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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缘系列之抹情茉莉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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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实报导?’〃
她狡洁的一笑。〃名歌手袁紫香和名模特儿金玫瑰因爱反目,长年失和,是不共戴天的宿敌。〃
〃去你的,我懒得理她是谁的错,你好意思在这上面大作文章。〃没天良的女人。金玫瑰瞪了她一眼。
〃玫瑰,你的脾气要收敛收敛,美女说脏话会让很多人大失所望,尤其是男人。〃
〃嗟!我不需要男人,我是女同志。〃她从不在人前掩饰她的性别取向。
黎紫苑的眉头微微打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你是缺乏安全感,〃
〃笑话,我前后和十几个女人上床,难不成要我拍成影带提供你观摩?〃她确定自己是喜欢女人。
〃性归性,那是纯感官的肉欲,你放过真心吗?〃黎紫苑犀利的点出。有时过于自信是源自自卑。
金玫瑰恼怒的一瞪。〃爱情游戏谁会当真,不过是贪一时肉体快乐,你少来说教。〃
〃你是自暴自弃的玩玩,旁人可是放了真感情,小心惹祸上身。〃黎紫苑提醒的说。明明不是同志却玩起女女肉搏战。
〃你是指小娟?〃
〃不止。〃
〃不止?〃她目前只有小娟一个床伴而已。
〃像上一个瑶瑶,还有上上个叫什么小云的,好像都为你闹过自杀上了报。〃
她是率性的女子,而且自私。〃我管她们死不死,合则聚,不合则散,这年头不流行痴情女。〃金玫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流行痴情汉,像我哥那般’没名没份’地跟着人家才叫伟大。〃霜香蓟含沙射影为兄长抱不平。
双胞胎都快十岁了还闹矜持,害她被母亲念得臭头,说她谎报〃事实〃。
而〃事实〃真的如她所言,唯独当事人死命否认。
〃香香,你几天没洗澡?〃黎紫苑故意朝空气嗅了嗅。
霍香蓟连忙撇情,〃不是我,我昨晚才洗了个香香的泡泡浴。〃想栽赃,门儿没有。
〃是吗?〃黎紫苑用力地一吸。〃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臭酸味?〃
〃我才没……〃她蓦然一悟。〃好呀!你拐着弯骂我多事。〃
〃有吗?有吗?〃装傻她是专家。〃玫瑰,你有没有闻到味道?〃
金玫瑰不屑和她一起疯。〃我只看过一串紫苑干燥花,吊在窗口风干。〃
〃愚蠢女人心,我们没结那么大的仇吧!〃黎紫苑故作受惊状。
〃你这么疯疯颤颠还是企业领导人,老天真是偏心。〃
〃这世间本来就是扭曲的,疯颠才看得清真实,我知道你在羡慕我。〃黎紫苑笑着拍拍好友的背。
〃我羡慕你?〃金玫瑰翻翻白眼,她快吐血了,这女人有病。
不回国嫌她太无情,冷血地〃抛弃〃友谊成全私情。
一回国就装疯买傻,存心要气死人。
怎么不在她那群部属前发挥三八本性,板起一张企业家嘴脸,冷情冷色只要她的冷眼一射,所有人马上噤如寒蝉不敢吭声。
这个做作的女人最可耻。
〃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熟得可以煮蛋。〃黎紫苑倏地转为正经。〃小姐要几分熟?〃
金玫瑰抓狂了。〃我咧!香香。你来当证人,我是被迫杀人。〃
霍香蓟轻笑地摇摇头,时光仿佛倒流十年,她们仍是无忧无虑的大女孩。
时间切割不了真正的友情。
〃你们别闹了,茉莉今晚要订婚,你们准备送什么礼?〃
金玫瑰不快的眼一斜道:〃我已经提供夜蝇情狂当会场,休想我送两份礼。〃
〃小气鬼。〃黎紫苑小声的咕浓一声。〃我比较担心白大哥的身体不行,送个猛男如何?〃
金玫瑰咋了她一句,〃缺德!我看白大哥还来不及翻脸,畏男症的茉莉先晕倒再说。〃这两人真是…
一想到那种画面,三人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快乐传问四周。
一旁正准备下一景的工作人员全停下手边事,以欣赏及倾慕的眼光望向美如图画的三位出色美女,渴望能加入她们。
但也只能空想而已,她们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只供人仰望。
〃三位美人笑得开怀,不介意我来破坏气氛吧?〃
笑声蓦然打住,她们一致地转头,继而瞪大动人的双眸一呼————
〃白大哥?〃
〃太好了,原来你们还认识我,我的新造型没吓着你们吧?〃白向伦笑得很段。
〃哇拷!他看起来好邪气,这个人真是白面斯文桑白向伦吗?〃诡异透项,金玫瑰半眯着眼嘲弄。
〃我从不晓得白大哥有一双电光眼,好漂亮。〃男人长这双眼才真是缺点。霜香蓟在心里补了一句。
〃香香,你看错了,那叫桃花眼,非常堕落的那一种。〃黎紫苑回以更虚伪的笑容。
终于打出原形,回复狼形。
金玫瑰笑不可遏地指指他,〃你们都说错了,那是媚眼,专门勾引良家妇女的坏痞子。〃
良家妇女?
