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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不嫁王子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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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犯不著为了这种小事发脾气。
只是……他就是无法忍受她的无私和信任。
晓夏喝完自己的,满足的叹了口气。";果然暑气全消,怎么样?不错喝对不对……唉!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把西装脱掉,还有领带……对嘛,放轻松一点,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不用了。";滕昊极想拒绝她的好意。
她硬是解下他的领带,帮他把袖子卷起,这才满意的歇手。";这样好多了,你等我十五分钟,蛋包饭很快就好了。";幸好早上出门时先在电锅里煮了饭,够三、四个人吃了。
待她旋风似的闪进仅容一人活动的厨房,很快的便听见抽风机开启,以及锅铲碰撞的声响。
滕昊极挑了张看起来还算坚固的塑胶椅坐下,审视起屋内的陈设。
屋子大约十八坪左右,一个人住刚刚好,只是里头的家具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都是人家不要的二手货,亏她还能如此恰然自得,不以为苦。
而屋内真的很闷,宛如身处在蒸笼里,他解开衬衫最上头的两颗扣子,再将酸梅汁一仰而尽,让冰沁的液体流窜到五脏六腑,最后索性到浴室内洗了把脸。
当滕昊极瞥见挂在角落的女性贴身衣物,上头缀著可爱的蕾丝边时,居然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当当当……好吃又营养的蛋包饭来了。";晓夏端著两只盘子出来献宝。";大总裁,请多多指教。";
他旋即抹去心头的异样,挑了挑眉。";看起来还不错。";
晓夏不满意的丢给他一颗大白眼。";岂止不错而已!屋子里太热了,我们到顶楼去,跟我来吧。";
在原地犹豫了两秒,滕昊极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公寓顶楼,虽然还是很热,不过至少比待在屋内好多了。
瞥见中央摆了两张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竹制躺椅,和一张小方桌,敢情就是他们用餐的地方?
她炫耀似的指著满天星斗。";你看!今晚的天气不错,吃蛋包饭配星星,很诗情画意对不对?";
滕昊极半讽的低笑。";你很会自得其乐。";
";人生就是要快快乐乐的过,就算没什么钱,也一样可以享受生活。";晓夏将他按坐在其中一张躺椅上。";吃一口,保证不会后悔。";
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到口中,番茄酱的酸甜口感、米粒的饱满香q和蛋皮的嫩滑多汁十分搭衬,马上刺激了他的味蕾,又迅速的舀了第二口。
她得意极了。";好吃对不对?与其去大饭店吃贵死人的牛排大餐,还不如吃我做的蛋包饭,便宜又大碗。";
";还可以吃。";他嚼著满口的饭说。
晓夏娇嗔。";小气鬼,不会多夸两句。";虽然嘴里嘀咕,不过还是很开心,毕竟有人欣赏自己的手艺,是件多么愉快的事埃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分别将自己的晚餐吃光,才心满意足的瘫在躺椅上。
";……我最喜欢躺在这里看星星了,感觉上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它们,不记得谁跟我说过,人死后都会化为天上的星星,所以小时候我都会猜想我爸和我妈到底是哪一颗,也许他们正在上面看著我也说不定。";晓夏偏过螓首斜睐。";你呢?你的父母还在吧?";
他下颚缩了缩,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我父亲五年前过世了,至於我妈……那女人和我父亲离婚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改嫁了。";
";起码她还活著,这辈子还有可能再见到她。";
滕昊极冷嗤。";我倒宁愿她死了。";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她坐正娇躯,定定的看著他。
