房间的钱,自己勉强算是赚到啦,那麽优质的大帅哥不是想睡就睡得到。
自我安慰了一阵,处女座的杨庆乔难得没纠结想不开,生活及心情不久便调整回正常轨道,继续当他平凡的上班族,有着和所有人差不多的平凡烦恼,工作、经济、人际关系等等,除此之外再多一项──男同志的感情世界。
他憧憬爱情的美好,向往婚姻般的家居生活。
他渴望一个他爱同时也爱他的男人,期待二人能携手共度一生。
请不要笑他太傻太天真,因为,他只是一个想爱与被爱的平凡人。
不论如何,地球依然转动,日子一样照过。
再半个月後的某日,公司发布新的人事消息,近年由於营运持续不佳,董事会决定聘请新ceo(执行长),重整企业经营型态,三日後正式上任。
这三日间,各部门要汇整前三年的工作与积效报告,公司上下当即一片兵荒马乱。
杨庆乔所属部门虽为小单位,但该做的一件都不能少,课长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他负责,让他带领其他同事奋战。
虽说他私下的性格挺迷糊,可以说是呆,然而工作能力不打折扣,尽心谨慎,否则完全没有人事背景的他岂能快速升为副课长。
连续加班熬了三天夜,报告如期完美的完成,条理分明,钜细靡遗,连分析检讨与长短期的规划展望都有,几乎可说是报告中的最佳范本,他有把握,这份报告绝不会让新老板想找本部门的碴。
说到杨庆乔所服务的这个公司,大学毕业那年,他从上千名的应试者中脱颖而出,挤进这个人人都说它很大的企业。到底有多大当时他不甚了解,只知它是股票上市公司,拥有几栋办公大楼、几区厂房、几家子公司等基本资料,由此可推知规模不会太小。
不过,也不赘言该企业有多强大多神奇,更不需要说它掌控全球经济什麽什麽的,这类设定太过骠悍科幻,远超过作者小小的脑容量,其事业版图总不会跨足全宇宙就是了。
话说回来,新老板的名字在公告中是英文人名,大家以为是支西洋蔘,然而有传言说,是老董特地挖回住国外的孙子,所以应该长得像省产顶极黑金刚才对。
无论是西洋蔘或省产顶极黑金刚,总之都是很昂贵的高级品,小老百姓平常只能看看吃不起。
新ceo上任那日,在数名高阶主管的蔟拥陪同下至各部门巡视,亲自照会全体同仁,以示亲民,并让大家瞻仰其光芒万丈的风采。
全公司皆战战兢兢,绷紧神经地等待新老板驾临。
杨庆乔的部门办公室在九楼,当皇帝出巡的队伍巡完十楼,往下一层挺进时,十楼同事便用内线电话通知他们,新老板下去了请准备。
「小乔呢?」课长大叫。
「在这。」杨庆乔从茶水间伸出头来应道。
「还不快随本官迎接圣驾。」武侠小说迷的课长急急道。
「属下遵命。」从善如流。
甫说完,大片玻璃墙後已走来一群人。
杨庆乔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望见中间那个挺拔的身影,不觉顿住,很用力的眨了眨眼,再睁大看清楚。
那个人是他们的新ceo?!
瞬间,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真真是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劈得他外焦内酥,轰个他尸骨无存。
死了死了这下我死定啦!
「你还呆在那干嘛?快不快过来。」已於门口就定位的课长回头小声喊他。
「哦。」杨庆乔慌忙回神,一边走过去、一边拚命耙下浏海企图遮脸,并顺手抢劫一名女同事的近视眼镜戴上,小媳妇样地痀缩在课长颇宽敞的背後。
课长奇怪的瞟他一眼,来不及把他揪出来,气势磅礴的出巡大队便到了。
鞠躬哈腰,一阵公式化的寒暄,不外乎请多多指教以後大家一起努力奋斗共同创造公司的美好未来云云。
跟在课长後头的杨庆乔从头到尾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得不得了,本一个直挺挺的人快折成九十度直角,以至於新老板摆驾移宫後,腰杆子差点打不直。
「小乔,你怎麽了?」课长问,对他神经兮兮的异常举动很是不解。
「没什麽。」
「副课,可以把眼镜还我了吧,你又没近视,干嘛抢人家的眼镜?」被抢劫的女同事目光含怨,没眼镜害她不能看清新老板的长相,听其他人说帅到翻过去哩。
「哈哈,对不起。」杨庆乔乾笑二声道歉,摘下粉红框架的眼镜交还。「突然觉得视力不太好,可能这几天熬夜熬出近视了。」
「真是的,那就快去配眼镜,别再乱抢别人的,当心度数加深。」课长关心地拍拍他的头,对这个年轻有为又乖巧的属下相当照顾。
「好。」幸幸然回道,事实上他眼睛好得很,两眼视力都是2。0,因此刚刚才能远远就认出那个人。
那个人并无对他说「哎呀是你真巧啊」这类话,或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扑杀,就地正法。如此这般,应该没被认出来吧。杨庆乔心存侥幸,惊出一身冷汗,又想,就算认出来了,大概也和他一样想当做没见过,新老板可能是同性恋这种八卦太劲爆,不适合上任第一天便提供出来娱乐大众。
刚才由於戴着近视眼镜的关系,视线蒙蒙胧胧,雾里看花愈看愈花,且一直垂首低面做诚惶诚恐状,抬都不敢抬一下。
所以,他当然没发现新老板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明光芒。
所以,他当然也无法敏锐预知──
他的死期快到了!