她们三人心有戚戚焉,良家妇女不就是小红帽白茉莉?
唯独遭嘲笑的白向伦黑着一张俊脸,平白被三个女人抹黑,他那是斜眼耶。
认识太久就是有这点缺陷,吓不了人。
〃各位美女批评完了,可以出借紫苑几分钟聊个天吗?〃他还真凶不起来。
要不得的习惯,他已经习惯对她们慈言善目,一时间竟扭转不回正轨,只能唬唬胆小的茉莉。
〃不行,紫苑是我大哥的。〃手足情深的霍香蓟立刻有危机意识。
〃放心,我有茉莉。〃对她〃护盘〃的举动,他不禁为之失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的白大哥我是绝对相信,可是现在……你不太像君子。〃危险性十足。
唉!摘木瓜被椰子砸到。白向伦欲哭无泪。
〃对呀!香香,你要多提防,最近变态的人偏向高学历、高收人的知识份子,他的话信不得。〃
加入金玫瑰的口水,这锅汤头是清不了了,愈来愈混浊,叫人哭笑不得。
黎紫苑单手环胸。〃玫瑰、香香,你们该去拍下一场了。〃
慈禧太后下了懿旨,两人纵有百般不愿也不得不听从;因为她一直是五人的〃头头〃,她们只好以眼神怀疑白向伦的诚心,走向拍摄现场。
机器声随之开动,一切显得不真实。
天上的白云染上晨曦金光,一天开始了。
〃白大哥,我该先向你说声恭喜。〃
海浪的潮声与鸥鸟的低鸣声此起彼落,沙滩上留下两排长长的足迹。
在外人眼中,这是一对男俊女美的金童玉女,在浪漫的海边携手同行,随着微凉的海风互诉表情,含情脉脉地共谱一段情史。
其实不然。
他们各怀鬼胎,相距有半尺远,脸上的表情是一片肃寒,仿佛肩上压着千个重石,每走一步路都相当艰辛。
风是沉冷的,人是清冷的。
白向伦打破沉默,〃我听不出话语中的祝福,我觉得你在讽刺。〃
黎紫苑踢着沙,看着潮水慢慢吞噬沙滩。〃你会错意了,我是恭喜你终于做回自己。〃
〃你不当律师可惜了,那双洞悉人心的利眼足以让你扬名立万。〃他始终瞒不了她。
〃白大哥,我认识你有十四年了吧!我的直觉一向很灵,〃她可以第一眼就看穿人的本质。
〃噢!那你猜猜我来做什么?〃他倒有兴趣听听她的直觉。
她斜睨他绝佳的面相,缓缓道:〃我是茉莉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告诉你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这是背叛。〃
白向伦心中暗惊但仍不动声色,〃你是指哪件事?〃
〃明眼人不说暗话,请记住和你对谈的人是我,一个能在短短十年内创造企业奇迹的人绝不是笨蛋。〃
商场上的小把戏她见多了,玩得不够精早垮台了,还能独领风骚吗?