他眼光一寒。";你又了解我多少?";
晓夏又躺回原位。";不要浑身带刺,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谈就算了。";每个人都有隐私,没必要去挖开它。
";我该走了。";滕昊极弹坐而起。
她打了个大呵欠,挥挥小手。";再见。";
";下次别让外人随便进你的屋子。";他还是忍不住提出忠告。
又打了个呵欠,娇躯蜷缩成小虾米,压根没听见。
滕昊极睇了她最后一眼,沉著脸下了楼,返回屋内拿了西装穿上,在下楼的时候又巧遇肌肉男。
";这么快就走了?";阿b亮出两排洁白的牙,对他的冷脸并不以为忤。";晓夏做了蛋包饭对不对?我的鼻子可灵得很,太好了,今晚我又有口福了。";说完便兴冲冲的上楼。
他心中极度不悦。
什么好邻居?还不都看她好欺负,一个个吃定了她。
该死!这关他什么事?滕昊极低咒,要自己快快离开,离开这个和自己的生活圈截然不同的世界。
第三章
今晚的蔷薇厅贵宾云集,饭店为了这场别开生面的喜宴加强了保全警卫,就怕有个差池,不只因为今晚是某企业大老娶孙媳妇儿的大日子,更因为与会的贺客皆是政商名流,不能马虎。
听说今晚的新人相识於法国巴黎,情定香榭大道,所以宴席采用法式自助餐,只见天花板悬挂著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精巧细致的骨瓷、银质餐具,白色餐巾上摆著浪漫气氛的蜡烛,以及百年名家的真迹 骨董,以彰显主人的身分,更不用说松露、鹅肝、鱼子酱,以及红、白葡萄酒了。另外,还有举世闻名的伯根第烤田螺、红酒烩牛肉、马赛式海鲜、酸菜什锦熏肉、普凡西田鸡腿……
";我敬滕总裁一杯。";优雅美丽的女人在宴席上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不过今晚的欧阳琳只希望身旁的男人将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
滕昊极举杯致意,轻啜了口香槟。";应该我敬你才对,谢谢你当我今晚的女伴。";
她笑靥如花,美眸含情。";是我的荣幸。";
欧阳琳轻启朱唇,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断的有熟识的朋友过来跟滕昊极寒暄。
";……滕总裁看来春风满面,不晓得是不是跟传闻中的那件事有关?";几个工商界的大老板簇拥著他,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
";我也听说了,滕氏生技即将推出一项创世纪的新产品,这个传闻早就在美国、日本引起轰动,台湾反而是最晚得到消息的……";
";是啊,滕老弟,你怎能厚此薄彼?";
";这个叫’永生’的健康食品真的可以延年益寿吗?";
";如果这么有效,再贵我都要买来吃。";
";我也想试试看。";
滕昊极唇畔的讽笑只有杯沿看得见。
";滕总裁,你倒是说句话呀!";有人急了。
他淡嘲的笑了笑。";无可奉告。";
众人一阵失望的哗然。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公布。";滕昊极轻搂著女伴踱了开来。
欧阳琳风姿绰约的挽著他的手臂,眼角余光掠向斜对面的一小撮人,自己的父亲便在其中,正用眼色跟她暗示。
";看来从古至今,长生不老一直是许多人的愿望,这么多年下来,’永生’一直是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这次是真的成功了吗?";
";是你想知道,还是令尊?";他可没忘记她的父亲欧阳贤也是日本某家知名药厂的股东,算是滕氏的劲敌之一。
她笑得花枝乱颤,妩媚的睨了睨他。";这有什么分别吗?如果我们两家能够联姻,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对不对?";只要能成为他第四任妻子,她绝对不会傻傻的放手。
滕昊极从她的美眸中看到了深沉的心机和企图,不由得想起另一双没有防备的灿烂笑眼,不禁心生嫌恶。
";你该回去陪欧阳董事长了。";他说。
作为一名称职的社交名媛,自然懂得看人脸色。";好,我过去一下,待会儿再来找你。";她进退得宜,仪态大方的退场,一方面也是想跟父亲商量对策。
皱了皱眉心,滕昊极正在考虑和主人打声招呼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鱼子酱。";
一个耳熟的清脆女声让他前进的脚步紧急煞车。
这个声音是……
他倏地旋身,果然看到应该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影,正满脸惊叹的研究手上的鱼子酱煎饼,黑眸大瞠。
真的是她!