所谓死期当然是种夸饰语法,用以表达小乔同学面临了人生最大的转捩点,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正确来说,也许应该是──
他的天国将近了,哈利路亚!
死期也好天国也罢,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会留你到五更。
杨庆乔的天国在新老板上任後第三天,即猝不及妨从天下掉下来砸到他头上,砸得他昏头转向不辨东西南北,接着再度呆愣愣地被牵走,给吃了个连渣儿都不剩。
不谈这个後续有多活色生香,先来说说他的天国是怎麽降临的。
话说那日早晨一如往常,杨庆乔提前一个小时开车抵达公司,将车停入办公大楼的附属地下停车场。
此停车场仅提供课长级以上的主管免费使用,勤俭持家的课长喜欢坐捷运上下班,便把这个免费停车位给他。
经济不宽裕的他自然能省则省,很感谢课长总是这麽关照他,不过为避免别人认为他们滥用公司福利,所以尽量提早上班,避开与其他主管碰面,截至目前为止,他未曾在停车这件事上沾惹过任何麻烦。
直到今天。
下车後,抬眼一看,原本应该还是空荡荡的时候,最靠近电梯的那个大车位却停了一辆黑色宾士。
心头没来由地一怵,右眼皮跳了一下。
听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又是什麽不吉利的预兆吧?!
杨庆乔的表情都囧了,如果这时有一只黑猫从他前面跳过去,他一定会把车子开走,宁愿停到路边去,上回的十三号星期五不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职位越高的,车位越靠近电梯,可想而知,该车车主在公司的地位必定高高在上。
那辆车静止着停在那儿,宛若一头优雅美丽的怪兽,张狂而沉稳地蛰伏着。
杨庆乔站在原地,不觉心惊胆跳瞪着它,彷佛怕它会猛然冲过来,一口吞了他。
这样的想法显然有点天兵,不过是一辆动也不动的车,看起来已停在那里一段时间,车主早该离开了,实在不必草木皆兵。
三天以来,他在公司过得是提心吊胆,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得老高,尽量窝在办公室不敢出去,恐怕不小心遇上了不该遇到的人。
可若冷静下来思考,那人一看就知不缺床伴,想与之上床的人肯定满坑满谷,他不过是一次一夜情的对象,况且他有自知之明,不是令人惊艳难忘的帅哥俊男,人家搞不好早忘了他长得是圆是扁,自己这样心心念念的,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转念一想,杨庆乔不禁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小心谨慎是好,但杯弓蛇影就免了罢。
只是,他真的万万没想到,世界会这麽这麽小,事情会这麽这麽巧,生平首次和男人的一夜情竟然就睡到新老板,这种机率可能比被雷打中还低……今天下班後去买张乐透好了,说不定会中头奖哈!
稍稍安定心神,一如往常的等待电梯,由於多看了那辆车二眼,因而没瞧见电梯从最顶层的十八楼下来。
不久,清脆的一声「叮!」响起,电梯门缓缓开启。
将注意力从黑色宾士拉回来,举起右脚准备跨进去之际,一道身影不期然映入眼帘。
电梯里站了一个人。
三天前走马上任的新老板。
霎那,杨庆乔的右脚因惊吓过度而冻结在半空,踏进去不是,不踏进去也不是,这辈子首次体会什麽叫进退两难,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种突来的惊吓和半夜走在路上突然撞鬼没两样,同样都是魂飞魄散。
总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可怜的小乔同学还没中到乐透头奖,就先中箭落马,灰头土脸。
孩子,这就是命运呐!