他的试探太小儿科。
〃如果说我已经知晓呢?〃
黎紫苑戏诌的望着他。〃既然知晓就不用我重复一遍,大家放在心里发酵生菌。〃
〃紫苑————〃白向伦恶狠狠的瞪向她。
〃别当我是小白兔,白大哥。〃成功是踩着别人的失败得来的,她已被恨到麻木,无所谓了。
他的眼神双向远方。〃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唯有抽离神智,他才不会有杀人欲望。
〃一个男人。〃
〃名字?〃
〃白大哥……〃黎紫苑叹了口气。〃这么说吧!他已经遭到报应。〃
〃名字。〃
她微倔地跺脚。〃你真固执。〃
白向伦仍然坚持,〃名字。〃
她恼了。〃有时间去找死人的碴,何不用心去赶走茉莉心中的魔?〃
〃你以为我这么执着要找出名字是为什么,那个人就是她心中的魔障。魔障不清,她永远也成不了完整的女人,镇日活在浑浑噩噩的恐惧中,担心下一个关心她的男人是不是企图想侵犯她,她始终得不到真正的快乐。〃
白向伦激动地挥舞着拳头,一句句的呐喊声吼出他心底的愤怒和寒心,震撼欲署身事外的黎紫苑。
是的,那个魔障一直存于茉莉不肯放开的心灵,每每一起风吹草动就窜得人心惶惶,难怪她和十年前一样依赖,不愿走出那片黑雾。
也许是该在伤处剖一刀,像狠心的母鹰把幼鹰往悬崖推,助其展翅凌空。
这么一想,黎紫苑决定松口,〃是她的……父亲。〃
〃你刚说什么?〃〃白向伦猛然抓牢她的双臂。
她冷冷地沉住气,〃魔障是她父亲,从她八、九岁开始,一直到十七岁那年。〃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震惊地松开手,蹒跚的退了两步。
〃本来我只是怀疑,国中那三年她常在梦吃中大喊爸爸不要,然后吓得嚎啕大哭,我们怎么哄都哄不停,整夜不睡地陪她她才肯入睡。〃
〃后来她父亲逝世那日,她衣衫不整地投向我哭诉,答案有了肯定的明确性,解了我的疑惑。〃
黎紫苑的心思拉到那个台风夜,她在半夜接到求救电话,心急的找不到半辆肯在台风天载客的计程车,匆忙地要求父亲骑摩托车到学校找向教官,也就是她后来的丈夫向云方。
两人冒着雷雨开吉普车北上,好几次差点被倒下的树木砸到,整条高速公路看不到一辆车子。
直到她……不,是云方撞开了她家大门,才在楼梯上方的转角瞧见她披着撕烂的睡袍,失神地喃喃自语,身上有着红红肿肿的吻痕。
〃茉莉说她好害怕父亲温柔的口吻,每回他一温柔就会开始抚摸她的身体,然后不顾她的苦苦衷求愈来愈粗暴
〃够了,你不用描述得太详细,我知道怎么驱走她心底的魔障。〃白向伦的眼眶泛着心疼的红丝。
其实他没有绝对的把握,靠的是一颗不绝望的心。
〃遇上你是茉莉的福气,希望你能除掉她心中的魔魅。〃缘份真是奇妙。
这样应该够了吧!另外那件事是不是…
几经思索后,黎紫苑决定隐瞒,那个魔鬼是该死,是天罚他,死得理所当然。
〃如果有人在背后推一把帮茉莉开窍,我想你会有一个至新的好朋友。〃白向伦意有所指的说。
〃向伦大哥,你可以改行当奸商,绝不浪费一丝可利用的人才,小妹佩服。〃连她都算计进去。
白向伦笑不出来,沉重的眼拂上疲惫。〃我只要我爱的人展颜,不再作恶梦。〃
〃根据我片面的了解,她已经很久不作恶梦,除非你碰了她。〃所以她才以为茉莉已摆脱不堪的过往。
〃我是男人,面对不着寸缕的心爱之人,圣人都克制不住冲动。〃他是平凡人。
〃自私。〃她啐了一口。
〃霍玉蓟不自私吗?重逢的第一天就上了你的床,而你还骗他自己是已婚身份。〃
〃你……〃黎紫苑不快的瞪视。〃把自己管好,我家的瓦片不用你来数。〃
〃我会继续试着碰她,一直到她的身体能接纳我。〃爱与性是不分家的。
她无权置评,自己不是好典范。〃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在侦查一起连续奸杀少女的案件?〃
〃它应该是列管机密,除了少数几个主管级警官知晓,不应外漏才是。〃白向伦深深不解。
〃我无意听到一个消息,有人放话要教训姓白的检察官,你得小心。〃
〃谢谢。〃
一出拍摄现场,白向伦开车上路,思绪仍停留在心上人受虐情景,他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白茉莉身上,难怪她会害怕他的亲近。
报纸上不时刊载这类新闻,他也接手过类似案件,以前只当是统计学上的一个数字而已,没有太多悲怜之心。