滕昊极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只是,当他发现经过纪晓夏身边的宾客都用一种鄙夷的眼光,彷佛在说:她是不是跑错地方了,穿这个样子居然敢来!他不由得感到愤怒,而她对周遭的目光却视若无睹,完全不在意。
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直直的朝对方走去。
晓夏眯著眼研究老半天。";听说这个鱼子酱超贵的,这么一小坨可能要上千块,可不能浪费了。";
";纪晓夏。";他出声叫她。
突然被点到名,手腕一震,快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啊!";她惨叫一声,好不惋惜。";我、我的鱼子酱……";鱼卵啊鱼卵,你早日升天吧。
滕昊极不露痕迹的将她带到一旁。";你怎么会在t碧俚?";像她这种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受邀的。
";嗄?";她还在哀悼壮烈成仁的鱼子酱。
他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喝喜酒的。";晓夏从牛仔裙的口袋中拿出对摺的邀请函。";我的高中同学和新娘子是大学同学,可是她今晚有事不能来,我就代替她来了。你不要担心,我有包红包,不会白吃的。";
";你就穿这样?";上流社会的人大多现实,有严重的阶级观念,看她穿得如此寒伧,自然会瞧不起她。
晓夏打量自己身上烫得平整的衣裙。";不够正式吗?可是陈妈说来喝喜酒不能穿得太漂亮,免得抢了新娘子的风采。大总裁,我没空跟你聊天,今晚非吃到鱼子酱不可,不然阿b会笑我白白浪费一个红包。";
说完,也不睬他,迳自走到餐桌旁,又朝整盘的鱼子酱煎饼下手。
";你来这里就为了它?";他好气又好笑。
她咀嚼著口中有黑珍珠美誉的鱼子酱,入口时,味蕾有种轻微的";啵!";的破裂声,入了肚,口齿留香,还有一丝海洋的咸味。";这还用问……嗯,好吃,你要不要吃一个?";好东西大家分享。
";还有其他东西比鱼子酱好吃。";滕昊极踱了开来,拿起刀叉在大瓷盘内切下一小块,在众目睽睽之下凑到她的小嘴前。";你吃吃看这道。";
";这是什么?";问归问,晓夏还是张嘴咬住,嚼了几下后赞叹。";好好吃喔,还有苹果的味道……";
";这道叫做苹果鹿肉,上头淋上了红醋栗和杜松子制成的酱汁……";陡地见她脸色大变,捂著小口欲呕。";怎么了?";
晓夏指控的瞪著他的俊脸,压低嗓音。";你……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看哪部卡通?";
";不晓得。";怎么扯到那里去了?
她说得龇牙咧嘴。";孝鹿、斑、比。";想到勇敢的斑比,又想吐了。
滕昊极这才恍然大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天啊!从来没有女人像她这样让他发笑。
数道惊疑的目光朝两人射了过来……
大家都在猜测站在滕昊极身边的女孩是何身分,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睐。
众人开始小声的议论,有嫉妒,有欣羡,还有更多的批判。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故意逗她。";还是你想尝尝芥末兔排?";
";兔……";晓夏气愤的娇斥。";你知不知道我爸生前最爱说的床边故事是什么?";这个男人根本是故意要陷害她的。
他佯装思索。";该不会是龟兔赛跑?";
";错!";两手打了个大叉。";是爱丽丝梦游仙境。";还好没吃了兔子先生。
轻咳一声,滕昊极不想说自己孤陋寡闻,对他来说,那些童话故事只有小女生才爱听。
";那么烤乳鸽和小羊排你也不能吃罗?唉!真是可惜,这些可是有名的法国名菜,而且还是专程聘请法国名厨,平常可是很少机会吃得到。";他没料到自己也懂得说笑。
晓夏眼睛发亮,假咳两声。";呃,也不是不能吃啦,既然来了,多多少少也要尝个鲜……厚!你是故意的。";
";答对了。";他低沉的笑声散发著男性魅力。
欧阳琳父女选在这时来到他身后。
";滕总裁。";
脸上的笑意倏地敛去,彷佛不曾存在般。
";欧阳董事长。";滕昊极回头,礼貌性的打声招呼。
两个男人互握了下手。
欧阳贤高高在上的睥睨。";这位小姐是……";看她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对他的女儿应该不会造成威胁才对。
";这位是我的朋友纪小姐。";他特别强调朋友二字,或许是看不惯对方轻蔑的态度,滕昊极不想去深思。
";哦?";欧阳贤和女儿交换一下眼神。
纤纤玉手主动伸出。";你好,我是欧阳琳。";没有多作介绍,彷佛大家都应该知道她是谁。
晓夏手伸了一半又缩回去,有些抱歉。";我的手油油的,要先洗一洗。大总裁,你们慢慢聊,我去一下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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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化妆室一向是八卦消息的发源地。
一群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社交名媛在镜子前排排站,个个忙著补妆、喷香水,嘴巴也没停著,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你们有没有看到今天欧阳琳简直是把整个人都挂在滕总裁身上,好像怕被别的女人抢走似的。";