机械式地收回僵硬的脚,反应倒还算迅速地低首垂面退到一边,一副恭请圣驾先行的卑微模样,只差没拂袖跪地喊声「皇上吉祥」。
其实他想拔腿就跑,逃之夭夭。
不是不跑,而是很没用的腿软了,老鼠撞见猫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杨庆乔的外表非常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波涛汹涌,呼天喊地,上帝保佑佛祖慈悲观音妈祖玉皇大帝快快显灵用蛤仔肉糊住他的眼睛千万不要让他认出我啊啊啊──
显然他平时没有好好的烧香拜佛,各路神明不鸟他低层次的祈求,下一秒就让他恨不得变隐形人的希望彻底破灭。
郑彦移动那双令人嫉妒的修长双腿,好整以暇的步出电梯,用充满兴味的目光注视他,噙着一丝丝邪恶的微笑,对他说:「嗨!」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6
话说某个糊涂蛋为了确认自己的性向,和没见过面的网友相约一夜情,岂料阴错阳差睡错人,约莫一个月後猛然发现,好死不死竟然睡到了新老板!
所谓无巧不成书,又道有缘千里来相会,缘份这种东西是很神秘而且暴力的,不是你不要就不要,想躲都躲不掉。
回想三天前,郑彦并未一眼即认出杨庆乔来,只觉这个龟龟缩缩腰快折直角的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直到不经意瞥见他後颈靠近发际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粉红色的蝶形胎记,双目登时微微一亮。
不着痕迹地再仔细看一眼,档案资料夹搜寻核对,图片下载,确认完毕。那唇形、那颈线、那身版、那可爱的胎记,记忆中浅淡的印象即刻鲜明起来,包括衣物底下的肌肤肢体,以及呻吟轻喘与温顺姿态。
没错,正是那只小鶵鸟。
尽管可笑的头发和粉红色眼镜遮盖半张脸,明显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夸张的弯腰鞠躬更让自己的小蝴蝶出卖了自己。
多有趣的人,多有意思的重逢呵。
杨庆乔的头抬都不敢抬一下,自然没看见新老板眼中燃起一蔟火苗。
真相没有当场被金田一或柯南揭发,屋外是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屋内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谁知这是暴风雨的宁静前夕。
基於作贼哪有不心虚的道理,小乔同学如履薄冰了三天,新老板没动没静没消没息的,正自我安慰大概可能应该或许已逃过一劫时,岂知逃不掉的终究逃不掉。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前,郑彦的一声「嗨!」令杨庆乔冷汗直流,虽然自从三天前发现新老板的身份时,早有痤着等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麽猝不及妨,而且是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这就叫做冤家路窄吗?(并不是)
难道是命中注定吗?这是迷糊小绵羊的惊慌与纳闷。
那麽就顺应天命吧!这是腹黑大野狼的惊喜与打算。
既然上天注定让他们再度相遇,而且如此的近水楼台,根本可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他岂能违背老天爷的好意呢。
郑彦微笑,微笑,再微笑。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当一头狼抓到一只羊,大抵也是这种表情吧。
「总……总裁好。」被狼盯着的小绵羊艰难挤出声音,头垂得更低,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上去或出去?」
他要上班,当然是:「上去。」
郑彦重新步入电梯,等着他。
迟疑,兀自呆在原地不敢进去。
「进来。」和声命令。
「是。」杨庆乔很没出息的违抗不了,只好战战兢兢地跨入,自我安慰的心忖,这都什麽时代了,一夜情实在没啥大不了,总不会因此而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当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郑彦陡地转身,覆上来不及去按楼层键的杨庆乔。
「总裁?!唔……」
杨庆乔的嘴被堵住了。
被郑彦的嘴给堵住了。
郑彦将人压在电梯里的落地镜面上,咬噬着狂野亲吻。
来势汹汹的吻,杨庆乔错觉像被几百年没吃到肉的野兽捕捉住,想把他整个人活生生吃了,令他惊慌失措得不仅忘了反抗,连呼吸都忘了,一口气堵得几要没气昏倒,眼前忽闪过水果日报斗大的耸动标题──
大总裁电梯疯狂狼吻,小职员可怜惨遭窒息。
妈妈啦这种丢脸的死法太娘啦!