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身上,他觉得全身像着火似的,愤怒不足以形容钻心蚁噬的万一,每一根骨头都涨满了热气。
红灯停,他调整了一下照后镜,发现似乎有人跟踪,身为检察官的警觉性蓦然一闪,他想起黎紫苑先前的警告。
〃我正想找个人发泄怒气,别急着来找死。〃
白向伦故意绕着路,该弯不弯,偏往小巷道钻,一辆深绿色的箱型车紧跟在瓦随着他东弯西拐,好几回擦撞对面来车及公共设施。
如此瞥脚的跟踪法,实在考验人的耐性。
凭着超人的记忆力,他开往复兴南路转忠孝东路,不一会便来到南港一号公园附近。
此刻近午时,公园尚不至于有太多人走动,他弯进附近一条暗巷中,假装心慌之余走进死路,刚好让箱型车可以堵住巷口。
〃你们想干什么?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白向伦下了车,边说边解着扣子卷起袖口。
〃什么法治我们听不值,我们只认识印着死人头的新台币。〃
箱型车下来七、八个大汉,有人持木棍,有人持钢条,还有儿把锋利刺目的开山刀。
〃我有一车的冥纸,你们留着路上用。〃白向伦毫无畏惧之意。
〃呸!狗娘养的小杂种,你敢咒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歹人话才说完就袭来一拳,窄窄的巷道内立刻尘土飞扬,喊打喊杀的棍棒齐下,刀光浮掠。
白向伦发了狠,像是不要命的疯子见到影子就击拳,那份杀气叫人打心里发寒,歹人愈打愈没劲,手软脚软地勉强支撑。
什么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红眼的疯子————用他的手刀就胜过一切武器。
不一会工夫,地上趴了几个血肉模糊的人。
白向伦看已收拾得差不多,便拿起行动电话报督,〃喂,我是白向伦检察官我刚遭人袭击,请派人来处理,地点是
不等警察到来,他看看爬不起来的出气筒,心情十分舒畅地舔舔手臂上的血放下袖口整理一下,愉快地从暗巷另一侧的小路离开。
第五章
〃来来来,搽点粉,你不要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给我坐好。〃黎紫苑手跟嘴都忙碌着。
〃不要啦!我会痒,毛细孔被粉墨遮住会无法呼吸。〃好……好难受。白茉莉很不习惯。
〃你是外星人呀!用皮肤呼吸。玫瑰,你抓牢她的手别让她动来动去,莲花儿,你上口红,香香公主负责替她梳个美美的头发。〃
自从黎紫苑归国后,夜蝎情狂不时挂上本日公休的牌子,全被金玫瑰挪为私人聚会使用。
若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歇业的危机愈来愈大,客人上门得不到宣泄,继而转向其他地方寻找伴侣,关门是迟早的事。
这是阴谋的前兆。
一切从零开始,每个人的心都得回到十年前的纯白,将身上的颜色全部洗净,回归纯真的自我。
这里没有女同性恋者、没有畏男症的新娘子、没有饭店负责人、没有顶着光圈的唱片界天后,更没有企业总裁,只有五位返璞归真的好朋友。
〃紫苑,我快喘不过气来,可不可以不……要化妆?’白茉莉快被一大堆瓶瓶罐罐折腾死。
不,非得化妆不可。〃唔!我连氧气瓶都事先准备好,你乖乖的认命吧!〃黎紫苑早就设想好了。
〃天呀!你真恐怖,说话的口气像杀手。〃何水莲有些兴奋地涂着唇膏。
〃我看她像土匪婆子,把奴役别人当乐趣,压榨是商人本色,欠钱不还、扣押酬劳,她是吸血鬼。〃
金玫瑰咬牙切齿地数落黎紫苑的罪状,心不甘情不愿地帮霍香蓟递发卷。
黎紫苑立刻回顶,〃啧!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你们看她变市侩了,开口闭口都是钱,谁敢赖呀!〃
〃钱、拿、来——〃金玫瑰冷哼地伸出手。
黎紫苑在她手心拍了一下。〃咱们几十年的交情,谈钱伤感情。〃
〃谁跟你几十年交情!我们认识到现在不过十几年,其中还有十年空白。〃她没那么老。
〃未来嘛!做人要有想像力,我们要做一辈子朋友。〃黎紫苑撕开一包日式喜饼吃着。
嘟嘟嚷嚷的金玫瑰说不出话反驳,独自生闷气地拆开另一包日式麻褶。
霍香蓟十指不停地在白茉莉的发间穿梭。〃紫苑,你为什么老爱逗玫瑰生气?〃
〃我是怕她性取向认知错误爱上我,万一来个霸王硬上弓,我只好咬着棉被面壁饮泣。〃黎紫苑边说边悠闲的吃着饼干。嗯!加了绿抹茶,好吃。