";哼!滕总裁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现在就急著宣告主权,未免太早了吧。";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有本事你去抢啊!";
";别以为我不敢!";
";好了,大家都别争。";娇嗲的女嗓充满信心。";滕总裁想要再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谁的手腕高明,就有机会入主滕氏当第四任的滕夫人……";
不以为然的撇了撇红唇。";真搞不懂他那几个前妻在想什么,白白放掉这么大只的金龟婿,换作是我,死也要抓得紧紧的。";
自认条件比别人优秀的大家闺秀抛开温婉的假面具,恶毒的嘲笑。";那也要人家看得上你才行,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你说什么?";这下有人老羞成怒了。
其他女人虚情假意的劝架。
";别吵了!大家有风度一点……";
";我们在这里争有什么用呢,决定权可是在人家身上……";
";她说的对!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在宴席上和滕总裁有说有笑的女孩子?穿著路边摊的衣服竟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有人不要脸,想要当灰姑娘,以为会钓到白马王子。";
";我看她是故意装可怜,想博取同情。";
众女喀喀笑得像一群老母鸡。
哗~~冲水的声音响起。
厕所的门";喀!";的打开,晓夏整理好裙子出来,霎时一片鸦雀无声,瞥见她们张口结舌的表情,她暗笑到差点得内伤。
";你们继续说,就当没看见我。";走到洗手台,把手洗净,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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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化妆室,瞅见滕昊极斜倚在柱上的高大身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让一干女人只敢远观。
";在等我吗?";晓夏笑不离唇。
他当然不会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迷了路,待会儿要不要搭便车?";
";有便车搭当然再好不过了。";想到刚才的画面,她噗哧的笑了。
滕昊极横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站在你身边,我是不是真的很像灰姑娘?那我不是要在午夜十二点前逃走,然后刻意留下一只玻璃鞋……呃,应该是凉鞋给你这个白马王子,好让你循线找到我,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王子找到了灰姑娘,两人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她打趣的说。
他回头睇向化妆室,眼光含怒。";哪个女人说的?";
";我都不介意了,你气什么?";晓夏及时拖住他往回走的势子。";嘴巴长在人家身上,随她们去说,别太在意。";
";你应该在意的。";他气她太不懂得保护自己。
晓夏笑睇著他忿忿的俊颜。";别人的想法真的很重要吗?人生苦短,你永远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选择让自己活得快乐自在。不过,看到你这么关心我,让我觉得很窝心。";
他努力压抑流窜在胸口的陌生情潮。";你还真是容易满足。";就是有像她这么傻气的人,活该要被人欺负。
";你错了,我还是很贪心的。";她仰起清秀的小脸,真挚的凝睇。";我衷心希望身边的每个朋友在未来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开心,也包括你,大总裁。";
滕昊极瞪著她,彷佛想找出她虚伪的一面,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该这么轻易的就被感动,可是眼眶好热,心跳得好快,让他晕眩……
空气中流泄出浪漫的法国香颂经典名曲";parlezmoid’amour";,让晓夏的小脸登时亮了起来。
";大总裁,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有谁规定邀舞非得要男方开口的,她才不要按规矩来呢。
顺著她灿亮的视线望进会场,此刻正由今晚的新人开舞,两人深情相对的模样羡煞不少人,陆陆续续又有好几对男女加入,全然沉浸在罗曼蒂克的气氛中。";当然,只要你别踩到我的脚就好了。";
";安啦!阿b已经帮我恶补了好几天,保证不会给你丢脸。";兴致勃勃的拉著他的手返回会场,在众人窃窃私语中相拥而舞。
";我跳得不错吧?";虽然只是移动脚步,偶尔转个圈。
他故作挑剔。";马马虎虎。";
晓夏噘唇抗议。";厚!你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小气,你不晓得我们女人最爱听的就是甜言蜜语吗?";
";你真的要我说吗?";他附在她耳畔问。
";嗯……";晓夏考虑片刻。";还是不要,那些话出自你口中,我会觉得很肉麻。";
";你──";
乍见他扭曲的睑孔,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你的脸好像快抽筋了。";
滕昊极想摆出一贯的冷峻,可是怎么都装不出来,只好举白旗投降,遇上她,注定一切都乱了。
怎么办?