「唔唔唔……」虚弱的垂死挣扎。
郑彦的嘴总算离开他,唇与唇之间一线银丝藕断丝连。
杨庆乔忙不迭大口大口喘气,大量吸进混合古龙水的男性麝香味,郑彦的味道,铺天盖地,藉由呼吸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再从体内烧出来。
抬眼,只见一双利目灼灼发亮,闪耀兽性的光芒,与那夜的淡陌截然不同,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杨庆乔不禁怀疑,他可能不是鬼上身,就是被外星人调换了。
惊惶一瞥,睫毛瞬及又掩下,不敢直视对方过於炽热的眼神,僵直地背贴冰冷镜面,浑身却火辣火辣的烫。
郑彦俯身,伸出舌尖舔去他嘴角的唾液,舔着舔着,舔到耳朵去,沿着耳廓轻轻画圈,即猥琐,又情色,火热的眼神配上挑逗的动作,说有多扇情就有多扇情,扇得一把欲火更加火烧火燎。
当湿热的舌尖模仿性交动作地钻入耳洞时,杨庆乔僵硬的身体忍不住抖一下。
这一抖,像瞬间按下某个开关,一股酥麻的电流由背脊底处窜上来,膝盖发软,双腿无力,甚至想主动蹭上去。
宛如猫遇到了木天蓼,抵挡不了,绝对的性吸引力,不发情也难。
郑彦嘴角弧度加大,不再舔他的耳朵,改用鼻子蹭蹭耳後颈侧的敏感肌肤,闻嗅沐浴後残留的清新淡香。
杨庆乔有晨浴的习惯,发际依然水气微润,简直像是洗香香等着人来大快朵颐。
「先来个开胃小菜,如何?」郑彦对着红通通的耳朵呵气道。
「啊?」
一只压着肩膀的狼爪陡地转移阵地,一把直袭小绵羊胯间的重点部位,隔着二层布料揉搓。
「不……」虚弱的推拒,乍似欲拒还迎。
狼爪刷地扯下西装裤拉链,伸进去手指一扭,灵巧解开一颗小扣子,单刀直入,直捣黄龙。
是说男人的裤子好方便,外面那件只要扯下拉链,里面那件现成一个洞开得好好,不管是要嘘嘘或要这个那个什麽的,皆容易行事,大开方便之门呀。
一道道更强烈的电流从被掌握的地方激荡开来,杨庆乔不仅腿软,从头到脚二百零六块骨头全骨质疏松了,不由自主抖得更厉害,快站不住。
反抗他!推开他!内心大声呐喊,双手立即执行大脑下达的命令,抓住郑彦的肩膀,然而却不是推开,而是避免瘫倒在地。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就要……
「嗯……」抑不住苦恼又甜腻的闷哼。
郑彦眸子中的欲望色调更浓稠,忽地拉松杨庆乔的领带,扯下衣领,张嘴咬一口滚动的小巧喉结。
「痛!」杨庆乔低呼一声。
「开胃菜免了,还是直接上主餐吧。」郑彦用邪恶而沙哑的声音说,快速解开杨庆乔的腰间皮带,连同内裤一齐扯下去,然後翻过他的身,强压在镜面上。
「不要!」杨庆乔挣扎着惊慌叫道。「不行!会、会有人进来!」
「不会,这部电梯暂停使用。」
杨庆乔这时才恍然查觉,电梯门关上之後便停滞未动,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郑大总裁还能是谁动手脚。
「总裁,请不要这样!」危机感令杨庆乔找回力气,反抗扭动。「请你放开我!」
「今天真不乖。」猛地啪一声,一掌拍上光溜溜的屁股。
拍击声於密闭空间中听来特别响亮,臀部麻麻的疼,羞辱感比痛觉更大,然而体内左冲右突的电流却更剧烈,无意识溢出一声带鼻音的呻吟。「啊……」
杨庆乔被自己激烈的生理反应吓一大跳,面色红了又白。难道……难道我有被虐倾向?! 哦卖嘎,我不要啊啊啊──
郑彦又微微的笑了,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只小绵羊抵挡不住他的挑逗,无论温柔暴力,身体的屈服令他难以抗拒,只能逆来顺受,好可怜呵。
「听话,乖乖的,朕会好好疼爱你的。」
噗~~耳熟能详的俗烂台词,现代总裁大人变身古代好色皇帝啦?一条黑线、二条黑线、三条黑线,杨庆乔的脸挂上好多条黑线,差点噗哧笑出来,没想到外表冷峻的郑彦竟然也会耍冷。
那,他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的跪下来,感激涕零地高呼谢主隆恩啊?