〃死女人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以前怎么会迷恋你这个恶女……呃!我是说你不合胃口,太老了。〃
众人吃吃的笑着,大抵了解她爱女人的原因。
〃不用解释了,我天生魅力四射,男人女人总是情不自禁的爱上我,我对不起你。〃黎紫苑故作痛心地捂着胸。
〃黎、紫、苑——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欠你债呀!你长得有我艳吗?〃
她一反嘻笑,冷漠的一掀睫毛。〃我有你欠缺的飘忽美,火艳敌不过冰灵,它会浇炼你。〃
〃我……〃金玫瑰被激得失去理性。〃我才不爱你这个女人,〃
〃难不成你爱男人?〃
〃对,我就是爱男人,我爱死男人了,很不得日日夜夜找个男人来暖被,你满意了吧!〃
黎紫苑诡橘的一笑。〃原来你真爱男人,是个假同性恋呀!〃
经她一点破,大家笑成一团,明白她在逼金玫瑰承认自己的性取向,不再以女同性恋自居,找个真正相属的伴侣共度一生。
唯有被戏弄的金玫瑰气呼呼地吃饼出气,一包接一包地撕开捏碎。
几百盒特别订购的礼盒被她毁了一大半,现场没有一个人出面制止,由着她忿忿然地发飙,洒了一地的碎饼屑。
反正pub是她的,爱怎么糟蹋,请蚂蚁皇后来筑城,她们没有意见。
倒楣的是她。
〃你们笑够了,可不可以帮我把妆抹掉一些?我真的不太习惯。〃白茉莉很想抽张面纸拭净。
〃你在开玩笑呀!好不容易齐四人之力完成的大工程,岂能让你一夕毁灭。〃黎紫苑举手轻挥,表示没得商量。
何水莲无奈地笑笑,〃你当在盖商业大楼呀,化个妆说成大工程。〃
还一夕毁灭,这妆能留过夜吗?不破坏细致的皮肤表层才怪。
〃今天可是茉莉的大日子,你们几个的礼物快献上来,
一声令下,丝绒盒子齐开,有珍珠耳饰、红宝石胸针、红玉的银色对链。
〃紫苑,你的呢?〃
她打开一只缕花缀着玛瑙的半月型金盆,取出一条泪滴状的钻石坠链。
〃哇!好美。〃
〃这是举世罕见的情人泪。〃
〃哼!钱多的人就是爱招摇。〃
有人惊叹,有人识货,有人冷嗤,但是挂在白茉莉雪嫩的玉颈,她却顿感沉重得想逃,哭丧着一张脸。
〃我不要订婚。〃
〃嗯哼!你想辜负我们的一片诚心?〃
黎紫苑声一冷,白茉莉瑟缩地眨了眨眼。〃我····我不行啦!我根本不···不适合当人家妻子。〃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适合当妻子,尤其是你。当然玫瑰是例外,她适合当情妇。〃黎紫苑不忘损上一笔。
金玫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别、扯、上、我。〃
白茉莉眼中有着小鹿班比的怯意。〃我不行,我不行,我好怕……男人碰触,我一定做不来。〃
黎紫苑脱口道:〃他才不是男人。〃
一句话引来四个人好奇的目光,她赶紧化开一团疑云解释,〃心中不要有性别之分,一心只想着他对你的好,既然你喝醉时可以忍受他的碰触;没理由清醒时不行,这是心态问题。〃
不过她很怀疑,他们真的干了那事吗?茉莉不像被〃启迪〃过的女人,仍犹如昔日单纯。
〃我做不到,他明明是男人,我……我会紧张。〃她又开始绞起手指头。
〃用不着紧张,有我们四大天仙护驾,妖魔不敢近身。〃她也很难把白向伦当成女人,想想都滑稽。
白茉莉笑得很不安。〃人家……人家…〃
黎签苑打断她的话,〃别再人家了,我已经准备十只氧气瓶够你昏倒用,还有镇定剂…〃
〃镇定剂——〃
无法置信的抽气声立时响起,众人纷纷发出谴责和不谅解的目光。
黎紫苑连忙道:〃各位美女别恼火,请听完了文,我是说具有镇定效果的薰衣草茶,保她不冒星舞。〃
〃喔!这还差不多。〃
吓死人了,订婚〃抬〃一个昏迷的新娘子进场太另类,可能有不少人陪着晕船。
〃咦!你们这几个丫头还没搞定她吗?〃推门而入的何娴芝顺手为女儿别朵珠花在发上。
〃石妈……白夫人,我们在等紫苑做好心理训活。〃霍香蓟偷偷的吐吐小舌。
何娴之的前夫姓石,她习惯性喊何娴芝石妈妈,在众人暗示的眼光下,她连忙转个立目。
〃紫苑?〃何娴艺以眼神询问。
〃伯母,香香在开玩笑,我是在帮茉莉做心理建设,新嫁娘总是患得患失。〃
训话等于骂人,以她良好的修养不容人低毁,改两个字意义大不同。
白茉莉一脸无奈〃我没有患得患失,我只是不想订婚。〃为什么大家不了解?