这一刹那,他并不想放她走。
";嫁给我。";他停下舞步,习惯性的挟著命令的口吻。
晓夏微微怔了一下,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速。
从他眼中看见一丝紧张,眼光不禁放柔。
";好。";她不想否认自己的感觉。
此时此刻,周遭的一切都干扰不了他们。
";各位……";滕昊极高兴的搂著她的腰,大声的宣告。";容我向大家介绍我的未婚妻──纪晓夏小姐,她刚才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法国香颂戛然而止。
大小不一的抽气声纷纷响起。
欧阳琳娇美的脸蛋被妒意爬满。
芳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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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深眠中,滕昊极本能的伸臂想将怀中的人儿拥入怀中,却扑了空,让他惊坐起身。";晓夏?";
没有人回答他。
他用手抹了把脸,很快的翻身下床,随手抓起昨晚扔在地毯上的长裤套上,拉练才拉到一半,就急著找人去了。
";呵呵……";
熟悉的脆亮笑声灌入他的耳膜。
她没有走?滕昊极这才放了心。
循声找到浴室,就见超大的按摩浴缸内盛满了玫瑰香味的泡泡,而她纤瘦的身子全都泡在里头,只露出一张爱笑的小脸。
滕昊极倚在门框上,有些不满。";咳咳。";
";大总裁,早埃";晓夏笑弯了眼,捧起成堆的泡泡,朝空中一吹,泡泡全都飞了起来。";你知道吗?我一直好想像这样泡一次澡,当我看见这个按摩浴缸时,还以为自己在作梦,想不到真的让我美梦成真了。";
他低哼的踱了过去,在浴缸边缘坐下。";所以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我是看你睡得很沉,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睡了,所以才没有叫你。对不起嘛,不要生气了。";她双手合什的拜托,眼珠转了转。";我下次不会了,我……碍…";惊叫一声,整个身子都滑进浴缸内。
";晓夏!";滕昊极脸色遽变的探出手臂,想把她从水里捞起来,一个用力竟跌进浴缸,头发和脸上全是泡泡。";纪晓夏!";
洋溢著恶作剧的笑脸从水底冒了出来。";好不好玩?";
他佯作凶狠的扑了过去。";还有更好玩的。";
";不要……我怕痒啦……救命碍…";她拚命的闪躲,就怕对方攻击自己的弱点。";大总裁,你大人有大量……哇碍…";
滕昊极搔著她的脚丫子。";还不快求饶?";
";我输了、我输了……大人,饶命啊!";晓夏虚软的攀著他的颈项,笑得喘不过气来。";厚!好痒,人家不玩了啦。";
";这可是你起的头。";他额头抵著她的,将她抱起,回到床上。
晓夏瞅著他湿漉漉的发梢,情不自禁的在他唇上啵了一下。";大总裁,我好喜欢你喔。";
他收起开怀的笑意,深深的瞅著她,然后俯下头吻她,吻得深切,彷佛担心吻不够似的。
激情的欲浪排山倒海而来,快得令他招架不祝
什么淡漠寡欲全都抛到九霄云外,此时此地,他只想要她。
一声娇喘,晓夏敞开自己,拱臀完整的接纳他的存在,感受到他一点一滴的释放压力,在一波波的冲刺中,爱抚著他弓起的背脊……
当两人的呼吸都恢复平稳,她像只爱撒娇的猫儿蜷卧在他怀中。
";我们把床都弄湿了。";晓夏饱含笑意的嗓音有些沙哑。
滕昊极枕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湿就湿了。";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想动。
小手轻抚著他的湿发。";为什么想娶我?";