冷笑话发挥了作用,让杨庆乔的身体与情绪稍稍松卸。
「你希望我再次进去吗?」
停顿,下意识想摇头,脖子却不听话的梗住。
太甜美的快感记忆被唤起,杨庆乔晓得自己这个头是摇不下去了,郑彦对他的性吸引力太强大,即使精神道德反抗,但身体完全禁不住诱惑,终於亲身体会到a片常说「口嫌体正直」的奥秘,呜……
食色性也,性爱不是什麽丢脸的事,反正他爽你也爽,而且在电梯中做多刺激啊。内心的小恶魔又跳出来怂恿。
又不是野狗,随便什麽地方想上就上,那和不知廉耻的畜牲有何分别。小天使也急匆匆飞出来劝阻。
小恶魔和小天使又开始争吵了。
郑彦见他犹豫,面色变化不定,手指重重抽送二下,故意刮过敏感的那个点,更低沉更诱惑地重复道:「希望我进去你这里吗?」
小天使敌不过总裁邪佞的手指(噗~),喷鼻血阵亡,只剩小恶魔欢快地飞来飞去,吹着小喇叭喊着让他进去吧让他进去吧!
情欲煎熬神智昏茫茫,杨庆乔终是向男人最难抗拒的本能投降,很轻很羞涩地,点了下头。
「如你所愿。」
杨庆乔绝望又兴奋的闭上眼睛,咬住下唇,准备接受几乎要烫伤他的火热刚铁。
提枪上阵,正要一举攻入的那一刹,电梯内的对讲机蓦地响起第三人的声音:「老大,上班时间快到了,很多人向安全部反应,说这部电梯故障不能动,你要嘛赶快完事,要嘛换个地方再继续,ok?」
关键时刻当头一盆冷水,霎那,二人冻结僵住,原本硬梆梆的地方差点瞬间软掉。
「叫他们爬楼梯!」郑彦扭头朝对讲机吼道。
「没问题,不过有个尽责的维修人员已经过去了,希望你们来得及穿好衣服。」
「闭嘴,shit!」郑彦咒一声,放开杨庆乔,将临门而不得入的小兄弟塞回原处。
杨庆乔急慌慌拉起落在脚踝上的裤子,一张脸不由刷白,因为他终於想起来,电梯内装设监视器,他们刚刚不就全被看光光加录影存证?!欧再次卖嘎,他不想成为性爱光牒的男主角啊啊啊-─
郑彦看出他的恐慌,说:「放心,他不敢。」按下楼层键,好事被中断,一张冷脸写满不爽不爽老子超级不爽。
杨庆乔伸手也要去按,却被半空拦截。「总裁,我该去上班了。」
「不急。」
你个大总裁高兴啥时上班啥时上班当然不急,可小职员我急,我不想失去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啊!
杨庆乔真急了,甩不开强势抓握着他的手,又没勇气以下犯上正面冲突,他需要这个工作,维持良好而稳定的收入。
箭在弦上不发会死,大野狼哪容小绵羊临阵脱逃,硬揪着人直上十八楼,这锅羊肉炉可是他期待了三天的人间美味,说什麽都要先吃一口才甘愿。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7(限)
很快的,叮一声,郑彦半强迫从电梯中拖出杨庆乔,不容反抗。
总裁秘书室的四名员工已全到齐,愕然瞠目,怔怔望着顶头上司从那部「故障」的电梯走出来,手上还拖个衣发微乱、脸色青红不定的人。
纵然郑彦一如往常神容俨然,但双腿间会令人脸红的可疑隆起,泄露了电梯故障的暧昧真相。
王特助率先回神,公式化的询问老板:「总裁,十点的会议是否要延後或取消?」
「不需要。」郑彦说,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男推入挂着「总裁办公室」牌子的火坑。
众人面面相觑。
「咳,那个……是不是文书二课的副课长?」秘书甲问。
「好像是。」秘书乙附合。
「总裁是……那个吗?」小助理嗫嗫的问。
「是的,你没猜错。」王特助面色平常的推推眼镜,证实她们的猜测,补充道:「不过这是总裁的私事,什麽事能说,什麽事不能说,我想你们应该都懂。」
王特助是跟随郑彦来的人,已替他工作多年,自然晓得老板的性向,为之安排约会、赠送礼物、处理分手等,亦在他的责任范围内。
其他三人齐齐点头应声,聪明的不多问更不多说,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如果因为一时八卦而丢了饭碗,岂不得不偿失。
王特助瞟了眼紧闭的门,头一次见到老板猴急得直接拖人到辨公室辨事,对象还是同公司的员工,这也是破天慌头一遭,打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实在令人好奇,不知这回这个能维持多久?