黎紫苑板起脸孔,〃闭嘴,还轮不到你发言,你给我乖乖地上刑台,伸头缩头横竖是一刀,一下子就过去。〃
〃你……你别说得那么恐怖。〃何娴芝听得发毛,脸上表情显得僵硬。
金玫瑰不怀好意的好笑,〃紫苑上辈子是刽子手、千人斩,一刀下去身首分家。〃
〃你要试试吗?〃黎紫苑拿着水果刀比划着。
〃要死你先做示范,我会接收你那对不安份的恶魔儿女。〃她拿起纸盒当盾牌。
〃孩子们别闹了!〃
何娴芝无力的抚抚头,以前她就管不动这群孩子,如今个个事业有成,更有主见不接受管束。
看不下去的何水莲端起饭店管理人的气魄一喊,〃断乳了吧!别幼稚得令人鄙夷。〃
黎紫花和金玫瑰〃听话〃地放下刀及纸盒,嘴角有一抹诡魅的淡波。
〃玫瑰,你断乳了吗?〃黎紫苑首先开口。
〃应该没有吧!昨夜我还吸了小娟一夜的乳头呢!她叫得可爽了。〃
众人会意的脸红。
黎紫苑邪笑道:〃你好幼稚喔!这么邪恶。〃
〃没办法,我不是住在圳头口的布袋莲,水准不高也不够自清。〃金玫瑰故意用台语说,因为〃水准〃的台语发音近乎〃水圳〃。
〃这样不行啦!万一人家鄙夷吐你口水就不好了,你得搬家。〃
她们一搭一唱配合得如鱼得水,惹得何水莲好笑又好气,根本拿她们没辙。
她好久不曾如此轻松过,这十年来被罪恶感和家族压力压得几乎窒息,眼前的和谐释放压抑的情绪,仿佛回到无忧的少女年代。
人生不外是哭笑一天,何必在意得失。
她抿着唇微笑。
〃天呀!你们到底搞好了没?外面快跳脚了。〃黎紫苑的干弟亚雷探个头进来催促。
一把流子笔直朝他碍眼的大脸飞去。
黎紫花训道:〃偷窥得挑好时机,茉莉姐儿的春色岂是小头锐面的你能亵渎。〃
亚雷缩回门后摸摸鼻子。无辜呀!他是衔命而来的使臣,干卿何事。
辈份小不代表比较耐打,一群怕死的男人非常冷血地推他来挡子弹,实在欺人太甚。
欺负他这个〃阿逗仔〃。
〃卡芮拉,谋杀的罪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判得很重。〃他知道卡芮拉的中文名字是紫苑,但他就是习惯叫她卡芮拉。
〃台湾人口虽然不多,少个异乡客实属平常,意外嘛!’黎紫花不觉得不妥。
〃你够狠。〃
〃乖,亚雷小弟,你去跟外面那些急色鬼说,大菜要上桌了。〃
〃大菜?〃她身后的女人们脸色全露出不解。
黎紫花笑着为白茉莉扑点蜜粉。〃咱们是秀色可餐呀!〃
〃噢!〃
这倒没人否认。
她们都很清楚自己容貌不俗,配得上〃秀色可餐〃这四个字,更何况为了这个大日子,她们多少打扮了一下,绝对令人眼光一亮,食指大动。
到底是订婚宴还是选美大赛?
各人心里有话吧!
美丽的女人一向是人们的焦点,一字排开的美女图更是紧紧吸引众人的目光,生怕一个眨眼错漏一分美,个个瞠大眼。
宴会上的宾客不多,双方家长就那两位,白氏父子司法界较亲近的朋友和同事,来的大部份都是年轻人。
因为这是一间同性恋pub,所以年纪稍长、思想保守的亲朋好友未列入宴客名单,好方例年轻人玩得痛快,顺便联谊。
毕竟新娘子的好朋友都是美丽而富有的单身女子,司法界的青年才使无不跃跃欲试,欲余芳泽。
〃花儿,依好美。〃霍玉蓟以占有性的姿态在爱人唇上一啄,以杜绝其他人的觊觎。
〃别抢戏,今天主角不是我。〃黎紫苑推开他。〃茉莉,走吧!木头娃娃生根了?〃
白茉莉怯怯地僵立着。〃好……好多男人,他们会碰到我。〃好想逃。
〃不会的,我们四个人分两边保护你,你比穿了贞操带还安全。〃黎紫苑放眼一望,男人是多了点。
阳盛阴衰。
〃多谢你!我的未婚妻我自己会保护。〃贞操带?防他吗?