";你让我很快乐。";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听见答案,菱唇不禁往上扬。
察觉到她的缄默,微湿的头颅抬高,直直的望进她的笑眸。
";你想听到其他的答案吗?譬如说爱?";他的每一任前妻都跟他索讨过这项东西,可是连滕昊极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晓夏眼神有些缥缈,然后笑著摇头。";不,我喜欢你的答案,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快乐,这样就足够了。";
";你真的很容易满足。";这让他少之又少的愧疚感冒了出来。
";容易满足的人才会快乐不是吗?";她圈住他的脖子,笑得好甜。";大总裁,我先警告你喔,你可不要把婚礼搞得太隆重,我喜欢简单一点,只要邀请几位亲朋好友来参加就可以了。";
他轻松的呈大字型平躺下来。";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没意见,不过我也有个要求,结婚之后,不准你再四处打工了,我滕昊极的妻子不需要赚钱养活自己,你只要陪著我,其他的都不必做。";
";厚!那我不就成了闲闲美黛子了。";晓夏用手肘支起上身,鼓起双颊。";大总裁,你很大男人主义喔,我要递陈情书抗议。";
滕昊极眯起黑眸。";抗议无效!";
";真的不行吗?";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大总裁,别这样子嘛~~人家打工又不是为了钱,只是想多交些朋友嘛~~好嘛~~唔……";小嘴被封个正著,只能咿咿唔唔个不停。
厚!给她来这套,生意人果然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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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车离开了信义路,往北县行驶。
";总裁已经决定好再婚的对象了?是哪家的千金?";丁天宇没有太大的意外,因为太了解顶头上司的办事效率。
嘴角情不自禁的扯出类似笑意的弧度,让丁天宇暗地里啧啧称奇。";纪晓夏,你也见过她。";
";是她?!";惊愕的下巴垮到了胸前,久久都合不拢。";怎么可能?总裁真的要娶她?";这简直就是灰姑娘的现实阪,小小的麻雀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滕昊极听出他话中的轻鄙,淡淡的斜睨他。";你对她有意见?";
";她……她的身分和总裁不配。";无论是外表,家世,没有一项购得上成为滕夫人的条件。
他噙著一缕冷笑。";那要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胡艳云,还是程樱,或是高世芬?";她们都是他的前妻,哪个不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结果还不是以离婚收常
丁天宇就是觉得不妥。";可是……";
";我要娶谁,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滕昊极冷硬的态度让他闭上了嘴,不敢再造次。";是,我会开始筹备婚礼,总裁决定好日期了吗?";
";越快越好,晓夏希望简单温馨一点,不要邀请太多不必要的人,你先把名单列出来。";交代了几样注意事项,他支著下颚沉吟。";陆家就免了,我可不希望有人在婚宴上藉酒装疯,让晓夏难堪。";所谓的陆家就是他生母的娘家,平常甚少往来。
他对纪晓夏的维护和设想,让丁天宇再次感到震愕。
";呃,是。";那个女孩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能让总裁拜倒在她的裙下?