关於这个问题,目前答案尚未可知,我们的小乔同学抗拒不了郑大总裁的魅力,郑大总裁又何偿能忽视小乔同学所引发的熊熊欲火,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与一个人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眼下时间无多,他决定速战速决,然後按照原订日程去开会,之後再痛快做完剩下的二百九十九回合。
基本上,他不是那种因私害公的人,上半身归上半身,下半身归下半身,公私分明向来是他自豪的原则,假如,他不门一关便把人压在门上狂吻乱摸一通,蛮横扯掉人家的裤子,相信这个原则会更有说服力。
不再多做爱抚前戏,掏出急不可耐的勃发欲望,翻过杨庆乔压低他的上半身,迫他背对着向後翘起臀部,对准入口,长驱直入一插到底。
「啊……」这是大野狼舒爽的叹息。
「啊……」这是小绵羊不适的痛呼。
事到如今,插都插进去了,用武侠小说里的话来说,就是虎已出柙剑已入鞘,一切反抗皆是多馀,再扭捏挣扎半推半就,只会显得矫揉造作。
杨庆乔妥协了,看开了,只得乖乖的努力放松肌肉,不想弄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自讨苦吃。
有人说,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忍受就去享受,况且他也不认为郑彦真的是强奸他,顶多算合奸或诱奸。
所以,不如就享受吧,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臣服本能,顺应欲望,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了,彷佛又回到那一夜,那样的乖巧柔顺,任他予取予求。
杨庆乔双手扶在门上,唯恐薄薄的门板档不住暧昧声响,只好死死咬住领带,阻塞快要冲出来的呻吟,喉咙滚动着悲鸣般的呜呜低咽,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的,错觉全世界都在摇晃震荡。
狂乱的激情,如同疯了的暴动。
疯了,也许他们全都疯了。
激越的快感攀升、攀升、再攀升,直到承受不住的崩溃边缘。
郑彦低吼一声,节奏失控的凌乱冲撞,疯狂的野蛮贯穿,似欲整个人都撞进那炽热的销魂天堂,然後,最後一个全力冲刺,停伫在最深的地方,毁灭般的喷发爆炸。
杨庆乔感受到随着体内性器的抽搐跳动,一波波暖流冲刷进体内深处,终究忍不住低吟出声。「啊……」
异於自身的高潮快感,对方的高潮竟也能带来一种奇妙的满足,被性器充实着、被精液盈满着,感觉身体里面不再总是空荡荡的。
他们这次的高潮是那样的巨大,几乎连心脏都随之急遽颤动。
呼呼呼呼呼……郑彦倾身将脸贴在杨庆乔的後颈喘息,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那只绯红艳丽的小蝴蝶,淡淡的咸,浓郁的香,那是杨庆乔欢爱时沁出的汗水混合皂香的气味,极为撩人。
过了好些时候,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理智慢慢回笼,辨公桌上的电话嘟嘟响二声,提醒会议时间将近。
郑彦缓缓抽出来,瞥见溢出的稠白体液,眸光复杂地闪了闪。本想射在外面,没想到却克制不住,在温热紧致的肉壁包裹中高潮,甚至留恋着未立刻抽离,若不是十点的会议颇为重要,真想连拔都不拔就这麽直接再来一次。
以往他必会戴保险套,无一例外,即使上回和杨庆乔的一夜情亦全程使用,然而今天却刻意忽略这个步骤,想与杨庆乔毫无隔膜的接触,於他体内射精的刹那,满身满心充塞无以言喻的独占快感,从未有过的狂喜令他战栗不已。
只有自己在那里面留下过自己的东西,只有他,没有别人。
以前没有,郑彦想,以後也不会有。
拭净穿整好,又是一丝不苟,道貌岸然,端端正正彷佛未发生过任何事,只是看来更神采奕奕,英伟逼人。
转眼瞧瞧另一个人,可怜我们宛若暴风雨肆虐过的小乔同学,哪能那般神清气爽,腰腿酸软,後庭隐隐不适,颤巍巍夹紧屁股,打算待会儿去洗手间处理体内不属於他的东西。
正要弯腰穿上裤子时,郑彦忽一把打横抱起他,走向办公室内的另一扇小门。
门後,是间简单的休息室,空间不大,一张双人床,一只床头几,左方是用不透明白色毛玻璃隔成的淋浴间。
只要多走几步,便有床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实在不必猴急的把他压在门上,站着辛辛苦苦的做。杨庆乔忍着酸疼腹诽,不住想起不久前的激情,不禁又脸红了,心里叹口气,竟然如此轻易就被吃了,是自己欲求不满太久,或郑彦的魅力太大?