笑得有些可怖的白向伦坚定地执起心上人的手,眼睛容不下其他四位光彩四射的美女。
他的小白花已经勾去他所有的呼吸。
轻盈婉约的纯白礼服线条简单,虽无级饰或图纹,却显现出她楚楚动人的纤腰,清纯中微带梦幻仙子的气质,泪珠形的水钻甜蜜地贴在v字领口处,隐约的暗沟浮动,幽幽的淡香随着皮肤温度泛散,清丽的脸孔更显娇媚、醉人。
白向伦不禁看得沉醉,喃喃道:〃我的小茉莉花。〃
霍玉蓟拍拍他的肩。〃该回魂了,客人们正等着主菜上桌。〃
〃呢,失礼了。〃白向伦向他颔首,感觉手心中颤抖的小手。〃我都牺牲自己让你负责了,你在怕什么?〃
〃你……你可以不要……牺牲嘛!〃白茉莉现在想想,吃亏的好像是她。
她不想嫁人呀,
为什么是她要负责?男人并没有那张薄薄的处女膜,谁晓得他已经失身几次。
全是酒精惹的祸,一个不慎已是千古罪人。
〃茉莉,不乖的小孩要惩罚,〃他故意咬咬她的耳朵以示警告。
当场红着一张脸的白茉莉吓得不敢动。〃我……我乖嘛!〃
〃嗯!很好,咱们去风骚风骚。〃
〃风骚?〃
〃让他们看看我天仙般的老婆,天上绝无。人间仅有的佳人。〃白向伦无视四道杀人的光线逼视,挽着她的手向前,微笑接受众人的祝福和挪输。
有人笑他肥水不落外人田,当真把起〃妹妹〃,有人逍遣他自私,把美丽的妹妹娘子藏在家中,让他们顿失追求美女的机会。
也有人讥他小气,吻一下新娘都不成,保护得像守财奴,不许人越雷池一步。
闹归闹,喜悦的气氛久久不散,自助式的餐点满足了众人的胃。
功成身退的四位美女不爱出风头,冷冷地拒绝追求者,窝在pub的阴暗处聊天。
〃茉莉快哭了。〃霍香蓟有些不忍。
黎紫苑肯定的说:〃她不会哭,茉莉骨子里很坚强,她会挺过去。〃虽然她很想冲过去护卫她。
〃紫苑,你好无情,你又要像十年前那样丢了她是不是?〃不满的金玫瑰自己调了酒轻啜。
黎紫苑无奈的一笑,〃你伤得比我想像中重,我不会再走了。〃幽远的目光双向正回看她的男人。
〃谁说我受伤了,我是为茉莉不值,她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她只是不太高兴被排拒于外。
的确,紫苑的离开她伤得最深,因为她失去的不只是一个朋友,而是一份不被允许的爱。
她爱得很重很深,连自个都不敢探究已付出多少感情,在紫苑离开后,只能在女人堆中寻找神似的面孔抒发情欲,她是注定要下地狱的女人。
〃唉!你傻,茉莉也傻,我们同样的痴傻,这是女人的悲哀呀!〃黎紫苑不禁感叹,明知是不归路,却硬要闭上一闯。
〃嗟!你才悲哀,大好日子你当参加丧礼呀,干么说得语重心长。〃金玫瑰觉得怪不习惯的。
黎紫苑调皮的眨眨眼。〃我担心你对我余情未了,待会藉酒疯强暴我。〃她一副保卫贞操的模样。
金玫瑰咛道:〃神经病,你不把我惹毛不甘心是吧!〃她肯,另一人可不肯。
霍玉蓟的占有欲人尽皆知,霸道地不许紫苑离开他的视线三公尺,除非他肯定心上人不会籍放开溜。
也许曾经失去过,所以特别珍惜和紧张。
〃玫瑰呀玫瑰,花落谁家,举办个拍卖会如何?〃黎紫苑扬起一抹诡谲的笑。
金玫瑰皮笑向不笑的问道:〃你打算拍卖什么?〃
黎紫范立时回答,〃初夜。〃
三个女人同声噗吭笑出。
霍香蓟笑问:〃拜托,玫瑰还有初夜吗?〃
〃香香,难不成你是她的入慕之实,和她在那张大床上玩过女子摔角?〃黎紫苑笑得阴恻恻。
她翻了翻白眼。〃我不是同性恋。〃
〃玫瑰也不是同性恋,但她的床伴没有男人。〃黎紫苑语带玄机地引起大家的注意。
〃对喔!她该不会是……处女吧?〃
三双带诌的美眸斜睨,无力招架的金玫瑰赶紧求饶。
〃我怕了你们好不好?以后谁需要,我分文不取开放夜蝎情狂当礼堂。〃
〃去,坏心肠。〃
一阵嘘声之后,何水莲努努下巴,要她们正视一下〃状况〃。
〃咱们是不是该上场了?茉莉快撑不下去。〃
她们见到白茉莉的四周挤满人高马大的男人,而上了彩妆的她仍掩不住惊慌的神色,频频回顾,找寻熟悉的面孔,忍耐力似乎快到极限了。
〃嗯!〃大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起身。
〃白检察官员是好福气;眼光刁得很,不是极品还看不上眼。〃
低哑的嗓音出自一位高大女子口中,淡淡的妆搭配简单的套装,不甚出色却两眼有神,不时以刺探的眼光来回扫视两位新人。
〃沈检察官打好分数了吗?我的未婚妻还可以吧,入得了你眼?〃白向伦以冷淡不失礼的口吻说道。
她略带生硬的微掀嘴角。〃我还打算活着走出这扇门,陷害我被这群狼人海扁吗?〃
精明内敛的沈云无法献出任何真诚笑容,她极力掩饰内心的酸涩,从头到屋没瞧过新娘子一眼。