滕昊极手指在膝上轻敲著。";还有……明天记得约珠宝公司的人到晓夏家里,只要是她看上的全都买下来。";
";是。";他飞快的记下。
";另外……";
丁天宇抬头。";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去帮她安装一台冷气。";滕昊极提出最后的要求,那间屋子热得像火炉,亏她可以安之若素。
他瞠目结舌了半天,总算找回声音。";是。";
座车驶进目的地,来到巷口,由於位在黄昏市场旁边,此时正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於耳。
";老刘,你们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这里接我。";向司机交代完毕,滕昊极头也不回的走进狭小的巷弄中。
座车内的两人怔怔的看著他消失的身影:心中浮起同样的想法。
这次他是玩真的。
第四章
";将军!";男人胜利的笑声低低响起。
女孩懊悔的大喊。";哇!等一下。";
";起手无回大丈夫。";
";我又不是大丈夫……重来!重来!";
他坚持不肯妥协。";不行!输了就是输了。";
";大总裁~~";女孩再次施展撒娇绝活。
男人好气又好笑。";就算我让你这一著,你也一样会输,趁早投降吧。";
";那我们再比一次,这次我绝对会赢。";她不服。
";你已经输我好几盘了,该是我索取报酬的时候了。";
她装出小红帽的叫声。";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将她打横抱进浴室,无法忍受自己满身汗臭味,干脆和她来个鸳鸯浴,既清凉又能增进情趣。
晓夏小脸倏地胀红,半推半就,直到衣物全都被褪下。";厚!原来你一直在猜想我冰清玉洁的身子。";男人全都是色狼,脑子里装的都是黄色废料。
他差点笑常";未来的滕夫人,你早就不冰清玉洁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晓夏嗔骂。
闻言,滕昊极笑得好不得意。";我承认是我干的,不过你可一点都不讨厌。";
";这倒是真的。";她向来诚实。
滕昊极大笑的拥住她,给她一记深深的长吻。";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真的不知道吗?";白嫩的玉指在他的裸胸上划著,然后往下滑到胯下,听见他倒抽一口气,欲望快速的膨胀。
他逸出申吟。";唔……";
晓夏小脸上满是兴奋。";大总裁,听说可以站著嘿咻,我还没试过这招,我们来试试看好不好?";
";你……";滕昊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故意在他身上磨蹭。";大总裁~~来嘛~~";
";要是脚酸,可不要怪我。";
受不了她蓄意的引诱,他扮起大野狼,一口将她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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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之后,滕昊极发觉累坏的人是自己。
半躺在满是泡沫的浴缸中,他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大总裁,你睡著了吗?";晓夏坐在后面,用毛巾帮他擦背。
他舒服的往后仰,眼皮跟著闭上。";还没有。";
";要不要帮你抓龙?";他眼下的倦意让她不舍。
滕昊极挑起一眉。";你会吗?";
";被我抓过的人个个都说赞,我的功力可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她骄傲地道。
他眼神不善的转头斜瞅。";有几个男人让你抓过了?";看来他得快快将她据为已有才行。
";就是江爸,还有阿b、小龙、光头……";晓夏扳著手指喃喃念道。
他越听越不是滋味。";以后除了我,不许你帮其他男人抓龙。";想到她的小手碰到其他男人的身体,胸口就冒出无数嫉妒的泡泡。";还有,我要你锁上大门,免得一些闲杂人等私自进来,你有没有照做?";
晓夏支支吾吾的。";呃,这个……有是有……";
这时,客厅传来脚步声,让滕昊极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你又没有锁门?";
她干笑两声。";我……我忘了。";
";晓夏!";阿b提著包装精美的小纸盒走到浴室门口,见他俩泡在浴缸中,倒是一脸神态自若。";晓夏,我买了红磨坊的起司蛋糕,就放在冰箱,待会儿可以当你们的消夜。";
滕昊极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他的视线,寒冽的眼神冷冷的迎视对方,可惜阿b像是要挑战他的权威,硬是赖著不走。
";谢啦。";晓夏浑然不知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阿b这才笑笑的踱开。
直到听见大门重新关上,滕昊极缩紧下颚,旋过身和她面对面,眼底在冒火。";你们这里的住户都不懂得什么叫隐私吗?";
晓夏笑咳一声。";大家都很熟了,习惯就好了。";
";习惯?";他几乎要咬断自己的牙。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吐了下舌。";我不是说习惯让他看我洗澡,今天是第一次,何况有你挡著,他什么都没有瞄到。";
滕昊极恶狠狠的冷笑。";要是真让他瞄到,我会挖出他的眼睛。";
";好啦,下次我会记得在门上挂个牌子,上面写著’本小姐正在沐浴,闲人勿进’,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不甚满意的横她一眼。";等我这次从美国回来,你就搬来跟我住,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翻了个白眼,不再辩驳。";你要去美国做什么?";
";我在美国的生技公司最近要推出一种新的健康食品,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大概会待一个礼拜左右。";对於这种商业机密,他通常不会跟不相干的人提起,可是告诉她却又是如此理所当然。
晓夏半知不解的点头。";原来你的公司是卖药的,难怪会赚大钱。中国人从古至今最爱吃的就是药了,其实这种观念是错误的,有病就要看医生,怎么可以随便买成药吃,小病也会拖成大玻";
什么卖药的?