郑彦抱他入淋浴间,离去前,捧起红潮未褪的脸亲吻一下,强势中带点温柔的命令道:「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噢。」杨庆乔不置可否的模糊应一声。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8
匆匆清洗乾净後,当然没有乖乖的等郑彦回来,马上回到自己的辨公室。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已经泡汤了,他可不想再被叩薪水。
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稍微拉高衣领,领带系得严严实实,勉强遮住喉咙上的一圈咬痕,重复确认外观没什麽大问题,才踏进办公室,向课长道歉:「课长,对不起,因为有点事,所以现在才到。」
「我知道,你去总裁室做报告嘛。」课长说。「不过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王特助还亲自打电话下来,说你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呃……报告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心虚的呐呐回道,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位坐好,忙不迭地埋首文件。
「没被刁难吧?」
「还好。」强压在门上做算不算刁难?
「对了,我顺便替你打卡了。」
「啊,谢谢课长。」杨庆乔一听,很开心的笑了。可爱的全勤奖金啊,你还是回到我温暖的荷包啦!
课长用有点怪怪的眼神对他左瞧瞧、右看看。
杨庆乔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自在的再拉高衣领,脸埋得更低,坐立难安,深怕被看出什麽异状。
「我说小乔呀……」
「课长有什麽事吗?」故作若无其事状,小心肝怦怦跳。
「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特别红润,红光满面的,就像谈了恋爱一样。」
「是吗?」杨庆乔抬手摸摸犹自微热的脸颊,心忖,一大早就做能促进血液循环的激烈运动,当然红润。不过,真的像谈了恋爱一样……吗?
「最近是不是会有好事啊?」课长笑眯眯又问,半分试探的意味。
「没、没有!」
「先别急着否认,总裁特地叫你上去做报告,他对你是不是……」
「他没对我做什麽!」大声抢白,神色闪过一丝慌张,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幸好课长不是个眼力敏锐的人,把被打断的话说完:「你干嘛紧张成这样,我是想说总裁对你是不是特别欣赏,想提拔你,升你的官。」
杨庆乔支吾脸红,糗到不行,那个作贼心虚的。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人事大搬风是意料之内的事,你的努力和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要是升了官,可别忘了我这个老人啊。」课长煞有感慨的再道。
「要升官一定是课长先,还轮不到我啦!」顺着话头打哈哈。
课长又问了些他去总裁室「做报告」的事,杨庆乔怎可能据实以告,只得模棱两可,哈啦敷衍过去。
一名女同事拿文件过来给他,眼角不经意瞥到他的後颈,大惊小怪道:「副课,你的小蝴蝶今天好红!」
「啊?」
「看起来更可爱了。」
「真的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其他女同事闻声围过来,对着他脖子後面的胎记叽叽喳喳。「真的耶,颜色变得好鲜艳,上面好像有咬痕耶。」
杨庆乔这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急急用手掌盖住。「哪有,你们看错了!」
「哎唷,小乔妹妹害羞了。」众女用色色的表情发出暧昧笑声,坏心眼地戏弄揶揄:「周瑜哥哥昨晚好热情哦。」
「什麽周瑜哥哥,你们别乱说。」极困窘的咕哝斥道,脸红得快滴血,虽然明白她们只是开玩笑绝无恶意,且并不晓得他的真实性向,然而老话一句,作贼心虚羞很大。
由此可看出,杨庆乔虽身为副课长,却无主管的威严与架子,女同事尤爱「欺负」他,美其名曰「副课很能激发女性同胞的母爱」,不然就是「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虽然可爱不等於娘娘腔,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形容成这样,还是觉得没面子,怪只怪杨妈妈给儿子生了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
「小乔。」一边的课长又出声了。
「课长什麽事?」双目闪闪眨巴眨巴望过去,用眼神求救。课长,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快救我脱离这群恐怖的色女啊!