她是不请自来,仗着有那么一点点交情,非要亲眼目睹他的订婚宴,自己死心。
她已经三十六岁,是白向伦的学姐。
在学校念书时,她就注意到有一个很痴情的学弟,每回放假一定往南部跑,探望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
那时她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学弟看待,在课业上不藏私地倾囊相接,一直到她毕业前夕,两人因躲雨躲进宾馆,湿透的身子向他寻求一丝温暖。
年轻的男女很难克制性职的勃发,他们有了第一次性关系。
她知道他心中有人,以为自己够理智可以分开性与爱,因此继续和他维持了近两年的肉体关系,后来他在高潮中喊出另一个女子的名字,她才为时已晚的发现爱上他。
她有些无理取闹地提出同居字眼,结果……
他们分手了。
〃你是空手道高手,他们还怕被你砍成肉泥呢!〃白向伦一说,四周响起赞同的笑声。
〃你们这些坏男人真不像话,把人家的小新娘吓得抬不起头。〃沈云善于引开往意力。
白茉莉勉强一笑地偎进白向伦怀中,周遭的男人虽然可怕,但是被这女人人仇视的冷栗感更令她害怕,下意识寻找黎紫苑她们。
〃她是害羞,不像你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一堆烂尸体边还吃得下东西。〃
沈云脸色激变,听得出他的讽刺。〃你的小菟丝未免太娇柔,照顾起来很辛苦吧?〃
〃多谢你的关心,我的小茉莉花是个可人儿,当然要小心呵护,总不能像你这朵向日葵一样,随便种种就能活。〃
白向伦在笑,笑得很冷。
一些要好的朋友与同事都察觉一丝异样,气氛有点僵,谈话声明显降低。
沈云眼中进出怨态。〃花儿再美也有枯萎的一天,有了新人别忘了旧人的情。〃
〃旧人?姐姐不会是指我们这四朵杀风景的罂粟花吧?〃美丽而有毒。黎紫苑插入他们的对话,准备拯救白茉莉。
〃你们是?〃
〃我姓黎,你可以叫我的洋名卡芮拉,我是曼维斯企业的总裁,这位是何水莲,全美连锁饭店的负责人,剩下那两位不用我多做介绍,她们常上影剧版。〃
〃你们是白检察官的朋友?〃沈云相形见绌地一问。
〃不,我们是新娘子的生死之交。〃黎紫苑笑着拉起白茉莉的手。〃就是那种谁敢欺负她,我们会拼命的砍对方十几刀的人。〃
〃紫苑,你记得加上一点,我们对不知廉耻的丑女人向来没什么同情心。〃何水莲不痛不痒地站在白茉莉身侧说道。
金玫瑰更狠的附和,〃对对对,长相已经很对不起了,怎么好意思在美人面前新旧不分呢!她是不是没有知觉呀?〃
霍香蓟没有她直接。〃我们这些旧人哪有新人新,他们可是恶鬼劈不断的良缘,洒王水都不成。〃
女人是最可怕的动物。
母狮为了幼狮会将敌人扬成碎片,而女人比母狮残忍上十倍,她们会用力一小片一小片的割,享受猎物垂死前的抽搐,一口一口饮其血。
〃我没得罪过各位吧?〃沈云心中惊怒交加,一个小社工竟有四位名女人为她出头。
黎紫苑脸上带笑,却让人感到一股压迫力。
〃那么找想请问你,新娘子得罪过你吗?而且我好像没在宴客名单上看到阁下的芳名,你好大的兴致。
沈云有些困窘。〃我和白检察官是旧识,他订婚是喜事我来祝贺。〃〃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当你眼红来下马威呢!〃黎紫苑和颜悦色的端着一杯酒,〃来,茉莉,敬‘客人’。〃〃她不会喝酒,我代劳。〃白向伦满脸冷意一干而尽。
〃啧!好恩爱,姐姐你说是吧?〃黎紫苑故意要沈云难看。〃呃……是〃沈云揪心又不甘的点点头。
她一脸陶醉。〃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姐姐一定也很感动。〃〃嗯!〃沈云咬着牙硬逼自己点头。
〃看来姐姐真是有心呀!玫瑰,把你pub里上等美酒全搬出来,咱们和姐姐来个不醉不归。〃〃好呀!女人的友谊全在这酒上。〃我让你吐到死。金玫瑰露出冷笑。
沈云一见情况不对,立即道:〃我还有事,我先……〃
何水莲和霍香蓟不让她说完,一脸诚心,一人架着一手往吧台走,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少了沈云的闹场,宴会恢复热闹的喜气,在众人哄笑下完成订婚仪式。
第六章
阳明山的星星特别明亮,银色的星河依稀可见,挂在寂静微凉的夜空。
凌晨时分,冷冷清清的茶花在夜间吐香,一对俪人相偎欣赏山下的万家灯火。
今夜,不,昨天他们订婚了。
白茉莉遥望远方开口,〃我们从宴会中开溜不好吧?〃
白向伦怜爱的拨开她被山风吹散的发?