堂堂的大药厂被她说得一文不值。
";不要把滕氏跟小药商相提并论。";他哼了哼气。";我祖父创办了滕氏药厂,为的就是要救人,数十代,甚至数百代以来,滕家的祖先不是名医,就是皇帝的专用御医,不知留下多少神奇的药方,如今再利用现代科技萃取其中的精华,不但可以治病还能强身,这可不是西药办得到的。";
小手不忘帮他抓龙,赞同的迎合他的话。";我相信这一点,中国的老祖先的确相当有智慧。";
";没错,这次要推出的’永生’是我们滕家珍藏的秘方,据我祖父的说法,只要完成人体实验,长命百岁便不再是梦想了,为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我父亲不顾合夥人的反对,坚持投下大笔的金钱和心力在这项生技产品上,那时我才刚满月,公司却因为合夥人的退出而面临破产的危机……";滕昊极低笑两声,听来有些淡淡的悲凉。
";更可笑的是,原该和他同甘共苦的妻子也抛下我们父子。我父亲遭到双重背叛,心灰意冷之余,’永生’便成了他活下去的最大动力。他穷极一生只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惜还没有等到就过世了。
";我永远记得他告诉我,要成就大事业绝不能心软,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这样才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来伤害你。";
晓夏眼前有些模糊,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
滕昊极若有所感地道:";虽然你父母已经不在了,不过我敢肯定他们生前一定很疼你,给你满满的爱。";才能培养出她这种乐观的性格。
晓夏笑道:";这还用说,我可是他们的宝贝女儿。";他如果回头,就可以看见她唇畔的笑意有多么僵硬。";只要认识我的,都叫我人见人爱的纪晓夏。";
";真亏你说得出口。";他摇摇头。
";大总裁,你有意见吗?";她作势要掐住他的脖子。
他笑岔了气。";没、没有。";
";我们结婚之后,你可不要以为我没有靠山就想欺负我,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金屋藏娇,只要我一通电话,嘿嘿,就会有很多兄弟在外面等著堵你,然后把你给喀嚓──";模仿著大姊头的口吻撂下狠话。
";我……我不敢……";他赶紧举双手投降。
晓夏很满意他受教的态度。";我要去吃蛋糕,你一个人继续泡吧。";
";等等……shit!";他在浴缸里跌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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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买好了?";翌日早上,滕昊极走进金碧辉煌的大楼门厅,员工纷纷向他鞠躬道早。
丁天宇赶上他的脚程。";是,晚上九点钟的飞机。";
";嗯。";他希望尽快把事办妥,好回来陪晓夏。
";总裁!";一名警卫快步走来。
他凝目望去,越过警卫的肩头看到两张不乐意见到的脸。
警卫指著身后的一老一校";总裁,他们……";
";你先下去,我来处理。";丁天宇举手制止,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严肃的走上前去。";陆老先生今天来有何贵事?";
不等老人开口,身旁的男人已经抢著说话了。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一把推开他,作势冲向正欲搭专属电梯上楼的滕昊极。";表弟,你的外公特地来看你,你就这么装作没看见,不怕人家说你大逆不道吗?";声音之大,就是故意要让所有人听到。
滕昊极嘴角扯出一道嘲讽的弧度。";天宇,请陆老先生上来。";有人专程来找难堪,他又何必阻止。
陆老先生四个字让老人微微瑟缩。
";爷爷,我没说错吧,来这里绝对见得到他。";陆健仁自以为帅的甩了下头发,迫不及待的拖著老人进入电梯。";他要是敢不帮,我就把所有的丑事全都掀出来。";
孙子的贪婪和无知让陆老先生的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