「什麽时候请喝你儿子的满月酒啊?」课长,您的步骤未免太一日千里了吧。
杨庆乔囧着趴倒,一整个被打败,内心忍不住掐嗓子唱一句「浮云为我阴,悲风为我旋,三桩儿誓愿明题遍。」──窦娥姊姊,小弟我和你一样冤呐!(窦娥冤/元.关汉卿)
笑笑闹闹,一上午还算风平浪静。
杨庆乔小心翼翼不敢显露出任何异常,悄悄将秘密心事藏起来。
他并不後悔和郑彦又这样那样了,只是怕,下意识的怕,除了现实问题的考量,更是怕身不由己地沉溺於太过甜美的性爱滋味。
怕,上了瘾。
怕,情不自禁不可自拔的,偷偷爱上他……
一见锺情也好,由性生爱也罢,所谓爱情说穿了,就是贺尔蒙和dna在作祟。
尤其郑彦这样英俊多金、事业有成、充满成熟男性魅力的男人,要爱上他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加上腰力好技巧高……咳,研究报告显示,一般正常男人平均五十二秒会想到性,实在不能怪小乔好色想到这个,毕竟他们的孽缘是从肉体接触开始呗。
爱上就爱上,其实没啥大不了,然而有性无爱的单恋总是悲哀啊,唉唉。
优柔善感的杨庆乔不觉暗暗叹气,忘了也该想想,当皇帝陛下回去之後见不到人,後果可能会架~恐~怖~
事实上,郑彦对於他没乖乖等他回来继续接受临幸,倒没面露不悦大发雷霆,手掌轻拂平整无皱摺的柔软床单,宛如爱抚恋人的肌肤。
原本希望回来看到杨庆乔躺在这上面,身上覆盖薄被,也许浅浅憩睡,也许惶惶不安,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宠物,敬畏主人又想讨好主人,那麽的纯真,也那麽的淫荡……
杨庆乔确实是淫荡,充满纯真的淫荡,在他身上可以闻到一种乾乾净净的情色味道。
性格温顺和煦,开朗明亮,清新的纯真之中揉合诱人的淫荡,让人想狠狠的压倒蹂躏,然後再好好的宠爱怜惜,活脱脱一枚极品天然受。
外貌虽比以前的对象差了些,且不够机伶灵巧,不懂撒娇献媚,不过这样才好掌握,更可以仔细的充份调教,不是吗?郑彦想,多适合成为他个人独享的性爱娃娃。
「真是,不听话呀。」貌似愉快地勾起嘴角,很轻、很柔、很认真的喃喃道:「该如何惩罚私自逃走的小羊儿呢?」
几个楼层之下,某人的背脊没来由一阵凉飕飕,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知所以然的不祥第六感。
转头看了看窗外,依旧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没半点要变天的预兆。唔,最近真的有点神经过敏。
同一栋建筑物里,楼上有匹心怀不轨、满肚子黑水的大野狼,楼下有只不识森林险恶、搞不清楚状况的小绵羊。
大野狼人面兽心的狰狞微笑,小绵羊看在眼里竟觉得迷人得不得了。
大野狼摸摸小绵羊的脸说好乖好乖,小绵羊以为它只是吃饱闲闲心情很好。
大野狼想要吃掉小绵羊,小绵羊不知道赶快逃跑,还呆呆等着大野狼来扑倒。
各位观众您看看,这会儿是要上演跨越种族籓篱的《翡翠森林狼与羊》,或者重写勾心斗角哦呵呵来追我呀的《三只小猪》和《小红帽》?
什麽,你说《断背山》?嗳,景气不好环境不良,现实生活已经够苦闷了,咱这梦幻的耽美小花园就别虐了呗。
总一句来说,小乔同学,当你不小心一夜情睡到新老板时,便注定了你这辈子的幸与不幸,你就乖乖认命从了吧!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9
「副课,我们去吃饭罗!」
「等一下,本官跟你们一道去。」
「课长今天没带爱妻便当啊?」
「呜呼今日需自食其力。」
「那副课不就要独守空闺啦。」
「小乔妹妹不用太想我们,想你的周瑜哥哥就好。」
「还不快过去,小心抢不到剩菜剩饭。」杨庆乔好气又好笑的赶她们。
「如果有怪叔叔来,不要和人家玩奇怪的游戏哦。」一众姊妹们嬉笑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